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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医生闯大唐小说结局

不思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廖三郎叹道:“这离开长安也是数月,现在三郎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这些日子便准备先行回长安了,在这多耽搁一天,这心里便是多不踏实一天。”骆九伸了个懒腰,道:“就是,在这荒山野岭的,九爷我实在也是住不习惯,你走,我也走,也别耽搁了卢郎中他们去长安。”廖三郎拱手对窦聿道:“卢郎中是我廖三郎的救命恩人,我们同路便是,大恩不言谢,今后有什么需要三郎的地方,你知会一声便是!”窦聿客套道:“我等学医术之人,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廖三郎问道:“小哥姓卢,可与秦州“仁心仁术”的卢家有什么关系?”窦聿一惊,这廖三郎不愧是长安不良帅,天下之事,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窦聿忙道:“同姓而已。”廖三郎“哦”了一声,正欲继续说点什么。旁边骆九突然道:“勒妈你们都是去...

主角:窦聿海伦娜   更新:2024-11-26 17: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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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窦聿海伦娜的其他类型小说《整形医生闯大唐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不思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廖三郎叹道:“这离开长安也是数月,现在三郎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这些日子便准备先行回长安了,在这多耽搁一天,这心里便是多不踏实一天。”骆九伸了个懒腰,道:“就是,在这荒山野岭的,九爷我实在也是住不习惯,你走,我也走,也别耽搁了卢郎中他们去长安。”廖三郎拱手对窦聿道:“卢郎中是我廖三郎的救命恩人,我们同路便是,大恩不言谢,今后有什么需要三郎的地方,你知会一声便是!”窦聿客套道:“我等学医术之人,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廖三郎问道:“小哥姓卢,可与秦州“仁心仁术”的卢家有什么关系?”窦聿一惊,这廖三郎不愧是长安不良帅,天下之事,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窦聿忙道:“同姓而已。”廖三郎“哦”了一声,正欲继续说点什么。旁边骆九突然道:“勒妈你们都是去...

《整形医生闯大唐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廖三郎叹道:“这离开长安也是数月,现在三郎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这些日子便准备先行回长安了,在这多耽搁一天,这心里便是多不踏实一天。”

骆九伸了个懒腰,道:“就是,在这荒山野岭的,九爷我实在也是住不习惯,你走,我也走,也别耽搁了卢郎中他们去长安。”

廖三郎拱手对窦聿道:“卢郎中是我廖三郎的救命恩人,我们同路便是,大恩不言谢,今后有什么需要三郎的地方,你知会一声便是!”

窦聿客套道:“我等学医术之人,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廖三郎问道:“小哥姓卢,可与秦州“仁心仁术”的卢家有什么关系?”

窦聿一惊,这廖三郎不愧是长安不良帅,天下之事,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

窦聿忙道:“同姓而已。”

廖三郎“哦”了一声,正欲继续说点什么。

旁边骆九突然道:“勒妈你们都是去长安?”

廖三郎道:“那还用问?”

骆九想了想,笑道:“那我也去长安!”

廖三郎奇道:“你去长安作甚?我告诉你啊,你可别胡来!”

骆九道:“九爷我本来就是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你们都往长安走,你们去得,我为何便去不得?”

廖三郎道:“你可别忘了,长安城密探众多,到时就算我有心要放你一马,别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骆九不屑道:“勒妈你九爷长这么大怕过谁!”

廖三郎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和骆九说话。

四人一想到马上便要离开了,也是有些兴奋,当夜便开始收拾起来。

窦聿突然愁了起来,这些日子在乡村中行医挣得这点碎银,这些日子又是买药,又是一日三餐,现在这点银两,根本不够四人一路开销,便将难处说与廖三郎听。

廖三郎才想起自己现在也是身无分文,骆九更是光棍一个。

廖三郎思索道:“好在这里不远,便可到达梁州,那里有我些旧友,盘缠的事也好说。”

骆九摆手道:“哪这么麻烦,九爷朋友遍天下,明日我出去便可借来,要等你廖三郎到了梁州才有盘缠,那还怎么一路吃肉喝酒!”

