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轻丹白莲花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沧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慎咬了咬牙:“王爷可曾想过,侧妃也许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您明知她并不无辜却执意维护她,宁愿牺牲掉明媒正娶的妻子,真的是君子所为吗!”慕容霁抬脚将人给踹倒在地:“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本王讲话!”他昂着头:“属下只是实话实说。”一阵杀气忽然笼罩下来,江慎感觉自己冷得打颤,手脚一阵冰凉。“本王就是包庇侧妃又如何?赵轻丹既然千方百计地得到了王妃之位,就必须要承受来自这个位置的压力和危险,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他俊美的脸庞在这一刻又变得无比冷漠。仿佛之前那点短暂的怜悯只是昙花一现。“她若能相安无事地回来还依然是四王妃,要是被严惩囚禁,那也只能算她运气不好。”空荡荡的大宗正院里,夜凉如水。吏从手里拿着一根沾着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赵轻丹的...
《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江慎咬了咬牙:“王爷可曾想过,侧妃也许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您明知她并不无辜却执意维护她,宁愿牺牲掉明媒正娶的妻子,真的是君子所为吗!”
慕容霁抬脚将人给踹倒在地:“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本王讲话!”
他昂着头:“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一阵杀气忽然笼罩下来,江慎感觉自己冷得打颤,手脚一阵冰凉。
“本王就是包庇侧妃又如何?赵轻丹既然千方百计地得到了王妃之位,就必须要承受来自这个位置的压力和危险,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
他俊美的脸庞在这一刻又变得无比冷漠。
仿佛之前那点短暂的怜悯只是昙花一现。
“她若能相安无事地回来还依然是四王妃,要是被严惩囚禁,那也只能算她运气不好。”
空荡荡的大宗正院里,夜凉如水。
吏从手里拿着一根沾着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赵轻丹的身上。
她疼得一激灵,因为忍住不吭声,嘴唇都被咬破了。
“四王妃还不认罪吗?何苦还强撑着,与其现在受这些皮肉之苦,不如早点说实话,说不定明亲王还能从轻发落。”
她仰着头肆意地笑了笑,面无血色的一张脸竟在这一刻美得夺人心魄:“本宫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
啪!又是一鞭子,新上覆在还未痊愈的旧伤口上,只让人觉得钻心的疼。
这一世真是命途多舛啊,赵轻丹在心中自嘲。
就算她有心避世,麻烦也会主动找上门来,根本无处遁逃。
白纸黑字的证词就放在她面前,这是要逼着她认罪。
明亲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辩解的机会,无论她用何种说词替自己开脱,都会被无情地否决掉。
对于安盛的律法赵轻丹并不清楚。
虽然身为王妃,即便真的弄死一个平民也不会以命相抵,可会不会被长期囚禁甚至是被贬为庶人就很难说了。
虎头鞭的顶端锋利敦厚,每一下都戳进她的皮肉里,她在无情的拷打之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她已经在大牢的地上了,赵轻丹难受地动了一下,身后就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她心里清楚,这才刚刚开始。
再过一会儿指不定还有其他酷刑等着自己,除非她认罪或是找到极为有利的证据,不然逼供就不会停。
那么慕容霁会帮她吗?
赵轻丹漠然垂下眼帘,依照她对那人的了解,他大概是盼着她死了才好,怎么会帮她,真是可笑。
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赵轻丹抬起头看到一个胖女人走进来,将饭碗往她面前一扔,又粗鲁地放下一碗水:“快吃,吃完我要收走。”
赵轻丹放在鼻尖闻了闻:“饭馊了。”
胖女人不客气地呸了一声:“馊了又怎么样,你还当自己是王妃呢,能有的吃就不错了。我告诉你,进了这大宗正院,你就别想着风光地出去!”
