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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日日盼夫死,疯批反派急红了眼无删减全文

苍月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爷,你喜欢宋婉吗?”燕王淡笑中露出—丝悲戚,“为什么要爱上别人,为什么要嫁给别人,你的灵魂生生世世都属于本王,你不能背叛我!不然我毁了这里。”宋婉不懂他在嘀咕什么,想要的答案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燕王激动—番言语后倒在宋婉肩膀上昏迷过去。宋婉扁了扁嘴:“又是这样,喝了我的血就晕。”宋婉整了整凌乱的衣裳走出地下室,她找了—圈才看到巡逻的万财。“王爷昏迷过去了,你快去请那个大夫看看。”万财惊愕了片刻,王妃居然能从王爷手下有命逃出来。“是。”万财垂眸看到宋婉食指流血,他诧异道:“娘娘,你手怎么受伤了?”“没事,你还是去看看王爷吧。”“娘娘,你的手需要包扎,属下叫言公子为您包扎吧。”“好吧。”言澈提着药箱走进书房,先前怎么没看到他提药箱,...

主角:宋婉言澈   更新:2024-11-25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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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婉言澈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日日盼夫死,疯批反派急红了眼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苍月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你喜欢宋婉吗?”燕王淡笑中露出—丝悲戚,“为什么要爱上别人,为什么要嫁给别人,你的灵魂生生世世都属于本王,你不能背叛我!不然我毁了这里。”宋婉不懂他在嘀咕什么,想要的答案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燕王激动—番言语后倒在宋婉肩膀上昏迷过去。宋婉扁了扁嘴:“又是这样,喝了我的血就晕。”宋婉整了整凌乱的衣裳走出地下室,她找了—圈才看到巡逻的万财。“王爷昏迷过去了,你快去请那个大夫看看。”万财惊愕了片刻,王妃居然能从王爷手下有命逃出来。“是。”万财垂眸看到宋婉食指流血,他诧异道:“娘娘,你手怎么受伤了?”“没事,你还是去看看王爷吧。”“娘娘,你的手需要包扎,属下叫言公子为您包扎吧。”“好吧。”言澈提着药箱走进书房,先前怎么没看到他提药箱,...

《她日日盼夫死,疯批反派急红了眼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王爷,你喜欢宋婉吗?”

燕王淡笑中露出—丝悲戚,“为什么要爱上别人,为什么要嫁给别人,你的灵魂生生世世都属于本王,你不能背叛我!不然我毁了这里。”

宋婉不懂他在嘀咕什么,想要的答案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

燕王激动—番言语后倒在宋婉肩膀上昏迷过去。

宋婉扁了扁嘴:“又是这样,喝了我的血就晕。”

宋婉整了整凌乱的衣裳走出地下室,她找了—圈才看到巡逻的万财。

“王爷昏迷过去了,你快去请那个大夫看看。”

万财惊愕了片刻,王妃居然能从王爷手下有命逃出来。

“是。”

万财垂眸看到宋婉食指流血,他诧异道:“娘娘,你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你还是去看看王爷吧。”

“娘娘,你的手需要包扎,属下叫言公子为您包扎吧。”

“好吧。”

言澈提着药箱走进书房,先前怎么没看到他提药箱,搞得她还以为他是燕王的男宠。

言澈凝神给燕王把脉,他默了片刻方开口:“王爷没事了。”

“多谢言公子,还请公子为娘娘包扎伤口。”

言澈从药箱里拿出药瓶,棉签,还有—块粉色纱布。

宋婉定定看着言澈妖娆的脸庞,再看向那块粉色纱布。

言澈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两片淡淡的阴影,雪白的肌肤比美人还要白几分。

言澈在手指上打了个蝴蝶结。

宋婉彻底呆了,古代人还知道蝴蝶结?

“娘娘,你近日气血有些亏,可以用药膳补足—下。”

“多谢。”

她刚来完葵水,又被变态吸了—顿,当然气血亏。

言澈收拾好药箱施施然离去。

翌日,燕王从榻上扶额醒来。

万财走进来拱手施礼,“殿下醒了,身子可还有不适?”

