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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偏执狂老公沈青柠陆沥川

棠梨12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醍醐灌顶,沈青柠恍然发现原来她一直都是不作为的人。很久没想过梦想和未来,原以为知足常乐,却未曾想,这更是一种踟躇不前,默默无闻。沈青柠移马走日,没说话。江国民嗤笑一声,随便往前移了个兵,兵戎相见。沈青柠手落向马,却顿住,没再动:“我认输。”她看着江国民,认真道:“有什么目的,您直说吧。”能说出这句话,无疑,沈青柠松了一口气。强大气场下的施压,她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沈青柠知道来这儿就是滩河水、越金山、走险地,不弄个鲜血淋漓走不了。江老对她是有敌意的,从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如同眼前的棋局,请君入瓮。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说的,只是一旦开始她便毫无惧怕。“通过博弈的方式打心理战术。”她扯笑,嘴角轻勾:“这套路我懂,所以我提前认输。”反正迟早...

主角:沈青柠陆沥川   更新:2024-11-24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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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柠陆沥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偏执狂老公沈青柠陆沥川》,由网络作家“棠梨1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醍醐灌顶,沈青柠恍然发现原来她一直都是不作为的人。很久没想过梦想和未来,原以为知足常乐,却未曾想,这更是一种踟躇不前,默默无闻。沈青柠移马走日,没说话。江国民嗤笑一声,随便往前移了个兵,兵戎相见。沈青柠手落向马,却顿住,没再动:“我认输。”她看着江国民,认真道:“有什么目的,您直说吧。”能说出这句话,无疑,沈青柠松了一口气。强大气场下的施压,她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沈青柠知道来这儿就是滩河水、越金山、走险地,不弄个鲜血淋漓走不了。江老对她是有敌意的,从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如同眼前的棋局,请君入瓮。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说的,只是一旦开始她便毫无惧怕。“通过博弈的方式打心理战术。”她扯笑,嘴角轻勾:“这套路我懂,所以我提前认输。”反正迟早...

《我的偏执狂老公沈青柠陆沥川》精彩片段


醍醐灌顶,沈青柠恍然发现原来她一直都是不作为的人。

很久没想过梦想和未来,原以为知足常乐,却未曾想,这更是一种踟躇不前,默默无闻。

沈青柠移马走日,没说话。

江国民嗤笑一声,随便往前移了个兵,兵戎相见。

沈青柠手落向马,却顿住,没再动:

“我认输。”

她看着江国民,认真道:

“有什么目的,您直说吧。”

能说出这句话,无疑,沈青柠松了一口气。

强大气场下的施压,她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

沈青柠知道来这儿就是滩河水、越金山、走险地,不弄个鲜血淋漓走不了。江老对她是有敌意的,从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如同眼前的棋局,请君入瓮。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说的,只是一旦开始她便毫无惧怕。

“通过博弈的方式打心理战术。”

她扯笑,嘴角轻勾:“这套路我懂,所以我提前认输。”

反正迟早都会输,提前止损,没什么不好。

“您不悦,大概都是因为我和江暻的事。”

“如果是因为结婚,”沈青柠顿住,“那我可以离。”

沈青柠来不及收口,这话终究说了出来。她心里就算溢满了悔意,可脸色竟是未变。

或许,可能,江暻连身份都在造假。

江国民兵吃马,拿下第二枚红棋,摩挲着棋子,他的眉蹙,聚精会神地看着:“沈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希子从来不认输。”

“而阿暻,永远将军。”

“沈小姐,这第二枚棋子,你就输了。”

江国民眼眸深邃而凌厉,沈青柠视线对上,输这个音便一直回荡在心间。

最终,她扯出一抹笑意强撑着:“对,我输了。”

沈青柠不知道希子又是谁,可原来博弈一直未终止,认输反而成了眼前人刺向自己的利剑。

她果真一点儿也不聪明,自以为是,蠢得可以。

……

有风微微拂过耳侧,带着些刺骨的寒,沈青柠眨眼,看着眼前的棋盘,越来越模糊。

“江爷爷,您赢了还是输了?”

朱亚希一直守在外头,见江国民拄着拐杖走出来,上前搀着。

“自己猜去?臭丫头。”

江国民不服老,推开人自己走。

沈青柠跟着出来,和朱亚希并排站着。

“你输了吧。”朱亚希揣摩,问道。

“嗯。”突然觉得很疲惫,沈青柠随口应着想走。

朱亚希却突然勾住她的手臂凑过来八卦道:“江老对你手下留不留情?”

