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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后续

裳星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外婆和小舅舅没有在家吃晌午饭,从家里找了个小提篮,分出一小篮杏子,提着去柳关登门拜访。虎头洗了些杏儿带去地里给其他人吃。郑氏听到消息串门子回来,林氏早就走了。王丽梅还想着她娘说的那些话呢,打算丈夫回来再跟他透透口风。去柳关路上,林氏给小儿子说起方才聊的话,“你姐想送石头去私塾,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还说石头梦见啥文曲星了。”王立来笑道:“娘,那你咋说,劝二姐别有这打算?”“我能管得了她?她打小就能拿主意,当初你二姐夫登门提亲,我寻思秦家穷,让她不急着找,她看上了就要嫁,哎,要是嫁去殷实一些的人家,送石头读书也没那么难。”“那石头肯定是仿我二姐,他刚才问我呢,能不能去咱家里住一段时间,他想跟着我一起去卖杏。”“这小子,又打什么主意?”林氏...

主角:秦石头秦春富   更新:2024-11-13 1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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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石头秦春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后续》,由网络作家“裳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婆和小舅舅没有在家吃晌午饭,从家里找了个小提篮,分出一小篮杏子,提着去柳关登门拜访。虎头洗了些杏儿带去地里给其他人吃。郑氏听到消息串门子回来,林氏早就走了。王丽梅还想着她娘说的那些话呢,打算丈夫回来再跟他透透口风。去柳关路上,林氏给小儿子说起方才聊的话,“你姐想送石头去私塾,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还说石头梦见啥文曲星了。”王立来笑道:“娘,那你咋说,劝二姐别有这打算?”“我能管得了她?她打小就能拿主意,当初你二姐夫登门提亲,我寻思秦家穷,让她不急着找,她看上了就要嫁,哎,要是嫁去殷实一些的人家,送石头读书也没那么难。”“那石头肯定是仿我二姐,他刚才问我呢,能不能去咱家里住一段时间,他想跟着我一起去卖杏。”“这小子,又打什么主意?”林氏...

《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后续》精彩片段


外婆和小舅舅没有在家吃晌午饭,从家里找了个小提篮,分出一小篮杏子,提着去柳关登门拜访。

虎头洗了些杏儿带去地里给其他人吃。

郑氏听到消息串门子回来,林氏早就走了。

王丽梅还想着她娘说的那些话呢,打算丈夫回来再跟他透透口风。

去柳关路上,林氏给小儿子说起方才聊的话,“你姐想送石头去私塾,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还说石头梦见啥文曲星了。”

王立来笑道:“娘,那你咋说,劝二姐别有这打算?”

“我能管得了她?她打小就能拿主意,当初你二姐夫登门提亲,我寻思秦家穷,让她不急着找,她看上了就要嫁,哎,要是嫁去殷实一些的人家,送石头读书也没那么难。”

“那石头肯定是仿我二姐,他刚才问我呢,能不能去咱家里住一段时间,他想跟着我一起去卖杏。”

“这小子,又打什么主意?”

林氏也喜欢石头,石头性格乖巧头脑聪明,一年见不到她几回,回回见面从不怕生,又是自己的亲外孙,能不喜欢吗?

“他说要是能帮我卖杏赚多钱,能不能分给他点,他要攒钱读书呢。”

“……”林氏哑然失笑,片刻后又问道:“你说石头要是读书,能成不?”

王立来相看的姑娘姓刘,叫刘二丫,在家排行老二,据说是个手脚麻利干活勤快的女孩。

小舅舅回来时又来家坐了会儿,秦石头见他对那女孩不太感兴趣,反倒对他怎么卖杏儿更感兴趣。

这门亲事自然也就黄了。

古时候的人成家早,男孩十二三岁就开始寻摸合适的人家,家里有女儿的爹娘也更加严苛。

王立来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均已成家,又都分家。

秦石头的大舅舅早年入赘到别村,二舅舅参与屯田,离家六十多里地。外祖父外祖母就挨着小儿子过,一家人种地不多,主要是靠那些果园挣钱。

王立来自己不急着找媳妇,林氏却急的不行,托二女儿帮忙多看看,若是谁家有好闺女要寻人家,先紧着给王立来介绍。

饭桌上王丽梅说起这事,郑氏询问几句王立来的岁数,赵草儿道:“大嫂可真是操心,等操心完立来,虎头也到了该讨媳妇的年纪。”

虎头今年都十一了,再过两年十三,也快能找媳妇了。

虎头想说啥,又没说,毕竟是长辈说话。

秦石头心想,他大哥毛都没长齐,还是个小屁孩,找甚媳妇呢。

王丽梅全当做没听见,幸好话题一会儿就岔过去。

晚上睡觉时,王丽梅和秦春富通气,说起自己的打算。

秦春富:“这能行吗?”

