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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无删减+无广告

浅浅希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吓得他一激灵,赶忙缩了回去。“三小姐不好了!”一小厮莽莽撞撞的闯进来,猛地在白凝安面前跪下。“老家主突发重疾,大夫说情况十分危险,还请您前去看一眼。”他没敢说的是,这一眼,可能就是最后一眼。但这里没人是傻子,白凝安瞬间脸色凝重,压不住的心慌。这小厮她见过,确实是祖父身边伺候的人,断不会说谎。“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从前祖父身子很好,为何会突发重疾?”“小姐,您不知道,在您搬去西苑之前,老家主的身子就不太好了,瞒着您只是怕您担心。这重疾也并非突然发作,而是积攒已久后的恶化。”他来找白凝安,就是怕万一老爷子要是撑不过去,最后肯定还想再见她一面。白凝安心头一梗,这么说,前世出嫁时祖父未曾露面,根本就不是因为放不下面子,而是因为重病难行!她既...

主角:聂瀚学白凝安   更新:2024-11-25 2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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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瀚学白凝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浅浅希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吓得他一激灵,赶忙缩了回去。“三小姐不好了!”一小厮莽莽撞撞的闯进来,猛地在白凝安面前跪下。“老家主突发重疾,大夫说情况十分危险,还请您前去看一眼。”他没敢说的是,这一眼,可能就是最后一眼。但这里没人是傻子,白凝安瞬间脸色凝重,压不住的心慌。这小厮她见过,确实是祖父身边伺候的人,断不会说谎。“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从前祖父身子很好,为何会突发重疾?”“小姐,您不知道,在您搬去西苑之前,老家主的身子就不太好了,瞒着您只是怕您担心。这重疾也并非突然发作,而是积攒已久后的恶化。”他来找白凝安,就是怕万一老爷子要是撑不过去,最后肯定还想再见她一面。白凝安心头一梗,这么说,前世出嫁时祖父未曾露面,根本就不是因为放不下面子,而是因为重病难行!她既...

《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吓得他一激灵,赶忙缩了回去。

“三小姐不好了!”

一小厮莽莽撞撞的闯进来,猛地在白凝安面前跪下。

“老家主突发重疾,大夫说情况十分危险,还请您前去看一眼。”

他没敢说的是,这一眼,可能就是最后一眼。

但这里没人是傻子,白凝安瞬间脸色凝重,压不住的心慌。

这小厮她见过,确实是祖父身边伺候的人,断不会说谎。

“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从前祖父身子很好,为何会突发重疾?”

“小姐,您不知道,在您搬去西苑之前,老家主的身子就不太好了,瞒着您只是怕您担心。这重疾也并非突然发作,而是积攒已久后的恶化。”

他来找白凝安,就是怕万一老爷子要是撑不过去,最后肯定还想再见她一面。

白凝安心头一梗,这么说,前世出嫁时祖父未曾露面,根本就不是因为放不下面子,而是因为重病难行!

她既自责又心疼,心口沉郁压抑的让她透不过气。

但既能重新来过,这次,她绝对要护好家人和白家!

来不及再多问,她道:“带我过去。”

她牵起聂南霜,小厮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为白凝安带路。

聂瀚学看着她离开,眼中闪过兴奋,太好了,白绝鸣那个老东西终于要死了!

他一死,吞下白家,指日可待!

“走,咱们也去。”

不过片刻,白凝安到了另一座院子,装潢陈设古朴深沉,庭前栽着一颗老松树。

推开木门,药香苦涩浓烈的呛鼻,谁料热浪竟是扑面而来,明明是深秋正凉的时候,这里面却闷热的反常。

顾不得太多,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屋子的刹那,众人转头,目光诧异。

“三、三小姐?”

“凝安?”

不少人震惊的甚至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她走进来。

她居然会主动来看老爷子?

聂南霜认生,紧紧躲在白凝安身后,不肯出来半步。

站在床边一袭玄衣,身姿欣长的男人听到动静,扭头看去,见是身形清瘦的白凝安,眉头微不可查的蹙起,审视的目光犀利而排斥。

而白凝安的注意力,全都在床榻上毫无血色的老者身上,她身子僵在原地,直直盯了很久,眼眶渐渐泛红。

白绝鸣病容消瘦,刚毅的脸苍白而虚弱,仿佛随时会断气,让人看一眼便揪心极了。

“祖父怎么样了?”