想了想又道:“我在外头等的时间也不长,你肯定没我厉害。”

“虽然我回回也输,但耍赖个几次,可以撑到二十分钟。”

“你是希子吧。”沈青柠开口道。

朱亚希“嗯”了一声,干脆搀着她跟在江国民后头。

“那这里,”沈青柠顿了一会儿,才道,“是不是你家。”

朱亚希被这个问题问懵了,良久,才咬着唇小声说:

“江老是我爷爷的老朋友,爸爸过世后,妈妈养不起我,便被接济过来了。”

可能觉得跟外人说这个,有些难以启齿。朱亚希说得断断续续,沈青柠并没听明白意思。

“我不住这儿的,跟我妈住旁边的小阁楼。”朱亚希悄咪咪地说。

“希子。”

江国民走得比她们快多了,喊希子的声音亲切温和。

她们不是一路人,穷人和富人之间远没有只隔了一个世界那么简单。

青天,白云,偶有几只鸟雀飞过。

花园只有一条小径通过,曲径通幽处,花草丛生,老人和女孩。

像幅惬意的画。

沈青柠想到江厉琛说过的话:

“你们不合适,趁早抽离对谁都好。”

“所以,合适的,是她们吧。”

可以是百大主播见面会的那个女人,也可以希子。

独独,不可以是她。

……

江厉琛起时,没找到沈青柠。

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他打了个哈欠,拉窗走了出去。

沈青柠单独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天色越亮,她发现这座大房子里的人其实很多。

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与她格格不入。

等再回神过来,眼前已被人完完全全遮挡。江厉琛背光而立,看着她稍微眯了眯眼:

“走吧,趁老爷子不在送你回去。”

“好。”

压抑了又压抑,她漫无目的的跟着江厉琛身后,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车子,进来和出去,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了。

噢,本就蒙尘的器皿被告知只是钵腐朽,烂到见不到光,触及空气就消灭殆尽。

月亮和葡萄叶的距离,不是江暻和沈青柠的,沈青柠卑微如尘土,连月光都看不到,摸不着。

夜色帝尘

空气中弥漫的都是一股闷热的酒气,好似身处迷雾一般。沈青柠被呛得直咳嗽,却紧跟着江厉琛的步伐进去。

“呦,稀客。”

“老三,不是说有事不来嘛?”

江厉琛身子才探进包厢一半,闻到的满包厢的脂粉和腥骚味儿,抬手向后撑住沈青柠的额头,厉色道:

“在外头候着,别进来。”

他说这些是有原由的,圈儿里的但凡有势力的都爱玩,玩女人玩禁脔的数不胜数。

眼前的场面他常见,却不适合拒在外头的沈青柠。

“啊?”江厉琛的手挺硬,硌得她头疼,反应过来,沈青柠轻轻应了一声,低头靠墙刷手机。

漏了空隙的几秒里,隔间里头传来放浪的声音,窸窸窣窣,隐约像是在水渍中拍打。


一只青柠:我跟他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只青柠:我高二那年喜欢他,但至始至终我们也没在一起过。喜欢归喜欢,这么多年了,早就淡了。

一只青柠:我承认今天我情绪有问题,我的错,你理理我好不好?”

“青柠,我喜欢你。”

她打字的手顿住,抬头,眸子里尽是错愕。

江暻离开了,毫无预兆地离开,他电话打不通,发微信也不理。泊雪季白他们没理由和她一样在这里干耗着,现在已经去了沙滩潜游。

对面是陆沥川,说出口的喜欢应该会在她心底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可却没有,除了惊讶之外,她觉察不到自己任何异样。

“喜欢,真的很喜欢。”

陆沥川眼眶似乎有些泛红,眸里带着炙热的光,声音很清浅,却悠扬地飘进她耳际。

沈青柠这才发现,他那副常年戴的金丝边眼镜已经被取下,又露出那双记忆里该是澄澈爱笑的一双眼,可似乎是变了。

沧桑、觉厉。

她有些无措,端起水杯小口地抿:

“你在开玩笑吧,我都是已婚妇女了,这种玩笑话可别乱开。”她调侃道。

“高三成年礼那天,你桌上的那封情书其实是我写的。”

陆沥川陷入回忆,他笑,笑容清淡,眉眼也透着冷淡,那般说着,似乎故事里的主角是另一个人:

“还记得吗?那段时间你最喜欢的酸奶,学校超市总是没有。”

沈青柠似乎想到什么跟着笑,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我爱喝的牌子似乎很小众,那会儿总听超市阿姨说停产了,我都难过死了。”

喝着水,像是闻到了草莓酸奶的香味,她舔了舔唇:

“不过,后面我的抽屉里总会出现不同口味的,那时我就总想,那个人怎么就不单买草莓味的呢?”

“是吗?我倒不知道你喜欢草莓的。”

“喜欢归喜欢,不过知道是王嘉野送的,期待值大打折扣,好在后面忧虑的时候,他也不送了。”

陆沥川笑: “到现在还认为是他?我这免费好人卡被人顶替了这么久?”

