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简舒禾霜序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不入爱河,男主们不干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见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呛对方一时嘴快,不小心剧透了?!简舒禾努力回想剧情,想不起来了。无所谓,她可以胡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圈内有什么秘密藏得住?我在剧组偶然听见的,你想知道就去查吧。”许赫章一噎。转念一想,这不是什么绝密机要,反正早晚都要宣发预热,自己刚才过于草木皆兵。时代不同了,现在不管网友喜不喜欢,只要资本够大腕,硬捧也可以。简茉在娱乐圈的路人缘挺好。到时候网友们知道自己捧他,也不会过分攻击网暴她。想到这里,许赫章恢复温和从容的节奏。他后面说了什么,简舒禾没认真听。到点了,她要给其他男配们发晚安信息。五分钟后。“我说的话,听清楚了吗?”简舒禾复制AI文案,选择群发,嘴里回复许赫章:“听清楚了。”许赫章挂断电话后才发现,刚才碰倒茶杯,热水溅出...
《女配不入爱河,男主们不干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为了呛对方一时嘴快,不小心剧透了?!
简舒禾努力回想剧情,想不起来了。
无所谓,她可以胡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圈内有什么秘密藏得住?我在剧组偶然听见的,你想知道就去查吧。”
许赫章一噎。
转念一想,这不是什么绝密机要,反正早晚都要宣发预热,自己刚才过于草木皆兵。
时代不同了,现在不管网友喜不喜欢,只要资本够大腕,硬捧也可以。
简茉在娱乐圈的路人缘挺好。
到时候网友们知道自己捧他,也不会过分攻击网暴她。
想到这里,许赫章恢复温和从容的节奏。
他后面说了什么,简舒禾没认真听。
到点了,她要给其他男配们发晚安信息。
五分钟后。
“我说的话,听清楚了吗?”
简舒禾复制AI文案,选择群发,嘴里回复许赫章:“听清楚了。”
许赫章挂断电话后才发现,刚才碰倒茶杯,热水溅出烫红了他部分手背。
脑海蹦出幼时的一段记忆。
“赫哥哥,你忍一下,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十二岁的许赫章个子长到一米八,他偷玩机车摔倒,身体多处擦伤。
怕家人知道责备,咬牙不愿去医院。
七岁的简舒禾,跑到药店柜台前,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碘伏和创口贴。
笨手笨脚给她的赫哥哥清理伤口。
每贴一个创口贴,就要认真对着伤口哈一口气,说不要痛了。
那时,有个创口贴也贴在他如今被烫伤的地方。
岁月无痕,那次摔伤没有留下伤疤。
他本来想对她好的,就算没有爱情,以后也可以保持纯粹的友情。
在她有困难时帮她一把。
可她变坏变歹毒了,再也没有以后。
*
简舒禾在影视基地跑了四天半龙套,收获了很多喜爱。
公会负责人与好几个剧组导演私加了她的联系方式。
毕竟利用率高,价格又便宜的演员很难找。
简舒禾的嘴跟抹了蜜似的,称呼怎么好听年轻气派就怎么叫:“以后有适合的角色,要记得小简我啊。”
“记得嘞,改天一起吃饭。”
人脉与资源就是这样开拓的。
下午,她去了趟咸菜娱乐。
公司还没吸干她的血,哪怕她没通告在家抠脚,也不打算让她轻易脱身,至少得脱一层皮。
会议室门一关,他们也懒得拐弯抹角,掏出一堆她的黑料。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原主的家庭人物关系。
原主的父亲简文,在家中排行老大。
除了一张脸,做什么都资质平庸。
他在弟弟简武的公司当董事,没什么话语权,仰仗对方的鼻息度日。
原主的母亲,性格软弱又无主见,体弱常年居家。
在简武夫妻两人眼里,简文一家就是他们家里养的狗。
每天喂养几碗饭的事,以他们家的经济条件来说,不值一提。
关键时刻还能拉出来用用。
原主比简武夫妻的女儿简茉大了三个月。
五年前,简茉母亲渴望跨越新阶层,广结富太太。
其中有位富太太创立咸菜娱乐,她想将简茉签到公司里。
一个刚起步的公司,风险多大啊,简茉母亲哪里敢将唯一的宝贝女儿往火坑推?
