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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我后,女帝道侣疯了后续+完结

白月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是啊,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妖族。怎么会比得上如清风明月般的仙君呢。可我从未想过,云栖会亲手将剑刺进我的身体里。那一瞬间,复杂的情绪让我忘却了身体的疼痛。我努力堵住胸口涌上的血液,抬起头和云栖对视。“你真的要生生剥走我的妖丹吗?”“你可知,灵狐没了妖丹就会死,你还会选择去救你的舟槿吗!”我一字一句道。然而云栖并未被我的话说动,她只是敛眉低声道。“阿槿已告诉我,妖丹只是你们的身外之物!你又何必如此小气,非得看着阿槿去死你才满意吗!”“洲白,我与你结为道侣数百年,从未发现你是如此自私的人。”云栖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刺入我的身体的双生剑又入了几分,剑身将我灵府捣毁。我痛得发抖。忍不住凄惨苦笑,舟槿一名修炼不入门的仙君,怎可能知晓我狐族妖丹的重要性...

主角:白月光阿槿   更新:2024-11-13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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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阿槿的女频言情小说《害死我后,女帝道侣疯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啊,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妖族。怎么会比得上如清风明月般的仙君呢。可我从未想过,云栖会亲手将剑刺进我的身体里。那一瞬间,复杂的情绪让我忘却了身体的疼痛。我努力堵住胸口涌上的血液,抬起头和云栖对视。“你真的要生生剥走我的妖丹吗?”“你可知,灵狐没了妖丹就会死,你还会选择去救你的舟槿吗!”我一字一句道。然而云栖并未被我的话说动,她只是敛眉低声道。“阿槿已告诉我,妖丹只是你们的身外之物!你又何必如此小气,非得看着阿槿去死你才满意吗!”“洲白,我与你结为道侣数百年,从未发现你是如此自私的人。”云栖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刺入我的身体的双生剑又入了几分,剑身将我灵府捣毁。我痛得发抖。忍不住凄惨苦笑,舟槿一名修炼不入门的仙君,怎可能知晓我狐族妖丹的重要性...

《害死我后,女帝道侣疯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是啊,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妖族。

怎么会比得上如清风明月般的仙君呢。

可我从未想过,云栖会亲手将剑刺进我的身体里。

那一瞬间,复杂的情绪让我忘却了身体的疼痛。

我努力堵住胸口涌上的血液,抬起头和云栖对视。

“你真的要生生剥走我的妖丹吗?”

“你可知,灵狐没了妖丹就会死,你还会选择去救你的舟槿吗!”

我一字一句道。

然而云栖并未被我的话说动,她只是敛眉低声道。

“阿槿已告诉我,妖丹只是你们的身外之物!

你又何必如此小气,非得看着阿槿去死你才满意吗!”

“洲白,我与你结为道侣数百年,从未发现你是如此自私的人。”

云栖声音不带任何情感。

刺入我的身体的双生剑又入了几分,剑身将我灵府捣毁。

我痛得发抖。

忍不住凄惨苦笑,舟槿一名修炼不入门的仙君,怎可能知晓我狐族妖丹的重要性?

可云栖对我的惨相毫不在意,硬生生的将我的妖丹刨了出来。

拿到妖丹那刻,云栖微微勾起唇角,低头看了眼痛不欲生的我,沉声道。

“若是你自己一早交出,哪会吃这些苦头,舟槿说的没错,你果真是一个满嘴谎话,无情无义之人。”

说完,云栖便将我扔在地上飞速离去,生怕她的舟槿会等不及。

我摊倒在地上,只觉得浑身的妖力在随着时间不断离去。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在狐岐山修炼的时间了。

没有云栖,没有这些糟心的烂污事,而后缓缓闭上的双眼。

等再次睁开眼时,我便被困在了风身边,成了一缕游魂。

一个连神仙也看不到的孤魂野鬼。

得益于云栖的精心照顾下,舟槿惨白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红润色彩。

受伤之处已无任何疤痕,只是整日卧床躺着。

舟槿觉得甚是无趣。

他用修长的手搭在云栖的手上,低声道。

“云栖,我真的在这屋子里拘够了,要不你带我出去走走吧,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舟槿声音轻和,嘴角勾起温润的笑意,像极了一个摄人心魄的男妖精。

