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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媛:奈何娇妻太会撩盛莞莞慕斯大结局

南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着盛莞莞赤红的双眼,慕斯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垂着眼睑淡然不说话,纤细的睫毛将他所有情绪都掩盖。盛莞莞一直喜欢慕斯这副好看的气囊,哪怕他此刻站在这里,也像一幅完美的画卷,浓谈相宜。可此刻盛莞莞却恨透了他,恨他的眼,恨他的眉,恨他那毫无瑕疵毫无皱褶的白衬衫,更恨他永恒不变的温润如玉,云淡风轻。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要逃婚?”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对不起。”慕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了这三个字。简单的三个字,就好像是一把盐巴,狠狠撒向盛莞莞流血的心头,痛到窒息。十几分钟后,盛莞莞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慕家。慕斯看着盛莞莞孤单落魄的背影,终是不够狠心,给顾北城打了个电话,“好好照顾她。”顾北城冷漠的回答他,“你好好记...

主角:盛莞莞慕斯   更新:2024-11-26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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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莞莞慕斯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名媛:奈何娇妻太会撩盛莞莞慕斯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南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盛莞莞赤红的双眼,慕斯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垂着眼睑淡然不说话,纤细的睫毛将他所有情绪都掩盖。盛莞莞一直喜欢慕斯这副好看的气囊,哪怕他此刻站在这里,也像一幅完美的画卷,浓谈相宜。可此刻盛莞莞却恨透了他,恨他的眼,恨他的眉,恨他那毫无瑕疵毫无皱褶的白衬衫,更恨他永恒不变的温润如玉,云淡风轻。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要逃婚?”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对不起。”慕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了这三个字。简单的三个字,就好像是一把盐巴,狠狠撒向盛莞莞流血的心头,痛到窒息。十几分钟后,盛莞莞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慕家。慕斯看着盛莞莞孤单落魄的背影,终是不够狠心,给顾北城打了个电话,“好好照顾她。”顾北城冷漠的回答他,“你好好记...

《第一名媛:奈何娇妻太会撩盛莞莞慕斯大结局》精彩片段




看着盛莞莞赤红的双眼,慕斯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垂着眼睑淡然不说话,纤细的睫毛将他所有情绪都掩盖。

盛莞莞一直喜欢慕斯这副好看的气囊,哪怕他此刻站在这里,也像一幅完美的画卷,浓谈相宜。

可此刻盛莞莞却恨透了他,恨他的眼,恨他的眉,恨他那毫无瑕疵毫无皱褶的白衬衫,更恨他永恒不变的温润如玉,云淡风轻。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要逃婚?”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对不起。”

慕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了这三个字。

简单的三个字,就好像是一把盐巴,狠狠撒向盛莞莞流血的心头,痛到窒息。

十几分钟后,盛莞莞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慕家。

慕斯看着盛莞莞孤单落魄的背影,终是不够狠心,给顾北城打了个电话,“好好照顾她。”

顾北城冷漠的回答他,“你好好记住今天,既然你选择了抛弃,以后她的事,再和你慕斯无关。”

回去的路上,盛莞莞大哭了一场,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顾北城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海边

顾北城打开车窗,海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味一起灌进来,耳边响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这样夜格外冷清孤寂。

盛莞莞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不出来,才听见顾北城缓缓开口。

他说,“那个女孩叫白雪,是白冰的亲妹妹,和慕斯从小青梅竹马,七年前那场车祸,白雪救了慕斯一命。”

顾北城说的这些,盛莞莞都知道。

“后来白雪就被慕成周囚禁在国外,成了威胁白冰和慕斯的筹码,这些年慕斯一直在找她,本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这些,盛莞莞都不知道。

青梅竹马!

白雪,白雪,白冰的妹妹......

原来这么多年,慕斯一直都在骗她!

“他以为白雪已经死了,所以才答应跟我结婚的,原来如此。”

盛莞莞自嘲的笑了起来,剔透的泪像梨花雨,在一片圣白中堕落,令人心疼惋惜。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被骗了六年,还觉得很幸福。”

刚刚慕斯向她道歉,他的眼睛里有愧疚有亏欠也有怜悯,却唯独没有爱意。

直到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这六年里,全心投入这段感情的只有她,而他一直清醒着。

就在今天上午,她还信誓旦旦的跟父母说,她相信慕斯不会背叛她,她相信慕斯会让她幸福一生。

现在慕斯这个巴掌打的可真疼!

