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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色悸动后续+全文

柒千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最近每到临睡的时间陈晓都会发来信息,尽管她已表达明确,他的追求意向不变。面对眼下这样的情况,沈怀夕还挺苦恼的,她不想浪费别人的时间和心意了。已经过了对颜迷恋的年纪,这事要是搁在那个时期,说不定会有些动摇的。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的沈怀夕想起了过往,往常在她拒绝后男生的情感就会自动冷却,等有了新的追求对象就转移掉注意力。好吧好吧,懂了,时间是万能钥匙。舍友羡慕她的桃花运,又吐槽她够冷淡的。躺着睡不着,她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警察过来做了记录和取证,那些人也没再来闹。一切好像一场闪放的闹剧。隔日清晨开始,就下起了雨。屋檐下的雨滴汇聚成透明的珠帘,在白日里拉起了雨的序幕。闹事的那两位要登门道歉,男人面部淤青就像被毒打过一场,完全没有了昨日高涨的气...

主角:沈怀夕裴熠   更新:2024-11-13 1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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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怀夕裴熠的女频言情小说《入色悸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柒千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近每到临睡的时间陈晓都会发来信息,尽管她已表达明确,他的追求意向不变。面对眼下这样的情况,沈怀夕还挺苦恼的,她不想浪费别人的时间和心意了。已经过了对颜迷恋的年纪,这事要是搁在那个时期,说不定会有些动摇的。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的沈怀夕想起了过往,往常在她拒绝后男生的情感就会自动冷却,等有了新的追求对象就转移掉注意力。好吧好吧,懂了,时间是万能钥匙。舍友羡慕她的桃花运,又吐槽她够冷淡的。躺着睡不着,她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警察过来做了记录和取证,那些人也没再来闹。一切好像一场闪放的闹剧。隔日清晨开始,就下起了雨。屋檐下的雨滴汇聚成透明的珠帘,在白日里拉起了雨的序幕。闹事的那两位要登门道歉,男人面部淤青就像被毒打过一场,完全没有了昨日高涨的气...

《入色悸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最近每到临睡的时间陈晓都会发来信息,尽管她已表达明确,他的追求意向不变。

面对眼下这样的情况,沈怀夕还挺苦恼的,她不想浪费别人的时间和心意了。

已经过了对颜迷恋的年纪,这事要是搁在那个时期,说不定会有些动摇的。

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的沈怀夕想起了过往,往常在她拒绝后男生的情感就会自动冷却,等有了新的追求对象就转移掉注意力。

好吧好吧,懂了,时间是万能钥匙。

舍友羡慕她的桃花运,又吐槽她够冷淡的。

躺着睡不着,她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警察过来做了记录和取证,那些人也没再来闹。

一切好像一场闪放的闹剧。

隔日清晨开始,就下起了雨。

屋檐下的雨滴汇聚成透明的珠帘,在白日里拉起了雨的序幕。

闹事的那两位要登门道歉,男人面部淤青就像被毒打过一场,完全没有了昨日高涨的气势。

女人一直垂着脑袋瓜不敢抬头,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是真的轻,变了个人似的。

原来,女人是陈北街那间医馆老板娘大姨妈家的小媳妇,她坦诚是蓄谋已久的故意打击。

开春以来那诊所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反观沈怀夕她们医馆就愈发火热,便以小人之心自认为她们用了不良的竞争手段引走了病人。

还挺荒谬的。

沈怀夕的目光冷冰冰,“这是你们的经营问题,该整顿的是你们存在的缺陷,而不是眼红别人的。你们医馆不单纯有中医,还有西医,中西结合是有很大优势的,毕竟有人信中医也有人偏西医,病人不愿意来应当从自身寻问题,好比态度,医术,又或是在价格方面做出合规的调整等等。”

那两人没敢吱声。

警察倒说,“没机会了,一夜之间被收购了,今早还拆了。”

沈怀夕诧愣。

这么快?