“是吗?”赵轻丹的睫毛眨了眨:“本宫吃的慢,你先出去坐着等一等。”
“真麻烦!”胖女人也不愿长时间站着,到外面找了张椅子坐着等。
趁她走远了,赵轻丹用尽最后的力气,利用灵力调来了一瓶药。
她看了那药瓶一眼,毫不犹豫地将半瓶药都倒入了饭中。
想要她认罪,也要看害她的人有没有那个本事!
外面的日头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是监牢里阴森湿冷,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
胖女人不耐烦地走回来想看看赵轻丹有没有吃完,可是她刚靠近就惊呆了。
赵轻丹倒在了地上,身体在轻微地抽搐着。
她的口中还吐出了不少白沫,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中毒了。
“啊啊,来人啊,要出人命啦!四王妃出事了。”
御书房内,明亲王正在向昭翮帝汇报赵轻丹的事情:“皇兄,四王妃做事一向只图自己痛快不顾他人的感受,这一次会闹出人命,以臣弟看就是学了点医术想要找个平头百姓试手,谁知出了大纰漏竟将病人给弄死了。”
昭翮帝今日在朝堂上心情并不好,两个大臣商议赋税一事,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
明亲王在这个时候来御书房汇报,本以为昭翮帝听了更会动怒。
谁知他只是皱了皱眉头,轻轻转动着的手上的扳指问道:“她认罪了吗?”
“四王妃冥顽不灵,臣弟多番好言相劝她都听不进去,怎么都不肯承认。”
“那就再审一审报官的人,将起因经过弄清楚。那个孩子脾气是大了些,心肠倒是不坏的,不认罪事小,若是冤枉了她就不好了。”
“一介民女岂敢有胆子诬陷王妃,依臣弟看,这件事定是四王妃做的太过分了,放任不管恐怕日后还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明亲王听到没想到昭翮帝不仅没有立刻发火,竟替她说了几句话,顿时心虚了起来。
昭翮帝看了他一眼:“四王妃身子弱,你别太苛待她了。”
明亲王只得应下来,正要退下,刘公公就小跑着急急通报:“不好了皇上,四王爷来了,说是四王妃在大宗正院被人毒害,现在生死未卜!”
昭翮帝刷的起身:“快宣!”
赵轻丹淡淡地解释:“宋大人,莲香父女与本宫无冤无仇,我何苦要害他?若真要害人,从一开始就不会尽心尽力地问诊,更不会让府里的管家烧了莲香的卖身契,还让她拿着银子伺候老人。”
宋砚沉吟:“就算王妃有心做善事,也不能保证针灸手法就是对的,敢问王妃从哪里习得的医术。”
赵轻丹看了一眼慕容霁,知道按他对自己的厌恶,想指望他求情是不可能的。
但她顶着四王妃的头衔,她出了事,四王府也别想独善其身。
所以她赌慕容霁的人不会戳穿她。
“本宫自小对医术就很喜欢,经常研读医书,到了王府之后便师从江慎江大夫,大人可以将江大夫请来询问。”
慕容霁暗暗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还是让人找了江慎过来。
宋砚是知道江慎的,他是已故名医江年的独子,医术高明。
还曾替衙门验过尸首,协助解决了几个棘手的用毒案件。
见他一来,宋砚客气地问:“王妃说她师从江大夫可是真的?”
“不错。”江慎拱手:“自王妃嫁入王府便跟着本人学医,从未懈怠,她天资聪颖,是难得的好学生。”
“依江大夫看,王妃可会犯扎错穴位的错误。”
他坚决摇头:“不会。”
宋砚正要开口,门外忽有一人扬声入内。
光听着声音就觉得来人威严肃穆:“仅凭江大夫的几句话,恐怕不能判定四王妃不是害死人的庸医吧。”
赵轻丹眉心一蹙,这个又是谁?
她抬起头,看到来人的模样似已过了不惑之年,但面容英挺。
尤其一双锐利的眼睛像是盯着猎物的雄鹰,她又无意中注意到他腰间的玉带。
竟用银线绣着祥云,看来是皇族。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慕容霁恭敬地行礼:“参见眀王叔。”
他居然是明亲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没记错的话,他很受皇上的器重,地位非凡。
赵轻丹有些烦,怎么把他给牵扯进来了。
“参加眀王叔。”她也跟着行礼,却换来明亲王更严厉的打量。
“四王妃,本王听说你学艺不精失手害死了人,闹得百姓多有抱怨,你可知罪?”