就这样,原主被简茉母亲带到富太太面前,当做了人情。
两年后,富太太家破产,碰巧公司内斗,为了捞快钱,怎么来钱快就怎么搞。
为了热度,原主被迫在刀剑上行走。
那时不到二十岁,无意讲错的话,被恶意放大。
剪辑炒作成耍大牌,小心眼爱记仇,挤兑同行,没情商,绿茶,撒谎精。
三人成虎,她的羽毛变得好脏好脏。
她抗议过,公司不舍得花钱帮她公关,还说很多明星都黑红的。
而简茉呢,有可靠公司护着出道,不用参加恶心的应酬,言行出错有人公关,她的羽毛一尘不染。
原主开始恨父母,恨他们不吭声,眼睁睁看着十七岁的自己被卖了。
简文却说:“舒禾,你要向你妹妹学习。”
母亲只会哭着说对不起,说家里靠简武的公司出粮,不能反抗。
“你们想要什么?”
合同部的主任长相圆滑世故,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嘚瑟说违约费按合同规定支付。
“另外,你接下来的三部戏约里,每部剧至少要为我们公司艺人提供三个重要配角名额。”
许赫章的人与他们交涉后,他们专门开会讨论过。
八成是许赫章有影视剧本给简舒禾,打算让她做主演,她趁机提要求。
否则许赫章何必大费周章帮她解约?
他们也真敢想!
简舒禾瞪大双眸,她自己现在都没戏拍!
低头看了眼手机,许赫章给她找的律师发V信:【我们到了。】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律师进来时。
原本胜券在握的主任瞬间如坐针毡,脸色肉眼可见的紧张,不停按压手中的笔。
这可是国内最负盛名律所的金牌律师!
笑容会转移,此刻转到简舒禾脸上。
律师侃侃而谈,每句话都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
他代表简舒禾拒绝了奶新人的要求,更是要将赔偿金压到两千八百万。
主任拿不定主意,出去请示了二十分钟领导。
回来后,他利索地在合同上盖章签字。
简舒禾知道,他们忌惮的是背后的许赫章和许家。
许赫章未来造化不可估量,咸菜娱乐还指望着以后跟他合作吃肉喝汤。
此外,许家几代人活跃在娱乐圈,拥有重要话语权,可不是只有绣花功夫。
简舒禾没想到几天就将解约合同搞到手,高兴得像土拨鼠。
出公司后,她感谢律师,并想请对方吃饭。
“为辩护人争取最大利益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律师态度谦逊,以待会还有工作为由婉拒了吃饭,“许总已经给我们支付了丰富的报酬。”
“应该付的。”
简舒禾慷慨点头,不知情的还以为钱是她出的。
*
次日中午。
简舒禾取了快递与外卖,开车去了秦心居。
依山傍水的哥特式别墅,宏伟端庄气派,充满中世纪色彩的魅影。
还没进玄关,烛管家就迎上来要帮她拎东西。
烛管家今年六十多,长相普通,心地纯良,做事如机器人般一丝不苟。
他将偌大的别墅打理得井井有条,连秦肆言这么龟毛的人都挑不出毛病。
“不重,我拎得起,”简舒禾哪敢让他碰,忙避开。
“舒禾小姐,您是点了外卖吗?”
他好像闻到了味道,脸上每个老人斑都写着严肃二字,“大先生有胃病,吃不得外面那些没有卫生保障的外卖。”
原主每次来这里,至少要下一次厨房。
这是秦肆言规定的。
他骨子里有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爱他就要为他做饭菜。
简舒禾被戳穿,依旧面不改色。
“我当然知道肆言的肠胃娇贵,他要是吃坏肚子,我得哭瞎眼。”
“是我自己嘴馋,想吃垃圾食品。”
“烛叔,我啥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哪次来这,不是做新鲜饭菜给肆言吃的?”