而平日里对我冷淡至极的云栖,却在这一刻悄然红了脸。

她有些羞涩的答应了。

只是我没想到,云栖会把舟槿带回狐岐山,那个我与她生活了百年的家。

三座小木屋,坐落在灵池之上,竹林绿叶摇朔,缭绕的云雾在山顶出遮掩了一切。

门口的小花园里,我种下的灵药已经快成熟了。

一切都是悠远宁静的氛围。

只是看着这一切,我只觉得恍然如梦。

明明为了所谓的情爱,义无反顾的跟着云栖上了九重天,最后落得这样一个凄惨的结局。

我低头苦笑。

却看见云栖正浅笑着给舟槿介绍这里的一草一木。

又将他带入我的内室里,坐在我最喜欢的木窗边,喝着我留下的茶。

舟槿轻品一口寒茶后,故作好奇般在内室里打转,眼里是难以掩饰的得意。

可和云栖交谈时,面上仍然是一副不染尘埃的仙人模样。

他看着云栖,微微皱眉,神情里满是担忧。

“阿栖,你带我到这里来,洲白会不喜的吧,我见他好几日未出现了。”

舟槿声音清冷,尾音上扬,像一把小钩子勾住了云栖的心。

只是在听到我的名字时,她下意识拧起眉头。

“阿槿,你总是替他人着想,我与你的情分,洲白凭什么置喙。”

“若不是她,你怎么会入了魔界受了重伤。”

看着对舟槿百般呵护的云栖,我有些愣神。

脑海里猛然浮现起,舟槿口中误入魔界的画面。

明明就不是那样的。

自从云栖成为了帝君之一,舟槿便频频出现在她的身边,打着友情的旗号尽行暧昧之事。

我有些受不了,去找云栖说理却反被指责。

云栖言之凿凿,声称她们只是好友,让我别学凡人的模样整日想着情爱。

我心口泛苦。

什么好友可以躺在一出泛舟同行,又是什么好友能在星河烂漫处拥吻。

那日云栖红着脸躲在舟槿怀里时,我分明看见了白衣男子眼中的得意。

仙人,也是有这般不要脸面的。

而舟槿,为了让我知难而退,故意引我去魔界入口处。

他勾起挑衅的笑容,嗓音得意。

“洲白,你身为一个低劣的妖族,却在洲白身边占着她道侣的位置这么多年。”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云栖心中究竟爱的人是谁。”

话毕,舟槿故意拉着我跌入魔界之中。

我和他被魔界独有的罡气打得遍体鳞伤。

可云栖一剑刺破结界后,只将舟槿带走,留我一人差点死在里面。

当我好不容易带着一身伤回到九重天上后,却被怒气冲冲的云栖挖走了妖丹。

绝望如同潮水般,一遍遍向我涌来。

我闭上眼睛,强忍酸涩。

云栖对我无情,为何过去的我却看不明白。

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

而舟槿,他原本就想害死我。

突然,舟槿的一声惊呼,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目光所至,地上是正在跳动着的念珠手串,因为丝线断裂,颗颗圆润的珠子正四处滚落。

我怔怔的看着地上七零八碎的珠串,有些茫然。

这是我赠与云栖的。

这是我与云栖结为道侣后,我送给她的第一个宝物。

那时我们道行都不高,外出历练时总会受伤。

我便去凌云雪峰求了上百颗念珠穿成手串。

我是妖族,凌云山是佛门重地,妖魔踏入后身上便会被佛光刺伤。

可为了云栖,我无畏。

顶着一身伤,我爬到了半山腰,主持见我心诚才赠与我108颗念珠。

我在给云栖戴上时说,这是灵宝,必要时候能替她挡三成伤害。

云栖感动至极,红着眼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我也不知,当时说出承诺要和我永世不分的人,最后却变成了杀死我的凶手。

而这串珠子,显然是舟槿故意扯碎的,我坚信。

因为其中的丝线是迷雾林中修炼百年的蜘蛛精所赠,就连灵火也不会烧毁。

怎么会一扯就断了呢?