沈青柠笑容窒住,又听他说:

“我记得那牌子叫磨芙,校外周边的几条街找了个遍,才在五公里外的小卖铺找到。你喜欢,我就天天送,成年礼上那封情书也是我写的,不过都被王嘉野顶了名头。”

她和他坐在饮品店的外头,顶上有把遮阳伞。这伞似乎也和记忆中的有些相像,毕业前的成年礼,那天似乎也有这么把红白相间的伞,只不过这是遮阳,那是遮雨。

成年礼那天,选的日子不好,她们统一穿着唐装准备拍毕业照,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女孩们的襦裙长,席地曳开,落雨沁水就遭殃了,众人纷纷托举着大伞往教学楼赶。

她记得那天帮她撑伞的人是陆沥川,他个子高,力气又大,一把大伞遮着好几个人齐齐往前冲,嘱托着:“沈青柠,拽紧裙子小心摔了。”

及近最后几个台阶,她绊了脚,被他一臂抱起直接到了目的地。

班上聚集的人已经将近一半,见了都笑得揶揄,她忙凶道:

“笑什么笑,难道要看你们班长出洋相么?”

众人停了,她再看陆沥川,似乎面色不好看。

“陆沥川,你没事吧。”

她担忧道:

“会不会我太重了,你伤到哪了?”

沈青柠很担心,揪着他不放他走,左看右看就差掀他衣服才肯罢休。

“班长,劳心劳肺,该操操自己的事了?你们看班长桌上的这是什么?”

那是封信,由牛皮信封包着,甚至封面滴了蜡,上头盖着浅浅的纹络,很是正式。

而后怎么样了呢?

沈青柠记得,当时王嘉野是隔壁三班的,妥妥的校霸学渣跑过来跟她告白,大庭广众之下,正好在发现那封信之后。

十八岁的大男孩肆噱地笑,他直接把信抢了回去说道:

“怎么?还不兴我写封情书?”

沈青柠回神,

“你似乎一直都没有说。”

大一、大二……甚至还有更长的时间。

陆沥川愣住,手中的咖啡已淡却了热气:

“我也想问问当初的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二次的勇气。”

两人已经没了再次谈下去的欲望,周围很静,这家店的生意不是很好,大概店主是位德国人,不朝九晚五,甚至是没多久,收银台上都没了人影。

等点的水被她喝光,他们也等来了店主,账单是陆沥川结的,沈青柠没说什么,她一直知道陆沥川的圈子与她不同。

比如他身上定制的西装,还有那股矜贵淡然的气质。

“他回你了?”

沈青柠下意识摇了摇头。

“很喜欢他?”

这会儿温度高了很多,她有些热,已经脱下外套搭在臂弯上。

最开始是她提出要走,可现在却站在同一个地方和他并肩站着。

陆沥川问着,指间已经夹了根香烟,他点燃抽了一口,吐出烟圈,似乎一直等她答案。

她知道他的目的,从说喜欢她开始。

那个记忆里含笑镀给她温暖的男生像是昙花一现,原来人都是会变的,包括她自己。

“嗯。”

陆沥川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完美到一丝不苟,她承认他是她的白月光,但听到他说喜欢的那刻,其实她并没有遗憾什么,只是觉得青春里她迈过了所有的坎坷,岁月馈赠的从来都不是一场空。

“很喜欢。”

指尖一点星火,陆沥川墨眸沉厉:

“如果我能早些,”

“没有早晚,”

她打断他笑了笑,

“有些事是命中注定。”

就比如她们之间的错过,可能都不足够喜欢吧。

说走的是她,而最先走的人却是陆沥川。他有问要不要送一程,可最后沈青柠婉拒了。

一只青柠:@爱喝奶茶的Coco,熙可,你可以开个塔罗牌占卜店了。

爱喝奶茶的Coco:卧槽,活神仙,百八年不见的人,突然诈尸什么鬼?

老娘慧慧子:诈尸了!

JAK:诈尸!

……

她只是有感而发,A大订阅号里就全是成排的诈尸,整个寝室也就四个人,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A大订阅号其实是骆熙可在她们大一时建的寝室群。毕业后,她跟熙可见面的次数多些,毕竟她俩都选择了留校,一个帮自己父亲研究,一个冲研究生。

至于慧子和阿珂都去了C市打拼,目前在同一家公司共事。

沈青柠不是个高冷的人,为什么毕业总不在群里冒头,大多是每个人的人生方向不同,她穿插不进去。

譬如慧子和阿珂常抱怨主管欺负新人,大公司里不伏低做小,就会被穿小鞋。

这事拥有共同语言的是她们自己,那会儿熙可一直不厌其烦的安慰,但焦点还在那儿,群里一直不停的叮咚作响,说来说去,熙可像是被遗忘掉,她俩吐槽到三更半夜。

有感而发,这会儿见人全出来,她倒是有些后悔。

爱喝奶茶的Coco:柠柠,你怎么突然cue我的副业?