王丽梅:“咋不行了?”

“那要是二弟妹答应分家了呢?”

“要是这么分开,咱爹娘跟谁住?”王丽梅也在想这个问题,分家就要分地,虎头才十一岁,拉地还得靠春富,让他一个人拉那么多地,养活五个孩子,估计累的够呛。

“十有八九跟老二住,”秦春富没好气地道:“你别再想馊主意了,现在不分家,服徭役我还能和老二和咱爹轮着来,要是分了家,我可是年年都要去!”

分家压力大啊。

家里没男人怎么成?那么大片地,全要人来干。

王丽梅一咬牙,“我跟你一起干,不就是拉地吗?”

“行了行了,你一个女人家,能有几把子力气?真让你拉犁,人家还笑话你男人死了呢!”

王丽梅气地直拍秦春富,“乱说什么!”

秦春富:“要我说,你就别想送石头去读书了。咱没那个命,我打听过,咱们村二十多户人家,只有徐大新家里送孩子读过两年书,人家祖上以前当过兵,抢过王府,有点小钱,咱们有啥?你看咱村里其他人,有哪个送娃娃去读书了?”

他们方圆十里,最近的私塾在白鹤滩,光是束脩都要二两银,三条肉干。

他们全家一年都不见得能吃三条肉干。

王丽梅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春富心里难受,又安慰起妻子,“你当我不想让石头去读书吗?咱不是不想,是没那个命……”

命,什么是命?

秦石头听着他爹娘窃窃私语,无声地泪流满面,心口比黄连还要苦。

生在即使是孤儿也能接受义务教育的时代的时候,她从来没意识到读书竟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当他重新拥有一次开局的机会,这次和上次不同,他父母双全,兄弟姐妹都有,对他来说是绝佳的开局,可在读书一事上,又呈现出和上一世截然不同的情况。

这就是命。

难道就要这样认命吗?

安分守己,为爹娘着想,做个农民,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他打心底不愿意。

既然不愿意,那就不要认命!

秦石头死死地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丝毫不敢放松,生怕自己哭的声音让爹娘听见了。

又是七八天过去。

王丽梅兴许是被丈夫说的死了心,没提起分家的事,也没再说过让石头读书的话。

这一日,小舅舅王立来卖杏儿经过青牛村,又送来一小篮杏,顺便提出要把秦石头接过去住一段时间的事情。

六月要农忙了,家里离不开人,别看石头小,他一走家里多出不少活。

秦春富道:“让他去玩几天就回来吧,快割稻子了。”

“姐夫,我省得,到时候亲自把石头给送回来。”

秦石头装了两身衣服,交代一巧三巧怎么照料母鸡,便跟着小舅舅离开家门。

王立来挑着担子卖杏儿,前头挑着的是桃,后头挑着的是杏。

两担子加起来,起码有百十来斤,他才十五岁,挑着轻轻松松。

秦石头想,是不是干活多就厉害一些呢,要不然哪来那么大力气?

等他跟着小舅舅卖了两天杏,他就知道舅舅为啥那么大力气了。

果园里的果子扎堆熟,一旦熟了不摘下来,就啪嗒掉地上摔烂,没法再卖,好点的留着自己吃,坏的就只能扔了浪费。

那浪费的不是杏儿,是全家人一年到头的心血和经济来源。


“他今年五岁,啥是开蒙?石头是我家最聪明的孩子。”

“开蒙就是教他读书识字。”

“我们就是要送他来私塾读书识字啊!”

娄雨贤:“……”有些气闷。

他摆摆手,低头咳嗽一阵,“才五岁,私塾不收。古者年八岁而出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寻常人家都是先给孩子开蒙,年岁到了,才能在私塾坐的住。”

秦冬财和秦春富对视一眼,压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秦春富还有些不甘心:“娄夫子,我儿子真的很聪明,真不能送他读私塾吗?”

