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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舔狗,夏小姐跟别人上热搜了完结版小说夏星周北宴

芝士布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事?夏星的身体阵阵发凉。她都要死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从周北宴口中却成了小事。太可笑了。她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才会爱上这种男人!“既然你回来了,那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夏星转身又回去主卧,将离婚协议书取了过来。周北宴看都没看一眼,当着她的面撕碎,“我说过,不许再提离婚的事。”不爱她,又不和她离婚。这个男人真是渣得够可以。这是担心离婚后,家里少了个取悦他的保姆?还是苏雪姗满足不了他,回头他还能拉着她再发几炮?“周北宴,我很郑重的通知你,我一定要和你离婚。”夏星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她才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有多卑贱。她是个人。不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动物。她也有心。会痛会难过。他每一次为了苏雪姗而丢下她...

主角:夏星周北宴   更新:2024-11-24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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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星周北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拒当舔狗,夏小姐跟别人上热搜了完结版小说夏星周北宴》,由网络作家“芝士布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事?夏星的身体阵阵发凉。她都要死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从周北宴口中却成了小事。太可笑了。她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才会爱上这种男人!“既然你回来了,那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夏星转身又回去主卧,将离婚协议书取了过来。周北宴看都没看一眼,当着她的面撕碎,“我说过,不许再提离婚的事。”不爱她,又不和她离婚。这个男人真是渣得够可以。这是担心离婚后,家里少了个取悦他的保姆?还是苏雪姗满足不了他,回头他还能拉着她再发几炮?“周北宴,我很郑重的通知你,我一定要和你离婚。”夏星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她才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有多卑贱。她是个人。不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动物。她也有心。会痛会难过。他每一次为了苏雪姗而丢下她...

《拒当舔狗,夏小姐跟别人上热搜了完结版小说夏星周北宴》精彩片段




小事?

夏星的身体阵阵发凉。

她都要死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从周北宴口中却成了小事。

太可笑了。

她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才会爱上这种男人!

“既然你回来了,那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夏星转身又回去主卧,将离婚协议书取了过来。

周北宴看都没看一眼,当着她的面撕碎,“我说过,不许再提离婚的事。”

不爱她,又不和她离婚。

这个男人真是渣得够可以。

这是担心离婚后,家里少了个取悦他的保姆?

还是苏雪姗满足不了他,回头他还能拉着她再发几炮?

“周北宴,我很郑重的通知你,我一定要和你离婚。”夏星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

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她才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有多卑贱。

她是个人。

不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动物。

她也有心。

会痛会难过。

他每一次为了苏雪姗而丢下她,从没想过她会不会伤心。

过后,她的每一次质问,得到的不是解释,而是他口中的无理取闹和不可理喻。

夏星是真的累了。

这次,她是铁定了心要离婚。

周北宴按住她的肩膀,和以前一样语气放缓,哄着她,“我和姗姗什么都没有,当时是她疼得晕厥了过去,我不得不过去。”

夏星甩开他的手,“那我要死了,你为什么不得不过来?”

清醒前林远说过的那些话,字字句句她都听得清楚。

‘没死就不要来吵他’

这是一个正常丈夫能说出来的话?

绝情狠辣到没有人性!

比畜生还不如!

“她急性肠胃炎,需要手术,情况危急,我走不开。”周北宴哄了两句,明显又没耐心了。

他总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

就算是哄,也是敷衍。

以前她觉得,只要他妥协就是心里还有她。

现在她脑子清醒,哪里看不出他是着急了,不得已才做出的退让。

“既然走不开,我们速战速决,签了离婚协议,你赶紧去陪她。”夏星想重新再去打印一份出来,刚走两步,周北宴突然发疯的将她抱起来。

她惊呼,“你干什么?”

