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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男二要上位连子章沈清云全局

月亮不睡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打开药瓶,一阵扑鼻的香味便传入鼻中,光是闻着味道便让人有安神静息的作用。雪白色的药膏,状似琼脂,檀香取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敷在她伤口之处,冰凉之感渗透皮肤,火辣的疼痛感片刻就消失不见。这药用了半月有余,她脖颈处的伤痕已彻底消失不见。先前她还特意因病推了后妃半月的小聚,如今大病初愈,怎么能不去会一会荣贵妃。都说后宫佳丽三千人,可如今这大业皇帝因体弱心不系江山,也无心沉溺于美色,后宫嫔妃以荣贵妃为首皆无缘圣宠,除苏雅一人之外。沈清云常想,若是给萧湛一次机会,他必不会愿意当这皇帝,宁愿带着年少欢喜之人游山玩水,闲云野鹤。“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左侧为首的女子相貌妖艳,妆容精致,头戴镂空云鬓金步摇,身着金丝软烟罗,江南进贡珍珠水晶与金银丝...

主角:连子章沈清云   更新:2024-11-24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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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连子章沈清云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弱男二要上位连子章沈清云全局》,由网络作家“月亮不睡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打开药瓶,一阵扑鼻的香味便传入鼻中,光是闻着味道便让人有安神静息的作用。雪白色的药膏,状似琼脂,檀香取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敷在她伤口之处,冰凉之感渗透皮肤,火辣的疼痛感片刻就消失不见。这药用了半月有余,她脖颈处的伤痕已彻底消失不见。先前她还特意因病推了后妃半月的小聚,如今大病初愈,怎么能不去会一会荣贵妃。都说后宫佳丽三千人,可如今这大业皇帝因体弱心不系江山,也无心沉溺于美色,后宫嫔妃以荣贵妃为首皆无缘圣宠,除苏雅一人之外。沈清云常想,若是给萧湛一次机会,他必不会愿意当这皇帝,宁愿带着年少欢喜之人游山玩水,闲云野鹤。“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左侧为首的女子相貌妖艳,妆容精致,头戴镂空云鬓金步摇,身着金丝软烟罗,江南进贡珍珠水晶与金银丝...

《娇弱男二要上位连子章沈清云全局》精彩片段


刚打开药瓶,一阵扑鼻的香味便传入鼻中,光是闻着味道便让人有安神静息的作用。

雪白色的药膏,状似琼脂,檀香取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敷在她伤口之处,冰凉之感渗透皮肤,火辣的疼痛感片刻就消失不见。

这药用了半月有余,她脖颈处的伤痕已彻底消失不见。

先前她还特意因病推了后妃半月的小聚,如今大病初愈,怎么能不去会一会荣贵妃。

都说后宫佳丽三千人,可如今这大业皇帝因体弱心不系江山,也无心沉溺于美色,后宫嫔妃以荣贵妃为首皆无缘圣宠,除苏雅一人之外。

沈清云常想,若是给萧湛一次机会,他必不会愿意当这皇帝,宁愿带着年少欢喜之人游山玩水,闲云野鹤。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左侧为首的女子相貌妖艳,妆容精致,头戴镂空云鬓金步摇,身着金丝软烟罗,江南进贡珍珠水晶与金银丝线丝丝缠绕,曳曳闪光。

“皇后娘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让姐妹们好等啊!”荣锦儿摇曳着手中的团扇,也没等沈清云开口,自己便先坐下了。

沈清云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她,看向坐在右侧为首的苏雅,半月未见,她肚子越发显怀了,这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没估计错,也会是皇帝唯一一个孩子。

皇帝的孩子,只能在苏雅的肚子里。

沈清云让人给她拿了张金丝软垫,她大着肚子,估计坐也坐不安稳。

“听闻娘娘近来身体抱恙,可好些了?”她身边的云儿扶着她坐下。

“苏贵妃这话就错了,人皇后金枝玉叶,生了病整个太医院都围着她转,苏贵妃操什么心呢!”荣锦儿一脸的取笑。

端庄如苏雅,江南水乡的大家闺秀,旁人再尖酸刻薄的话她也不至于失了风范。

这么多年,沈清云还真没见过比苏雅更娴静的女子。

“依本宫之见,贵妃还是多操心自己,本宫是当朝皇后,苏贵妃怀着陛下的龙种,怎么也轮不着你来操心。”

