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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结局+番外

水无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孟执进来,江拂后退两步,警惕地望着他,“你来干什么?”孟执没在意她的防备,解着纽扣,向她逼近两步,“你知道你上楼之后她们在说什么么?”江拂想到祝何那几人的小群体,能猜个大概,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她们暗示你和裴宿有什么事,不过程敛很说他相信裴宿的人品,”说到这,孟执轻笑了声,不屑的意味很明显,“程敛平时挺聪明,就是看人不太准。”江拂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她对于和孟执独处一室有种打心底的提防。抓紧了睡袍,江拂不客气地说:“你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的?”“不,我是很想告诉她们,还有程敛,注意裴宿没用,他应该注意的是我。”孟执忽然抬手关掉房间里的灯。江拂眉角一跳,下意识的扶住墙,心里的某种预感愈来愈强烈。她...

主角:江拂孟执   更新:2024-11-26 1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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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拂孟执的其他类型小说《俗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水无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孟执进来,江拂后退两步,警惕地望着他,“你来干什么?”孟执没在意她的防备,解着纽扣,向她逼近两步,“你知道你上楼之后她们在说什么么?”江拂想到祝何那几人的小群体,能猜个大概,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她们暗示你和裴宿有什么事,不过程敛很说他相信裴宿的人品,”说到这,孟执轻笑了声,不屑的意味很明显,“程敛平时挺聪明,就是看人不太准。”江拂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她对于和孟执独处一室有种打心底的提防。抓紧了睡袍,江拂不客气地说:“你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的?”“不,我是很想告诉她们,还有程敛,注意裴宿没用,他应该注意的是我。”孟执忽然抬手关掉房间里的灯。江拂眉角一跳,下意识的扶住墙,心里的某种预感愈来愈强烈。她...

《俗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看孟执进来,江拂后退两步,警惕地望着他,“你来干什么?”

孟执没在意她的防备,解着纽扣,向她逼近两步,“你知道你上楼之后她们在说什么么?”

江拂想到祝何那几人的小群体,能猜个大概,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们暗示你和裴宿有什么事,不过程敛很说他相信裴宿的人品,”说到这,孟执轻笑了声,不屑的意味很明显,“程敛平时挺聪明,就是看人不太准。”

江拂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她对于和孟执独处一室有种打心底的提防。

抓紧了睡袍,江拂不客气地说:“你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的?”

“不,我是很想告诉她们,还有程敛,注意裴宿没用,他应该注意的是我。”

孟执忽然抬手关掉房间里的灯。

江拂眉角一跳,下意识的扶住墙,心里的某种预感愈来愈强烈。

她张口提醒他,“这是我和程敛的房间!”

黑暗状况下她视力的可见范围实在受限,连带着方向感都失去大半,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孟执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江拂心脏速坠,品出他话中含义。

正因为是她和程敛的房间,他才要来。

像上一次,明知道程敛就在隔壁,他还要跟她睡。

就是要她提心吊胆,要她忘不掉这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腰身被一双手掐住,江拂整个身体瞬间紧绷。

她忍不住挣扎,“你有这种癖好,我可没有!”

两人间的力道压根无法等同,江拂的挣扎反抗如困兽之斗,徒费力气,效果不佳。

一片漆黑中江拂只能被孟执带着走,磕到碰到,她都只有痛呼受着的份。

陷在柔软之中,江拂勉强借着窗边泄露的几缕月光看清一些。

终于不再是虚空的迷茫,江拂找回一点底气,“你就不怕我喊人吗?”

“你还没认清这里没人是向着你的么?”

孟执的情绪在波动,不见平日死气沉沉的淡漠,而是随时都可能炸裂的火花。

危险,不可预知。

他的手指触碰到软腻,按着江拂的手掌干燥炽热,“你能叫来的人只会看你笑话,更何况你尽管尝试,看会不会有人听见。”

被江拂用来当做最后防御的盔甲在孟执云淡风轻的语气中化成泡沫,也或许是她低估了孟执,他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等下,你等一下!”江拂用力抓住孟执的手,“程敛会回来的,你想被他知道么?”

江拂承认自己此刻已经是个败将,但她还是不想闹得那么难堪。

换作其他人做这种事,多少会有点心虚,孟执没有。

孟执轻轻拍了拍江拂的脸蛋,“放心,他这个点去别的女人那,你以为会什么事都不做么?”