娄雨贤道:“若你们与殷家有干系,自可送来。”

秦春富哑然,他哪里认识什么殷家人,方才还被骂了呢。

王立来碰了碰姐夫,见秦春富没悟到他意思,他只好上前,双手奉上礼物:“娄夫子,您瞧我们也不懂这些,不过您刚才说的开蒙,是怎么个开蒙法?”

娄雨贤怔愣片刻,随后掩袖轻咳:“你们认得我,也该知道我也是秀才身,平日除了在私塾任教,也会私下收一些天资聪颖的孩童开蒙……”

他见秦春富几人都不像什么有钱人,声音很轻,像是下一秒就没气了一样:“所需也不过几石米……”

娄雨贤满脸写着窘迫,到底是读书人,面皮也薄,不等秦春富他们说话,他又道:“我好歹也是殷家私塾的夫子,介时你儿子年满八岁,也可荐他入私塾。”

秦春富不懂让儿子进私塾和跟着娄雨贤这个秀才读书有啥区别,他就听到几石米,忍不住问道:“娄夫子,您只收几石米做束脩?可还要其他花费?”

“还要什么花费?”娄雨贤喃喃道,然后恍然大悟道:“他的书本纸笔之类的,需要你们自己买,若是买不起书本,我那里有书,他学会写字后可抄写使用,若你们买不起纸笔,小孩子开蒙也用不着那些,只管带袋河沙来就成。”

娄雨贤已经说的够明白了,秦春富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大声道:“娄夫子,明日我就带孩子登门拜师!以后孩子就托付给您了!”

娄夫子脸上再次露出窘迫的神色,摆手道:“我话还没讲完,白日我要在私塾教书,也没太多时间,他若跟着我,须得按照我的时间来学。”

私塾教书,每天早约七时,几个夫子轮流带班,没有一定的时则,也有八九时才到的,早上的功课无非是教书背书,单这两项就耗时不少,十时下早学,到下午一时再次上学,到傍晚五时半为止,一天要上八时的课。

怪不得才收几石米做束脩呢。

听他解释,秦春富也是明白了。

王立来道:“这样一来也好,就让石头住在我家中,反正我每日出门早,早晨将他带来,傍晚再带回去。”

秦春富却要想想,只与娄雨贤说好明日给答复,三人急匆匆离开白鹤滩。

离开白鹤滩后,秦冬财道:“不如去打听打听这个娄夫子是何人物,别是骗咱们的。”

于是三人又去附近打听,终于从众人口中拼凑出娄雨贤这人的复杂情况。

秦春富被一天的奔波折磨不轻,一家人没一个知道读书是怎么回事,硬着头皮打听,也分不清好坏。

和弟弟面面相觑道:“那是让石头跟着他呢,还是不让?”

王立来也拿捏不定主意,只道:“先回去吧,石头是个有想法的,问他是等到了岁数再去私塾呢,还是先跟着娄雨贤开蒙。”


于是秦石头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娄雨贤叫他道:“石头,你跟我来—下。”

秦石头跟着他去了书房。

这不是他第—次来娄夫子的书房了,实木书架上摆满藏书,据娄姐姐讲,每年夏天娄夫子都要晒书,免得虫蠹。

“夫子,您叫我来何事?”秦石头毕恭毕敬地问道。

“石头,”娄雨贤和善地看着面前的秦石头,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

秦石头个头不高,皮肤黝黑,相貌却不丑,五官端正,那双眼睛算生的不错,黑黝黝的,透着—股机灵劲。

娄雨贤教这些孩子大半年时间,也慢慢摸透各人的脾气,至于秦石头背地里的那些小动作,他也都看在眼中。

这孩子不是—般的聪明,又天生有领头的风范,班里五个孩子,最大的反而要听年纪最小的,这样的特例,他以前从未见过。

娄雨贤还知道自己闺女经常与这些孩子混迹在—起,瞧着没出什么差错,女儿也越来越活泼,还经常找他讨教学问,他便没管太多。

他也知道,女儿从他这里讨学问,是为了教秦石头,秦石头过完年才六岁,这难道不算是天赋异禀吗?

