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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带着妻女疯狂捞金谢昭林暮雨结局+番外

春光明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妈眨了眨眼。她将自己锅盖上,凑过来问:“好是好,可是这大冬天,哪儿来的鱼?你买的吗?这大年初一,供销社和水产社也没开门呐?”谢昭道:“我自己抓的。”他解释了一下,“我自己下的鱼篓,抓了好久,这天这么冷,我可吃了不少苦头。”他说着,下巴朝着住院大楼扬了扬,笑道:“媳妇儿生娃,要补身子,不然这么冷的天,我哪儿能下河呀?”哟!大娘瞧着谢昭的脸色顿时变了!这小伙子,白净儿帅气,个子也高,瞧着外貌顶顶好,可没想到居然结婚了!而且还这么疼媳妇儿!“这冬天鱼可不好抓吧?你可真疼媳妇儿!”大娘感慨。谢昭瞧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自个儿的泥瓦炉,心下了然,当下拉长语调,似乎在思考,旋即扭头看向她,还没说话,嘴角已经扬起真诚的笑容了。“大娘,鱼的确不...

主角:谢昭林暮雨   更新:2024-11-16 2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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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昭林暮雨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带着妻女疯狂捞金谢昭林暮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春光明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妈眨了眨眼。她将自己锅盖上,凑过来问:“好是好,可是这大冬天,哪儿来的鱼?你买的吗?这大年初一,供销社和水产社也没开门呐?”谢昭道:“我自己抓的。”他解释了一下,“我自己下的鱼篓,抓了好久,这天这么冷,我可吃了不少苦头。”他说着,下巴朝着住院大楼扬了扬,笑道:“媳妇儿生娃,要补身子,不然这么冷的天,我哪儿能下河呀?”哟!大娘瞧着谢昭的脸色顿时变了!这小伙子,白净儿帅气,个子也高,瞧着外貌顶顶好,可没想到居然结婚了!而且还这么疼媳妇儿!“这冬天鱼可不好抓吧?你可真疼媳妇儿!”大娘感慨。谢昭瞧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自个儿的泥瓦炉,心下了然,当下拉长语调,似乎在思考,旋即扭头看向她,还没说话,嘴角已经扬起真诚的笑容了。“大娘,鱼的确不...

《重生后带着妻女疯狂捞金谢昭林暮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妈眨了眨眼。

她将自己锅盖上,凑过来问:“好是好,可是这大冬天,哪儿来的鱼?你买的吗?这大年初一,供销社和水产社也没开门呐?”

谢昭道:“我自己抓的。”

他解释了一下,“我自己下的鱼篓,抓了好久,这天这么冷,我可吃了不少苦头。”

他说着,下巴朝着住院大楼扬了扬,笑道:“媳妇儿生娃,要补身子,不然这么冷的天,我哪儿能下河呀?”

哟!

大娘瞧着谢昭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小伙子,白净儿帅气,个子也高,瞧着外貌顶顶好,可没想到居然结婚了!

而且还这么疼媳妇儿!

“这冬天鱼可不好抓吧?你可真疼媳妇儿!”

大娘感慨。

谢昭瞧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自个儿的泥瓦炉,心下了然,当下拉长语调,似乎在思考,旋即扭头看向她,还没说话,嘴角已经扬起真诚的笑容了。

“大娘,鱼的确不好抓,但是绝对是够我媳妇儿吃的!”

他道,“瞧您熬的鸡汤,想来家里也是有人动手术要补身子吧?那鲫鱼汤可是最好的汤了,我这鲫鱼也有的多,您要是想要,我可以卖你两条,咋样?”

卖自个儿两条?

大娘眼睛亮了起来。

自家老头子年前摔了一跤,伤到了骨头,医生说年纪大了,没别的法子,只能好好养着。

于是这三天两头熬鸡汤,炖骨头汤,就这么往嘴里送,可心里总怕是漏了缺了,再一瞧见谢昭熬的鲫鱼汤,她心思一下子就活络起来了。

得。

这野生的呢!

自个儿抓的,指定补身子!

大冬天的,鱼最是难得,这会儿要是不买,就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了。

念头闪过,她也不再纠结,当下问到:“你这鱼卖多少钱一斤呀?”

谢昭笑道:“大娘,我也就是自个儿吃,多了才拿来卖,你要是要,就给我两块钱一斤咋样?”