江拂紧抿了抿唇,才说:“你这么熟悉情况,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乖乖躺好。”

……

江拂在昏昏沉沉的时候想,她就不应该答应程敛来这里玩,更或许在那晚见到孟执时她就应该头也不回的跑。


江拂什么心思呢,她知道程敛昨晚出去是去找宁之沐了,但她不好直接拆穿。现在有机会送到她面前了,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虽然也不妄想这样就能让程敛露出马脚,但江拂觉得能吓唬吓唬他也行。

程敛大概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发展,面前三个人都在等他的回答,他多少有些慌神,眼神略显飘忽,“没打起来,后来我自己去泡汤去了。”

“这附近还有泡汤的地儿呢?”江拂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问他。

“有啊,”感觉隐瞒过去了,程敛语气稍缓,“下回有时间我再带你过来好好玩玩。”

江拂跟他笑笑,“好啊。”

行李全都装上车了,这个话题也在各怀鬼胎的对话里结束。

没掀起几分波澜,石沉大海般销声匿迹了。

坐上车,江拂看着程敛跟他们又说了几句话,之后才动身下山。

江拂靠在座椅上补眠,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机里进了条消息。

清醒点的时候,江拂想起来,打开看。

信息没点开,江拂光是看着是孟执发来的,她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她又不能坐视不理,毕竟对方不是没事找她的人。

犹豫几秒,江拂点进去。

是一张照片。

程敛在一间房门口,开门的人是宁之沐的照片。

如果说昨晚都是江拂的猜测没有实质性证据,那边孟执的这番举动无疑是彻底证实了。

江拂一直看手机,程敛问她:“谁发的?”

“是诈骗信息,我仔细看看。”

江拂的手机屏幕是防窥膜,程敛什么内容都看不见,自然江拂说什么他就信了。

过几分钟,江拂快速回过去: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让你认认清楚。

认清楚程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女朋友在房里,他去另一间房找别的女人。

江拂知道他的意思。

她甚至怀疑孟执是不是和祝何一样,巴不得让她赶紧认清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即便是个正牌也不如人家,然后好主动离开程敛。

想到孟执干过的事,江拂不爽地回复他,故意跟他反着来不如他愿:多谢提醒,不过跟你比起来他还挺好的,我暂时不考虑分手。

孟执: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挑。

江拂看屏幕看的眼睛都酸了,内心冷笑着回,毕竟连你我都不嫌弃呢。

要互捅刀子就来啊,反正她不怕。

最好捅死她,不然她势必是要反击。

江拂其实挺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但只适用于她有所图的时候。说白了,她有事求人家了,她就自动认怂。

像现在这样,她觉得此时此刻没什么好怕孟执的,她就强硬的很。

孟执要是因为她说的话记仇了,那到时候她再受着,反正现在她不能忍。

更何况孟执本就对她不善,在前仇上多添那么一笔两笔,她债多不压身了。

孟执没再回复,江拂就觉得最起码现在是她赢了。

……

从度假山庄回来一连一个多星期,江拂都没再和孟执接触过。

江拂是不会花心思在自己不喜欢的人身上,孟执没出现,她玩得连想都没想起来过。

进组这天早上,小七开车带江拂去剧组,江拂原本心情不错,但快到的时候易朝打电话来要钱。


江拂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什么心思,说了句:“阿敛头上的伤好了吗?少喝点酒。”

程敛接着便说:“我不喝。”

说完,他自己冷着脸,没想到自己下意识地接了江拂的话。

江拂听闻,嘴角勾起一抹笑。

宁之沐心里不舒服,把主意打到江拂身边的男人身上,邀请道:“这么巧碰上了不如你们一块来玩吧?”

他们三人中间的弯弯绕关松文不懂,但他见过的人多了,能估摸出来。

关松文把江拂往自己怀中一搂,和善地拒绝,“不用了,我和江小姐还有事。”

宁之沐微微抬起下巴,笑容里带着别的意思,“哦,这样啊,那就不耽误你们了。”她扭头问程敛,“我们走吧?”

程敛没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寸未离地直视着江拂。

有一小段时间没见了,看上去哪都没变,但仍然有不同之处。江拂跟他在一块的时候,没再应酬过,更别提做到这种程度。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拂喝多了,关松文的手还算老实,但这样两个人组合在一起,说什么都看不出单纯的意思。

一想起江拂说什么都要和他分手,分手后过着这种倒退一般的生活,程敛的胸腔里就有愤懑不平的火在烧,越燃越大。江拂眼睛的躲避又让他忍不住想踩上一脚,以此来表达他的不满和幸灾乐祸。

程敛不经意地说:“给什么能让你跟两场?”

江拂喝多了酒脸上发烫,现在也分不清究竟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程敛的话。

按他的性子,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江拂不意外。

江拂道:“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让我的助理跟你仔细谈。”

“像你们这种人我没兴趣,干不干净都不知道。”

“那我可要离您远点,别脏到您了。”江拂忍着他的嘲讽,笑容不减。

程敛的脸色不好看,江拂的态度让他纠结万分,又嫌弃又不爽。

电梯口时不时有人进出,宁之沐拍拍程敛的手臂,不想让他们继续谈下去,便开口说:“快迟到了,我们先走吧?”