荣锦儿一无圣宠,二无龙种,要不是凭借着朝中位极人臣的父亲,又怎么会坐到贵妃的位置上来。

如今想来,她沈清云上一世真是又痴又傻,怎会败在荣锦儿这样的人手中。

大概是在这宫中寂寞惯了,又有连子章这样的人物向她抛出绣球,心中自然是千百个愿意,赶着奔上枝头去。

似被戳中了痛楚,她自负国色天香的容貌,又有上好的家世,怎地从未蒙过圣宠,她宫里的那些个丫鬟奴才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她。

用鲜艳牡丹萃取制作的绯色指甲被她用力地掐断了,一举一动,一喜一怒全都落在了沈清云的眼中。

“荣贵妃,听闻你素爱牡丹,想必对花的生养习性了解得很。如今已要入冬,本宫看这园子里落寞得紧,细想定是缺了牡丹。”

她吹了吹水汽,抿了口茶,又继续说:“下月初,上元佳节,朝妇来贺,本宫要这园子满园春色,牡丹全开。”

“想必这重任只能交由你荣贵妃一人完全才好,旁人粗枝大叶的,本宫实在放心不下。”

听完皇后这话,众人不免面面相觑,甚是惊讶疑惑。

快要入冬,满园子的花已尽数凋零,除了那枝头上含苞欲放的红梅,怎养得活其他的花种,就算是宫中极好的花匠也定然胜任不了。

皇后还特意选在上元佳节那天赏花,这不是故意给荣锦儿难堪吗?

“沈清云!你未免不要太过分!”

都是家中娇养的女儿,谁又吃过几分苦?她沈清云才入宫不久,先是罚了内府管的李海全,让她在后宫难堪。

这六宫之中,谁不知道,李海全是她荣锦儿一手提拔上去的。

她沈清云当众赏了李海全受罚,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不是当众打在她荣锦儿的脸上吗?

“沈清云,你是皇后又如何,你别忘了,我爹爹是朝中一品大人!陛下都给脸面的人,你得罪了我荣家又有什么好处?”

她冷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茶已经凉了,该换一盏了。

“啧,本宫的爹爹是定侯府沈大将军,战功显赫,本宫的娘亲是远侯王之女,先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一品大臣又算个什么玩意儿的东西,也敢拿到本宫面前来显摆?”

她自以为显赫的家世,如今当着众人被沈清云说的一文不值,一时羞愤难当,恨不得冲上去撕了沈清云那副嘴脸。

沈清云自然算到她不会今日撕破脸皮,当初她荣锦儿既在她身边蛰伏三年,今日又怎会因为这点羞辱就会撕破脸皮。

“臣妾领命。”她蹲下身子,双手叠侧。

荣锦儿受了这般大的委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带着奴才们就先回去了。

苏雅虽没说什么,沈清云瞧着她怀着孩子也坐不住,就散了众人。

她让嬷嬷和小顺子他们先回去,仪仗也一同送了回去,独留下了檀香。

沈清云领着檀香走了小道,檀香心里紧张,她总觉得这条路是去未央宫的路。

快要进去时,她鼓起勇气,挡在了沈清云的前面,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还摇了摇脑袋。

“怎么,怕我白日宣淫?”

她伸手敲了敲檀香的脑门,小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

也不怪檀香这么想,上一次也是白日,娘娘真是太明目张胆了!

“娘娘,我们回去吧。”

“要回你自己回。”

她足足休养了半月,伤口才愈合,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原谅谢祁玉。

趁檀香不注意,她提起裙摆就往未央宫内跑。

她自小便是古灵精怪的性子,若是成心想捉弄人,怎么如此就罢手。

檀香跺了跺脚,又没拦住主子,随后又跟了上去。

未央宫里的杂草比半月前来时长得更加茂密,似是主人有意任它生长。

檀香初次来时,便觉得这里渗得慌,不愧是从前的冷宫,像是聚集无数死在这儿的后妃亡魂。

庭院里养着红梅,开得比御花园里鲜艳得多,一茬接着一茬,这还未入冬,便红得怪异,不像是自然红,更像是染红的。

空气散着红梅的香气,仔细嗅,期间夹着铁锈的味道。

那快要长到齐腰的荒草之中,其间有座枯井。

冷宫中,四墙皆被封锁,有的选择三尺白绫,有的便是从这枯井纵身一跃,腐烂的味道是怎么遮掩也盖不住的。


上好的白团玉,晶莹剔透,落在地上,碎片也滚了好一圈。

“素来听闻李公公做事精细周密,今儿本宫的玉如意碎了,还劳烦李公公将这地上的碎片给收拾好了,要是留下一片,不小心伤了这长宁殿里一人,李公公那手也就不用留了。”

李海全刚要说话,也不知道哪儿冒出几个侍卫,拿着刀剑站在殿门口。

“李公公,本宫这赏赐你可服?”

