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意：“。”
“我那天没有那什么。”韩煜用脸贴住许南意的手掌，蹭蹭，轻声说：“你也别嫌自己脏。”
许南意愣了片刻，不由自主地摸摸他的脸，问：“没有什么？”
“你哭得很厉害。”韩煜的脸逐渐发烫，他有时粗鲁得像个原始人，有时又纯情得似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我没有s……”
“……”
许南意：“谢谢你蒙鼓人，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韩煜脑袋抬起来，眼睛也亮亮的，“那你不许再乱说话了喔。”
“……”许南意捏住他的脸，“哄谁呢你。”
“你啊。”韩煜毫不犹豫说。
无人关注的电影中传来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声。
许南意被吸引得转头，猝不及防看见了限制级场面。
一双湿乎乎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韩煜骂了一声，“老子好不容易哄好的人，破电影瞎掺和什么。”他骂完又把矛头指向许南意，“你怎么大白天的乱看视频？”
许南意眨眨眼睛，无辜道，“我也没想到悬疑片里会有爱情动作片啊。”
眼睛捂住了，但耳朵还能听见。
电影里的主角愈发激烈，许南意的大脑很贴心地替她配好了画面，只不过男女主变成了她和韩煜。
“……”
不能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吧。
许南意摸到韩煜发烫的肌肤，不怀好意地戳了戳，“你想到了什么？”
韩煜激灵一下，手忙脚乱抓起遥控器关掉电视，竖起四根手指发誓，“什么都没想。”
许南意怀抱抱枕，倒在一边，看着他说：“我两年前就不相信你发誓时说的每一个字了。”
“也对。”韩煜也想到了当年脱口而出的几句承诺，笑笑，“否则我早就被天打雷劈了。”
许南意踹他的大腿，“闭嘴。”
韩煜顺势握住她的脚腕，煞有其事地喊她的名字：“许南意。”
“干嘛？”许南意还没有完全消气，语气强硬。
韩煜说：“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
明明韩煜低着头，许南意看不清他的眼睛，却能莫名肯定里面装着快要溢出来的认真。
许南意也没想到，她一句“我觉得我也脏”，能让韩煜学会反思和改变。
她试探着问：“包括上床？”
韩煜脸上闪过纠结，抿着唇，不情不愿但依然答应下来，“包括上床。”
许南意看着他，笑出声。
“韩煜。”她把脚放在韩煜腰腹下，用了些力按压，“我真的看不懂你。”
许南意感受到某处的生命力，在韩煜气息加重时收回腿，拢了拢散在耳边的碎发，起身，居高临下观赏着韩煜的挣扎，说：“但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是夜，韩煜身体力行地表现出了决心。
具体体现在，无论他反应多大，他都只是单纯抱着许南意睡觉。
后背抵着个热源的感觉并不好受，许南意问了不下三遍：“你能滚吗？”
而韩煜永远只有一个回答。
“不能。”
许南意明确告诉他：“我不喜欢你抱着我。”
韩煜就不说话，装睡得很香。
“……”许南意真是在韩煜这儿吃一堑再吃一堑，她就不该相信韩煜的任何一句悔过。
什么看不透韩煜都是虚的，韩煜可太好懂了，不就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韩煜再让步，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混蛋的事实。
翌日。
玓槿顶层的特殊会议室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楼玓推门而入，脚还没跨进去，先说了一声：“早上好。”
听见声音，韩煜从背对她的状态改为正面，没有回应她的话，对着某个方向微微仰头，不掺杂任何感情地吩咐：“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