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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后续+全文

寒霜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元帝心中一软,却又很快察觉出不对。“那从前,你和谁第一好?”宁元听了,梗着脖子诡辩。“从前也是父皇第一,后来又掉到第二了,现在又变回第一了。”景元帝快被她绕晕了。“那朕是怎么掉到第二的?”宁元道:“父皇向着别人的时候,就变成第二了。”景元帝一听,瞬间明白了宁元是还记着当初他为了太子罚她的仇,一时之间也有些无奈,伸手点了点宁元的鼻尖,无奈的道:“你啊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小混球。”宁元躲了躲,没躲掉,干脆就由着他祸害自己的脑壳。父女俩的温馨互动,看红了一堆人的眼,宁祯才十三岁,却已经学会喝酒,他闷闷的饮下一杯,逼迫自己不去看那高台上的两人。曾几何时,他是太子,是景元帝唯一一个放在心上的孩子,宁元如今得到的,都是他曾经拥有的,如今,就连一...

主角:宁元叶明秋   更新:2024-11-12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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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元帝心中一软,却又很快察觉出不对。“那从前,你和谁第一好?”宁元听了,梗着脖子诡辩。“从前也是父皇第一,后来又掉到第二了,现在又变回第一了。”景元帝快被她绕晕了。“那朕是怎么掉到第二的?”宁元道:“父皇向着别人的时候,就变成第二了。”景元帝一听,瞬间明白了宁元是还记着当初他为了太子罚她的仇,一时之间也有些无奈,伸手点了点宁元的鼻尖,无奈的道:“你啊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小混球。”宁元躲了躲,没躲掉,干脆就由着他祸害自己的脑壳。父女俩的温馨互动,看红了一堆人的眼,宁祯才十三岁,却已经学会喝酒,他闷闷的饮下一杯,逼迫自己不去看那高台上的两人。曾几何时,他是太子,是景元帝唯一一个放在心上的孩子,宁元如今得到的,都是他曾经拥有的,如今,就连一...

《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景元帝心中一软,却又很快察觉出不对。“那从前,你和谁第一好?”

宁元听了,梗着脖子诡辩。“从前也是父皇第一,后来又掉到第二了,现在又变回第一了。”

景元帝快被她绕晕了。“那朕是怎么掉到第二的?”

宁元道:“父皇向着别人的时候,就变成第二了。”

景元帝一听,瞬间明白了宁元是还记着当初他为了太子罚她的仇,一时之间也有些无奈,伸手点了点宁元的鼻尖,无奈的道:“你啊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小混球。”

宁元躲了躲,没躲掉,干脆就由着他祸害自己的脑壳。

父女俩的温馨互动,看红了一堆人的眼,宁祯才十三岁,却已经学会喝酒,他闷闷的饮下一杯,逼迫自己不去看那高台上的两人。

曾几何时,他是太子,是景元帝唯一一个放在心上的孩子,宁元如今得到的,都是他曾经拥有的,如今,就连一个卑微的小贱人都能爬到他的头上了。

如何甘心,他不甘心!

宁元被赐了封号,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舞阳宫上上下下全都欢欣雀跃,对着那一尊玉梨花翻来覆去的看,只感叹是个极稀罕的物件。

可自然也少不了看宁元不顺眼的人,就像长乐,她原本是公主里唯一有封号的嫡公主,可现在禁足三个月,凭空冒出了个宁元,处处压她一头,还也有了封号!

长乐气的摔了一屋子的瓷器,无数的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双眼赤红的长乐公主。

“贱人,你等着!”

