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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只小狐狸结局+番外

兰陵书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先生和我想象中的降妖捉鬼的高人不一样,他手中没有桃木剑和符纸之类的武器,只有一根看似很普通的麻绳,而且他还将这根麻绳当做鞭子来用。这样状态和形象,的确是有些古怪,不像是抓鬼,倒像是农......

主角:张勇戴孝   更新:2024-11-13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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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勇戴孝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家有只小狐狸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兰陵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先生和我想象中的降妖捉鬼的高人不一样,他手中没有桃木剑和符纸之类的武器,只有一根看似很普通的麻绳,而且他还将这根麻绳当做鞭子来用。这样状态和形象,的确是有些古怪,不像是抓鬼,倒像是农......

《我家有只小狐狸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先生和我想象中的降妖捉鬼的高人不一样,他手中没有桃木剑和符纸之类的武器,只有一根看似很普通的麻绳,而且他还将这根麻绳当做鞭子来用。

这样状态和形象,的确是有些古怪,不像是抓鬼,倒像是农......
前有狼,后有虎。

我当时真的慌乱了,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一个劲儿的大喊:“大先生,救命,快点出来救我!”

屋里面亮着灯,大先生和小司肯定是在里面,可他们却没有出现。

任凭我喊破了嗓子,也没有看到他们出来。

嘭!

一具棺材忽然开了,棺材盖飞起来老高,同时,棺材也随之竖立起来。

棺材竖起来之后,好像成精了,竟然一跳一跳地向我靠过来,像是要吃了我的样子。

当时我的心跳都飙到一百五六十,好像要跳出来似的,吓得不行,身体也不听使唤了,想跑又跑不了,前面有棺材,后面有骷髅,哪一条都是死路。

我站在原地不动,隐约看到棺材里面有影子闪过,虽然很模糊,但的确是看到了。

很快,两个身影拿着里面的寿衣出来了,这两个身影并不大,看着像十二三岁的孩子,不过没有脸,身上蒙着一层黑气。

我能够认出来,这两个小家伙是鬼。

它们对我没有一点忌惮,似乎觉得我是看不到它们的,口中还唱着小曲儿:“小鬼儿棺中藏,活人儿必遭殃,撒手神通鬼打墙,请我叶郎进棺亡”在外人看来,就是寿衣自己飘到了我的面前,要主动穿在我的身上。

可我看的到,这是两个小鬼在给我穿衣服,而且穿的是寿衣,还要让我进棺材,这是要我的命啊。

关键我一个普通人,跑不掉,打不过,完全是一个听从摆布的布偶。

两个小鬼儿给我穿上寿衣,它蹦蹦跳跳的,看上去兴奋的不得了,跑到我的后面,推搡着我,想要把我推进棺材里。

这棺材刚好是竖立的,我被推着往前面走,自然而然就进去了。

真要是进去,被小鬼儿给封了棺材,我可就真的危险了。

人在危机的时候,总是有求生的欲望,心里面会抓住任何一根稻草,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去尝试。

我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死,还不如搏一搏。

这样想之后,心里面的恐惧少了很多,我的手还听使唤了,悄悄的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了两个小东西。

这是大先生之前给我的桃木锥,说是让我防身,我知道这东西专门克制鬼魅,准备拿来试试。

手上紧握着桃木锥,深吸一口气,马上就要被推进棺材的时候,我大喊了一声,将桃木锥拿出来,转身刺向其中一个小鬼儿。

两个小鬼儿根本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口中还唱着曲儿呢,其中一个就被我的桃木剑给刺中了。

这桃木锥倒也给力,被刺中的小鬼惨叫一声,立刻化成了一团黑气,消散在了空气中。

另外一个小鬼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愣在原地了,被吓傻了似的。

我又掏出一个桃木锥,做好拼死战斗的准备,这个时候,小鬼儿回过神来了,它看了我一眼,大叫一声:“啊,你看得见我们!”

说完之后,化成一缕黑气,钻进了棺材里面,棺材盖也自己关上了。

与此同时,三具异动的棺材,全都停了下来,安静的躺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我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从鬼门关回来了。

大先生说过,人怕鬼,鬼更怕人,这话尤其是对普通小鬼来说,更是如此,人怕它们,它们就越惹人,真要是碰上愣头的,它们早就吓得溜了,不敢害人。

看来这两个小鬼儿就是寻常的鬼,要真是恶鬼的话,我这样做,怕是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这个时候,倒退着追我的那架骷髅,也来到了我这里。

有了刚才的经验,我也算是有了点信心,双眼一瞪,手上握着桃木锥,摆出作战的姿态,准备和它拼死一战。

它好像被我吓到了,脑袋的火焰剧烈摇曳,不敢靠近我,还转过身去,慢慢向后面倒退,似乎是在怕我。

这个时候,里面传来大先生的声音。

“小叶!”

