谢祈瑶冷笑:“当然有,还离开了大半个时辰呢,说是陪她二妹更衣,谁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祈光顿时冷若冰霜。
回府后,他一下马车便叫住宋轻尘:“跟我去外院书房一趟,只你一人,别带丫鬟。”
宋轻尘:“有什么事吗?”
谢祈光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心里清楚。”
宋轻尘无语。
这人又发什么癫?
不过安然度过梁国公府寿宴,她心情还算不错,便随他往外院书房走。
颜无央刚好准备出府,路过外院门口,看见这一幕。
心口不知为何,莫名有点闷。
抬头看了眼天空,见乌云沉沉,暴雨将至。
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大概是暴雨来临前特有的闷热感吧。
宋轻尘走进谢祈光书房,没来得及打量里面的布置,谢祈光就“砰砰砰”关上所有门窗。
她眉心一跳。
“世子这是何意?”
谢祈光走到她跟前,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个耳光。
“啪!”一声闷响在书房回荡。
若非宋轻尘反应快,抓起博古架上一本书抵挡,这个耳光就落在她脸上了。
她毫不犹豫地拿着那本书狠狠扇了谢祈光两个耳光。
“你知道我最瞧不起什么男人吗?”
她一脸怒容。
“就是你这样动辄对女人动手的男人。”
谢祈光暴跳如雷:“要不是永昌侯府还要颜面,我早就召集族老,将你这个淫 妇浸猪笼!”
宋轻尘气笑:“又不分青红皂白给我扣黑锅,世子是不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谢祈光冷笑:“这次是我亲眼所见!”
梁国公府的宴席吃到一半时,二弟去了一趟净室,回来和他说:
“我刚刚看到大嫂一个人往后花园去了,神色慌慌张张的,瞧着有几分不对劲。”
他当即想起梁二送过来的那一盒赔礼,便起了疑心,去了后花园。
花园空无一人,只有假山里面传来些许人声。
他走近一听,是男女欢好声。
那女声,和杜氏的嗓音一模一样!
再一看,假山口露出半截石榴绣花稠裙,赫然是杜氏出门时穿的那一条!
他气得天灵盖都差点冲天而起。
当场就要冲进去,撕了这对狗男女。
肩膀却被人用力按住。
是二弟。
“哥,有什么事回府再说,别在这里闹,不然脸上不好看。”
谢祈营劝道。
“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呢。”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泼下,他找回些许理智,强忍着耻辱和二弟返回宴席。
又一忍再忍,方忍到回府才找杜氏算账。
宋轻尘嗤笑:“你亲眼所见?不说个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见着了什么?”
谢祈光脸色铁青。
这贱妇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做下那样的丑事,还能面不改色地站在他面前质问。
“梁国公府后花园,假山,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
宋轻尘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就说梁府丫鬟故意弄脏杜思莹衣服,她陪着去更衣怎么无事发生。
原来对方只想让她离席,制造不在场证据,好安排谢祈光去抓奸,离间他们。
真是好算计。
谢祈光居然就这么信了,这智商怎么考的状元?
她轻蔑一笑:“我不知道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只问你一句,你看到对方正脸了吗?”
谢祈光:“一样的服饰,一样的声音,用得着看到正脸才认得出你?”
“这就是户部侍郎的推理水准?”
宋轻尘轻笑。
“我在街上要是遇到背影和你一样,声音和你一样的窃贼,就能喊官差来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