舟槿看着四处散开的珠子,敛眉掩饰自己的得意。

再抬眼便是满脸愧疚。

“这是洲白赠与你的吧,我原想看看,没想到却断了,洲白知道会不会生气?

真是很抱歉了……”而云栖摇摇头。

“一个小玩意罢了,怎值得你亲自动手,断了就断了。”

我看着毫不在意的云栖,心口处再次弥漫难以控制的疼痛,快要窒息了。

我以为,数百年的岁月里,至少我和云栖是相爱相守的。

如今看来,我只是一个适合共同修炼的伴侣。

或许过去我眼里的爱,在云栖心中,不过是随手而为。

我永远是不重要的。


听到欢颜说我是已经死了。

云栖死死皱着眉,漂亮的眼中顷刻便蓄满了厌恶。

“洲白究竟在搞什么?

我还没找他算账故意害阿槿的事情也是,知道我会找他就装死躲起来了是吧。”

“主人真的死了。”

欢颜生硬的打断云栖,嗓音喑哑。

“是你这个与他相守百年的娘子,亲手杀死他的,在你满眼都是那个仙君之时,我家主人已经魂飞魄散了!”

欢颜沙哑愤怒的声音从传音符传来,原本这是我特意寻来能够随时和云栖传话的灵宝。

如今却成为了通知我死讯的工具。

听着欢颜愤怒至极的声音,云栖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她抚上慌张不已的心口,强装镇定,下意识摇着脑袋。

“我不信,洲白他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死了。”

“一定是他怨恨我才演出这样的戏码。”

“你转告他,如果再这样无理取闹那我们就去三生石解除道侣关系。”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油盐不进的云栖,一瞬间只觉得无力。

云栖她,向来不信我。

这数百年的付出和真心,就像一场笑话,把我困在云栖身边。

破洞的胸口处,不停传来刺痛。

云栖啊,我这么爱过的人,却还是不愿对我付出半点真心。

你瞧,就连云栖自己也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才会用解除伴侣关系威胁我。

世人说得没错,更爱的人就会更卑微一些,而且,云栖根本对我没有感情。

镜子里,欢颜的表情僵住了。

他真的不懂,为何云栖可以这样伤害一个爱她的人。

欢颜讽刺的勾起嘴角。

“您若不信,大可回漪兰殿自己查看。”

说完,欢颜便强硬的断了镜中的画面。

气得云栖直接将传音符用灵火烧得一干二净。

我有些心塞。

这是我亲手所赠之物,云栖也是随意毁掉。

就像我这个人一样,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而一旁的舟槿却皱着眉头,一副担忧的模样。

“方才我在听说,洲白死了是真的吗?

要不我们快些回九重天吧。”

“毕竟洲白如此爱你,想必是生了怨气想要你去看一看他。”

我看着二人,只觉得讽刺。

一个明知妖丹对我有多重要,却想方设法从我身上抢走。

一个眼里只有别的男人的帝君,活生生刨出自己道侣的妖丹赠与他人。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双眸染上怒火,却只能无力的在半空中游荡着。

而云栖见舟槿提起要回去见我,仙姿玉色的脸上顿时出现烦躁的表情。

“既然他演出这场戏,必定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着实没意思。”

“更何况,你的灵脉还未修复好,再等等。

灵狐狡诈,我倒是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手段。”