我立马回头看去,大先生正快步走过来。

咔咔咔咔!

那架骷髅意识到危险,飞速逃走了,比刚才追我的时候跑的快多了,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大先生来了,我才算是彻底安全。

我回去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稍稍稳定下来,恢复了平静。

刚才的事情,对我来说,简直比过鬼屋什么的刺激多了。

大先生见我平静下来,才开口问:“怎么回事?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说呢,我在外面都要喊破喉咙了,你们也不出来救我,要不是我机智勇敢,恐怕早就小鬼儿装棺材里面害死了。”

我开始埋怨。

大先生皱眉:“啥?

你说啥呢,我们在屋里面,没听到你说话啊,刚才我出去上厕所,才看到你在门口。”

“不可能…”我一拍桌子,却忽然想到两个小鬼儿唱的,猜疑道:“难道是鬼打墙?”

“鬼打墙?”

大先生也一愣。

我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大先生才点点头,道:“你猜的没错,是鬼打墙,要不我们才没有听到你的声音呢。”

他说完之后,轻轻一笑:“哈哈,几个小鬼儿而已,你自己都能解决了,而且鬼是怕人的,没我们的帮忙,你现在不也活着呢嘛。”

我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喝水。

大先生也沉默下来,关键是脸色越来越难看,盯着我的目光,让我心里发毛,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情。

我吞口唾沫,问:“大先生,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面发慌,有什么事情你只说嘛。”

大先生眼睛一眯,道:“不对,这事不对劲,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要不是今天这事,我还真是忽略了呢。”

“什么事不对劲?”

我声音有些颤抖。

“你不对劲!”

大先生指着我,“你一个普通人,就算是和祖坟地的祭祀有关系,也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引来这么多的鬼祟邪魅呢?

现在还围绕着你出现各种怪事,这不正常。

而且你刚才又说,你自己看到了鬼打墙里面的鬼,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

“你告诉我,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情?”

大先生抓起我的衣领,一副要揍我的样子。

我本来就畏惧他,这一下子更怕了,说话都结巴:“没…没有啊。”

“再不实话实说,我把你钉进外面的棺材里,看你还能不能出来。”

大先生说的挺吓人,拉着我向外面走,真要动手似的。

我心里面也确实有鬼,就是我和狐娘之间的事情,那天晚上我们做了那事,我谁也没有告诉,现在恐怕不说不行了。

“我说,我说。”

我将大先生的手拉开,喘了口气,“前天晚上,就是您抓住我爷爷变的恶鬼那晚,我…我…我和狐娘什么…什么了。”

“什么什么了?

你给我说清楚。”

大先生吼道。

我吓了一跳,“就是那个了,男的,女的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啊。”

大先生听我说完,当时就愣了,石化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怔怔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解释了一句:“我不告诉您,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结果,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先生指着我,破口大骂:“放屁,你就给我放屁吧,当我是个傻子吗。”

我被骂懵了,不知道为什么挨骂。

大先生继续说:“你还和狐娘干事,真是可笑啊!

你是故事听多了,还是电影看多了。

我见过她,她虽然不是鬼,可也不是人,你绝对不可能和她发生任何的事情,那些所谓的一夜鬼媳妇儿什么的,都是狗屁不通的。”

我倒吸一口气,听大先生这话的意思,人和鬼是不可能做那事,狐娘虽然不是鬼也不是精,可她也不是人,我们之间也不可能。

大先生说的这么有把握,应该是拿得准,否则她不可能这样说。

但那天晚上的确发生了关系的,我比谁都清楚,这事我能够肯定的。

“小叶,我看你是被迷惑了,那晚真要是和狐娘在一起,肯定是被吸阳气了。”

大先生自己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不对,我记得那天你的精力很不错,不像是被吸了阳气的样子。”

我肯定道:“当然没有,而且我能够确定,我们绝对发生了事情。”

大先生脸色凝重,看了看我,又低下头,不知道想什么,最后还是摇摇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你被迷惑了,脑袋里才会有这样的记忆。”

我也和大先生较真儿,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我是当事人,我自己比谁都清楚,绝对是那样的。”

“狗屁,这根本解释不通。”

大先生指着我大骂,都快要跳起来的样子,“你们真要发生了那事,就只有一个可能,你他妈的就不是人!”