“轻丹自问所有诊治方法都合情合理,未有出格之处,宋大人提出的死穴受损并非是侄媳所做,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还请王叔替侄媳做主!”
可惜明亲王并不买账:“纵使你跟着江慎学医,也未必就表明你能独立问诊。江慎乃是四王府的家臣,他偏袒你是人之常情,谁知是不是有意替你开脱。”
明亲王问莲香:“除了四王妃,可有其他人靠近过你父亲?”
“再无他人。”
“那你又是否有仇家?”
莲香匍匐在地:“小人一家无权无势,不过是普通百姓,哪敢得罪别人。”
明亲王冷哼一声,看向慕容霁:“霁儿,不久前皇上才为权贵的霸凌行为大发雷霆,你作为皇子更应当以身作则,该不会妄想徇私枉法吧。”
赵轻丹眉目轻垂,竟还有这番缘故。
是谁这么恨她,在这种特殊的节骨眼上陷害她?
恐怕为的就是不想让此事不了了之!
慕容霁深深看了赵轻丹一眼:“侄儿不敢。”
“那就好,既然现在四王妃是最大的嫌疑人,本王要带她回大宗正院接受调查。”
赵轻丹眼皮一跳,大宗正院是收押皇亲国戚的地方,正是由明亲王负责审问。
她虽然没有进去过,可也知道那地方的厉害,一旦进去了,想出去就难了。
尤其明亲王这态度,似乎很是针对她,就算没有生命危险,恐怕也要脱层皮。
慕容霁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明王叔,虽说赵轻丹嫌疑最大,但她并不是无脑之人,病人经她手治疗出了事,她便会第一个被人怀疑,寻常人绝不可能这么傻。”
明亲王有些不屑地笑了笑:“霁儿,你怕不是忘了,四王妃之前可没少做过荒唐事,一般人不敢做的她都做了,你自己也是受害者,怎么转眼就不记得了。”
言下之意,她赵轻丹蠢得人尽皆知,会医死人连累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赵轻丹眉头深锁,顺着他的话说:“王叔,正是因为轻丹之前行事鲁莽,才不知道自己得罪过多少人。我替老翁治病的事情并不算秘密,四王府和赵家的许多人都知道,保不准有谁传了出去,被有心人盯上了想借此机会陷害我。”
明亲王轻哼了一声:“后续如何本王会查清楚,但现在依照规矩,大宗正院你不想去也得去。来人,请四王妃走一趟。”
他话音刚落,赵轻丹的身后就多了两个护卫押着她。
明亲王是奉圣命管束宗亲,纵是慕容霁也无法阻拦。
“王妃。”眼看着她要被人给带走了,慕容霁突然开口。
他直直地看着她:“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说实话即可。王叔不是黑白不分的人,你若是清白的,他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赵轻丹听出了慕容霁话语里的意思。
他是在提醒她,即使被严刑拷问也千万不要认罪吗?
看来他也清楚,自己一旦被构陷成立,宸王府只会有害无利。
很快,一行人就将赵轻丹给押走了。
他们一走,宋砚也不敢久留,有些为难地看着慕容霁:“四王爷,既然这件案子已经移交给大宗正院,便不归京都府所管了,下官这就将莲香带走。”
慕容霁冷冷地看了眼地上:“慢着,这位莲香姑娘留下。”
此时的落香阁一点都不平静。
沈月秋闷闷地喝着羹汤,可越发觉得食不知味。
终是没忍住,把汤碗摔在了地上。
溪洛匆忙地跑了进来收拾:“侧妃息怒!”