闻言,舟槿愈加感动,看向云栖的眸子里满是深情。

随即二人便搂抱在一起,相似的剑穗也彼此交织,倒更像是一对佳偶。

我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心中的钝痛愈加强烈。

或许一开始,我和云栖的相遇就是一场笑话。


其实,到现在我才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地位。

我不是话本里,那个拯救云栖的主人公。

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配角。

而云栖与舟槿,他们的故事才是真正的剧情。

原本我早该想明白的。

云栖和舟槿的故事,从我踏入九重天的那刻起,便有无数的人在我周围感叹。

他们二人青梅竹马的情意。

如果不是云栖发生意外,跌入凡间,她早该嫁给舟槿了……而舟槿仙君,因为多年来寻找爱人,耽误修炼,生了孽障。

所以当一切回归到正轨,我的存在就显得十分多余。

如果没有我,云栖和舟槿就能像许多久别重逢的爱人一般,将所有思念宣泄。

想到舟槿,我低头看了他一眼。

猛然发现,他的目光正止止的看向架子上放着的玉虚琉璃灯。

这是我寻来的上古神器,能够记录人的只言片语和画面。

只是其中,掩藏了许多秘密。

就在舟槿的双手越靠越近时,琉璃灯虚弱的火焰猛得窜了出来,直冲舟槿面门。

我飘在半空中,看到这一幕起了看戏的心思。

舟槿啊,最喜欢碰别人的东西,这不撞到惹到不该惹的了。

而当我以为舟槿的头发要被琉璃灯烧个干净时。

云栖怒不可遏的挥剑挡住火焰。

而奇怪的是,琉璃灯火焰在看见云栖的那刻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舟槿适时的捂住受惊的心口,嗓音中带着浓浓的愧疚。

“阿栖,我不知道这灯如此厉害,我只是瞧着喜欢想看看。”

云栖闻言连忙拉着舟槿上下查看,生怕他受了什么伤。

她瞥了一眼琉璃灯后,美眸中迸发出怒火。

“肯定是舟槿他故意留在放里的,我竟不知他竟如此恶毒。”

我见状不禁苦笑。

琉璃灯认主,我厌恶舟槿,灯魂也便随了我的性子。

如果不是舟槿想动它,又怎么会遭罪。

可云栖不这么想。

她怒气冲冲的拿出传音符,想要想我问罪。

谁知仙力输入后好一会儿,传音符也未曾动弹。

直到云栖的怒火,快要将符纸燃烧毁灭时。

欢颜的声音忽然从虚空中传来。

“女帝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听到欢颜的声音,云栖愈发生气,冷声质问。

“洲白人呢,为何不接本尊的传话。”

而欢颜在那头回答。

“女帝大人,你忘了我说的吗?

主人死了啊,被你亲手杀死了。”


云栖受伤我会怎么呢?

看着陷入回忆的云栖,我不由得冷笑。

当初我视她为心中挚爱,无论前方何等险阻,我也会勇往直前,从不畏惧了更别说她受伤。

在狐岐山里与云栖一同修行的百年时光里。

只要让云栖受过伤的妖魔,我都会拼尽全力也要替她出气。

记得有一次,云栖为了突破元修境界,便独自进了迷雾之林,被一头五百年的狼妖打得道心不稳,差点修为尽毁。

而为了保住云栖,又听说迷雾林中心,幻境沼泽里有一宝物,能够救到云栖。

我便独自进了沼泽,命都差点交代在里面。

后来,拿着那枚锁魂戒奄奄一息的爬了回来。

等稳住云栖的修为后,我跑去和狼妖打个你死我活。

最后,我半死不活的昏迷了十年。

而现在,原本被我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如今得为了她的挚爱,去拼搏。

真是讽刺到了极点……“阿栖你怎么了?”

舟槿清冽的嗓音将云栖拉回现实,她从怀里掏出忆灵草递给舟槿。

看着对方欣喜若狂的模样,云栖有些失望的问道。

“阿槿,你没发现我受伤了吗?”