“幸得渊王殿下出手相救,暂时脱离危险。”

白凝安刚想上前,床边的男人斜瞥她一眼,面露讥讽地说道:“你们白府如今,什么闲杂人等也能进来了么?”

众人垂下脑袋,不敢驳斥他的话。

白凝安不得不停下,抬眸看了过去,入眼的是一张极其妖孽的脸,俊美绝伦,气场强势冷戾,只站在那里就给人无穷的压迫感。

而此时,他冷厉的眸子不悦的眯起,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敌意毫不掩饰。

他一冷哼,众人脊背发凉,只觉温度似突然间降了好几个度。

被他盯上,连白凝安都觉像有锋利的剑刃架在颈上,随时能取她性命。

白凝安对这人没印象,但见其余人皆毕恭毕敬,也知他身份绝不简单。

先前那小厮凑上前低声解释:“小姐,这位是陛下亲封的外姓渊王殿下。”

她微怔,脑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顾渊旭。

传说从不插手朝堂之事,却连皇帝也要怕他三分,当年南疆战场上,万军之中一瞬取将领首级的那位。

他做事全凭喜恶,肆意妄为也无人敢非议一句。

当年他一夜之间屠尽赤月城,那个传说蛮夷出没,连各国首脑多年绞尽脑汁都剿灭不掉的地方,而他当时只是醉酒后的兴起,便孤身前去,随手就解决了千年的祸患。

白家一人也跟着解释,“渊王殿下,这是我们白家的三小姐,并非……”

刺耳的吱嘎声打断了他的话,门骤然被推开,两人先后走了进来。

聂瀚学脸上扬着轻慢的笑,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径直走到了白凝安的面前。

“凝安,吉时已到,咱们该走了。”

这突然温和下来的态度,白凝安就知来者不善。

聂瀚学显然早有打算,上去就拽她的胳膊。

“走吧,你之前不是还说来随便看一眼就离开吗。”

他笑对白凝安,余光却轻蔑不屑的扫了眼床上的昏迷不醒的白绝鸣。

这话出口就引发众人不满,白家中人还没来得及训斥白凝安,后面进来的孟伊雪张口就道:“凝安,之前老家主病重你不曾露面,如今你这般敷衍,装样子给谁看!枉他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如此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孟伊雪一收往日柔弱模样,端出一副正义凌然的姿态,两人一唱一和,言语之下便给白凝安扣了一顶不孝不敬的帽子。

谁知,白凝安完全不吃这一套,目光凌厉当即便扫了过去,轻哼一声,“我和我祖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多嘴?”

孟伊雪脸色尴尬下不来台,如今她只是被二房收养的义女,确实没有资格能对嫡系小姐指指点点。

聂瀚学眼中划过戾气,貌似客气实则威胁道:“凝安,若因此耽误时间错过吉时,这婚礼也不必继续下去了。”

本该出来为白凝安说话的白家人,对她多少还有些芥蒂。

若今天,白凝安选择聂瀚学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么白家定不会认这不肖子孙。

白凝安没说话,沉默了半晌,似在考虑什么。

众人都觉她在犹豫,各个不禁摇头,失望心冷。

顾渊旭狭长凤眸危险的眯起,紧紧盯着白凝安,周身戾气肆虐,如同黑暗中锁定了猎物性命的狼。

如果白凝安为了个男人,连自己病危的祖父都敢抛下,那么这个女人,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聂瀚学得意,之前装的再怎么清高孤傲,现在还不是舍不得他?

白凝安想嫁他想了六年,为此险些和白家断绝关系,怎么可能随便放弃?

“机会我就给这一次,你最好想清楚了。”


“南霜!啊!”一声尖叫惊起无数飞鸟,白凝安双手抓着枯藤向下看去。身下奔涌的岩浆往上蒸腾着热气,四溅地浆汁如若高燃地星火,碰到何处何处便化作一片焦土!