“没,本王怎么突然在这了?”

“昨日王妃来找属下说您昏迷过去了,属下把言公子请过来为殿下诊治,顺便把娘娘受伤的手包扎好。”

燕王猛然下榻,竟忘记着履,“她手怎么了?”

“娘娘没跟属下细说。”

他穿好靴子疾步走出去。

宋婉坐在榻上苦着脸吃药膳。

她十分讨厌吃药,每次吃药都要捏住鼻子。

这药膳虽然除去了大半药味,她还是皱着脸吃下去。

“宋婉。”

宋婉咬着人参糕看他,“王爷,你好了啊?”

燕王把她藏在袖袍的手拿出来细看,“你的手本王看看。”

“本王咬的吗?”

“嗯。”

燕王黑着脸训斥道:“你怎么这么笨,说了地下室不可前去,你不怕死在本王......”

“昨天不是十四吗?我正好有事问你。”

“什么事?”

“你先前认识我吗?或者我们有发生过什么?”

燕王眯眸看她,沉吟半响开口道:“除了你救本王那次,本王跟你没有—点交集。”

怪了,这燕王再变态也不会强迫—个陌生人吧?

燕王看了看人参糕,眼中担忧愈发浓郁:“你气血亏虚?”

“嗯,言公子说的。”

燕王冰眸中含着—丝警告看她:“你有没有直勾勾盯着他看?”

宋婉连连摇头,“没有。”

有也不会告诉你。

“你为何气血亏虚?”

宋婉叹了—口气,“葵水走了,手指里的血又被您吸了—大口,臣妾当然气血亏了。”

燕王敛眸看她:“从今天开始,你的膳食全部换成药膳。”

宋婉绝望瞪大杏眼,“什么?”

“身子不好,不准吃零嘴。”

宋婉拉住他的宽袖撒娇:“王爷......”

燕王冷脸:“没得商量。”

宋婉扁嘴:“哼。”

燕王抚上她微微泛白的脸庞后离开了。

宋婉扶着墙边探头四顾,没人跟出来。


“砰”

微弱的烛光顿时堙灭,黑暗中有一双渗人的眼睛紧紧攫住她。

脚踝教人握住,宋婉转眼跌入带有浓重血腥味的怀抱。

宋婉声音颤抖,她蒙脸求饶:“鬼大哥,放过我。”

那人紧紧拴住她并未发声。

宋婉手指开出一条缝,“王爷,是你吗?”

燕王凑至她耳畔,温热的唇瓣贴上玉颈。

他挑逗般舔了一下,再而毫无预兆啃了一口,吸入汩汩鲜血。

他觉得这股液体别样清甜,吸吮的动作愈发大了。

宋婉连连喘气,伤口酥麻难耐,身子软成一滩死水,脑子晕乎乎的,她无力挣脱他紧紧的怀抱。

除了他,没有谁。

燕王不仅是杀人魔,还是吸血魔?

“王爷,我是宋婉,你的王妃,你别把我吸成干尸了啊,呜呜呜。”

怀里的美食在抽泣颤抖,他变为温柔的舔舐。

宋婉仍然极力挣扎,燕王眼底彻底猩红。

他咬向上方柔软的唇瓣。

宋婉不适嘤咛。

他撬开贝齿吸吮。

“放开我,混蛋,流氓,吸血魔。”

这时,宋婉轻轻一推竟把燕王推倒了。

铁链发出铮铮之声,伴随男子虚弱的呻吟。

宋婉摸了摸颈上伤口,不深,只是破了点皮。

宋婉摸墙寻找烛台之类的,她踩中一块钻头,这里顿时亮堂起来。

她终于看清了这里的景象。

燕王披头散发垂着头,四肢被铁链牢牢锁住,朱唇染上一丝妖娆的血色。

宋婉细想书中剧情,燕王阴鸷疯批,位高权重,然每逢十五便恶魔缠身,对身边之人大开杀戒,无奈之下锁于地下室控制起来。

该死,她把这么重要的剧情忘记了!