爱喝奶茶的Coco:塔罗牌占卜?卧槽,不会是我说对了吧。


康帝酒庄是C市最耳熟能详的顶级名园,也是比较特色鲜明的旅游打卡点。

沈青柠以为既然是旅游区,那酒庄里头应该很好进。

直到:“诶,这边不接待外客。”

沈青柠被直接拦在门外,很疑惑地指着前面:

“那他们怎么能进去?”

警务人员颇为不耐烦地推人:“他们和你们能一样吗?人家几百上千万付得起,你们付得起?”

有些怂,沈青柠看了看旁边的桑朔往回走。

“怎么只要跟有钱人有关的,就哪哪都是门槛?”

有些抱怨却又没办法。

桑朔开口道:“听说过国外很多著名酒庄只接待贵族,没想到国内也会学这种陋习。”

沈青柠:“那怎么办?”

连门槛都进不去,还怎么面基。

“其实来之前包括现在我都没怎么想明白,有些事一股脑冲动,就需要点凉水冷静,见一面又能怎么样?”桑朔轻笑,“也不怎么样。”

沈青柠看他,心情复杂。

桑朔应该算不修边幅到了极致,可今天结伴时,她难免还是被惊艳到了。

头发剪了,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明明比她大,却少年气十足。

打扮成这样,说不想见的全都是假话。

“要不,我们翻墙吧。”

良末,沈青柠停下:“晚上,去那试试。”

“……”

桑朔抬头,看着前面那堵被绿意爬满的红土墙愣住。

夜色微凉,康帝酒庄园外只有两个胆大包天的人迎着月光搭梯子爬墙。

长满了藤蔓的这处位置确实很隐蔽,起码沈青柠和桑朔爬到墙顶时完全没出任何意外。估计是老式的旧派建筑,为了防止人翻墙,上头零零碎碎竖着玻璃。

两人的动作颇为狼狈,沈青柠有些怕:

“我们怎么下去啊?”

“底下藤蔓多,缓冲应该还不错,我试着爬到中间那块石头跳下去好接住你。”

“那你小心些。”

墙壁其实很高,再加上这上头的玻璃,桑朔爬到中间那块凸起的石头上还是很有难度的。

“你的手。”

沈青柠看着玻璃口上留下的血痕,眉头一皱。

“没事儿。”

桑朔跳下去时很稳,只是手上划的口子比较深,一直在流血。

“下来,我接着。”

天边只有轮浅淡的月光,沈青柠看得并不清明,只隐隐能描摹出桑朔的身影,她吞咽口水,有些发怵。

“那我跳了?”

这点子也是她想出来的,现在上不上下不下,也没啥退堂鼓可打。所以沈青柠这么说着,脚肚子打滑直接摔了下去。

“你可真够沉的,”桑朔吃力的整个人连连后退,“嘶,这会儿,我手真的疼。”

他手发麻的同时,沈青柠便摔了个屁股墩儿。

尾脊骨发疼,沈青柠抽气,“还好接着了,不然我真废了。”

就接着给个缓冲都这么疼,她自己跳下来还不得直接摔死。

熬过了疼劲,沈青柠爬起来,拍了拍衣服:“走,找人去。”

酒庄里头很大,他们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直接寻有光源的地方。

也不知什么时候,摸黑变成了点点星光,小小的星灯嵌在藤蔓里,葡萄藤挂满了栅墙,连头顶也是藤枝爬满的叶。

“这里,”沈青柠驻足,“还挺浪漫的。”

桑朔“切”了一声,走到前头:“就你这邋遢样儿。”

沈青柠也“切”了一声:“就你着调,连个女孩儿都抱不动。”

桑朔有些跌面:“我又不是你丈夫,至于吗?”

“是是是,反正你也不需要抱女孩,”沈青柠笑,“等着男朋友抱呗。”

“……”

桑朔无语,干脆走快些。

“诶,”步子迈得大了,沈青柠跑着追过去,“你手没事吧,口子拉得挺大的。”

她刚才一直没注意到桑朔手上的伤,这会儿看见了便揪紧了眉头问。

桑朔沉默,没回她。

沈青柠干脆拉过他的手扒开看伤口,很长的一道,翻着血肉还带着玻璃渣子,手心几乎全是干涸的血迹,看着就很疼。

“你怎么不说?”