“息怒?叫我如何息怒,王爷竟然去了夕照阁用膳,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
那么久以来,慕容霁都是陪着她吃饭,突然打破了这个惯例,让沈月秋充满了危机感。
那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偏偏她现在还做出一副不在乎慕容霁的样子,明明就是欲擒故纵,比之前缠着慕容霁的模样更让人恶心!
她转向溪洛:“你家主子那边,可带来什么话没有?”
溪洛附在沈月秋耳边说:“主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妃最近都去莲香的家里替她爹诊治,已经让那老头康复了大半。”
“什么?”沈月秋吓了一大跳:“她怎么可能会医术,没有搞错吗?”
“主子说消息确切,奴婢担心的是先前收买过莲香的事情万一被捅出来给王妃知道了,她再告诉王爷,会不会影响到侧妃。”
沈月秋握紧手指,如果是寻常人的话,王爷肯定不会相信的,毕竟他对自己百般信任。
可她见识过赵轻丹那张嘴,现在的赵轻丹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保不准就说了些什么来动摇慕容霁对她的看法。
怪不得慕容霁连晚膳都不陪自己了,一定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溪洛又道:“不过主子让侧妃放心,他已经安排好了,王妃自有人来收拾,等着看吧。”
“他准备怎么收拾?”
溪洛悄悄说了几句,沈月秋这才傲慢地笑了笑。
可她想到那个女人能言善辩的样子,和不知从哪里来的医术,又蹙起眉头:“若是这次陷害不成怎么办?”
“那主子还有后手呢!侧妃您不是希望,王妃能更加被宸王厌弃吗?主子说,他有个主意,能让王妃彻底抬不起头来,更被王爷所不齿。”
沈月秋眼睛亮了:“什么主意?”
“若王妃能有命留到主子大婚当日......定能叫她万劫不复,永远翻不了身!”
那人的大婚当日吗......
......
当晚。
赵轻丹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睡觉,忽然红螺小跑着进来急急地喊道:“王妃不好了,出大事了。”
赵轻丹眼皮一跳,红螺一向稳重,何事竟让她慌成这样?
她起身披好衣服,阿楚也醒了,两人看起来都变了脸色:“王妃,莲香刚刚去衙门报官,说是她爹死了,是,是您给治死的。”
“这不可能。”赵轻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明明今日她针灸完之后,那老翁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除非是,有人做了手脚。
她眸光一冷:“莲香人在何处?”
王府前院,慕容霁早一步被惊动。
赵轻丹到时,他正立在庭中,玄衣束发,格外冷峻。
莲香在官府前击鼓喊冤,扬声控诉四王妃草菅人命。
连知府都出动了,直接带了官兵来了王府,此时将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之前常有王公贵族随意欺凌百姓的例子,圣上刚在前朝发了一通大火,说即使是皇子涉及命案也要秉公调查。
如今赵轻丹被指控害了一条性命,京都府岂敢通融。
莲香颤抖着跪在地上哭诉:“小人的老父亲本来还残存一条命,可王妃坚持要施针救治,小人以为王妃医术过人便信了她,谁知今日王妃一走,父亲便口吐白沫脸色乌青,再过一会儿人就没了。”
“胡说八道!”赵轻丹大步迈过来,虽然心中有狐疑,面上却很坦然。
莲香亲眼见过疗效,现在却绝口不提起因经过,只一味地抹黑。
这其中必有鬼!
知府上前一步:“下官京都知府宋砚,有几件事情想向王妃请教,还请王妃不要隐瞒。”
赵轻丹淡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莲香:“你问吧。”
“莲香姑娘说她的老父一直有中风之症,本来想请道士做法驱邪,可王妃阻拦了她还坚持出手医治,是否属实。”
“恩。”
知府又问:“王妃给病人开了药方,并多次为其针灸,是否属实。”
“是。”
“经仵作验尸,除了几个寻常的穴位,死者的鸠尾穴也有留下了明显的针孔,此乃人身死穴,轻则肝胆受损,重则心脉阻断,可是王妃所为?”