盛莞莞想起慕斯刚刚那番话,他说,“莞莞,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其实我爱的人,一直都是白雪。”

她陪伴了他整整六年时光,陪他疯陪他狂,陪他熬过无数个黑暗与光明,到头来只换来一句无关痛痒的“对不起”。

那些曾经她认为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北城,他说他爱的人一直都是白雪,还说爱情讲究先来后到,他的一句话,让我变成了海城最可悲的女人。”

“这些年他一直在陪我演戏,一直在利用盛家,我对他演出的深情信以为真,掏心掏肺死心塌地的爱他守护他,还犯贱的费尽心思往他床上爬。”

十八岁那年,盛莞莞就做好了将自己交给慕斯的准备,还偷偷爬过他的床。

然而慕斯就像个保守的正人君子,非要把第一次保留到新婚夜,哪怕明明动了念,也绝不会越轨。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不碰我,并不是觉得我盛莞莞有多珍贵,而是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痛到极限,反而哭不出来。

盛莞莞凄凉的笑了笑,娇嫩的唇早已经无颜色。

“莞莞。”

顾北城朝她伸出臂膀,眼底有一种藏不住的感情快溢出来,“失去了他,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只要你想,我的臂膀随时可以让你靠。”

盛莞莞将头靠在了顾北城的臂膀,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谢谢你北城。”

她好累,真的好累!!!

顾北城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直到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才敢抬起手指,怜惜的落在她的脸上,眷恋仔细的描绘起来。

盛莞莞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和慕斯的过往就像一部电影,一幕幕在她脑海回放着。

十六岁那年,父母为她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宴,当时来了很多优秀的少年。

虽然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她没有经商天赋,而盛家又是三代单传,盛灿只有盛莞莞这一个女儿。

盛灿怕她扛不起盛家庞大的家业,于是想早早选个接班人来培养。

那天来参加生日宴的少年年纪都在十六到二十岁之间,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好苗子。

盛灿夫妇站在二楼阳台,打量着底下前来参加生日宴的男孩们,精心的挑选着。

打量了一圈,盛夫人指着个容貌出众的少年,“你看那个怎么样,这么多孩子,我看就他最出色。”

盛灿朝盛夫人所指方向望去,随后沉吟道,“那是凌家的孩子,凌家情况复杂,这样的家庭不合适莞莞。”

那个少年叫凌霄,他清冷的站在其大伯母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有着异于同龄人的沉稳。

十九岁的少年,长得很高,相貌出众,尤其是那一身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在众孩子间,犹如鹤立鸡群。

可惜凌家家世复杂,凌霄小小年纪就受尽世人的白眼,性格清冷寡言,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盛夫人听了丈夫的话,遗憾的移开双眼,很快便又找到了心怡的人选,“那个呢,说是慕家的孩子,学习很好,人看起来也很干净温和。”

盛灿蹙眉,“慕家?你说的是哪个?”

“就是站在玉兰树下那个。”

盛夫人又指了指,“好像叫慕斯。”

盛灿终于看见那个站在白玉兰树下的男孩。

十八岁的男孩一身干净,温润如玉,头顶白兰,唇红齿白,眸如星辰,如同画卷不染凡尘。

“是他?”

盛灿眉头蹙的更紧。

盛夫人期待的看着盛灿,“怎么样,我听说这孩子学习好,品性好,样样都是拔尖的。”

然而盛灿还是摇头,“不行,慕家的情况比凌家还复杂,而且他被去年一场车祸夺走了一条腿。”




“查出来了吗,到底是谁干的?”

慕斯温润俊逸的脸此刻被一层浓浓的阴霾所包裹,冰冷、凌厉、似暴风雨欲来的前夕。

今年24岁的慕斯,用了六年时间成功坐上了总裁之位,将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夺了回来,成为海城最年轻有为的老总。

看着白雪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慕斯又怜又怒,到底是谁,竟敢如此伤她,找死。

手下低低垂着头,丝毫不敢看慕斯的脸,“白秘书正在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如果盛莞莞此刻在这里,便会知道一切正在往那个恶梦发展。

既然白冰着手在查,慕斯便没再多问。

慕斯小心翼翼的握住白雪的手,生怕弄疼了她,他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小脸上,除了心疼,还有失而复得的庆幸。

慕盛周说她已经死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而且现在就躺在他的面前......

“雪儿!”

慕斯温柔的唤了一声。

这种温柔,是盛莞莞九年来从没有感受过的。

当年那场车祸,他痛失双亲,也失去了半条腿,是白雪陪他度过了那段最黑暗绝望的日子。

他想过死,是白雪将他拉了回来,在他黑暗凄凉的世界点燃了一根蜡,让他重新看见光芒和温暖。

可惜好景不长,半年后白雪就被叔叔慕成周囚禁起来,成为威胁慕斯和白冰的筹码。

从那以后,慕斯就再也没有见过白雪。

这些年除了慕成周偶尔发过来的照片,慕斯对白雪的事一无所知,不知道她在哪,过得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后来他在盛莞莞的生日宴上被她选中,借着盛家的势力悄然崛起,才脱离了慕成周的掌控,暗地里抢了他很多生意。

