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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婉乔阿槑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任婉乔,你想干什么!”赶过来的卫衡不明就里,只看到婉乔恶狠狠地对着秦伯言,不由呵斥道。
“沆瀣一气!”婉乔骂了一句,但是心里其实也不确定,秦伯言到底是无意中走到这里,还是早已经在这里看了许久,再加上她有点担心秦伯言真跟她计较起来,保不住她的鱼,于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抓起衣服和已经死透的鱼,往父母方向走去。
“你站住!”卫衡见她还敢出口伤人,不由怒道。
“让她走。”秦伯言出声。
“这怎么行?”
“让她走。”
婉乔根本就没理他俩,飞快地离开。
“秦哥,这女人,越来越猖狂了。”卫衡看着她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做了错事,还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哼!欠收拾!
“误会而已。”秦伯言淡淡道,“走吧,一起下去游一会儿。”
卫衡见他不欲多提,只能止住话题,道:“好。”
婉乔拎着鱼回来,压下刚才的不悦,眉开眼笑地对婉静道:“看看,姐姐给你带回来什么了?”
婉静拍着手道:“鱼,是鱼,姐姐,我要吃鱼。”
孟氏看她换了衣服,担心地问道:“可是掉到水里了?有没有呛水?”
婉乔笑道:“没有,湖水那么浅,就算掉进去也呛不到,更何况,我会凫水呢。我师傅教过我呢。”
她把自己一切前身没有的技能,都推到那个现在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女武师身上。
“娘,快熬鱼汤吧。我现在想起娘熬到鱼汤,直想流口水呢。”婉乔转移话题道。
“鱼汤,婉静也要喝鱼汤,还要吃鱼肉。”婉静在一旁附和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鱼,仿佛现在就想扑上去咬几口。
孟氏从小出身贫寒,母亲早逝,要照顾穷秀才父亲,所以无论女工还是厨艺,都很精通。她笑着接过鱼,转身去忙活起来。
空气中,很快弥漫着诱人的鱼汤香气。
婉静就眼巴巴地坐在锅边,看着孟氏用勺在搅着鱼汤,口水一串串流下,不住地问:“娘,什么时候能吃,什么时候能吃?”
婉乔看得乐不可支,又有些心酸。
鱼汤熬了浓浓的一锅,白色的汤汁,诱人的鱼肉,热气腾腾,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孟氏盛了第一碗,让婉乔送给任治平。
任治平却让婉乔给大房、二房各送一碗。
“凭什么?”婉乔这火爆脾气立马就炸了,“他们大鱼大肉时候也没给我们分一口,刚才婉柔把鸡蛋扔地上,都不肯分给婉静,我凭什么要去送!”
任治平面露不虞之色,道:“婉乔,为人不能如此……”
婉乔打断他的话:“反正我不去!”让她去热脸贴冷屁股,她做不到。大房给婉然喝也就算了,可是也落不到她嘴里。至于二房,更是一个好人没有,倒了喂狗她都不想给他们。
孟氏打圆场,道:“我去送吧。”虽然对大房、二房的做法也很不满,但是她知道自己夫君是什么性子,不想他为难,便盛了两碗鱼汤,各自去送了。
大房婉然接过来,说了句“谢谢三婶”,口气诚恳。孟氏笑笑,转身又去二房送。
“就这么一碗,够谁喝的?”婉柔阴阳怪气道。
孟氏只当没听见,把鱼汤倒进二房的碗中,便带着空碗回来了。
任治平这才道:“吃吧。”
婉乔气得好胃口都没了,也不跟父亲说话,专心给婉静挑拣鱼刺,自己就胡乱喝了两口。
“你这孩子,气性真大。”吃完去湖边洗碗的时候,孟氏摇着头劝婉乔,“多大的事情,还跟你爹置气。这么多年,我和你爹都在外面,你祖母身边都是你大伯、二伯尽孝,所以你父亲对他们,便觉得很亏欠……”
别说一百两银子,就是十两,婉乔都拿不出来,她抱住白龙,泪水横流:“白龙,对不起,你乖乖等我,我无论如何,一定凑银子,想办法,让你回到我身边。你听话,回去别闹,等我。”
白龙似乎听明白了,只是望着她的眼神,一如之前的留恋。
秦伯言看着一人一犬的互动,面色冷凝,突然道:“起来吧,该回去了。”
婉乔知道自己就算再难过,现在也不能强行把白龙带走,站起身来,松开白龙,心头滴血,抚摸着它的头道:“白龙,你听话,一定不要闹,我保证,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找到你。”