反正与她无关,拆了就拆了,还挺痛快的。

那两人随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置也是自讨的,既然做错了就该承受。

自那天后,她没再见过裴熠。

那个无端消失的初吻,随着夏天的流逝也渐渐埋入时间的长河里,隐晦的不甘终究被秋的温柔化解。

她已经没再想起过裴熠这个人了。

雍京·东大

校道两侧的桂花暗自飘香,小黄花酿着浓浓的秋意,一缕一缕的香迷醉人心。

开学已近一个月,沈怀夕已渐渐习惯这边略微干燥的气候。

当日,她穿着修身的白色毛线衣,薄毛衣束入高腰宽腿的牛仔裤里,好身材一览无遗。

骑着自行车的沈怀夕在校道穿梭,她非常喜欢这样,从心而生的自由自在。

秋风拂过,长发扬起乌亮如丝的弧度,就连发梢也偷染桂花飘落的芬香。

大一大二这两年,沈怀夕是在东州的东大分校上学,往常回家也方便,到了大三这一年,新生来分校区,大三大四的学生要迁至位于雍京大学城的主校区。

从雍京回东州,坐高铁也要两个小时左右,她通常隔两个星期才回一次东州。

陈晓今年大四,早在一年前已经来雍京的校区,正因为这样才错失了表白的机会,现在两人同在一校区,他时不时就会出现在沈怀夕眼前。

他总觉得日久会生情。

当日是沈怀夕的舍友宋小蓓生日,她现在与陈晓的兄弟周豪伟走到一起,周豪伟为她办了个生日会。

沈怀夕负责到店拿蛋糕,再去盛唐跟一伙人汇合。

她推门走进了蛋糕店。

年轻的老板抬头。

啊啊啊!是清纯的,扑面而来的大学生气息。

好美,他心里一万个喜欢,内心暗自发热,“您好,欢迎光临。”

“您好,我过来取蛋糕,微信预约的。”

“好的,麻烦提供下预留的电话号码。”

“好,电话号码是186********。”

老板一本正经,“是你的号码吗?”

沈怀夕摇头,“不是我的。”

老板觉得可惜,可也麻利地把蛋糕取出来给她。

沈怀夕瞧着,觉得少了点什么,“请问有2和1这两数字的蜡烛吗?”

“有,请稍等。”

都给她送到手后,老板把他的名片递过去,依旧是正正经经,“以后订蛋糕也可以发微信给我。”

沈怀夕双手拿满东西,不好接,“我有你店的工作号了。”

年轻的老板像泄了气的皮球。

沈怀夕认为老板特别热情,人还怪好的。

她拿着蛋糕,老板周到地给她推门,“我们这里经常推出新款蛋糕,还有面包免费试吃,欢迎常来。”

沈怀夕回头莞尔,“好,知道了,谢谢。”

然而,她踏出来走了不到两步,双腿便机械般地定在了那里。

站在车旁侧的男人盯着她,唇畔勾起的那抹笑是她看不懂的。

沈怀夕的目光有些失神地聚焦在这张俊脸上,似乎好长时间没见过了。

这个男人没再穿黑色,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明明很斯文的,偏偏有股浓烈的暗黑感。

他的手指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那架势是准备要点燃的。

裴熠的目光滑落在她的手上,随手把烟和打火机扔进靠边的垃圾桶。

沈怀夕的心跳追随着他的脚步声,在渐渐加速。

裴熠踱步来到沈怀夕的面前,视线笼罩着眼前的人儿。

沈怀夕的唇瓣动了动,舒一口气,“好巧。”

男人的笑声从唇边溢出,“不巧,我是来找你的。”

这道绕着笑腔的声音,依旧好听得钻人心窝,魅魅的,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感。

沈怀夕稳住心神,“找我什么事?”

“想见你。”

心脏倏地漏掉了一拍,霎时乱作了一团。

这怪异的感觉,她不想去探究。

还未待平复过来,她听到他说,“刚回国便想起你,想起你就来了。”

那个已被她遗忘的吻悄无声息地苏醒过来,仿佛更加清晰地映在眼帘,有种历历在目的错觉。

沈怀夕不自然地垂下眸子,长密的睫毛无序扑落。

她盯着手上的蛋糕没再与他对视,但能感觉得到他的视线还印在她的身上。

心扉彻底搅乱。

“四哥别开玩笑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怕我?”他逼近的气息依旧霸道,“因为我吻过你?”