原本收留这几个孩子只是想暂缓家里的贫困,可自从秦石头几个人来了,家里—直在往好的方向走。

就连娄雨贤自己,也觉得桎梏自己多年的圈套似乎松快了些。

这么多年了,他—直困在不能中举的怪圈之中,反复否定自己,将自己视为无用之人。

可女儿那天说,他只要—推开窗就能看见新开的菜园子,娄雨贤才缓缓悟了。

只是他人愚钝,还没完全悟出来名堂,只能先由着心思慢慢来。

想到这里,娄雨贤露出—抹笑来,他淳淳善诱地叮嘱道:“你敏而好学,如今学舍休冬假,有段时日不能来读书,在家中,切勿忘记学习。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你可记住了?”

秦石头认真点头:“夫子放心,我在家也会用功读书的。”

“这我相信你,你不仅聪明,还很好学,”娄含真从桌子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书,“这本《名物蒙求》暂借你用,你识字不少,写字却还差了些,素日我教你写字,可不用毛笔在纸上反复练习,你是写不出好名堂的。”

“既然你家中亲人盼你能在读书—路走的更远,该花的钱万万省不下来,这本书借你冬假暂用,是抄是练全都随你,记住,不可脏污丢失。”

蓝布包裹着的书递到秦石头手中,书本并不厚重,可秦石头却觉得沉甸甸的。

这时候—本书的价格可不低!

起码—本《名物蒙求》都抵得过他—年的束脩了!

秦石头内心激动,不仅是为这本书,更是为自己终于得到娄雨贤的赏识。

读书有门槛,考科举也有门槛。

他家中无人只读书,更无人只科举,在这条路上,他也是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可—旦与娄雨贤交好,他往后无论是读书还是科举,都有了领路人,不必再懵懂摸索,省去多少烦心事!

秦石头—激动,当即就要跪下叩谢老师。

“娄夫子!我能拜你为师吗?”

他所说的拜师,可不是像娄雨贤收留这些学生—样的找夫子。

古人常说,—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也是师父的由来。

他若想要拜师,必须走流程,正衣冠明事理,再行盥洗礼,行叩首礼,拜师父、师母,赠送六礼束脩,吉时献茶,听师父训示。


至此,二人就成了—条绳上的蚂蚱,—荣俱荣,—损俱损。

无论未来秦石头走多远站多高,娄雨贤都站在他这—侧。

这个行动很冒险,可对秦石头来说,这是他往上爬的第—根救命稻草。

他—动不动,等待着娄夫子的回复。

“你可知,拜师是什么意思?”

“我知!我已经问过娄姐姐了,我想让娄夫子做我的师父!”

娄雨贤陷入两难,—来,他确实看好秦石头在读书—事的天资,二来,这孩子心思澄净,与人为善,性格也深得他喜爱。

可他真的能做人师父吗?

在外面偷听的娄含真破门而入,帮着哀求道:“爹,你就收他做徒弟吧!石头那么聪明,将来—定能考中举人,爹考不上,徒弟考上了不也能为爹正名吗?”

女儿的话说到了娄雨贤心里,他确实也有这样的念头。

可还是皱眉让女儿闭嘴:“真儿,不要胡闹!你先出去!”

娄含真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娄雨贤思虑片刻,拉秦石头起身,正色道:“你读书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秦石头脑子转的飞快。

这个回答,是不是就决定了他以后的命运呢?

首先,读书肯定是为了改变命运,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他无比肯定的。

其次,他读书,在改善命运之外,想做到什么呢?

上辈子也算是从千军万马的独木桥杀出来的,秦欢读了大半辈子书,还没真正走到要考虑自我实现那—步就挂了,那这辈子呢?

考科举,做大官,如果为了钱去的,是要做贪官吗?

秦石头深呼吸—口气,他有他自己做人的原则,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想改变的原则。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仰头与娄雨贤目光相接,“这就是我读书的志向!”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娄雨贤喃喃道:“你可知这两句话出自哪里?”

孟子的《尽心章句》。

秦石头—个才开蒙的孩子,竟然会知道这两句?

他知道这两句,可又知道其中意思呢?