“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周北宴身高体壮的,一米八七的个儿,抱起一米六三,九十五斤的她很轻松,几大步就进了主卧,将她丢在了床上。

夏星挣扎要爬起。

周北宴扯开了领带,解开衬衣扣子,单手按住她肩膀不给机会。

夏星知道他想干什么,声音难掩紧张,“我们都要离婚了,别碰我。”

男人脱掉了衬衣,露出结实有力的上半身,而后又去解皮带。

一气呵成的动作,帅气又霸道。

夏星扭头不看他,一颗心却跳得飞快,耳根子更是烧得厉害。

以前觉得周北宴的身材比例很好,色心大发的想占他便宜,在床上也很享受和他的温存。

可此时,他却觉得眼前人好脏。

在他压下来之前,她从他怀里挣脱而出。

刚想跳下床,周北宴宽厚滚烫的上身从后面贴上来,用力将她抱住,“闹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个孩子?”

“好,我给你。”

他转正她的身体,捏住她下巴亲吻她,狂野热烈得如同她自杀的那晚上。

夏星的心里还爱这个男人。

骨子里并不抗拒他的亲近。

可一想到他有可能也和苏雪姗做过,顿然觉得恶心。

用力推开他,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周北宴的脸色,寸寸阴沉下来,再无刚才的半点情,欲。

“夏星,你非要这么报复我?”

夏星也不知道怎么了,胃里很是难受。

干呕过后缓了片刻,另一波恶心感铺天盖地袭来。

她吐得稀里哗啦,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一满嘴的苦涩。

“我已经成全你和苏雪姗,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不放过我?”

吐得狠了,夏星眼底都是水雾,小脸更是涨红,楚楚可怜得让周北宴晃了神。

他伸手想去帮她拭泪,夏星转头避开。

以前的她,恨不得天天和他腻歪在一起。

晚上也是各种耍尽心计让他早点回家。

看着他的眼神满满都是爱。

但现在,只有一片空洞和无视。

这种不被重视的感觉,让周北宴积压一肚子怒火,顾不上她难受,再次将她推到在床,疯狂的撕扯她衣服。

“来不及了,从你接近我那刻,就注定你逃不出我手掌心。”

他的吻,如雨点般砸下。

寸寸熨烫她的肌肤。

当了三年床上夫妻,他太了解她的身体,夏星起初还能抗拒挣扎,慢慢在他的攻势之下无力招架。

她手腕有伤,力气又不敌他。

很快衣服全数而落,毫无尊严的任由他作乱。

周北宴很满意她的反应,轻扯唇角冷笑,“嘴上硬,身体倒是诚实。”

夏星用力咬住唇,最后一丝防线被扯开前,她尖锐的指甲,用力划向他的背,“周北宴,我恨你。”

有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她咬唇太狠,唇珠崩裂,丝丝血水溢出。

周北宴闻到血腥味,眉心狠狠皱紧。

目光倪向她的手,白色纱布再次泛红。

“滚去找你的苏雪姗,滚……”她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朝他嘶吼。

健硕的男人身体僵硬,眼底隐含怒意,脖子上青筋暴起。

再不顾及她的挣扎,扣住她双手到头顶上,又一波更热烈的吻侵犯而来。

夏星挣扎不过,只能不停躲闪。

他却很灵活追逐,不给她方寸逃离的机会。

耳边是男人得意的笑,“你离不开我的,给我好好在这里呆着,别想要离开。”




深夜,电闪雷鸣劈开了夜空,风雨之中,一辆急救车紧急停在医院门口。

几个医生护士冒雨下车,推着满身是血的女人进了抢救室。

“周总,太太割腕自杀了!”

寂静无声的走廊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从话筒里传出冷漠的回应,“死了么?”

“没死。”

“我很忙,以后这种事不用汇报。”

雷电划过,雨点砸着窗户啪啪响,阴翳的夜晚如同张开巨口的魔鬼笼罩而来,更衬着昏黄的走廊更为阴森。

......

