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官诡印全文》,由网络作家“临渊慕鱼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旁边石壁上还雕刻着四个大字。地狱浮屠!“乖乖,还真让我猜对了,这下面不会真的就是地狱吧!”金大发苦笑道。“怎么可能,你看这明显就是人工修筑的,装神弄鬼罢了。”虽然墨兰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感觉还是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单纯吓我们,没必要这么大的手笔,想到这,我让二人靠近我,毕竟我有天官印,和我在一起会安全很多。好在他俩也是老手,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逞强,三个人就这样聚拢在一起,缓缓向下走去。不得不说,修筑这些石雕的工匠确实手艺高超,无论我们走的多远,面前石雕的眼睛总是死死的盯着我们,让人渗的头皮发麻。没走多久,我看到面前一个石格里,一具石雕从头顶有些裂缝,一直蔓延到胸前,我不禁停下脚步,发现空气中有丝淡淡的腥臭,仔细嗅了嗅,正是目前石...
《天官诡印全文》精彩片段
而旁边石壁上还雕刻着四个大字。
地狱浮屠!
“乖乖,还真让我猜对了,这下面不会真的就是地狱吧!”
金大发苦笑道。
“怎么可能,你看这明显就是人工修筑的,装神弄鬼罢了。”
虽然墨兰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感觉还是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单纯吓我们,没必要这么大的手笔,想到这,我让二人靠近我,毕竟我有天官印,和我在一起会安全很多。
好在他俩也是老手,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逞强,三个人就这样聚拢在一起,缓缓向下走去。
不得不说,修筑这些石雕的工匠确实手艺高超,无论我们走的多远,面前石雕的眼睛总是死死的盯着我们,让人渗的头皮发麻。
没走多久,我看到面前一个石格里,一具石雕从头顶有些裂缝,一直蔓延到胸前,我不禁停下脚步,发现空气中有丝淡淡的腥臭,仔细嗅了嗅,正是目前石雕发出来的臭味。
金大发凑上来嗅了嗅:“这里面有东西。”
说罢他从兜里掏出一柄小刀,把石雕缝隙周围的石皮缓缓剥落,只见石屑纷飞,从里面居然露出一具幼儿的干尸!
我吓得手一抖,石雕从我手里掉落,摔的稀巴碎。
金大发这时显得很镇定,他蹲在地上拨了拨干尸道:“手法有些像是泰国的鬼曼童,只是情况要比那邪恶很多。”
墨兰摇了摇头道:“你看,这童尸表情痛苦扭曲,应该是被闷死在石皮下面的,而鬼曼童多是用那些难产而死的童尸,怨气没那么大,用途也多是偷财许愿,这童尸不一样,我看他与其说是防范我们,倒不如说是镇压。”
“镇压?”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金大发恍然大悟,站起来指了指上面:“小哥,还记得石门上的字吗?”
我点了点头,断龙铡尸,进之必死,这样的话想忘记都难。
“断龙指的是断龙石,重达万斤,开始我以为断龙石是为了防止我们进来,但是现在看来,它可能是为了防止某些东西出去。”
“那个石门上刻的字我也看到了,开始我和你想法一样,后来看到那具鬼柳木心棺时,我以为镇的是棺材里面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那里面恐怕也只是一条看门狗而已。”
墨兰说罢,指了指石格:“你们看这石格纹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万鬼镇邪柱,是一种很恶毒的阵法,只是这个阵法在传说中,是镇压旱魁那种上可屠龙下可搅海的存在,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见了实物。”
我和金大发闻言连忙凑上去仔细看了看,才发现石格间,确实有一些符文,犹如是一条条小蛇衔尾而行,让人实在看不懂。
金大发一边看着一边滋滋称奇,半饷抬起头道:“我也看不懂,也只有你们搬山一脉才这么见多识广,这一点恐怕摸金和发丘都比不上你们。”
我看了看墨兰,没想到她的身份居然是搬山道人,不过我又有些疑惑,她一个盗墓贼,当初为什么要跑到大学里混了几天日子,难道说是体验一下生活?
联想到老家时遇到的神秘女子,我内心的疑惑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我不明白,她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些话我没说出口,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放下心里的疑惑,我们继续向下走,但是一路上明显谨慎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那一尊尊石像后面,都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在盯着我们看,只是它们在忌惮着什么,恐惧着什么!
在黑暗里,人很容易忘记时间,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走累了,就停下来歇一会,休息够了,就继续走。
队伍里这时也没人有心情说话,但是正当所有人心事重重的时候,从黑暗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犹如是锁链被拉扯的声音。
我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深渊,不知道对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不过这时墨兰皱紧眉头道:“声音是从下来传来的!”
“昂!!!