沈怀夕抬头,在他琥珀色的瞳湖中看到了自己某些藏不住的情愫与闪躲,她认为这是面对长得好看的异性而有的正常反应。

她摇头,“不算是怕。”

一阵秋风过,路旁的枯叶吹得沙沙作响。

她乌泽的发绕向巴掌大的脸,而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香水味也随风向她席卷,给了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裴熠忍不住伸出了手,想去帮她顺好耳边吹乱的发。

沈怀夕歪过脑袋,向侧挪开一步。

他收回抬起半寸不到的手,唇角勾笑,“连看我都不敢还说不是怕?”


沈怀夕一脸防备,“怎么了?”

“借用,打个电话。”

“你不是有手机吗?”

“需要你的号码。”

沈怀夕单纯地信了,从包包里摸出一个白色手机递给他。

男人像一只狼,盯着绵羊一样的女人,“解锁。”

沈怀夕挪近一点,手机屏幕对准漂亮的脸蛋。

解锁后,裴熠在屏幕上点了一串数字。

随后,他的手机响起。

沈怀夕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也知道上当了。

“你骗我!”她上手夺手机。

他笑着还给她,“没骗,的确需要你的号码,我想要你的号码。”

沈怀夕拿过手机,当即留给裴熠一个气哄哄的背影。

秋日恬静,光感柔和。

站在原地的男人笑意愈深,怎么办?好像真的生气了。

那双琥珀色的瞳清晰地映出了沈怀夕带气的影。

入夜,老太太得知沈怀夕过来,同时还听说裴熠留在大宅过夜了。

他早已不在裴家留宿,今晚却一反常态。

老太太联想起上一次,裴熠与沈怀夕坐在一起没有任何抵触,那时候没有多想,此时多留了个心眼。

以至于隔天一早,她让人把沈怀夕请过来,同时也打发人去喊裴熠。

佣人回来回话,说他人一大早就离开了。

老太太颔首。

坐在丰盛的餐桌前,沈怀夕困意倦倦,昨晚讲了几个故事哄裴宸宸睡觉,刚说完紧接着又接到裴熠的来电。

他先是道歉,接着说他饿了,想吃她煮的面条。

沈怀夕憋着刚才他骗她的那股气,隔着电话一个劲地给他画饼,说了许多她做过的美食,甜滋滋地把食物描述成型,让人垂涎。

她的目简单粗暴,就是把他馋坏,勾得他心痒难耐又吃不得。

裴熠知道她的想法,很乐意去纵容她的那点小把戏,配合着说很想吃,一个劲地表扬她的厨艺,把她捧得高高的。

直到手机发烫,沈怀夕才反应过来跟他聊了将近半个小时。

正好十二点,已经超过了她正常的睡眠时间。

她急冲冲地道了句“晚安”,把还在通话的手机摁灭,直接关机扔向一旁。

而当下,她听到老太太也请了裴熠,难免生起一丝紧张。

好在,佣人说已经他走了,她才舒心。

吃过早餐后,老太太与沈怀夕闲聊,老人家对医馆的事感兴趣,就让沈怀夕多说一些。

她听得高兴,毕竟这些事新鲜,她不常听,随后有意将话题带到裴熠身上。

“你跟阿熠能聊上话,要是见着了他就劝劝让他多回国,亲人都在国内他该多回来走动,昨天才跟我讲后天又要走了,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才回来,他这个人不恋家。”

沈怀夕敏感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怎么会让她去劝说?