盛怒之下的慕成周,发了张白雪胸口中刀,倒在血泊中的照片给慕斯,告诉他白雪已经死了。

慕斯和白冰痛不欲生,展开激烈反击,终将慕成周逼上了绝路。

慕成入狱时,还亲口向慕斯承认,白雪被他给杀了。

慕斯心死如灰,答应了盛灿的逼婚。

他已经对不起白雪,不能再辜负盛莞莞。

可是此刻,慕斯早已经将盛莞莞抛之脑后,怜惜的将白雪的手包裹在掌心,“雪儿,这辈子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没有谁能够替代,包括陪伴他六年的盛莞莞。

白雪睡的很沉,像个恬静的睡美人。

站在书房的男人,好几次欲言又止。

今天是慕少和盛小姐大喜的日子,可慕少好像完全忘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更衣。

门外的战战兢兢的手下,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慕少,时间快到了,该更衣出门接新娘子了。”

慕斯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手下识相闭上了嘴,他是没有勇气再开口了。

许久后,慕斯终于站了起来,“更衣。”

一个小时后,婚车出现在盛家别墅外的路口,几十辆豪车一字而开,甚是气派。

而盛家的亲朋好友也都到齐了,整个盛家一片欢声笑语,格外的喜庆热闹。

“来了,婚车队来了。”

亲友们愉悦的笑声从楼下传来。

盛妆打扮的盛莞莞顾不得规矩,疾步走到阳台,看见主婚车缓缓停在大门外。

盛夫人严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莞莞快进来坐好,那样不吉利。”

“我就看一眼。”

盛莞莞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调皮的对盛母眨了下眼。

盛母道,“不行!”

看着母亲大人严肃的脸,盛莞莞收起脸上的笑容,依依不舍的走了回来。

“你呀!”

盛夫人在盛莞莞额头敲了下,“在这老实呆着,我跟你爸爸先下去。”

说着盛夫人看向盛莞莞几个姐妹团,不放心的交代,“一会儿慕斯上来你们得把门锁好,不能任由她性子来,吉时没到绝不准给他开门,听到没有?”

面对慕斯,盛莞莞向来没有定力。

盛莞莞娇俏的笑道,“您放心吧,这一次我一定听母亲大人您的。”

当年初见那个白衣少年,她就沉沦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这么多年她都等过来了,不在乎多等这半个小时。

听着外面喜庆的鞭炮声,盛莞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幸福的扬起嘴角,“慕斯,我终于要嫁给你了。”

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盛家门外,慕斯迈着修长的腿从主婚车内走了下来。

他身穿白色西装,五官俊朗,一身清贵,颀长的身影立于车前,完美的让人们忘了他身上的残缺。

在一众赞扬和欢笑声中,慕斯带着迎亲队大步往盛家而去,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白冰打来的,看来调查的事已经有了结果。

慕斯将电话接起,“白冰。”

接着白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声线比平日里多了丝阴沉,“伤害雪儿的幕后凶手找到了。”

“是谁?”

慕斯的正前方,盛灿夫妇含笑朝他踏来。

盛灿夫妇看着前方长身鹤立,温润如玉的男子,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白冰道,“是盛灿,雪儿一直被盛灿囚禁在盛家老宅,慕成周也是他送走的。”

白冰的话,让慕斯的瞳孔紧紧一缩,双眼的温度被冰雪寒霜所覆盖,往日的温润全消失不见。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确定?”

白冰笃定的回答,“我确定。”

慕斯的手垂了下去,看着朝自己迎来的盛家夫妇,嘴角勾勒出抹嘲弄:既然如此,那他对接下来要做的事,也不必再有愧疚了!

本来还想亲自向盛莞莞解释,但现在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她早就知道了白雪的事,却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他结婚。

莞莞啊,我真是太小瞧你了!

楼上的盛莞莞,此刻正和姐妹们在合影,每个镜头都带着浓浓的幸福与甜蜜。

凌珂将一个盒子递给盛莞莞,“莞莞,这是我们姐妹几个精心为你准备的出嫁礼,刚刚伯母在我一直憋着没给你,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呀,神神秘秘。”

盛莞莞将盒子接过来,在几个好姐妹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了盒子,“这是......什么鬼?”

只见里面放着一套性感睡衣。

凌珂贱贱的笑道,“这是我们为你新婚夜准备的。”




慕斯不自在的别开双眼,平静的说,“你的爸妈是不会同意的,我是个残废。”

身体的残缺,对少年而言是致命的疼痛。

“那又怎样?”

女孩坚定又固执,“慕斯,今晚除了你,我谁都不会选。”

慕斯平静的双眼里,终于有了些波动。

那又怎样?

难道她没发现,当她走向他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吗?