……”没等我们接话,这次深渊里又传来一声高昂的龙吟,声音在深渊里来回荡漾,格外清晰。
金大发这时露出一副要哭了一样的表情道“我的娘呀,我没听错吧,这是龙的声音吗?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即便镇定如墨兰这时也紧皱眉头没有说话。
事到如今,我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墨兰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以至于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身涉险境。
墨兰低着头咬着发白的嘴唇没有说话,倒是原本哀嚎不已的金大发站了出来。
“小哥,这件东西对墨兰真的很重要,比命都重要,但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之后我一定告诉你。”
我诧异的看了金大发一眼,能让金大发把话说的这么重,我也确实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我的话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那东西值不值得我们去拼命,但是既然你们话都说出来了,我也无话可说,大发你为了我来西丘,墨兰你救了我一条命,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们走到底的。”
“谢谢!”
墨兰抬起头冲我笑了笑,只是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我莫名有些心疼。
“小哥,我会看人,看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仗义,我也不说虚的,以后你有事,我绝对不推辞!”
金大发笑眯眯的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说道,只是回想起第一次遇到他时,莫名其妙的就挨了一棍,我那许些感动就消失殆尽了。
看着我的目光,金大发摸了摸鼻子,很机智的没有再说话。
这次把话说开了,我心里也不再有疙瘩了,死了的话,我也不用再担心我的命格会害死爸妈,下去了还能伺候爷爷他老人家,没死的话,那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因为渊中龙吟,一行人脚步加快了许多,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栈道才终于接触到了地面,金大发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然后用脸贴住地面怪叫着祖师爷保佑。
等他安静下来,我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地下暗河?”
金大发挠了挠头道。
“这周围什么都没有,不管是什么,我们先过去看看,手电筒快没电了,我们必须要快点了。”
看着墨兰手里那明显有些暗淡的手电筒,我不由有些佩服这狼眼真耐用,随后我提议,先把两只手电筒关了,只用一只来节省电源。
少了两只手电筒,光线一下子暗淡了许多,不过幸好一路上也没发生别的事情,我们离水声越来越近了。
当走到水源处时,只见一条巨大的河流将地面切割开来,河水的颜色发黄并有些浑浊,岸边冲上来的淡淡水雾中弥漫着一股臭味,汹涌的河流之上,还架铸着一座木桥。
金大发蹲在河流边,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品了品,随后呸了一声道:“这河水的味道很怪,有些尸臭的味道,虽然很淡,话说这里不会是黄泉吧?”
想起黄泉,我不由扭头看了看那座木桥,果然,桥前竖立着一块石碑,用红色染料写了三个大字。
奈何桥。
走近一看,发现桥边摆放着一具石桌,石桌上摆放有三个碗,里面盛放着浑浊泛黄的液体,旁边坐着一具石像,造型是个弓着腰的老太婆,她左手指着碗,右手指着桥,脸上的笑容异常诡异。
“这老太婆……不会是孟婆吧,修筑这个墓的人到底是什么用意呀,搞了这么多东西,该不会只是为了吓我们吧。”
金大发小声嘀咕着。
我没有认同金大发的话,如果只是为了吓我们,这也真是钱多烧的慌,而且石桌上正好摆放着三个碗,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安排?
“传说死人投胎上奈何桥时,都要饮下孟婆的孟婆汤,这样才能忘掉前生,不然便是有违天道,会被地府追杀。”
金大发凑上去闻了闻三碗汤,结果被熏的快要呕吐,半饷他才说道:“这那是什么孟婆汤,这根本就是尸油!”
我连忙点了点头,因为我也实在不想喝这种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液体。
墨兰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妥协了:“那我们过桥吧,不过,要小心一点。”
说完我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登上这座木桥,站稳后才发现这木桥还是很结实的,不过看着下面汹涌的河水,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缩了缩头,这要是掉下去,肯定一瞬间就没影了。
“哗啦哗啦……”转眼间便走过了一半,不等我松口气,远处的河流里突然又传来一阵锁链声!
声音大的震耳欲聋,而远处本就汹涌的河水如炸开了一样,水雾铺天盖地!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咯噔一声,国家在找我?
为什么,难道因为我盗墓了?
随后我缓了缓心神,问:“为什么?”
“没事,你也不用太紧张,之前大发和墨兰都被他们叫过去了,问的都是些关于西丘的事情,不过我让他们把你幸存下来的消息给省去了,到时候你直接说到了主墓室没敢进去就行,他们不敢动你的。”
我点了点头,既然不是来找我事的,那么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来人走到我的床前,然后闷了半饷不说话,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丫头,来啦!”
姚九指笑道。
原来是墨兰呀,我身体放松下去了,但是随后耳边刮来一阵风,啪的一声脆响,我感觉左半张脸满木了。
这,这是扇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脸有些懵比了。
不等我问,脚步声便向门外走去了,我捂着脸还在懵比,姚九指也陷入了一阵沉默,到最后他讪笑几声道:“这,这丫头一向疯疯癫癫的……”我这时感觉心里十分憋屈,救了她一命不以身相许也就罢了,还打我一巴掌,这算什么?