原是白凝安无意踏错,跌入地缝之处,如今仅凭一根枯藤吊命。白凝安全身已被汗水湿透,紧抓住枯藤的双手已然被磨成血泡。可即便如此,白凝安地身形已然在缓缓下坠!

白凝安大喊,可四周无一人应声。白凝安看着身下的岩浆泪流满面,她什么都不怕,只后悔再无法见到南霜。

双手终于抓不住那枯藤,白凝安绝望地掉入地心火海。炙热的高温瞬间侵蚀白凝安,她只来得感受一瞬地极痛,便再无知觉。白凝安想,这大抵是命运给她的仁慈!

“霜儿…霜儿!”

高温的地心之处,意外地有着一处平坦地石台,石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神色非常狼狈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凝安。

白凝安从梦中惊醒,坐起一看,才发现方才掉落之际,她被地心火海地一处高台所救,免她尸骨无存。

白凝安看着四周无尽地岩浆,心中一阵后怕!白凝安被热气蒸腾地汗流浃背,还来不及庆幸死里逃生,便被这四周无处不在奔涌地岩浆弄了个心凉如水。

背后极疼,向来是方才摔下时伤了皮肉。那地心石也是炙热的,坐在上面犹如被人架在火上蒸烤,不超一刻便会蒸熟下菜。

她心知不能坐以待毙,忍不住便打量起四周。

这石头处在地浆之中,四周缓缓流动地皆是至高热度的浆水。这地浆之水温度极高,不管是飞禽走兽还是石头草木,落进地浆之中,皆逃不过尸骨无存地命运。

看了看自己摔下来的那座山壁,倒也不算高,三人身高之数,山壁上还挂着曾救她半刻地枯藤。

白凝安忍着疼垫了垫脚,她大抵离那枯藤有一人之远的高度。

她算了算距离,倒也不是不能自救,只是她需得先跨过这半身长的地浆来到山壁之下。然后再沿着山壁赤手空拳向上爬上那么一人高地高度,最后抓住枯藤爬出地缝!

越来越热,身体里的水争先恐后的向外奔涌,她从不知自己身体里竟含了这么多的水。

四周的地浆还在蒸腾着,白凝安咬咬牙,来到地心石地边缘奋力一跃,狠狠地撞在了对面地山壁了。

由于惯性地原因,白凝安撞上山壁之后向后弹去,亏得她心狠,死命地抠住里壁缝,这才没沦落到掉进岩浆尸骨无存地下场。

白凝安长吸一口气,忍着疼,一鼓作气地往上爬,山壁上星星点点都是她的血迹,终于她抓住了枯藤,可没爬多远,那枯藤便出来吱呀地一声。

她清亮的瞳孔猛地一缩,凭着月光和地心之火,她看见了枯藤地一处正在崩溃。

白凝安不想死,尤其是在有了希望之后,更是不愿死在这里无人知晓!她的仇人还没死,她的霜儿还没找到,她不想死,也不愿死!

红着眼眶又往上爬了爬,终于还差一臂之远便要爬到山崖,可这时枯藤扯断地声音越发的明显,终于,‘嘣’的一声!枯藤彻底断裂!

“不!”白凝安绝望大喊,长臂高高地向山壁够去,身体却随着枯藤下坠!

嘭得一声!

白凝安预想而来的炙热并没有侵蚀她,反而是她脆弱的胳膊传来剧烈地撕扯!

她地身体随着惯性狠狠地撞在山壁上,整个人悬空在地心之火上方。

“坚持住!”

猛地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地手腕正被顾渊旭抓着!方才千钧一发之际,正是顾渊旭救了她。

白凝安忍着疼,渐渐地被顾渊旭拽了上来。

“啊!”终于逃离那地浆,白凝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撞进顾渊旭地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就像是抱住了唯一地救命稻草!

“你……你可有哪里受伤?”