那倒也是。
“烛叔,您跟其他佣人今天早点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好。”
烛管家被说服,踟蹰二三又提醒:
“今日有简……其他人陪大先生过生日,估计很晚回来,您不用做得太复杂,简单备几个菜就好。”
他离开主楼,不经意在前花园听见几个女佣们讲闲话。
“舒禾小姐为爱甘愿做替身,唉,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先生喜欢简茉小姐。”
“简茉喜欢大先生倒还好,可她对大先生忽冷忽热,这叫什么事啊?”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拒绝,吊车吊人是工作需要,人暧昧不清地吊人,纯属是犯贱!”
不等池望将自己放进去,简舒禾开腔:“我晕车,要坐前排。”
池望只得绕半个圈,将她放副驾驶座,有些不耐烦:“自己系安全带。”
简舒禾很乖,刚系好又想到什么,急切道:“等等!我的交通卡掉了,前天才充了五十块钱!!!”
许赫章and池望:“……”
已经关上车门的池望望向外面的许赫章,意思再明显不过。
许赫章俊脸有些难看,折回去找了三十多秒。
也不等车主邀请,厚着脸皮上了后座,将外形是简钱头像的定制交通卡递到前面。
简舒禾开心接过:“谢谢~”
明明距离最近的医院只有四公里,因为太拥堵,走走停停。
简舒禾怕两人得空质问自己关系,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一路哀叫:“嗯,好疼,哎唔,痛啊,嗷嗷……”
池望是个随心所欲直来直去的主,想到后面坐了不知什么身份的死鬼,主动问又会显得自己按耐不住,越发烦躁:“闭嘴。”
“我只是觉得痛,想转移一下注意力,”简舒禾耷拉着眉眼,“能不能放点音乐?”
池望摁了个开关,劲爆的摇滚响起。
简舒禾贯彻着作精绿茶的人设:“能连我的蓝牙吗?”
“别多事!”
“……哦。”
许赫章心里冷笑连连:好你个简舒禾,明目张胆将野男人舞到我面前,你死定了!
被抱进医院时,简舒禾唯一的愿望是不要在这遇见秦肆言。
池望特意选了个女医生给她做检查。
女医生见简舒禾时不时望向门外,以为她害怕:“右脚是崴了,胳膊肘和左大腿都是擦伤,养一阵子就好。”
“医生,你能不能跟外面两个男人说我没事,让他们先回去,我不想他们担心。”
等他们散开了,自己再挨个去解释,那样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自由发挥的空间大,还不露馅。
女医生仿佛看见了年轻的自己,情不自禁多管闲事地建议:“太懂事的女孩子会受委屈的,有时候啊,就该让男人知道自己的不容易。”
“不是,我只是……”
“听姨的,准没错。”
简舒禾心死如灰:“……”
医生走后,许赫章与池望先后提跨走进来。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简舒禾病床两侧,身高一样,通体贵气不可侵犯,气场旗鼓相当。
简舒禾决定主动出击,两手交叠在身前像个乖乖女,低着头轻声道:“哥哥,这是我的朋友。”
两男人愣了下,他们之前都对简舒禾有“关系保密”的要求,现在自觉将自己代入朋友这一身份。
对方竟是她的亲戚哥哥?
两男人四目相对,见对方没否认“哥哥”这一身份。
又想到从大剧院到医院,对方跟简舒禾相处模式都挺正常自然的。
两人逐渐打消简舒禾找野男人的疑虑。
简舒禾像是刚出洞的北极熊幼崽,敏感嗅探着空气中的危险分子,这两男人貌似有些和颜悦色起来。
许赫章对外很擅长保持自己温文尔雅的形象,上下打量简舒禾一圈:“是不是病房太热?都出汗了。”
“不热,”冷得很。
池望眼珠子转了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一起吃个饭吧。”
“我不饿,而且我脚受伤了不方便,”简舒禾脱口而出,她不想冒冷汗了,快结束这场修罗场游戏吧!
等等!要是他们两人一起出去聊天导致露馅,怎么办?
“我好像又有点饿,你可以下去给我买份吃的吗?”
“我不饿,就不去了。”
两句话同时发出,前一句是简舒禾对池望说的,后一句是许赫章说的。
简舒禾要不是当事人,差点就信了。
这些狗仔跑错了赛道,想象力这么丰富,就该去写小说的。
还有许赫章这死渣男,嘴这么歹毒!