“我得罪她了?”
姚九指又沉默了,半饷说:“咳咳,今天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过几天我们再详谈吧,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说罢他就连忙走了,躺在床上生了会闷气,到最后我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因为我发现接下来有好多事要处理,一是要去质问孙峰他们,究竟那天发生了什么,二是我打算回老家一趟,这么些天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我变得格外想家了。
琢磨着应该到了下午的时候,金大发也来了,他冲过来对我就是一阵熊抱,勒的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哥,你能活着真好!
今天下午拆了纱布咱哥俩一起去喝一杯!”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没猜错的话你肯定又肥了不少,猪蹄子没少吃吧。”
紧接着我听到一阵挠头皮屑的声音,金大发尴尬的笑了笑,说:“哪有,哪有。”
随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金大发话语也认真了许多:“今天上午墨兰来了是不是扇了你一巴掌?”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左脸到现在依旧滚烫,估计肯定肿了,最关键的是,她凭什么打我?
“小哥你可别怪墨兰姐呀,她这人倔,从小到大都不欠着别人什么,属于借了别人一天的钱第二天就得准时送回去的那种,何况你这还是救了命的恩情,再加上墨兰姐和张爷感情深厚,她当初答应张爷以后要好好照顾你的,结果自己成了累赘,这才心里不好受,当初刚回来你生死不明的那会,墨兰姐都开始处理后事准备去西丘给你报仇去了。”
“报仇?”
我苦笑一声,心里有些感动的同时,还是有一些不爽,因为我感觉自己这一巴掌挨的实在有点冤。
“不过……”我问了一个疑惑了很久的问题:“墨兰究竟在找什么?
什么东西能比她的命还重要?”
金大发顿了顿,说:“算了,反正早晚要告诉你的,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墨兰是搬山道人一脉的吗?”
我点了点头,金大发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可知搬山道人的由来?”
我摇头表示不知,金大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后,才缓缓向我讲解事情的由来。
原来,相传远古有个叫“圣者”的部落,他们生活在扎格拉玛山与世无争,直到有一天人们无意中在山腹里,发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族中的巫师告诉人们,在东方,有一只金色的玉石之眼,可以看清洞穴内的真相,于是他们就模仿着造了一只同样的玉石眼睛,用来祭拜洞穴,从那一刻起恶运便降临到这个部族之中。
自此圣者部落的每一个族人患上一种怪病,那就是在三十岁以后,每个人的血液中铁元素都会慢慢减少,这一状况持续十年以后就会暴毙而死。
而他们的子孙也会延续这个病毒,犹如诅咒!
而一些圣者部落的人开始研究如何才能治愈这种病状,直到商朝。
商代第二十三代君主武丁,曾经得到一只染满黄金浸的玉石眼球,据说这颗玉石眼球是在一座崩塌的山峰中找到的,同时发现的还有一件赤袍,圣者部落的人们相信这就是巫师口中的东方的金色玉石之眼!
唯有用真正的玉石之眼祭祀洞穴方能解除族人的诅咒。
可是这枚玉石之眼经历千年时光,如今已经不知道失落在那个王公贵族的墓室之中了,于是圣者部落的人融入中原四处倒斗,不为钱财,只为那枚玉石之眼!
经过无数年的倒斗,搬山道人斗中经验深厚,也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金大发说完又喝了一口茶水,才颇为落寞的叹道:“如今圣者部落人数已经不足千人,而且大多还都是些孩童和女人,如今为了找寻玉石之眼,更是将稍大点的孩童都送了出来,可是这些孩童即便懂得再多,又能顶什么用呢?
当年张爷在洛阳街头捡到墨兰的时候,她衣衫褴褛犹如乞丐一般,而且当时正值寒冬,如果不是发现的早,恐怕她都被活活冻死了,更可怕的是如果再找不到玉石之眼,圣者部落就离消亡不远了,所以墨兰姐这才愈发急切。”
我咽了口水,这才明白那个总是一言不发的墨兰肩上究竟担负了什么。
“那个病状……时至今天都无法治愈吗?”
“不能,张爷曾经把墨兰送去美国治疗,但是医方给出的解释是,一种古老的不治之症。”
“诶。”
金大发叹了口气:“行了,我等下去让护士给你拆纱布,晚上我们一起去皇朝聚一聚。”
我点了点头,金大发出去后没多久就带着护士走进来了,随着纱布被缓缓拆开,我感觉眼睛痒痒的,阳光透过纱布照射进来让我的眼睛有些刺痛。
“拆开后不要立马睁开眼睛,要缓缓适应。”
护士清脆的声音传来。
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闭着眼在床上躺着,只不过没有纱布遮掩,即便闭着眼依旧感觉阳光很刺眼。
感觉差不多,我就睁开一条缝,随后重新闭上眼睛,就这样来回反复适应,我才能勉强睁开双眼。
我摸了摸眼睛,只感觉很粘,上洗手间打算清理一下,结果一照镜子我呆住了。
因为我原本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此刻变得雪白,却不似那种染发染出来的白,而是看起来很自然的那种,我捏住脸,以为是在做梦,但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金大发走过来,靠在门边沉闷道:“从墓室中发现你的时候,你就这样了,九爷说你少了十年阳寿。”
“没事。”
我苦笑一声,说:“之前我已经知道了,少十年就少十年,没事,但是这一头白发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呀。”
看我态度坦然,金大发也不由心情好了许多,笑道:“实在不行今天去染个发?”
