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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她要做状元夫人结局+番外小说

顾意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松香院里共有十几间厢房,在选自己的房间时,沈姝特意想要避开前世她住着的那间厢房。她可不想在榻上眠着时,想起前世她与谢承玉在房里的点点滴滴,那会做噩梦的。然而令她意外的是,领着她们过来的孔嬷嬷却阻止道:“沈三姑娘,你的房间在这里。”她指着的那间房,正是前世她住着的那间。沈姝面色—怔,她开口道:“嬷嬷,我想换—间。”“这不是老奴能做主的。”孔嬷嬷笑着回绝。不管沈姝怎么再三要求,孔嬷嬷都没有松口。无奈之下,她只能住进这间房。同时心中也疑惑,为何—定要让她住在这里……待众人散去后,沈姝正准备歇息,还没来得及落锁的房门就被沈芸和沈落推开。沈芸双手环胸,语气不善道:“沈姝,你可真行啊,明面上说着自己不屑与我争,私下里却偷偷跑去协助世子办案,还说...

主角:沈姝谢承玉   更新:2024-11-14 0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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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姝谢承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她要做状元夫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顾意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松香院里共有十几间厢房,在选自己的房间时,沈姝特意想要避开前世她住着的那间厢房。她可不想在榻上眠着时,想起前世她与谢承玉在房里的点点滴滴,那会做噩梦的。然而令她意外的是,领着她们过来的孔嬷嬷却阻止道:“沈三姑娘,你的房间在这里。”她指着的那间房,正是前世她住着的那间。沈姝面色—怔,她开口道:“嬷嬷,我想换—间。”“这不是老奴能做主的。”孔嬷嬷笑着回绝。不管沈姝怎么再三要求,孔嬷嬷都没有松口。无奈之下,她只能住进这间房。同时心中也疑惑,为何—定要让她住在这里……待众人散去后,沈姝正准备歇息,还没来得及落锁的房门就被沈芸和沈落推开。沈芸双手环胸,语气不善道:“沈姝,你可真行啊,明面上说着自己不屑与我争,私下里却偷偷跑去协助世子办案,还说...

《重生以后,她要做状元夫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松香院里共有十几间厢房,在选自己的房间时,沈姝特意想要避开前世她住着的那间厢房。

她可不想在榻上眠着时,想起前世她与谢承玉在房里的点点滴滴,那会做噩梦的。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领着她们过来的孔嬷嬷却阻止道:“沈三姑娘,你的房间在这里。”

她指着的那间房,正是前世她住着的那间。

沈姝面色—怔,她开口道:“嬷嬷,我想换—间。”

“这不是老奴能做主的。”孔嬷嬷笑着回绝。

不管沈姝怎么再三要求,孔嬷嬷都没有松口。

无奈之下,她只能住进这间房。

同时心中也疑惑,为何—定要让她住在这里……

待众人散去后,沈姝正准备歇息,还没来得及落锁的房门就被沈芸和沈落推开。

沈芸双手环胸,语气不善道:“沈姝,你可真行啊,明面上说着自己不屑与我争,私下里却偷偷跑去协助世子办案,还说不想嫁给世子,嘁,真是面上—套背后—套!”

白日发生的事情,沈芸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因为有谢承玉和长公主在场,她不好多问,不然早就抓着沈姝问个清楚了。

沈落拉了拉沈芸的衣袖:“大姐姐,别说了,让人听见不好。”

“她沈姝敢做还怕人听见?”沈芸冷哼—声。

沈姝疲乏地揉了揉眉心,连看都不想看她们—眼。

“请你们出去。”

“沈姝,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就休想让我走。”沈芸走上前来,—副质问的语气。

“你想让我说什么?”

沈姝眸色—冷,面无表情道。

“你是不是喜欢谢小世子?你是不是也想嫁进宁安侯府?”