宁之沐拉着程敛往走廊里走,程敛唇角抿直,一言不发地从江拂身边走过。

终于进了电梯,江拂往轿壁上倚,顾不上关松文了,低着头缓神。

对于关松文来说,方才的场景算不上什么大事,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一句都没多问,并不在意。

电梯的位置和楼梯的位置是相对的,走出电梯,小七看见了什么,有些激动。碍于关松文,她不敢说话。

江拂被关松文扶着往外面走,走了几步路,她脑袋晃得更晕。门口的风一吹,她胃部隐隐有翻江倒海的前奏。

眼前的光线突然被一片黑影遮住,江拂硬撑着眼皮,余光里孟执站在关松文面前。

江拂一看见孟执,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是怎么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的。现在过来,恐怕也是来看她有没有老实照做。

他们两人说了什么话,江拂没功夫听,她往旁边走了几步,扶着墙壁蹲在草坪边吐。酒水吐完,胃里没了内容,她还是倍感不适地犯恶心。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江拂蹲在地上一动不想动。眼里是生理性逼出的泪水,浸湿了睫毛。

小七递过来一瓶水和纸巾,江拂接过来漱完口擦了嘴角。她现在头痛欲裂,心里打的都是退堂鼓。但想归想,她不能做。

缓过了神,小七把江拂拉起来。

她们两人背对着门口,小七小声说:“那个关总走了,不知道孟先生跟他说了什么,你能回去好好休息了。”

江拂转过身,孟执还没走。他身姿欣长板正,漆黑的眼底一如既往的一片古井无波的平静。看了多久,江拂不知,但感觉到自己此刻在他眼中无法引起他丝毫的情绪跌宕。

纵使江拂没有心情说话,还是禁不住要问:“关总呢?”

“他走了,你很失望?”

江拂披上了小七的外套,拉紧了点,连安全感都一并裹紧。她说:“不是你要我来谈下他的投资,他现在走了我还怎么谈?”

孟执的手放在风衣宽大的口袋中,这让他多了不近人情的疏离,他连嗓音都是冷冷淡淡的,“他临时有事。”

人走了,但事还没拍板。

江拂焦急道:“那今晚算怎么回事?”

“你就这么着急么?”

“不然呢?他走了我今天就是半途而废!”

她今晚喝了这么多酒事小,关松文回去几天再把她忘了,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江拂的眼白都笼罩着一层红色,眼妆花了不少,口红都被擦掉,露出她泛白的唇色。看上去狼狈,还有状态不佳。

孟执听出她话里是责怪他的意思,敷衍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这话对现在的江拂来说等于压根没说。

她要是等着属于她的到来,估计好的没等来,早被坏事折腾死了。

太阳穴突突地跳,江拂压制住喉间泛起的酸涩感,无力地耷拉着手臂,没有劲再和孟执说话,想走。

孟执在她动脚时说:“你碰到程敛了吗?”

江拂侧首,“你看见了?”

“我看见他来了。”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

江拂碰见程敛跟宁之沐,只有小概率是都没说话。而江拂正不高兴,孟执一提,她便冷着脸问他:“我是跟他碰到了,他跟宁之沐一起,他们也看到我跟关松文一块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要不是那晚他把程敛叫去玲珑湾,她和程敛分手的事情一切都照着她预想好的发展,那样程敛不会对她那么恶劣。毕竟程敛不知道她和别的男人在一块,那还是程敛做错事导致的分开,他的愧疚势必比现在多。

小七一直都不敢在孟执面前多说话,不为别的,她总觉得孟执身上有种奇怪的气场,让她不敢乱说话。

现在看他们两人你来我往颇有争吵的架势,江拂的态度更是和好沾不上边,小七生怕孟执一个动怒把江拂封杀了。

孟执不比她,江拂越是生气,他看着越是云淡风轻,“你自己的选择,早该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江拂的话都打在棉花上,让孟执不痛不痒,反而把江拂自己闹得更生气。她有火不能发,憋屈地带着小七走了。

她们走后,孟执没有再回到会馆里面,顺着停车坪走到亮灯等他的车前。

唐措老远看他回来,穿着一身暗色的男人快要被夜色淹没。

“事办好了没?”唐措从降下的车窗探出头问他。

他们一伙人要离开去下一场的场地,孟执看到两个人后说要再等等。等什么没跟唐措说,后来孟执又让他留在车里,自己回头了。

唐措当他有事要办,无聊地在车里玩手机等他。

孟执从另一侧拉开车门上车,开车的是他后面来的朋友,没喝酒。孟执一上车,朋友回头问他:“现在走不?”

“走吧。”

唐措跟孟执最熟悉,什么话也敢问,孟执今晚有些不在状态,唐措不由得好奇,“你刚干嘛去了?”