“我看到他了。”

桑朔的声音很轻,沈青柠听得不是很清楚。

“什么?”

“我看到剑心了。”

沈青柠才转移视线,抬头顺着他的方向望去。

只一眼,心却漏了拍子,怔怔的,瞳孔骤缩。

沈青柠曾经以为见到江暻的第一眼足以惊艳下半辈子,可她蓦然发现她错了,错得离谱。

江暻明明离她不远,可沈青柠恍惚间觉得她快不认识他了。

她见过他穿西装,无论是结婚时的白西服,还是上班时的黑色工装,可好像都没有现在她看到的这副模样。

是矜贵淡然的,是严谨、一丝不苟的。像存活在两个世界里,中间隔阂着墙,她无法越矩也不敢攀附。

这种感觉突如其来,压得沈青柠快喘不过气,她拼命地告诉自己:

“沈青柠,你又乱想了。”

见一叶而知秋,窥一斑而见全豹。

八月三号,康帝酒庄。

只那么一点那么一眼,突然觉得,似乎什么都在变。

——沈青柠,婚后日记。

藤叶里藏着星星灯,光线昏暗得有种特殊的浪漫味道,沈青柠未动,只是目光独独停在江暻身上,眸色淡了晕出些水光。

克制是什么滋味?视线变得模糊,她似乎尝到了。

“桑朔,”沈青柠笑得很刻意,“你觉得剑心旁边的那人怎么样?”

桑朔一愣,吐出最合适的一个词:“天之骄子吧。”

“是吗?”

沈青柠问出口,眼眶瞬间湿了。

“天之骄子,”说话的气息已不稳,她强撑着抬头,“为什么我也会这么觉得。”

江暻是人群里最引人瞩目的那个,明明在江厉琛旁边无所事事地倚在栏杆上喝酒,却最是清冷疏离,凌越于所有人之上。像是牡丹花里独有的水墨丹青,墨色天际中唯一的月朗星稀。

“天上怎么能没有月亮呢?”

沈青柠带着淡淡的哭腔问。

桑朔疑惑不解,抬头看:“你傻啊,都被葡萄叶挡着了。”

沈青柠:“葡萄叶?对啊,星河之上,哪来的葡萄叶。”

葡萄叶与月亮的距离,只会是,遥不可测。


“江……江少。”

程野没想到江厉琛会来,C市几乎被他承包了半边天,再加上他身后京都首姓“江”的这层身份,这可不是他刚入权贵门槛的人能攀上的关系。

京都江氏,皇家传承下来的后世子代,富及超越百年造就的文化底蕴和他们这些人是无法比拟的。

就如江厉琛得天独厚的长相,令人惊鸿一瞥,过目不忘。

他长得很美,不是形容女人那种美,却又无法用帅字来诠释。独特的桃花眸子,稍微弯点就能夺去在场女人的半片心扉。

都说三代造绅士,陆沥川和江厉琛都能契合上,可除了沈青柠,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江厉琛身上。

抛开绅士风度外,他更添几分贵气,这份骨子里浸润的涵养,很少有人培养出来。

这一打岔,沈青柠算是幸运的掩过道歉,

但陆沥川和江厉琛却同时看到她。

“六……”江厉琛立马改口,喊了声,“青柠。”

陆沥川:“青柠。”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霎时场合变得沉寂。

“陆沥川,你也认识我……”

江厉琛拧眉,有些恼自己口浊,把快要脱口而出的六婶抿了,变成:

“青柠。”

手肘便搁在陆沥川肩上,狐疑地看他。

虽是上下级,但江厉琛跟陆沥川处得更像是兄弟,一个稳重,一个活跃跳脱。

“你青柠?”

陆沥川皱眉,拍开他,径直走上前将还愣在原地的沈青柠拉出来。

沈青柠懵神,被他强制按在座椅上,抬眼,陆沥川撑着椅臂,直接将她连人带椅的拖过去。

“你到底有几个老公?”

清冽的气息,完全令人窒息的口吻。

沈青柠仿佛懵了一个世纪,半晌才磕着牙齿,结结巴巴道: “一……一个。”

“……”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纷纷惊的目瞪口呆。

江厉琛“艹”了一声,走过去,长腿一靠,倾身拦在沈青柠前面,跟陆沥川对视:

“陆沥川,你喜欢那么多年的女人是她?”

“是。”

陆沥川神情冷淡,说的却是掷地有声。

“艹,她不行。”

江厉琛直接双手掐住沈青柠细嫩的胳膊将人拽起来。

力道有些大,沈青柠呼痛的瞬间。江厉琛就松了手,连忙道歉:

“伤哪儿了?”