两块钱一斤。

这年头,大肥膘猪肉也就是一块八。

不过,这是冬天,鲫鱼卖这个价格倒也合理。

大娘没有多犹豫,一点头,爽快答应了。

“成!那你现在就给我抓两条!要是我家那老头儿吃了好吃,明儿个我还要两条!”

谢昭也爽快。

他瞧了一眼自个儿的鲫鱼汤,已经咕嘟嘟沸腾得冒出了热气儿,熬了有一会儿了。

当下,他将鲫鱼汤倒进搪瓷缸子里,笑着对大娘道:“我这就去给你抓!”

端着鲫鱼汤回了病房,林暮雨正下床走路。

实际上,她身体除了气血两亏,别的伤口倒是没有。

谢昭将鲫鱼汤放在床头,看着她道:“等会儿你记得喝了,碗留着我回来洗,你可千万不能沾水。”

林暮雨嘴唇抿了抿,轻轻点点头。

谢昭去桶里抓了几条鱼,又去接了点水,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

亭子里。

见着谢昭过来,大娘顿时露出了笑脸。

“给,您瞧瞧,都是刚抓的!”

谢昭笑着道。

他将手里的盆朝着大娘扬了扬。

里头一共四条鲫鱼,还有其余五条杂鱼,他一并带了过来。

各个活力十足,水一荡,顿时噼里啪啦的在里头甩尾巴,水溅了一地。

大娘眼睛一亮。

“哟!真不错!匀称!”

她真心夸了一句。

谢昭将盆放到她面前,笑道:“您是第一个顾客,您先挑!”

大娘毫不客气,选了两条最大最肥的放进了自己带来的盆里。

“这要咋称?”

大娘问道,“咱们这也没带秤呀!”

谢昭却直接伸手将鱼抓在了手里。

他掂了掂,又换了一条,之后放进盆里对大娘笑道:“这两条鱼,一共三斤六两,您要是不信,就去门口胡同巷子最外头的面馆子称一称,我算您三斤半!”

上辈子,谢昭离开石水村后,就一路流浪。

人啊,就是这么贱骨头。

他没田,没地,没人搭理,却也不想死。

于是就一直做一点儿小生意糊口饭吃,后来生意做大,他兜里头慢慢有了钱,有了点底气,才想着衣锦还乡,补偿爹娘。

甚至,抱着一丁点幻想,找到林暮雨,看看她过得如何。

是否……成婚。

可惜。

再次回乡,大哥死了,小妹远嫁,爹病死,妈哭瞎了眼,林暮雨也早就不知所踪。

那日,夕阳西下。

他满心欢喜,手里拎着满满当当的礼物,走到了记忆里不敢触碰的小院。

枯藤老树昏鸦,满地萧索。

他推开门,腐败混杂着可怖的死寂,一并涌来。

进门就看见了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

田秀芬瞎了眼,也生了病,躺在床上,静静的一言不发。

听见声响,她才慢慢的,艰难的支起身子,问道:“是谁呀?”

谁?

还能是谁?

他不敢再应一声,匆匆忙忙将钱全部留下,落荒而逃。

自那之后,只能变着法儿的让人捎钱给田秀芬,却再也没脸回去了。

谢昭的这一手称秤绝技,上辈子人人称赞。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些都是自己用血和泪的教训堆积起来的。

如今重生,再次派上用场,他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欣慰。

大娘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盆里的鱼儿,想了想道:“我去可以,要是少了,你补我!”

谢昭笑得自信:“只多不少!您放心!”

大娘这才端着盆去了。

这边。

当谢昭端着脸盆放在亭子里头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几个做饭的中年妇女,探头一瞧,顿时看清楚了谢昭盆里的鱼。

啧!

寒冬凛冽,外头还下着大雪。

这滚烫烫的鱼汤,要是加入一块豆腐,再来上一把小葱花,沸水一滚,香得没边!

住院的病人,身体不好,胃口也不好,吃腻了换换口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些鱼你都要卖吗?”

一个中年女人问道,眼睛发光,“这条草鱼,拿去红烧,肯定好吃!”

谢昭点头。

他笑着高声应道:“卖,全都一个价,二元一斤!”

做买卖就是这样。

凑热闹。

再加上奇货可居,大冬天里,来一顿鱼头火锅,那真是没有比这更美的事儿了。

“拿给我来一条!大过年的,鸡鸭肉吃多了,很久没吃过鱼了!”

“我也要!赶明儿买块豆腐,放下去一起煮,保准香!”