长乐摔碎了多少瓷器,都与宁元无关,因为她现在,正在看着自己的玉梨花被搬进舞阳宫。

这东西稀奇,珍贵,好几个小太监抬着,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摔碎了一块角,自己的脑袋就掉了。

宁元站在廊前,容妃握着她的手,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陛下还真是疼爱我们五公主。”秦嬷嬷笑着道。

容妃看了她一眼,似乎也很是赞同,她将宁元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是啊,我也算是终于放下一点心了,不然往日,总是觉得如履薄冰。”

宁元靠着容妃,静静的听着她们讲话,在听到容妃说自己如履薄冰的时候,宁元的心里也免不得生起一股赞同感。

是啊,如何能不如履薄冰呢。

因为他的父亲,是帝王,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生气的时候,最多就是打你,骂你,甚至是不认你。

作为一个皇帝,他宠你的时候,就会把你捧上天,可是同样的,当他厌倦你的时候,又会毫不留情,甚至是迁怒你身边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女儿。

即便宁元现在如何嚣张混蛋,那都只是因为还没有擦到景元帝的底线,每天陪在景元帝身边,宁元又何尝不是小心紧张,太嚣张了怕他厌烦,太小心了又毫无意义。

宁元现在,其实就是在走钢丝,在老虎的嘴巴里躺着睡觉,若不细心经营,说不定哪一天,就养虎为患,被咬的头破血流。

不过不要紧,宁元相信,没有一个父亲可以虚情假意的宠着人一辈子,不管他当初究竟是出自何原因,何目的,时间一久,连他自己都会分不清这份宠爱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因为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玉做出来的梨花,那么莹润,那么漂亮,在融融月色下,比珍珠璀璨,比黄金夺目。


“公主这东西还真是好,若是戴在手上,可不是又方便又暖和。”

宁元靠在榻上,手里翻着一本书随便的看着,忽的,她抬头道。“明个你给叶明秋那送一些棉衣和炭火过去。”

七皇子的事,算是突然给她提了个醒吧,连不得宠的皇子都那般境地了,更何况叶明秋一个质子,景国的冬天那么难熬,若是没有炭火,可怎么过啊。

“是。”如意点头,可过了一会,她却又有些犹豫。“公主,我们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啊,他毕竟是······”

宁元看了她一眼,知道这小妮子想说什么,梁国虽已求和,可从根源上来讲,其实还是敌国,现在也只是在韬光养晦罢了,若是有一天北梁强盛,必然会降而复叛,那叶明秋也就是仇敌之子。

但是对宁元来说,其实她没想那么多,她对国与国之间的归属感没那么强,天下太平,百姓无忧,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至于叶明秋是什么身份,对宁元来说也不重要。

叶明秋又不是卧底过来的,难道当质子会是什么好事吗?就算有一天北梁强盛,要把他接回去,景元帝会让他活着回去吗?

一个被国和家抛弃的普通人罢了,宁元不相信,叶明秋的心里是不恨的,他一定恨,恨景朝,恨北梁。

只要他不真的做什么,就是他每天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宁元也只当听一乐,听了就忘了。

宁元没有正面回答如意的问题,而是岔开了话题。“做好了吗?”

如意愣了一下,道。“快好了,还差几下。”

宁元点头,缩回到了床上。“明个你叫人把手套送过去,顺便告诉父皇,我就不过去了。”

这天太他娘的冷了,都快把人冻成狗了。

翌日,舞阳宫的宫人将宁元的手套送到了太和殿,景元帝刚刚下朝,正站在火炉前烤手,康六走进来,将手套呈了上来。

“陛下,这是永宁公主送来的手套。”

景元帝抬眼瞄了一眼,搓了搓手。“还真做出来了?拿来给朕看看。”

景元帝将手套拿在手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发现还真像个样子,怎么穿戴也简单明了,一看便知。

景元帝有些惊喜,将手套戴在了手上,大小差不多合适,料子也柔软,里面那层棉暖和又厚实,却又不会太厚,影响手的灵魂。

戴上了手套,外面的温度几乎一点都感觉不到了,景元帝又动了动手,发现除了写字,基本其他的事情都能做,很是方便。

景元帝露出个笑容。“这个小五,还真给她做出来了,原还以为是她吹吹牛的。”

康六直乐,弓着身和景元帝聊天。“咱们五公主自是最聪明的孩子,也是最像陛下的。”

景元帝这次倒是没反驳,笑着看他一眼,道。“小五怎么不过来,又在路上碰见哪个可怜人,送温暖呢。”

“五公主说,今日有事,便不过来了。”

景元帝忽的一扭头,脸瞬间就又沉了下来。“这种话你也信,她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偷懒罢了!”