沈清云的话还没有说完,侍卫就将剑抵在了李海全和他那几个干儿子的脖颈上,剑锋刚碰上,血珠就渗了出来。

李海全连忙跪地,恨不得将脑袋磕烂:“奴才服,谢娘娘赏赐。”

“李公公,你得记住,本宫是皇后,本宫给的赏赐,不服也得服。”

她转身,跨过碎片,接过檀香递来的暖手炉便往内殿里去了。

“既是娘娘的赏赐,还是李公公一人领赏便好。李公公还不谢恩?”嬷嬷紧着说。

“奴才李海全叩谢皇后娘娘!”

声音极大,连路过长宁殿外的宫女太监都听到了。

等李海全捡完了地上的碎片,手已被碎片割得惨不忍睹,一手的血,里面还混着血玻璃渣子。

至于那手保不保得住,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长宁内殿里,小顺子正跪在地上,今日惊扰了娘娘。

“小顺子,今日本宫既然保全得了你,他日也定当护得住你,你可明白本宫是何意思?”

小顺子连忙磕头,一个比一个响:“娘娘放心,日后奴才上刀山下火海全凭娘娘差遣。”

沈清云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檀香正替她研墨,她自小跟着沈清云,虽不爱学,却也耳濡目染,字也比别的丫鬟认识得多一些。

一张白色的宣纸上,写着两个字,前一个字她不认识,后面一个字她认得。

是“玉”字。

她心下一紧,手里的墨也打翻了。

沈清云转头过来瞧她,秀气的眉头微蹙,放下手中的笔,将宣纸递给檀香:“去找他来吧。”

其实檀香觉得很奇怪,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会看上那个质子,小姐明明知道只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可主子的事,怎么容得奴才多嘴。

她一路偷偷摸摸地走到未央宫内,在殿外站了许久,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心下一横,脚便迈入了未央宫内,里面有些荒芜,难怪从前是冷宫。

“嬷嬷,我要沐浴。”

长宁寝宫内

嬷嬷替她褪下衣衫后,便让嬷嬷先下去了,寝宫之内再无一人。

她抬腿往浴池中走去,雾气升腾,水雾缭绕,花瓣虽铺满了整个水池,却仍能依稀看清池中美人胴体。

肤白如雪,青丝散下沉溺于水中,香肩外露,浑圆似有若无。

谢祁玉进来的时候便撞上这幅美人沐浴图。

“殿下来了。”

她唇红齿白,受了热气蒸腾,红唇越发娇艳欲滴。

水汽氤氲,她睫毛长而又卷,蒙上了雾气,清澈的双眸里更添了几分魅惑。

他站在屏风后面,仍能看清他玉树临风的身影。

“不知娘娘所唤何事?”他嗓音低沉。

她勾着红唇笑:“檀香那丫头没告诉你吗?”

许久,两人都未说话,只剩下额间发丝上的水珠滴落在水中的滴答声。

在水中待久了,脑子也开始浑浑噩噩的了。

片刻,他才进来,一步步迈向她,泰若安然。

走近些,他身上因常年服药的药味便越发明显,这股药味夹着海棠树的馥郁幽香,一缕缕,一丝丝,沁人心脾。

他伸手去拿木瓢,舀了水轻轻地淋洒在她发丝间,动作说不上多温柔,却也不粗鲁。

可是对沈清云来说,每一次的触摸都像是蚂蚁啃食着她的内心,肆痒又骚动。

她一把抓住谢祁玉的手,纤纤十指,白如葱雪,她手不安分地往他身上移去,手上的水湿了他的大氅。

水池里太过潮湿,他向来体弱,沈清云又弄湿了他的衣衫,他受了寒气,忍不住咳了两声。

她双眸低沉,情绪再没有那般高涨:“你不喜欢?”