“没……没伤哪。”

沈青柠退后小半步连连招手,她稳住心神的同时,又在偷偷打量面前的这个人。

她确定,她不认识他。

江厉琛半举起的手也定住,似乎反应过来什么,连忙收手。

近距离看六婶,他愈发纳闷。

那回远看,只觉得六叔老牛吃嫩草了,可从未想过这草会这么嫩,软软的,就像颗青嫩稚气的小菜芽。

六婶的眼睛太干净纯澈,这和六叔搭上,可比年龄上的鸿沟还大。

陆沥川喜欢的是他六婶?倒也是活久见了。

他转身,陆沥川已然就在身后。

“老公,这位是?”

夏沫沫这次开口算是救场。

程野要面子又怕得罪人,没敢上前,只是稍稍迈动了步子介绍:

“这位是江厉琛江少,这位是腾川的陆沥川陆总。”

“江少,陆总。”

程野跟夏沫沫使眼色,她立马上前对着沈青柠笑:

“青柠,刚刚就是个玩笑话,你别当真。大家都是同学,说说笑笑很正常。我在这替他们道个歉,别伤了和气。”

夏沫沫一副明事理的模样,让人挑不出错。

沈青柠胸口就算再郁结,堵着气不舒坦,她也没有面显郁色。

变相的一次同学聚会又是夏沫沫的结婚酒席,她还是有分寸的。

虽然没理夏沫沫,但她打算去慧子那边。

见沈青柠完全没有劝和江少和陆总的意思,夏沫沫面色微讶,只得拉住她小声问:

“江少和陆总,哪位是你老公?”

声音像是嚼碎在喉腔中,夏沫沫拉她的那只手捏得很紧。

沈青柠也被问懵,实话实说: “都不是。”

夏沫沫咬牙:“你是想看我笑话吗?”

沈青柠松开她的手,笑了笑: “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明明想看笑话的是你。”

“沫沫?”

程野在后头提醒,夏沫沫深吸一口气,恢复笑容满面的状态。

“江少,陆总,我和程野非常感谢你们能抽空过来,这边都是我同学娘家人,怕冲撞了你们,要不,我带你们换个地?”

“不用。”

江厉琛和陆沥川对视良久,才收回视线,勾着浅浅的笑说。

见沈青柠早就逃窜地走到桌边角坐下,甚至拿筷子开始吃东西。

江厉琛笑意渐深:“来找人罢了,你们想太多。”

他掠过程野、夏沫沫,走到沈青柠旁边低声询问:“想不想离开?”

沈青柠夹了一筷子竹笋还没塞进嘴里,又领略到了各种钛合金的X光,像是扫描仪来回反复无数遍,她吞咽口水,不知觉点了头。

江厉琛:“跟我走。”

沈青柠放下筷子,扭头跟慧子她们说: “走吗?”

她潜意识觉得这个人不是坏人,最起码帮她躲过一劫。留在这指不定后面又被闹出什么事来,现在能提前离开,难说她不心动。

三个人都点了头,立马起身都跟着出去。

“陆总。”

程野见陆沥川还留在这,脸色虽然不好看,却还是扯笑喊了一声。

“程先生,你的婚宴很特别。”

这明显警告的意思,让程野脸上的笑容卡壳。

陆沥川一离开,他便立马沉下脸,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夏沫沫。

偷鸡不成蚀把米,夏沫沫能嫁给程野算是攀高枝,地位从来都没有夫妻平等这一说,低人一截被骂还得伏低姿态哄着。

夏沫沫难堪,这纯属炫耀的婚宴早就没了初始她幻想的画面,现在面子、里子全没了。

……

天色不知何时变成浅墨色,一染无尘,像是幅水墨丹青,隐隐缀着几颗半明半寐的星星。

一根筷子在空中划成抛物线落尽垃圾桶中,江厉琛好笑地审视着自己的手。

这还是他第一次担惊受怕碰到女人,当然这个女人不一般,是他六叔的老婆。

六婶倒是也洁身自好,看他像是鬼祟邪物似的,生怕被卖了,能躲多远躲多远。

可惜,谁叫他已揽了这瓷器活,讨不得好,也得顾着。

“谢谢。”

沈青柠埋着头好不容易隔开点距离,又走近道了声谢。余光瞥向走过来的陆沥川,立马快速拉上熙可想跑。

“沈青柠。”陆沥川蹙紧眉头,口吻有些不悦。

江厉琛极少见过他这模样,虽是替他六叔不爽,但好歹和陆沥川认识这么些年,回味过来,他倒觉得挺有意思。

竟兴趣盎然地旁观着。

“抛开一切不谈,我最后再问一次,你是不是喜欢过我?江暻亦或是江厉琛,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青柠沉默,湿漉漉的眸子微动,挎着熙可的手臂松开,未转身: “知道答案又能怎样?我已经做出选择了,我喜欢江暻,可以喜欢一辈子。”

陆沥川眉头拧得更深,唇张,半晌才发出声音: “泰戈尔诗集里的那张书签是不是你夹的?”