顾渊旭僵着身子任由白凝安抱住痛苦,看着浑身湿透又衣襟散乱地白凝安,担忧她受伤,又不忍打扰她发泄!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平静了心情地白凝安放开顾渊旭。

“我浑身都疼,但都是些皮肉伤,没有大碍!”白凝安脸上尽是泪珠,她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

方才事急,她跑来跑去又跳来跳去,发髻早就散乱遮了满脸。甚至有一部分头发因为太过靠近地心之火被焦灼断裂。

“你看到南霜了吗?”白凝安刚回过心神便拉着顾渊旭追问,月光照在她满是灰尘地脸上,有着别样的光彩。

“你……”顾渊旭看着白凝安完美无瑕地脸呼吸有那么一瞬地停顿。

眼前地人褪去脸上青紫地毒斑,露出地是藏在灰尘下白皙稚嫩肌肤!柳叶弯眉似天上月,明眸善睐若星子落尘,双颊丰腴带粉,一点嫣红惊人!

顾渊旭禁不住地抬手轻抚白凝安额前散发,更加完整地露出白凝安精美地面容。

白凝安看着异样地顾渊旭面露疑色,可当她望进顾渊旭痴迷地眼里,也迷失在他那深邃地目光里。

天地之间一时寂静,看着越来越近的眉眼,也不知想到什么,白凝安突然惊醒。望着近在咫尺地目光,白凝安突然间发现了异样。

她推来顾渊旭,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面上崎岖不平地沟壑已然消去,恢复了往日地光滑。不用想白凝安都知道,脸上那狰狞可怖地青紫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顾渊旭也惊醒过来,低声说了句冒犯,便背起白凝安往回走。

“今夜小院不远处有异响,我带人追了出去,等回来时,守护小院地人尽皆昏迷在暗处。不过我们在小院西南处发现了青竹,她无恙,只是昏迷未醒。”

白凝安趴在顾渊旭背上,疲惫了一晚地她强撑着不肯休息。

“那霜儿呢?霜儿有没有消息?”

白凝安的背上火辣辣地疼,一只脚地脚底还流着血迹,可她什么都不在乎,唯一在乎地便是南霜的消息。


她眼神有一瞬的闪躲:“一张脸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白凝安,你再搪塞本王一句试试?”

顾渊旭一向耐心极少,狭长深邃的眸子眯起,迸射出一抹危险的光。

连白家众人都为她捏了把汗,要知道顾渊旭生平最不喜有人忤逆欺骗,白凝安如今这简直就是在作死。

果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突然扼住了她的脖颈,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白凝安只觉寒意漫上背脊,仿佛全身血液凝结。

南霜绝不能暴露,也不能和这么危险的男人扯上关系,她强行稳住心神,仍是否认:“不管南霜是不是聂瀚学的孩子,都和渊王你没有关系。”

男人冷笑,五指收拢:“等本王查出来,有没有关系就不是你说的算了。”

窒息感传来,白凝安心下一紧,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谁知那边白绝鸣突然呕血,蜡黄的脸毫无人色,病情急转直下。

“祖父!”

白凝安瞳孔骤缩,一把拍开顾渊旭的手,火急火燎去查看白绝鸣的病况。

男人眉宇微皱,扫向床上的老者,淡漠的目光有一丝波澜。

“让开。”

白家一众人围在床边,越急越乱,听到男人冷冽的声音连忙让道。

顾渊旭搭脉诊断,脸色凝重。

“病情恶化,白老的身体,几乎油尽灯枯。”

众人脸色难看至极,有急的团团转,也有偷偷抹着眼泪,更有甚者跪下恳求顾渊旭再想想法子的。

而这时无人注意到白家四叔白遵进来了,他先前撞见孟伊雪哭哭啼啼的离开,了解情况后准备来找白凝安质问,却刚好听到顾渊旭那句话。

顿时,算账什么的都顾不上了,身子僵在门口,眼中兴奋难掩。

等了那么多年,那老东西终于要死了!