知县家的三少爷,回头查出来谁是知县,调动到哪里,应该都不难。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她这么想要权势和金钱——这才能换回她最忠诚心爱的伙伴。
白龙舔舔她的手掌心,似乎在告诉她,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一人一犬,真情流露,让旁边围观的众人都动容不已,纷纷猜测婉乔和白龙从前的关系。
“霹雳,咱们走了。”那下人给白龙系上颈圈,牵着它离开。
而婉乔看着白龙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生生心碎。
那被救女子家人还待要感谢婉乔,被秦伯言几句话应付过去。
“先回去。”秦伯言看着她脚底已经流了一滩水,虽然被斗篷严严实实拢住,但是想到她只穿着袜子站着,皱眉道。
婉乔再看不到白龙的身影,失魂落魄地跟着秦伯言回去。
“你怎么这么冲动啊!”孟氏在窗前着急地目睹了一切,等婉乔回来,忙找出衣服要她换上,埋怨道。
婉乔失神,任由孟氏帮她解了斗篷换衣服。
“秦大人的斗篷,回头我洗洗再还给他。”孟氏由衷感谢道,“今日多亏了秦大人,要不……”
要不婉乔就被那么多人看去了。
孟氏带着婉乔,找了个偏屋换衣服去,半晌后自己出来,道婉乔自己在换衣,又忍不住抱怨几句。
任治平对此倒是没很责怪,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婉乔这样做很对。情急之下,也想不了那么多。从前我只听婉乔说跟着武师傅学着凫水,没想到她于凫水之上,如此有天赋。”
孟氏点点头:“那倒是,性命攸关之际,确实顾不了那么多,婉乔又是个热心的性子。只是,我怎么不记得,婉乔养过狗吗?”
她错过女儿很多年的成长,有些心酸。可是这样大的狼犬,后院之中都是妇孺,基本不会养。
但是看婉乔的样子,分明跟那狼犬很是相熟,这让孟氏不解。
“回头问问她便知道。”任治平道,“拿银子出来,让小二给婉乔熬碗姜汤,虽说不那么冷,但是落水终究受寒,别落下病。”
说到婉乔的身体,孟氏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忙道一声“好”,站起身来要去找小二。
不想,小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笑眯眯地道:“小的给救人的姑娘送姜汤来了。”
孟氏忙掏出荷包,抓出十几个铜钱给他。
小二笑着拒绝道:“姑娘救人,巾帼不让须眉,小店送一碗姜汤也是应该,可不敢收银子。”
孟氏忙谢过。
小二放下姜汤,端着空托盘出来,很快上楼,到秦伯言的房间,点头哈腰道:“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姜汤送去了。也按您说的,只说小店赠送的。”
“嗯。”秦伯言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扔过去,“赏你的,管好嘴。”
小二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婉乔把匕首藏在袖子里,回到任治平旁边坐下,背对着众人开始削她找到的那根两根手指粗细的细长棍子。
“姐姐,你在干什么?”婉静凑上来问。
“嘘——”婉乔手里动作不停,小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上前,小心刀子伤了你。去,跟爹玩一会儿去。”
孟氏去湖边洗衣服了。婉乔不敢说捕鱼的事情,万一勾起了小豆丁的馋虫,回头又空手而归,恐怕她要失望。
婉柔这几天一直说膝盖疼,虽然在两个兄长的抗议下,不用别人背了,但是还是把自己当成病号。比如,现在她就拒绝去湖边,而是从包袱里掏出煮鸡蛋,一边吃一边跟田氏抱怨太凉,有股腥味。
田氏劝了她几句,又让她和自己一道去湖边洗衣服——没办法,二房嫡子任家琦流放前,妻子孙氏和他和离回了娘家,婉晴又去做妾,二房女眷就只剩下田氏和婉柔了。
这母女俩,如出一辙地懒,希望对方多干点活儿。
“娘,我不去,我膝盖疼着呢。”婉柔发脾气,把剩下的一半鸡蛋扔到地上,“早知道,不该让婉晴嫁人!她倒好,去享福去了,我却只能忍饥挨饿,风餐露宿,现在还要做洗衣这些粗活儿!”
田氏有些不高兴了,道:“那我去洗衣服,你来做饭。”
“不是有现成的干粮和酱肉吗?包袱里还有那么多鸡蛋!”
“你爹要喝茶水,你生火煮茶。”
“让三哥和七哥去!”
