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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她从地狱来完结版小说楚君彻苏时锦

芯玉姑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寒风萧萧,飞雪飘零。陡峭的悬崖一片雪白,便是悬崖之下,亦叠满了厚厚的雪花,同时也打湿了一位少年的衣裳。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少年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抬头,便瞧见了刺眼的红。“爷,是具尸首。”少年缓缓开口,看着挂在树上毫无生机的女子轻声说道:“好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话落,雪中又现一位白衣男子,男子手持长剑,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风雪再大,也掩盖不住其身上的危险气息。“不必理会,继续赶路!”“爷,您受了伤,还是先在这儿歇歇吧,那些人一时半会不会追上来,此刻风雪太大,属下先去附近找找有没有歇脚的地,等雪小些,咱们再继续寻那虚无之地。”清墨毕恭毕敬的说完,转身便在附近寻找了起来。楚君彻并未说话,身体的疼痛让他止步不前,最终还是强撑着靠...

主角:楚君彻苏时锦   更新:2024-11-24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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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君彻苏时锦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妃她从地狱来完结版小说楚君彻苏时锦》,由网络作家“芯玉姑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寒风萧萧,飞雪飘零。陡峭的悬崖一片雪白,便是悬崖之下,亦叠满了厚厚的雪花,同时也打湿了一位少年的衣裳。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少年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抬头,便瞧见了刺眼的红。“爷,是具尸首。”少年缓缓开口,看着挂在树上毫无生机的女子轻声说道:“好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话落,雪中又现一位白衣男子,男子手持长剑,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风雪再大,也掩盖不住其身上的危险气息。“不必理会,继续赶路!”“爷,您受了伤,还是先在这儿歇歇吧,那些人一时半会不会追上来,此刻风雪太大,属下先去附近找找有没有歇脚的地,等雪小些,咱们再继续寻那虚无之地。”清墨毕恭毕敬的说完,转身便在附近寻找了起来。楚君彻并未说话,身体的疼痛让他止步不前,最终还是强撑着靠...

《毒妃她从地狱来完结版小说楚君彻苏时锦》精彩片段

寒风萧萧,飞雪飘零。
陡峭的悬崖一片雪白,便是悬崖之下,亦叠满了厚厚的雪花,同时也打湿了一位少年的衣裳。
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少年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抬头,便瞧见了刺眼的红。
“爷,是具尸首。”
少年缓缓开口,看着挂在树上毫无生机的女子轻声说道:“好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话落,雪中又现一位白衣男子,男子手持长剑,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风雪再大,也掩盖不住其身上的危险气息。
“不必理会,继续赶路!”
“爷,您受了伤,还是先在这儿歇歇吧,那些人一时半会不会追上来,此刻风雪太大,属下先去附近找找有没有歇脚的地,等雪小些,咱们再继续寻那虚无之地。”
清墨毕恭毕敬的说完,转身便在附近寻找了起来。
楚君彻并未说话,身体的疼痛让他止步不前,最终还是强撑着靠到了一旁的枯树上。
“嘶,好疼......”
耳边传来的动静让楚君彻瞬间警惕,他迅速望向了树上。
怎么回事?
刚刚明明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
那尸首,活了?
树上,少女的尸首依旧静静的挂在那里。
树下的那一抹鲜红,便如同是开在雪地里的玫瑰,鲜艳而又刺眼......
楚君彻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片刻后,树上的“尸首”竟是突然翻身跳了下来。
稳稳落到了他的前方!
对方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他般,只是自顾自的为自己处理起了伤口。
她的衣裳破烂不堪,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肤,更是鲜血淋漓......
“还真穿了......”
明明上一秒钟自己还在实验室里研究储物空间,这才刚将研究好的芯片植入脑中,下一秒钟,竟就出现在了这片冰天雪地......
真是匪夷所思。
脑袋还在隐隐作痛,脑海里的记忆亦在不停的变幻着......