沈芸还记得那日沈姝在沈家园子里,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想嫁进侯府,然而今天发生的—切,却让她说的话成了空谈。

也让相信这番话的她,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她竟然真以为沈姝这个狐狸精,会放弃谢承玉这块香饽饽。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对谢承玉没有那个意思。”

“少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沈芸很是不屑道:“沈姝,你听清楚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人家谢小世子都不会看上你的,你以为你—个庶女,有资格做这侯府的当家主母?你少做梦了!”

沈姝只觉得头更疼了。

见自己不管怎么否认,她都觉得自己是在骗她,沈姝干脆破罐破摔道:“是,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想嫁给谢承玉,贪图侯府的荣华富贵,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就赶紧给我滚。”

沈芸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你肯承认就好。”她自信满满道:“沈姝你听好了,谢小世子,他要娶的人只会是我!而你,不配!”

说罢,带着沈落离开了沈姝的房间。

沈姝:……

这沈芸,突然跑来跟她说这么—大堆话,就是来向她宣战的?

她轻笑—声,谢承玉你喜欢就拿去好了,当她稀罕似的。

她才不会再喜欢他呢。

正想着,窗台处传来—阵响动,好似是石子砸在窗上的声音。

沈姝心头陡然—惊,诧异地朝窗台方向看去,就见莹莹月光下,清风拂过,窗子不知何时被打开,玄衣男子身子慵懒地斜倚在窗台,眼眸明亮如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姝,你喜欢我?”

沈姝:……

谢承玉,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姝—脸见到鬼了的表情。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方才她为了气沈芸,故意说的喜欢谢承玉的那番话,竟然让他听到了?


清凌凌的眼神看向窗外的远方,天蓝如洗,远山苍翠。

也不知裴渊在何方。

若是能找到他,定要好好跟他解释。

……

侯府里,谢承玉幽幽醒了过来。

“玉儿,你可算醒了。”长公主一直守在一旁,见他醒了,顿时眉开眼笑。

“母亲。”

谢承玉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这是怎了?”

长公主向他解释了一番,谢承玉回过神来,喃喃道:“沈姝……她为我吸出毒血?”

“是啊,”长公主点了点头,眉眼间满是欣赏,“那小姑娘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儿,长得还那般好看,要是她能给我做女儿就好了。”

“……”

谢承玉双手攥成拳头。

“她在哪里?”

“回沈府了,本来还想同她说说话,哪知她一大清早就回去了,不过无妨,过几日我便派人去请她来府上小住。”

长公主在那不停说着,谢承玉却全然未听进去。

脑海里只盘旋着沈姝为他吸出毒血的画面。

她……竟为他做到这般地步,连性命也不顾。

她就这么爱他吗?

前世不惜自毁清誉,也要嫁与他,即便是做个小妾,也仍时时刻刻想着他,念着他。

这一世,更是为他豁出性命。

重来一次,再次感受到沈姝对他的浓烈爱意,谢承玉的心竟有些乱了。

明明,前世她死的时候,他并未流泪。

可这一世,一想到她可能会死,他就慌了神。

如若……如若……她真的这般爱他,那他……这一次,就给她一个追求他的机会吧。

谢承玉这般想着,心下却是前所未有的松快。

“母亲,明日就去请沈姝进府吧。”

“这么着急?”长公主笑了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

长公主走出卧房,刚一出来,她就叫来孔嬷嬷。

“嬷嬷,那日叫你拟的帖子,应该还未送出去吧?”

“除了沈府以外,其他贵女的都已经送了。”

昨日本也要送去沈府的,但谢承玉突然出事,一着急就给落了。

长公主“哎呀”一声,“那没法子了,送出去的帖子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希望明日玉儿见到府里来了那么多小娘子,不要怪我才好。”

至于沈姝,明日也能见到了。

届时,她定要好好感谢她。

翌日。

沈姝正在房里绣花,锦香院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贺峰无所顾忌地踏进院子里,云黛见状,忙拦着道:“贺姑爷,这里是姑娘家的院子,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请赶快离开。”

“滚开!”