她敛目,“四哥哪能听我的,说到底我跟他见面的次数数得过来,这事还得让二伯或奶奶出面劝说才行。”

这倒是她的真实想法,沈怀夕从不觉得自己能说得动裴熠,总认为他现在这样不过是逗她玩。

老太太特意瞧着沈怀夕说话,“你可知道他以前是个不爱说话的,就算在一众兄弟姐妹面前也如此,性子冷,不爱与他人亲近,上次我见他倒不排斥与你说话。”

沈怀夕不管老太太意为何,她都不想做那个劝说的,“初次见面,四哥不过是客气。”

老太太轻笑,“他可不会客气,除非他自个儿愿意。”

沈怀夕的指尖不安地动了动,就着动作动手顺了顺裙摆,借以掩盖内心的一丝慌乱。

“不过,这两次见他,能看出来他是有些改变的。”

沈怀夕顺着她的话,“四哥常年在国外,自然会受到那边文化的影响,性格发生改变也是能理解的,随着年岁增长经历的事多了,历练加深,心境或多或少都会出现点变化的。”

老太太嗯了声,“你是个会说话的,和你聊天也高兴,不过可惜了,还以为能让你帮我劝来着。”

沈怀夕唇角含笑,带着歉意,“我说的话不会有那么大的分量,很抱歉帮不了奶奶的忙。”

老太太挥挥手,“无碍,没什么事那就回吧。”

沈怀夕站起身,“不打扰奶奶了。”

老太太颔首。

走出来,沈怀夕才觉得空气是流畅的,总觉得老太太今日的眼神多了层别的意思。

裴家当真不适合她,说话都得小心翼翼,思前想后。

裴宸宸早上已经没烧了,陪了他一天,傍晚的时候她准备回去。

裴宸宸两眼湿润地抱着沈怀夕的腿,“姐姐,我不想你走。”

沈怀夕揉揉他的发顶,“姐姐还要上学呢,你也要上幼儿园,等我们都有假期再见面好吗?”

“下次姐姐要带恐龙糖来。”

“不可以吃那么多糖,牙齿会坏掉的,以后宸宸没牙齿吃饭怎么办?”

裴宸宸咧着小嘴,“没牙齿了可以镶金牙,我和姐姐逛商场的时候没钱买糖了可以把金牙摘下来换钱。”

“……”沈怀夕郁闷,“你从哪学来的?”

“小视频。”裴宸宸眉眼弯弯,笑起来的弧度与沈怀夕有几分似。

沈怀夕转身看余安安,“不要给弟弟看那么多手机,伤眼。”

余安安扶额,“没给他看手机,是他自己在电视上看的视频,你齐叔给他下载的。”

坐在一旁的裴家齐虚咳一声,当即拿起一本书,认真浏览。

沈怀夕瞧见那书的封面分明是倒过来的。

裴宸宸依旧抱着沈怀夕的腿,“姐姐,爸爸的书拿反了。”

沈怀夕嗯了一声,“我老早就看到了。”

余安安在一旁忍着笑。

“咳咳……”裴家齐抬手虚放在唇角边,把书翻回来。

沈怀夕哄了裴宸宸一会就离开了。

当日的天气好,有园丁在修剪花枝,修剪机放在路边挡住了原来的去路,她还是要走那条远点的路。

走了不久就来到裴大爷那屋前,今日很安静。

也不知那个小孩现在如何了,想起那日他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胸口闷闷的。

大人的罪孽为何要一个两月大的宝宝去承受?他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用最原始的哭声挣扎。

到底是在造谁的虐?

沈怀夕卡在下班时间回到了医馆,那会还有两个病人在等着看病。

今日她爷爷出诊,病人是会多上一些。

陈思萌伸着懒腰从药房出来倒水,见到沈怀夕过来了,脸上堆积着笑,水也不倒了,直接把马克杯搁下。

“你回来得正好,待会陪我去相亲,对方说了和朋友一起,他说我也可以带朋友,这样的话彼此没那么的尴尬。”


“难说。”周晴好生羡慕,“你四哥看着斯文其实是进攻型,这样的反差让人上头,特显魅力。要我说谁能抵挡?他要是来撩我,我直接投怀送抱,所以你说我多羡慕你,你们这样的关系危险又迷人。”

沈怀夕:“……”

入夜,宿舍静悄悄,两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在深入探讨男女之间的懵懂情感,你一言我一句。

直到响起门柄落下的声音,两人闭嘴的同时看向宿舍门口。

是宋小蓓回来了。

见她双目通红,沈怀夕与周晴互看一眼。

两人同时走过去,几乎是同时开口问她怎么了。

宋小蓓摇了摇头,“头有些不舒服,我想躺会,你们不用管我,我睡醒就没事了。”