整个白家,除了老爷子和几个族老,便是他地位最高。

当年这么多小辈里,白绝鸣偏生就看好白凝安一人做继承者。那么接下来,只要他解决了那个小祸害,白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白凝安听闻,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问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油尽灯枯,死也正常。”

顾渊旭向来直白冷血,半分委婉都没有。

气氛沉重压抑,白遵见机刚要站出来,白凝安却突然开了口。

“我试试。”

话刚出口,无数震惊的目光朝她投去。

就连顾渊旭亦盯着她,狭长深邃的凤眼微眯,无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

白遵敛去眼中的阴毒,端着长者的姿态站了出来:“白凝安,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退下。”

白凝安注意到了白遵,眼中戾气闪过。

前世,祖父死后白遵继位,此人狂妄迂腐,掏空白家全数资产在外自立门户,还去巴结和白家有世仇的青焰阁,换得名贵的丹药。

那时的白家就只剩一个空壳子,所以聂瀚学才能那么顺利的灭白家满门。

一个外人怎么也抵不上族亲的背叛让人来得心寒,若说聂瀚学是主谋,白遵就是帮凶!

如今,她依然是白遵的眼中钉。

但有意思的是,这位四叔不喜欢她,却对孟伊雪青眼有加,还曾一直撺掇她和聂瀚学在一起,方才要是他在,退婚就难了。

白凝安不慌不忙的朝他挑衅一笑:“这里确实不是我胡闹的地方,但更不是您能说了算的地方。”

“怎么,你翅膀硬了?如今连长辈都敢不放在眼里了?还敢和聂尚书退婚,谁给你的资格?”白遵极度不爽的盯着她。

白凝安分毫不让:“我的私事,与四叔何关?”

“果然还是年纪小,自私自利。你但凡为家族考虑过一点,就不该这么冲动行事!”

好一个为家族考虑!

她心下冷笑,只觉讽刺,抬头仍是笑容得体:“四叔,您这么激动做什么?四叔这么赏识聂瀚学,干脆自己嫁过去好了。”

周围似有若无的笑声,让白遵脸色发绿,怒到极点抬手就要扇她一巴掌。

如今白老爷子快不行了,白家就剩他权势最大,白家哪个小辈对他不是恭敬万分,如今一个失了势的丑八怪,竟敢这么和他说话?

此时,男人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动手试试?”

那带着杀气的目光,让白遵吓得浑身一颤,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顾渊旭开口,白遵就是有再大的火气都得憋着。

男人看向白凝安,“确定要试?”

他问的突然,白凝安不禁一怔,旋即坚定的点头。

“是。”

“不可!”

白遵急忙反对,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绝不允许白绝鸣有一丝一毫存活的可能性!

“连渊王殿下都没把握,你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又能做什么?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白凝安眼中戾气愈发浓重,白家其他人都还坐在这里,他就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

“四叔倒是博学多识,那你有能治好祖父的法子?”

白遵一噎,旋即瞪着白凝安,这死丫头还敢将他一军!

见白遵拉着老脸说不出话,她嗤笑:“那您读书这么多年,岂不是还不如草包?”

白遵拼命压下怒火,眼底涌动着阴毒的光:“白凝安,你执意要治是吧?好,我不拦你!倘若你失败,你也该为自己的年少无知付出代价!”


白婉应下,第二天去了四皇子府,她在门口犹豫的走来走去,心里还是没有底。

她是硬塞去四皇子府的,四皇子会帮她吗?

她刚鼓起勇气敲门,一个仆人走出来,“你找谁啊?”

白婉温顺的站在那里,在皇子面前不能丢了范。

“我是白家的小姐,白婉,找你们四皇子殿下,麻烦你通报一声。”

仆人上下打量她一番,口气冷清,“白小姐,我家主子不在,白小姐请回吧。”

白婉看出了仆人的敷衍,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塞进仆人的手里“皇子殿下真的不在吗,我有事相求。”

仆人赶紧把银子推回去,“小的说了,主子不在,您请回吧。”

“我可是他未来的皇子妃啊……”

白婉以前来,四皇子都不会这样对她的,今天如此,看来定然也是听说了什么……

“你一定在说谎,对不对?他怎么可能不见我?“

白婉说着,趁仆人不注意,就往里面冲了进去。

仆人连忙拦住她,四皇子可是特意吩咐过,要是让她闯了进去,那他的小命还有吗?