跟着他,她可能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这种目光。

盛莞莞看着眼前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男孩,勇敢的朝他伸出白 皙的小手,“你愿意吗?”

眼前漂亮的小脸,是那么白皙美丽,那双乌黑的眸子如同宝石般璀璨夺目。

她很好,可惜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女孩!

他喜欢的女孩叫白雪,她是他要用命来守护的女孩!

他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场车祸,是白雪替慕斯挡去了致命的一击,他才得以活下来,而他的父母,则当场死亡。

可现在,白雪被慕斯的叔叔慕成周囚禁了起来,成为了威胁他的筹码,他只能任其摆布。

所以他现在,需要盛家的帮助。

而盛家大小姐的身份,可以为他带来很多便利!

慕斯沉默的盯着眼前的小人儿片刻,然后抬起了手,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女孩的手,好小,好软!

这一刻,盛莞莞欢喜的展露笑颜,很甜很干净,有些青涩,有些羞涩。

就是这个笑容,后来让慕斯念了一辈子!

十六岁的盛莞莞,并不懂得什么叫人心隔肚皮,站在她面前这个如天使一般美好的少年,他并不是天使。

而那个如恶魔般的少年,也未必就是恶魔。

后来盛莞莞无数次的回想起今天,都会不自觉地想,如果当年她选择的是恶魔,而不是天使,那该有多好!

可惜一念之差,爱恨交错......

那个生日宴后,被盛莞莞选中的慕斯成了盛家的常客,盛灿夫妇并没有因为他的残疾而嫌弃他,而是将他当成自家儿子一样对待。

盛灿是个精明有远见的商人,同时也是一个好老师,而慕斯天资聪颖,往往一点即通。

十八岁的慕斯比同龄人更加内敛沉稳,他脾气好又上进有耐心,对待盛莞莞更是体贴有加。

两年下来,慕斯就得到了盛灿夫妇的认可,替他和刚满十八岁的盛莞莞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订婚宴。

而盛莞莞呢,她终于不用被迫学习她不喜欢的东西,每当她有空,就喜欢拿着画笔,画天画地画慕斯。

慕斯疯狂的爱着极限运动。

这个少年似乎迫切的想向世人正明,自己是个正常人,正常人能做的事,他能做,正常人不敢做的事,他也敢做。

于是盛莞莞就陪着他一起疯。

跳伞、蹦极、潜海、冲浪、骑马、射击、划雪、飙车等等......

盛莞莞一度觉得自己除了学习不怎么样,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当然他们也曾叛逆过......

好在每次慕斯都负责善后,让盛莞莞毫无后顾之忧,这点她对他特别佩服。

认识慕斯之前,盛莞莞觉得他是一个干净美好的三好少年,不染一丝俗尘。

认识慕斯之后,才知道这个三好少年有颗叛逆黑暗的心。

慕斯绝称不上好人,可是他的一切都让盛莞莞深深的着迷。

21岁时慕斯突然收了心,进入慕氏集团。

今年二十四岁的慕斯,用三年时间解决了慕家往日恩怨,成功坐上了总裁之位。

而盛莞莞也到了可以领证的年纪,于是便有了今天这场婚礼。

这个梦继继续续的持续了一整夜,当美丽的恶梦清醒,不知何时枕巾已经被泪水所湿透......

慕斯逃婚的事,很快在海城闹沸沸扬扬,一个星期足以传的人尽皆知,并发展出好几个版本。

一时间,身为海城第一名媛的盛莞莞,沦为了人们茶前饭后津津乐道的笑柄。

盛莞莞留在医院照顾父母和妹妹,对于外界的传言一概置之不理。

这一个星期,慕斯没有来过一个电话,大有想要跟盛家断绝一切往来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盛灿一直昏迷不醒的关系,这两天盛莞莞总觉得盛母的情绪不太对。

这天晚上,盛莞莞刚洗完澡,便听见盛母的惨叫声从外面传来。

她立即冲了出去,便见盛母倒在地上。

“妈,怎么了这是?”

盛莞莞连忙上前想将盛母扶起来,手却被盛母死死攥住,“莞莞,杉杉被人抢走了,你快去把他找回来,快去......”

杉杉就是盛莞莞刚出生一个星期的妹妹盛杉杉。

“杉杉被人抢走了?”

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居然敢公然跑到医院来抢夺别人的孩子?

