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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中丧母陈年华李佳安全文免费

陈年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门外传来几声咳嗽。“咳咳.....陈哥哥,不要和姐姐吵架。”张梅梅扶着门框,白皙的脸没有丝毫血色,苍白如纸,一副扶风弱柳之态。陈年华一脸担忧,催促我去扶她。可我无动于衷。我明白,她是装的,她一直在偷听我们对话。她小心翼翼走过去,拧着病号服的衣角。“不要怪姐姐,如果不是我非要学做饭,就不会注意不到卧室里着火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妈已经死了!张梅梅低下头,眼泪欲掉不掉,陈年华心疼坏了,直起身轻唤张梅梅过来。张梅梅轻靠过去,时不时咳嗽几声。“哥哥,我好难受,我呼吸不上来,我是不是要死了.....”张梅梅豆大的汗珠顺流而下,好像真的很难受。我知道,这是水,她一进门就有了。陈年华心疼的抱着她,轻轻抚摸她柔顺的头发,替她擦干眼泪。见我直...

主角:陈年华李佳安   更新:2024-11-20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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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年华李佳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火中丧母陈年华李佳安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陈年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外传来几声咳嗽。“咳咳.....陈哥哥,不要和姐姐吵架。”张梅梅扶着门框,白皙的脸没有丝毫血色,苍白如纸,一副扶风弱柳之态。陈年华一脸担忧,催促我去扶她。可我无动于衷。我明白,她是装的,她一直在偷听我们对话。她小心翼翼走过去,拧着病号服的衣角。“不要怪姐姐,如果不是我非要学做饭,就不会注意不到卧室里着火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妈已经死了!张梅梅低下头,眼泪欲掉不掉,陈年华心疼坏了,直起身轻唤张梅梅过来。张梅梅轻靠过去,时不时咳嗽几声。“哥哥,我好难受,我呼吸不上来,我是不是要死了.....”张梅梅豆大的汗珠顺流而下,好像真的很难受。我知道,这是水,她一进门就有了。陈年华心疼的抱着她,轻轻抚摸她柔顺的头发,替她擦干眼泪。见我直...

《火中丧母陈年华李佳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门外传来几声咳嗽。

“咳咳.....陈哥哥,不要和姐姐吵架。”

张梅梅扶着门框,白皙的脸没有丝毫血色,苍白如纸,一副扶风弱柳之态。

陈年华一脸担忧,催促我去扶她。

可我无动于衷。

我明白,她是装的,她一直在偷听我们对话。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拧着病号服的衣角。

“不要怪姐姐,如果不是我非要学做饭,就不会注意不到卧室里着火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妈已经死了!

张梅梅低下头,眼泪欲掉不掉,陈年华心疼坏了,直起身轻唤张梅梅过来。

张梅梅轻靠过去,时不时咳嗽几声。

“哥哥,我好难受,我呼吸不上来,我是不是要死了.....”张梅梅豆大的汗珠顺流而下,好像真的很难受。

我知道,这是水,她一进门就有了。

陈年华心疼的抱着她,轻轻抚摸她柔顺的头发,替她擦干眼泪。

见我直挺站着,他嫌弃我没眼力见。

“去给梅梅拿张纸。”

两人如胶似漆、你侬我侬,一股恶心蹿入心头。

“不哭,不怪你,我早就告诉过她妈把用电器换掉,她不听才有了火灾,你没事就好。”

“医生怎么说?”

张梅梅欲言又止,最后莞尔一笑。

“怪我从小体弱多病,这肺,不争气啊......”陈年华听出来了,表情一脸凝重。

“我把我妈的肺捐给你。”

理智在这一瞬间崩塌。

他口中的我妈是命丧火海的我妈!

可惜,他永远也找不到我妈了。

我咬牙切齿道:“陈年华,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冲上去就要扇他。

却被赶来的主治医生拦下。

陈年华好像早就料到我会出丑,提前按了床铃。

医生厉声呵斥:“医院禁止大声喧哗,请你立刻离开!

病人需要休息!”