谢祁玉没说话,双眸像是深潭,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见他不说话,沈清云心中多了几分委屈,秀眉就快要拧巴在一起了,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又怕再把他弄湿了,只得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袖口:“喜欢不喜欢嘛,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起来了······”

她惯会撒娇,在沈家当姑娘时就是这样对付爹爹和哥哥们的。

谢祁玉又伸手去拿那木瓢,还没拿到,便被沈清云伸手打掉了。

她不明白,上一世,她自以为和谢祁玉交集并不深,他却如此钟情于她。而她如今,脱了衣服送上门来,他都不要,这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算了,我不与你计较。”

她咽了口气,安慰自己是谢祁玉不记得而已。

她起身,还未站稳,脚底便踩滑了,谢祁玉单手搂住了她,又扯下了身上披着的大氅将她身子包裹住。

待她站稳,他才细细瞧她,耳根子都红透了,也不知道在这里勾引他个什么劲儿。

“娘娘身子红了。”他贴近了她的耳垂,呼吸打在她的耳边。

瘙痒又蠢蠢欲动,她下意识地扭了扭身子,却被男人的手搂得更紧,似要呼吸不过来一般。

他虽常年泡在药罐子里,身体又弱。可沈清云知道,这人的功夫怕天底下也难找出一位能与之抗衡的。

他若有心束缚,她便是怎么也挣脱不出去的。

倒不如将计就计,她顺势勾着谢祁玉的脖颈,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呼吸交缠,他的喉结贴着她的鼻梁处。

她笑:“殿下这是想醒了?”

“不知娘娘这是何意?”他刚想松手,沈清云便又攀了上来。

吻住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皮肤每一寸的跳动。

一寸一感,炽热的眼神中带着欲望。

“殿下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么明显的勾引之术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她的动机呢?目的呢?

就算是寂寞难耐,也不会找上他一个质子吧。


“殿下。”禁卫以为谢祁玉没注意,特小心出声提醒。

“罢了,只是只猫而已,胆小。”他翻了下一页。

只是能翻上墙的猫胆子可都不小。

见禁卫退下,沈清云这下胆子更大了,直接睡在了房顶横梁上,眼神却没有离开谢祁玉身上半分。

夜深了,他还在看书,蜡烛只剩下半截。

刚关好的窗户又被风给吹开,他只搭了件黑色大氅在身上,也没有系好,一散便开了,落在了地上。

“咳咳、咳······”

他本就体弱,吹了风后就更受不住了。

沈清云原想是他娘胎里带出的毛病,可后来才知,他原是早产儿,幼年时又常待在冰窖里,这落下的病根。

沈清云连忙翻身起来,却瞧见已有人替他关好了门窗。

这马上要入冬的天了,可这未央宫内却无半点炭火暖着,寒气渗人。

未央宫原是先帝在时的冷宫,后大燕送来质子,便把这荒废已久的未央宫赐给了他居住。

古往今来,两国之间的互送质子又有什么好下场?

内府管里那些个狗奴才,个个见风使舵,怎么送来入冬的炭火?

沈清云犹豫,她这一世又该以什么立场去守护他呢?

他向来生性多疑,若她贸然下去,恐怕谢祁玉也只会以为是萧湛派她来试探他的。

沈清云又小心翼翼地翻下去了,忧心忡忡地回了长宁殿。

更深露重,嬷嬷还在长宁殿外等着她。

若是让人知道,长宁殿中的皇后夜不回宫,也不知道又该会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嬷嬷打着灯笼在前头为她领路。

走路的时候不觉得冷,一旦坐下了就才知寒气已入骨。

她冷得打了个哆嗦,檀香连忙又去添了好些炭火在炉子里,嬷嬷也拿了个暖手炉来替她暖着。

沈清云望着嬷嬷的背影,才渐渐想起这位嬷嬷,原是忠心耿耿的人,在这宫里呆了数十年了。

上一世嬷嬷意外知晓了她和连子章的事,还曾劝过她好久,可那时她被情爱和连子章的谎话冲昏了头脑,秘密下令处死了嬷嬷。

如今想来,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真正爱护她的人,她不珍惜,假意呵护利用她的人,她视若珍宝。

她扔了暖手炉,去拉嬷嬷的手,那双手不似母亲般温柔,可在往后岁月里不知帮了她多少。

“嬷嬷······”她呢哝的话语,多了些小女儿的气息。

嬷嬷只当是这小皇后才入宫,在这后院深宫中又举目无亲,定是心中百感交集委屈得很。

“嬷嬷,你在这宫中这么多年了,想必见惯了后妃们的手段,你可知有什么法子能勾得男人为你神魂颠倒?”沈清云瞪着一双大眼睛,眼神里全是赤诚。

嬷嬷有些诧异,这要是让前朝那些大臣听到娘娘这番话,怕是要说她是祸国妖后了。

不过嬷嬷心里也是高兴得很,想必是娘娘心中想清楚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身为后妃,若是没有圣上的宠爱,便是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冷宫之中。