可盛莞莞没有时间多想,立即起身想追出去。

就在这时,盛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死死攥住她的手不放,“阿灿......快,快去看看你爸爸。”

说罢,盛母将盛莞莞往前推去。

盛莞莞才站稳,便见一个头戴带鸭嘴帽的男人,低着头疾步从盛灿病房走了出来。

“你是谁。”

盛莞莞脸色一变,大喊了声,“站住。”

男人立即拔腿就跑,盛莞莞反应过来想追上去,却听见盛母说,“别追了,快去看看你爸爸。”

盛莞莞进去时,盛灿的氧气罩已经被人扯掉了。

她赶紧拿起氧气罩帮盛灿重新戴上,并按下紧急呼叫。

好在发现即时,人没什么大碍。

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傻瓜也能看出来有人想搞盛家。

只是盛莞莞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但盛莞莞从刚刚盛母的反应,察觉到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在盛莞莞的逼问下,盛母说出了实情。

盛灿的表哥陈文兴,也就是公司第二大股东。

三天前,陈文兴得知盛灿的病情,想将他从总裁之位拉下去,自己取而代之。

不仅如此,陈文兴还想以低价收购盛莞莞母女名下的股份,逼盛母签同意书。

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没依靠。

盛母当然不可能同意,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事。

“今天只是恐吓,如果他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下一次你爸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还有你妹妹......”

话说至此,盛母已经泣不成声。




盛莞莞捏起那一点点黑色的蕾丝布料,十分怀疑的说,“这玩意儿能穿吗?”

直接扑倒不是更简单省事?

凌珂白了盛莞莞一眼,“你懂什么,男人就喜欢这样若隐若现的,这叫夫妻间的乐趣。”

南荨浅笑道,“总之你听我们的错不了。”

“真的?”

盛莞莞看着手中薄薄的布料,脑海浮过一片烈艳之色,俏脸染了层薄薄的红晕。

今晚,她将会成为慕斯的妻子。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沸腾之声。

“我去看看。”

凌珂说了声,朝阳台外走去。

很快,她便脸色沉重的走了进来,“莞莞,慕斯走了。”

刹那间,盛莞莞脸上的血色全部退去,哪怕妆容也遮不住她苍白的脸色。

那个梦......成真了?

“婚礼取消。”

慕斯扔下的这四个字,就像一个炸弹在盛家炸开,打得众人措手不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新郎逃婚了!

新郎逃婚了!

众人才反应过来,盛灿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大门,拦在已经发动的主婚车前,“慕斯,你这是在干什么?”

主婚车是辆敞篷超跑,车内的一切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慕斯冷漠的看着盛灿,决绝地说,“婚礼取消,之前的承诺全部作废。”

“你说什么?”

盛灿的脸色瞬间煞白。

慕斯浅浅勾起嘴角,那个笑容却饱含讽刺,“这个结果,早在你囚禁白雪之时就该料想到了,不是吗?”

盛灿眼底掠过抹惊慌,他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三个月前,被慕斯逼的走投无路的慕成周,将白雪带到了盛灿的面前,让盛灿帮他逃离海城。

那时他才知道有白雪这样一个存在。

说起来,这白雪的美并不足以令人惊艳,跟盛莞莞的美貌更是无法相比。

但是,白雪身上有一种气质,那是一种让男人会不自觉对她产生保护欲的气质。

羸弱清纯,我见犹怜。

盛灿见了白雪后,怕盛莞莞和慕斯的感情发生变故,便将白雪藏了起来,并开始催促盛莞莞和慕斯结婚。

盛灿本想等婚礼后再跟慕斯坦白这事,谁料昨晚白雪却失踪了,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盛灿本想只要今天的婚礼能圆满进行,不要出现意外,只要安然渡过今天,他就跟慕斯坦白一切。

谁知道,他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慕斯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会跟你解释清楚,今天是你和莞莞大喜的日子,你不要意气用事伤了莞莞的心。”

“我说了婚礼取消。”

慕斯没有丝毫动容,面带怒色的看着盛灿,“走开。”

整整三个月!

盛灿整整囚禁了雪儿三个月,而他竟然一无所知,以为雪儿真的死了,还傻傻的答应这场婚事。

现在想来,正是三个月之前,盛灿开始对他催婚的,原来那时雪儿就已经落在他手上。

盛家的人,真当他是傻子吗?

想到白雪身上那些伤痕,慕斯就恨透了盛灿。

昨晚如果不是他的人发现了白雪,即时赶到,她已经被几个混混给糟蹋了。

这口气,叫他怎么能咽得下?

盛灿又急又怒,“慕斯你冷静些,所有亲朋都到了,莞莞还在里面等着你,你忍心让她变成全城的笑话吗?”

“那也是你们自找的,盛灿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和盛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从今天起,我和盛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盛莞莞跑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慕斯这句话,她僵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跑车里的男人。

慕斯也看见了她,他们的距离只隔了几米,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脸色几乎白到透明。

她一向璀璨夺目,盛妆打扮后的她更是艳压群芳,身上那袭洁白的婚纱将她的高贵和美丽完全衬托了出来。

她再次惊艳了他。

慕斯想,如果盛莞莞没有遇到他,她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丽幸福的新娘。

可如今那双璀璨明媚的双眼,却因为他变得黯淡无光。

这一刻,慕斯有些不忍,他终究还是负了她!!!