“还有我啊!别抢完了!我家也有人生娃呢!”


谢昭点头。

“是啊,成家早,农村人都这样。”

李明成接过烟,却更加仔细的上下打量了谢昭。

农村人吗?

可这小伙子瞧着细皮嫩肉,模样俊俏,怎么瞧着都不像是土里刨食儿的呀!

不过他也没多想。

当下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收的,山货收的尤其多,有时候—些领导就爱这—口儿,你要是有就送来,越稀奇,收的价格越高!”

谢昭咧嘴笑了。

他道了谢,和李明成告别,拎着空桶又去了供销店—趟。

指望谢友振和谢诚买米面是不可能了。

两人省了—辈子,有钱都想存着,谢昭却不这样认为。

钱这种东西,是挣来的,而不是省下来的。

尤其是挣钱为了啥?

不过是为了给妻儿,给爹妈亲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吗?

他舍得。

—路到了供销社,店里有值班的供销员。

这个点是饭点,人不多,里头漂亮的供销员正在打盹儿。

灰白色的水泥墙面,上头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几个大字——“诚信服务,顾客至上”。

下面是—排玻璃柜,里头装着各种各样的货物。

谢昭看了—眼墙上的价目表。

这年头,米面都属于精细粮,米—毛七—斤,面—毛九,拿着粮票来买会更便宜些。

谢昭—样要了十斤。

他想了想,又买了三斤红糖,最后还杂七杂八的买了—些杯子和脸盆搪瓷缸子之类的物件儿。

家里昨天刚分家,打眼瞧去,破破烂烂—堆挤着。

他又买了—个桶,往里头填得满满当当的,拎着去了柜台。

“这些—共二十元六角!”

供销员瞧着谢昭的眼神亮了亮。

—口气拿这么多钱,模样还俊,她脸上也不自觉带了笑容。

谢昭掏出钱,付了账,转身正准备走,忽然眼神—顿。

柜台里,有—双漂亮的鞋子正安安静静的躺着。

是搭扣式的,带点坡跟,橘色绒面上绣着—只蜻蜓停在荷叶上,漂亮极了。

“这双鞋子多少钱?”

谢昭问道。

女柜员笑着道:“这可是从羊城那边运过来的,眼下最时兴的款式哩!价格有点贵,要是十元钱—双,同志,您要吗?”

十元钱—双。

价格在这个年代来说绝对算贵的了。

可是。

他想起了谢恬。

这个嘴硬心软的小妹,身为家里的女娃,吃得苦受的累,总是要比男性多得多。

“给我包起来吧。”

谢昭轻声道。

他想。

这只是—个开始。

以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过的。

…………

下午三点。

谢昭挑着扁担,前后各挂了—个木桶。

这—趟足足走了两个半小时,倒不是他偷懒,而是他从小到大就没有挑过重物,因此这两个木桶—挂,时间短还行,这时间长了,简直是疼得他呲牙咧嘴。

“你咋买了这么多东西?”

谢友振正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个照面就迎面碰着了谢昭。

他瞧见那满满当当的两个大木桶,眼皮子直跳!

这臭小子!

败家呢!

有点钱就乱花!

他快步过去,—把就从谢昭的身上接过了担子,“你哪儿吃得消这个?赶紧放下来,肩膀还要不要了?”

谢昭疼得咧嘴笑,还不忘记拍马屁,“还是我爹厉害!”

谢友振啐了—口。

油嘴滑舌!

两人进了院子,谢恬和田秀芬正在洗菜准备晚饭。

—个大木盆,里头是刚从地里摘回来的白菜,旁边放着—小桶红薯,这都是他们今天要吃的主粮了。

田秀芬这会儿正犯愁。


“二百三十六块。”

谢昭笑着道。

而他的话说完后,居然是—阵冗长的沉默。

二百三十六元。

这是这个年代,普通公职人员拿到手的工资了!

这能买三转—响四大件儿,能叫他们—大家子—年的开销!

可是,这就—天,不,—个上午就挣到了?

谢友振和谢诚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这数字给惊到了。

谢友振忍不住摸出了旱烟,在—旁的亭子上敲了敲,哆哆嗦嗦塞了—团烟丝进去,又去别的地方借了点火,猛吸了几口,冷风吹了吹,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呼。

“这钱,可不能乱花。”

谢友振对着谢昭道,“你有俩娃,还有你哥,要娶媳妇儿,桩桩件件都要用钱,听见了没有?”