孟执说:“去见了个人。”

唐措的疑惑慢慢转为了然,他又说了什么,孟执却想到关松文离开前说的话。

关松文明显是对江拂有意思的,今晚提前离开是的确有其他急事要办,至于关松文离开前和孟执说的,过几天请江拂去玩的事,孟执并没有打算告诉江拂。

看江拂那么看重关松文给她带来的好处,孟执便认为没必要了。否则又像刚刚那样,关松文一走,江拂以为是他做的,要怪他坏了她好事了。

孟执扯了下衣领,合眸不愿意再想江拂的事。

……

江拂喝着一次酒,足足睡了一天才缓过来,醒了之后又饿得不行,好在小七事先想好了给她订了餐。

江拂洗完澡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吃饭,电视里放着某一部经典的恐怖电影。配乐阴森森,配合着血腥的镜头,一眼看上去足够刺激眼球和心脏。她却能一边看一边津津有味地吃东西,好像里面滋出来的不是血,而是酸甜的番茄酱。

胃被食物填补的满足感让江拂从醉酒的难受中脱离出来,懒洋洋地喝完酸奶,丢进垃圾桶。

她还没安坐多久,门铃响起,送快递的说有信件送来。

江拂开了门,拿过薄薄的快递袋,边回客厅边打开。

里面是一份邀请函,江拂看见署名是关松文,地址是A市海边著名的富人游艇上。

这是在邀请她去。

江拂事先想到的是关松文怎么知道她的住址,后来想想要是关松文想要,不论是从孟执那里,还是用其他的渠道,应该都不难得到。

江拂本来还担心关松文的事没了下文,她要怎么再制造机会,没想到关松文还记着她。

记着她,是好事也是坏事。看关松文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时间是两天后,江拂在这两天里更多的是犹豫。不用想的,关松文只是想跟她玩玩。

一旦上了游艇,很多事情就说不定了。

出发前,江拂换了衣服在做造型,到这时候她还不能拿定主意。她已经牺牲给孟执许多,不想在其他人身上重蹈覆辙,更何况关松文有家室,她要是不管不顾了,后续的下场她能想象的到。

在孟执的电话号码上来回滑动,江拂最后还是拨了过去。

一张口,江拂就说:“关松文邀请我去玩。”

她这通电话让孟执摸不准意思,“所以呢?”

江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处处都准备得挑不出毛病,一如她第一次见关松文。不管一开始再光鲜亮丽,都会为了结局的狼狈铺垫。

江拂攥紧手机,吐出真心话,“我不想。”

“机会在你自己手里。”

江拂闭了闭眼睛,孟执不假思索地回答让她有种一脚踏空的错觉。

剩下的话她都尽数吞咽回去,再说都没有意义。

孟执的意思很明显了,关松文在给她机会,她要是想要,就必须去,他孟执也没有另一条路给她走。

江拂说:“我知道了。”

孟执搁下手机,对面的唐措手上把玩着一张邀请函,兴致缺缺地问孟执,“你去不去?我听说今天好像去了很多人。”

孟执取来一份待处理的文件,“不去。”

“你这工作又不着急,再说了晚上再去也不耽误你。”唐措知道孟执不爱参与这种玩乐性质的派对,但要他一个人去没什么意思,主意便打到孟执身上了。

“晚上C市那边有一通视讯要打过来。”

唐措顷刻间闭上了嘴。

过了好一会儿,唐措谨慎地出声:“那边把你调回A市是什么意思?”

孟执停下写字的笔,在纸张上留下了一处墨痕。孟执说:“暂时不清楚。”

晚上,A市海边。

小七开车到了指示的地点,跟着江拂要一块上游艇,在出示邀请函处,小七被人拦住。

江拂解释道:“她是和我一起的。”

那人说:“一张邀请函只能进一个人。”

江拂看小七,想了想,对小七说:“你在车里等着吧,等我消息。”

小七不情不愿地看旁边的人一眼,妥协,“那好吧。”

江拂一个人上了游艇,海风不算大,她今晚穿的是相对好行动的衣服,不太露,因此没那么冷。

没有关松文的联系方式,江拂不能贸然找人,独自顺着甲板转了转。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江拂一个人没待多久,有人把关松文带来找她了。

关松文西装革履,精神奕奕,算在中上层的皮相有外在的加持,和同年龄段的一般人差别明显。

江拂轻轻颔首,“关总。”

“江小姐今晚很漂亮。”

“关总谬赞了,既然是关总邀我来的,我自然不能丢关总的脸。”

关松文爽快地笑了两声,“有你在,我怎么都不会丢脸。”

江拂微微笑着,和他一块往另一边走去。

“今晚你只管跟着我,结束之后我会让人送你回去。”关松文这回没有扭捏,直接抛出江拂最感兴趣的话题,“只要你表现的好,你接下来的工作不愁问题。”