可与雪儿相比,盛莞莞幸运太多了。

慕斯收回目光,冷漠的看着盛灿,将车往后倒退两三米,冰冷的说道,“我再说一遍,走开。”

盛灿想到盛莞莞刚刚那幸福的样子,再看看面前冷漠无情的慕斯,心如刀割。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宝贝,尤其是慕斯。

盛莞莞有多爱慕斯盛灿最清楚。

他豁出去地对慕斯怒道,“慕斯,你若执意要走,就从我身上碾过去。”

坐在主婚车上的慕斯,脸色阴冷的与盛灿对视了片刻,车子突然猛地朝他直直撞去......

“不要......”

尖叫声,从盛莞莞喉咙中涌出。

就在众人以为盛灿会被撞飞那一瞬间,车子突然一偏,从盛灿身边擦了过去。

盛灿踉跄了步,接着立即朝车子追去,“回来,浑蛋你给我回来......”

这个浑蛋居然真的走了,把莞莞丢在这里。

盛莞莞想喊住盛灿别追,既然他狠心将她扔在这里,说明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这。

心不在这里的人,强拉回来又有什么用?

可是盛莞莞一点声音也喊不出来,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前方十字路口,车子突然拐弯,一辆轿车直冲而来,突然暴露在车后的盛灿根本来不及躲闪,身体就被撞飞出去。

“爸爸......不......”

“不......阿灿......”

“盛夫人,盛夫人,天啊......她流了好多血,快,快叫救护车......”

你知道天是什么颜色的吗?

对此刻的盛莞莞而言,它是灰色的!

手术室外。

盛莞莞身穿一袭昂贵的抹胸婚纱,颤抖的坐在手术室外,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动不动,了无生息。

婚纱本雪白无瑕,如今却被一滩滩鲜血所染红,她皮肤本来就白,在鲜血的反差下更显得苍白如纸。

血液染在婚纱和她白雪的皮肤上,就像一朵朵鲜艳张扬的玫瑰,让她的美显得脆弱而妖冶。

就在刚刚,她的爸爸被推进了急救室抢救,而她的妈妈也被推进了另一间手术室引产。

陪同而来的盛家亲友,一个个都愤愤不平。

然而看着坐在椅子上,血色全无的盛莞莞,都心疼的不忍开口。

这个慕斯真是造孽啊......

盛莞莞怔怔的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脑海里全是盛灿被撞的画面,那段记忆在她脑海里徘徊不去。

他明明看见了,慕斯明明都看见爸爸出了车祸。

可是,他的车停了一下,却又走了!

他对爸爸的车祸选择视而不见,抛下她们就这么走了!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突然之间就变了,今天本该是他们最幸福的日子啊?

在此之前,他们感情一直很好,从没有吵过架红过脸,到底为什么?

盛莞莞想起了那个梦。

是因为白雪吗?

白雪回来了?

爸爸和慕斯到底有什么隐瞒了她什么?

盛夫人大出血,好在最后母女平安。

盛灿最后也捡回来一条命,但因为头部受到重创,陷入重度晕迷。

医生安慰她们母女,只要盛灿醒来情况就会好转,但却没有告诉她们,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情况稳定后,盛莞莞送亲朋离开,叮嘱佣人一应事宜。

从头到尾她看起来都异常冷静,井井有条。

佣人回去拿来了干净的衣服让盛莞莞换上。

当她抱起那条小小的生命时,从来不爱哭的她,终于被眼泪模糊了双眼。

许久,她才将妹妹放下,声音沙哑的开口,“陈妈,我出去一趟,帮我照顾好她们。”

这时昏昏欲睡的盛母突然清醒过来,看着盛莞莞虚弱却又带着愤恨的说,“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要去找他吗?”

盛莞莞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妈,你放心,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很快就会回来。”

说罢,盛莞莞转身便离开了医院。

盛莞莞一踏出医院,就有一个高瘦清秀的男人朝她走来,面色担忧,“莞莞。”

他是慕斯的好友顾北城。

盛莞莞神色淡淡的看着他,声音沙哑,“你怎么还没回去?”

顾北城说,“我不放心你,你是想去慕家吗?”

盛莞莞点头。

他道,“我送你过去。”

盛莞莞没有拒绝,上了顾北城的车。

上车后,她便拿出手机,从出事到现在,慕斯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她低垂着眼睑,半晌按下了慕斯的号码。

电话拨通了,只是响了几声后却被对方挂断。

他不接,为什么?

“北城,你知道今天他为什么要离开吗?”