苏时锦,相府嫡女,那个逼死她的苏洛月,则是相府嫡次女。
三年前,大皇子在剿匪之时意外弄伤了腿,宫外传言他将从此残废,原本要与他定亲的苏洛月听说之后,竟是趁着与自己出门赏花时,偷偷摸摸逃离京城,杳无音讯。
就因她失踪前与自己呆在一块,从此,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责怪自己弄丢了她。
原以为楚沐尘至少不那么认为。
所以在他残废的那两年,即便为他亲自试药,苏时锦也毫无怨言!
半年前,楚沐尘终于重新站起,本就对他寄予厚望的皇上很快立下他为太子。
本是苦尽甘来。
不曾想,短短两月,苏洛月便重新归来......
一切都发生在她归来之后。
一次次的算计与陷害。
亲人好友的背叛与责怪。
最终逼的原主心灰意冷,跳下悬崖。
而渣太子要娶苏洛月的事,也仅仅只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回忆至此,苏时锦一阵唏嘘。
想她一代毒医圣手,一朝穿越,竟是到了这么个软弱无能的古代小姐身上......
实在可悲。
也罢,即已借此重生,那么心底最深处的那些仇恨,就由自己来报吧!
一边想着,她已经将目之所及的伤口都简单处理了一下。
因为外衣已经被完全刮破,她便直接脱下了那件破布。
“都说非礼勿视,公子还没看够吗?”
一旁的楚君彻蹙了蹙眉,终于别过了视线。
正欲转身离去,身后却再次传来了那女子的声音。
“蛊毒这玩意儿,拖的久了,轻则痛不欲生,重则可是武功尽废......”
“你知晓蛊毒?”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楚君彻已经有些激动的看向了她。
她淡淡道:“如果你能拿出报酬的话。
“你想要何报酬?”
楚君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仿佛要将她给洞穿。
“我身上的那些伤,你应该也看到了,如此冰天雪地里,便是简单的包扎都很难做到,所以......”
“我有药,有纱布。”
楚君彻淡淡地接过她的话,一边还将怀中的纱布与药全部扔到了苏时锦的怀里。
苏时锦轻轻接过,很快就将伤口一一包扎。
楚君彻又问:“还有呢?”
“有点冷。”
说着,苏时锦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楚君彻皱了皱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又脱下外衣扔给了她。
“你最好一次性说完你的要求!”
这个该死的女人,如若解不了他的蛊,此处必是她的坟墓!
原以为她还会要求更多,不想在披上他的衣服之后,苏时锦便轻轻点了点头,“不错,那就开始吧。”
这就......没要求了?
楚君彻不太敢相信,毕竟他身上的蛊毒,可是连宫中的太医都解不了的!
结果此女不仅说自己能解,还只要这么点报酬......
她莫不是在开玩笑?
还是说,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谁?
如若知道,早就该狮子大开口了......
沉思间,苏时锦已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张嘴。”
“什么?”
楚君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却见苏时锦已经割开手指,挤出一丝鲜血,后便直接抬手,将手指轻碰到了他的唇上......
楚君彻瞬间拍开她的手,眼里杀气腾腾,“你做什么?”
苏时锦无语道:“为你解蛊啊!你中的是血蛊,只要食用处女鲜血,血蛊立马便会出逃,如此简单的解蛊之法,你不知道?”
楚君彻:“......”
血蛊,他自然知晓。
折磨了他一年之久,皇城之内,无一人能解!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来此雪山寻找隐世神医。
更不会在半路遭到刺杀......
结果,此女却告诉他,解蛊只需喝一点她的血......
竟有如此诡异的解法?
他不免舔了一下残留在唇瓣上的鲜血。
毫无反应......
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楚君彻脸色阴沉,眼中的杀意更是越来越甚!
正欲开口之时,胸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他便再也忍不住呕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乌黑,仔细一看,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那蠕动......
与此同时,原本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竟是奇迹般的停止了疼痛,甚至全身上下都在此刻变得无比轻松,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回来了一般......
蛊毒,竟真解了?
楚君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抬头才见,苏时锦早已转身离去......
“谢谢你的衣服,很暖和,就此别过。”
她的身影孤单而又落寞,踩着白雪,一步一步逐渐远去......
突然,她一个踉跄摔倒在了雪地里。
此后久久也未起身......