景元帝坐回龙椅上,将手套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指着康六吩咐道。“你亲自去问问她有什么事,若是不要紧,给我抓过来练字。”

“是。”康六道。

一到了冬天,宁元就总是睡不醒,尤其是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一些,就更是起不来了。

康六来的时候,宁元还在寝殿里和周公下棋,如意推开房门,轻轻走到床边叫了两声。


“公主,公主,康公公来了。”

宁元翻了个身,有点不耐烦,把被子蒙的更高了一些。

“他来干什么?”

如意道:“若是陛下让他问问您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若是没有,叫您过去练字。”

宁元听罢,一掀被子,平躺着思考了一下人生,然后翻身继续睡。

“你且回他,梨花落了,本公主心情不佳,所以去不了了。”

见宁元一副要睡死过去的样子,如意也不便再说,退出去回了康六。

康六带着宁元的话,又回了太和殿,准备这么回景元帝。

见康六进来,景元帝继续低头在奏折上批注。“她有什么要紧事啊?”

康六脸皱着,显然都不想答。“陛下,五公主说,说……”

景元帝抬头,皱眉道:“说什么?”

“说院子里的梨花落了,心情不佳,所以就过不来了。”

景元帝原本托起的茶杯被他重重的扣在了桌面上,水花四溅,景元帝眉毛一竖,气愤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五公主说,院子里的梨花败了,所以来不了了。”

景元帝都气笑了,他本来就猜到宁元会扯一堆乱七八糟的借口来当她偷懒的理由,结果没成想,她连找借口都这么荒谬,这么不上心。

“心情不佳,朕看她是作死!你现在马上过去,提也要把她给朕提过来!”

“是。”

见康六转身,景元帝忽的又道:“慢着!”

康六回身。

景元帝缓和了一下神情,有点无奈,他问道:“花房的人怎么说?”

康六心领神会,低眉一笑。“回陛下,花房的人之前来报,已经培植成功了,若是种下去,成活的几率有大半。”

景元帝点头。“你现在给她送过去,朕看她这次还有什么借口!”

康六偷笑,长道一声:“是,陛下。”

于是刚走了没多久的康六,很快就又带着花房的奴才,卷土重来了。

这次他来的时候,宁元正坐在床边的小榻上,面前支着一个小桌子用膳,现在她的寝殿里她说了算,侍膳的人也从原来的一大堆,变成了只有如意一个。

“公主殿下,康公公来了。”

宁元抬头看向来通传的小宫女,皱了皱眉。“怎么又来了。”

那小宫女应声。“是,还带了花房的人。”

宁元夹菜的动作一顿。“花房?”

“是。”

放下筷子,宁元无奈起身,如意顺势扶了一把,捡起一旁的披风,拢在了宁元的身上。

“走吧,去看一眼。”

宫人推开殿门,宁元抬脚从屋内走出,康六正站在台阶下,看见宁元出来,躬身行礼。

“五公主。”

康六是景元帝身边的老太监了,满宫里的人,没有谁不卖他一个面子,宁元也不例外。

“康公公,父皇叫你来是有什么事吗?怎么连花房都来了。”

康六笑眯眯的抬手,指向一旁还放在盆栽里的小树干,约莫一人高,还晒着红布。

“这是陛下特意在北海寻来的梨树,名为落玉白,此花生长在苦寒之中,花期极长,四季常开,是为永不凋零的梨花。”

宁元震惊了,还真有这种花?

“落玉白?”

宁元几步下了台阶,康六顺势让开,让宁元走到了那梨树面前。

“掀开,本公主看看。”

花房的小太监闻言,连忙伸手小心翼翼的拉开了红布,似乎生怕掉了一片花瓣,入目的那一刻,饶是宁元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声稀奇。

梨树高大,向来只有种下去许久,才会开花,可眼前的这一株,树干还细,明显还是树苗,可是枝干上,就已经开始开花,白粉色的花骨朵,羞怯怯的绽放,煞是好看。


正此时,康六也从外面回来,看见眼前这一幕,看戏般的笑了两声。

景元帝见他回来,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还笑,你的嘴怎么就那么松,现在好了!”