我点了点头,毕竟这一头白发太扎眼了。
“其实小哥你也不用染了,我感觉挺好看的,跟那些杀马特不一样,看起来多自然呀,再戴个黑框眼镜,今天晚上去皇朝勾勾手指都能泡到几个学生妹。”
我苦笑一声,最主要的是我心理接受不了,何况过几天我回老家,爸妈看到我一头白发说不定还以为我在外面学坏了呢。
但是这样出去也不行呀,于是我扭头看向金大发,说:“有帽子吗?
给我个。”
金大发见我实在不喜欢白发,也就不再勉强,转身吩咐司机让他给我买个帽子后,扭头看着我,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刚洗好脸,正用毛巾擦着脸呢,看到金大发这样不由问:“究竟怎么了?”
“刚回来那几天,我想要去找你的那三个朋友,结果……”金大发顿了顿。
我放下手中的毛巾,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问:“结果怎么了?
你话说清楚呀!”
金大发深吸了口气,说:“我去学校的时候,校领导说他们两天没来上课了,我感觉不对劲,就报了警,警察来了以后在学校天台找到了他们,他们……死了,死状和当年那几个土夫子一模一样,犹如在沙漠里暴晒了几年一样。”
“怎,怎么可能!”
我下意识的不信,我和孙峰三人从刚进大学起就认识了,这三年同吃同住,三个人既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但是,他们为什么死了?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已经被警方勒令不许传播了,所以现在知道的人不是很多,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我知道瞒不住你。”
我大脑一片空白,蹲在地上捂着脸心乱如麻,三人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出去春游之后就死了,还死的这么蹊跷?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几个和他们一起去春游的女伴呢?”
我张了张嘴,发现我也无法解释这个东西,正当我打算把女尸归于伊朗生化武器的时候,身后的老乞丐突然大叫一声小心。
我猛地回过头去,发现原本看似不行的女尸又站了起来,接着扑向了身边的孙蓝衣。
那一刻我下意识的把身边的孙蓝衣推了开来,接着,处于大脑当机的我发现,空中的女尸神色一收居然有些犹豫。
但是尸在半空身不由己,那具女尸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扑到了我的身上,随后我感觉一股凉气钻进我的喉咙,我脑海一震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傍晚了,床头站着许多人,有老乞丐,我爸我妈,还有那个老警察。
看到我醒来,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在安慰好眼睛都哭肿了的我妈,我看向床边的老乞丐眼神中满是怀疑。
老乞丐在我的目光下一张老脸也不由通红滚烫,到最后他才尴尬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都怪老头子我身体不行了,体力不支这才没能拦住那具阴尸,但是错也不在我呀,当初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只能用一张捆尸网,早先准备的东西都没了用武之地,这才如此狼狈,真是惭愧呀!”
老乞丐一张嘴就把我的话给堵死了,虽然他事先有吹牛比的嫌疑,但好歹也救了我一命,于是我就不打算再和他计较了。
“小兄弟呀,你可算醒过来了,这次多亏了你和老神仙呀,不然我们这伙人估计全都没命了,今天中午我向局里申报了一下,锦旗和五百块钱正在路上,只是……”这个人到中年的老警察挫了搓手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已经入总谋了,一但泄露,会引起民众巨大的恐慌,希望你能理解。”
我点了点头,表示会给予配合,接下来又和他寒嘘了一会,相互留了电话号码,等到他起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回过头对我说:“初三呀,谢谢你了,这次是代表我个人的感谢,多谢你救了蓝衣那丫头一命,那闺女脸皮薄没来,但我知道她心里也很愧疚。”
我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太过在意那个女警察,当时之所以救她,只是潜意识的本能罢了。
中年警察走后,我妈和我爸也去做饭了,屋里这时只剩下了我和老乞丐两个人。
“黄爷,我昏过去之前,感觉有一股凉气钻进了我嘴里,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看着老乞丐,我一脸忐忑,毕竟谁也不想死的这么窝囊。
“嗯……这个嘛”老乞丐听到这话突然脸色变得怪异无比,仿佛想到了什么趣事一样,脸色都变得有些潮红。
“放心,应该没事,我如今才有些明白你爷爷当年为什么没把这女尸给除掉了,而且你腰里的那个印章也不是凡物,在你手里虽然明珠蒙尘,但还是威能无限,毕竟,这是一代人的憧憬呀。”
老乞丐的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但是我没事这话我还是听懂了,这时我心里才猛地一松,落下了一块大石。
“好了,我要走了,你把电话号码给我一下,以后混不下去了就来找老夫,老夫带你快意江湖!”