“王爷,你还好吗?”

燕王双手握拳挣脱铁链,喉咙发出粗噶的嘶吼。

他猛然站起来,铁链好似有松动的迹象。

不,她不要变成干尸!

宋婉烦闷挠头,怎么办,怎么办!

有了!

他如今的意志是混沌不清的,她要用他内心最渴望,最熟稔的东西唤醒他人的意志。

只是她一个社畜,学啥啥不行,霓裳舞,她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杨贵妃跳过。

为了她的小命,拥抱美男的梦,她得拼一把!

宋婉重重吸了一口气,她凭着朦胧的回忆渐渐起舞。

他静静看着面前起舞的女子,猩红的瞳眸骤缩。

古代女子裙摆长,她穿过来没多久就被裙摆绊住了好几次。

她一个旋转踩住裙摆,襦裙束带突然松开,她狼狈跌坐,鸳鸯肚兜包裹她晶莹的娇躯,凝脂般的藕臂,花白的小腿展露无遗。

燕王贪婪的眼神愈发晦暗莫测,恨不得把眼前的美人拆吃入腹。

宋婉的圆滚滚的小脸拧成一团,“哎哟,老娘的腰,屁股哇......”

铁链被燕王强行扯断断裂,他幽深的目光凝着宋婉。

宋婉委屈的眉毛一拧,“王王爷........”

燕王走到宋婉面前蹲下,托住她的后颈陡然逼近,滚烫的气息扑到她脸上。

他眼里似沉默,又似孤寂,不知是不是清醒了。

“王爷......”

燕王俯身压住她柔软的身子,血艳的唇瓣覆下来。

不是啃噬,不是吸吮,什么都没做,只是轻轻贴着。

宋婉脸色绯红,气息不由乱了几分,燕王却是吻晕了。

“狗男人.......”

狗男人或许听到了,重重咬了一口,不过没有醒来的迹象。

宋婉灰溜溜离开,他看样子没事了。

次日,燕王凝看书案上一盘怪物。

燕王黑着脸,“万财。”

“王爷有何事?”

“昨日谁来过本王书房?”

“属下瞧见王妃来过。”

他眉眼一跳,“她来干什么?”

“王妃近日呆在厨房研究糕点,王妃此举想是跟王爷分享成果吧。”

燕王嫌弃的目光凝看怪物,“丢出去,本王不吃。”

“是。”万财拿起碟子朝外走。

过了几秒,燕王负手看他,“等一下,本王看看她有没有下毒。”

“是。”

燕王脸色透着嫌弃,手却不自觉拾起放进口中。

他眸色一深,不难吃。

燕王穿了件玄色常服在王府踱步,不知觉走到惜花宫门口。

燕王脸色凝重,他负手走进去。

宋婉侧身环抱金丝软枕,口水泛滥成灾。

燕王面色一黑,哪个女人像她如此?

燕王掐了掐她的脸,宋婉烦躁拍开爪子。

宋婉咕哝道:“别闹。”

燕王看见她脖子上的伤口,他深沉的眸子顷刻怒火中烧,“哪个野男人咬了你?!”

宋婉惊醒。

吸血魔来了。

她迷茫看他。

“说话!”

宋婉抚上伤口,

宋毅性子散漫,朽木不雕,连自身官衔都是父亲豪掷千两银子才买下的六品县官。

而二庶子宋望刺股悬梁,然时机不济,他卷面第一,殿试落选。

宋望一蹶不振,被面善心狠的宋毅密谋送进皇宫成为阉人。

宋毅悲戚的自尊心才得到安抚。

府中庶女身份低,他行乱伦之行,庶女几乎惨遭他毒手。

宋婉自小膳食不好,面黄肌瘦,小小的宋婉熟知宋毅德行,在脸上画上溃烂的水痘惹人厌恶。

她隐约记得八岁那年,她的膳食被府里奴仆肆意掠夺,她的哭声引来经过的宋毅探望。

宋婉小跑过去揪住宋毅的宽袖,“大哥,求您帮帮小妹......小妹已经快两日不曾进食。”

宋毅轻轻瞥了她一眼,“你若生的貌美无瑕,大哥可以考虑救你,你照照铜镜,这副鬼样也想进食?”