景元帝身上挂了个宁元,又不舍得用力扯下来,父女俩就这么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景元帝率先松了口。

“好吧,好吧!”

景朝虽然没有公主去演武场练骑射的先例,但是也并没有明令禁止,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谢谢父皇!”

宁元高兴了,麻溜的就从景元帝身上爬下来,不再打扰景元帝处理政务。

可是被她这么闹了一会,景元帝哪里还有心情批奏折了,景元帝自然的将身子向后一靠。“朕送你的落玉白你不喜欢?”

宁元忙答:“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那为何一进来就缠着朕要去演武场,也不谢恩。”景元帝道。

”儿臣已经在心里谢了一万次恩了,儿臣都记在心里了,永世难忘。”

景元帝被她气笑,骂道:“胡说,朕看你分明就是忘了!”

宁元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小椅子上,没当回事。“既然父皇都猜到了,就不要拆穿儿臣了嘛。”

景元帝眼睛一瞪。“康六,藐视皇恩,给朕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景元帝说的时候,眉眼间是带着笑的,哪里看不出来只是玩笑话。

康六听着,只不停的乐。“奴才可不敢,不要说打板子了,就是五公主掉根头发,陛下都得心疼的不得了。”

“就你明白?”景元帝嫌弃道。

宁元跟着接话:“父女就是这样的,父皇掉一根头发,儿臣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景元帝立刻吹鼻子瞪眼睛。“写你的,哪都有你。”

宁元撇嘴,继续埋头写字。

父女俩就插科打诨的过去了一上午,又用了午膳,直到午后,景元帝才带着兴奋的不得了的宁元浩浩荡荡的朝着演武场去。

在景朝,皇子们基本都是全年无休的上课,今天上了太傅的课,明天就得去演武场上骑射师傅的课,只有太子的文课是景元帝教导的,但是其他的照样也跑不了。

景元帝走到哪,都是乌泱泱的跪了一群人,随着康六一声“陛下驾到!”,所有的皇子都瞬间跪了下来,头低低的伏在地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谕拒。

演武场上,几乎能到的皇子都到了,太子,四皇子,七皇子,还有小八,就连禁足多日的六皇子,也到时间放了出来。

除了皇子们,还有许多皇室宗亲的子弟,皇子的伴读们,也同样都在。

“起来吧。”

众人纷纷从地上站起来,刚一抬头,却见景元帝的身边竟还牵着一个,正是宁元!

瞬间,许多人的脸色都多多少少的变了一些,景元帝疼爱五公主,现在从前朝到后宫,已经无人不知了,在上元宫给她庆生,破例提前定封号,还大张旗鼓的寻来了落玉白,现在更是直接带到演武场来了。

史无前例,上上荣宠。

即便是带到演武场来不合规矩,可既然是景元帝要带,谁也不好张口说什么,只能装聋作哑的当没看见。

而皇子中,则当属太子的脸色最不好看,宁祯和宁元两个人早就结了仇了,可以说是势同水火,只是太子平日当着景元帝的面,不好直接展露出来,装出一个大度兄长的样子罢了。

结果现在父皇竟然都把人带到演武场来了!

宁元平日里是最不愿意看太子那个便秘的样子的,看见了就心堵。


宁元人到太和殿外面的时候,景元帝甚至才刚下朝,宁元扑通一下在殿外跪下,掐了一把大腿,坐地上就开始哭。

哭了还没有半盏茶的时间,太和殿的大门打开,康六从里面快走了两步跪到了宁元的身前。

“哎哟,五公主啊,奴才说您这是怎么弄的?”

宁元撇嘴,倔强的抹眼泪:“父皇呢,我要见父皇!”

康六想要把宁元从地上扶起来,却又不敢用力:“陛下现在正在里面换朝服呢,五公主您这是有什么事要急着见陛下啊,您先起来行不行。”

宁元不答,只重复了一句话:“我要见父皇!”