“你……”
母女两个争执开了。
婉静看着落在地上,沾了黄土的半个鸡蛋,口水都流了出来,对婉乔道:“姐姐,我也要吃鸡蛋。”
婉乔知道包袱里只剩下馒头,便试着安慰她道:“好婉静,等明天到了有客栈、食肆的地方,姐姐给你买好不好?”
婉静到底只是个三岁的孩子,不能时时那么懂事,哭闹起来,一定要吃鸡蛋。
她的哭声太大,田氏母女都不吵了,看向她们。
婉乔也不敢再用匕首,收起来抱过婉静。但是无论她怎么说,小豆丁都不依不饶。
任治平心疼,看了看田氏,刚才她们母女的争吵,他也完全听见了。二房是有鸡蛋的,他觉得田氏应该发话,就算田氏不说话,在旁边坐着的任治顺也该表态,不过一个鸡蛋的事情。
可是,他到底失望了。
二房夫妻假装没听到,婉柔甚至怪声怪气地道:“一个鸡蛋都吃不起,穷酸样!”
婉乔被婉静闹得头疼,但是她对二房,从来没有抱有幻想,手忙脚乱地哄着婉静。
好在孟氏洗完衣服回来,安抚下了婉静。
“婉乔,去那边把衣服换下来,娘给你洗洗。”孟氏对着树丛呶呶嘴,“娘给你看着点人。”
婉乔早有打算,摇摇头:“一会儿我自己洗就行,娘,我生上火,烧点热水吧。”一会儿,她打算下湖捞鱼,要是敢像前世那样脱了鞋袜,挽起裤腿跳进去,恐怕要惊掉一圈眼珠子。所以她打算一会儿直接脱了鞋,穿着袜子裤子下水,回头再换衣服。
孟氏知道她心疼自己,只好点头,帮她一起生火,把锅架起来烧上水。
有孟氏照看婉静,婉乔继续自己的“大事业”,并且很快把木棍一端削得尖锐无比。
“娘,我去湖边洗洗,顺便试试看,能不能有好运,叉一两尾鱼来。”她小声对孟氏道。
孟氏担心地嘱咐她,小心别掉到水里云云,婉乔一一应了。
“梁哥,我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婉乔偷偷把匕首还了,抱着装有换洗衣服的包袱,手里握着木棍,把尖尖的一端对着地面,这样远远看去,还以为她腿脚不舒服,把木棍当成拐杖。
“喂,小哥,你来一下。”她看到一个挑着箱子,头上戴着草帽的年轻货郎,正从东往西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忙声音清亮地喊道。
但是货郎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人群却突然一阵喧哗。
“跳河了,有人跳河了。”有人呼喊道。
众人,连同卖货郎,都往一个方向拥挤过去,应该是要去看热闹。
婉乔见他们都往河边赶去,忙跳下大通铺,绕到后窗处往河里看去,这一看,心惊不已。
距离她们不到百米的河水中,一个红衣女子正在河里翻腾,眼见着就要沉下去。
“怎么不救人啊!”婉乔看着河边桥上,距离那女子不过几米之遥的人,都对着河水指指点点,却没人下去,着急道。
婉然走过来,轻叹一声道:“这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婉乔作势要解自己的外衣,准备跳下去救人。
婉然忙拉住她,冲她摇头:“这女子不知道是什么背景,男人不敢轻易下去救人,怕说不清楚。女子下去救人,多有不便……”
回头一身湿衣,被那么多人看过去,女孩子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管不了了。”婉乔几把扯下外衫,利落翻身,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径直落入水中,身形矫健,如同蛟龙一般向着那女子方向游去。
秦伯言出去办事回来,刚走到桥边看到很多人围观,便上前查看。尽管水中矫若游龙的女子看不清楚脸,但是他立刻就认出是婉乔。
婉乔奋力向那女子游去,好在河流并不湍急,她很快抓到了那女子的头发,性命攸关之际,也顾不得她疼不疼了,顺着抓住她的头和身体,托着她往河面上浮。
“让我去死,不要救我。”那女子挣扎着,要想摆脱婉乔道束缚。
婉乔上辈子见过太多轻生的人,只不过是那一时的冲动,被救之后往往很快想开后悔,其实真的只是一时间钻进牛角尖而已。
可是现在,对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只能先救人再说。
她奋力拖着女子往河岸游去,本来以她的身手,不应该很费力,可是女子挣扎太过,她便有些力气不支。
秦伯言看出她的吃力,把刀交给身边的衙役,准备下水,却听到旁人都在啧啧称奇。
“你们看,那条狗,太通人性了,在帮忙救人。”
秦伯言循声望去,不知何时,有只狼犬游到了婉乔身边,正在用力咬着那轻生女子的衣服,帮婉乔一起把她往河边拖。
婉乔感受到助力,看到帮她的狼犬,尤其在看到它头上的一小圈白毛的时候,如遭雷击,喃喃道:“白龙?”