声音落下,屋里一片安静。


泥菩萨留下这样一句话,就不见了踪迹,周围再也没有它的气息。

我从井底出来,身上的阴气散去,加上刚才被井水冲了个全身凉,身体慢慢恢复知觉,从刚才那种无法自控的状态中摆脱了出来,感觉像是死里逃生,顾不上湿透的衣服,直接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休息。

大先生也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一点形象都没了。

他冷着脸,盯着古街尽头,只是已经看不到泥菩萨,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师傅,让那个泥菩萨出来了,会不会给咱们造成影响啊?”

大先生语气略显沉重,“不知道,它如果不作恶,不闹出大动静,应该没什么事情,就怕它会捅破天,到时候咱两就成罪人了。”

我们都不了解泥菩萨,也只能在心里祈祷,它不会害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一次,也是有惊无险,泥菩萨离开之后,我体内的阴气就消失了,身体里被刺激而燃烧起来的生命火焰也自己熄灭了,没有出现生命危险。

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回去了张家。

泥菩萨从古井中逃出来,还闹出了一个大新闻。

古街附近的人发现了一个奇迹,几百年都没有出过水的古井,一夜之间泉水直涌,搞的人人都争着去打水喝,说是神水,这口井也成了圣泉。

我们回去,天还没亮,我们就在张家休息了半晚上。

晚上的这次经历,确实让我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以前只知道世界上有人,却不知道黑暗之中,还有各种鬼邪存在,它们也有自己生存的世界和规则。

第二天早上,张勇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顶着两个黑眼圈,进门就喊:“我找到狐娘母亲的下落了!”

他平静下来,才详细告诉我们,这一次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问到了一些事情。

张天河本来是想直接将狐娘母亲杀掉,找个没人地方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了百了。

可是被茅山的三个老道拦住了,他们准备用狐娘的母亲来布置法阵,让狐娘灰飞烟灭,同时灭掉她们母女,一举两得。

所以,狐娘母亲现在应该也被关在茅山上。

大先生听到这话,目光变得深邃,看向外面,有些感慨:“无鬼城,十多年没有再去过了,看来这一次又要走一遭了。”

“无鬼城?”

昨天晚上泥菩萨说过这个名字,我当时就好奇,不知道这无鬼城是什么地方,“无鬼城是哪里?

没听过这个地方呀。”

张勇看了我一眼,道:“无鬼城指的是现在的镇江,那里是茅山一脉的道场所在,早在几百年前,还被称作镇江府的时候,茅山的先祖就布下了一个大阵,守护着那片地域。

现在据说大阵有了缺陷,可寻常的鬼祟依旧无法越过那座大阵,以至于整个镇江都很少见到鬼怪,十分安宁,如此才被称作无鬼城。”

原来无鬼城是这样的来历,我点点头。

泥菩萨说狐娘母亲被带去了无鬼城,张勇打听来的消息也是这样,看来是没错了。

我摩拳擦掌,准备好去救人,小司看着大先生,皱着眉头,很是担忧的样子:“大先生,您和茅山的恩怨太深了,身上的旧伤也没好,这一次去无鬼城,会不会有危险啊?”

闻言,我看向大先生,之前我知道他和茅山有恩怨,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听小司的意思,好像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大先生并不在意,风轻云淡地说:“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手上还拿着师祖的手令,可以有一次机会进入茅山祖地,刚好趁这一次机会,带叶寒去祖洞里面洗尽浊气,正式教授他修行之法。”

“可…”小司还要说话。

大先生摆手,让他不用再说了。

小司闭上嘴,瞪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责怪我的意思。

我并不清楚里面的内情,可也能察觉到不对劲,就问了句:“师傅,你和茅山到底有什么恩怨?