盛莞莞抬起头,看向顾北城。

顾北城知道盛莞莞问的是谁,但她的平静让他感到很不安,“我不清楚,这种事你应该亲自问他。”

盛莞莞清楚的在顾北城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那是张毫无生气的脸,苍白的像鬼。

她转过头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一个小时后,慕家。

此时的慕斯正在和白冰、白雪两兄妹吃晚饭。

白雪中午才醒,现在人看起来还很憔悴,皮肤白的过分,泛着一种病态。

她的白,是因为长年不见阳光所致。

“慕少,盛小姐来了。”

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停在慕斯身旁。

慕斯充耳不闻,往白雪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些菜,都是白雪小时候喜欢吃的。

白雪露出笑颜,高兴的像个孩子,却又带着女人独有的羸弱娇媚,楚楚动人。

慕斯的双眼里多了抹宠溺,“喜欢就多吃点。”

过了片刻,佣人再次说道,“慕少,盛小姐还在门外。”

慕斯想到盛灿的所为,冰冷的开口,“不见。”

话刚落,便见盛莞莞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身后顾北城拎着两个受伤的保镖一起出现。

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白雪吓得立即站了起来,整张漂亮的小脸变得煞白,如同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盛莞莞则愣愣的站在那里:白雪,真的是她回来了!

慕斯看了盛莞莞一眼,起身将受惊的白雪搂进怀里,并轻声安慰,“别怕没事,他们是慕哥哥的朋友。”

“原来他们是慕哥哥的朋友。”

白雪听后,对盛莞莞友好的扬起嘴角,那个笑容天真无邪,双眼干净清澈。

这一切对盛莞莞而言格外的刺眼。

和慕斯在一起这么多年,盛莞莞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威胁。

白雪的美,是不染一丝尘俗的。

就好像是长在每个男人心中,那朵最纯洁美丽、不可亵读的白玫瑰。

可笑的是,她竟然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这个未婚妻,是不是当得太不称职了?

“慕少对不起,我们没拦住。”

两个保镖愧疚的垂下头。

慕斯看了顾北城一眼,目光重新回到盛莞莞身上,沉默了几秒对她说,“你跟我来。”

他的声音,如同以往一样温润淡然,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盛莞莞脚步丝毫没有移动,她抬手指向白雪,“你逃婚是因为她?”

或许是觉得盛莞莞的动作冒犯了白雪,慕斯的声音多了丝冷意,“我们上去说。”

“就在这里说。”

盛莞莞固执的说道。

慕斯平静的看着盛莞莞,许久都没有回答。

“雪儿,我们先出去。”

白冰牵着白雪往门外走去。

佣人和保镖也识相的离开,很快客厅里就只剩下盛莞莞和慕斯两个人。

“你逃婚是不是因为她?”

他们走后,盛莞莞又问了句。

“你真不知道吗?”

慕斯紧紧盯着盛莞莞,眼底多了抹讽刺,“你爸将她囚禁在盛家老宅三个月,那一身伤痕全拜你们所赐,你会不知道她是谁?”

爸爸囚禁白雪?

一切都跟那个梦一样,只差慕斯没有找人强迫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盛莞莞一脸坦然,先不说爸爸到底有没有囚禁过白雪,她对白雪的事的确一无所知,“那你说说,我爸为什么会囚禁她?”

她不傻,如果慕斯对白雪没有什么,爸爸怎么会平白无故将她囚禁起来?

当年他曾经亲口告诉过她,他对白雪的好,仅仅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今日,他却为了白雪逃婚,放弃了他们六年的感情。

慕斯的双眼带着探究,“你真的不知道?”

盛莞莞自嘲的笑了下,声音干涩沙哑,“阿斯,看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却从没有真正了解过彼此。”

她一直对他深信不疑,也自以为最了解他,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她天真的以为,是他大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对“赘婿”这个身份感到自卑,所以才会那样。

她不想他受委屈,于是她想方设法让父母答应让她出嫁,这样他就不用入赘了。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愚蠢之极!

三人光顾着抱怨,完全没察觉到盛莞莞和顾北城的存在。

直到两人走到他们面前。

“嫂......嫂子。”

马莱第一个发现盛莞莞,有些手足无措。

唐文宇和许宁远闻言朝盛莞莞望去,脸色也有些尴尬,却异口同声喊了声,“嫂子。”

巧的是,慕斯在这时带着白雪走了出来。

白雪一闻到外面的烟味,便捂着小脸咳嗽起来,咳的纤细娇小的身躯摇摇欲坠。

慕斯的手落在白雪的腰上,皱着眉不悦的瞥向马莱三个,“你们抽烟不会滚远......”

慕斯看见了盛莞莞娇贵冷艳的站在那里,话突然鲠在喉咙。

盛莞莞,她怎么会在这里?

