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降临,屋内的炉火越发旺了,暖烘烘的火光映在墙上,照得每个人的脸庞都红润润的。
一大妈一边为周立业布菜,一边柔声叮嘱:“来,多吃点,别亏了自个儿。以后啊,想吃啥跟舅妈说,咱这家啊,就是你的家!”
易中海夹了一块肉到外甥碗里,嘴角带着几分得意:“有这样的外甥,我这心里踏实!立业啊,往后啊,想吃啥,尽管跟舅舅、舅妈提。”
周立业抬头瞧着舅舅舅妈笑得合不拢嘴,心头不禁生出几分感动和满足。
他低头夹起一块肉,感受到油脂在口中化开,鲜美的滋味连着这温馨的氛围,真是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外头寒风呼啸,偶尔传来贾家炕头婆媳不休的争吵声,隐隐约约透着几分凄凉,屋内却是其乐融融,灯火通明。
两位老人彼此对视一笑,眼里带着满足。
“来来,尝尝舅妈做的咸菜,脆口解腻。”一大妈往外甥碗里夹了些咸菜,又把锅里炖得入味的鸡蛋盛给周立业,叮嘱道,“别光吃肉,试试这鸡蛋,这可是一大早跑了好几个地方才打到的。”
周立业咬了一口鸡蛋,忍不住露出满意的笑容:“舅妈,这味儿真地道,您真是太疼我了!”
“疼你是该的。”一大妈微笑着叮嘱,“以后可别跟我们见外了,咱们就是一家人。”
周立业心里暖得像装了一壶热茶,连连点头。
看着舅舅和舅妈忙活着给他布菜倒酒,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选择了这个家,也更加坚定要为这份亲情而守护。
夜色渐浓,屋里的笑声却更响亮了。
这一家人,可算是找到了真正的依靠。
腊月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在四合院的砖墙间呜咽,像是喃喃低语着院里人未尽的心事。
天色渐暗,各家窗户透出的灯光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忽闪忽明,正如这个院子里的人心般晦暗不明。
尽管一场闹剧已经落幕,但院里的气氛比雪地还要寒冷,透着一股子冷清。
院里头,闫埠贵缩在自家屋檐下,双手搓着,朝着手心一口口地哈气,眼镜在鼻梁上滑来滑去,透过镜片盯着各家屋内的动静。
他冲着刚经过的许大茂招呼一声,压低声音道:“诶,老许,你说这事儿闹得,一大爷家这是要变天哪。”
许大茂拍了拍肩上的雪,撇嘴应和道:“那可不,谁家来了个亲外甥,谁家不变天?何况一大爷家,那可是院儿里的老资格。别说是一大爷家,就这四合院,全得跟着改规矩!”
说到这儿,许大茂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看见了今后四合院里的翻天覆地。
“诶哟,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刘海中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搓着手走上前来,笑得一脸贼兮兮,“说说呗,都让我听听。”
闫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略带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耳朵倒是够尖的!不就是瞧着一大爷家来了亲外甥嘛!你想啊,一个八级钳工,一个月九十九块大洋的工资,来了亲人还用得着管咱们?”
“那是,那是。”许大茂凑上前来,点头如捣蒜,“今儿瞧那架势,以前一大爷对贾家好得跟自家人似的,现在外甥来了,这亲疏可不就得分清了?世道啊,说翻脸就翻脸!”
正说得高兴,闫埠贵突然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小点声!这墙上可长着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