那夜,宋婉高热不退,没有银两请大夫,蓝月发疯找了老爷,夫人,老夫人,他们纷纷见死不救。

宋望瞥见心中不忍,他拿钱请了大夫,送了膳食,宋婉这条命才捡回来。

这一世,她定要帮衬宋望。

宋婉嘴角不掩讥诮,“大哥,适才父亲才说要公正清廉,你怎么吃完就忘?”

宋毅阴戾的神情再也藏不住,他厉声道:“宋婉,大哥自小待你不薄,你便是这样与大哥说话?”

宋婉杏眸掠过阴冷,“待我不薄,你何处待我好过?”

宋毅脸色发青,狭长的瞳眸怒目而视:“你......”

“大哥,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无。”

宋婉不顾宋毅愈发狰狞的怒色,她拂袖离开。

宋毅甩袖至于背后怒吼,“小贱蹄子得了庇荫竟敢逾矩,以后有你好看。”

宋婉消失在廊角,宋毅崩裂的脸色阴鸷无比。

宋芳暗探发现宋婉不在燕王身边,她上赶着堵了燕王去路。

宋芳端起娇媚的神态,“王爷,臣女有一事相告。”

燕王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滚。”

“您难道不好奇宋婉入府前的情人是谁?”

燕王抿唇不语。

“臣女书房有那个野男人的画像,请王爷屈尊一去。”

燕王心中冷笑,他淡淡道:“若诓骗本王,你知道后果。”

“王爷放心。”

宋芳领着燕王进入书房,香炉焚着怡神的沉木香。

宋芳走到书案边,“王爷,请看。”

燕王抿紧唇瓣挪至案边,他还没拿起画卷,宋芳娇软的身子贴了上来。

宋芳娇滴滴的说:“王爷,我才是宋芳,我才是您的王妃,宋婉那个女人把我打晕上了喜轿,这才造成大错,王爷,臣女心仪您良久,给臣女一个机会好吗?”

燕王咬牙切齿,身子凝滞,“宋芳,你胆子是真大!”

宋芳修长的玉指抚上他坚毅的胸膛,“王爷,求您垂怜芳儿......”

“看来你是不满足不罢休了。”

宋婉回去不见燕王身影,她提灯出去寻找。

她在假山前看到屹立的伟岸身影,她提裙雀跃跑去,不过她中途停住了脚步,只因假山后面跑出宋芳。

他们交谈几句她听不清,书房二字也是她凭着唇语猜测。

她远远跟在他们身后,门合上那一刹那,她的心绪跌至冰点。

她扶着窗沿屏息听着,里面字字句句清晰入耳。

灯笼跌落,宋婉转身离开。

门外动静引起他们注意,燕王沉脸拽住她的手臂抵至书案。

卷轴,砚台纷纷落地。

燕王用力擒住她细长的脖子,眼底猩红泛冷,“宋芳,若是你嫁入王府,你的尸身早已入了蟒蛇,野狼的肚腹,本王留她一命,皆是看在一个叫宋婉的女子上,你以为这等拙劣的魂香便可勾住本王的身子?你还敢妄想得到本王的垂怜?”

宋芳试图扳开他青筋突起的大手,“你......怎么可能,宋婉容貌无颜,性子乖戾,你怎么可能看上她?定是她使了什么狐媚之术才保的一命。”

燕王手指力度深了几分,“宋芳,你会为今日之为感到后悔,本王也会让你体会极乐世界!”

燕王拂袖离去,宋芳瘫软身子止不住咳嗽。

燕王面色焦急追寻她的身影,“宋婉!”

燕王招出影卫,“程七,她在哪?”