说罢,老乞丐就从兜里掏出了一部诺亚基,然后一脸牛掰的跟我吹着比。
我眼角一跳,心里吐槽不已,快意江湖?
跟你一起去讨饭吗?
心里哀叹过后,已经打定主意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老乞丐走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摸着腰里的那块印章,心里对爷爷所做的一切都充满了疑惑,从当年抛家弃子,到后来的柳木封窍,他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之后的几天里,我的身体确实没发生过什么异常,身体好后,我就一直在帮村里的丧事帮忙,老乞丐说的没错,大喜变灾年,原本喜气洋洋的村子,被一片白帆映衬的惨淡落寞,每当隔壁村子放烟花爆竹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暗自哀伤。
不过等这一切平淡下来,我竟然被家里逼婚了,因为我妈说我年纪也不小了,村里的汉子二十岁不结婚的都是老光棍了,而且上一次的事让她心有余悸,所以想要让我快点结婚,给我们家留个香火。
这话让我有种自己时日无多的感觉,加上我对相亲这事也比较反感,所以当时我就直接了当的拒绝了,而我妈这几天也变得沉默寡言,没事就一个人坐在门口流着眼泪。
我承认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所以最后还是妥协了,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办法,那就是让自己表现的不堪,这样到最后也只能是一拍两散,我妈自然也就只能认命了。
我第一个相亲对象是镇上卫生所所长的女儿,人我见了,长相普通,所以扯不上什么一见钟情,加上她为人沉默寡言,所以也别提什么精神上的深入,对待这种妹子,我只需要将目光牢牢锁在她的胸部,相亲就会不欢而散。
后面的几次相亲大多不欢而散,我妈仿佛也入了魔,一天最少给我安排四五场,就在我以为此后的日子要昏暗无光时,转机出现了。
那天邻居李婶说,有个女孩早上在我爷爷的坟头祭拜,问我是不是我家的亲戚。
当时我和我妈都很纳闷,除了一个村的,别的地方我们哪有什么亲戚,但要是一个村的,李婶不可能不认识呀。
一直到中午,我才见到那个女孩,那时我正在吃饭,突然听到大门被人推开,我不在意的瞄了一眼,以为是那个村民过来串门的,所以也没太在意。
结果这一眼让我看呆了,来人是个姑娘,看模样二十来岁,穿着皮裤黑风衣,还戴着个墨镜差不多遮住了半张脸,但是仅凭能看到的容貌,也可以断定她是一个美人,即便我自认为审美被锻炼的很高,但这一眼还是让我恍惚了。
惊艳退去,随后而来的是疑惑,因为这个女人即便放到大都市也可以说是弄潮儿,怎么会来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我完全不认识,就在我以为她是不是找错地方的时候,她竟然开口问这里是不是张晋家。
而张晋是我爷爷的名字,所以她一开口我很纳闷,于是问她是谁。
她仔仔细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是不是张初三,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扭头走了。
我一头雾水的走到大门那里,向外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女人坐上一辆吉普,一溜烟的走了。
这下我就更纳闷了,说不认识我们吧,她偏偏知道我和爷爷的名字,说认识我们吧,连句人话都不说就扭头走了,这算哪门子道理?
回到家,我一眼就看到了目光灼热的我妈,见我回来了一把就拉住我,问那个女人是不是我同学。
我当然否认了,但是没想到我妈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然后带着我们都懂的意味美滋滋的回去吃饭了。
随后我妈就再也没有给我安排过相亲什么的,反而一直给我压岁钱,让我干瘪的荷包丰润了不少,而免去麻烦的我之后干脆就默认了,于是我妈也就更加确定,那个女人就是爱慕我的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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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我瞬间不淡定了,连忙问他西丘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一背着手向四周看了看,接着转身把门关上后,这才叹了口气把西丘当年的原委给说了出来。
这西丘其实是西城郊区的一个小山丘,原本默默无闻不过两年前发生的一次事情,彻底震惊了洛阳倒斗界。
两年前,有人在西丘上发现了两具犹如在沙漠里暴晒了半年的干尸,这件事当时震惊了洛阳,当警方封锁西丘调查了半个月以后却突然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取证,只是说这西丘下面有座西汉墓,那两个人是盗墓贼被墓中机关所害。
之后就草草将后续工作结尾,并对墓中的取证过程忌讳莫深。
当洛阳倒斗界的龙头江家,专门去趟西丘勘测回来后只是说了句玄武拒尸然后就没了音讯,但是这玄武拒尸和朱雀低飞,青龙嫉主以及白虎衔尸并称为四大凶穴,这四个凶穴随便出来一个都是足以坑杀无数土夫子的存在,埋在那种地方的人,要么是听信半桶水的风水先生,要么是得罪上面被赐死之后埋进这种凶穴意欲让墓中苦主永世不得轮回!