如果真的有危险,您就不要去了。”

大先生回道:“当年我在拜在茅山山门之下,本想学艺,他们却看不起我,对我百般为难,最后我在那里待了两年,还是被他们逐出了山门。

我走的时候,双手双腿都被打断了,当时我就留下话,终有一天会回来,把茅山的山门给掀了。”

“十多年前,我的实力达到全盛,就回到了茅山,向它们发起挑战,把它们的山门给掀了,不过当时那一场大战,也让我身受重伤,直到现在,还有旧伤未愈,实力也不及以前的一半。”

说到这里,大先生有些感慨,我隐约看到他眼中闪过水花。

“若不是因为我在茅山那两年,在山脚下意外结识一位茅山的隐世老祖,它用自己的命护住我,我当年根本就下不了山了。

他还给了我一块手令,认我做弟子,正是有这层关系,茅山这些年才没有派人杀我。”

其实大先生说的这件事情,在他们行内人之中,几乎是人人知道,就连被封印在井中的泥菩萨都听说过。

毕竟茅山是数一数二的门派,被人掀了山门,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我了解怎么回事之后,也不放心,道:“师傅,这样您再去茅山的地盘,实在太危险了,不行!”

大先生摇头:“我心意已决,你们都不用再劝了,而且这一次对你也是很重要的,我可以用手上的手令换一次进入祖洞的机会,那里面灵气很足,能够更好的让你洗尽体内的浊气,清目静心,踏上修行阴阳的路途。”

大先生这一次犯险,完全是为了我,我心很是感动,慢慢地开始将他当成亲人。

如此,我们在张家修整了一天,主要是让几天没合眼的张勇好好睡了一觉,然后一行四人驱车去了无鬼城,也就是镇江。

进入镇江地界,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大阵,一切正常。

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茅山,没有在其他地方逗留,直接去了茅山附近。

现在人们口中的茅山,是一处旅游景区,人来人往,没有任何圣地的样子,上面虽然有道观,也有道士,可他们只是普通人,并不是什么高人。

大先生开始当起老师的责任,向我解释:现在人口中的茅山,其实是古代茅山门派弟子们修行、生活的地方,它后面的一座小山头才是门派长老们的居所。

经过时代变迁,当年的茅山也变了样子,真正的茅山高人、懂得道行的人,都移居到了后面的小山头。

那座山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上面的道观也很普通,寻常人都不乐意去,可那里面才是真的卧虎藏龙,有很多了不得的人物。

能够屹立几百年的茅山,绝非浪得虚名。

我们到了之后,找了家酒店住下,没有立刻上山头要人,此次来救人,是在人家底盘上,不能抢夺,只能智取。

大先生趁着休息的时间,拉着我离开酒店,去到山脚下的一个村庄。

村子的名字我没问,但和我们那种闭塞的小村庄不同,这里因为茅山景区的原因,来往的人比较多,发展十分不错,很是繁华。

我问大先生,这是去什么地方。

他一直没有回答我,我们去了村庄后面,那里没什么人,和前面的热闹完全是两钟状态,大先生在一个废旧的小房子前面停下,这个房子和我们那里的破房子差不多,旁边还有个废弃的小水塘,里面杂草丛生,看上去很久没有人来这儿了。

这个时候,他才说出来这里的目的。

“当年那位师祖就在这里隐居,他和寻常老人一样,住着这个小破屋,整天就在这里钓鱼睡觉,每次钓到大鱼,都会留给我吃。

当年他为了我站出来,救了我的命,自己却耗尽生命。

可是,他走的时候,我都没能来送一程。”

说完这话,大先生扑通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头,带着哭腔继续说道:“鱼爷爷,我回来看您了,您还记得我吗。”

鱼爷爷,是大先生对这位过世十几年老祖的最亲近的称呼。

我第一次见到严肃冷冽的大先生有这样的一面,心中更被这种真切的感情所感动,就在旁边跪下,守着大先生。

我们在这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大先生慢慢收拾起心情,才回到了酒店中。

回去之后,我们就开始商量,如此解救狐娘他们母女。

要救人,第一步必须先弄清楚她们被关在什么地方。

如此重要的人,他们绝对会严加看管,我们一致认为,它们应该被关押在茅山一脉的核心地方,就是那座小山头。

至于具体的地方,还需要有人去查探。

大先生和他们恩怨很深,山上的人也大多认识大先生,他自然不可能去;张勇也和茅山打过几次交道,和一些道士是认识的;小司虽然是生面孔,可大先生说他身上有异常,上山会被发觉。

我自身的问题在白天没有异常,晚上也只有鬼祟能感觉到,正常人无法发觉。

这个任务自然而然派到了我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一身休闲装,带上墨镜,装作是普通游客,随着三三两两的人,登上了茅山的山头。