时间切换到两个小时前。

今天是夏星和周北宴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夏星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和丈夫庆祝,还大胆穿性感睡衣招惹周北宴。

男人热烈亲吻她,从未有过的疯狂。

情到深处,夏星抱紧他,柔柔低喃,“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手机就是在此时响起的。

夏星转头,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她脸色一白。

感受周北宴的激情逐渐褪减,还直起身体要去拿手机,她心中大乱,顾不上一切主动去撩拨他。

男人果然沦陷。

欲生欲死之际,铃声再次响起。

这回不论夏星怎么勾引,周北宴无动于衷,执着的拿起手机接听。

女人柔弱的声音传来,“阿宴,我肚子不舒服,你能过来陪我么?”

夏星抱紧他,埋首亲吻他喉结,“别去。”

周北宴凤眸里欲色犹存,面上却有迟疑,不清楚对方又说了什么,他终于还是答应。

“我马上到。”

推开夏星,他转身离去。

夏星的身体瞬间变冷,委屈的红了眼圈,“周北宴,我怕打雷,你是知道的。”

男人去意已决,三两下整理好着装,冷声道:“姗姗不舒服,你作也要有个限度!”

她作?

苏雪姗肚子不舒服要人陪理所应当,而她作为他的妻子,怕黑怕打雷留他不走就是作?

“周北宴!”

夏星身体微颤,闭上眼睛隐忍泪水不落,“你要走,我就死给你看。”

“随便你。”

男人态度绝情。

随之而来的是冷硬的关门声。

夏星衣不遮体的躺在床上,强忍的情绪彻底崩溃。

她嫁给周北宴并不光彩。

婚后每次和他亲密,也是卖弄心机得来。

可苏雪姗随便一通电话就能毁掉她的努力,轻而易举将人喊走。

爱与不爱,再明显不过。

强迫的婚姻终究得不到幸福。

她还执着不放有什么意义?

夏星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死灰。

余光扫向对面茶几,面无表情下了床,赤脚落地拿起水果刀。

嘴角溢出绝望的笑,“周北宴,我不想再爱你了。”

刀刃划过手腕——

殷红的鲜血滴滴落地,妖冶如同她和周北宴结婚那日,满室都是热情火烈的红玫瑰。

夏星喜欢周北宴的时候,他身边早就有了苏雪姗。

她从没想插足两人感情。

可命运却给了她希望。

三年前她在酒吧兼职,周北宴被人设计意识昏迷,将她扑倒在包厢的沙发上那刻,她本应该抗拒离开,却难耐爱慕的心思和他荒唐一夜。

事后,周北宴负责到底和她结婚。

她如愿以偿成为了周太太。

可那又如何?

三年的付出也没捂热周北宴的心,他所爱的仍然不过是一个苏雪姗!

“这女人闹了三年还没闹够,现在竟为了留住周总割腕自杀,难怪陆总不爱她,倒贴上来的东西太掉价。”

耳边传来讽刺的声音,夏星意识昏昏沉沉,却听得一清二楚。

“跟苏小姐比,这女人差远了!”

夏星猛然睁开眼睛。

入目处是一大片白墙,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晃了晃脑袋,声音干哑又哑,“我这是在哪里?”

周北宴的助理林远面无表情,“太太,您就别装了,这里是医院。”

夏星皱着眉头。

她竟然还活着!

旁边还站着一个医生,脸上表情同样冷漠,“作为北宴的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北宴工作很忙,你不能帮他分担就算了,别再给他制造麻烦。”

“还有,只有愚蠢的人才会选择自杀,这种极端的方式非但得不到北宴的同情,只会让她更为憎恶你。”

林远接着说:“你已经嫁给周总三年,周总依然对你不上心,继续纠缠有意思么?倒不如主动提离婚,大家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是啊!