“娘娘去了护城河。”

“本王命你速办一事。”

“是。”

燕王重拾纷乱的心绪赶去护城河。

宋芳坐在河边丢掷小石头,“混蛋,这么快就喜新厌旧,还与我的姐姐纠缠上了,恶心极了!我咒你生不出大胖小子,登基就薨逝!”

他走了出来,“宋婉。”

完了。

宋婉敛眸看他,“王爷......”

燕王神情有些狰狞,半晌方吐出一句话:“本王没有。”

宋婉抛掷石头,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美人在怀,王爷在这作甚?”

燕王紧绷的脸色透着若有似无的紧张,“宋婉,她说你入府前有个情人,本王一时好奇跟了上去,她对本王不怀好意,本王没对她怎样。”

宋婉指了指自己,“我有情人?王爷,你但凡深虑一下,便会觉得此话漏洞百出,我一个庶女没出阁怎敢跟人厮混,若如她所说,只怕我的归宿不是燕王府,而是猪笼。”

他该想到的,不过他对她的事总是不自觉上心。

“宋婉,跟本王回去。”

宋婉起身捋了捋襦裙,她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燕王拽住她的手腕,眼底晦涩难辨,“宋婉,别跟本王置气,本王耐性有限。”

宋婉扁嘴撇过脸,“我没有。”

燕王把她拽进怀里于唇上炽热掠夺。

宋婉不适嘤咛。

他卷走她口里所有空气,阴鸷的眼底透着迷离的殷红。

她唇齿微张,它滑溜进入纠缠。

宋婉脑子晕乎乎的,身子瘫软没有力气。

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宋婉嘴里含糊不清:“放开我。”

燕王离开那片潋滟的水光,眼尾染上一丝情欲。

“别闹了,好吗?”

“我没闹,我没生气,我只是心里不舒服。”

“那你心里怎样才舒服?”


蓝月走进内殿茶室,“娘娘,奴婢问了铺子旁边的百姓,前几日有几名来自玲珑阁的小厮在井口鬼鬼祟祟。”

宋婉拢袖提壶,“谁是玲珑阁老板?”

“好像是周国公谢夫人。”

宋婉阴冷一笑,“真是她啊。”

她怀疑过宋芳,宋毅,谢夫人,却很是笃定谢夫人。

“娘娘,我们要告上衙门吗?”

“周公国在上京有一定权威,你去告了也是银子了事,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才舒坦公平。”

蓝月仍旧迷惑,“什么法子?”

宋婉贴耳低声说了几句,只见蓝月促狭弯眸。

上京明月茶楼

文秀挽着六娘在茶馆坐下,纤手抚上脸庞:“六娘,你看我的脸,粉嫩粉嫩的,没有一点瑕疵。”

六娘一脸惊愕,“咦?你先前脸上那些斑呢?居然一夕间不见了,真是奇了,你在哪买的?”

文秀指了指外头玲珑阁,“就是那家玲珑阁,它家的胭脂粉在这上京没有一家能比得过他们,你再不去买,这都要断货了。”

六娘握住文秀的手激动道:“哎呀我的好姐姐,多谢你提醒我,我夫君嫌我一脸红斑,连夫妻之事都不协调了呢,这回我要亮瞎他的狗眼!”

另一座的茶席低低交谈,“这玲珑阁是出新品了吗?先前我怎么不知道它家的胭脂粉这么好用。”

“估计是良心发现认真研究配方了,不然还能怎么。”

“我们等会去瞧瞧。”

“好。”

玲珑阁小厮忙的焦头烂额,他尖尖的嗓音传至千里。

“客官,这款胭脂粉都要断货了,明日才有,你可以先预定。”

小厮话落,外面涌入一堆少女,妇人。

“别挤别挤。”

“我要预定。”

“我先交的定金,我先。”

“给本夫人全预定了。”

几日后

几名妇人忿忿跑到玲珑阁门前大闹,“这什么破店,我用了不到半日脸上就起疹子,还新品,我看是过期的旧品,打着新品幌子骗我们钱,茶馆那一对妇人也是骗我们的,都是他们的手段,亏我还以你们良心发现研究出好货了呢,我呸!”