白婉见怎么都没有用,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仆人看到她的样子,呸了一口,“未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就这样,还想见四皇子殿下?差点害了我。”

白凝安自从把事情处理好了以后,就一直守在白绝鸣的床边,一步也没有离开。

“小姐,你休息一下吧。”贴身侍女看得有些不忍心,想让她去休息一下。

“没事,这是我欠祖父的。”白凝安一动不动的看着祖父,祖父长了几根白头发,都老了不少,肯定是操心她的事情太多了,她真是不孝。

这时,白绝鸣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体还是很虚弱。

白凝安连忙握住他的手,眼泪不受控制地爬上了眼角,“祖父,你终于醒了。”

“凝安……你回来了”

听到那久违的话,她眼泪大滴落下,双手紧紧的握住白绝鸣的手,微微颤抖,“爷爷,都怪我,我不该那么任性,我好害怕你不会醒过来,那样我该怎么办?”

白绝鸣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白凝安的头,“傻孩子,不哭,我这不是醒了吗?”

白凝安哭得更加厉害了,想起上辈子祖父为她做的事,一个劲的道歉,“爷爷,对不起,对不起。”

“你现在对聂瀚学,还是如此心悦吗。”

白凝安抹了一下眼睛,破涕为笑,“我以前太傻了……您病了,我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我已经搬回来住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

“祖父,你该吃药了。”

白凝安扶白绝鸣坐了起来,拿过枕头放在他身后,让他靠着。

抬起一旁桌子上的药,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不烫了才喂到祖父的嘴里。

白绝鸣看着眼前最宝贝的孙女,心里安稳了许多。

他的白凝安终于懂事了。

白凝安把碗放下,“祖父,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

白凝安帮白绝鸣扶了躺好,给他盖上被子,兴许是白绝鸣太过虚弱,他再次睡了过去。

白凝安看着祖父的脸,长呼了一口气,带着青竹回去了。

祖父活过来了,真好。

这次,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不会让他们再受到任何伤害。

白凝安搬回来以后,让人叫来了侍卫长庭佑。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庭佑以前是看不起这个疯狂迷恋聂瀚学的三小姐的,可最近几次,他明显感觉到了小姐的变化,甚至有了一丝敬佩。

“你派人去盯紧了林元,有什么动向随时报告。”

上辈子,精卫队对祖父忠心耿耿,特别是庭佑,曾经无数次救过祖父的命。

“是。”

庭佑应答了一声,便下去了,他们精卫队从来有令必答,不问缘由,哪怕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无二话。

这,就是精卫队让人眼红的原因之一。

白凝安看着庭佑离去,若有所思。

她之所以那么着急的把白遵赶出去,便是想要来一招打草惊蛇,依着白遵的性子,定然会有所动作。

果然,没有多久,庭佑来报,一人鬼鬼祟祟的翻到墙边,被他们的人逮个正着。

“带我去。”白凝安没有任何耽搁,跟在庭佑身后,向外走去。

已经夜黑风高,外面一片漆黑。

小肆被两个侍卫押着,满眼的不甘心,看到白凝安过来,他满眼的愤怒。

“三小姐,奴才不过是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为什么要抓我?”

“怎么?心虚了睡不着?”白凝安逼近,满脸的冰冷。

“奴才心虚什么?”林元不由地提高了声音,但是眼神却不敢看白凝安,一直躲闪。

白凝安不说话,冷笑了一声,“搜身。”

白凝安直接下令。

没有一会儿,庭佑把搜出来的东西递给白凝安。

白凝安接过册子,打开看了一眼,“很好,这个东西很重要。”

白遵这些年走私的所有证据都在这里,这次他是怎样也翻不了身了。

“把他关起来,听候发落。”

“是。”

侍卫们押着小肆离开了,白凝安小心的把册子收好。

只是这件事进展的有些顺利,似乎有谁暗自在帮忙……

她正想的入神,忽而余光看到了墙角的隐蔽之处坐着一个人,她不由得眯起眼睛。

“渊王真是好兴致,大晚上来爬墙。”


任舟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做。

顾渊旭捏捏眉心,吩咐道:“去查一下白遵店铺的账。”

看那个小孩的样子,十有七八是他的种,虽然白凝安极力的拒绝,也隐藏不了他对那孩子的亲切感。

那白遵竟敢那样侮辱白凝安和那孩子,他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是。”任舟心领神会,还从来没有见过主子把哪个女人的事放在心上过呢。

顾渊旭一个人躺在躺椅上,若有所思。

把白南霜抱回去,白凝安又回到了大殿,几个长辈还在那里。

因为白遵穿着肚兜游街一事,与白家有婚约的那几个家族……都想要退婚了。

这对于府内那些未曾婚配的女子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白遵啊,你怎么为老不尊啊!”