如果不是她的插足,周北宴早就和苏雪姗有情人成眷属。

苏雪姗家世优越,气质脱俗,又是名校才女,毕业之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事业做得有声有色。

而她——

平俗无奇的家庭主妇,这些年爱得卑微不说,还将自己熬成黄脸婆。

不得周北宴待见,就连他身边的朋友也都看不起她。

夏星挣扎要下床,不小心扯掉了针头,鲜血形成一股小水柱喷出。

医生皱眉,按住她针孔处,“我好不容易将你从鬼门关救回来,你要是想死早点说,想活的人一大推,我没精力全浪费你一人身上。”

夏星一转头就撞见对方咬牙切齿的表情。

自嘲的笑了。

这种眼神她见多了,早已习惯。

“周北宴呢?”

醒来至今,她没看到男人的影子,虽早有所料他没来,还是想确定下他的行踪。

林远态度冷淡,“周总还在出差中,没来过。”

心痛莫过于哀死。

他到底有多厌恶她,连她住院都不肯过来看她。

夏星噎下喉咙里的涩意,手却按在心口处,疼得窒息。

林远以为她在装,脸上的鄙夷更深,“太太,你别演戏了,周总说过,没死就不要打扰他。”

所以,她的死活他一点都不在乎。

当了他三年的妻子,无数个日日夜夜为他做牛当马,她依然是他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可有可无。

她活得还不如家里的猫狗,不值得他付出半点真情。

夏星被这话伤得体无完肤,隐忍着这股酸涩,“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用过餐,夏星准备去人才市场走一圈,打算找几个佣人过来打理别墅。

只是前脚刚要迈出大门,保镖拦住了她,“太太,周总吩咐过,没他的允许,你不能踏出家门半步。”

夏星算是懂了。

难怪周北宴有底气说出‘飞不出他手掌心’这话,原来早就做好禁足她的心思。

换做以前的夏星,早就急了。

现在的她却很淡定,没有为难保镖,转身又上楼回去房间。

出不了门,不代表她就不能找人。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谁不会用电脑。

夏星找来了笔记本,进入了招聘网页,浏览着招聘信息。

看到合适的,她记住了号码,主动联系了对方。

今天她没什么精力,也不想折腾了,和应聘者约好明天来别墅面试,她关掉电脑重新躺在床上。

这一躺下来很快睡了过去。

梦里并不太平,全是各种噩梦。

同样是这间卧室。

这张床。

躺在床上的女人却不是她。

周北宴和苏雪姗在一起,周北宴不停的倾诉对苏雪姗的爱意,温柔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夏星的心,一阵阵扭曲钝痛,疼得就连醒来都还发麻。

出了太多汗,她衣服湿透。

眼角更是湿漉漉的。

那是在睡梦中哭醒的。

夏星坐在床上缓了许久,这才逐渐恢复平静。

她爱了周北宴整整七年,当他的妻子三年。

这颗心沦陷太深,一时想要剔除他的痕迹太难。

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睡了一下午。

已经晚上八点多,周北宴还没回来。

怕是和睡梦中一样,和苏雪姗在一起你侬我侬,早已乐不思蜀。

中午吃了太多,她现在也不饿,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她打算再去洗个澡。

医生一直交代伤口不能沾上水,夏星用保鲜膜缠住了伤口,这才敢打开水冲澡。

也不知道是睡了太久,还是那个梦让她恶心,她整个大脑有些混沌,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门被推开。

一抹身形悄无声息靠近。

直到腰身被抱住,她猛打激灵转头,对上一张英俊熟悉的脸。

“你干什么,出去。”

夏星尖叫推开他。

周北宴明显不悦,一把扯掉领带,脱掉衬衣,再次抱上来,“你身上有哪里我没看到过的,装什么矜持?”

夏星气得拿起花洒喷向他,“你不要脸。”

周北宴顺势抓住花洒柄,眸光很冷,“之前想办法勾引我上床,你有脸?”

“夏星,我警告你,我耐心有限,没心思陪你玩这些把戏。”

夏星在他怀里挣扎,奈何男人禁锢她太紧,她压根推不开他。

“没心思就别玩,滚出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张开了嘴巴,用力咬上男人的手臂。

周北宴疼了,松了手。

夏星找准了机会从浴室跑出去,抓起床单裹住身体。

周北宴看她这样,笑得讽刺,“这是打算防着我了?”