还未从震惊当中缓过神来的楚君彻下意识就要冲过去,前方却在这时涌现了一大群人。
“是二小姐!二小姐她没死!”
“快快禀报太子殿下,苏时锦还活着!”
“太神奇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她竟......”
“都别吵了!”
“先将人抬回去,快!”
“......”
人群出现的快,离去的同样很快。
不过短短片刻,四周便再次剩下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楚君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雪地里的血渍,心中震惊依旧。
此女,究竟是谁?
“爷,前方有个山洞,进去歇一会儿吧!”
清墨终于回来,刚一回来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发生了什么?
怎么自己才离开一会儿,主子的衣服就给人扒了......
“去查一下悬崖之上发生了什么。”
楚君彻平静开口。
“是。”
清墨点头,想起隐世神医还未找到,不由又道:“那虚无之地......”
“蛊毒已解,不必再找了。”
什么?
解了!!
“......”

苏时锦淡淡的说:“我虽然懂得不多,却也清楚孩子的手并不需要剁了,剁掉孩子的手,只是最简单的解毒之法,但留着孩子的手,绝对是最人性的。”
一边说着,她也蹲到了那位孩子身旁,接着拔出孩子身上的一根银针,再次扎了下去,“这个位置,才能阻止剧毒继续扩散。”
旁边的大夫瞪大了双眼,“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事关人命,岂能胡来!”
“正因为是一条人命,身为医者,才需要更加重视。”
苏时锦的语气依旧淡淡的,说完之后,又看向了孩子的母亲,“这是你的儿子,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希不希望他安然无恙?”
妇人已经吓的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
苏时锦又说:“我能保住他的命,以及他的手,你可愿信我?”
妇人呆呆的看着她,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夫,“大夫......”
那位大夫直接起身,“哼,你非那么自信,就由着你来吧!等会害死了孩子,别逼我等送你去官府!”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妇人,“老夫已经告诉过你了,救你儿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的手剁了,你若一再纠结,等出事了,别怪老夫没治好他!”
妇人吓的连忙抱住了大夫的腿,“大夫,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吧......”
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见如此,苏时锦已经不打算多管闲事。
可是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他还那么小......
罢了,医者仁心。
想着,她将小男孩的上衣完全扒开,接着便利用那位大夫的银针,认认真真的给小孩子做起针灸。
一旁的大夫嗤之以鼻,“还真给你装起来了,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拔了老夫的银针,这孩子可活不过半时辰!”
妇人吓坏,下意识的就要推开苏时锦。
可是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她终究是痛哭流涕的跪到了苏时锦面前。
“姑娘不要害我孩子!姑娘大发善心,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尽管心里害怕极了,可如果能有一丝希望,能够同时保住孩子的小命和双手,她愿意一试。
可偏偏她又不敢赌。
她确实害怕眼前的人解不了孩子身上的毒,所以磕了几个响头之后,又去抱住了那位大夫的腿。
“大夫,你让那个姑娘试试吧,我儿子还小啊,要是没有了胳膊,他这辈子就是个废人了!身为人母,我真的不忍心,真的想试试,还请大夫不要离开,就当是我求你了!如果那姑娘一直解不了毒,还得靠大夫你救命啊......”
大夫于心不忍,“老夫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剁了他的手,还能保住他的命啊!两边的话都想听,最后只会害了你......”
“呜呜呜!我没有办法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我儿子的胳膊没了,回家之后,我会被我夫君打死的!”
“......”
二人说话的同时,小男孩的身上已经扎满了银针。
苏时锦无比认真,围观的人却一个劲的朝她指指点点。
“一条人命,她也敢胡闹,这丫头胆子可真大!”
“我怎么瞧她那么眼熟呢?”
“这好像丞相府的那位丑小姐!”
“对对,我就说很眼熟吧?啧啧,一位千金小姐,竟然跑到大街上来胡闹,这是料定了自己身份尊贵,普通老百姓拿她没辙了呗?”
“早就听说丞相府那位二小姐肥胖如猪,手段恶毒,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她是料定了自己害死无辜孩童,也没人能奈何得了她呗......”