陆沥川变得不像是陆沥川了,这不是陈旧的巷口深处,不是适合谈判的咖啡馆,而是C市中心最繁华街道,灯火阑珊处。

在里头,沈青柠就觉得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有失分寸,现在来看或许人都有劣根性,该喜欢的时候不说,不该喜欢时,却强加着给予。

她长叹一口气,道: “你这么问,不是早知道答案了吗?”

陆沥川: “所以你早在送我诗集之前就喜欢我?”

沈青柠懊恼,送陆沥川泰戈尔诗集是大二他要出国那会儿。那时她整天幻想着浪漫,诗集里描写许多的爱情诗句,都曾百转千回被她念了一遍又一遍。

少女怀春,暗戳戳地在书里带点表白意味的诗都画上了爱心符号,更甚是在书签上隐晦抄了一句: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这么明显,她送出手后就心慌意乱了好久,可未曾想陆沥川现在才看到。

“都是以前的事了。”

“于我却是现在。”

陆沥川走到她身后,熙可慧子几人立马跑开暗戳戳地围观。

沈青柠闻到一丝淡淡的松香,感触到身后因人凑近而带来的温度变化,立马不适应地转身往后撤退,抬眼看他。

陆沥川唇角弧度稍稍上扬,金丝边的眼镜衬得他更有风度。

沈青柠变得不知所措,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我说的这么明白,你不懂吗?”

“你喜欢我?”

“哈?”

她慢半拍的过程中不小心当着陆沥川的面点了头,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摇头否认。

“不……不是,我是喜欢过你,那都是曾经,曾经而已。”

陆沥川笑: “也可以是以后。”

沈青柠目瞪口呆,脑子里空泛到啥话也讲不出来,吚吚呜呜的,到最后才卡出四个字: “我结婚了。”

晚上的长街还算亮,但打在他们身上的光线依旧昏黄,车辆来来往往,时不时传来一声嘀响。

陆沥川的眼睑有些熏红,他扶额低低的笑,长呼一口气,抬头望天,最后倾身握住沈青柠的肩说:

“青柠,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不介意。”


非常专业的科普视频,虽然弹幕有些扯东扯西,但沈青柠觉得自己的目的应该是能达成的。

暗暗偷笑,内心疯狂比耶。

“那个,”沈青柠手肘撞了撞江暻,“你能明白我意思吧。”

“想给我生个孩子?”

江暻握住她的手,晃动手机屏幕。

封面上的红字简直快要闪瞎她的眼:

“不是。”

沈青柠有些恼,又点开狂拉进度条,定在女医生科普的那段话又播放一遍:

女医生频繁的性生活对男女双方都不好,女方容易尿道感染发炎,男方精力过旺,后续会腰酸乏力,肾虚,也有引发前列腺炎的可能……

“现在明白了?”

虽然这么科普有点尬,但江暻的精力她确确实实快顶不住了。

沈青柠闭眼,手举得高高的,像小学生举手发言:

“老公这么棒,作为老婆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像老公这样脸帅活好的,弹幕里的小姐妹包括那个女医生肯定都羡慕死了。可是我还是要提意见的,一定要提,不能不提。”

巨大的求生欲下,她最后八个字的表达十分意志坚定。

江暻沉默,良久闻着老婆的颈香吐出一个“好”字。

足够憋屈。

沈青柠愉快地再次决定:

“一周两次。”

“嘶~疼呐,你咬我做什么。”

“柠柠是要我做苦行僧么?”

“那……那三次。”

沈青柠没有主见,立马加注,结果脖子还是被轻咬了一口,

“四次?”

“五次。”

两次变五次,有这么得寸进尺的吗?沈青柠觉得亏了,又特别为难,过了好久才憋出来个OK.

结果很快又成了江暻的口中肉,腹中食。

“唔……唔……”

嘴含含糊糊被堵了个严实,好不容易推开,她狂呼吸间,又幽怨地打人。

“你干嘛,我们才说好的,不许反悔。”

江暻吻上她鼻间,慢悠悠开口:

“这周不算。”

“哐当”仿佛一声雷劈,沈青柠彻底石化,棉被一蒙,洗澡怕是又得在睡梦中,好想哭。

“等等,”沈青柠掀开被子,“我还有事要问。”

被亲得有些颤,她钻着巧劲在江暻怀中侧身搂着胳膊。

江暻叹气,俯身吻了吻女孩脸颊,就将人抱回来,正面看着又不讲话。

沈青柠心软,这种关键时候她打断,好像确实有点不道德:

“算了,明天再说。”

江暻带动她,双臂勾着了脖子,吻便如雨下。

“老婆。”

嗓音欲得不行,沈青柠耳朵也被咬得麻麻痒,“嗯”了一声,听话得照做……

早上,家里。

沈青柠真睡到了日上三竿,这回连江暻何时起的都没任何知觉。她半眯着眸,下床时,腿都在发颤。

腰也酸疼得虚得慌,所以昨夜江暻说得一直存有余粮是真的!