她脱了外套和鞋子直接上床,也不洗漱,帘子一拉隔开她们。

沈怀夕和周晴再次互看一眼,没出声。

深夜,沈怀夕突然惊醒。

她醒来了。

因为,床在动。

惺忪间她睁开眸子,视觉下一片漆黑。

刚才的那点晃动,她甚至以为是地震,正因为这个念头她彻底清醒过来。

坐起来按亮了一侧的小夜灯。

一束柔光打落在墙壁上,洁白的墙壁惊现两个人的影子。

她吓得心脏一度窒息。

沈怀夕捂着砰砰砰乱跳的胸口,眯眼看向床尾,实属是不敢睁眼看。

那头坐着宋小蓓,披头散发地坐在那里。

沈怀夕的血槽空了一半。

在光的映照下,她人有几分恐怖的呆滞,双目放空。

三更半夜的,沈怀夕直觉心脏逼向嗓子眼。

观察了好一会,确认她没什么异常,沈怀夕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小蓓?”

见她没反应,沈怀夕提高了声音,“你怎么了?”

又是几秒的沉默,“小蓓,你别吓我好吗?”

“我……”宋小蓓说话的声音低哑,“我不知道,我睡不着……怀夕,我好难受。”

沈怀夕把灯光调亮,视觉上清晰过来,自然也看清宋小蓓的模样。

眼睛浮肿明显,一片狼藉。

“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沈怀夕看着狭小的空间,对宋小蓓的行为摸不准,但她点了点头,“我只有一个枕头了,要不你把枕头拿上来?”

宋小蓓把身侧的枕头拿出来,“已经拿过来了,我睡这边就可以,我没想吵醒你的,只想找个人挨着。”

沈怀夕在想她是不是遇到可怕的事了?像是被什么吓到睡不着。

早前周晴说过的话在耳边回荡,难免让人多想,“你要有事一定要说出来。”

宋小蓓躺下来。

沈怀夕分了一半被子给她。

待重新躺下后,原来浓稠的困意已经不在,睡不着了,沈怀夕睁着眼数绵羊。

数着数着她不数了,担心宋小蓓又吓她一顿,再吓一次血槽得全空。

她失眠了。

夜很静。

“怀夕……”

沈怀夕的神经一跳,压着心惊,“嗯,怎么了?”

“我睡不着,我躺在床上躺了四个小时都睡不进去,那感觉很糟糕很难受,好多天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跟你说说话。”

“好啊,我听着,你想说什么都行,我都听着。”

宋小蓓的声音异常低迷,“我说一些你不知道的吧。”

“好啊。”

过了好半晌,“我有一个大哥,他的皮肤干燥稍微刮一下就掉,跟细碎的鳞屑一样,他的身体自小就不好,听力差长得也矮小。”

沈怀夕知道了,这是一种罕见的疾病,鱼鳞病。

对面的周晴也醒来了,她醒来也有好一会了。

“我还有一个弟弟,长相很丑伴随着智商低下,我爸妈一共生了三个小孩,其中有两个是有问题的,就我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记得,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昨天来复诊了,沈医生说接着喝几天药大概就能好清了,当真是妙手回春。”

有人称赞她爷爷沈怀夕自然高兴,“对您有帮助那就太好了。”

陈晓他妈盯着沈怀夕一个劲地在那笑,“你叫怀夕对吧?”

沈怀夕点头。

“我儿子跟你原来是一个学校的,他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他说你的书法了得,写得很好。”

不敢当,不敢当!沈怀夕被赞得很不好意思,她的画还行,书法却是真的菜。

她不好意思到脸红了,“学长夸张了,他的书法才是真的好,我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只当个兴趣爱好。”

对方笑得宠溺,暗忖着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沈怀夕以为今日是陈晓来看病,“我进去问问爷爷能不能加个号。”

贵妇连忙阻止,“我们不是来找他的,来找你。”

沈怀夕指向自己,“找我吗?”