康六无奈,只得起身进去通传,他进去的时候,景元帝已经换好了便服,朝着书房走去。

“陛下,五公主求见。”

景元帝顿住脚步,问道:“小五这么早来做什么?”

“五公主看上去甚是狼狈,跪在殿外只说要求见陛下。”

景元帝皱眉,抬脚迈进了书房:“传。”

康六应声:“是。”

宁元没有等多久,只半盏茶的功夫,康六就重新从殿内走了出来,弓着身子扶宁元起来。

“五公主,陛下叫您进去呢。”

宁元起身,任由康六牵着她往太和殿内走,一到了书房内,还不等景元帝抬头,宁元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父皇!您要给女儿做主啊!”

景元帝本还在埋头看折子,一抬头,就看见宁元跪在地上,身上和脸上都脏兮兮的,哭的眼圈都红了,呜呜的让自己给她做主。

“小五,这是怎么了?”

景元帝有点心疼,忙挥手让康六把人扶起来:“谁欺负你了?告诉父皇。”

宁元哭哭啼啼的走过去,一把抱住景元帝的大腿就开始哭:“三皇姐和太子哥哥,一个打我一个踹我,儿臣打不过他们,呜呜。”

宁元可没有告假状,景元帝去查,就一定没有人敢说假话,的的确确就是那两兄妹合起伙来欺负人。

“太子?”景元帝有些头疼,他也顾不上脏了,伸手将哭的都快喘不上气的宁元抱到腿上。

“太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踹你呢?”景元帝抹了一把宁元的眼泪,递了个眼神给站在一旁的康六。

宁元避重就轻:“三皇姐,三皇姐骂我,还要打我,我就推了她一把,太子哥哥看到了,就踹了我一脚。”

将主要过错推到长乐的身上,又不过度抹黑太子,才可能不会犯了景元帝的忌讳。

宁元皱眉,再次将重点转移:“儿臣都被人欺负了!父皇,你帮我揍他呀!”

景元帝无奈,只能安抚的拍了拍宁元的背:“好好好,等父皇查清楚了,一定给小五一个交代,好吗?”

宁元抽噎着点点头,埋进景元帝怀里小声的哭。

这样的事,你就是养了一个小猫小狗,出去和人打架打输了,回来委委屈屈的跟你撒娇让你报仇,你心疼还来不及,更不可能会责备了。

更何况宁元还是他的亲生女儿,就算是和她打架的那一条是更得主人宠爱的小猫,他舍不得惩罚,那打输的那一条,也得被心疼安慰两天吧。

宁元一直窝在景元帝怀里,一直哭到康六回来,见她不哭,景元帝立刻吩咐道:“带五公主到后殿更衣。”

原本站在门口的宫女太监们,得了吩咐后立刻上前从景元帝怀里接过了宁元,朝着后面走去。

见人离开,景元帝冷下脸,问道:“怎么回事?”

康六躬身:“回陛下,今日原本是各位皇子公主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长乐公主许是今日心情不好,和五公主发生了一些口角,于是便动起手了来,太子殿下去请安,正好撞见了,护妹心切,便···”

康六的话没说完,也说的委婉,但是景元帝却听得明白,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桌子。

“这个太子,越大越不知道分寸,还有长乐,都快被惯坏了。”

景元帝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后生出来的这个公主背地里是有些跋扈的,却不曾想竟到了这种地步,稍有不顺心意的,竟然还学会了责打弟妹这一套。

更让他生气的,是太子这个一国储君,如此不知轻重,竟然跟着她一起苛责手足。

“康六,传朕旨意,三公主长乐嚣张跋扈,殴打手足,禁足三月,太子是非不分,禁足三日自省,并召太子三师训斥。”

“是。”

康六慢慢退出殿内,分别到两宫去宣旨。

宁元身上的脏衣服被换了下来,凌乱的小啾啾也被重新盘好,又在宫女的伺候下,洗了脸和手,等到一切都收拾完,一个雪白的小团子就又重新出现在景元帝面前。

宁元已经不哭了,见人站在门口,景元帝招了招手,示意宁元过来。

“小五,父皇帮你报仇了,别哭了好不好?”