“沈青柠!你简直是作死。”

还一周五次,呵呵,她真他妈牛啊。

双休日一般江暻都会陪她,也不知大企业是不是都那么人性化,起码沈青柠很少能看到江暻在家处理工作的事,就比如现在趁老婆睡的空档,他戴副眼镜坐着看动物世界。

“冰雪融化,万物复苏,又到了万物交配的季节。猫咪都会有发情期,尤其到了春天,万物复苏,动物体内的荷尔蒙也开始蠢蠢欲动……”

电视里的小猫咪喵喵叫,帅气的小公猫跑到美丽温柔的美眉猫身旁。

沈青柠眼跳了一下,有种全世界都在发情的节奏。收回视线,趿拉着拖鞋小跑到餐桌前吃早餐。

“对了,”咬着油条,沈青柠放下勺子道, “老公,我昨天忘了问,你以前在国外就只是画画吗?”

想到那条有关ZA的新闻,她就特别困惑,潜意识里总觉得江暻有事瞒着自己。

江暻倒也没觉得不稳妥,关了电视,回得很随意: “除了画画没别的。”

他们家不大,算是中关给的员工福利,客厅离餐厅只一扇玻璃门隔着,江暻走过来时,沈青柠还在喝豆浆。

女孩唇微微红润的肿,上头沾了点荤油和奶白色的汁,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点了点头,“噢”了好几声,就端起杯子,豆浆很快见了底。

江暻: “过来。”

沈青柠见江暻抽了纸,屁颠颠跑过去,撅起小嘴让他擦。

他擦嘴的时候,她又不厚道像小鸡啄米一样故意啄他的手,惹得最后江暻擦完她的嘴又去擦手。

沈青柠: “嫌弃我?”

“那我不擦?”

江暻擦手的动作止了,手贴上来:“或者你再啄几次?”

为了证明真不嫌弃,沈青柠还泛酸的腰被他一把揽过去,没反应过来,嘴就被亲了不知道多少下:“老婆哪里都不嫌弃。”

“你弄到我腰了。”

沈青柠埋怨极了,她腰是真的酸乏得提不起劲。昨晚折腰的那个姿势简直是她毕生的噩梦。

腰软易折也不是那样来的,想想就特娇气地吸吸鼻子,眼眸泛着泪花。

“还疼?”

“不疼才怪。”

于是乎,江暻开始帮家里的娇气包揉腰抹药。

沈青柠很享受这样的二人时光,软趴趴的卧在江暻腿上看手机,惬意了晃悠晃悠小腿。

“老公,给你看条新闻。”

新闻就是她昨天不小心搜出来的ZA夺冠的事,里头其实也没什么,外网翻译过来,连遣词造句都有问题,沈青柠觉得稀奇的是旁边的人像,还有里头提到的MR.J

“像不像你师傅?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还有那句George说的话,MR.J,ZA命定的伯乐,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想到你了。”

沈青柠小腿抬高,可爱的脚趾蜷着,都好似诉说着兴奋:

“他要是真是你师傅的话,那个MR.J说的会不会是你啊?”

沉浸在异想天开里的小女人没意识到揉腰的手顿住,江暻扫完全部内容都没有沈青柠随口的一句话来得惊吓。

沈青柠自说自话,像迈不过门槛一样直纠结。

“人像错误可能是国内媒体的人为操作,我认识的George就是位流浪街头画家,”

江暻眉头未疏,退出新闻,摸了摸沈青柠的发顶,

“别瞎想,MR.J也只是个虚拟人物而已。”

沈青柠抬头看他: “初音未来的那种?”

“嗯。”

未知领域的事,沈青柠不懂,但她无条件认为江暻说的一定都是对的,便也不再纠结。

“这两天,柠柠想干嘛?”

江暻捏了下老婆软软的小肉腮,沈青柠干脆起来靠在他肩上想了想道: “晚上陪我去看电影,明天去超市回来我做大餐。”

沈青柠笑了笑,转头嗔道: “不好吃也得吃完。”

江暻挑眉,“打算出师了?”

“那当然。”

打下手她也不能做一辈子,难道真像个二世祖被江暻一直宠着?她才不要,万一哪天惹人嫌了,开腔闹红脸都少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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