“一起吃饭好吗?我儿子喜欢你。”

这下子,沈怀夕直接给愣住了。

好突然!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她咽咽喉,“您别开玩笑了。”

接着,转过身故作镇定地用钩子勾住大闸门,使了劲把一侧的卷闸拉下来。

陈晓他妈插入正题,“喊上你爷爷奶奶,咱们一起吃饭吧。”

沈怀夕还没来得及回话,背后就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

“学妹。”

沈怀夕回头,陈晓已经来到了她身后,正盯着她看,满眼温和。

沈怀夕垂下眸子,在掂量应该说什么才为妥当。

陈晓看她欲言又止,已经知道不能急了,“我妈吓到你了?”

沈怀夕摇头,“没有的。”

“她开玩笑的,不过我们这样过来确实突兀,这次来主要是想感谢沈医生,他很了不起,是他治好了我妈的顽疾。”

贵妇在一旁干着急,拉了下他,压低声音,“你这慢吞吞的速度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追到人?”

陈晓无奈。

沈仲博瞧沈怀夕关个门都得关这么久,就走出来瞧瞧,一出来就瞅见这架势,多少也看明白了。

他不会干涉沈怀夕的交友自由,随她的意愿,可暗地里却是犀利地把人打量了一番。

沈怀夕抬目,“学长,我就不随你们去吃饭了,爷爷一直念叨着想吃我做的水煮牛肉,我早上也是答应了他今晚要做的。”

沈仲博轻飘飘地瞟过去,沈怀夕心虚地摸着耳根子。

她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陈晓不好勉强,这样一来,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好,想追她的人很多就怕错失了机会。

既然如此,就打直球吧,“饭不吃没关系,给我机会可以吗?”

沈怀夕也是这么想的,还是来直的吧,“学长来得突然,可不妨跟你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帅,当然也很欣赏你的书法,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想法了。”

陈晓他妈眼瞧着儿子已经凉了半截,求救般瞅向沈仲博。

沈仲博一副看我也没用的表情,陈晓他妈直接给蔫了。

沈怀夕还是对她表示了感谢,“感谢您的厚爱了。”

贵妇闷闷不乐,“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快拒绝,先加个微信也好,阿姨是真的喜欢你。”

陈晓除了有点失落并无其他,他大概料到了,追女孩需要耐心也没想一步登天。

最终,如了陈晓他妈的意愿,两人加上了微信。

晚上,沈怀夕也圆了自己的话,下厨做了水煮牛肉,特意少辣,牛肉做得滑溜溜,一家三口吃得欢喜。

忙碌的一天终于消停下来。

十点左右,陈晓发来了几条微信,沈怀夕简单回复了,洗过澡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

沈怀夕吃过米线,捧着牛奶出门。

今日二老不出诊,没去医馆都留在了家里休息。

中医馆与沈怀夕家相隔两条街,通常她是走路过去的,今日出门见到有共享单车,心血来潮就扫了一辆。

七点还早,有些店铺还没有开门,空荡荡的,卖早点的倒是人气鼎盛。

迎着晨曦,沈怀夕慢悠悠地骑着车,心情颇好。

靠在车门前的男人审视着眼前的沈仲博中医诊所。

这里位于旧街,周边被传统的手工艺店包围着,医馆开设在这里自然也多了一份传承味。

似是有感应般,他偏头时她刚好出现在转角。

一缕阳光打落在女人身上,蒙着圣洁的柔光,宛似活跃在人世施爱的精灵。

女孩扎着蓬松的丸子头,精神奕奕地踩着自行车穿梭在安静的街道,精致,耐看。

裴熠的唇角亦随之勾起,视线挪不动。

沈怀夕的目光却搁浅了,先是看到一辆车,接着看到一个人。

这么金贵的一辆车,配送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想忽视很难。

她大概猜测到裴熠的来意,为了昨天的事。

沈怀夕用脚当刹车,将自行车靠边停下。

裴熠缓缓挪动脚步,向着沈怀夕走过去。

站在半米之外垂眸看她。

沈怀夕难以无动于衷,基于礼貌她还是闷闷地喊了他一声。

接着是眼着地,不看他。

“八妹还在生我气?”