她忍着恶心维持舔狗人设,泫然欲泣嗫嚅:
“你不喜欢我,为何又在去年年底招惹我?”
“带我回许宅,跟奶奶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还说因为工作需要,暂时不对外公布关系,让我空欢喜……”
“那只是演戏!”许赫章不近人情地打断她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奶奶喜欢你,她又在化疗,医生说尽量顺着她的心意,我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书里提过几句,比起简茉,许老夫人更青睐简舒禾做自己的孙媳。
她多次拒绝化疗,以此逼许赫章远离简茉。
许赫章是她一手带大的,见不得她受胰腺癌折磨,便阳奉阴违,明面背面来两套。
“我们在奶奶面前演戏这件事,决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否则——”
姑娘穿着一套薄荷绿方领吊带睡衣裤,性感锁骨若隐若现,身材婀娜妙曼。
她刚洗完澡,桃花眼湿漉漉,黑色碎发黏在腮边,白嫩脆弱的脖子纤长如天鹅。
轻轻吮一口,都会留下草莓印吧。
许赫章被这突然冒出的念头惊到,暗自甩掉杂念,平稳呼吸。
这么美色无比且乖巧的模样,终究没让他说出威胁退圈的话。
“惹怒我,你知道后果的。”
被爱的人真的是有恃无恐啊。
可喜欢他的是原主。
“凭什么我要像一条狗,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也知道你奶奶喜欢我,许赫章,筹码在我手上,是你该求我。”
简舒禾昂首挺胸,一改往日的卑微讨好,隐隐透着股野劲,明亮又不刺眼。
男人恍惚一刹那,浑身散发着寒气:“你威胁我?”
简舒禾很清楚,炮灰不可能在精英男配那里占到便宜。
先将要求拉到最高峰值,刺激一下他,待会提条件时,有了对比落差,他才不会觉得亏。
“嗳,话别说那么难听。你要我假扮你女友,总不能什么好处都不给我吧?”
“不让我馋你这个人,也行。”
“我想跟咸菜娱乐解约,你帮我打点好,我保证你今天提的要求,我统统做到。”
她不是虐文女主,为了所谓的清高,为了让对方愧疚,被伤害后什么都不要。
今天下午翻看了原主十七岁时签的经纪合同,还有两年才到期。
两年对于普通人来说不长;对于吃青春饭的艺人来说,漫长且残酷。
她上辈子见过很多艺人要求解约,被经纪公司硬拖着,元气大伤。
原主没解约,后期因为“不听公司的话”,被封杀雪藏,导致错失发展良机。
现在解约的话,违约费高达三千二百万。
暂时还不起,可以先欠着。
来日方长,她能赚很多个三千二百万。
许家几代人都在文娱圈工作,有外人想象不到的人脉与资源。
有许赫章帮忙打点,她解约会很省事。
最重要的是,能避免外人趁机给她穿小鞋。
按照以往的经验看,许赫章并不相信简舒禾会对自己死心,但他答应帮这个忙。
“我会找人跟你公司谈。”
以后你要是再踩我的红线,我绝不再手软愧疚。
目的达成,简舒禾又开始发好人卡:“许赫章,你人真好,被你喜欢的人肯定很幸福。”
想到简茉,许赫章眉梢染了几分缱绻,敛住疏冷,一身文艺书卷气质更甚。
他正准备要走,简钱不知从哪冒出来,摇着尾巴扑到他裤腿上:“汪汪汪!”
它都这么肥了?
简舒禾想去拉狗,许赫章已经弯下腰,摸着狗脑袋:“太胖了对它的身体是负担,运动量要跟得上。”
简钱是他送给简舒禾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分手那天,两人大吵一架,她哭着带走了简钱。
哪里胖了?
这一年以来一直都是这个健康体格。
他导戏要求演员极致瘦就算了,现在还要来磋磨她的狗?