随即他向陈年华谄媚笑道:“抱歉陈总,我立马赶走她,不扰您清净。”

可我像脱缰野马,挣脱几人束缚,重重扇了陈年华一巴掌。

“啪。”

周围人都惊了,他也是。

可碍于面子,他没有打回来。

陈年华震惊的表情未散,张梅梅慌忙查看他的情况。

如果不说,我还以为自己才是插足的第三者。

陈年华抬起眼,摸着发红发烫的脸,阴森笑道:“李佳安,你可千万别让我找到咱妈。”

我心猛地一颤,他是名声在外的总裁,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什么性格我懂,只有他不想,没有他不能。

他不会善罢甘休。

可那又怎样,我妈已经因为他死了。

最后,保安来了。

保安他毕恭毕敬喊道:“陈总。”

对了,这家医院是他名下的。

人自然也是向着他的。

我冷哼一声,满腔怒火离开了令人作呕的病房。


张梅梅拿出手机,播出昨天我家监控,张梅梅谦卑有礼的进去,又跌跌撞撞从厨房逃出来,还摔了一脚。

紧接着,一个浑身黑色的女人怒火冲天,拿起盆子就向外泼,盆里隐隐冒着热气,张梅梅吓得又尖叫逃开。

“你怎么会有我家监控?”

这和我家客厅很像,但这不是陈年华家,他家已经烧成灰了。

这明显是合成视频。

正当我要仔细看时,手机被抽走了。

陈年华面无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紧紧盯着我。

“你别为难梅梅,监控我给的。

李佳安,你以为你妈戴个破面罩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如果没有这段监控,你们娘俩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你妈干什么不好,偏要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下意识后退,喉口仿佛塞了千斤重石,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他只信张梅梅。

“这不是我妈......姐姐,我吃药已经没有用了,我只想好好活下去,阿姨为什么要剥夺我生的权利。”

我妈去世将近一周,哪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她有生的权利,我妈没有吗!

无力感转瞬即逝。

凭什么我妈要因为你们的错误买单!

她哭的梨花带雨,声泪俱下,只有我知道她在自导自演。

“张梅梅,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年华冷哼一声:“别装傻,梅梅肺部严重感染,需要肺源,你妈又是始作俑者,不找她找你吗?”

“她是我的亲妹妹,你心肠歹毒可以平静接受她的死亡,但我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你妈,梅梅在国外治疗这么多年,哮喘会复发吗。”

“再说了,我就要妈一半,她又死不了。”

真讽刺啊,现在装起烂好人了。

他自以为说的有理有据,实际是天下怪谈。

“我妈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你凭什么说是我妈导致的火灾!”

我妈从没做对不起他的任何事,更没有对不起张梅梅!

她不欠任何人!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妈把插头换掉?

她听了吗?

这火灾不怪她怪你吗?”

一个月前,他确实说过。

但是我妈心疼他赚钱不容易,何况才搬来没几个月。

正常充电是没问题的。

可陈年华的手机,一充就是一天一夜,电池燃了,才导致了火灾。

现在,我妈对他的心疼也成了导致火灾发生的罪证。

见我不说话,却是一副不服管教的表情,他势必要给我颜色瞧瞧。

他轻啧一声,竟然点燃我妈的衣物。

火焰凭借着风迅速蔓延,衣服痛苦的蜷缩。

“梅梅学业有成,你就这么见不得她好?”

“怪不得你被孤立,你这性格,活该你没朋友!”

最了解你的人,明白怎么伤你最痛。

曾经视我为珍宝的爱人,此刻对我恶语相向。

他烧毁我妈仅有的遗物,对我妈直言不讳,好像美好的过去只是一场虚无的梦。

现在梦醒了。

“不要!”

我试图爬过去扑灭大火,却被陈年华一脚踹开。

“瞧你一副穷酸样,等到梅梅好了,我再给妈重新买。”

火势减小,我妈仅存的遗物也没了,连黑白照也一同化为灰烬。

骨灰困在高楼,遗照和遗物化为尘埃。

“陈华年!

你不是人!

都是你害死我妈!”

我抬手就要打陈年华,却被他抓住手腕,狠狠摔倒一边。

张梅梅幸灾乐祸,又装作很担忧。

“咳咳.....姐姐没事吧,都怪我惹了哥哥生气。”

“如果阿姨知错向我道歉,我就原谅她了。”

母亲的死是我一辈子阴影,张梅梅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污蔑我可以,但不能污蔑我妈!

“张梅梅!

我杀了你!”

她的自导自演想要我妈的一半肺!

我张牙舞爪的抓过去,指甲在她脸颊留下印记。

她尖叫逃离,但我死死抓着她的头发,直到耳鸣一响。

陈年华扇了我一巴掌,把我踹倒在地,重重碾压着我手,上面还沾有衣服的灰尘。

心里和身体上的疼痛,击垮了最后一道防线。

我妈枉死。

死不安息。

“我错了对不起,我求你了,别这样对我妈.....”极端痛苦下,我晕死过去。

陈年华双眼微眯:“把这泼妇带走!