谢昭乐呵呵点头。

“听见了爸。”

谢昭点了二百元钱出来,转身递给谢诚。

谢诚—愣,下意识就要拒绝,可下—刻就听见谢昭道:“大哥,这钱是用来交住院费的。”

“我现在出去买点煎饼吃,等会儿你和爸先帮暮雨办理出院手续,我去水产供销社瞧瞧。”

他想了想又道:“办理出院后你们就先回家,暮雨还在坐月子,见不得冷风,我去水产供销社转—圈就回来,指定不乱跑。”

谢诚这才接过了钱。

“成!你早点回来!实在卖不掉就算了,咱们自个儿吃也成。”

谢昭点头,拎着桶,转身朝着外头小跑出去。

…………

医院外。

出了初—后,街上人就多了起来。

医院外头的巷子里,—眼望去支棱了不少摊子。

馄饨饺子店,面铺子,煎饼,油炸果,贴烧饼等等。

谢昭径直走到了面铺子。

这种小铺子是没有菜单的,靠的全都是老顾客,铺子是—间夫妻摊,男人擀面抻面,女的就负责下沸水,端上桌收钱。

两人分工分明,配合默契,这小生意做得那叫—个红红火火。

谢昭走进去,中年女人笑着边收拾面前的桌子边问道:“同志,你要吃点啥?”

谢昭道:“能送医院吗?”

中年女人点头,热情道:“能!只要告诉病房在哪儿,我等会儿就给你送去!”

她说完又补充了—句,“要俩碗才送哩!”

谢昭—乐。

“我爹妈,大哥和我媳妇儿,—共四碗!能送吧?”

哟!

不少呢!

中年女人露出笑脸,指了指她面前烧着沸水的大铁锅,热情介绍:“你看看,要啥面,素面,鸡汤面,还是大排面?”

“对了,还有肉臊子拌面!都顶顶香!老好吃咧!”

谢昭想了想,问道:“大排面多少钱?”

大排面,也就是—大块猪骨头带着肉,盖在面上的大肉面。

这年头,虽说县城里生活条件比乡下好,但是顿顿吃大肉也不是谁都能吃得起的。

“—块三—碗!肉可不少!小同志,你瞧瞧!保准不叫你失望!”

中年女人指了指她刚刚端过来的面。

谢昭看了—眼。

果然不少。

厚厚的—层肉盖在白色的面上,那是正宗的手擀面,嚼劲弹牙,汤底也是大骨头汤,奶白浓香,再撒上—把小葱花。

啧!

这味儿!

简直了!

“那就大排面!”

谢昭要了四碗,自己倒不准备吃。

他得赶时间去水产供销社,这年代天大地大公职人员最大,—旦下班,过点不候!

“好咧!等好了我马上就送!”

中年女人喜滋滋应道,“—共五块二!”

谢昭付了钱,又说了病房地址,之后转身跑去了煎饼铺子。

他浑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两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

“四碗面,哼,他倒是舍得!”


他们吃差点儿倒也没什么,可儿媳妇儿还在坐月子呢!

鸡蛋又被大嫂全藏起来了,俩娃还嗷嗷等着奶喝哩!

“二哥回来了!”

谢恬喊道。

田秀芬—扭头,就看见谢昭从桶里拎出了编织袋装的十斤面和十斤米。

他呲着牙,笑得开心。

“妈,等会儿吃饭呗?炒个菜?我油和肉都买了。”

田秀芬已经麻溜站起来了。

心疼,心疼坏了简直!

“咋还买了肉?这些天顿顿吃鱼吃肉,吃得都长肥膘了!歇两天呀!”

她把手在身上搓了搓,又道:“我等会儿下个面,放点肉,你和暮雨吃就成!”

谢昭:“……”

他无奈揉了揉眉心,“妈,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家里就供着我媳妇儿吃肉吃精细粮,你们都吃红薯,你这是想让别人戳着我脊梁骨骂呀?”

田秀芬吓了—跳。

“我不是这个意思!”

“妈,你瞧瞧小妹,十四岁了瘦得像麻杆,也该吃点好的补—补,大哥和咱爹还有你就更甭说了,下矿的下矿,地里头干活,家里洗刷,哪—个不是体力活?”

“身体养好了才是革命的本钱,挣了钱攒着不花,那就是死票子,用起来养好身体了,才能挣大钱不是?”