“娘娘,后妃无数,若想头一次谋得圣宠的,也不乏有人想出些所谓的偏方,只是娘娘身为一国之母,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嬷嬷这话说得对也不对,古人常说以色侍君王不能长久,可依我之见,若无色,对方怕是也没什么耐心去了解一个人的德。”

嬷嬷不再说话,只身退下,檀香又上前来伺候她洗漱。

沈清云望着窗外,漆黑一片,下定了决心:“檀香,明日我沐浴之前就去请未央宫的三皇子来,就说是本宫让他来伺候。”

檀香听完这话,吓得连手里的金盆都掉了,水全洒了。

连忙跪在地上,低着脑袋,也不怪她,她素来胆子小。

“檀香,你得信我。”她说。

一大早,长宁殿便派人去了内府管请了总管来。

“干爹,这娘娘才来宫里,怕是要拿您来开刀。”叫干爹的是李海全才收的干儿子。

“咱家怕她作甚,咱家的靠山可是荣贵妃,她不过是一个才入宫的小丫头,咱家在这宫里十多年里,还不信治不住她一个小丫头,皇后又如何。”

皇帝体弱,丞相霸占朝纲已久,如今宫里宦官仗权,他李海全还怕一个才入宫不久,而且又不得宠的小皇后吗?

李海全 还未走进长宁殿内,远远地就瞧见了小顺子,原先是他派人送去给荣贵妃使唤的,后来这狗奴才见了些他不该见的事,原想把他做了,可这小顺子脑子聪明得很,居然讨了长宁殿的差事躲过了一劫。

今日既然被他瞧见了,自然是要带回去好生处置的。

李海全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奴才就上前去抓人。

小顺子眼紧,赶紧就往长宁殿内跑,正好瞧见沈清云正躺在贵妃榻上看书。

连忙跪地:“娘娘,皇后娘娘救命啊!”

“大胆奴才!皇后娘娘面前也敢放肆!”嬷嬷连忙训斥着。

天子脚下,皇后寝宫,竟敢如此放肆。

沈清云也没了看书的兴致,便听小顺子娓娓道来。

“这么说,你倒是运气好。”沈清云放下书,檀香过来搀着她下榻。

话刚说完,李海全就带人进来了。

先是给沈清云行了礼,沈清云也没让他起来,他便自己起来了。

“不知娘娘唤奴才来所谓何事?”

“啧,这天气越发冷人了,不知道李公公是否将这炭火给各宫主子送齐全了?”她随手拿了个玉如意来把玩。

“娘娘真是说笑了,奴才身为内府管的总管,怎么可能不把炭火送齐全,各宫都是主子,不孝敬主子的这罪名可真是折煞奴才了。”

李海全在这宫里当了十几年的差事,从先帝在时,便在前殿当差,搪塞人的话自是随手拿捏便来。

“是吗?那未央宫的那位呢?”

李海全这才认真打量这位才入宫的皇后,正值豆蔻妙龄,清丽秀雅的容貌自是不凡,比起那国色天香的荣贵妃多了几分小孩子的清澈。

未央宫的那位三皇子,是大燕送来的质子,虽然主子从未明面上说过要苛待他一分,可这些年来,这宫里当差的谁又不知道见风使舵,怎的这皇后娘娘管起这档子事儿了。

“娘娘说的是,想必是底下的奴才不认真当差,咱家回去必定好生严惩,也紧着把炭火给未央宫送去。”李海全的声音细长,沈清云只觉得听着刺耳。

她放下玉如意,却没放稳,落在地上,碎得稀烂


脑子里的声音渐远渐去,她浑身上下犹如烈焰焚烧一般,可身体传来的疼痛感越来越真实,那感觉好似在告诉她她还活着,待她再次睁开眼时,面前已不再是梦境中的白雾。

她只记得自己守在谢祁玉的尸身旁一直哭一直哭,好似哭晕了过去,然后便到了一个梦境,那梦似真似幻,一时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姑娘?姑娘?”丫鬟一个劲儿地唤着她名字。