梅梅的肺源,要她的。”

“李佳安,多亏你提醒我了,老人的肺,哪能比上年轻人的呢。”

“既然你不想说咱妈在哪,那就让她因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去吧。”

“是她害了你。”

我被送上手术台,戴着氧气罩,耳边一片嘈杂。

“陈哥哥,我好怕。”

“不怕,这些是世界上顶流医者,不会有事的。”

我躺在手术室,呼吸薄弱,大脑一片混乱。

他也曾耐心安抚过生病的我。

医生走出手术室,犹犹豫豫地摘下口罩,似有难言之隐。

“陈先生,李小姐.....怀孕了。”

张梅梅浑身一震,随即反应过来。

“天啊,姐姐怎么能这样做,她怎么能背叛陈哥哥!”

“哥哥一直在辛苦工作,姐姐却和别人厮混。”

在她挑拨离间下,陈年华信以为真,认为我怀的是野种。

他双手环胸,冷声吩咐道:“那就打掉。”

张梅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如释重负,但也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怀孕,但又很快想起来。

三个月前,陈年华喝的烂醉,骗我是出差回来,在我给他熬醒汤时,他嘴里一直念叨着:梅梅为什么拒绝我。

那时我才知道,他在骗我。

孩子,想必也是那时候有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冰冷的手术台,没有感情的工具。

“病人大出血,紧急施救!”

一排排白大褂围在一起。

医院呼吸机的声音越来越小,节奏越来越慢。

“这是陈总的女人,可不能出事。”

医生出去汇报情况时,陈年华冷笑道:“死了更好,梅梅呢?”

“梅小姐没事,只是李小姐生命垂危。”

我闭上眼,死了也好,活着也罢。

母亲枉死,自己任人宰割。

自己的一生算是被挥霍完了可能惦记多年夫妻情,他竟有些于心不忍:“尽你所能。”

我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呼吸的衰弱。

就这样,孩子没了,我的肺,也没了一半。

但我还活着,只是昏迷了三日。

我坐起身,胸膛隐隐作痛。

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佳安,过得怎么样?”

看到张梅梅得意洋洋的脸,我默不作声。

张梅梅拉出一个凳子,翘起腿,一脸挑衅问我:“被人抛弃的滋味怎么样?”

“滚。”

“姐姐为什么要骂我?”

陈年华推门而入,张梅梅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似乎没料到陈年华毫无征兆地就进来了。

但张梅梅讽刺的言语,他貌似没听到。

或者,他怪我罪有应得。

他随意倚在病床边。

看着我行我素的两人,我气急攻心。

“咳咳咳咳......少了一半肺不致命,你习惯就好,这是你妈欠的,既然你赤胆忠心,那就你来还。”

不到一周,我出院了。

我妈的死,他彻底忘了。


又是一年春天。

春光拂面,带来丝丝暖意,大雁从头顶飞过,老公抱着鲜花摆在我妈的墓碑上,女儿温热的小手抓着我。

我们路过陈年华的墓碑,齐齐站住脚。

“妈妈,这位叔叔是谁呀,我们为什么要来看他?”

提到他,我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老公是一名心理医生,对陈年华事迹略有耳闻。

他看出我心情不佳,轻声安抚道:“一切都会过去的,时间会冲淡一切。”

“对啊,姥姥在远方开心就好!”

是啊,我妈开心就好。

自此,我和陈年华各走各的。

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家里因为老公的充电器起了火灾。

危急关头,老公抱起他的白月光就往外跑,独留我蹒跚的母亲被大火活活烧死。

瓷白的墙上都是母亲挣扎的印记。

母亲死后第二天,老公打来电话,埋怨我为什么不去医院看他。

“怪不得你被孤立,你这性格活该没朋友!”

老公还埋怨我妈老旧的电器导致他的白月光受了伤,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妈身上,强制性要求我妈为她移肺。

结果他没找到我妈,把矛头对准我。

我流了孩子,没了半个肺。

他说我罪有应得。

独自处理完妈妈后事后,我回到家。

家里漆黑一片,桌子都少一半。

如果不是路人报警,整个楼层都会遭殃。

我瘫软在沙发上,像是被抽去灵魂。

瓷白的白墙上出现我妈的几道抓痕。

我妈死了,因为老公的充电器,可他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半点消息。

我掏出手机,拨通老公电话,等了好一会对面才接通:“现在知道打电话了?”