我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衣服扔掉,又去洗了个澡,可身上还是有一股恶心的臭味,让我一直作呕。

张勇向我解释,我身上这些粪汤,是驱邪用的,要是没有这些粪汤,我醒不过来,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

他说的挺夸张,好像这粪汤成了仙丹妙药。

我心里不痛快,没有搭理他。

房间里除了张勇,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一头花发,穿着黑色唐装,满脸严肃地端坐在椅子上;另外一个是十七八岁的男孩,长相清秀,皮肤白嫩,若不是脖子下稍稍突起的喉结,我甚至以为他是一个女孩子。

张勇指着老人给我介绍:“叶寒,这位是大先生,你能够这么快醒过来,摆脱‘魔怔’,多亏了大先生出手呀。”

我没有感谢,而是问了一句:“是他给我抹了粪…那些恶心的东西。”

提起这东西我就想吐。

不等张勇说话,老人将手一垂,主动开口:“不错,是我。

不过我本来想给你灌点粪汤的,小张不同意,说你肯定接受不了,这才只是在你的脸上浇了点。

怎么着?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生气,不愿意啊?”

我当然生气了,任谁脸上被浇了粪汤,都不会感恩戴德的。

张勇见我脸色不对,立马按住我,向我使眼色,轻声提醒:“叶寒,你傻了啊!

刚才你发烧四十几度,身体发抖,整个人都是昏迷的,要不是大先生出手救你,你早就玩完了。”

这话点醒了我,刚才我迷迷糊糊的,身上别提多么难受了,现在身上是有些臭味,可轻快多了,也舒服了。

张勇对大先生赔笑:“嘿嘿,大先生,您可言重了啊,您救了叶寒,他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哼!”

大先生并没有多言。

我回过神来,瞅了大先生一眼,发现他的目光并不在我身上,我就将张勇拉到一旁,问:“张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有这么邪乎?

这老家伙是什么神医不成?”

“比神医还要神呢。”

张勇撇撇嘴,向我解释,“大先生可是了不得的阴阳先生,专门对付鬼祟邪道,要不是我和他有点交情,还请不动人家呢。”

“阴阳先生?

鬼祟邪道?

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情,包括我生病,都是在闹鬼?”

我头皮一阵发毛。

张勇摇头:“是不是闹鬼我不知道,反正有古怪,不正常。”

我原本是不太相信乱离怪神的事情,听了张勇的话,又仔细想想这两天的事情,包括我身上忽然来的病症,也由不得我不相信了,或许这世上真的存在着鬼怪。

见我不说话,张勇拍了我一下,认真叮嘱道:“叶寒,因为你的到来,给村子招惹了祸事,现在已经死两个人了,你要注意点分寸,对大先生客气点,咱们还要靠他给解决事情呢,否则村子有了麻烦,你更脱不了干系。”

我吞口唾沫,点点头,偷瞄了大先生一眼,不敢再冒犯。

张勇又换上笑脸,跑到大先生面前,道:“大先生,现在叶寒醒过来了,您不是有话问他嘛,现在可以问了,问清楚了,咱们也好尽快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解决了这事,免得再闹出人命啊。”

大先生看看张勇,语气沉重,道:“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你也不要忘记答应过我的事,否则…自然。”

张勇欠身应是。

他们两个说的我听不懂,不过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交易,张勇答应了大先生什么,他才肯来帮忙解决这里的事。

大先生站起来,围着我转了一圈,盯着我上下打量,之后沉声说道:“你小子身上也没啥特殊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怎么还能招惹东西,闹出人命呢?

奇怪,奇怪啊。

你以前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人吧?”

我摇头道:“没有。”

大先生又问:“你好好回忆一下,小寡妇死在你前面的时候,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当时我喝了点酒,本身就有点迷糊,加上事情发生的突然,哪里会在意那么多的细节,没记得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

“好吧。”

大先生沉吟一声,“那你就先在这里藏一下,暂时不要出去,等晚上听我的安排。”

“小司,你在这里盯着他点。”

大先生又对那个清秀的男孩说了一句。

“好。”

男孩点点头,答应一声。

大先生吩咐完之后,叫着张勇离开,我上前一步,喊道:“老头,不不…大…大先生,等一下,等一下。”

“怎么了?”

我声音颤抖,问道:“我想问您一下,真的是闹鬼了吗?