赵轻丹嗤笑:“当然不是!本宫所针灸的穴位都在手臂和腿上,鸠尾穴在肚脐上七寸,我从未碰过那里。我的贴身丫鬟阿楚可以作证,每次问诊她都陪伴左右,包括莲香自己应该也很清楚。”
莲香随即答道:“王妃给父亲针灸,会将父亲上身的衣物全部除尽,扎的地方也远不止手脚!大人方才说的鸠尾穴,小人虽不知在何处,但根据描述王妃是碰过的!”
边上的人哪懂医术,听说赵轻丹竟然将老男人的衣服除尽扎针皆露出鄙夷的神情来。
四王妃花痴的臭名扬满京城,竟对一个丑陋老翁都下手,真是不知羞耻。
赵轻丹冷眉一挑:“忘恩负义的东西,本宫好心帮你,你却这般抹黑,说,谁指使你的!”
莲香自然不承认。
她心中思忖,应该不会是赵家。
一旦闹出了人命赵家只会蒙羞绝对占不到半点好处。
难道是慕容霁要给她的教训,他宁愿拿王府的声誉来打击她?
赵轻丹眯起眼睛盯着慕容霁,后者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这么看着本王作甚!”
“该不会是王爷为了摆脱我这个王妃,故意害我吧?”
慕容霁冷笑:“本王才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竟敢怀疑我,怎么想的?”
赵轻丹懒懒地哼了一声:“谁叫王爷出了名的宠妾灭妻,之前还说要给我教训。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慕容霁被她气得够呛:“你简直不可理喻!”
虽是如此,赵轻丹还是判断出不是他所为。
她对人细微的表情观察仔细,慕容霁该是没说谎。
那么还有谁要她名声扫地?
赵轻丹眼中闪过冷意,是沈月秋吗?
太岁头上动土,她也敢!
其实赵轻丹的生母本是太傅赵同的原配夫人,谁知婚后不久,赵同跟怡庭郡主眉来眼去地勾搭上了,皇上便赐了婚。
郡主身份摆在那里,赵轻丹的生母只能由原配降为了二夫人,正妻之位也拱手让给了郡主。
郡主又生了一儿一女,平日里没少欺负她们母女。
虽然她不是原主,到底占用了这具身体,顶着人家女儿的身份,岂能坐视不管。
赵安兰知道威胁起了作用,倨傲地起身:“行了,本小姐才没空跟你废话,我警告你,在王府老实一点,别给赵家添麻烦。”
赵轻丹心中有些狐疑,太奇怪了。
她刚把莲香给推辞了,赵府就掐着点送了个人来,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怎么回事?
一样不悦的还有慕容霁,听到周洋的汇报,他漆黑的双眸里闪着寒光:“王妃没有拒绝吗?”
周洋摇头。
“赵家竟不声不响地送了个人进来,可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跟赵家串通好的,就知道她不安分。
若不是暗卫盯着,他甚至要怀疑莲香是她有意拒绝的了。
慕容霁冷冷地握住手指,赵家,真是一根毒刺啊。
碧柳来了之后,赵轻丹每次去莲香家里都得防着她,否则她去赵家添油加醋地说一通她的医术说不定会带来别的麻烦。
一次两次的还能防着,但碧柳很机敏,很快就猜测赵轻丹可能有事瞒着自己。
每次赵轻丹都是以逛街为理由,只带阿楚出门,留下红螺趁机看着碧柳。
这次要出门的时候,碧柳提前装睡。
红螺以为她睡着了,也没有提防,等听到赵轻丹出门的动静,她就溜了出去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看见他们进了一间贫户。
她戳破了纸窗,蹲在墙边上贴着耳朵偷听。
这一听可不得了,赵轻丹一直以来竟然都在为这家的老人治病!
“你爹的上半身已经行动自如了,就是这双腿湿寒很重,一时半会儿还下不了床,之后再施两次针,应该就可能走动了。”赵轻丹放好银针,莲香父女自是连连感激。
门外的碧柳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赵轻丹会医术,怎么可能呢!