廖三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窦聿喜道:“那就有劳骆大哥辛苦一下了,这钱等我到了长安一定加倍奉还便是。”

骆九大手一挥,道:“要奉还,那还是兄弟吗?这话休得再提。”

第二天,骆九一大早便出门过桥而去,窦聿三人也没什么再可收拾的,胡乱吃了点东西,等着骆九回来。

廖三郎道:“这一去,估计也不会再来这地界了,今日我去祭奠一下我那几个埋在洞中的兄弟,也算是道个别。”

窦聿想着这一路可能还有行医之处,也想上山再采点药,以备不时之需,便决定三人同去。

廖三郎想着明日便要回长安了,不论如何,虽说差事没完成,也是捡了条命,不是不幸中的万幸,因此比起这些日子愁容满面的,也多了几分兴致。

几人结伴上得山去,行了两个时辰,便到了那塌陷的洞穴之处。

窦聿再想起那夜的情景,不由得又开始后怕起来。

廖三郎在洞前扫出一块平地,将准备的香烛纸钱摆了,朝着洞口一个个的喊名字,然后便要将酒泼洒到山洞前。

突然,廖三郎面色越来越凝重起来,鼻子如同狗鼻子一样在空气中吸了吸,窦聿在旁看着,也不知何故。

只见廖三郎一个健步踩着一块石头,纵身一跃便上得坍塌的土坡之上。

窦聿觉得廖三郎行为怪异,想他可能睹物思人,心情有些激动,便爬上土坡想去安慰他一番。

上得土坡,窦聿也不免大吃一惊!

只见原来坍塌之处突然出现一个向下挖掘的土洞,土已经非新土,但是这荒山野岭之中,莫非是野兽闻到腐尸味道,来此啃食尸体不成?

窦聿惊慌的问廖三郎道:“廖大哥,这是什么野兽?”

廖三郎面色铁青,已经是咬牙切齿了,没有回答窦聿的话,又走到坍塌的洞口处蹲下身来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直到找了一圈,在一处草丛处,廖三郎突然身子一晃,突然一下木然的瘫坐在地。

窦聿大惊失色,慌忙过来扶廖三郎。

窦聿问道:“廖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想开点!”

廖三郎手里抓着一把泥土,良久才从牙缝里面蹦出几个字来“想不到我廖三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窦聿扶着廖三郎坐下,也奇怪的朝草丛中看去。

只见草丛中的石头缝中竟然卡着一支铁锨,窦聿也是一惊,上前掰了掰,心里不禁也是凉了一大截,这洞竟然是人为撬动而导致的坍塌。

“宇文兆,你他妈这个畜生!”廖三郎一拳打在身旁一块石头上,打得石头都崩裂开来。

窦聿吓得一跳,起身只见廖三郎手上也是血肉模糊,慌忙撕下一块衣边去给廖三郎包扎。

廖三郎颓然的看着坍塌的石洞,一动不动如同灵魂出窍了一般。

窦聿心里猛然记起二人在石洞中打斗之时,听得那几声闷响,自己朝外看去之时,洞口的络腮胡已经不见了踪影。

当时打斗甚为激烈,接着又是山洞坍塌,山洪灌入,接下来又忙于救治二人,把那络腮胡的事情早忘得一干二净。

这下看到那铁锨,才把这些事情都联系了起来。

想着那日,络腮胡说要去给廖三郎送点吃的去,再把蓑衣给他拿去,本觉得这络腮胡人还地道,自己吃了还记得给头儿送点吃的和避雨的蓑衣去。

后来骆九杀了洞中几人后,恰巧自己和梁小乙要逃出之时,廖三郎和络腮胡却突然出现在了洞口。

窦聿心中有疑惑,便将那日在洞中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给廖三郎听。

廖三郎听得极为仔细,待到窦聿说完,道:“那日宇文兆确实是来给送了吃的和蓑衣,然后说雨越下越大了,想着骆九也是身负重伤,肯定躲在山中避雨,至少目前不会再出来,让我先回去。

