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儿开门出来抱着我，以小小的身躯给我力量。
我紧紧抱住女儿，摸到她没有头发的头皮。
囡囡，你愿意跟着爸爸，去一个没有妈妈的地方吗？
既然顾青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她了。
我想死。
不是真死，而是假死。
3女儿坚定地点了点头，甚至没有一点犹豫。
我知道女儿也对顾青死心了。
自从女儿出生以来，她就根本不在意女儿，好像女儿不是她生的一样。
每年她都不会给女儿过生日，而是去工作。
后来我得知，她并不是去工作，而是飞去国外，不知道去见谁。
现在我才知道，机票上的位置，是顾川之前在的国家。
女儿的生日和陆川生日只相隔一天，她却宁愿花钱去为她的白月光过生日，也不愿意为亲生女儿过生日。
而每次的我都会替她开脱，对女儿说妈妈真的有事。
可每年都有事吗？
未免也太勉强了。
所以后来，女儿也不问妈妈去了哪里，只是每次都默默抱着我，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期望她亲爱的妈妈回来。
不知是不是顾青良心未泯，她次日突然提前回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而我和女儿不知道，直到晚上才回家。
回到家，看着满桌子的菜，还有累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顾青，我心里有些复杂。
说她爱我吗？
当年可能是爱的。
说她爱女儿吗？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不喜欢女儿。
当年她明明不是在那天生产，却硬生生等到那一天。
等到陆川生日的前一天。
如果不是医生说再不生出来孩子会窒息的话，她也许会再等一天。
这样看来，她也从来都没爱过我的吧。
我的心涩涩的，口中发苦。
我让女儿进房间，转身就看到醒了的顾青。
她看着我：为什么今天不早点回来。
我说：今天女儿秋游，晚上我带她吃点好的。
她沉默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关于女儿的任何事，更别说秋游了。
她走到餐桌前，把所有的饭菜倒进垃圾桶里。
我皱眉：你这也太浪费了。
她却突然一把把碟子扔在地上，碎片满地，饭菜污渍溅射到我身上。
宋嘉言，你到底想怎样？
我好心早点回来做饭给你们吃，你们甚至一点都不安慰我。
等她发完疯了，我静静看着地上的碎片：顾青，你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吗？
她愣住了。
我的话好像一个利刃死死往她心里捅。
你从来都不陪女儿，我没有怨你。
你出轨了，我也沉默着。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女儿，她才五岁啊！
你知道你把她的头发剃光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有多大的阴影吗？
她会在幼儿园被同学嘲笑光头，她没有长发飘飘容易自卑，就连待在家里都不敢走出阳台怕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