真的要疯掉了。
简舒禾没接这个话题,而是将狗唤到自己身边逗弄,笑得眉眼弯弯。
许赫章上下打量她一圈,静悄悄的。
一个多月不见,她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没变。
突然想起自己二十四岁那年,怎么就鬼迷日眼答应跟她交往?
无所谓了。
终究是他人生里的过客。
等他离开后,简舒禾开了一瓶葡萄酒。
庆祝头疼一周多的解约问题,就这么找到了解决方案!
许赫章虽然不待见自己,但言出必行,不至于出尔反尔。
*
简舒禾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舔狗工作。
——需要经常巴结三位男配。
许赫章的态度大家也看到了,摆明不需要。
这点还算懂事。
记录显示,原主隔三差五会给他们买些精致礼物,很烧钱。
晚睡前,简舒禾经过两分钟的深思熟虑。
在发房子和发票子之间,选择了发晚安短信。
短信不要钱,那她就每天发吧,主打一个频率高。
文案还是AI写的。
有时候真的想将几人拉进一个群聊,大家一起看得了。
但理智告诉她,这样会英年早逝。
短信成功发出,没弹出红色感叹号。
一群贱货,嘴上讨厌她这个赝品,心里喜欢得紧。
她正准备关手机睡觉,钟叔的电话打进来。
“舒禾小姐,我家夫人想约您明日在山水清音喝茶,您有空赴约吗?”
简舒禾那点瞌睡虫瞬间消失,正襟危坐起来:“她找我有什么事?”
她记得,池望的母亲并不喜欢原主,还多次为难。
“这我就不清楚了,您明日能来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简舒禾答应明日上午十点前去赴约。
*
简舒禾对被窝总是偏爱的,翌日睡到将近九点才起来。
书中很多东西是作者用想象创造出来的。
比如山水清音。
听说里面的茶点又贵又好吃,她打算空腹过去吃个够。
原主在娱乐圈混得差,目前卡里只有六十来万的存款。
说出去没人相信。
明星的确比普通人赚的多,但花销也大。
吃穿住行的门面不能少,每个月几十万砸出去,上百万的美容院保养也是硬性需求,繁杂费用不计其数。
原主没整容,皮肤身材底子好,在保养这块算是很省钱。
山水清音是一座古香古色的阁楼,奇花异石俱全,布景诗意。
简舒禾做好了被冷嘲热讽的准备,被侍从引到池母面前。
“池阿姨,上午好。”
“叫什么阿姨,喊伯母就好。”
池望母亲热情地拉她坐下,笑意盈盈。
中年妇女保养得当,穿着低调又不失质感,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透着股久居高位的气派。
可见池家从政的底蕴很深。
简要寒暄后,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盒子,浅笑着推到简舒禾面前:“打开看看。”
先不说简舒禾故意拖长尾音的“哦”字,阴阳怪气,令秦礼淮无地自容。
球童那句“五杆”,直接令他的脸爆红成京剧关公。
他看向简舒禾,嘴角抽搐似乎想说什么。
“打钱!”
五十万而已,秦礼淮立马转账,也不用鼻孔瞧对方了:“你练过?”
打球太过熟稔。
简舒禾抿紧红唇,不回答。
上辈子用逛街的时间玩高尔夫,玩了十多年,还有个世界第一的高尔夫闺蜜陪练,能差到哪?
十来岁时,搞体育的专家多次劝她进国家队做职业球员,只不过她志不在此罢了。
“待会我们再比试一下。”
秦礼淮语气很是焦灼迫切。
自从十八岁转职业以来,他参赛获得的总积分,曾在世界第三待过整整二十周!
怎么能被一个连业余选手都算不上的人超了?
离了个大谱!还是他最讨厌的人。
简舒禾身上有千军万马的气魄:“我不跟比我差的人玩。”
秦礼淮知道她在拿乔,又无可奈何,局势被动令他很是无措,下意识望向亲哥。
秦肆言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看简舒禾的眼神似乎有些……欣赏?
见鬼了。
秦礼淮丢不起这个脸,要是被教练知道了,他更得掉一层皮:“再打一个洞,五十万。”
“一百万。”
“简舒禾!”吼得贼大声。
“两百万,不比成绩,爱打不打。”
秦礼淮上了球车,给了她一个继续的眼神。
“先转账再打。”
秦礼淮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
顺风顺水二十五年,怎么碰到她这种掉钱眼、坐地起价、俗不可耐的女人?