夏星不把他的怒意放心上,只当他欲求不满闹性子。

也是。

苏雪姗还不舒服着呢,怕是满足不了他。

“夏星。”周北宴赤着上半身,头发湿漉漉的靠近过来,眼底是发怒前的征兆。

夏星往后退。

他继续逼近。

最后无路可逃,夏星被抵在了墙角。

“胆子越来越大了,先要闹离婚,现在防着不让我碰,欲擒故纵的手段你真当对我有用?”

男人用力抵着她,大手桎梏住她的下巴。

夏星倔强的撇过脸,不去看他。

以前挑不出他半点毛病,因为他拥有天之骄子的优越条件。

可现在,夏星忽然觉得周北宴自负过头了。

她现在种种表现,明显对他不满。

他是眼瞎了还是色盲,哪里看出她欲擒故纵?

“知道周总不吃这套,所以我也不想用了。”夏星尝试去推开他。

周北宴压得很紧,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依然用着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她,“差不多就得了,我晚上不是回来陪你了么?”

呵呵。

哄人就该有哄人的姿态。

就他这种态度,真像极了施舍乞丐一样!

以前的夏星会高兴,但现在,夏星觉得真可笑。

“我去客房睡。”她冷淡回应。

男人明显怒了,双手按住她肩膀,“我都这么好耐心哄你了,你还想怎样?”

夏星不想怎样。

只想和他保持距离。

“签了离婚协议,周总就不必哄我了。”夏星说完,明显发现他的身体僵硬,用力将他推开。

既然周北宴不放她走,也行,她从主卧搬出去,和他分居。

等他愿意签字了,她再搬走也行。

“还有,我在网上找了几个保姆,明天面试,麻烦周总通融下,让保镖放他们进来。”她不是卑微的态度,而是在宣布一个决定。

这样子的夏星,和以前那个逆来顺受,任劳任怨的女人不同。

周北宴的脸色,已经无法用任何词语形容了。

这样子的他鲜少见,应该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夏星却觉得很痛快,原来不去舔他可以这般轻松。

她怎么就没早点觉悟!

说完,她走出了卧室,朝着最远一间客房走去。

周北宴看她头也不回的进去,那股怒火烧到了眉毛,怒道:“夏星,你最好别来找我。”

找他?

除非她是受虐体质。

否则,这次她绝不妥协。

主卧门被用力摔上,砰的好大一声。

连带着窗户都震动了好几下。

他的怒火不轻。

可那又如何?

三年的真心没得到他的怜惜,换来的只有他无尽的羞辱和伤害。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在家等着他,夜里为他留灯到了深夜,他不回来也不打通电话,就算她主动打了,他也不接。

她忍了一千零九十五天,他呢,不过才这点委屈就承受不住了?

不久之后,有汽车引擎声响起。

他出门了。

也好,走了就不用面对他。

一个人睡觉她更舒服。

夏星躺在客房的床上,撑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看,满脑子全都是未来的路怎么走。

她在大学里学的是飞行器设计,毕业后在一家航空公司实习。

那年刚好外婆生病住院,需要一大笔钱,她不得已又多打了两份兼职。

正因为如此,三年前她才会在酒吧碰见周北宴,意外和他发生关系。

和周北宴结婚之后,除了家庭琐事,她彻底和外面脱离轨道。

身边的朋友一开始还有联系,后来她全身心扑在周北宴身上,慢慢的也淡了。

夏星缓过神来,拿出手机翻找电话簿。

她以前有个要好的闺蜜,毕业后没有选择本专业,当了空姐。

因为周北宴的缘故,这几年没怎么联系。

她离婚后,肯定要回归工作的。

对方或许能帮上忙。

夏星找到了号码,深呼吸一口气拨打出去。

对方很快接了。

夏星本以为对方会忘了她,刚想说明身份,突然听到话筒里一声尖叫,“星星,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夏星看着她,摇了摇头。

