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门打开,时漾踉跄进来。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顾祁快步过去接住她,语气不悦,“不是说了打电话给我吗?”
“不想麻烦你。”
她一头扎进顾祁怀里,已经醉到听不出顾祁话里隐隐的责怪了。
她只是觉得,顾祁并不在乎她。
随意客套一句,她总不能真的三更半夜折腾人。
顾祁皱眉,将她打横抱起回到卧室,半跪着脱去她的鞋袜。
帮她换衣服时却看见一颗袖扣从她裙摆上掉落。
甚至还有一颗仍勾在她的裙摆上。
所以袖扣的主人把手放在了哪儿,才能把袖扣勾在她后腰下面的裙摆上?
顾祁的心中涌上一股无名火,他们虽然说了离婚,但是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顾祁起身去拉时漾的手,想问清袖扣的主人是谁。
却发现她的手腕上遍布崎岖的红痕,微微肿着,和她细嫩的皮肉比起来,触目惊心。
“时漾,你们这是玩了什么?”
时漾皱眉,听不出顾祁话里的躁动,即使喝醉了也不忘告状,“是裴上野弄的,好疼啊。”
裴上野,裴家老爷子最宠爱的小孙子,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顾祁对时漾身边的每个朋友都了如指掌。
他们每一个人的调查报告都曾停留在他的办公桌上。
顾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梳理清楚今晚的情况。
他的妻子,前几天才向他提出离婚。
今天就在凌晨醉酒归家。
说是和闺蜜一起,其实裙摆上勾着别的男人的袖扣,身上还带着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他俯身埋首在时漾颈窝,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喃喃道,“老婆,你这么不乖,让我怎么罚你好呢?”
顾祁将时漾抱进浴室,浴室里的浴缸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那是他婚前专门找人定制的。
水温舒适,本就酒醉的时漾很快熟睡过去,顾祁便更加肆无忌惮,他小心搓洗着少女的每一寸肌肤,而后吻过,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如同盯着猎物的恶狼,眼底猩红,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不断在时漾身上逡巡。
如果时漾此时醒来,肯定会被他这副样子吓一跳。
他们是夫妻,早就将亲密事都做尽了。
但他依然只敢在她熟睡的时候,露出本来的面目。
宿醉后,时漾除了头疼和身体的酸软无力,总觉得身上还有些异样的疼痛,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反倒是手腕上昨晚肿起来的伤,这会儿已经消得差不多,顾祁似乎给她上了药,皮肤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时漾起身,楼下传来顾祁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
下楼时,她的电话响起来。
刚一接起,裴上野鬼哭狼嚎的声音就传过来,“小时漾,救命啊!
你有没有看见昨晚温欣送我的袖扣,我要是找不到她真的会杀了我的!”
“我昨晚醉成那样,怎么知道你的袖扣……”话还没说完,时漾就看见楼下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对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