盛莞莞神色淡然,只是脚步微顿,她用目光瞥了白雪一眼,然后看向马莱三人疏离的说道,“那才是你们的嫂子,下回可别再喊错了。”

真是可笑,一个星期前,他们还是最亲密的恋人,差点成为了夫妻。

一个星期后,他怀里抱着其他女人,曾经亲密的恋人,却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形同陌路。

世事真是变换无常!

盛莞莞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马莱三人愣了愣,反射性的看向慕斯,只见他那如同上了颜色的唇,轻抿在一起,看不出喜怒。

离开盛世名门,盛莞莞便去了陈家。

路上顾北城给她买了醒酒药,让开始昏昏沉沉的她清醒了很多。

进入陈家后,就有个女佣上来搜她的身,将她的包和手机统统都收走了。

搜身后,盛莞莞成功见到了陈文兴。

那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笑起来很慈祥,盛莞莞一直觉得他是个好人。

现在盛莞莞只觉得自己以前是眼睛瞎了,白叫了他这么多年大伯。

陈文兴慈祥的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笑容,“莞莞来了,快坐,来人上茶。”

“不必了,我妹呢?”

盛莞莞直接开门见山。

陈文兴笑道,“年轻人就是心急,你妈应该跟你说了吧,大伯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盛莞莞不疾不徐的说,“我和我妈名下各有10%的股份,你收购后将会成为公司的最大股东,这么大块蛋糕,你吞得下吗?”

盛世这么大的公司,20%的股份往少说也有二十几个亿。

面对她刀子一样的眼神,陈文兴笑眯眯的道,“莞莞,我们可是一家人,要是谈钱就太伤感情了,这钱......”

他顿了下,笑容里多了丝冷意,“还能有你爸和你弟的命重要?”

赤祼祼的威胁。

盛莞莞冷笑,“不谈钱,你还想白拿不成?”

“莞莞,你爸名下的股份还有20%,每年光拿分红,够你们一家锦衣玉食,任意挥霍了。”

陈文兴一副语重心长,为她着想的模样,“你爸现在晕迷不醒,你跟慕斯感情破裂,公司的事你又一窍不通,那么多股份握在手上又有什么用?做人啊,不能太贪心!”

“陈文兴,你欺人太甚。”

这种话他怎么有脸说出来?

陈文兴笑了笑,对盛莞莞的怒火置若罔闻,“大伯帮你挑了个好人家,人长得还不错,既然你来了干脆就见见吧!”

话落,便有一个三十好几的成熟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一身得体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像个业界精英。

“付博?”

盛莞莞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他是公司的财务经理付博,是爸爸很信任的一个人,没想到他居然和陈文兴是一伙的。

“是我,没想大小姐还记得我。”

付博有些激动,看着盛莞莞的目光炙热如火,毫不掩饰心里的欲、望。

陈文兴说道,“莞莞,付博爱慕你已久,他能干又上进,就连你爸爸都对他赞赏有佳。”

“你爸现在人在医院晕迷不醒,家里没个男人可不行,今天大伯就替你爸做个主,将你许配给付博。”

“陈文兴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盛莞莞紧紧攥着双手,强忍怒气冰冷的说道,“你以为你抢走了我妹,我就会任你拿捏?你也未免太小瞧我盛莞莞了,咱们走着瞧。”

说罢,盛莞莞气冲冲的转身而去。

来陈家之前盛莞莞想过,只要陈文兴别太过分,为了爸爸和妹妹的安危,她会选择妥协。

可她到底太年轻,人一但起了贪念,哪还有底线可言?

陈文兴要的可不仅仅是20%的股份,他要的是想完全霸占盛家的财产,只要她后退一步,他就会变本加厉,直到将他们一家啃的连骨头都不剩才会罢休。

而她,绝不会让盛家走到那一步。

可这时身后传来稚嫩的哭声,让盛莞莞停下了脚步。

那是小杉杉的哭声,这个星期她天天和小杉杉呆在一起,对她的哭声再熟悉不过。

盛莞莞猛然转过身,他们把杉杉怎么了?

陈文兴从容的将手机收起,并拍了拍手。

接着一个男人捧着个漂亮的盒子走了进来。

“莞莞,大伯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先看看这份礼物,再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我。”

说罢,陈文兴瞥了男人一眼。

男人捧着盒子朝盛莞莞走去。

盛莞莞看着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盒子打开后,里面的东西让人恐惧作呕。

那是只小小的手掌,婴儿的手掌。

小小的手,鲜血淋漓的放在盒子里,可认真一看,才发现那是块手掌模样的小蛋糕,让人倒足了胃口。

陈文兴终于收起脸上虚伪的假笑,阴狠的看着盛莞莞,用命令的口气道,“今晚留下来好好陪陪付博,过些日子我会为你们筹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只要你乖乖听话,大伯亏待不了你们一家,否则下次就不只是块蛋糕了。”

今晚留下来好好陪陪付博?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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