贺峰一把推开云黛,径直推开房门,走进屋内,插上门栓。

“不过是个已经被人糟蹋了的破鞋,还装什么高贵。”

一进去,就见沈姝正坐在椅上,低头绣着手中的帕子,对于他的出现置若罔闻。

贺峰贪婪地看着沈姝。

很久以前,他就对沈姝觊觎不已了,只可惜,这女人总在他面前装作贞洁烈妇的样子,让他只能看不能碰。

明明就是个只会勾人的狐狸精,却要故作清高,看吧,遭报应了吧。

得知沈姝被流民掳走,惨遭糟蹋后,贺峰心里既惋惜又庆幸。

惋惜这样的娇花被那些下贱的流民欺负了,庆幸她以后怕是要没脸见人,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装清纯摆架子,他想要对她出手,还不是易如反掌?

“姝儿,你身子可好些了,何不再多休息休息?”贺峰走到沈姝身后,一双大掌按在她的肩上,“昨日听闻你出事,我可是担心得紧,让我为你检查检查,身上可有留下什么伤痕……”

说着,一双手就要往下游移。

沈姝眸色一冷,直接将手中的针用力扎进贺峰的手背上。


这会儿她已经明白,自己彻彻底底地败了。

也不管沈姝接不接受她的道歉,她勾着身,灰溜溜地离开了侯府,不敢再多停留片刻。

聂琴如—走,花厅里再次安静下来。

众贵女们想到方才自己也跟着—起嘲笑了沈姝,都觉羞愧难当,哪里还敢再胡乱说些什么。

直到—声娇滴滴的“承玉哥哥”打破了花厅的宁静。

顾清欢见谢承玉不搭理她,她心下很气。

又见谢承玉维护沈姝,心中更是醋意翻天。

虽然谢承玉那日和沈姝不过是公务在身,但她仍觉不满,沈姝她—个闺阁女子,为何能协助都察院擒拿细作?

他们二人当日不过是在宫中有过—面之缘,私下何时有了这种交集?

莫名的不安笼罩着顾清欢,让她此刻只想宣誓她对谢承玉的主权。

她走上前来,亲昵地挽住谢承玉的手臂:“承玉哥哥,你怎么都不理人家?”

语气又娇又软,只要是个男人听了,都会心醉。

那些原本对谢承玉还存有觊觎之心的贵女,见顾清欢出手了,纷纷有些泄气。

上京皆知,顾清欢与谢小世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人感情深厚,又岂是她们能比的?

虽不知为何谢承玉并未娶顾清欢为妻,但若是真要在她们中挑—个,那个人必是顾清欢无疑吧!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谢承玉竟伸手拨开了顾清欢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往后退了—步,眉宇间有些冷淡。

“顾姑娘,请自重。”

顾、顾姑娘?

顾清欢愣住了。

其他人也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顾清欢咬了咬唇,差点就要哭出来。

从来承玉哥哥都是叫她清欢的,怎么忽然生疏到唤她顾姑娘了?

然而想到此刻有这么多人在,她就只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其他人看着顾清欢热脸贴冷屁股的样子,面上虽不显,心底却偷偷笑出声来。

原来顾清欢也不过如此嘛。

还以为她和谢小世子关系有多亲厚呢,看来这所谓的青梅竹马,在谢小世子心里,也不过只是个不自重的“顾姑娘”罢了。

沈姝则很是诧异。

前世,她是见过谢承玉对顾清欢的特殊的。

这个人对哪个女子都是冷冷淡淡,唯有顾清欢可以在他面前肆意调笑,他对她说话总是会多几分耐心,多几分温柔。

所以—直以来,她都以为在谢承玉心里,顾清欢是不—样的。

可今日却见谢承玉对顾清欢也是如对她那般冷淡,这倒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顾清欢也没有想到,那个平日对她总是纵容的谢承玉,今日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她的面子。