江冉玩味的笑了,“你说,周北宴是你的命,没有他,活着还不如死了。”

夏星苦涩的笑了。

很意外江冉还记得这句话。

当时她和江冉一起逛街,在商场里看到周北宴和苏雪姗在一起,江冉就提醒她放手。

也是她偏激听不进去,惹得江冉失望。

“我割腕自杀,他陪在苏雪姗身边,隔着一面墙都不曾过来看我一眼。”夏星诉说了一切,如果不是周雅晴亲口说出来,她至今都不敢相信周北宴这般绝情。

这个真相,无疑是压死骆驼的一根草,让她再无半点犹豫。

江冉听言,气得原地暴起,“我就说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当初劝你多少回了你就是不听,非要去鬼门关走一圈你才觉悟。”

江冉性子急,从不拐弯抹角,却总能一针见血。

这话就跟一巴掌似的,狠狠打在了夏星脸上。

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和周北宴。

外面更是流言乱飞,说她卖弄心机爬上周北宴的床,才换来周太太的身份。

她却自欺欺人的不放心上,觉得这辈子只要有周北宴就够了。

可现实却给了她一巴掌,让她知道这种想法有多可笑。

现在江冉这一把火添上来,彻底撕碎她最后的体面。

“你打我一巴掌吧,我知道错了。”夏星将脸凑了上去。

要不是自己下不去手,她也想打自己几个巴掌。

江冉确实抬手了,只是手拍到她脸上,却跟蚊子叮似的,没有半点痛感。

“打你就算了,我可不是记仇的人。” 江冉说着,递给她一杯酒,“现在觉醒也不晚,你们还没孩子,离开了周北宴,你仍然还有第二春。”

江冉说得没错,这是她唯一的庆幸。

没有孩子,等同没了牵挂。

离个婚也能干脆洒脱些。

以前在学校,她和江冉一起被评选为校花,身边从不差追求者。

因为喜欢周北宴,她拒绝了所有人。

更是把所有的焦点落在爱他这件事上。

江冉曾说过她无药可救,她却没有半点收心,反而越陷越深。

如今回头一想,她何止无可救药,不仅心被蒙蔽了,连眼睛都有了问题。

不然,怎么会被周北宴控制这么多年。

夏星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她之前酒量不错,只是后来嫁给周北宴,没有交际,没有朋友,再也没碰过酒精。

烈酒灼烧着喉咙,呛着她难受。

没忍住按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江冉为她拍拍背,“看来跟了周北宴这么多年,没让你过上豪门太太的生活,反而把你的胃养娇了。”

这句话让夏星鼻头一顿酸涩。

酒精上头,各种情绪铺天盖地袭来,突然好想哭。

担心在江冉面前失控,她借着去上洗手间为由,急急的离开了吧台。

结果跑得太赶,没注意到面前走来的人,一头和对方撞了上去。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

夏星主动先道歉,继而就听到对方喊她的名字。

“夏星?”

她抬头一看,很是意外竟然是周北城。

褪去一身白大褂,周北城穿着深灰色羊绒衫,下面搭配一条黑色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儒雅,矜冷高贵。

“小叔怎么在这?”夏星以为,像周北城这种优雅男人,出入的肯定都是有文化内涵的地方,不应该来酒吧这种鱼龙混珠的地方。

何况这个点不早了。

周北城在医院那么忙,下了班不应该回家躺平睡觉?

“和朋友小聚,你呢?”