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转了账。
简舒禾见他这么爽快,心里有些遗憾,刚才报价报低了。
十三号洞的标准杆是四杆,距离从小山顶到平地,有三百七十多米。
这个洞很难,因为落差比较大,成为大型比赛拉名次的分水岭,国际球员能四杆入洞已经是超常发挥。
秦肆言能看出来,向来云淡风轻的弟弟,这次每一杆打得都很谨慎很慢。
甚至是谨慎过头,那线瞄了一遍又一遍。
额头鬓边冒出细汗,上唇部位沁出汗珠胡须。
球以高速运动飞出,越过山底的湖泊,落在果岭边。
很好。
秦礼淮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暗示自己稳定发挥,像往常比赛一样。
打完第二杆,球距离洞口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男人全神贯注,呼吸粗重起来,似乎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将球推出去。
第三杆,入洞!
“哥,我只用了三杆!”
往日这个洞,他最好成绩都是四杆!
他喜出望外,眼睛如璀星璨月,踱步过去找秦肆言击掌。
“恭喜,”秦肆言语调没什么起伏,隐隐期待简舒禾的表现。
有了之前打脸的经验,秦礼淮也不大放厥词了,只是又撅起了那骄傲的隐形尾巴。
很多球员在山地打球,担心超距离,都会收着力度。
这一收,就将球收进湖里。
进了沙坑的球还能打;掉进湖里的球,就废了。
他还叮嘱后面的摄影师:“待会把我这个洞的视频发我。”
他要发朋友圈庆祝。
“好的。”
简舒禾没什么胜负欲,这一场比试的输赢,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利益损失。
加上没有闺蜜在旁边进行血脉压制,心态超级放松与享受。
清脆的击球声,球顺着她预想的轨道飞出去。
这个球场距离秦心居比较近,开车半个多小时就到。
秦礼淮往年放假回来,经常在这练球,这场比试,他是有优势的。
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不想她打得好,又担心自己胜之不武。
常年跟户外绿色运动打交道,他两个裸眼视力都是五点七左右。
瞳孔剧烈收缩,目不转睛盯着高空中的那颗白球,甚至忘记了呼吸。
球越过湖泊,飞过长草沙坑,进入果岭区域,最终落入球洞里。
进!洞!了!
几个球童没忍住,惊呼出声:
“天爷,我没看错吧?一杆进洞?!”
“我们球场建场五十六年来,十三号洞第一个一杆进洞出现了!快!快通知领导。”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秦礼淮听不见球入洞的声音。
可那颗球好像逆转方向,撞入他心脏,带来致命暴击!
挫败感也席卷而来!
简绿茶,竟然打出了他从未拥有的一杆进洞!
他脑袋左右徘徊,苍白铺满整张俊脸,微张的嘴巴,满目愕然。
整个人都不会思考了,麻木杵在那里。
秦肆言是优秀的高尔夫业余爱好者,在这个洞最好的成绩是七杆。
高尔夫的一杆进洞,百分之七十靠运气,剩余百分之三十靠能力。
可运气也是能力的一种,不是么?
有些人,是天生的赢家;有些人,注定上下求索而不得。
他墨色的眸里映出扎鱼骨辫的姑娘。
因打球运动比较剧烈,密发间的碎发松散开,散发一股松弛的美感。
如空谷幽兰,遗世独立。
她竟然很擅长打球,并不是外界说的一无是处。
球童们拥上去,由衷祝贺她。
简舒禾按照高尔夫礼仪,掏出手机扫码发红包,熟练得很!
摄影师上前问秦礼淮要联系方式:“我给您发您的打球视频。”
“滚!不要了。”
人家都打了一杆进洞,他还有脸炫耀吗?!
说不嫉妒不羡慕是假的,失落感如海绵撑满心头。
只有玩高尔夫的,才知道一杆进洞的含金量。
简舒禾她,好像有点东西。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配上他哥!