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大先生没有回头,没好气的回了我一句:“是不是鬼,今天晚上就知道了,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应该是死不了的。”

应该死不了的?

这话让我心头咯噔一下,还想要仔细问一下,他已经离开了,没给我再说话的机会。

这个时候,我倒是不在意身上的臭味了,只担心自己的安全,想想这两天的事情,到处透着诡异,越想越害怕。

“叶哥,你别太害怕了,大先生很厉害的,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小司的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和小司差不多年纪,交流没有压力,从他口中,我知道大先生确实是一个厉害人物,年轻的时候走过很多地方,精通阴阳之事,手段很强。

当然,涉及到一些隐秘的事情,小司还是守口如瓶,我也没能套出话来。

晚上,张勇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来找我,进门就说:“快把衣服换上,化上妆,然后跟我出去。”

袋子里面是一套衣服和一个头套,我没有见过,可还是能认出来,这是戏服,唱戏用的。

我问张勇:“穿戏服做什么?”

他回道:“大先生在外面搭了戏台子,今晚上要唱出戏,有这一出戏就能够找出作祟闹事的源头。”

至于这出戏里面有什么门道,张勇也不清楚,只是按照大先生的指使做事。

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话,换上戏服后,张勇和小司还给我化了妆,不过他们两个的化妆技术不怎么样,差不多就是直接涂上粉,大体看上去是唱戏的那个样子就完事了。

穿着戏服去了村里的小广场,那里已经搭起了一个戏台子,上面有不少人走动,都穿着戏服,化着浓妆,看不清楚真正的样子。

张勇把我带去后台,大先生在里面,坐在一把椅子上,和一个人在说话,看到我们过去,那个人便走开了。

大先生也没搭理我们,我想说话,张勇拉住了我,让我乖乖等着看就可以了,不要多言。

我只能忍着好奇心,站在大先生身后等。

没一会儿,戏就开场了。

台下放了不少凳子,可没有一个观众,村里的人都没有出来,而且家家户户关了灯,村子里一片漆黑。

一出没人听的戏。

这出戏唱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看到台上幕后,来来往往的交替换人,似乎是一出大戏。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清亮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这个声音很好听,哪怕我听不懂戏词,也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让我很是陶醉,这似乎是我听过最美的声音了。

“来了!”

大先生“唰”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什么来了?”

大先生瞪着滚圆的眼睛,看着前面,道:“那个害人的东西来了,你不是想知道它是不是鬼吗,现在我就让你自己去看看。”

“啊?”

我没明白大先生的意思。

大先生将我拉过去,沉声说道:“我教你一句戏词,你出去,对着那个一直唱戏的人唱完,自然就能够看清楚她是什么东西了。”

“听好了。”

大先生语调变化,也唱起了戏词:“一辞黄泉路,寒山风簌簌,世人常无命,还魂替谁行。”

大先生唱的很有腔调,听着也顺耳,可我不会唱戏,刚刚听了一遍,根本就学不会。

大先生也不给我开口拒绝的机会,直接将我推了出去,同时叮嘱:“快点,否则被她发觉,再找她怕是难了。”

我来到戏台上,台上其他人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个接一个离开了,只剩下我和那个一直在唱的人,刚才我听到的美妙的声音就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他穿着戏服,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声音没有了,他向我看过来,似乎要我和他一起唱,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双腿顿时软了,想要转头跑,腿上却好像灌了铅似的,动不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唱大先生交给我的那句戏词。

可是脑袋里成了浆糊,忘了曲调,张张嘴,念诗一样,结结巴巴地把大先生教的戏词给念了出来。

“一辞黄泉路,寒山风簌簌,世人常无命,还魂替谁行。”

声音落下,场上顿时一片寂静。

不见那个人的腿脚移动,只看到他飘似的向我靠近过来,速度很慢,却给我很大的压力,口中还在唱着:“还魂替谁行?

替谁行?

公子,你可愿替我行~”我不知道应该答什么话,回头看去,也不见大先生他们出现。

“公子,你可愿替我行~”他一直在问,语调越来越快,给我压力更大了,都快给我急哭了。

他距离我不到一米的距离,我感受到一股寒气,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声,转头跑向后台:“救命啊!

大先生,快点救我呀!”