从那以后,西丘就成为了四大龙头的明文禁区,甚至连官方都对它忌讳莫深。
当龙一说完后,孙峰已经被这些神神叨叨的话语给震惊了,只有我捧着下巴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连龙一都对这个墓忌讳莫深,那我一个刚走出大学没几天的大学生岂不是更加没戏?
不过这时我想起了姚九指对我说过的话,说我一生刑克至亲好友,虽然这件事和我没太大的关系,但我总感觉是我克了他们,而且我这一生朋友不多,于情于理都不能放任他们不管。
想到这,我释然了,我对龙一说我要出去一趟,相信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们这些娃娃呀,就是重些所谓的兄弟情义,行了,你去吧。”
龙一摆了摆手,一个人略带疲倦的走到了后院。
接着我让孙峰回家,结果他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于是也就没再勉强他。
我坐着孙峰的车一路直奔西丘而去,结果在国道上被一辆黑色奔驰给拦了下来,我正疑惑是谁呢,就看见车窗摇下从里面露出了张胖脸,正是金大发。
“小哥,发现肥斗都不叫上弟兄,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金大发咧着嘴笑道。
我摆了摆手,说我们要去西丘,不想牵连到他。
“瞧你说的,我可是盯着西丘好久了,但是九爷一直不同意我去,这次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小哥你可得成全我呀,再说了,你们两个人空着俩爪子就过去,像话吗?”
说着,金大发从身后拎出一个大黑包拍了拍,从里面掏出一包糯米,几根黑驴蹄子,还有手电甚至是炸药。
虽然不知道前者有什么用,不过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金大发有经验,这时候也容不得我逞强。
见我答应了,金大发兴奋的挫了搓手,方向盘一抹就开车带路去了。
孙峰这会都有些迷糊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初,初三,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呀?
你可得小心呀,最近洛阳严打。”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心里一片苦涩,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大学生,和常人一样,但是自从爷爷为了我离家出走的那一天,我就没得选了。
孙峰见状也不再多说,我头倚在车窗上,看着建筑越来越稀少,最终窗外两边满是荒野,看起来格外有些凄凉。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我下车向四周看去,路边远处仍是一片荒野,从天边刮来的风没了遮拦,犹如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分外的疼。
“小哥,在哪呢!”
金大发背着包冲着一处指去,我看过去发现远处确实有个小山包,只是也太不起眼了。
“玄武拒尸就是这样,以前我来过一次,山体形态嶙峋,顶上圆圆的犹如龟壳,一座支脉向东延伸犹如乌龟的头部,西部山体仟细犹如龟尾,远远看着仿佛是一个趴着的大乌龟,但是其既没有护砂来撑其四足,护其生气,也没有水源来环绕山体,活其格局。
要知道玄武属于水位,而这附近虽然不能说是赤地千里但是稍微大一点的水源都一个没有,而且山体没有护砂这又地处平原无法蕴养生气,这玄武就犹如龙游浅滩虎落平阳。”
一向不起眼的金大发,这时却说出了一大串让我有些云里雾里的话语,不过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我发现这小山丘确实像是一只趴着的大乌龟。
“呵呵,这地方邪门着呢,等下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金大发吐出一口烟笑道。
我问他为什么知道邪门还跟着我一起来,看你也不像是缺钱的主。
“嘿嘿,钱这东西谁都不嫌多,而且当年张爷待我不薄,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看着你一个人来呀。”
金大发笑着递给了我一支烟,然后指了指孙峰道:“其实今天也是龙老爷子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相交言深,因为原本老一代人进墓的时候,一个人进去取东西,一个人在上面接,有很多人贪心大作,把东西接上来后,就不管下面的人了,想把东西独吞,甚至有儿子坑老子的事情发生,不过最后你知道是怎么解决的吗?”