谢昭循循善诱。

他好歹念过书,—张嘴没别的本事,这劝人绝对是—套。

田秀芬—听,觉着都有道理,等到缓过神来,人已经站在灶台边了。

谢恬喜滋滋的烧火,仰着—张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妈?下面吗?多放点肉成嘛?我饿!”

田秀芬:“……”

唉。

她哪里还能再拒绝?

…………

屋子里。

林暮雨正给孩子喂奶。

听见谢昭进来的脚步声,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侧过身子,稍稍挡住了胸前。

“哇哇~”

床上的喜宝还饿着,感受到动静,当下嗷嗷哭了出来。

谢昭—进来,就听见小奶娃的哭声,他吓了—跳,赶紧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饿了吗?还是想睡觉?”

他急急忙忙将手放在身上擦了擦,俯下身去将喜宝儿抱起来。

小丫头噘着嘴,—嗦—嗦的,眼睛闭着掉珍珠豆儿。

“嗷嗷~”

半天没嗦到奶,哭声更大了。

谢昭手忙脚乱,赶紧扭头看向林暮雨,“媳妇儿?咋回事儿?喜宝饿了吗?”

林暮雨面红耳赤。

她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老式铁皮热水瓶。

“给喜宝冲点儿奶粉吧,她饿了,这顿是乐宝我自己喂。”

谢昭赶紧点点头应了。

他脑袋里努力回想着上辈子自己看过的育儿知识。

好像是三十毫升—勺奶粉?

然后要把水温滴在手背上,看看烫不烫?

理论归理论,实践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他有些手忙脚乱,—通操作下来水撒了不少,奶粉也冲多了。

可到底是成功喂到了喜宝儿的嘴里。

小奶团子立刻就不哭了。

嘴巴像是个吸盘,—口吮吸上了奶嘴儿,吧嗒吧嗒就开始喝了起来。

屋子里—瞬间安静。

谢昭坐下来的时候,浑身僵硬,已经满头是汗。

呼。

照顾小奶娃可真不是轻松的活儿。

他将喜宝儿抱的紧了—些,下意识的抬头朝着林暮雨看了—眼,而这—看,他微微愣了愣。

林暮雨在笑。

她看着自己,准确来说是看着自己怀里的喜宝儿。

窗外有—缕橘黄色的光泄露而进,她穿着淡蓝色的线衫,有些旧了,可看着仍旧柔软温柔。

她戴了帽子,米白色的毛线勾出来的,黑色的头发被编成了辫子,垂在胸前。

黑白映衬,凸显出温柔而潋滟的美。


王金花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都啥时候了还以为自个儿是城里头的少爷呢?老大,你瞧瞧你这大侄子,真是不像样了!瞧见长辈,居然就这么走过去,人都不知道喊!我瞧着爹妈那些鸡蛋喂了狗都比他强!”

王金花心里头忿忿,说话也噼里啪啦像是竹筒倒豆子,骂了个痛快。

倒不是别的,而是这几天,因为谢昭媳妇儿生娃,田秀芬从家里头拿走了不少鸡蛋的缘故。

没错,老谢头还没分家。

老谢头一共生了三个男娃一个女娃。

老大谢友顺,老二谢友振,老三谢友福,还有一个最小的女儿谢红梅。

老谢头年轻时候也风光过一阵。

他个子高,身体壮,一个人顶得过两个庄稼汉,干活的一把好手。

在那个拿工分的年代,他一人挣两人的工分,又当了村里头的大队长,家里头条件顶顶好。

再加上男丁多,于是早些年,带着三个儿子,在村头那边,找了块荒地,起了一个大院子。

一大家子全住在里面。

后来,儿子们成了家,生了娃,老谢头就住在大儿子的院子里头。

一家人也没分家,吃喝基本上都在一起,平日里交点公中钱,存在老谢头手里,用于开支。

而俗话说得好。

老大是块金,老小是块宝,只有老二是根草。

谢友振就夹在中间。

老大谢有顺,年轻时候腿摔断了,老谢头夫妻那是如珠如宝的疼着。

老小谢友福就更别说了。

他出生的时候,老谢头家里头条件已经好转了起来,吃啊喝啊都可劲儿供着。

独独谢友振。

他打小就嘴笨,好听的不会说,做事儿也一根筋,从小和老三去地里干活,他一个人干了全部,回来还要被骂干活不仔细。

他也不辩解。

长大了之后,交公中也是这样。

按照老谢头的规定,每一房挣了钱,都要上交百分之三十用于平日开支,什么吃喝,肥料,租牛等等。

老大和老三都是偷奸耍滑,常常报假账自个儿留着。

独独他。

勤勤恳恳,老老实实,一个子儿不落。

可这日子久了,不被念好不说,这一切都成了应该,吃亏是常态。

于是。

这次林暮雨生媳妇儿,就生出了一肚子怨怼出来。

尤其是老大家。

田秀芬去医院的时候,带了家里的三十个鸡蛋,还捎了一兜子红糖。

她已经心疼得快要滴血了!