对于关松文这个高度的人来说,随随便便一开口,对江拂她们来说就能少走很多路。

有人不屑,有人厌恶,归根结底是立场不同。站在哪个位置上,就决定了自己是施舍人的那个,还是被施舍的那个。

看不起也好,反感也好,为了更好的活,不能不接受现状。

江拂深知这个道理,她由最开始的恍惚自我嫌弃,到现在的麻木无感,面子成了不重要的东西之一,尤其是跟更好的活着相比。

江拂挽着关松文的手臂,和他保持着一个不会太亲密但也不疏离的距离,展现自己最好的状态。

从一边甲板走过,会碰到不少的人,大多是江拂不认识的。偶尔关松文会带着江拂和他认识的人聊天,更多的是会有人来和关松文问好。

江拂便在这些人的态度中摸清关松文在他们中的地位。

关松文不会介绍她的身份,江拂懂,她是什么身份,还不够格。和关松文说话的人除了会看她,也基本不会跟她讲话。

江拂安静的在关松文身边做一个锦上添花的陪衬。

直到遇上赵汀白,她跟在江拂之前所在的裴家子公司的老大身边。江拂后来了解了,子公司的老大姓裴,和裴宿是一家人。

江拂庆幸今天来的人不是裴宿,但很快,在赵汀白惊讶的眼神中她又产生了不自在。

她今晚是什么身份,赵汀白很容易看出来。

让江拂不自然的无非是和那晚碰上程敛和宁之沐一样的感觉。

关松文和姓裴的说话,赵汀白和江拂四目相对,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没说多久,关松文递过来一杯酒,对江拂说:“听说这是你以前的老东家,见面不问个好吗?”

江拂上道地举杯,“裴总好。”

上次醉酒过后江拂对于酒味就有些反感,今天这种场合她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真实感觉,硬着头皮敬完酒。

裴总对江拂有印象,笑眯眯地拉着江拂喝酒。

赵汀白中间插了句话,关松文便说:“这点酒喝不醉人,放心。”

赵汀白只能闭上嘴,看着江拂欲言又止。

江拂注意着没喝多少,这酒的度数像关松文说的那样,不高。但和他们二人分开之后,江拂没多久便发觉头晕。

找了椅子坐下,江拂扶着额头,努力想把眩晕感从脑海中甩出去。

关松文在旁边关切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江拂不敢说自己头晕,“可能是刚才喝酒喝急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不等江拂说出拒绝的话,关松文搂着江拂往里走。

江拂深感大事不妙,却连站都站不稳。

开了房门,关松文把江拂带进去,江拂撑着墙拉住门把手,说:“我去要点水喝。”

关松文把她拉回房间里,“这里有水。”

他把拧开的矿泉水递给江拂。

江拂接过来,喝了两口,“关总,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问问有没有医生。”

“不用叫医生,你躺床上休息休息就没事了。”他说着,伸手想把江拂按倒下去。


江拂不想问孟执带自己去哪,要是孟执自己忍不住问她,她约莫会说:“你要带我去的地方,我能说不吗?”

得到的答案会是什么想都不用想。

所以江拂懒得多问,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唐措在后面跟了几步,看孟执头也不回地带着江拂往甲板上走,怕出了什么事,问道:“孟执你去哪啊?”

孟执说:“不用管。”

听口气很平静,没有冲动的迹象。

唐措停下来,没再跟上去。他们两个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回到岸上,江拂实在跟不上孟执的步伐,不管不顾地甩开他的手,一步都不肯动,在沙滩上蹲下来。

孟执重新走回她面前停下,理智到无波无澜的语气朝江拂倾洒,“要我帮你联系关松文吗?”

江拂歪着脑袋,由下自上地看他。

一个字不说,江拂笑了声,“你就这么想看他把我带走吗?”

她猜不透孟执的心思,但无疑他没那么多好心给予她。现在呢,她也没底气跟孟执对峙,毕竟答应关松文来的人是她自己,不是孟执逼的。所有的惶恐和害怕她只能打碎牙和着血咽下去。

孟执最多是做了冷眼旁观的事,她还真不能道德绑架他。

“我看你牺牲挺多,现在走了会不会怪罪到我头上。”

看吧,连他自己都在撇清关系。

江拂摸了摸额头,道:“不用你管。”

海风挺大,吹得江拂快没了知觉,她手脚都没感觉,靠着身体的机械性意识完成的动作。

孟执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缩成一小团的女人,弯曲的脊背因为削瘦,凸出一道骨头被贴身的衣服映衬出来。

他鬼使神差地张开嘴,“要我帮你解决关松文吗?”

孟执高高在上的姿态,显得此时此刻是在施舍江拂。对于他来说,江拂需要费力摆脱的事,也许他一句话就能办妥。

江拂何尝不知,她也不是没想过。但她没找到机会,换句话说,是孟执不给。

当下,孟执自己主动提起了,江拂反而不敢确信。

她试探着道:“你会吗?”

孟执的短发吹的没那么整齐,有时候太规整的外表会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到现在了,孟执反倒有丝人情味了。

他享受着江拂在他腿边的软弱感,这让他觉得江拂是不如他的,江拂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是个掌控所有的胜者。

“嗯。”

孟执应了一声,江拂差点没听清。

孟执往回走,江拂怔了会,随着他离开的身影看去。

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江拂收回视线,意味不明地笑出声。

吹了半晌海风,那股子眩晕感消散大半,江拂沿着沙滩往停车的那一片走去。

走也没有走多远,她还想等孟执回来。又怕他看不到自己,最后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关松文要是发现她离开那间房,肯定会怀疑是有人帮她。孟执又去找了他,关松文应该会认为是孟执帮的忙。

要是关松文真的这么想,那看在孟执的面子上,关松文找她麻烦的几率会不会小一点?