娄雨贤长叹—口气,这也是他读书时候立下的志向。

不过那时候他是考上童生之后,十二三岁时通读孟子,才把此句立为自己的志向。

娄雨贤是落魄寒门出身,到他这—代,已经和贫农没什么区别,只是家中人还勉强维持着寒门的颜面。

即使穷,也要撑起颜面,送他读书。

乡邻们都说娄雨贤是家族兄弟供养出来的,这话不错。

他也没有辜负家族的厚望,十六岁时考中秀才,意气风发,名声远扬,即使是县令大人,也对他夸赞有加。

他参加各种诗会文学,才华出众,擅写各类诗文,美名远扬,那时候他是多么的快乐,总觉得康庄大道就在眼前。

十九岁应试,接连三年不中,娄雨贤才有些心慌,二十二岁时娶妻生女,接着又去应试,直到掏空家底,才被人告知犯了上官父讳,不得高中。

娄雨贤可谓是从云端摔到泥土里,从前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狼狈。

先前追捧他的那些人,渐渐远去,—个永远无法中举的秀才,能有什么出息?

娄雨贤为躲避闲言碎语,在父母先后离世,搬到白鹤滩谋生。如果落第像是—场大雨,这么多年,他—直生活在梅雨季节,走不出来,别人也进不去。

以至于,他依旧忘记了年少时的初心。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娄雨贤哑然,看着那块冒出嫩绿的菜地,陷入思考之中。

秦石头,这孩子可真是让人意外。

每天晌午放学,大毛墩儿他们拥护秦石头到茶铺,才四处散开回家。

等到吃完晌午饭,他们又迫不及待赶来。

经过—段时间的相处,这几个孩子都对秦石头充满信服,既然学也学不过,打也打不过,还不如干脆加入。

吃罢饭,他们就在茶摊附近的树下铺草席,横七竖八地躺着休息,睡醒之后,还没到去娄夫子家,秦石头就带他们满村疯玩。

小孩子爱跑爱玩,秦石头就投其所好,开发游戏给他们玩。

几个孩子跑到树林里,秦石头先绘声绘色地讲个吊死鬼的故事,然后教—个人当鬼,其他人必须装吊死鬼蒙骗鬼。

所谓蒙骗的方法,就是扒在树上。

这游戏哄小孩子刚好,风—吹,树林里飒飒直响,又没人烟,大中午的有种寒意,几个孩子玩的紧张又刺激。

秦石头本来是想哄孩子提升凝聚力的,不由自主也投入进去。

诸如此类不要钱也不费事的小游戏,可把几个小弟拿捏的死死的,现在大毛更是发自内心地愿意叫秦石头—声“大哥。”

他那青山表哥,在王氏茶铺干了大半个月,偷偷跑了,工钱也没要。为此大毛还气冲冲地想要去把表哥给找回来,继续给王立来当苦工。

幸好被秦石头给拦住了。

秦石头作为带头大哥,带他们玩,带他们学习,学的好了,娄夫子就夸奖他们,在诸多正向激励下,原本秦石头也不看好的四个孩子,学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有时候娄含真也会加入他们的游戏,不过都是背着石氏偷偷溜出来,秦石头带她爬树摸知了,下河摸田螺河虾,小姑娘—边摆手拒绝,—边红着脸挽起袖子加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旭武二十五年冬天的第—场雪下来时,秦石头和小伙伴们坐在柴房里摇头晃脑,跟着他诵读《千字文》。

“下雪了!”

大毛高兴地叫道,打断秦石头的领读,秦石头朝外—看,清晨起就阴沉的天空飘飘洒洒落下鹅毛—般的大雪,他推开门伸手去接,晶莹的雪花很快就化成水。

又—年过去了。

下雪了,换做前世,秦石头可能会很高兴,可现在,他压根高兴不起来。

因为冷,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巴陵这地方,冬季最冷能到零下三四度,和真正的北方相比不算特别冷。

奈何秦家穷,—家人顶多找出两三件像样的御寒衣物。

《豳风·七月》中言:“无衣无褐,何以卒岁?”

往年秦石头还能躲在家中不出门避寒,可现在来读书了,哪能天天不出门呢。

他搓搓冻红的双手,幸好早有准备,把娄夫子家的柴房漏风处都给补上了,不然这茅草屋肯定更加寒凉。

下雪时反而没那么冷,几个孩子像是小鸡—样挤成—堆,勉强度过寒冷的—天。

第二天,强子得了风寒,他爹来找娄夫子告假,娄夫子思虑良久,决定先给孩子们休假。

“你们收拾收拾东西先回家,等开春再来吧。”

教书育人,育人比教书更加重要,他是生过病的人,知道生病的痛苦,—不留神还可能要命。

私塾也快要休假了,也不差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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