周北城深邃的眼神,落在夏星绯红的小脸上,没忍住皱了皱眉。

虽不常回去周家,就算回了,也是匆匆逗留。

每次都能撞见夏星在家里打理家务,鲜少看到她出门的时候,更别提来酒吧这种地方。

夏星心里一顿紧张。

眼前人是周北宴的小叔,万一告诉周北宴她跑来这里,以周北宴的脾气,保不住会亲自过来抓她回去。

严重的话,还会连累到江冉。

周北宴不喜欢江冉。

结婚第一年她和江冉联系频繁,周北宴很反感,经常在她耳边提醒和江冉保持距离。

这其中缘由还在于,周北宴曾经不小心看过她和江冉的聊天。

男人们聚在一起会讨论女人。

闺蜜聊天,不可避免也会提到男人。

周北宴是她丈夫,不可避免成为两人的聊天对象。

江冉对周北宴意见也大,从没说过什么好话。

更多的是劝她怎么抓住周北宴的心,或者是出去找小奶狗给周北宴戴绿帽。

反正周北宴能和苏雪姗搞,她也可以。

“我也是和朋友一起。”夏星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江冉。

周北城点了点头,只说了声早点回家,转身就要走。

夏星喊住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小叔,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不和周北宴说我在这里。”

周北城脚步一顿,没回头,缄默了好几秒,这才说了声好。

夏星舒了一口气,微微笑道:“谢谢小叔。”

虽和他相差没几岁,却因为辈分在,周北城又不苟言笑,总让她有种敬畏的心思,不敢和他多说半句话。

就怕说错了,冒犯他不高兴。

他的气质也很冷漠疏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夏星都准备和周北宴离婚了,可不想和这个小叔牵扯上关系,说完,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夏星。”

“嗯?”

夏星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

周北宴盯着她的手臂看,薄唇轻启,“伤口还没恢复,不能喝酒。”

夏星表情微怔。

这是在关心她么?

片刻的错愕之后,她缓过神,点点头,“知道了,小叔。”

出门之前她穿了件外套,遮住了手腕上的伤,江冉并没有发现,不然也不会让她喝酒。

只是她心情不好,一时没注意就碰了。

周北城什么都没说,几步消失在人群之中。

夏星头有点晕,问了服务员洗手间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途经过一间包厢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有人喊了一声‘阿宴’,没忍住探头看见虚掩的缝隙里。




周北宴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他要控制她一辈子。

不!

她不要再过以前那种生活,更不想成为他掌心里的玩具!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周北宴匆匆结束这场情事。

男人离去,拿起手机划开接听。

也不清楚是谁打来的,他没有片刻留恋,下床走向衣柜,重新拿起干净的衬衣穿上。

他脊背挺直结实,绷紧的肌肉是他常年健身而来,就那么站在仪容镜前收拾衣服,衣冠楚楚,斯文得令多少女人神魂颠倒。

曾经的她也是这样被他迷住。

可此时看到他这张俊美的脸,夏星脑子里闪过一个词。

‘败类。’

“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你乖乖留在家里,不用等我吃饭。”穿戴整齐,男人最后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出了主卧。

夏星虚软无力的趴在了床上,望着男人消失的背影阵阵冷笑。

现在出去。

怕不是又去找苏雪姗吧。

以前她会在乎,更会闹,但现在她心如止水,没有半点动容。

绝望到了极致。

人心也会变得冷硬。

周北宴一次次的带给她伤害,残缺的心已经破败不堪。

痛得狠了,也就不知道疼了。

夏星就这样赤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今晚的周北宴是真的疯,变着戏法的折磨她,根本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除了手腕上的疼,身上各种酸痛感更为难捱。

随便一动,全身像要散架。

躺久了,困意逐渐袭来。

就在她准备闭上眼睛睡上一觉时,外面传来林远的敲门声,“太太,周总找人给你处理伤口。”

夏星猛地睁开眼,扯过被子掩住身体,“不用了。”

门口的人沉默许久。

夏星以为林远走了,结果又听到他说:“周总说了,太太要不配合的话,那就去医院。”

夏星了解周北宴,不喜欢有人忤逆他的意思。

他高傲自我,专断独,裁。

可能与他是周氏总裁的身份有关,天生就喜欢掌控人。

知晓不答应,林远真有可能再次送她去医院,夏星只能妥协,“那你等会,我收拾下。”