我摇了摇头,不过却被话语中的冷漠给震撼了,为了钱,儿子居然敢坑杀老子,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心比鬼更可怕,更莫测。
“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换老子在上面接东西,儿子下去摸货,从此这类事情再没发生过。”
我一拍脑袋发现还真是,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
“不过张爷和九爷当年却是一个例外”金大发话峰一转:“他俩就从来没有因为钱红过脸,真的是说比亲兄弟还亲,尤其是龙老爷子,那一直是把张爷当儿子看的,所以小哥,你和龙老爷子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你在他心里恐怕和孙子没什么区别。”
金大发这一番话让我好受了不少,再黑暗的地方始终也有一缕阳光,只是没想到龙一和我爷爷的渊源这么深,早先心里还有些气他,如今想起只有一些愧疚了,想想也是,任何一个掌柜都不会对学徒如此尽心尽力,想必能让他如此的,也只能是那一股特殊的情怀吧。
几个人都怀着心事,一路上也格外沉默,就连一向善谈的金大发此时神色也变的非常严肃了。
趟着及膝的荒草,我们越来越接近西丘,当接近它了以后,可以看得出,别的地方的土地都是黄色的,只有那座山是红色的,而且捻一点地上的泥土放到鼻子边一嗅,从里面透出的不是那种略带芳香的土腥味,而是犹如腐尸一般的腥臭,略微一捏甚至能挤出一些红水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有些疑惑,问孙峰为什么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上来。
孙峰挠了挠头道:“之前来的地方全是荒野,不能烤火,只有这一座小山丘,所以我们才选到这来了。”
看到山脚下的烧烤架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当走到半山腰的那个洞口时,金大发趴在地上把头伸进去嗅了嗅道:“这洞口看来是当年那两个土夫子留下的,年头很长,里面的空气也很清新,我和小哥下去,外面留一个人,准备上来时拉我们。”
见状我便让孙峰留在外面,我毕竟有天官印护身,孙峰这时也没有再坚持,点头就答应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到黄昏,金大发不敢在墨迹,看着黑黝黝的洞口他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道:“摸金弟子金大发求祖师爷曹候保佑!”
我看着他那体型不由眼皮一跳,没想到他居然是摸金校尉,只是这体型外表丝毫不像呀!
金大发站起身来,从背包掏出一只鸽子,只是被闷的有些焉巴了。
“下面的空气不是没问题吗,你还用鸽子干嘛?”
我看着他把绳子栓到鸽子腿上不由好奇道。
“别的地方没什么,主要是西丘这地方太邪乎,万一有只粽子在下面侯着我们呢,小心驶得万年船。”
金大发把鸽子扔下去后扭头笑道。
因为鸽子翅膀羽毛被裁剪了,所以扑腾了几下就掉了下去,我点了点头,经过这些天,我也知道粽子指得就是墓里的僵尸邪物,而肉粽子指的就是没什么威胁性的干尸。
过了几分钟,金大发把绳子提上来后,发现鸽子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捆绳子和两根手电,把绳子在外面固定好后,嘴里叼着一根手电筒就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三儿,下去小心些,不要人没找到,把自己赔了进去。”
看着忧心忡忡的孙峰我示意没事,随后告诉他如果我们在下面拉绳子,那么就要把我们提上去,见他答应后,我才叼着手电一点一点的往下爬。
不得不说,从上面顺着绳子往下爬还真是一件苦力活,没多久我就感到手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到了下面还没来得及打量周围,一脸凝重的金大发就凑过来对我低声道。
“小哥,有点不对劲。”
那一夜,我和爷爷聊了很多,从一直讲到他的师傅李平仙,再之后的事情,他就无论如何不肯告诉我了。
他不告诉我,我也没有追问,只是让他换好衣服,回屋睡,这次爷爷没有抗拒,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洗过澡,又换了衣服,爷爷总算精神了起来,吃完饭后,爷爷没有继续找我聊天,而是找我爸,两个人在门口站着,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我也没有过去打搅,随他爷俩交流感情去了。
那一夜我睡得很香,一直被一阵哭喊给吵醒,我揉着眼睛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才发现一件让我震惊无比的事,爷爷死了!
爷爷是夜里死的,穿着一身新衣,躺在床上嘴角还带着笑,只不过他的怀中,还紧紧搂着一个相框,里面有个温婉的女人,那是我奶奶。
无论再怎么悲伤,人死了终究要入土为安,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爸居然一大早出去,做了七根桃花钉,要钉住我爷爷的七窍。
我和我妈自然是不同意的,连前来帮忙的村民都以为是我爸疯了。
面对阻拦的人群,即便是我爸最后也不得不妥协,虽然钉子没扎上去,不过相应的是,我爸没去买棺材,而是选择用凉席一卷,就这么荒唐的下了葬。
因为这事,我没少跟我爸吵架,但是生来随和的我爸这次却尤为倔强,到最后,我也只能躲在房间生闷气。
晚上,我连饭都没吃,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当我起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已经下葬的爷爷,居然穿着一身寿衣,直挺挺的躺在我的身边!
我头皮一炸,顿时大叫了起来,我妈我爸听到我的叫喊声连忙走了进来,看见我爷爷的尸体,他们也愣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一上午,我爸对着爷爷的尸体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到最后他说,不要把这件事宣传出去,把桃花钉打上,然后夜里偷偷埋回去。
我知道我爸怕影响,毕竟已经入葬的尸体居然夜里回到了儿女家,这在当时可是要被人嚼舌根的,因为不肯买棺材,爸爸已经落下一个不孝子孙的名头。
偷偷埋回去我没什么意见,但是桃花钉绝对不能打,我爸没拗过我,最后也只能点头同意。
夜里,我和我爸偷偷的抬着我爷爷的尸体跑了出去,平时村里一旦有人路过,那全村的狗肯定会叫嚷起来,但是这次,村里却诡异的十分安静。
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我把尸体抬到了一个寸草不生的小土丘,这就是爷爷生前为自己选的墓地。
看着被扒开的坟头,我心里涌出一股恐惧,因为按照上面的痕迹来看,爷爷真是从里面自己爬出来的!