那狼犬似有灵性,听懂了她的话一般,眼中流露出喜悦和依恋。
婉乔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力气,和那狼犬配合默契,很快把那女子救到岸上。
她刚上岸,身上就被盖上厚实的斗篷,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的。
婉乔抬头看,见是秦伯言,有些紧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道:“秦大人,我不是故意跑出来的,我是想救人。”
“回去再说。”秦伯言伸手给她系上斗篷道。
婉乔受宠若惊,想要推辞,被秦伯言一眼扫过就不敢动了。
“别丢人现眼,别让你父母跟你操心。你这副样子,好看么?”
婉乔吐吐舌头,道:“是,秦大人。”原来,他还是想着父亲和他父亲的交情,不想父亲因为自己而丢脸。
秦伯言,是个重情义的君子。
她最是害怕家里闹起来的人。在她看来,日子苦些没关系,但是最重要的是一家和睦。
婉静心疼地看看锅,又委屈地看看婉乔。
婉柔挑衅地看了一眼婉乔,得意洋洋地把手中的碗递给孟氏。
在孟氏接碗之前,婉乔直接伸手,把碗打落到地上。因为是草地,所以碗滚了几圈,并没有破碎,滚到了不远处。
“你!”婉柔跺脚。
婉乔横眉冷对:“鸟蛋是我掏来的,我就是倒了,也不给你喝。”
“三叔……”婉柔委屈地看向任治平。
任治平恼怒更甚,声量放大:“婉乔,你怎么如此小气!爹娘就是如此教育你的吗?去把五妹妹的碗捡起来,洗干净!”
“我不!”婉乔脾气也上来了。她最是个驴脾气,得顺毛捋,否则炸毛起来,也是谁都不认的。
孟氏一再拉她,婉乔也不退缩。
任治平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我,你,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就不是我任治平的女儿!”
婉乔今日和秦伯言吵架,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上一直以来对包子爹处理与大房、二房事情的态度很不满,不由怒道:“谁爱去谁去,我不去!”
任治平一巴掌就扇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一直看好戏的卫衡,都呆住了。
他推推一直没有往那边看的秦伯言,喃喃道:“秦哥,动手了。”
因为任家并不是小门小户,女儿都娇养,连婉柔这样刁蛮任性的,从小都没有挨过打。而虽然在卫衡看来,婉乔也很欠抽,但是她在三房,真是当牛做马,干得最多,吃得最差。他都开始有些怀疑,任治平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为什么胳膊肘一再往外拐。
秦伯言看了过去。
“好,好。”婉乔捂着脸,满眼泪水地看着任治平,“爹既然这么说,那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三房的女儿!”
说着,她猛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脸,蹲下身子把包袱打开,翻出自己的两身衣服,塞进茜红色小包袱里,转身往一边走去。
孟氏哭着拉她:“婉乔,你这是要娘的命吗?”这个一辈子没对自己丈夫说过“不”的女人,一边哭一边看着任治平道,“你还要婉乔怎么样?她说得不对吗?你要赶走她,就把我也休了吧。”
婉静也不想着喝汤了,看着几个人,突然哭着拉住婉乔的裤子:“姐姐,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吗?”
任治平憋得脸色通红,知道自己说了气话,眼见着妻子女儿们哭做一团,也有些束手无策,可是到底他说不出软话来。
秦伯言慢慢走过来。
小梁见任家三房如此,心里着急但是他又是个嘴笨的,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正急得抓耳挠腮之际,看到秦伯言往这边走来,忙拉了婉乔一把,低声道:“乔妹,别闹了,秦大人过来了。”
婉乔把脸转过去,不肯妥协。秦伯言来了?此刻便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会服软!
任治平动手之后,十分懊恼,只觉得掌心肿胀火热,半晌褪不下去。他呆愣地看着婉乔,发现她的冷淡之后,心里像被扎了一刀,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转圜。
秦伯言走近后,冷脸问道:“何事喧哗?”
小梁忙道:“没事,秦大人,误会,都是误会。是不是,乔妹?”说着,他又拉了一把婉乔,用眼神示意她赶快敷衍过去。
婉乔低头不吭声,半边脸肿起,鬓发散落,有些狼狈。
秦伯言道:“任婉乔,又是你!卫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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