秦肆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辈子还长。”
言外之意,还有机会。
秦礼淮:“……”
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
平和的心态被严重干扰,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再打下去也没啥好成绩。
“哥,我累了,不想打了,回去吧。”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开车回会所吃午餐,至少要半个小时。
“好。”
回到会所。
球场的总经理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人,表情一派喜色。
球童们言笑着拎包下车:“秦二先生球打得好,每次过来,贺总都要亲自招待,别的老板可没这个待遇。”
谁没点虚荣心?
秦礼淮也有,嘴角愉悦的弧度微微上扬,细微到难以察觉。
他下车迎过去,正准备伸手去握对方——
贺总浅笑着朝他点了下头,让人在礼节上揪不出错。
然后擦肩而过,带着人往后面走去。
*
PS:两人高尔夫比试那部分有点私设。
贺总走到简舒禾面前:“简小姐,您是我们建场五十六年以来,首位在十三号洞打出一杆进洞的人,能赏脸签名拍照吗?”
“可以。”
她的名字签在印有“一杆进洞”的布料上。
贺总嘴角比AK还难压:“我们会裱起来,挂在球会的荣誉墙里。”
看以后哪个球员还敢骂他们十三号洞不是给人打的!
“另外,我们还给您准备了价值八万的燕窝,四十二万的年会员卡,请笑纳。”
今天是捅了锦鲤窝吗?
简舒禾心脏怦怦乱跳,眼睛亮晶晶:“会员卡可以折现吗?”
不是会员办不起,而是折现更有性价比。
“啊?哦哦,可以的。”
秦礼淮面容皲裂,心里五味杂陈,胸闷气短。
压根听不下去,愤然进了会所。
贺总以前没见过简舒禾,见她漂亮年轻,只当是刚进圈的新球员:“有没有跟我们球场签合作关系的意向?”
这个合作不是指商务代言。
简舒禾委婉拒绝了。
拍合照时,贺总下意识想将左手搭在她肩膀上。
前方有一道凌厉的寒光扫来,像极了猎豹发现自己的猎物被其他动物觊觎。
面对危险信号,他悻悻然将手背到身后。
简舒禾没发现,抱着那几朵有些蔫巴巴的荷花,跟着秦肆言进会所。
男人觉得很碍眼:“花扔了。”
“为什么?”又没碍着他。
秦肆言不说话了,就静静看着她,眼神令人脊背生寒。
神经病!
简舒禾将荷花扔进垃圾桶。
会所的餐厅在负一楼。
张禀订的包厢很大,中间的柱状玻璃盛满水,有美女扮做美人鱼,在水里随着音乐律动表演。
秦家两兄弟点菜,没问简舒禾的忌口,因为不重要。
不用自己掏钱,简舒禾打算待会蒙头干饭,吃完就带着自己的燕窝回家。
等待上菜的空隙,秦肆言去了洗手间。
没过多久,桌上的手机响了。
简舒禾看清来电显示是池望,警惕地将手机竖直,起身出去。
顺着声音扫过来的秦礼淮,看了个寂寞。
池望昨晚做了个极度荒唐的梦。
简舒禾拍戏火了,红气养人,变得越发有魅力,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有好几个心机绿茶男围在她身边。
自己追出去,淋着雨卑微跪地,搂着她的腰哀求:“没有你我会死,舒舒,不要跟别人好,求你。”
她可真残忍啊,用力掰开他的胳膊:“疯子。”
池望就这么被吓醒了,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可笑,他出生于簪缨世家,傲比天高,一辈子都不需要做卑贱的事。
也做不来。
确定楼梯拐角没人,简舒禾才娇滴滴开口:“亲爱的,我刚才在想你,我们肯定是心有灵犀,所以你来电了。”
万事开头难,第一次喊这昵称有些难以启齿,多喊几次就顺口了。
她最近有琢磨,等事业搞起来时,会很忙。
应付四个男配这一块,就要降本增效。
统一喊他们亲爱的,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慢慢改造。
否则每次喊他们名字前,都要卡壳一会。
要是情急之下喊错名字,更会惹火上身。
“谁想你?”昵称让池望呼吸急促起来,浓密睫毛半垂呈扇形,一时忘了打电话的目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没发火呵斥?