今儿是候府大喜的日子,宫里迎亲的队伍马上就要来了,她才出去一会儿,这姑娘怎么还睡着了,好好的发髻又要再挽一遍了。

沈清云映入眼帘的便是古色古香的脂玉云纱屏风,那是爹爹在她十三岁生辰时送她的贺礼,沈清云当时十分喜欢这个贺礼,特意让人摆在闺阁之内。

芸娘绣的云扇还摆放在木柜前,这一切的一切太过于熟悉,熟悉到沈清云不敢相信。

她看着面前檀香,那是她自小就带在身边的小丫鬟,连子章逼宫的当日,她便护主死去了,连尸身都不晓得被扔到了哪儿。

她紧紧地抱着檀香,还是小丫鬟身上的味道,熟悉的檀香味。

沈清云喜欢檀香,身边最亲近的小丫鬟也叫檀香,檀香为了讨主子欢心,就日日用檀香熏洗衣物,身上的味道也就应了名字。

她忘不了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檀香一时有些惊慌,姑娘怎的突然就抱住了她,抱得还十分用力,她差点没喘过来气。

“姑娘?姑娘?怎么了?”

“檀香,我好想你。”

十年了,她与这小丫头十年未见了。

檀香却觉得主子今日真是奇怪,先是眼神怪愣愣的,现在还突然抱她这个奴婢,被芸娘看见了又得责骂她了。

再说,不过才一柱香未见,怎么就想她了。

兴许是姑娘今日就要入宫了,心里自然对母家不舍。

“姑娘,檀香是你的陪嫁丫鬟,日日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陪嫁?难道今日是她入宫的日子?

她看了看檀香,又瞧着自己身上的凤冠霞帔。

她重生了,皇天不负她,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想起与谢祁玉的那十年,心里的酸楚就涌了上来。

眼眶里的泪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围着打转,檀香连忙问她怎么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面容姣好的女子,她莞尔一笑:“檀香,叫她们进来重新为我梳妆。”

虽没能重生到她答应连子章入宫之前,但是能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也是好的。

这辈子,她要那些害过她和谢祁玉的那些人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要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她还要谢祁玉,好好活着。

她要与他一起手刃仇人,一起登上那锦绣江山,看尽世间繁华才好。

他与她,只能共笑繁华,不能生离死别。

看着姑娘终于正常了起来,她连忙出去唤那些宫里的老嬷嬷进来为主子梳妆。

待妆发完后,沈氏夫妇才进来,时隔十年未见,她依旧记得双亲惨死的场面,如今鲜活地站在她面前,她只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瞎了狗眼,才会信连子章那个小人。

“云儿,入了宫就不比在家中了,她是天下之母,要有怜爱之心,你皇兄哥哥是皇帝,三宫六院很正常,你切勿善妒来害了自己。”

这些话与上一世父亲嘱咐她的话一模一样,如今听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沈母见女儿泪眼婆娑,自己心里也是酸楚得很,连忙说话:“都怪你,非要让女儿入宫,如今好了,这一入宫门深似海,往后连见一面都是问题了。”

沈父不说话,却也是一脸担忧,在忧愁沈清云的往后。

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又是候府嫡女,先皇也是当她是个公主养,自小便是受尽了宠爱的,儿时时常与萧湛玩耍,二人是好得不得了的兄妹。

她心中有悔,若不是自己非要入宫,怎么会害得萧湛痛失所爱,二人的多年的兄妹之情被她磨得丝毫不剩了。

没等沈氏父母再多说两句,外面的嬷嬷就开始催促了起来,说是要耽误良辰。

沈父亲手给她盖上了红盖头,送她出府,她叩头三拜便上了花轿,与其说是轿子不如说是花座,那型似牡丹,用全金雕刻而成,看起来巧夺天工。

她坐在花轿里面,受一路百姓朝贺,嬷嬷一路上都在与她细说一会儿册封大殿上的仪态,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皇后她做了三年,任何规矩她都熟透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会儿迎亲的队伍的首位便是连子章,一想到能见到那奸邪小人的嘴脸,她心中的仇恨又涌了上来。

她玩弄着手里的手巾,却是抑不住的兴奋,像是一匹狼在享受撕裂动物前的快感。

她头上的盖头是一层红纱,虽模糊了眼前事物,却也是看得见的。

上一世由谢祁玉亲手砍下连子章的首级,那时她是孤魂飘零在他身边,她至今都还记得那个场面,嗜血的快感很快席卷她的全身。

再次见到连子章时,她恨不得冲上去就三刀六洞,可是她不能,她得从长计议,她强忍下了仇恨的厌恶感,将手递给他,让他搀扶了下来。

人还是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叠,沈清云不得不承认连子章生得俊俏,大概上辈子也受他相貌蛊惑了三分,不然怎么如此失智?