我冲到后面,发现大先生正向远处跑去,似乎在追什么。

我喊他,他回头骂了我一句:“傻蛋,都那么长时间了,你就没有看出来,你是在和死人对唱啊,正主在旁边看戏呢,快点跟着我过来追。”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戏台上的那个人,还在一直唱着那句戏词,动作和神态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心里很清楚,自己一旦被抓住,就危险了,大先生来也不一定救得了我,必须逃出去。

我就拼了命的跑,想逃出这座山。

可在半山腰碰到了一群道士,他们正一边搜寻一边往山上走,每隔十几米就有个人,周围的树林草丛都不放过,简直是地毯式地搜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跑下山是不可能的。

不能下山,更不能上山,我没办法了,直接钻进了树林,找了个草堆躲起来,喘气休息。

我身上还贴着两个纸人,它们是不伤害我,可心里还是觉得膈应,这是狐娘母亲的人皮做成的,既让我心痛,又让我悲愤。

心痛狐娘母亲的遭遇,悲愤他们这丧心病狂的做法。

不过这件事从他们的角度出发,狐娘母亲是一个掏人心的恶人,用它的皮做成纸人,也是正常的,没有心理负担。

为了防止再出意外,我也没再动两个纸人,让它们留在身上。

这座山并不大,所有的道士都出动了,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人看着,根本逃不出去。

我想着只能等天黑了,再想办法逃出去,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一直挨到晚上。

这个地方树木参天,就算是有月光,也很难照进来,所以晚上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就算是有人从面前走过去,也不一定看得见。

我趁着这样的黑暗环境,从藏身的地方出来,一路下山而去,路上没再碰到什么人,好像那些道士放弃追我了。

可没过多久,我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无论我怎么走,始终下不了山,就像是这里成了迷宫,走不出去,一直就在树林里转悠,看不到出口的道。

我想到了当初张勇说过的一句话,鬼打墙,人设障。

鬼打墙是鬼用来迷惑人的一种手段,而人设障是人用来迷惑鬼的,现在我的情况,应该就是被茅山的道士当成鬼,设下阵法把我困在山上,就算暂时找不到我,也让我走不出去。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赶紧从树林里钻出来,到上山时候的路上,直接沿着山路往下走。

刚走了几分钟,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了句:“找到了,他在这里!”

我回头看去,发现不知道哪里钻出来一个道士,他用手电筒照着我,指着我大喊。

被人发现了,我也不再小心翼翼,直接撒腿就跑。

跑到山脚下,还没看到出路,就出现了一群道士,把我截住,他们似乎早就在这里等我了,上来就把我围住,让我无路可跑。

过了一会儿,山上下来一个人,还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嘎嘎嘎,叶寒是吧?

你不是挺厉害的嘛,现在怎么不跑了?

再跑啊!”

这人是前一段时间被张勇请去村子的那个姓孙的道士,看到是他,我暗道不妙。

孙道士的辈分还挺高,这群道士见了他,都行礼喊他一声师叔。

他看到我,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把我踩在地上羞辱,不过这里人不少,他碍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做的很过分,只是在旁边叫嚣,说些难听的话来侮辱我。

“叶寒,你依仗的那个孽障呢?

再叫她出来救你啊。”

……他冲我叫嚣,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我直接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太强硬了对我没有什么好处,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

可能一个人唱独角戏有点尴尬,孙道士骂了一会儿,也没了兴趣,他对旁边的人说了句:“把他打一顿,然后给师祖带过去。”

一群道士听了这话,向我围过来,也没用道法,直接用拳脚,一起打我,我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抱头蹲下。

孙道士看我被打,很是兴奋,又开始喊:“你的能耐呢?

不是要挑衅我们吗?

哼!

我告诉你,别说你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是那个狗屁古问天来了,今天我也让他有来无回。”

“是吗?”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冒了出来。

我听得清楚,心中不由得一喜,暗道有救了。

孙道士一开始没在意,过后惊呼一声,眼睛看着远处,颤抖着手指着那里,一时间有些语塞,“你…你…”一群道士也停了下来,看着来的那人。

我趁机跑出来,咧嘴着看自己的伤势,幸好自己保护的好,不太严重。

刚才的声音我很熟悉,是大先生来了,他向我走过来,看了一眼,轻声问了句:“怎么样?

还好吗?”