闻言,舟槿身体一僵,忙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拉着云栖的手。

“我怎会没发现,只是我怕你千辛万苦为了我的修为,到最后却因为没拿到忆灵草而前功尽弃。”

舟槿声音低沉,垂着脑袋泄气道。

“我只是觉得自己的修为太低,配不上你。”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假惺惺的舟槿,猛然觉得解气。

看来,云栖眼中爱她如命的舟槿,似乎有些作假呢。

云栖眨着眼睛,似乎对舟槿的说法有所怀疑,好一会儿后,她才像是自我安慰般接受了舟槿的言辞,转身去给舟槿准备固元丹的其他材料。

只是临走前,云栖忍不住低声说。

“若是洲白,他早就发现了我身上的伤……”一句略带抱怨的话,舟槿听见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脸庞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惨白着一张脸看着云栖离开的背影。

他死死掐着自己的手,良久他低下头,眼里满是恨意。

为了固元丹,云栖和舟槿回到了天宫。

因为固元丹的另外一枚材料,便灵狐的血。

看着离漪兰殿越来越近的二人,我心中猛然泛起异样的心思。

若是云栖发现我死了,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欣喜若狂还是会为我的离世而流泪。

我猜大概是前者吧,毕竟杀我的人就是她。

又怎会为我伤心。

走进殿中,只听得见二人的脚步声,安静得连院中落叶的声音也听得见。

云栖微微皱起眉头,她低头看着地上已经干掉的血迹,心中有些慌乱。

仿佛有些东西正在从她掌心里悄然消逝。

她咽了咽口气,捏紧手中佩剑,缓缓挑开内室中的床幔,只是在看清床上的人时,云栖手中的佩剑瞬间掉落在地上。

是我的尸体。

而一旁的欢颜正在为我整理遗容,他淡淡的抬眼看着二人。

“这不是女帝大人吗?

怎么现下有闲余时间来了。”

“我知道,您大抵是嫌弃我主人碍眼了,等会儿我便带主人离开。”

“回我们的狐岐山中。”

欢颜低着头,声音很是难过。

然而云栖只是怔怔的看着我的尸体。

大脑里不断回响着几个字,洲白真的死了。

她神情怔住,整个人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僵硬的站在那里,喉咙发紧。

我突然觉得莫名的无力,面对云栖时连恨也提不起来了。

我看着躺在那里的自己,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腹部的伤口被欢颜用衣物遮住,只是失了妖丹后,乌黑的发变得灰白。

只是死了以后,我才猛然发现,现在的自己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肆意的狐狸了。

为了云栖,我失去了太多,包括自己。

我敛眉看向下方的几人,只见云栖死死盯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旁的舟槿,看见我死后的惨状,眼神中不由得透出轻蔑和得意。

良久,云栖才扭动僵硬的手脚,她踉跄着走到床边,声音喑哑。

“我不信,洲白不可能会死!

怎么可能会死。”

“这一定是他找的替身,一定是。”

云栖不可置信的摇着脑袋,她猛然扑到我的尸身旁,不停翻动着我的身体。

试图找出与我不同的地方。

然而,在看到我手腕的伤痕时,云栖愣住了。

她确信,我真的死了。

“洲白!

不管怎样,我不管你如何你必须给我醒过来,给我活过来。”

我被云栖破碎的声音拉回到现实。

她的眼睛里,好似卒着难以融化的脆弱,看得我心疼。

“洲白,你睁开眼啊,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云栖伏在床前,看着我的尸体竟然流下泪来。

我有些惊讶,俯身想要替她擦去眼泪,手却直直的穿过她的身体。

我恍然想起,我已经死了。

是被云栖亲手杀死的……看着哭得伤心的云栖,欢颜眼中满是讽刺。

“女帝大人为了舟槿仙君,生生刨走我主人的妖丹,现在又在悔恨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主人是活脱脱被你害死的,你在他尸身前哭什么哭。”

“可别脏了我主人的往生路!”

欢颜每说一个字,云栖眼里的悔恨就愈发浓烈。

舟槿明明说过,一个妖丹而已,怎么会死了?