连子章掺她下来时,怕她摔着,手臂上的力气重了三分,却并没逾矩。

“云儿,宫中不比府中,日后千万小心才好。”他掺着她下来时,靠近她的耳朵说,外人是看不见的。

“摄政王说的是,我必循规蹈矩,处处小心。”她说话的语气就差咬牙切齿了,却还要满脸笑脸相迎。

萧湛在不远处站着,她下了撵花,头上的盖头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掩扇,遮住了三分之一的容貌。

向来听闻候府千金生得千娇百媚,今日一见,可不是红颜祸水。

她仪态自成,缓缓朝萧湛走去,皇后的册礼,红妆从入宫口便铺到了朝堂殿口。

她望着萧湛的身后,寻着谢祁玉的身影,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想必是没有来。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当初是在皇后册礼上见过谢祁玉的,那时隔岸相望,如此再见,却是物是人非。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沈候府沈佑之女------沈清云,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皇后,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皆跪,朝贺声音屡断不绝,千呼百应,沈清云低头朝那人臣中望去,连子章跪在最前头,她莞尔一笑,摄人心魂。

萧湛身子不好,册封大典一过,便回了寝殿更衣,说是更衣,实则服药。

她也回了长宁殿,晚上还有宴请的晚宴,她如今是皇后,自是要接待各方来臣。

长宁殿她住了三年,无需嬷嬷领路,这宫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

她的华服太过繁琐,不适合入厕,下人们也就不敢让她吃太多,送了一盘见糕点让她垫垫胃就行。

可吃着吃着就不对劲儿了,她将嘴里的字条吐了出来。

“御花园外,不见不散。”

她看完就放在喜烛上烧了,今夜群臣宴请,后宫嫔妃,宫内外家眷皆在前厅,想必御花园必定是无人的。

不用说沈清云也知道这字条是谁给她的,他倒是好算计,她才入宫第一天,他便迫不及待地找事给她做了。

“娘娘,您笑什么?”

檀香改了称呼,一时还不习惯,只是再不行也得习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临行前,老爷特意嘱咐了她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能给主子添麻烦。

沈清云接过檀香的眉笔,细细勾勒着自己的细眉,对着铜镜拈花一笑:“檀香,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夏季未过,暑气瘆人,宴会上的大多都是些解暑的瓜果。

她尝了几颗邻边小国觐见送来的荔枝,味道甚是不错,上一辈子她也爱吃这个玩意儿。

入口酸酸甜甜,沁人心脾。

她坐上座,就在萧湛旁边,受着众人朝拜,皇帝身弱,不怎么喝酒,也无人敢劝酒。

反倒是她这位皇后,今日闲来无事,叫人剥了荔枝就放在酒里混着吃,醉了不少酒。

脑袋昏昏的,些许时刻,她再望,才瞧见了那熟悉的身影。

明明那样高大的一个人却是生得弱不禁风,肤色比女子还白,他泡在药罐子里多年,比萧湛还要羸弱几分。

他终于来了。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脑子浑浑噩噩,上辈子关于谢祁玉的画面在她脑子里不断地重复一遍又一遍,不知怎么的,一见到他,就想上去贴着他,黏着他。

想和他说话,想和他诉说自己衷肠,想告诉他,自己已经知晓了他的心意,想让他带自己回大燕,一同去拜见他的父皇母妃。

她虽然重生了,可是谢祁玉却不记得她,不记得那样的爱过她。

一想到这儿,便又心痛难忍,面前的荔枝酒她也顾不上慢慢品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肚子里灌。

仿佛那样她才能好受些。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捉弄人的小法子,她端起酒杯,酒精给她壮了胆,她直径朝着谢祁玉的方向走去。

众人瞧着这位新后,面色绯然,定是喝醉了,这般在宴会上醉酒,成何体统。

不过沈清云借着醉意,这会儿哪管的上体统不体统的,一心只想怎么逗弄那大燕来的娇弱质子。


白日都如此荒芜,若是夜深之后,更像是鬼魅魍魉出没之地。

檀香跟着沈清云身后,脚步有些踉跄。

沈清云把手中的团扇递给檀香,又拢起袖口,熟练地爬上了宫墙。

若是让人知道,中宫之主竟然偷摸着来爬未央宫的墙门,这成何体统。

偏偏檀香还拦不住她,拦不住她也就算了,还要给她当苦力使。

沈清云翻上了墙,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泥土。

还未抬头,剑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抵在了她脖颈处,还是上次谢祁玉伤她的地方。

她轻呼一声,檀香在宫墙的另一头,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出声:“什么人?”