“难怪太子殿下会移情别恋,我要是太子,肯定也不想娶这么个胖子。”
“真是丑人多作怪,要是害死了那个无辜孩子,看她怎么办?”
“......”
各种各样的声音至四面八方传来,仿佛认定了苏时锦拿他们没办法,便一个比一个过分。
时间渐渐流逝,苏时锦的眉间也滴落了一滴汗水。
此时此刻,好似整条街道的人都在注意着此事。
大部分的人都满脸嘲讽,只有小部分人在期盼着孩子醒来......
二楼的窗边,两位男子已经站那多时。
清墨面无表情的说:“约她来此,她竟还在半路救人,没有半点时间观念。”
他的身旁,楚君彻面无表情的盯着,一言不发。
那里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仙香楼。
就在街道边上。
此时此刻,二楼乃至三楼的窗边,不少人都在注意着此事。
不时还能听见几声议论。
“竟还真的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多年前见过她一次,那时她还年幼,压根一点也不胖呀,怎么现在胖了这么多?”
“听闻她从小到大都还算美丽,只是近年长开之后,身形才越发圆润的。”
“定是日子过的太好,才会如此膘肥体壮......”
“是啊,同为相府小姐,那位三小姐却杨柳细腰,弱不禁风,一看就是吃尽苦头。”
“这么肥还出来抛头露面,真不嫌丢人。”
“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竟还在大街上救人,等害死了那孩子的性命,就算是丞相本人也得被人唾弃。”
“等着瞧吧,待会儿有笑话瞧了。”
“......”
名门贵女齐聚一堂,都在等着看其笑话。
街上的百姓越来越多,时不时的就会往前靠拢,听完身边人的描述之后,还会忍不住的吐一口水。
“千金大小姐又怎么样?害死了咱们老百姓的孩子,照样是要偿命的!”
“对,大家都聚在这里,待会孩子要是醒不过来,咱们绝对不能让她溜了!”
“......”
嘲讽的声音越来越多,不时还有几声愤怒的责骂。
妇人已经哭的将近晕厥,而旁边的大夫则是高高在上。
“小丫头,老夫知晓你身份尊贵,人群当中已经有人将你认出,看得出来,你是觉得没人能拿你怎么样,才敢如此大胆,但是今日这里人山人海,真要是闹大了,即便是你父亲在这里都很难脱身。”
说着,他摇了摇头,“不是老夫看不起你,是咬伤那孩子的蜈蚣,连老夫都闻所未闻,这种毒你解不了的,倘若现在能够把这孩子的手剁了,至少还能留他一条小命......”
各种各样的声音听的苏时锦头疼不已。
终于,她开始一根根的收起银针。
见如此,那位大夫叹了口气,“早一点放弃不就行了?何苦让那孩子白白遭了那么久的罪?将银针收起来后,你便离开吧,念你是位小姑娘,老夫不会与你计较太多。”

“苏时锦,我答应过你,即便月儿与你一同嫁过来,太子妃的位置也只会是你的,如此你也该满足了,何故还要闹这一出?”
望眼无边的悬崖之上,一颗千年古树孤零零的屹立在风雪之中。
古树边上,苏时锦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那是南国的太子,亦是她的未婚夫君。
“你也觉得我在闹?”
楚沐尘一脸不耐烦,“自我提出要娶月儿,你便又是算计月儿,又是闹着自残,如今婚期将近,你竟还跑到这儿要跳悬崖,这么久了,你还没有闹够吗?”
苏时锦苦笑,“我闹自残?我身上的那些伤......”
“够了!你是不是又想说那些都是月儿干的?月儿天真善良,她甚至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的一句坏话,你却一次次的往她身上泼脏水,你还有没有一点嫡姐模样?”
楚沐尘烦躁的打断了她的话,指着身后的一众侍卫道:“原是该上早朝的时辰,我却带着这么多人来这哄你,我给你的耐心已经足够了!你若一再胡闹,便是真的从这跳下去,我也不会管你!”
苏时锦心酸不已,“你曾说过,你此生,只会爱我一人......”