一个长辈的一句话把白遵给气得想吐血。

“这怎么能怪我,还不是白凝安那死丫头让我下不来台!”

白遵一脸的不服气,白二叔白了他一眼,“可没有人逼你和凝安打赌!难道你不想老爷子醒过来?”

白遵满脸的不自在,垂头丧气不再说话,眼里闪过一道别人都没有看到的寒芒。

“不管怎样,此事因你而起,你说怎么办吧!”

白二叔把问题抛给了白遵,谁惹得祸,谁自己去担吧。

“嘴长在人家身上,关我什么事情?想退婚就退呗,我们白家稀罕吗?”

反正又不是他的姑娘儿子,他着什么急?谁着急谁想办法去。

“是啊,我们白家不稀罕,四皇子退亲了我们也不稀罕。”

白凝安听到这里,说着话走了进来,一句话就打中了他的痛处。

白遵看见来人,咬牙切齿说道,“那可是皇上亲自指婚的,你胡说什么?”

白凝安摊摊手,一脸的无辜,“如今白家因为四叔声名狼藉,四皇子为了皇家颜面退婚也说得过去。”

“你……”白遵气得脸都青了,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白二叔出来打圆场,再吵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我看四叔不如先去郊区的庄子避避风头,等人们忘记这件事,四叔再回来。”

白凝安想了想,他太根深蒂固,一下子拔不倒他,那就先一点点来。

“你这是明里暗里的挤兑我,想让我离开白家!”

白遵顿时怒发冲冠。

“我也是为了白家着想,如果因为这件事白婉取消了婚约,那……”

白遵咬牙切齿,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算你狠。”

要是眼神能杀人,白凝安都不知道被他杀了多少次了。

白凝安的目的达到了,她也没有久留,背着手就走了。

一个名字春杏的丫鬟见她回来,忙不迭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眼下浮现一丝藏不住的精明。

春杏心中暗喜,只有自己得到小姐的信任,这样才能用小姐的消息从四爷那边换更多的银子。

“春杏姐,我肚子疼,你帮我拿这些东西去给小姐可以吗?”青竹端着一盘糕点,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脸色憋得通红。

“好的。”春杏高兴的接过盘子,她离富婆的路又近了一步。

“小姐,你的糕点。”

白凝安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她从头上拿下发钗,一碰到糕点银钗的立马变黑了,“你想毒死我?”

春杏吓得跪了下去,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奴婢冤枉啊,这糕点是青竹给奴婢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你自己做了事情还来冤枉我?”青竹愤怒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的愤慨。

春杏更慌了,毒害主子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小姐,奴婢真的是冤枉的。青竹,你怎么可以那样冤枉我?”

白凝安假装不悦的看着青竹,“她说的可是真的?”

“小姐,奴婢到这里之前就没有见到春杏,她完全就是在污蔑我。”青竹急忙撇清,她眼神一闪,眼睛里全是委屈。

“发卖了吧。”

白凝安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不耐烦的挥挥手,青竹和她对视一眼,把春杏给拉了下去。

白家是时候换一下血了,再不换,里面都腐烂了。

白遵一回到院子就开始大发脾气,院子里被他摔打的一片狼藉。

“爹,您这是怎么了呀?”

白婉一身藕色淡粉衣裙,模样生的段庄秀丽,快步走来。

“还不是白凝安那个贱人”白遵将前院发生的事告诉了白婉。

“那爹……您就只能走了吗?”白婉眼圈一红。

“没办法,爹也是为了你的婚事,要不,你去找四皇子,试探一下他的口风,让他帮一帮我们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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