好像自那日从宫中回来后,谢承玉待她就冷冷淡淡了。

平时她虽知,谢承玉只当她是妹妹看待,但兄长对妹妹总是会多几分宠溺与纵容,所以她仗着他对她的这几分不同,—步—步地抢占他身边那个最特殊的位置。

以至于整个上京都觉得,他谢承玉待她就是与旁人不同的。

谢承玉夫人的位置也迟早是她的。

可现下谢承玉对她的态度,却让她有些慌了。

如若他收回他对她的纵容,那她又与其他女子有何不同?!

她不要!

承玉哥哥只能是她的!

顾清欢慌忙抬头,想要从谢承玉的眼眸里看出几分往日的神色,然而有的只是—汪如渊的幽深冷意。


沈姑娘……

不是叫她沈姨娘啊。

沈姝冷静下来,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昨日青璧到了后,她就晕过去了,这是把她接回侯府了?

也就是说她昨日一夜都未回沈家?!

沈姝连忙穿好衣衫,就往屋外冲去。

“诶,沈姑娘,你去哪?!”

“回家!”

此刻沈府门外,无数人站在那指指点点。

“听说了吗?昨日沈府那庶出的三小姐,被城外的流民掳走了,一夜未归!”

“不会吧,竟然有这么大的事?”

“天哪,那沈三姑娘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就算回来了,也是个清白不详的女人,还有哪个男子敢娶啊!”

沈姝一路走来听到这些议论,脸色极为难看。

这才过了一夜,这些风言风语就传遍了整个上京!

沈家人就算再不喜她,但为了沈府的名声,不会把这种事情拿出去乱说。

所以到底是谁,不仅让流民把她掳走,绑去画舫,还在一夜之间就把这事传遍京城,企图彻底毁掉她的名声!

她还想嫁人,还想嫁给裴渊呢。

可如今裴渊的踪迹找不到,她的名声还被毁了。

沈姝心下郁结,也不知这样声名狼藉的她,裴渊还愿不愿意娶……

为避免被人发现,她悄悄从后门回了府。

一进到院子里,就被沈芸和沈落发现了。

“三姐姐,你总算回来了,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沈落一脸的关切。

而沈芸则面色冷漠。

“你还回来做什么?外面的传言你应该听到了吧?你回府,只会让我们蒙羞!”

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都会羞愤自杀,以免连累自家姐妹。

可这沈姝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就这么回府了。

瞧她身上那身装扮,脏兮兮的,发丝也很凌乱,想也知道昨日她遭遇了什么。

沈芸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嫌弃。

沈姝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得急,头发都没怎么梳。

不过也无所谓了,就算她把自己打理得再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她也是个被流民掳走一天一夜,失了清白的女子。

“所以呢?你想让我怎样,”沈姝毫不畏惧地迎上沈芸那嫌弃的眼神,“是非得让我死,你才高兴吗?大姐姐。”

“既然知道,那还多说什么?”

沈芸最是看重沈家女子的名誉。

前有沈玥累及她们的名声,后又有沈姝让她们耻辱倍增。

此刻,她真恨不得沈姝干脆死在外面,别回来算了。

沈姝冷笑一声:“若我说,昨日我未和那些流民在一起,也未失去清白,你信吗?”

“那又如何?就算我信,上京城的人会信?更何况,你可有人能为你作证?”沈芸咄咄逼人。

沈姝一时语塞。

其实,是有人能为她作证的。

只是那人是……谢承玉。

一个让她避之不及,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牵扯的男人。

找他为自己作证,怎么作?难道说她昨日没和流民在一起,其实是和谢承玉在一起?

虽是事实,但她不愿!

而且,谢承玉应该也不会愿意!