楚沐尘更加烦躁,“那时的我根本不懂真正的情爱为何物!直到月儿归来,我才明白何为真心相爱!与你,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说着,他的眸光渐渐冷漠,“再说了,这都是你欠月儿的,如果三年前你没有将她弄丢,该与我定下婚约的人,本就是她!如今你也算是占了她的正妃之位,不过是让你们同一天过门,你还有何不满足的?”
“同一天过门?呵呵,说的可真轻巧,原来在你眼里,让正妃和侧妃同时走正门,是那样微不足道的小事吗?口口声声我正她侧,事实却与娶平妻毫无区别!还未过门就如此折辱我,你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了?”
苏时锦的情绪渐渐激动,“还说我弄丢了她,呵呵呵......”
说着,她后退了一步,再往后就是万丈悬崖!
“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还不是太子,甚至差点就成了一个残废?是我不离不弃,是我四处寻医,日日盼着你的双腿恢复!如今,你重新站起来了,她苏洛月也回来了,你可知当年她......”
“又是这些废话!苏时锦,你究竟是有多恶毒,才能一再诋毁自己的嫡妹?她走丢那年,方才十三,她懂什么?而那一年,你我也不过是十四来岁,又哪懂什么情情爱爱?一切皆是错误,你为何就不能认清这一点呢?”
看着眼前泪落两行的苏时锦,楚沐尘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歉意。
“我知道你为我的付出,亦知道被退婚的女子未来的道路会有多么艰难,正是因为顾着你的颜面,所以我才从未想过将你抛弃,即便如今月儿归来,我也仅仅许她一个侧妃之位,她亦从未想过与你争抢,你为何就非要揪着那点小事没完没了?”
说到苏洛月,他总是满眼心疼。
“你只觉得自己可怜,你都不曾想过,把正妃之位让给你后,月儿又有多么委屈?可即便心里有着万般苦楚,她也从未像你这般任性胡闹,她是那么的懂事,如今,她仅仅只有那么点心愿,你都不能让让她吗?”
“我让的难道还不够吗?”
苏时锦情绪激动,“从小母亲就跟我说,我要让着妹妹,于是她要住我院子,父亲就劝我搬至偏院,她逃避残废了的未婚夫,大哥就劝我为她顶上,现在她回来了,反悔了,所有人却都怪我抢了她男人!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对不起她,我......”
“污蔑她的话你也说的够多了!你就不能......”
“不能!”
苏时锦大吼一声,泪如决堤!
或许是见她的情绪过于激动,楚沐尘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放软声音。
“别再闹了,你若真的那么介意,那日我准许你先过门,月儿跟在你的后面,这总可以了吧?”
看着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苏时锦心如刀割!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
“够了!本太子都妥协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本太子放弃月儿才够吗?你已经够幸福了,怎就非要同她过不去?”
楚沐尘更加不耐烦,下意识就破口大骂!
却见苏时锦早已泪流满面!
眼神里,似乎还透着绝望......
见如此,楚沐尘再次压着声音,烦躁地哄道:“别再任性了,过来吧。”
从始至终,他的眼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着急与担心。
仿佛认定了苏时锦不会往下跳。
他说:“我最后再说一遍,过来!”
苏时锦泪眼婆娑,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而是自嘲的笑出了声。
“我幸福?呵呵呵......”
她苦笑,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
“我不过是稍微反抗,你便日日说我在胡闹,所有人都在说我不懂事,所谓的家人更是日日说我欺负她,你却说我幸福?呵呵......”
“无论我做什么都是我任性,无论我说什么都永远无人信!我幸福?哈哈哈!”
可笑!
太可笑了!
可笑她孤身一人!
没有任何后盾!
可笑那两三年的尽心相伴,却不敌人家归来时的浅浅一笑!
可笑属于她的大婚之日,却要与欺凌了她十多年的女子共嫁一夫!
一想到未来的几十年还要继续生活在那人的阴影之下,苏时锦就痛不欲生!
“她贏了,你也贏了!楚沐尘,我成全你们总可以了吧?”
她握紧双拳,满目憎恨!
“只盼我死之后,能有一只厉鬼代我索魂!将我所遭受的一切,千倍万倍的偿还于她!我将死而无憾!”
话罢,她纵身一跃!