我把爷爷的尸体放在地上,然后和我爸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并让爷爷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夜里托梦给我。
挖土的时候,可以看出土壤异常湿润,而且透出一股浓浓的腥臭,却不是那种土腥味,反而有点像是…………尸臭?
强忍住心中的不安,把土回填之后,又垒了一个坟包,然后我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了家。
出奇的时,刚刚还一副禁若寒蝉的狗,这时却仿佛有了倚仗,叫的一个比一个欢,不过我没在意那么多,回到家洗了个澡,然后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我爸晃醒的,当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时,看到的却是我爸那惊恐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发现,我的身旁,浑身是土的爷爷,正侧着身,一双没有生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爷爷居然又回来了!
我长大嘴巴,想要喊叫却没了力气,心口犹如被人揪住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好不容易,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速效救心丸,颤抖着送入口中,这才缓过来神。
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恐怕爷爷真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才会不肯安息。
我爸转身向外冲去,从外面拿出早已买好的桃花钉,拎着一个锤子就冲了进来,不过被我给拦了下来,这次我爸红着眼说不会再依我,但我怒吼着说,那是我爷爷。
我爸浑身一颤,半饷才把锤子给扔到了地上,我问我爸要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其实我会抽烟,只不过每况愈下的身体,让我再也负担不起这种灼肺的感觉。
我爸红着眼眶看着我,然后对着床上的爷爷扑通一跪,狠狠地磕了三个头后,说道:“爹,您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为难三儿,他心脏不好,禁不住您老吓!”
说罢,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了下来,滴在地上溅起了朵朵血花,看着这,我连忙从外面拿出一卷纸,给他包扎起来,然后说出了我的想法,那就是把爷爷风光大葬。
当时我的想法是,可能是因为爷爷在下面太过憋屈,所以才会用这种方法来提醒后人。
我爸沉默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我的想法,随后便请来了乡民,听到这两晚的经历后,乡亲们并没有推辞,嚼舌根归嚼舌根,但是一旦涉及到人命问题,这群与世无争的老百姓就会恢复淳朴的本性。
先是在镇上订了口扬木大棺材,后又搭灵堂,买纸人,摆宴席,一圈忙活下来,已经到了下午。
下午,村里找来了十几个和我一样的年轻人来抬棺,为了表达感激,我爸就每人发了两百外加一条烟,到了抬棺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我爸还买了一条婴儿手臂粗的铁链,锁在棺材外面,我看着心里虽然不大舒服,但也不好阻拦。
随着长者的一声喊,抬棺的众人纷纷发出一声呐喊,但是奇怪的是,这口刷着红漆的扬木棺,居然纹丝不动!
要知道即便这口棺材不轻,可在场的小伙子,都是正有把牛力气的时候,可是即便如此,都没能把这棺材抬起丝毫!
长者看出不对劲,连忙让围观的众人前去帮忙,但是这次更绝,村里绑牛用的绳子,居然啪的一声,断了!
天边传来一阵凉风,吹得在场呆泄的众人都是一个哆嗦,清醒下来,已经有不少人面带犹豫,想要打退堂鼓了。
这时天色已经泛黄,如果再拖延下去就天黑了,到时候,没人能保证不会发生些什么。
正想为棺材领路的我一咬牙,冲到棺材前说再抬一次,然后跪倒在地上,对着棺材说爷爷安息吧,别折腾了。
换上绳子,我深吸一口气,心里不由紧张万分,随着长者的一声喊,我猛地一使力,感到肩上传来万钧之力。
但是这一次,虽然很重,但棺材还是被抬了起来,在场的众人不由的都松了口气。
随后众人把棺材抬到墓地,挖出一个墓坑后把棺材放了进去,随后回填,又烧了几具纸人和一些铜钱,众人这才往回走。
到家谢过乡亲们,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天色,我心里只能祈求着,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晚上,我爸抱着被子,面对我的疑惑,笑道:“今晚一起睡,不然我不放心。”
我心头一暖,然后点了点头,一晚上,我都没敢闭眼,到后半夜时,身边一直躺着不动的我爸,突然说道:“睡吧,有我看着呢。”
我鼻子一酸,然后说了一声好,可能因为我爸在身边,心里感觉特别安心,所以这次没什么负担,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第一时间我看了眼四周,发现爷爷并没有回来,我心头不由一松,然后看着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我爸,帮他把被子盖好之后,起身想要出去洗漱。
但是我把门刚一推开,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崭新的寿衣,面色铁青,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门口。
爷爷,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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