那时,我是一只化形百年的灵狐。

住在狐岐山,整天只知道修行。

直到有一日,我在灵池旁捡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浑身都是伤,奄奄一息的天宫仙子。

她就是云栖。

我后来才知道,狐岐山的灵池之所以灵气十足,除了狐岐山中的灵脉,还有就是,灵池的水是从瑶池中流下来的。

而云栖,便是从天宫的瑶池中跌下凡的。

我不知她是为何这般伤痕累累,只是在将她带进内室里,看到那一张精致的面庞,我就心乱了。

云栖说,她忘却了前尘,唯独有来世了。

我心疼她,便与她一同在这狐岐山修炼。

迷雾林中的百意花,长岁河中的百年贝壳。

我和云栖,见证了太多花开花落。

即便,云栖对我一直没有情,结为道侣也只是为了修炼。

我也甘之如饴。

直到,云栖偶然间,找到了自己的道心,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她怨恨我,怨恨我在凡世与她结为了道侣,三生石上有了我与她的印记。

所以云栖,对舟槿有愧,对我有恨。

可我不明白,当初是她许下我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然而如今后悔了,就怪我当时答应了。

云栖曾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说,若是当初与我没有结为道侣,她就能和舟槿厮守一生了。

我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闻言提出要与她解除道侣关系。

可云栖听见我这样说后,竟发了大火。

“我若是与你分手,这九重天的人该如何看我,怕都是骂我忘恩负义之辈。”

云栖指责我,是想毁了她。

我苦笑,原来逼我离开狐岐山来到九重天,只是让我做一个活招牌。

让这些仙人们看看,她云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即便道侣是一只“低贱”的灵狐。

她堂堂帝君也会真诚相待。

真是个笑话。

彻头彻尾的笑话。

云栖与舟槿住在竹屋内。

过上了与世隔绝的悠闲生活。

舟槿在灵池的帮助下,灵脉已经修复得大差不差了。

只是还差一枚固元丹,失去的修为便能重新回到灵府里。

而炼固元丹,最需要的就是忆灵草。

于是为了让舟槿能够稳住仙魂,云栖之身前往迷雾森林寻找药草。

看着体贴如此的云栖,我猛然想起过往的种种。

百年来,云栖似乎从未对我这样。

她流露最多的情绪,只是感动。

感动于我的付出,我不求回报的爱。

别的,她给不了也不愿给,例如她的心。

之前云栖凭借强悍的实力,被封为女帝。

而我,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面前就是卑劣的妖族。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云栖不与我解除道侣关系,直到有一日。

我亲耳听见云栖和司命星君的交谈。

他们说,我是云栖命定的劫数,所以无论是出于现在回想起这些,心中仍旧不受控制的冒出奇怪的酸涩感。

我于云栖。

是躲不开的命数,厌烦又无奈。

我看着御剑穿行在森林中的云栖,满眼都是失望。

云栖熟练的穿梭在耸入云天的枝丫间,一袭白衣,姿容绝世。

我看呆了眼,也怪我贪恋云栖的容色,才白白丢了命。

很快,云栖便到了迷雾之境,她轻挥长袖,掩盖在林中的雾气便散了一大半。

她左手执剑,右手从百宝袋中拿出防御神器。

只是在看着熟悉的防御法术攻击的斗篷后,云栖有一瞬间的触动。

她的灵袋中,无论是灵石或是法宝,没有什么不是我准备。

云栖抿了抿唇,将斗篷穿在身后。

忆灵草是灵药至宝,有专门的妖兽守护在周围。

云栖虽生为女帝,也得小心。

当她小心翼翼的采到熠熠生辉的忆灵草时,变故突生。

一只虎面龙身的妖兽从林中飞跃而来,云栖下意识用佩剑上前阻拦。

云栖与妖兽缠斗了两刻,才全身而退,只是手臂上被妖兽喷出的火焰给烧伤到了,她修剑道,灵术便不这么精通。

只是一路上,拿到忆灵草的云栖本该感到开心,毕竟是为了她心尖上的舟槿。

可不知为何,云栖竟隐隐觉得心堵。

她觉得,本不该是这样……在御剑回到小屋后,等待了许久的舟槿便迎了上来。

他俊秀的脸庞满是着急的神色,急声道。

“忆灵草呢,拿到了吗?”

云栖见状心中生起异样的感觉,她神情淡漠的看着舟槿。

恍然觉得,舟槿不像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她以为舟槿会先注意到她身上的伤。

一如,洲白那般。

洲白……若是洲白看见自己受伤了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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