那坚定的眼神,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仿佛真真厌倦了这个世界......
随着她的身影迅速消失,楚沐尘登时瞪大了双眼!
“苏时锦,你疯了!”
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般,狂跳不止!
他飞扑上前,却连一抹衣角都没能够着......
“不!!”
不可能!
她只是在胡闹而已,她怎么可能会真的跳下去?
突然间,胸口好似少了什么,好一会儿楚沐尘才缓过劲来,瞪着身后同样震惊的众人大声吼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下去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随着楚沐尘离开,冬儿终于缓过神来,“小姐!您干嘛呢?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才来看望您,您怎么还把他给气走了?还有这个,这,快快撕了,还好只有咱们三人知晓,只要撕了就不作数了......”
冬儿惊慌失措的想拿退婚书。
苏时锦却将其轻轻折好放了起来,“为何要不作数?这可是我的自由。”
冬儿急道:“小姐,您......”
苏时锦瞥了她一眼,“你很吵。”
冬儿一愣,终究没再敢多说的退了下去......
总感觉今日的小姐怪怪的。
是太过伤心了吗?
结果才退出去,一位管事模样的妇人就门也不敲的走了进来。
“二小姐,您因一己之欲,又哭又闹又上吊,引的府上的所有人都为您担心受怕,不仅折腾了太子殿下一天,还吓坏了善良的三小姐,故大公子有令,自您醒来之后,便要跪至祠堂,禁闭一日,待到明日,再好好同大公子解释。”
说着,她高傲的退到门边。
“对了,太子殿下刚刚已经气愤离去,没人能替您求情了,请吧......”
“林管家,小姐她今日从悬崖摔下,摔得满身是伤,劳烦您跟大公子说一声,让小姐她歇一晚吧......”
冬儿弱弱的走上前去。
林管家一怒,当场甩了她一巴掌,“我说话的时候轮得到你插嘴吗?一点规矩都没有!”
说完,她又冷冰冰的看着苏时锦道:“太子殿下都告诉大公子了,二小姐压根没有跳下悬崖,在要跳下之时,就被他给救回来了,分明毫发无伤,就别在这里装可怜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又不是第一次了,装模作样。”
林管家的一段话,不仅吓坏了冬儿,同样也惊住了苏时锦。
没有掉下悬崖?
跪祠堂?
还解释?
如果不是脑海里的记忆,苏时锦差点以为自己穿到了一个下人身上!
这真是一个大哥会对自己亲妹妹做的事?
还有那个渣太子,他是怕自己差点死了的事会影响到他的名声还是怎么的?
竟还撒了如此大谎......
一时间,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气哪件事!
但有一件事,她等不了!
苏时锦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步一步走到林管家的面前,抬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林管家当场愣住!
“你打我?”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
“首先,本小姐是你的主子,在本小姐的面前,你没资格趾高气昂!”
说完,苏时锦甩手又是一巴掌!
“其次,冬儿是我的人,打她之前你问过我了吗?”
林管家大惊失色,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苏时锦不屑的拍开了她的手。
“最后,我没错,凭什么去跪祠堂?回去告诉大公子,要跪他自己去跪,至于解释,不如让苏洛月来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我坠崖,她却晕了?平白无故让府上的所有人为她担心,我看她才需要去跪祠堂!”
一旁的冬儿已经目瞪口呆,林管家更是激动的瞪大了眼睛,“你......”
“滚。”
苏时锦抬脚将她踹了出去,“再指一下,本小姐剁了你的手。”
林管家惊恐的收回了手指,再也不敢开口!
“冬儿,送客。”
冬儿吓得愣在原地,“小,小姐,是误会,太子殿下交代过,不能将您真的跳下悬崖的事情告诉大公子和三小姐,毕竟三小姐只是听说您要跳崖就哭晕了过去,太子殿下害怕她要是知道您已经跳了,会更加自责,他说反正您也没什么大碍,不过分宣扬对谁都好,所以才选择瞒下,他交代过奴婢,是奴婢忘记跟您说了......”