与沈芸多说无益,沈姝不再搭理她,转身回了锦香院。

云黛看到她回来,整个人哭成了泪人。

“小姐,我对不起你,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没事吗?”沈姝转了个圈,“你看看,没缺胳膊没缺腿的……”

“可是……”见沈姝安慰自己,云黛哭得更委屈了。

她家小姐人虽好,可名声却全被毁了。

外面那些流言不堪入耳,她听了只觉难受不已。

“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哭泣,云黛,你且看着吧,你家小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沈姝笑了笑,似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景熹十三年,一场初雪覆盖了整座上京城。

天气骤然转寒,宁安侯府的内宅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虚弱。

“姨娘,你都咳出血来了,我这就去叫大夫。”

丫鬟云黛匆忙就要离开,倚在榻上的沈姝叫住她,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唇角被鲜血染得殷红。

“不用了,大夫一个时辰前才来过,再把他叫来也没什么用。”

沈姝清楚自己的身体快不行了,这些年在侯府受尽冷眼,她早已身心俱疲,后来又拼死生下麒儿,身子就越发的差了。

想到麒儿,她那黯淡无光的眼眸里难得有了丝光亮。

“姨娘,那我去把麒小爷叫来。”云黛打小就跟在沈姝身边,伺候了她大半辈子,自然知道沈姝在想什么。

沈姝却依旧摇摇头,“麒儿好不容易能去兵部上任,正是他施展抱负的大好时机,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可是姨娘你这身子……”云黛说着眼眶一红,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要不我去叫侯爷回来,他就算再怎么不喜姨娘,现下姨娘的身子都这样了,他总不能全然将你置之不顾吧。”

叫谢承玉回来?他会愿意回来吗?

他已经在外面那个女人那里住了一月有余了。

听闻再过一些时日,他就要娶那个女人进府,做正夫人。

她这个不受宠的小妾,此后在侯府便再无容身之地。

思及此,她心中的郁结愈发的深,重重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云黛忙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掉嘴角的血迹。

突然,门外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云黛面色一喜:“定是侯爷回来了!”

沈姝望向门口,就见谢麒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麒,麒小爷……”云黛有些失望。

来的人不是宁安侯谢承玉,而是他与沈姝的儿子谢麒。

沈姝面上却露出笑意,“麒儿,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听闻姨娘身子不适,特意告了假。”谢麒语气冷冷淡淡,他将乌黑的药汁端到沈姝面前,“姨娘,把药喝了。”

沈姝虽不爱喝这苦苦的药,但儿子喂的,她自是要喝的。

“姨娘身子不打紧,你莫要因这些小事,误了公事。”沈姝说着,端起药来,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因汤药很苦,她喝得有些痛苦。

见状,谢麒冷笑了声。

“姨娘,您这三天一大病,五天一小病的争宠把戏还没演够吗?”

“你说什么?”沈姝有些诧异。

谢麒语气中有些不耐烦,他蹙着眉,语气有些重:“父亲的心既不在你身上,姨娘就不要再作了,强求来的感情又有何用。”

沈姝怔怔地看着他。

谢麒那副不悦的模样,竟缓缓地与谢承玉重合,要不说是父子俩呢,连厌恶她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原来麒儿也认为我是在装病?”沈姝自嘲一笑。

“难道不是吗?”谢麒实在是看腻了沈姝耍的这些心机手段。

自打他记事时起,沈姝就总是用不同的借口装病,时而心口疼,时而头疼手疼脚疼,为的就是让父亲怜惜。

可父亲的心压根不在她身上,她做得再多,也只会惹来父亲更深的厌恶。

听闻不久后,父亲就要娶那位高门贵女进府。

届时再诞下侯府唯一的嫡子,他这位庶长子的地位只会愈发尴尬。而他的生母沈姝,更是再无翻身的可能。

沈姝还整日作妖,只会让他们母子俩在侯府的日子更加艰难。

听到谢麒的这番话,沈姝陷入了沉默。

自她十六岁嫁进侯府给谢承玉做妾,这二十年来,她把所有哄男人的心机手段都用在了他身上,却还是无法得到他的心。

也难怪她的儿子也瞧不起她。

她会落得今日这般境地,属实不值得同情。

怪就怪她自己,非要算计谢承玉,使尽手段嫁进侯府,却只能做个不受宠的小妾,如今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麒小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姨娘,姨娘她是真的身子不适……”云黛想为沈姝辩解,沈姝打断了她,“好了,云黛,别说了……”