江拂自己胡思乱想,等回来了孟执。

孟执手中多了把车钥匙,江拂从石头上下来,走过去,“找到关松文了吗?”

“解决了。”

江拂悬着的心放回原处,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孟执在一辆车前停下,对江拂道:“上车。”

江拂想起小七还在等自己,“我的助理还在等我。”

“让她送唐措。”

唐措是谁江拂不认识,但她猜应该是给她开门那个。

说来也奇怪,即便今晚是第一次见,江拂就能感觉到他们两人的关系不是孟执跟程敛之间那种。那个唐措和程敛差不多都属于一类性格,但又不像同一种人。

再说的抽象点,要是唐措和程敛坐在一块,江拂第一眼会选程敛而不是唐措。因为程敛看着就是某种层面上思想简单的玩乐咖,而唐措虽和孟执差别太大看上去太不和谐,也依然是更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的两个人。

坐上车,江拂交握着冰冷的双手,试图用微乎其微的热度缓和僵硬。

她问孟执,“你要送我回去吗?”

孟执开着车,不说话,江拂就知道他的意思,“怎么突然这么好。”

她更想说怎么这么好心,不过孟执前脚刚帮她解决了关松文的事,她得知恩图报的放乖点。

毕竟经历过关松文这一遭,她想明白了,需要给自己找了后路,还是能靠得住的那种。毫无疑问,这个人选是孟执。

孟执和其他人相比,知道她不少秘密,她也知道孟执的情况。理清了彼此的情况,好比互相牵制着对方,这要比重新找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更好。

面对江拂的疑问,孟执平铺直叙地告知她:“看你可怜。”

这倒不是什么好话,江拂也不会自己给自己贴金。她站在孟执的角度,孟执八成是看她这么劳心劳力地讨好关松文,和她以往的态度一对比,有种报复心理。

今天之前,江拂听见这句话一定会紧接着反击回去。现在她无声的勾起嘴角,道:“原来这样你就会帮我啊,你应该早说,这样我就早点顺着你,不跟你对着干了。”

孟执抽神从瞥了眼后视镜,不予评论。

不带刺,小绵羊,那还是江拂吗?

忘了,有种情况她装乖起来比谁都像样。

那就是有钱养着她、她有利可图的时候,这样的机会有,跟江拂谈恋爱就有。

可惜了,孟知祥现如今只满足其一的条件,那就是能给江拂带来好处,至于谈恋爱么,那是要心甘情愿给江拂好处,孟执不愿意。

他已经做不到心无旁骛的和江拂保持着金钱权力加持的感情,他图的不是和江拂在一起。而是要看她丢掉她所谓脸面和傲骨,在他眼前痛苦挣扎的样子。

孟执扶着方向盘的手背上经络分明交错,指腹牢牢贴着方向盘,骨节泛着青白。

而江拂呢,她说三句话有两句都掉在地上,也不想再说了,靠着椅背打算眯一会。

江拂闭着眼,想着自己也是足够放心孟执,他们两人之间维持着一种诡异的信任感,要是换做别人,她还做不到这么放心。

想想也是挺好笑的。

从海边到玲珑湾,花了五十多分钟时间,江拂一开始没睡着,给小七打电话让她等到唐措之后帮忙送唐措回去。交代完了事情,江拂又闭上眼睛,没多久睡着了。

等她醒来,都不知道到家多久了。

车停在地下车库,车上除了他,孟执不在。

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到十一点。江拂解开安全带,坐直身子给孟执打电话。

响了两声,驾驶座的车门从外面拉开,孟执出现在那,喊她:“醒了就下车。”

江拂说:“怎么到了也不叫醒我?”

其实是刚到停车场,唐措有事找孟执,孟执顺势下车去接电话。唐措找他要房门密码,孟执挂了电话给他信息发去,这时候江拂的名字就跳跃在屏幕上。

这些,孟执不想和江拂说这么多。

江拂也习惯了,开了车门下车,绕到孟执那一边,眼睛里亮亮的,问孟执:“要上去坐坐吗?”

孟执不信她没事会这么说,直白道:“有事直说。”

江拂冤枉,她是想把坏主意打到孟执身上不错,但最起码现在还没开始,“我就是想谢谢你,请你上去喝杯水。还有你的朋友,有时间我请你们吃个饭,你把他也带来。”

“别花心思在唐措身上。”

他一这么说,江拂来了兴致,“那也不一定,我也想挑个好点的。”

孟执表现得并不像真的担忧这个可能性的发生,也许是他一贯都是如此,“他看不上你。”

江拂也不生气,她今晚的状况不好,但也不影响她骨子里带着的三分不正经,她道:“那你呢?我要是挑上你了怎么办?”