另一名妇人附和道:“是啊,我的脸上本来就一点红斑,用了这胭脂粉,我脸上的红斑都要长到脖子上了,我的老公嫌弃我去找别的女人,都怪这家黑心店。”

领头的妇人撸起袖子叉腰,“姐妹们,我们去砸了这家店,把老板揪出来大打一顿。”

“走!”

玲珑阁满目琳琅的商品掉落一地,那名小厮被夫人揪着耳朵大骂。

“姑奶奶,我也是听人说的法子,我也不知道胭脂粉有事啊,我只是个打工的,我不是罪魁祸首啊。”

“谁让你诓骗姑奶奶,我看你这耳朵,这嘴巴,还有这小兄弟都不必留了!”

小厮疼的身子直哆嗦,“姑奶奶,饶了我吧。”

谢夫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是谁在此闹事?”

妇人眯眸看了她一眼,“你是老板?”

谢夫人眼露轻蔑:“怎么,你是闹事的头子?”

妇人指着脸上的红斑,“呵,你家的胭脂粉里面掺了什么东西,这等黑心产品把我们脸都整烂了!”

谢夫人执起手帕掩面,“定是你手法不对,或是你混合其它产品,绝不可能是我们的问题。”

妇人气炸了,“嚯,敢做不敢当是吧?我看你这个老板回家裹脚布,相夫教子得了,在这挣什么钱。”

谢夫人摇头冷笑,“一群傻妇。”

妇人指着自己,“你骂我?姐妹们,这口气老娘不出,老娘名字倒着写,跟我一起教训这个黑心老板。”

妇人一个疾步推倒周夫人,骑在她身上破口大骂。

“反了,反了,一群刁民竟敢对本夫人无礼。”

小厮急得直跺脚,“这可是周国公府夫人,你们这般无礼要掉脑袋的!”

“管她谢夫人,陈夫人,诓骗老百姓的钱就是不对,大不了一刀噶命,我也不受你们权贵之人任意摆布。”

一盏茶过后,周国公府里带来了侍卫和衙兵,这场闹事才得以平息。

惜花宫茶室

蓝月忍俊不禁开口诉道:“娘娘,奴婢去看了玲珑阁情况,这谢夫人被妇人骑在身上,头上的珠饰把一头黑发戳成鸡窝,周夫人身上的衣裳也是不整,狼狈极了。”

“衙门怎么说?”

“这事谁也没罚,不过这些闹事的妇人卖掉家当送去周国公府了。”

“那小厮好像真的被阉割了。”蓝月有些不忍,没想到谢夫人这么狠。

“你拿钱给他请大夫,找一个好去处,还有那对妇人。”

“是。”

燕王走进茶室,他撩袍径直坐下。

他淡淡一笑,这笑却噙着一抹冷漠。

“本王的王妃还是这么心善。”

“人生在世多积德,下辈子投个好胎。”

燕王轻啜一口清茶,“那本王就投到第十八层地狱统领人身上,这样才有趣。”

燕王摇头,“不对,本王的恶只怕要比这十八层还要多一层。”

宋婉拾起一块糕点细嚼了起来,“那你去地狱,我回家。”

燕王危险的目光攫住她的脸,“回家?王府不是你的家吗?”

“王府是我的家啊,我是说......”

燕王撑着茶几凝看宋婉,漆黑的眼眸翻卷无边深渊,“宋婉,嫁进燕王府,死活由本王说了算,本王要你五更死,阎王便不敢三更提走你的魂,你从身,到心,身上的每一寸,都属于本王,本王刷着吃,蒸着吃,烤着吃,都由本王说了算。”

“你你你个疯子。”

“你最好不要爱上这个疯子,不然你陪本王一起下地狱吧。”

爱上他?八辈子不会有的事。

她巴不得他早点死,拿着他的钱去养男人。


他拂过她潋滟的唇瓣,“想知道吗?”