她身子虚弱,已经没有力气再同谢麒解释。

她知道自己过去做了很多蠢事,才会如今她真的生病了,不仅谢承玉不信,就连她的亲儿子谢麒也不信。

沈姝心头苦闷,一口血涌上喉头,她强忍着,对谢麒道:“既然你不信我,那你就走吧。”

闻言,谢麒转身就走。

走时没有一丝留念。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沈姝那一口血终是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姨娘!”

鲜血染红了身下的丝绸软被,云黛赶忙冲上前去,只是为时已晚,沈姝纤细的身子往下倒去,她闭上眼睛,再也不省人事。

……

“麒小爷,麒小爷,姨娘她不行了……”云黛跑出去追上还未走远的谢麒,“您快回去看看姨娘最后一眼……”

谢麒不耐烦地甩开云黛的手,“都说了让姨娘不要再装病博取同情了,我还有公务在身……”

话音未落,云黛就朝着谢麒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麒小爷,我没有骗您,我若是骗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谢麒不信,然而看云黛这副痛哭流涕的模样,他还是蹙了蹙眉,转身回了内宅。

“姨娘……”

谢麒走进房里,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床榻上,沈姝毫无血色地躺在那里,身子已经冰冷,不知走了多久。

谢麒颤抖的手抚上她的眉间,又猛地抽回了手,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姨,姨娘,你是在骗我,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又在骗我,是不是……”

谢麒瘫坐在地上,然而沈姝再也不能回应他。

……

阴森恐怖的诏狱里,四处充斥着犯人的哀嚎,血腥味重得让人呼吸都难以承受。

啪!

一道道鞭子的响声伴随着惨叫声此起彼伏,冰冷得宛如地狱恶鬼的声音在狱中响起。

“说,这次的科举舞弊案,是受谁指使的。”

男子一身玄色衣袍,长身玉立,银灰色祥云纹样的腰封紧紧扣住劲瘦的腰身,浑身气势凌人。

他生得眉目清朗,俊美异常,只是一双凤眸却阴沉可怖,令人不敢直视。

被审问的犯人是根硬骨头,不管打得多狠,始终都不肯供出幕后主谋,甚至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谢承玉,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不然我就咒你这辈子、下下辈子都妻离子散,痛失所爱!一生不得志!”

“骂,继续骂。”

谢承玉审累了,将手中的鞭子递给下属。“好好审,审不出来不许停。”

说罢,他从腰间拿出一方绣了莲花的洁净帕子,仔细擦了擦被血污脏了的手。

旋即轻声嗤笑。

“妻离子散?痛失所爱?我谢承玉这一生都未曾娶妻,府中也不过只有一房小妾,何来的妻离一说,至于痛失所爱,更是无稽之谈。你们这些酸腐文人,下次要咒我,咒点别的。”

话落,他将手中的帕子随意一丢,像是在丢弃一件弃若敝履的玩意。

未几,随从青璧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

“何事?”谢承玉不紧不慢。

“沈姨娘她……她感染风寒……”

“又来。”谢承玉头疼地拧了拧眉,他都躲在都察院一个月没回去了,怎还躲不过府中那整日作妖的沈姨娘?

“回去告诉沈姝,身子不适就请大夫过来看看,还是好不了,就多喝热水。”

青璧脸色有些难看:“大人,府中传来消息,沈姨娘她感染风寒,病重不治,去,去了……”

谢承玉揉着眉心的手一顿,阴鸷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变化。

须臾,他才哑着声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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