我沉默良久,下定决心,淡淡回复道:“陈年华,我们离婚吧。”

陈年华立刻揶揄出声:“李佳安,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我因为你妈都住院了。”

自己住院还要冤枉我妈。

如果不是他充电器漏电,就不会有这场火灾。

如果陈年华没有关上门,我妈就不会死!

我细细摩挲着白墙。

这是我妈挣扎的痕迹。

我看了监控,雾气弥漫中两道身影纷纷跑过,其中一个带上了门。

母亲在熊熊大火里慌不择路,凄厉的惨叫在走廊回荡。

我妈被大火烧死,残余的骨头被迟来的水流冲散。

连骨灰都凑不齐。

我深呼吸几次,试图压下眼泪。

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果断签下自己的名字。

既然他不来,那我去找他。

见我不答,他以为我耍小孩子气,无奈道:“这么点小事,你至于吗?”

我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我妈死了是小事,那么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是大事?”

“别无理取闹,梅梅都......”话未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张梅梅是他的青梅。

事发当天,我妈还在教张梅梅做饭。

着火之后,两人拉手就跑,没一个管我妈死活。

我开车来到医院,找到病房。

他正处理工作,手上挂着点滴。

见来人是我,锋利的眉头皱在一起,声音森然:“你来这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刚才怪我不来,现在又不愿看到我。

我不语,把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陈年华轻啧一声,看向我通红的眼,不耐烦回复道:“李佳安,为了这点小事至于吗!

梅梅也在医院,你怎么不学她懂事一点!”

“还想给你个礼物,瞧你的小肚鸡肠,看来没必要了。”

他床头有一个黑色皮包。

上面还沾有白色散粉,明显是人不要的。

况且,我讨厌黑色。

我直勾勾盯着他,曾经无微不至照顾我的记忆已经支离破碎。

“那离婚。”

闻言,他合上电脑,一脸认真的审视着我,好像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他一字一句道:“不可能,梅梅还没出院,你和你妈脱不了责任。”

他像一个弘扬正义的审判官,一一列举着不属于我妈的罪证。

“你以为你的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

这次着火和你妈脱不了干系。”

陈年华把所有错误都归到我妈身上。

这些话语如同钢叉一般捅在我身上,想起蹒跚的母亲永远被困在大火里,我的心像被人死死抓住。

我再次重申:“那离婚。”

陈华年拿起离婚协议,当着我面,微笑着三两下撕碎,直接甩到我脸上。

锋利的边角划过我眼球。

他看着我的沉默,以为我没办法,只能为他所用,于是兴师问罪般问我。

“梅梅有哮喘你不知道?”

我静静看着地上的碎片,它和我母亲的下场一样。

被人随意摧毁。

“那你想怎样?”

“不怎样,梅梅肺部感染。”

他接下来的话,我三观炸裂。

“叫你妈来捐肺。”

我直接站起身,指着他鼻子骂道:“陈华年,你不是人!

我妈已经被你害死了!”

他像天神一样睥睨着我,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好样的,为了推卸责任,不惜将亲生母亲出卖。”

“咱妈知道该多伤心啊。”

“事情因她而起,那就因她而终。

在梅梅没有出院之前,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我妈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能让她好好安息。

“你不是说咱妈死了吗,你把她骨灰拿来我就相信你,不然,我就要去告状喽。”

他赌我拿不来。

我确实拿不来,因为我妈已经成了一堆白骨,但他不知道,他也不相信。

被热油烫一下都很疼,何况被活活烧死。

我气红了眼,身体止不住颤抖:“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揉了揉太阳穴,似乎不想和我聊这个话题。

“我已经两天没有去公司了,公司出了事故你赔我钱吗?”

“你耽误我的这些时间,你辈子也赔不起。”

我妈因他死在大火,他却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我在作秀。

心脏传来呼吸不上来的疼痛,好像被人撕开结痂肆意窥探。

换作之前,说不定我会主动弯腰道歉,乞求他的原谅。

甚至求他不要冷暴力。

但现在不会了,我和他已经断了。


我浑身瘫软,脚步虚浮,朦胧间,一道身影站在我妈门前。

见到是我,她表情松懈下来。

是我妈的朋友。

“王姨,你怎么来了?”

“你妈出事这么久,我也迟迟不见你身影,担心你想不开,年华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鸣笛声。

陈年华带着张梅梅过来了。

“你来干什么?”

陈年华向王姨问好后,随即眼神冰冷的看向我。

“我就是让咱妈给梅梅道歉,顺便房子的维修费你还没给我。”

害死我妈还不够,竟妄想我赔他损失。

我咬牙切齿道:“你做梦!”