“还行。”

我咧嘴回了句。

大先生见我只是皮肉伤,也没有再多问。

他看着孙道士,冷声说:“刚才你骂的很不错,再说一遍我听听。”

孙道士完全被大先生的威势震慑住了,话也说不出来,愣在原地不动了。

大先生又对我说:“去,好好管管他的嘴。”

我被一群人打了,正愁没地方出气,当时也是一股热血上头,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孙道士三个大嘴巴。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我们师徒两个的行为太疯狂了,在茅山山头上,把人家的打了,还是大嘴巴,实在太侮辱人了。

孙道士被打蒙了,看着我,刚要发作,注意到后面大先生的目光,想到关于他的事情,又将怒气咽了下去,最后憋出来一句:“你们…你们等着。”

这个时候,山上走下来一个人,我也认识,是莫尘子。

莫尘子身份更是了不得,所有的小道士都低头,行礼道:“师祖。”

孙道士也跑过去,哭喊道:“师傅,你要为我做主,他们欺人太甚…好,我知道了,你先到一边去。”

莫尘子微微皱眉,对孙道士的表现明显不满意,不过在外人面前,并没有训斥。

他只得退到旁边,不敢再说话。

莫尘子又看着大先生,语气颇为不善:“你今天是想来闹事的?

还是要强行救出那个孽障?”

我们的目的他们也猜的清楚。

大先生没说话,从脖子上拿出来一个小东西。

我在旁边,看的仔细,看到是一个和铜钱差不多的小牌子,上面有很多铜锈,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不过这东西被大先生戴在脖子上,贴身携带,足以证明它绝非寻常之物。

“这是鱼爷爷当年给我的手令,这枚手令的作用你应该知道,茅山手令,令出必行。

我不要求你们为我做什么事情,只想你们同意,我带着叶寒进一次祖洞,为他‘洗身’。”

莫尘子立刻明白了大先生的意思,知道他是在给自己的徒弟铺路。

他思考了一会儿,问了句:“你知道把手令还回来,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日后我们将会全力追杀你,血洗当年的耻辱,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挡不住我们的追杀吧。

你还要这样做吗?”

“对。”

大先生态度很坚决,他既然做出这个决定,就已经想好了一切的事情。

“好,我同意你带他进祖洞。”

莫尘子朗声说道。

我从他们说话中听明白了,大先生的这枚手令,算是一个护身符,正因为有它在,茅山的人才没有追杀大先生,现在拿来给我换一次进入祖洞的机会,这是用自己的命在换啊。

“师傅…”大先生不等我说话,就摆了摆手,让我闭嘴。

莫尘子这时候走过来,“好了,你现在可以带着他去祖洞了,不过当你们从祖洞出来的那一刻,你就和茅山再没有关系,我们之间只有仇恨,你自己想好。”

大先生没说话,将手上的手令交给莫尘子,带着我往山上走去。

莫尘子和一众道士,都没有阻拦。

我们没有走上山的大路,从旁边树林一条小道上去,绕道了这座山的另一面。

路上,大先生告诉我,他一直见我不回去,就知道出事了,这才来找我。

用手令换进入祖洞的机会,是早就想好了,还能够让我脱险,也算是不亏的。

我们去了山另一面的一个奇怪的地方,一处崖壁,像是被人一刀劈出来似的,旁边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禁地”,崖壁上有一个山洞。

这里就是大先生说的祖洞。

“当年茅山的龙脉只剩下现在这一条了,里面灵气浓郁,算是当世圣地之一,茅山能被称作洞天福地,也是因为这条龙脉。”

大先生感慨了一句。

龙脉指的是山脉灵气,和风水有关,我并没有多问。

我看看周围,感觉很奇怪,“这么重要的地方,都没有人守着吗?”

大先生解释:“这个地方是茅山重地,联系着整个茅山的命脉,只要有人进入,那几个老家伙都能感应到,不需要人守。”

我点头,看着前面黑漆漆的洞口,更加好奇。

“走吧。”

大先生说了句,率先走进去,我跟在后面,进去之后,感到了很重的湿气,还有一股凉气,但是空气很清新,就好像是从污染严重的化工厂到了田园地带,吸一口气,都让我心旷神怡。

我不明白大先生说的灵气是什么,但这种感觉可能就是灵气。

这条山洞比较长,有二十几米,过去之后,是一个四十平米左右的空间,里面有个二三十厘米深的小潭,不停的涌出水,周围有沟渠,将潭水导入山下水脉之中。

我走过去,往水潭里看了一眼,却把我吓了一跳,里面竟然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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