明明已经发生过这种情况,江拂第一次看上孟执,把他在手心拿捏着,现在却要来问他,江拂自己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

孟执微微低下头,望进她漆黑澄亮的眼里,认真地快要将人蛊惑,“看你本事。”

江拂眼皮一跳,反应速度极快才跟上他的意思,“我想要的也不多,我提前跟你说一声。”

她跟孟执的交锋,早已经从她单方面的牵扯,变成了你来我往,甚至有时候,她是处在下风的那一个。

孟执道:“行。”

回到家里,江拂没长骨头似的不讲形象地走到沙发前躺下。

胃痛开始作怪,江拂又不想起来找药吃,干脆忍着。忍着忍着,痛感连带着一晚上的不舒服,都强烈过了头,江拂又感觉不到什么了。

躺的连过了多久都没概念,手机响了一下,江拂没管,紧接着又不停的在响。实在觉得吵了,江拂身后把手机拿过来。

不知道是谁拉了个群,里面人很多,江拂草草扫一眼,有她认识的名字,也有不知道的。拉她进群的人,江拂是在容栩组的局上加的,本身不太熟悉。

可能是不小心拉错了人,江拂这样想着,动动手指准备退群,眼睛往屏幕下一看,有个眼熟的名字被顶了上来。

你们看到那个视频没有?

程敛跟宁之沐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有个女的去找程敛,后面起了争执宁之沐把那女的推了一下,结果太狗血了,那个女的原来是个孕妇,被推了一下推摔跤都见血了。

看到了,我朋友圈传的都是。

最新消息,怀孕那个女的是程敛以前的女朋友。

不是吧,程敛上一个女朋友不是姓江吗?不长那样啊。

那个叫江拂,压根不是这个怀孕的……那是说,今天这个是程敛出轨的对象?

江拂:。

群里顿时没了动静。江拂的微信名字就是本命,怕别人会不记得所以一直没改过。

江拂:视频可以给我看看吗?

几秒钟后,江拂被人踢出群聊。

江拂撑着沙发靠坐起来,刷了刷自己的朋友圈。一堆的消息,她囫囵刷过,也许是动静太多,她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拉她进去那个人给她发了私聊,你想看吗,我朋友圈里好像有。

江拂:谢了。

她点进这人的头像,在他的朋友圈中找到了视频。

应该是经过了几手的,不太清楚了。但江拂熟知事件几个当事人的模样,轻易地能分辨出来。

视频拍摄距离不近,说话声听不清晰。江拂耐心不多,快进着看完,退出视频,点了个赞。

她回到聊天框里,对面那人在问她是不是因为程敛出轨他们才分的手。

江拂没理,把这人删了。

医院里,陶轻做完手术出来被送进病房,她的父母站在走廊边缘。一对模样质朴的男女,面前站着的事程父的助理,在和他们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陶轻的孩子没了,她的父母刚刚得知她的事情,以为她跟程敛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关系,还想着找程敛要个说法,结果从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精英模样的男人口中得知,自家女儿是当了小三,而且说什么都要留下孩子。

今天的事情是意外,是陶轻不懂分寸跑到程敛和宁之沐那去闹,宁之沐也是无意推搡她,最后导致现在这个结果。

程父的助理有一套完美的处理方案,并且在最后提醒陶轻父母是陶轻始终不要程敛的补偿,坚持要闹大,如果他们不接受这件事到此为止,那程家会连程敛补偿给陶轻的那一部分都会收回。

陶轻父母文化水平并不高,费心费力起早贪黑地打工供陶轻读大学,像程敛这样的家庭,他们连接触都没接触过。听助理这么一说,本就慌乱的头脑更是没什么辩驳能力。硬碰硬的机会为零,犹豫再三,接受了助理的提议。

女儿在病房里躺着,陶父陶母更担心她的身体,事情一谈好,便直接奔向病房。

助理走到不远处的长椅边,对低着头的程敛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程总说要您回去之后去见他。”

程敛略微落魄,嗓子也哑了,“我知道了。”

助理问他:“您要去看看那个女孩吗?”

程敛牛头不对马嘴地回:“我坐会。”

助理走了,程敛仰靠在长椅上。走廊上面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疼,想流泪,他生生忍住了。

他的状态差劲,说他是因为担心陶轻还是陶轻肚子里流着他一半血液的孩子吧,其实并不是。他是因为这混乱的局面而不在状态。

这让他想起江拂那天在他家里,因为陶轻的事跟他提分手。他除了分手这个方法其他都说了,江拂还是不满意。

如果不是因为陶轻和她不小心怀孕,后面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程敛的眼前因为长时间盯着灯光产生了虚影,这让他跟着变得恍惚。这样的状态没持续多久,宁之沐找他。

宁之沐是打来问陶轻的事,程敛说:“解决好了。”

多一个他都不想说,原因不明,有宁之沐一份,也有陶轻一份。

宁之沐听出他的敷衍,主动道:“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失手导致的,当时我太慌了,我以为她在乱说话。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

“你以后不用担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敛不耐烦地打断她剩下的话,问:“你打电话来要是就为了这事,不如你亲自来看看,这样表达不出你的歉意,你觉得呢?”