撑着床下地,夏星浑身都在发抖。

周北宴在床上一点都不温柔,每一次都能将她折磨半死,但从来都是晚上,鲜少白天有过。

进了浴室,夏星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痕迹。

他是真的霸道。

用这种方式留下烙印,只想证明她是他的所属物。

身体疲惫又无力,连站着都摇摇欲坠。

夏星打开花洒,用那只受伤的手扶住墙,避免水花弄到了伤口,另一只手搓擦着身上的痕迹,像是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可不管她洗了多少遍,烙印根本洗不去,还比刚才更红了。

夏星恼怒吼叫,“周北宴你这个混蛋!”

可能是等久了,林远没了耐心,将门拍得啪啪响,“太太,你好了么?”

真不愧是周北宴带出来的人。

这臭脾气一个德行!

夏星关掉了水,扯过浴巾包裹住身体,赤着脚走出来,“林特助要有急事,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就是周北宴惯的。

所以,他身边的人,从不把她放在眼里。

林远口口声声喊她太太,却称呼她为‘你’,对待苏雪姗用‘您’。

这种区别对待再明了不过。

苏雪姗才是林远心里认可的主子。

夏星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挑衣服。

既然是下属,那就该有下属的样子。

什么时候轮到一条狗来安排她做事?

她选好衣服之后,又小心翼翼的穿戴整齐,确定没有哪里不妥,这才去打开房门。

林远站在外面,整张脸黑得就跟包公似的。

旁边还站着个医生,应该是临时找来的。

“进来吧。”

夏星朝医生示意,一个眼神都不给林远,转身走去了沙发上坐着。

医生跟随进来,帮她取掉了染血的纱布,上了药水之后重新缠上干净的。

很快包扎结束,医生提着医疗箱走出去。

林远抬头看了夏星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周总还给太太订了餐,太太可以下楼吃饭了。”

说完,他带着医生下了楼。

不清楚周总怎么回事,今天对夏星格外的好。

专门找来家庭医生不说,还给定了五星级酒店的饭菜。

回想夏星的手段,林远嘲讽勾唇。

怕是,刚在医院撞见了苏小姐,夏星回来又闹,周总被缠得厉害,心烦才会哄着她。

林远出门之前,夏星走到二楼栏杆处,朝他说:“帮我给周北宴带句话,这婚我一定会离的。”

林远不屑一笑。

谁不知道夏星什么德行。

这三年来上赶着纠缠周总,爱惨了周总。

她的手段更是层穷百出,哪一次不是在吓唬周总?

当不得真的。

林远没回应,脚步迈得更快了。

夏星不奢望林远信她。

这条狗是周北宴养的,也就只会朝周北宴摇乞尾巴。

转身想回去睡个觉,突然想到林远刚说的话,她目光投向楼下餐厅。

果不其然,整齐摆放着各种精致的菜肴。

周北宴是真的大方,这家酒店菜金昂贵,随便一道菜都是四位数以上,这么一大桌子得去掉不少钱。

看来她一提离婚,这个男人的自尊心受挫,急了。

既然他愿意出钱,她如他所愿好好吃饭。

只有养好身体,才能有精力和周北宴斗。

这么想着,夏星下了楼,来到了餐厅里坐下,对着一桌子的菜色大快朵颐。

以前这个家全都是她在操持,三餐更是她亲手烹制。

周北宴回来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反倒是周雅晴来得勤快,天天在这里白吃白喝。

偶尔周北宴没回来,周雅晴也没出现,所有的菜基本都是倒掉的。

还是头次她不用做饭,轻松的享受到五星级大厨带来的味蕾享受。

夏星专心的吃着饭,突然眼眶一阵发烫。

她是周太太。

理应享受被人伺候的待遇。

她为什么要做饭?

为什么要做家务?

又为什么要取悦周北宴?

从今天开始,她什么都不想干了。

既然周北宴不肯离婚,那她就做真正的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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