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那这个鱼用从江方言怎么说？”夏助说：“啊，或者迷。”薛源指着虾，问道：“这个虾怎么说？”夏助说：“鸟，或者诺。”我和薛源两个人好奇心爆棚，让夏助用从江话翻译我们面前的各种吃食。
张杨也会时不时插个话，他还会说苗语，有时遇到夏助不确定的，还纠正一下。野流云听着我们几个叭叭说着，正好下饭。吃完饭，我回工位小憩了一下，云吉的经历对我还是有些影响的。
下午2点，张杨开车，载着我和工程信息部的负责人乔安宇一起去政府办公大楼，工程信息综合业务办公楼。我和乔安宇一左一右分别走在张杨的身侧，先后走进大厅，我们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二楼的会客厅。
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我一一看过去，发现其中还有我前公司的老大赵墨。我微微点头和赵墨打了个招呼，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对立面，不能表现的太熟悉，不然会被别的竞争对手多想。
我们三个找到空位坐好，对面中间位置坐着的是华阳市工业化信息部副部长孙敏之，他的边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秘书小陈，另一个是工业化信息部总工程师蔺策。
孙敏之看大家都到齐了，才开口说：“辛苦几位大老板前来，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直入正题吧。几位带来的资料都先放我这里，先请各位老板派出一位代表展示一下你们各自的方案。”
我和乔安宇都看向张杨，见他不说话，我们就放心了不少。说实话，我心里挺紧张的，第一次参加这种政府部门的项目竞标，不敢第一个上。既然张杨不打算先开口，那就先看看再说吧。我首先看向赵墨，而赵墨也盯着我看。我有一丝心虚，但是也就是一刹那而已。
看赵墨也不打算先来，我就又观察其他几位对手，就见赵墨身旁的一个人开口了，说：“那就我们先来吧。”他打开面前的笔记本，把ppt投影到中间的大屏幕上。这个人我认识，是蓝图信通集团的总工程师，阮斌。之前我还是赵墨属下的时候，就和这个人合作过。
蓝图信通旗下的一家“星际探索技术公司”有一个知名项目：（Starlink）卫星互联网计划，是通过卫星网络为全球范围内的用户提供高速互联网连接，就是阮斌负责研发的。
等四家公司全部陈述完之后，我心想，这次的投标方案估计就在我们瀚海和蓝图俩家之中的其中一家选一个了。就听孙敏之说：“瀚海和蓝图的方案很不错，就是这个研发时间不太好把控。考虑到这个项目体量庞大，开发时间紧迫。我们会把其中的网络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工作交由迅达通信和星际通信来做。基站建设和技术研发由瀚海和蓝图两家一起合作。大家意下如何？”
过了几秒，其他几家公司没人说话，张杨这才开口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瀚海可以退出。”孙敏之慌忙道：“张总说的哪里话，瀚海可是业界公认在信息技术领域最厉害的行家，没有瀚海的保驾护航，我们怎么敢放心。”
张杨接着说：“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个项目给我们瀚海，不需要其他人插手。”孙敏之赔笑道：“哈哈哈哈，张总不要着急嘛，等我们内部再商量一下嘛，谈合作哪有一次就谈合适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