这宇文兆本是长安万年县下一个小小的不良人,郁郁不得志,是我觉得他有些才干,将他调来我处,一步步提拔了起来,也算是我心腹之一。”


窦聿正思索着自己这一路的来龙去脉时,突然觉得前面竟然也是人声鼎沸,拉开帘子一看,只见前面灯火通明,窦聿正奇怪这么多人站在那里干什么的时候,二郎拉开帘子,先行下车,然后扶着卢白宇下车。

卢白宇见窦聿一脸惊诧,道:“三郎,还不下车?”

窦聿“哦”了一声,心里一震,没想到这卢家医馆竟然这个时间便有如此多的病人前来求医问药了,这种事情,他一直以为只有在北上广这些大型三甲医院才会有的,那些外地患者为了排号,在挂号大厅通宵排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外面众人见卢白宇出现,纷纷上来问候,卢白宇面色慈祥,朝着众人拱手还礼。

街道的前方,便是一座大型的三层精致木楼出现在眼前,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轩昂壮丽,四周挂着红色的灯笼,灯笼上都写着卢字。

朱红的大门有些年份透着一股沧桑古朴的气息。

大门前对联一副,上联:何必医家千秋不老。下联:但求世人百病莫生。

中间一块横匾,上书“益杏堂”三字。

走进大厅,抬头迎面先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 匾上写着斗大四个字, “仁心仁术”。这应该便是唐王李世民所赐的那块了,摆在正中以显得皇恩浩荡,所谓金字招牌,已不过如此了。

卢白宇在众人簇拥下走进大堂,这一日的诊疗便从这时开始了。

卢白宇在一张案前席地而坐,示意窦聿也坐下来。而另一边,卢家二郎已经在单独开始诊疗起来,两个小厮在一边帮着打点。

卢白宇对窦聿道:“三郎啊,你还记得上次你在医馆中打闹之事吗?”

窦聿也不知道三郎还有这出,胡乱应付道:“三郎知错了!”心道,他三郎知不知错,那就得去问阎王爷了,附体在你身上,也算是我给你这逆子留点颜面吧。

卢白宇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窦聿的回答,他也奇怪,这三郎怎么自从摔伤醒来后,跟变了个人一般。

卢白宇见窦聿再不言语,以为三郎羞愧,便也不再提,专业开始看病起来。

对于中医看病,窦聿从小便见父亲如何望闻问切,倒也并不陌生,什么“凡看病,望为先。精气神,最重要。脏腑位,要牢记。多重影,应分清。。。”也记得清,而且窦聿也认为,这些东西,也多多少少影响了些自己后来的西医生涯。

不过窦聿对中医实在不怎么感兴趣,看了一会,便觉得有些枯燥乏味,他还是更喜欢无影灯下那种精彩刺激的过程。那种通过自己的努力,塑造出一个人的美来,那才是他所追求的东西。

曾经为了培养那种对美的领悟,窦聿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不管是绘画,雕塑,摄影,音乐他均有所涉猎。

现在突然坐在案前,看着卢白宇在那里时而沉思,时而倾听,窦聿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起来。

难道以后自己也要这么在这案前过上一辈子不成?

但是作为一个学习科学的人来说,窦聿当然十分清楚,时间和空间都是自己无法逾越的屏障,不知怎么样的阴差阳错,才能造成这样的机缘。。。

“三郎。三郎。。”卢白宇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窦聿一下从胡思乱想中被拉回了现实。

卢白宇道:“你来摸摸这个脉象看看。”

窦聿一惊,这真正的摸脉几十年前就忘了,哪里还能摸出什么脉象来呢?

看着卢白宇充满期待的眼神,窦聿只得硬着头皮看了过去。

这名病人是一个老太太,是两个儿子赶着牛车走了几十里山路才赶过来的。

老人一脸痛苦,气短而面色惨白,一只手捂住胸口,不住喘气。窦聿硬着头皮将手按在老人手腕处,他其实哪里懂什么脉相,只能支支吾吾的开始问诊,道:“老人家,你有什么不舒服?”