她眼珠子一转,没有急着回四王府,而是先去了一趟赵府。
赵安兰听碧柳说完就急了:“母亲,赵轻丹居然还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从不知晓。”
怡庭郡主的眼底精光一现,质问碧柳道:“除了医术,赵轻丹可还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
“四王妃对奴婢似有顾忌,平日并不让奴婢太贴身伺候。不过奴婢能感觉到她比先前沉稳多了,连奴婢平日里说话怠慢了,她都不对奴婢发火。”
碧柳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事。奴婢听府上的其他下人说,四王妃在几天前还教训了王府里的一位管事,后来逼着王爷换了个人,那管事如今还在府里,像是怕了王妃,见着她就躲呢。”
怡庭郡主拨弄着细长的指甲,神情越发阴森:“哦,本郡主竟不知她还有这等手段,恐怕之前在赵府,那个小畜生是在藏拙,跟本郡主玩虚的。”
赵安兰不由精神一凛:“母亲,若她不是我们预想的那么笨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
怡庭郡主轻蔑一笑:“就算她绝顶聪明,还不是个贱妾生的玩意儿,哪能跟你比?如今五皇子已经封了王爷,他又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儿子,可是最有可能被立太子的人选。等你不多时嫁过去,日后母仪天下了,她还不是要跪在你脚下称臣。”
怡庭郡主有些刻薄的长脸上露出凶光:“再说了,用不着你出手,光是四王府的那一位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她在,四王爷岂会看得到别的女人,赵轻丹能翻出什么风浪?”
提到五王爷,赵安兰小脸一红:“澈哥哥约了女儿去茉莉坊看首饰呢,女儿晚膳便不在府上用了。”
“你呀,对男人也该知道有收有放,别把自己都交出去了,纵使是夫妻,也不能全然信任。”
“哎呀,女儿知道了。”赵安兰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兴冲冲地出了门。
碧柳也很快回到了夕照阁,才刚进院子,就看到赵轻丹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跪下!”赵轻丹细眉一挑,眼神狠厉地盯着她,看得碧柳一阵心慌。
她不肯跪,不服气地咬着下唇:“王妃凭什么让我跪下?”
赵轻丹手上把玩着两个小石子,眼睛眯了迷。
忽然她手指一弹,两个石子毫无偏差地打在了碧柳小腿的穴位上,下一秒她已经站不起来了,扑通一跪。
碧柳大叫:“王妃这是何故!”
“本宫问你,方才你私自出府去了哪里?”
“不过是出去闲逛,王妃连这种杂事也要计较吗,就不怕传出去说您虐待下人,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赵轻丹无所谓地勾了勾唇:“名声?本宫的名声已经很差了,还在乎多一条吗。你作为府中婢女,不得本宫的应许擅自离府,可你跟踪了本宫,之后又去了赵府。”
碧柳没想到她会知道,不觉瞪大了眼睛。
慕容霁阔步走进来,比平日里失了些稳重。
他先是对房内两人行了礼,又重重往地上一跪:“父皇,刚才大宗正院的副官前来儿臣府上告知,赵轻丹在监牢内被人下了毒,饭菜中查出了大量的芊罗散,如今她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若无解药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什么?”昭翮帝一张脸阴沉地可怕,堂堂王妃竟然会在牢里被人下了毒,是谁要这么急切地害死她。
慕容霁适时提醒他:“父皇,儿臣听太医说芊罗散是渝北的毒药,我朝暂无应对的解药。”
昭翮帝冷哼了一声,渝北,又是渝北!
“荒唐!”他用力地连锤了好几下桌面,吓得明亲王也跪下来请罪:“是臣弟疏忽了,竟让有心人混入到牢里毒害了王妃,臣弟定会彻查此事。”
慕容霁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想到赵轻丹会突然中毒。
如今的走势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还有很多疑问未解开,可不能让赵轻丹就那么死了。
是以他对着昭翮帝磕了个头:“父皇,王妃身子骨弱,昨日又受了极重的鞭刑,加上这剧毒差不多已经丢了半条命,儿臣斗胆求父皇让儿臣见一见晨妃娘娘。她来自渝北,说不定能知道芊罗散的解毒之法。”
昭翮帝握紧了手指:“速传晨妃。”
明亲王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下一秒昭翮帝的视线就扫了过来,语气也严肃了几分:“老四说四王妃受了极重的鞭刑,这是为何?”