她也想坦然面对他,可好像还做不到。

“说不上生气不生气,反正还过不去,一天时间我还来不及消化。”

“我确实是中药了,有些过分的行为是控制不住的。”

沈怀夕嘀咕,“要不是知道你中药,你以为我还会跟你讲话。”

裴熠有意哄她,“我请你吃饭当赔罪?”

沈怀夕脱口就拒绝,“不用了,我要工作,你请回吧。”

“就算不赔罪,当哥哥的理应照顾妹妹,请吃饭也应该。”

是啊是啊,简直太照顾了,连初吻都照顾到了,初吻还想留着给她未来的老公呢。

想想还是好气哦!

越想越闷,沈怀夕越过他直接走向医馆,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每次掏起那卷闸总要费上许多力气,还得绷紧牙关使劲拔拉。

她蹲身的那刻,从背后探过来一双好看的手,把她虚虚地困笼在臂弯之间,继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卷闸拉起来。

沈怀夕扭头看去。

对上了男人琥珀色的瞳,那双坠着深邃的眼眸。

“谢了。”她很快错开视线,起身继续去拉另外的卷闸。

同样地,裴熠走过去帮她,她觉得很费力的事在他身上是轻而易举的。

完事后,沈怀夕一言不发地走进医馆,裴熠随她进了去。

医馆的人还没有回来,沈怀夕先把窗户和设备都打开。

裴熠坐在等候区看着她到处忙碌,异常安静亦觉得新鲜。

直到她来到他的面前,他盯着那双白鞋。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医馆的其他人和病人很快就过来了,四哥还不走吗?”

裴熠微微抬头看着她,“不走。”

沈怀夕斜瞥,“四哥为什么不走?”

“来看病。”

她挑目,“哪不舒服?”

裴熠笑答,“胃。”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地敲击着夜色,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有味道。

“没有。”她其实也不是怕他,是因为不熟悉产生了拘谨,不熟就不要勉强去熟了,摊开一点距离,各自安好也挺好的。

他笑问,“既然不怕,为什么不敢向前?”

沈怀夕心里呃一下?掂量着回答,“是因为你腿长走得快,而我穿着高跟鞋不好走。”

“听起来像是我多心了,八妹不是怕我。”

沈怀夕慢悠悠地向前,略作解释,“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误解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认得回去的路,就不麻烦了。”

“夏季有蛇虫出没,你要出了事,我不好跟六婶交待。”

好吧,再拒绝就是她不懂事了,“四哥周到,那就有劳了。”

这次换裴熠走在后,看着眼前的女孩踩着高跟鞋,步子走得缓慢却又娉婷婀娜。

他提醒,“前面有坑。”

她应答,“噢,看到了。”

沈怀夕微微侧脸,用眼尾的余光瞄了眼身后的人。

总觉得走在前面说话怪怪的,那样不太礼貌,便放慢脚步等上这位好心肠的四哥。

男人的唇角勾起,上前与有意等他的女人并肩同走。

身侧多了个人,这样身高差,惹得沈怀夕侧目。

她平时也没觉得自己矮,净身高好歹也有一米六七,从小学到大学,在班级的女生里也算高的了,何况现在穿的高跟鞋也挺高的,可站在这人身边,就会觉得自己很小巧。

“四哥,你身高?诶诶……妈呀!”

要摔了!!!

沈怀夕踩着了一块凸出来的鹅卵石,高跟又细又高,脚连续歪了两下,身体拼了命地往右侧倒。

眼看着屁股就要开花了。

肉紧之下她逮上了裴熠的手,扣住他的手背,指甲暴力地压下去。

呼……好在没摔,稳住了!

虚惊一场。

站稳的沈怀夕松了手,很快意识到裴熠正搂着她的腰。

当然也想到她下意识那过分的举动,她连忙道歉,“抱歉,我很抱歉。”

道歉了,周遭却静得像不要钱一般,有股子尴尬在交织。

他的手还落在她腰间,属于他的温度在入侵她的肌肤。

沈怀夕咬着唇,琢磨着让他松手。

裴熠垂目,盯着轻咬唇瓣的女人,“刚才想说什么?”