“我阿娘前些日子连日劳累,这几日一直喊着胸痛难忍,而且动一动,疼痛就加重。。。”老人大儿子满头大汗,抢先便说了出来。

窦聿瞬间便觉得进入了状态一般。脉相摸不出来,我摸摸脉搏还不是家常便饭,果然这个思路是正确的,窦聿触诊脉搏,分明感觉到了脉搏出现一次跳动,后面经过了一段较长的间歇。要是再用听诊器确诊一下,再拉个心电图,效果可能更好。

窦聿问道:“老人家,除了胸痛,还有没有哪里感觉疼痛啊?”

老人虚弱的道:“也不知何故,左边的肩最近也痛得紧。”

窦聿点了点头,可以大致判断出应该是劳累型心绞痛了,不过他还不能就这么说,窦聿思索了半天,总算想起了心绞痛的也就是中医所说的胸痹。

胸痹,胸痹。。。窦聿又假意看了看舌苔什么的,脑子在飞快的转着,胸痹的脉相是什么样的?

卢白宇看着窦聿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这三郎到底看出个什么东西来,也不觉有几分好奇。

窦聿想了片刻,装模作样的道:“寸口脉微,尺脉弦。应该是上焦阳虚,下焦。。下焦阴寒,痹阻了胸阳所导致。这是心绞。。。哦不,这是胸痹症啊!”窦聿心里没有底气,一下差点说漏嘴了。

卢白宇其实看见老太太的病容,已经心里有了一半的诊断,不过看病最忌讳先入为主,因此还是谨慎的望闻问切了一番,等到心中有了答案,脸色开始变得有些惊奇起来。

看了窦聿一眼,脸上满是欣慰,心道:“这三郎难道真的是老天显灵,眷顾我卢家无人传承衣钵,自己当初也未曾点拨他,竟然这逆子有如此高的悟性。”

卢白宇道:“那你说这该如何用药?”

窦聿这一下难住了,支支吾吾的道:“这个嘛。。。这个。。。第一应该卧床休息,第二呢。。。”第二当然是舌下含服硝酸甘油缓解症状,然后到了缓解期服用福辛普利,硝酸异山梨酯,倍他乐克等等。

但是现在他当然无法说出这个来,但是他也想不起这心绞痛中药该怎么治疗。

卢白宇也不再问,提笔在药单上写下了一些桃仁,丹参,生地黄之类的中药,边写边道:“气虚为本,益气则贵运脾,先天为基,活用补肾固元,瘀血为标,善用活血化瘀,形神合一,不忘安神调志。。。”。

卢白宇一气呵成写完药方递给窦聿,道:“三郎,让卢安带你去抓药。”那个早晨叫窦聿起床的小厮看了一眼药单,又看了窦聿一眼,窦聿起身便跟着这个叫卢安的小孩去抓药。

卢安等到走过游廊,回头对三郎道:“三郎今日可让卢安刮目相看了,昨日阿郎让我来唤三郎来医馆,卢安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日所见,不想三郎竟然能有如此医术。这可让卢安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窦聿心里慌乱刚刚平息,再听得卢安一番吹捧,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想要是能有这等机缘巧合,小时父亲逼自己背典籍时,就该多用用功,现在没准在这大唐另起炉灶,还能混个风生水起,他一个整形外科医生,在这里哪里有用武之地。

现代的外科学,离不开无数前人的辛勤的探索和不断的总结。所谓解剖学,麻醉术、无菌技术和输血术便是现代外科学的发展基石。所以直至十九世纪末的后一二十年,外科医生才真正以医学专家的身份跻身于医学大家庭。

窦聿倒是听父亲说过一些关于中国古代的那些华佗之类的外科医生。但是毕竟远古时代的事情,多有杜撰和神话成分,也不敢妄加判断。

“三郎。药单。。”卢安见三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知何故,

窦聿才想起这药单还在自己手中拽着。

卢安接过药单,娴熟的吩咐着几个药工准备起来。

卢白宇这些年已有些年迈,只坐诊半日,于是到了午时便得回家,剩下的便交给二郎和几个学了些医术的徒弟来处理了。

马车上,卢白宇还是很满意窦聿今日的表现,含笑问窦聿道:“三郎,谈谈你今日的感受?”