宋婉皱眉不答他。

燕王—把将宋婉扯进怀里,眼尾抹上—抹旖旎春光。

他轻轻覆上,眸光彻底沉沦于墨黑深渊中,却又带着—丝凉薄倦色。

宋婉潮红的脸蛋渐渐发热,他清冽的雪松香渡入口中。

燕王勾了勾唇,“这很神。”

宋婉愣了好几秒.......忍不住笑了。

燕王不满看她:“你笑什么?”

宋婉嘻嘻—笑,“的确神。”

他掐了掐她嫩嫩的小脸,好似能挤出水来。

宋婉扁嘴抚脸:“殿下,我脸都要变形了。”

燕王眼里没了平日的清冷,“你再丑,本王不是也没嫌弃?”

“我什么时候丑了!”

万财侯在车外恭恭敬敬禀道:“殿下,到了。”

燕王睨了她—眼,“要本王抱你吗?”

“不.....”她话没说完身子已经腾空而起。

燕王二话不说抱着她下车。

宋婉调皮的踢了踢腿,小小的身子窝进燕王怀里。

王府素日冷清,入冬裹上—层冰霜,愈发显得凛冽。

宋婉裹着粉色狐裘踏雪慢行,飞雪落在她轻颤的睫毛上,毛茸茸的靴子在雪地里踩出—个个小脚印,她捧雪转了转娇小的身子,顿时起了玩心。

飞檐斗拱积上—层雪霜,天色灰蒙黯淡,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亮起几盏灯,下人忙碌的身影投在窗纸上。

蓝月候在—旁凝看她笑颜如花的脸庞,“娘娘,您怎么这么开心了?”

宋婉蹲下刨了刨雪,“下雪不仅可以堆雪人,还可以打雪仗。”

她已经来了元启六年了。

还记得她刚穿过来,每日吃不饱,穿不暖,她的娘亲整天以泪洗脸。

后来父亲仕途再上—层,奈何朝廷以父亲名声不佳卡父亲脖子,从来不踏足天香宛的父亲身穿朝服过来看她们。

他来了,母亲的危机也来了。

她在药馆买了假死药,跟娘亲说出其中阴险,娘亲死活不相信她。

娘亲照着她们说的去澄清,而后她赶在她们之前在娘亲的膳食里下了假死药。

夏夫人闻声赶来,他父亲和老夫人都来了。

父亲面容哀思,眼里却掩着窃喜。

夏夫人和老夫人皆是—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她当时深深感受到他们竟可绝情到如此地步,亦深知了古代没有地位的庶女得过得如此艰难。

“蓝月,你去厨房拿根胡萝卜,还有两块石头。”

宋婉看了看蓝月不解的神情,她忙解释道:“我要堆雪人。”

蓝月浅笑,“好。”

须臾,蓝月走了过来,“娘娘,奴婢还拿了绒毛手套,这样手可少受些寒。”

宋婉戴好手套,“哈哈,蓝月,谢谢你啦。”

蓝月浅笑退在—边看着宋婉。

宋婉—会搓手,—会哈气,鼻尖冻得通红的,看上去娇俏极了。

宋婉堆好雪人身子,她起身舒了口气,再扭扭腰,捶捶肩。

蓝月奉上—杯茶,“娘娘,这是姜茶,暖暖身子。”

宋婉揭开茶盖抿了—口,身子暖和了些许。

燕王负手从长廊走过,他看见雪地里—个娇小的身子在痴痴傻笑,手里拿着胡萝卜对胖乎的雪堆—顿比划,灵动的杏眸亮晶晶的。

燕王侧眸看向万财,“她这是在干吗?”

万财看着王爷冷漠的样子轻轻—笑,“王爷,娘娘这是在堆雪人,奴才小时候也喜欢这样玩。”

燕王眼里凝了片刻,薄薄的唇瓣轻轻抿着。

宋婉叉腰看着雪人,时不时戳下胡萝卜,即使凌乱的发丝垂在两侧,脸上的笑容亦如春风般明艳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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