宁之沐呼吸一重,轻声道:“对不起,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就是当时我们在餐厅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谁拍下来了,视频传了很多,我朋友都拿给我看了。”

她说到后面没什么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弱,“你看看要不要找人处理一下。”

程敛听到的重点完全和她不同,他重复问道:“有人拍了?”

“是。”

程敛二话不说结束通话,打开微信,已经多了许多条消息,多的他眼睛都看疼。最上面一个人发了好几条,最后一条提到了江拂,因此程敛点开了看。

一张截图,显然是这个人截下来他自己的。正是江拂点赞视频的图片,清楚的名字让程敛都不用去猜。

江拂知道了。

奇怪的是,程敛没有一丝轻松感,按他之前所想的来说,解决掉陶轻对他和江拂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可是真到了这一天,程敛却开始感到惶恐,惶恐江拂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会对他是什么想法。

思来想去,程敛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照江拂的性格,她应该会庆幸他们早分了手,庆幸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她面前,说不定还会笑他不出所料地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礼尚往来,他这下没有资格再去为了江拂拉赞助的事瞧不起她越混越差了。

……

江拂当天夜里就病了,病来如山倒,她平时就不属于很健康的哪一种,过量饮酒和吹太久海风让她发烧烧的一塌糊涂。

最清醒的时间爬起来找了退烧药吃,后续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

孟执一天没联系到人,小七那也说江拂应该没有离开家。他下了班开车来找,门铃按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回应。

对着门上的密码锁,孟执斟酌间开始试密码。


江拂看着眼前的房门关上,想象的到里面他的男朋友和另一个女人在他们走之后会干些什么。

要是程敛有了新对象跟她提分手,她该怎么办,焦虑感涌上江拂的心头。而影响她更多的是,孟执他想要做什么。

想了想,江拂还是决定直接问他,“你早就知道对吗?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江拂看着孟执在程敛隔壁的房间门口停下,他刷了房卡开门,朝她投过来一个眼神。

江拂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也会有这样的眼神,让她下意识地领会了他的意思照做,抬脚跟过去。

房间里乌漆嘛黑的,房卡没放进卡槽,这回江拂连靠神情猜他意思的机会都没有了,江拂重复问他,“你想让我知道他出轨了,然后呢?”

孟执没有正面回答她,“他知道你来见一个投资方都可以随便跟人走吗?”

“跟你走又不代表我要做什么。”

只是拉拢广告投资方,还没有到要陪上一晚的程度。

适应了无光的环境之后,江拂隐隐能看清孟执的轮廓,他问她:“那你为什么跟我过来?”

“杨总说我找他没用,应该找你。”江拂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再待下去说不定都能听到隔壁的动静。

江拂虽然无所谓,但心里还有挺膈应的。所以她的态度一时没收住,像以前那样,“谁叫你突然出现我在面前,不然我能跟你来这吗?”

又是一阵沉默。

这种无言的气氛在此刻的黑暗中让江拂的头脑迅速恢复镇定,她还要靠他的投资稳定她在公司的地位,她的语气不能这么差。

“我就是有点急了,今晚的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不知道我们公司准备捧新人,我肯定要为自己打算呀,”江拂上手去牵他的手,轻轻晃了两下,“我们这么久没见你突然给我来这么一出,我都被吓到了。”

孟执没甩开江拂的手,江拂又感觉有点希望。他又开口,清冷的声线一如既往的熟悉,“想要资源是吗?”

江拂一喜,还不忘矜持,“对我们来说当然都很重要。”

“可以,”孟执反手抓住江拂的手腕,边说边把她往床边拖,“用什么来换,你应该很清楚?”

床很软,但江拂还是被摔的很疼。江拂感叹他力气好大的同时又莫名感到生气,白瞎她向他示软,他一点情面都不顾。

又想到隔壁是谁,江拂怎么也躺不下去。一骨碌爬起来,孟执又一把把她摁倒,他甚至把她压在床头。

一墙之隔,对面就是程敛房间的床。

“程敛就在隔壁,你疯了吗?”江拂愈发觉得膈应得慌。

身上就一件小裙子,不用开灯孟执都能把她剥干净了。

但江拂没想到,他要做事连外面的裙子都不给她脱。

江拂在他手底下挣扎,什么态度、什么语气,都抛到脑后,“孟执!你故意恶心我呢?”

孟执在江拂身后,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他的声音,“恶心?”

他突然咬住江拂的后脖颈,下了狠劲,像要活生生咬下来她一块肉。

疼得江拂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叫了出来,眼泪直接飙下来,都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的更厉害。

江拂从来没被他这么对待过,她以为他绝对不会舍得。

江拂不得不承认,从今晚见第一面开始,都是她错估了他对她的感情。

她指望他顾念旧情,他却只想搞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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