沈怀夕微滞,脑袋一空已忘记了跌倒前想说什么,“那个脚一歪,就不记得了。”

见他还不撒手,她撩起粉薄的眼皮子,“四哥,我站稳了。”

裴熠的手依旧,“能走?”

“能,就歪了下没扭到的,四哥你撤手就行了,我不会摔了。”

裴熠松手,继而抬起右手。

光线打落在他的手背上,清晰可见上面印有几个小印,还有一处破了皮。

沈怀夕咽了咽喉,她心虚。

男人的声音上扬,“扣破皮了,有点痛。”

看到是一回事被他道破又是另外一回事,沈怀夕挠了挠发热的耳根,“对不起,我无心的,刚才被大脑控制住条件反射了。”

“给我上点药。”

她点头,“应该的,我给你上了药再回去吧。”

就这样,沈怀夕随他去了住处,原来他不在二爷那院子里住,住在主楼的客房了。

沈怀夕想起了余安安说的话,他与二爷的关系不好,所以这些八卦并非假的?

十点多,负责主楼的下人都已经离开了,屋内静悄。

沈怀夕坐在古典式的红木长椅上,四处张望。

裴熠在翻抽屉找医药箱,随意翻了下并没有翻到。

沈怀夕伸长脖子,“没找到吗?我去我妈那边拿吧。”

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身,看着有些冷漠。

“不必了,会煮面条吗?”

“你没吃东西?”

“没吃。”

沈怀夕想起来他没有出席寿宴,“刚才的菜很丰盛,你怎么不去?”

裴熠踱步,来到她对面的一米外,“知道我没去?”

“嗯,没看到你。”

他轻笑,“我怕有人下毒。”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开玩笑,又像是逗着她玩一般。

可那目光浮浮沉沉又诡异的认真。

沈怀夕没多想,答应下来了,煮个面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她挠破了他的手是该做点事补偿的。

“主楼有独立的厨房,你去瞧瞧有什么就煮什么,我不挑食。”

沈怀夕起身,“好,知道了。”

“这么晚了,需要我跟六婶说一声你在这吗?免得她担心。”

沈怀夕刚好打了个哈欠,眸子潮润地摇头,说话的声音酥软,“不用了,煮个面用不了多长时间,煮好我就回去了。”

往常这个时间,她差不多要睡了。

裴熠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怀夕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快速跳出他的视线,走向厨房。

她刚才看过,右边是厨房。

裴熠收走目光,上了楼。

沈怀夕在厨房的冰箱翻不到一块新鲜的肉。

也不怪,像裴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食材通常是不留隔夜,都吃新鲜的。

还好有一排鸡蛋。

她想找一根葱也是没有的,倒是找到一袋虾米干。

这个厨房的厨具应有尽有,就是食材稀缺。

沈怀夕把鸡蛋打碎,放进平底锅里炒散,撒上洗干净的虾米干,随后加入清水。

水开了就加入面条。

几分钟后,面也好了,她简单调了味,把面盛到碗里,任务也完成了。

把东西端到餐厅后,她环顾着主楼,主楼的面积很大,里头的装修与摆设也别具一格。

虽然是主楼,其实大家都不喜欢住这里,很空很静,显得孤寂。

她站了一会,没再等裴熠,独自离开了。

沈怀夕前脚离开,二楼的某个房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深邃的眼眸冷峻如寒梢,直到视线里跃入一抹身影,眼底才转了色彩。

下楼时,裴熠已经换回原来那一身黑。

手机在响。

“先生,车到了。”

“嗯。”

离开前,他来到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前。

卖相不差也算不上好。

半晌,他才坐下来。

并没有动筷,任谁看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手机又响起。

裴熠看了眼屏幕,没有理会。

他执起筷子夹起面条,像黑暗里优雅的主宰者。

十分钟后,他离开主楼。

主楼的餐桌上,那碗面条还在,与原来无异。

时威已经候在车外,见人出来,他拉开后车座的车门,恭敬地喊了一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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