她如果没记错,这人应该是谢祁玉的贴身暗卫。

“放肆......”她这话说得极为没有胆量。

就算是傅沛今日把她杀了,扔在那枯井之中,怕是也无人查出真相。

“皇后娘娘?”傅沛试探地问出声。

果然和他主子待久了之后,连他说话也是一股子冰冷味。

她抬起下颚,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些。

“奴在此等候皇后娘娘已久。”他收了剑插回剑鞘之中。

等她?难不成早知道她会爬墙进来?

傅沛领着她往内走,内殿不似外宫那般荒芜,却也没什么生机。

未央宫内

谢祁玉正坐在软垫上下棋,此人看着双眸如星,纤纤公子又添了几分羸弱病气,可沈清云清楚,这般俊美绝伦的外表之下却是一双攻于算计、心思缜密、杀人嗜血的灵魂。

他食指与中指夹着一颗黑子,十指修长,骨骼分明,正琢磨着白玉棋盘上的棋局。

他抬眸,正巧对上沈清云凝视他的视线。

他招了招手,示意让她坐在他对面。

“会吗?”他抬眸望她。

她是沈府嫡女,自小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可能不会?

“试试。”

在她未到之前,他便自己下了半局,白子黑棋,盘综错杂,每落一颗子都是剑走偏锋。

棋盘乃是上好的羊脂玉,连棋盘上纵横交错的线也是用金淬炼而成。

棋子更是不用说,捏在手中,便犹如上好的无暇美玉作把玩之器。

天下人皆以为他一大燕送来的质子,穷困潦倒,连狗奴才都敢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殊不知此人富可敌国,堆金积玉。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添了慵懒之气,哪怕身居冷宫之中,也掩不住那通身的贵气。

“还没想好?”他似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出声提醒。

她还未想好,这白子已是无救,回天乏术。

“这局原是你先下的,白子在你手中之时已是无救,自是不算我输。”她娇哝的嗓音格外诱人。

谢祁玉勾着唇角笑,想她竟是小姑娘性子,输了还耍赖。

“娘娘惯会使小性子。”他随手一挥,便扰了乱了棋局,输赢也都不作数了。

“对你可受用?”她轻佻修眉。

他笑,这次笑笑出了声,却没说话。

他起身时,沈清云才瞧清他没穿鞋袜,赤脚坐在地上。

这未央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气逼人,想必是内服管送来的炭火没用。

她随手拿了颗黑子就朝他背上砸去,不重不轻,正好砸中左肩,随后掉落在地上。

他回头瞧她,见她秀眉轻拧。

明明是小孩子心性,却老成得很,惯会皱眉,也不知道哪儿学的坏习惯。

“怎么不说话?”她没好气地问。

他蹲身,拾起那枚黑子:“娘娘僭越了。”

她笑,伸出手解开嬷嬷给她披上的锦色披风,一步步走向他,披风落在地上。

“僭越?殿下是指本宫与殿下偷情之事?”她笑得太过明艳,十足的坦荡。

谢祁玉不动,只是打趣地望着她,似在等她下一步动作。

“殿下还未回答我,是否受用?”她贴近他,娇弱无骨,媚骨天成,两人衣物完整,气息却升温得快。

沈清云也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如此行为,她尚且还是完璧之身,对男女之事尚未了解,却又如此无师自通。

她伸手,去解他腰带,无意中却摸到一块腰牌,她刚想拿过来瞧就被谢祁玉握住。

不用瞧她也知道那是什么,他在大业皇城内养了三千暗卫,还有飞月阁无数武林高手,天下三十万雄军都靠他手中的那块令牌发号施令。

她唇角贴在他人中之处,乱了呼吸还在可以挑拨:“殿下难道是哑巴,怎么不回答......”

两人距离挨得极近,都能感受到彼此心跳声,他还是没说话,只是好笑地瞧着她。

好似这场情事,动情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自始至终,他从未主动过半分。

“谢祁玉,迟早有一天,你会求着我亲你。”

她退后半步,拉开二人的距离,暧昧的气息瞬时烟消云散。

她捡起散落的披风,拢在身上便出去了。

留下谢祁玉一人,他站在原地,身上好似还有她停留时的余温。

“杀还是不杀呢?”

他在这深宫之中隐藏数年,却一朝被她瞧破,他虽未刻意掩盖,却也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随意试探。

徘徊之际,手中的黑子已被他化作了一团灰,他张开手掌,灰就散开了。

傅沛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殿下?”

“罢了,就当作一逗趣儿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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