说着,她又惊恐的看着林管家道:“林管家,我家小姐真的掉下悬崖了,她真的满身是伤,大公子是不知道才会罚她,如果大公子知道,他一定不会罚我们小姐的,所以麻烦您过去同大公子说说好话......”
“够了!”
苏时锦一脸无语的打断她的话,冷冰冰道:“你也滚!”
话罢,苏时锦冷冷甩上房门。
直到房内只剩下她,耳边才终于清静些许。
真累。
要不是穿到了新的身体里面,她早利用空间里的银针毒哑那些人了......
简直一个比一个气人!
想到随身空间,脑海突然传来“叮”的一声,随后,她的意识便完全进入了巨大的幻境!
这......
她的空间竟也一同穿越过来了!
苏时锦欢喜非常,立马就查看起了空间里的物资。
因为研发出来不久,所以里面的物资并不充沛,但她亲自研发的毒与药都还好好的存放在内,除此之外,还有些许防身用的武器......
虽然东西不多,但在古代明显已经够用了!
再加上空间极大,除了不能存放活物,大部分的东西应该都能保存进去......
想到这,苏时锦立马取出空间里的药物,重新为自己的每一处伤口上了一遍药。
最后又替自己把了一下脉。
原本只是想瞧瞧自己还有哪里伤着,却不想刚把完脉,她就发现自己身中剧毒!
看着自己肉乎乎的双手,以及圆鼓鼓的肚子,她终于明白太子为什么会说自己有两个苏洛月那么胖了。
中了那样的毒,只怕每日只喝开水,也会胖成一个球去......
苏时锦眯起眸子,不用想都知道,这毒一定是苏洛月下的!
还好,自己的空间里恰巧就有此毒的解药!
她闭上双眼,从空间里面取出一粒药丸,服下之后,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无视外面闹哄哄的动静,她放空脑袋,尽可能的让自己熟睡过去。
并不是不想与外面的人计较太多。
实在是身体过于疲惫。
她必须得多多休息。
毕竟明日,还有一场硬仗!
“......”
同一时间,离王府内。
已是夜深人静,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此刻却不时的传来痛苦哀嚎。
门前的地板上,一位浑身是血的男子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而男子的身旁,清墨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
“爷,所有的刺客都审问过了,只剩这一个活口......”
“拖下去,继续审。”
主位上,楚君彻面无表情。
“是!”
清墨起身,摆了摆手,地上的男子就被拖了下去。
而他却并未离开,只是低着头说:“悬崖上的事,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
楚君彻眸光一沉,俊美的五官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说。”

一句话,让苏礼然气的大喘粗气,“你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时锦。
“太子殿下心疼你,听说你要跳悬崖,第一时间就带着人去救你,即便你没跳下去,他也还是亲自将你抱回来了,他甚至一直为你留着太子妃之位,你却那么的不懂事,一句话,就抹掉了他对你所有的好!”
“还有三妹,她在外面受尽委屈,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却处处都要和她比,而她何时针对过你了?她知道你喜欢吃桃花酥,就日日让人给你做,她怕你院中的下人太少,还......”
“废话够了吗?”
苏时锦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不走是吧?非要跟我唠是吧?那我们一次性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个明白!”
苏时锦冷冰冰的瞪着他,“你口口声声说他一直心疼我,那他怎么还非要娶苏洛月呢?你就不觉得前后矛盾吗?让我来告诉你真相是什么吧!”
“真相就是太子从来就没有心疼过我!他之所以怕我跳下悬崖,只不过是害怕苏洛月会为此难受,他是为了苏洛月才会来救我!不然的话,他怎么还会同你们隐瞒我已经坠下悬崖的事实呢?”
见苏礼然要开口,苏时锦直接拉起了两边的袖子,在袖子拉起的一瞬间,满目伤痕映入眼帘,一时呆住了苏礼然。
苏时锦又说:“若非男女授受不亲,我倒是想给大哥看看我身上其他的伤!当然我也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大哥都不会相信,可大哥不是没脑子的人,府上的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但凡大哥认真一问,但凡大哥,愿意信我那么一回!”看着一脸不敢相信的苏礼然,苏时锦又接着说道:“还有院中的那几个小丫鬟,我知道,我当着大哥的面教训过她们几回,可你只知道我教训她们,你又可曾听过她们在背地里是如何议论我,嘲讽我的?因为她们是苏洛月送来的人,她们料定了我不敢杀她们!”