窦聿今日也看得十来个病号,都是他先行检查,然后卢白宇再来印证一次,这窦聿虽说不会号脉,但是毕竟西医也是有多年火候,不管中、西医如何解释这疾病,疾病这东西是客观存在的,只是理念上的区别,窦聿看的这些病号,基本上都能准确的说出西医的诊断来,只是他还必须得多一个步骤,把他翻译成中医说法来给卢白宇听,再加上中药千变万化,他实在是拿捏不准,于是便显得捉襟见肘。


“神医啊!”刺史这时已经心态已经恢复了正常,一把抓住窦聿的手,喊了出来。

“卢三郎,你。。你。。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妙手,我当初可真是看走眼了!今日可多亏你和卢老爷子救了爱女一命了,卢家的大恩大德,薛某铭记在心,今日出来得实在太急,改日,改日我一定带上家人登门感谢!”

卢白宇现在同样没反应过来,按照医理来说,这女童明显已经回天乏术了,却不知这三郎施了何种医术,竟然能让人起死回生。

回家的路上,卢白宇面色凝重,窦聿也不知道卢白宇在想些什么,本觉得卢白宇如何都应该高兴才对,却不知这老头为何心事重重。

下得车来,本该晚饭时间,众人本来兴高采烈的走进宅院,却不料卢白宇沉着脸对窦聿道:“三郎,随我到书房,我有话要问你。”

窦聿莫名其妙的跟着卢白宇往书房而去,一路上,卢白宇也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的便进了书房。

老太太莫名其妙的看着这爷俩往书房而去,以为这三郎又闯祸了,急得团团转,一打听,才听说三郎今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刺史的爱女起死回生,一时间喜出望外,再一看刚才卢白宇那脸色,却觉得不对劲,这老头子真是越老越古怪了,儿子不出息他不高兴,儿子出息了,这老东西怎么还是不高兴。

窦聿跟着卢白宇进了书房,卢白宇站在窗前半晌,突然回头严厉的道:“三郎,跪下!”

窦聿一愣,这老头是抽什么风呢,难道是今天我救了人,少了老头子面子不成?不应该啊,儿子比老子厉害,老子不应该更加高兴才对吗?

窦聿自然不肯给人下跪,虽然他附体在三郎身上,但是思想上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三郎啊,何况他还从来没给人下跪过。

卢白宇见窦聿不跪,有几分恼怒,道:“三郎觉得是翅膀硬了吗?阿爷叫你跪下你也可以不听了不成?”

窦聿道:“我为什么要跪下?”

卢白宇冷笑一声,道:“是啊,是啊,原本我就应该想到,你卢三郎有高人指点,且肯跪我一个行将入木的老匹夫?”

窦聿恍然大悟,总算知道老头回来的一路上为何一直面色凝重,闷闷不乐了,估计是想着自家三郎不该有如此医术,而后面一定有人在暗中指点,这所作所为,是否另有所图也未可知。在中国古代,医家多是家族传承,方剂自成一体,很多秘方都是只传给家族继承者,而他卢家这几百年来屹立不倒,同样是靠着这十几代人累及下来的众多秘方,老头估计是想着有人想通过自己来盗取卢家秘方也未可知。但是自己肯定不能承认自己的来历,含含糊糊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卢白宇道:“是吗?那你告诉我,你这医术是何时所学?何人所授?”

窦聿心里一惊,这东西编起来就有那么点费劲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卢白宇继续冷冷的道:“就算你说你是在家中偷偷学习,我自然也无从追查,但是今日这事,我卢家哪有这等医术?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师父了,三郎?”