听了他的话,宁元很聪明的没有去问景元帝是怎么处置的,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争取让景元帝对自己的怜惜最大化。

她早就知道太子和他的妹妹根本不会受到什么处罚,最多也就是禁足罢了,长乐也就算了,可太子不一样,他是一国储君,一举一动,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

他是景元帝亲手养大的,是付出最多心血的儿子,所有的指责,其实都在打景元帝的脸,因为太子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在景元帝的心里,或许两个公主打架,不过就是两个小猫亮爪子互相挠了挠,斥责两声也就过去了。

可太子不同,所有关于太子的,涉及到的都是国政,是根本。

公主嘛,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存在,宠之,因其无害,同样的,弃之,因其无用。

经历了太子的事,宁元深刻的认识到了,即便是成为了景元帝心中最特殊,最疼爱的那个女儿,也还是什么用都没有,到了取舍的时候,她一定是最先被抛弃的那个。

太子今日踹她一脚,这个仇宁元记住了,并且永生难忘。

她不止要做那个最得宠的公主,也要做最有用的公主。

心中翻腾涌动,可宁元的面上却还是蔫蔫的,委屈的拽紧景元帝的衣袖,小声的道:“谢谢父皇。”

本就有些愧疚和心疼,见宁元这个平时不依不饶的小混球此刻却如此懂事,景元帝更怜惜了,他揉揉宁元的脑袋,轻声道:“小五有什么想要的吗?”

不开心了就罚,开心了就赏,而她却还要感恩戴德的接受。

宁元思考了片刻,小声的试探:“那儿臣想要每天和父皇在一起待着。”

景元帝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问道:“为什么小五会想每天都在父皇身边?”

宁元抬头道:“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元儿了。”

景元帝心中一软,安慰的拍了拍宁元的后背:“你是朕的女儿,谁敢欺负你?”

宁元没有说话,只是失落的看着景元帝,景元帝说完,才忽的想起宁元今天刚被人又打又踹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有些尴尬。

“好吧,朕同意了,只是以前从没有父女同住一殿的规矩,这样,朕让康六把偏殿收拾出来,以后你每日都可以过来玩,等到晚上再回到你母妃那。”

目的达成,宁元也没什么不开心的了,欢快的从景元帝身上跳下来,在地上磕了两个头:“谢谢父皇!”

小孩子哭的快,乐得也快,景元帝感慨她的“没心没肺”,又抬手摸了两把宁元的头顶,后者连忙捂着脑袋后退两步,气鼓鼓的抱怨。

“儿臣刚梳好的头发,弄乱了…”

景元帝摆摆手,心里想着,不愧是小女孩,不大点的年纪却已经知道开始爱美了。

“好,父皇不弄了。”

宁元又在景元帝的书房里一直待到晚上,蹭了晚膳才肯回去,根本不知道这宫里的风向又变了。

宁元前脚刚和长乐公主在长春宫门口打了一架,后脚景元帝就亲自下旨禁足了她,连带着帮偏架的太子都被禁足三日,甚至还召了三师训斥,这放在以前,几乎是从来都没有的情况。

旨意晓谕六宫,皇后立刻就着人请了容妃过去,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子话,又追问了半天宁元有没有受伤,赐了好些赏赐和药,容妃诚惶诚恐,只知谢恩。

容妃前脚回去,景元帝的赏赐就到了,流水的珍奇宝物被送进宁元的房里,一波接一波,容妃又喜又怒又怕,根本就坐不住。

晚膳时分,宁元从景元帝处回来,容妃听见声音,立刻就从正殿走了出来,蹲下来抱着宁元翻来覆去的看,生怕宁元身上有一点伤。

“元儿,让母妃看看,疼不疼啊?”

容妃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是她无能,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还得要宁元自己去找景元帝主持公道。

“是母妃对不住你。”容妃摸着宁元的头,一声声的道歉,甚至听的宁元鼻子都开始有些发酸。

“母妃,我没事,父皇都替我报仇了。”宁元抬手为她擦了擦眼泪,容妃勉强的笑了笑,牵着宁元的手往里走。

“快,让母妃看看你身上受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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