“从前的我蠢笨如猪,即便心有不满,也从来没有做出反抗,而今的我终于想通,退一步并不会海阔天空,伤害我的人,只会得寸进尺!”
苏礼然皱了皱眉头,“为了污蔑三妹,你竟把自己伤成这样......”
苏时锦冷笑一声。
早就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的话,白白对牛弹琴了半天,太可悲了。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也难怪原主想跳崖。
太窒息了......
又听苏礼然终于放柔了语气,“大哥知道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大哥心疼,如今父亲不在,长兄如父,所以大哥不能娇宠你,昨日没跪的祠堂......”
“不必了。”
苏时锦厌恶的说:“你非要与我过不去,不过是觉得我在与苏洛月抢太子对吧?昨日我已经与太子签下退婚书,下个月,嫁给太子的,只有她一人,从今以后也别再说我抢了她的太子妃之位了,他们俩的故事,我退出。”
说完,苏时锦回到屋内拿出退婚书,扔到了苏礼然手上。
苏礼然仅看一眼,就瞪大了双眼!
竟还真是太子笔迹......
“你们的婚约,当真退了?”
苏礼然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她。
她道:“所以大哥现在可满意了?满意的话就走吧。”
“不可能,他是你的执念,你怎舍得?”
“舍不舍得都舍得了,说执念也太过火了,虽然我当初确实识人不清的喜欢过他,但如今,我也彻底看清他对我没想法了,既然你们所有人都告诉我,他们两个才是真心相爱的,那我又何苦挤在他们中间,被他们一再欺辱?”
苏礼然却着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这退婚书是作数的?别胡闹,快说此事几人知晓?”
苏时锦甩开他的手,“不作数我签它作甚?”
“被退婚的女子是会被人笑话的!且被太子退婚,你这辈子就无人敢娶了!”
苏时锦冷笑,“呵,无人敢娶不是还乐得自在?况且,这不就是你们所希望的吗?怎么我退出了,你却好像不太满意?”
苏礼然握起拳头,“我是你大哥!我怎能让你成为笑话?”
“如今的我早就是京城最大的笑话!”
苏时锦目光冷漠,“而造成这一切的,不止是他们俩,还有你这个帮凶!”
说完,苏时锦甩袖离去。
“既然你不愿意走,我走!”
真是一点也不想再与这种人多说废话了!
与其留在这里受气,倒不如自己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只是在她离开之后,留在原地的苏礼然却久久没有动作。
他呆呆的望着手上的退婚书,耳边不时回荡着苏时锦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如果说,她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嫁给太子。
如果说,她一直针对苏洛月,都是因为她想独占太子。
那么现在,她主动与太子退婚,她做那些的意义又何在呢?
难道,她所说的,会是真的?
苏礼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当下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
太子殿下认定了她是太子妃,对她的喜爱不会有假。
而苏洛月单纯善良,不可能是她说的那样......
明明大家都对她极好,是她自己不知足。
她已经够幸福了......
想到这些,苏礼然才觉得一切都说的过去。
只是看着手中的退婚书,他的心情还是久久无法平静......
“大哥。”
门外传来的声音终于让他回过了神。
回头一瞧,苏洛月果真已经走到门口,她一袭粉色长裙,衬的皮肤十分粉嫩,乌黑的头发高高盘起,脸上的妆容更是无比精致。
“听闻你来找二姐姐,我便跟过来了。”
一边说着,她已经一步一步走到了苏礼然身旁。
原本还十分烦躁的苏礼然呼了口气,“又是想为她求情吧?放心,大哥没有罚她。”
虽然是她不领罚......
想着,他又有些心疼的看着苏洛月道:“她都那般针对你了,你还老是为她着想,可惜了她从不知晓你的良苦用心。”
苏洛月只是微微一笑,“我们是亲姐妹,为她着想不是应该的吗?就像大哥也总是为我们着想......”
说着,她左右瞧了瞧,“二姐姐呢?她还在生我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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