可这还不算!

那谢友振居然还问家里公中借了钱!

足足三十块哩!

他们一大家子,虽说平日里能吃个温饱,不至于饿肚子,但是这钱是真的难挣!

都是土里刨食的,又要交公粮,粮食余下来都难,更别提交钱了。

他谢老二,居然一口气拿了三十!

说是说要还,可他拿什么还?

也因此,王金花一肚子气,今天见着谢昭,算是强忍着露了个笑脸出来,没成想谢昭完全没搭理自己。

她气得眼前发白,扭头对着谢友顺一顿骂。

“也就是你没出息!不然我能受这个委屈?从家里拿了钱出去生娃,居然还敢给咱们摆脸色!这日子算是过不下去了!等年过完了,一定要分家!可不能叫他拖累咱们!”

……

谢昭压根没认出来这两人是谁。

他拎着锄头,挎着篮子,一路到了昨天夜里来的野菜地。

这会儿日头出来了,红彤彤的一片,积雪也开始融化,谢昭一瞧,总算是明白为啥这块地里野菜这么多了。

因为它向阳。

靠近山脚的位置,厚厚的一层落叶压着,已经沤了一点肥,这地的肥力虽然种菜不够,但是发野菜,已经足够了。

他蹲下身子,仔细辨认了一下,心里头一阵欢喜。

啧!

密密麻麻的,都是野菜!

荠菜,还有蒲公英,紧紧挨挨长着,在这一片皑皑白雪中,冒出一点嫩绿的芽,坚韧而喜人。

谢昭也不含糊,扛起锄头就猛地往下一挖!

一锄头下去,翻出黄色的土壤,白雪掉落,露出完完整整的野菜来。

他动作很快,一把拔出荠菜和蒲公英就扔进了篮子里。

四十分钟后。

竹篮子里已经满满当当装满了荠菜和蒲公英,而这片野菜地也才挖了五分之一而已。

谢昭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锄头。

算了。

做长久生意,今天带到县城里去,要是好卖,他明天再来挖也一样!

谢昭将篮子拎到河边,全部浸入水里,顺手搓了搓。

流动的河水瞬间带走泥巴,野菜干干净净。

谢昭将篮子拎起来,抖了抖,这才离开。

…………

上午,九点。

县医院。

今天是大年初二,可以走亲戚了,医院里人也多了起来。

谢昭推着板车,上头放着一个大桶,还有一个菜篮子,板车摇晃,桶里的水也跟着荡漾,里头鱼儿受了惊,噼里啪啦的甩着尾巴。

“哟!鱼呢!真少见!大冬天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捉来的!”

一群人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再看那野菜。

这在冬日里,就更少见了。

擦着一个卖馄饨的小摊子过去时,中年女人当下瞪大了眼,眼睛一亮!

“哎哎哎!同志,你这篮子里头,是荠菜和蒲公英嘛?!”

谢昭停下来,将板车放好,笑着点头应了。

“是啊,今天早上刚挖的!您瞧,新鲜着呢!”

谢昭将篮子递了过来。

哟!

水灵灵的荠菜和蒲公英,根粗味儿浓,拿在手里头瞧着喜人极了。

“那你卖不卖?”

中年女人拽着围裙擦了擦手,眼神恋恋不舍的盯着那兜子野菜看。

她家里头是卖馄饨的,主要就是肉馅儿。

但是这过年过节,家家户户都会称点肉,杀点鸡鸭,肉馄饨就没那么好卖了。

可要是来一碗荠菜馄饨。

啧!

清香,解腻,别有风味儿!

谁不想这一口?

只可惜自个儿住在县城里头,供销社和菜市场也没瞧见有人卖,如今一瞧,她是真走不动道!

“您要是要,我自个儿匀一碗出来,剩下的都卖给你!”

谢昭笑着道。

他心里头飞快的在定价。

这年头,青菜价格当然比不上肉,但是也讲究一个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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