王姨一脸不明所以。

“两口子不要吵......”话未说完,陈年华出声打断。

“王姨,你都不知道她妈究竟干了什么。”

正当他要埋怨时,王姨疑惑出声。

“佳安的妈妈不是去世了吗?”

陈年华震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时候的事?

王姨你不要被她影响了。”

我妈死了,他除了自己,不信任何人。

“佳安妈妈去世半个月了,你不知道吗?

你不是对她娘俩很好吗?”

他对我们好,好到所有人都知道。

闻言,张梅梅脸上透露出慌张,她试图挽着陈年华的胳膊,却被一把挣脱。

他拨通助理电话,试图打破我们谎言。

王姨识趣的走了。

“马上去查李佳安的母亲在哪!”

陈年华合上电话,眼中破天荒露出惊恐。

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陈年华不敢犹豫。

“陈总,李小姐母亲在2019年9月12日去世了,已经去世17天了。”

他连忙挂断电话。

“不可能......”人证物证都在,他不敢再听了。

害怕自己的罪行玷污自己。

“咱妈,去世了?”

“你说呢?”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不停摇头,眼神惊恐,双手颤抖想拉住我。

我晦气地避开了。

“年华哥......李佳安”字还没出来,就被陈年华喝住了。

“你给我闭嘴!”

张梅梅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一脸愤懑的看着我。

陈年华僵硬回身。

“咱妈怎么死的?”

“被你充电器害死的!”

陈年华哑口无言,无话可说,只能一遍遍道歉,一遍遍祈求我的原谅。

除了道歉,他什么也做不了。

可那又能改变什么?

我妈已经死了。

“咱妈的骨灰呢?

梅梅给我看了监控......”现在想起来了?

没用!

我深呼吸几次,试图压下心头的悲凉。

“我妈没有骨灰,就连衣服,都是你亲手烧的!

还有,那不是你妈......你不配!”

“我的错,我没想到......”我不领情,红着眼质问他:“着火那天,你为什么要关门......”他却处在震惊中,迟迟回不过神。

我大声冲他吼道:“你说啊,你为什么要关门?!”

“不......我没有关门......”一共就三人,排除两个,只剩一个。

他红着眼看着张梅梅,厉声质问道:“是你关的门!”

语气毋庸置疑。

张梅梅眼中流露出害怕。

“不不不是我!”

陈年华皱眉掏出手机,翻出那天监控。

白雾缭绕间,两道身影匆匆而过,两人都出去后,门才关上,陈年华走在最前面。

所以,大门是张梅梅关上的!

陈年华反手就是一巴掌,张梅梅捂着通红的脸,泪眼汪汪道:“陈年华,你敢打我?

为了一个贱人你敢打我?”

陈年华不答反问:“你监控里的人是谁?

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怎么这么蛇蝎心肠!”

“主动去自首,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张梅梅不满,撇嘴道:“你怎么能都怪我,你不是也没看出来!”

“你给我闭嘴!”

他抬起头,眼泪夺眶而出。

“我没想到会害了咱妈......对不起。”

他的承认,成了我和他之间的导火线。

我冲他泄愤,所有委屈像火山一样喷发。

“没想到?

没想到你的青梅会做这么歹毒的事?

还是没想到我妈真死了?”

“陈年华,你好大的胆子!

我妈因为你充电器漏电死在大火里,你却只拉着张梅梅往外跑!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妈!”

“你但凡有点良心你也不会这样做!”

“我妈心疼你赚钱不容易,你却说她咎由自取,陈年华,你没有良心!”

他不反驳,只是满脸愧疚,想拉我的手。

“我以为......够了!”

我用力甩开,和他触碰,我只会觉得脏。

我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以为我妈是装的!

你和她住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不了解她?

为什么要因为张梅梅的三言两语就诋毁她!”

“你扪心自问,我妈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你为什么要冤枉她!”

“你还要我妈给张梅梅捐肺,你的心,太肮脏了。”

想起我的肺还在张梅梅那里,他试图抹掉自己的罪恶。

“我把我的肺给你,它很健康的。”

一向沉稳的陈年华,此刻竟然有些语无伦次。

想起成灰的衣服,他瞳孔颤抖,磕磕巴巴道:“或或或......你要是嫌脏,我给咱妈再买新衣裳,一模一样的新衣裳,好不好,佳安?”

“我只有你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张梅梅。”

我只是冷眼旁观,冷哼一声:“你们的事我不管,我没闲工夫听你的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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