“臣弟只下令让人审问清楚,恐是底下的人会错了意,以为王妃拒不认罪,所以......”
“所以屈打成招?”
明亲王不敢再看昭翮帝,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般进了大宗正院的人多数有罪,这些个金枝玉叶进去根本受不住吓唬的,挨几下就什么都招了。
谁知道赵轻丹就是个刺头,怎么都不肯屈服。
如今在他的管辖下出了意外,一旦真的丢了性命,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不多时,一个娇滴滴地女声就喊了起来。
还未踏进门,晨妃就急得带了哭腔:“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昭翮帝不满地皱起眉头:“嚷嚷什么,朕还没问你,你喊什么冤。”
晨妃一路上吓得魂都没了一半,这会儿红了眼睛抽着鼻子:“芊罗散是渝北的毒不假,可臣妾深居宫中多年,许久没有跟渝北互通过了,所以这毒绝无可能出自臣妾之手,还请皇上明察!”
慕容霁忍不住道:“晨妃娘娘莫慌,儿臣求见娘娘并非是怀疑您下毒谋害王妃,只是此毒凶险,一时无方子应对,想问问娘娘可有解药?”
“本宫连毒药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解药?”
慕容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芊罗散这个名字,儿臣隐约记得在哪里听过,前不久黎华公主小住在儿臣府上时,似乎......”
“等一下。”晨妃听到慕容霁突然提到黎华的事情,匆忙地打断他。
“本宫想起来上次黎华十五岁生辰时,渝北的使臣曾送来几颗丹药,据说能清热润肺,或许能帮助缓解四王妃的毒性。”
晨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昭翮帝的脸色,四王府丫鬟溺水一事她听黎华回来时哭诉过,至今仍心有余悸。
万一被慕容霁禀告给皇帝,保不准皇帝会怀疑赵轻丹出事是因为两人生了龃龉,黎华有心报复就偷偷对她下了毒手,到时候可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毕竟上一次那丫鬟就是死于芊罗散,这宫里除了她还有谁能有渝北的毒,真是想抵赖都不行。
所以她宁愿肉痛地给出一颗丹药救下赵轻丹,保她性命无虞。
否则她死了,黎华第一个倒霉。
昭翮帝目光沉沉地盯着晨妃,这目光压得晨妃受不住,只好急切地说:“还请四王爷随本宫走一趟,尽快取了丹药给王妃救命才是。”
慕容霁自然不推辞:“有劳娘娘了。”
在皇帝的默许下,慕容霁随着她去了齐荣殿,晨妃将东西给他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王爷当日答应过黎华不再提那件事情,怎么今天又在皇上跟前说了,若不是本宫阻止,这脏水便泼给公主了,好手段啊!”
慕容霁恭敬道:“娘娘莫怪,儿臣只是一时心急。”
晨妃冷哼了一声,语气里不乏嘲讽:“这倒是奇怪了,谁不知道四王爷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四王妃,她要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你第一个拍手叫好吧。”
慕容霁不可置否:“请娘娘慎言。”
赵轻丹已经被送回了四王妃,请来的太医连连叹气,似乎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等着她咽气了。
江慎替她诊脉时也心惊肉跳。
她的脉象紊乱,除了新毒之外好像还有过去残留的一些余毒,所以以前才常有她被气到发晕的状况。
那个时候王爷总说她爱装病,江慎也一直这么以为,现在看来这具身体是真的极差。
慕容霁回来时就见到红螺跟阿楚在门外跪着,一个个哭丧着脸,这模样真像是赵轻丹已经归天了。
他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别哭了,她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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