肯定超享受。
“哦,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司机去洗车,发现了一瓶药,治疗梦游症的,”池望摇了摇药瓶,瓶内传出药丸碰撞的清脆声,“过了将近两周,你就没发现少了东西?”
“我就说怎么找不到,原来在你那里,”简舒禾佯做恍然大悟,“你扔了吧,我买了新的。”
池望不是傻逼,揣摩出她极有可能在装病。
她就是单纯想打自己。
没关系,只要不舞到简茉面前,这点小打小闹,随她去玩。
——也挺解闷的。
简舒禾克制敷衍情绪,随口关心:“你学习还顺利吗?”
说起这个就烦。
要不是靠着恋爱脑支撑,池望早就放弃了。
他不想回答,想到昨晚的梦,漫不经心问了句:“你接下来有什么通告?”
“下个月有个综艺录制。”
对于娱乐圈的那点事,池望能聊那么一两句,忽而严肃命令:“不许跟男的讲话。”
这说的是人话吗?不说话她去干嘛?
又一个神经病。
短短两周,自己的素质就差了很多。
那也是他们该背时!
“综艺录制有任务,男女肯定要组搭档,不说话,别人又得骂我耍大牌。”
虽然她不是大牌。
“嘟!”
手机被挂断了。
狗脾气!有本事去简茉那里撒野。
简舒禾回到包厢,里面空无一人。
秦礼淮去了洗手间告状!
“哥!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我?”
太聒噪了,他回来不到一天,秦肆言就烦起来。
他站在镜子前洗手,胳膊肌肉线条是恰到好处的健美,隐隐透着性张力:“什么?”
“简舒禾背着你勾搭其他男人!”
秦肆言甩掉手上的水珠,不急不躁掏出手机翻聊天框:“证据呢?”
“我刚才听到她偷偷摸摸给人打电话,矫揉造作喊亲爱的,还关心对方的学习。”
最后一句话,更是令秦肆言神情淡如流水。
偷情哪有读书这一环?
他想起以前跟简茉吃饭,简茉跟好友打电话,也会叫对方亲爱的,说是现在的潮流。
第一,估计简舒禾是在督促朋友提升学历;
第二,她喜欢自己,更没乱搞的胆子和脑子;
第三,没作妖到自己面前,自己不生气不在乎,这很好,说明自己爱的只有简茉。
秦礼淮觉得他哥的头顶可以光合作用了。
“岂有此理!我要去骂死她!”
“没必要。”
“为什么?!”
“怕你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
这里的“打”,不是指武力值,而是打球。
下一秒,秦礼淮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眉眼。
简舒禾喝了杯柠檬水,秦肆言两人推门进来。
两人身材挺拔高大,自带压迫气场,空荡的包厢似乎小一半,氧气稀薄。
秦礼淮的眼神,充满攻击性。
简舒禾直接忽略不计,吃嘛嘛香。
她母亲十月怀胎给她做好的心脏,没必要为不相关的人伤心难过。
秦礼淮的火来得快也去得快。
吃了片芙蓉鸡块,蓦地想起在洗手间看见的聊天红点。
“哥,为什么我每次发V信,你都不回?”
每天三条以上的语音,每条五十七秒加的时长,尽是说三餐吃了什么的废话。
有时候真的怀疑他一个大男人,长了三张嘴。
回什么?浪费时间看。
秦肆言:“食不言。”
吃完饭,简舒禾指挥球会工作人员,将价值八万的燕窝抬上后备箱。
秦礼淮在心里默默给她增加新标签:贪小便宜。
司机开车,简舒禾跟着秦肆言坐在后排。
秦礼淮坐在副驾,打开手抖APP刷视频,将声音调到最大:
【始城二十三岁女子出轨同事,被初恋男友一砖块拍死。】
【畅市二十七岁女子脚踏三只船,深夜被丈夫勒死,惨遭分尸。】
【酒县一女子生性多情,欺骗……】
简舒禾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是特意放给自己听的?
看来自己的一杆进洞,真的让他很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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