窦聿听得卢家医术这个,突然想起那晚老太太悄悄给自己送来的书的事情来,老太太当时担心卢白宇考自己问题过于复杂,偷偷的将几本医书送到自己的房间,这段时间偶尔自己还拿出来翻了翻,不由计上心来,抬头对着卢白宇朗声道:“肺藏魄,总摄一身之气,肺叶百莹,谓之华盖,虚如蜂窝,下无透窍,吸之则满,呼之则虚,一呼一吸,消息自然,司清浊之运化,为人之槖空格。”

卢白宇全身大震,猛拍了一下身前的桌案,道:“你好大的胆子!”

窦聿着实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着卢白宇。

卢白宇怒道:“你是如何读到此书的,从实招来!”

窦聿只得道:“阿娘给我的。”

卢白宇却一下冷静了下来,楞道:“你是说,是你阿娘把书偷偷的给你读了??”

窦聿道:“是啊。”

卢白宇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指着窦聿道:“你阿娘这人,唉。。。就是太过于溺爱你了!”

忽然卢白宇脸色又开始阴晴不定起来,道:“那这也不能说明问题啊,你今日所施医术,这书中哪里有提及?”

窦聿这时已经有了底,这么简单一个原理,为什么老头子这么死板呢?

窦聿道:“书中说肺为槖,意思不就是肺的功能不就是一个鼓风吹火的口袋吗?”窦聿环视了一下四周,正好看见书房中放着一个牛皮酒囊,径直走过去,将酒倒到窗外,卢白宇一急,心痛道:“你干什么,那可是上好的大食国的马朗酒!”

窦聿只当没听见,将酒倒了个干净,又走到案前,将案上的一团纸揉成一团,放进牛皮酒囊的长颈处,然后走到卢白宇身旁,道:“你看仔细了。”

说完用力的一挤压牛皮酒囊,因为酒囊之中残留的气体,突然受压,气体冲击瓶口,只见那纸团一下便飞了出来。

窦聿将酒囊往案上一放,故作生气道:“看明白了吗?”

卢白宇楞在原地,道:“就这么简单?”

窦聿嘟了嘟嘴道:“就这么简单啊。书上不是都说明白了吗。”

卢白宇一拍脑袋,哈哈大笑起来道:“哎呀!今日真错怪了我家三郎了,阿爷给你道歉,阿爷糊涂啊!举一反三,好啊,好啊!老夫今日算是见识了何为举一反三了。”

卢白宇突然又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故作生气道:“你说你阿娘这人,也不给我说一声,便敢把这书给你看,你看的这几本书,那可是我卢家传给下一代家主的东西,你可还没到看这些书的时候,等等晚饭后,记得把书还给你阿爷。”

这时,老太太早在花厅等得不耐烦了,也不知这父子二人到底在书房发生了什么事情,越想越焦急,正欲差人到书房打探一番,却见卢白宇带着三郎已经回来了,一路上只见卢白宇对着三郎有说有笑,心情极为高兴,和刚进屋时判若两人。


那人越说越气,道:“好叫你知道,我与芳仪从小青梅竹马,私底下早就许了终生,不料你家二郎贪图芳仪美色,偏偏要来提亲,那柳家也是贪图你卢家家大业大,便将芳仪许配给了二郎。”

窦聿故意要激怒奸夫男,嘲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又有什么错?你要有能耐你也去提亲不就成了。什么青梅竹马,你难道敢拍着胸脯说你不是见色起意。”

奸夫男果然大怒,道:“去你娘的,你这兔崽子果然是说两句话后没个正形,我告诉你,你这些狗屁话去给阎王老儿说去吧!”

窦聿道:“杀了我,然后再除掉二郎,以后卢家的家业可就是你们的了,这棋下得着实妙啊!”

那人洋洋得意的道:“你聪明得可有点太晚了。”

窦聿自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心里倒也坦然了,道:“那你怎的还不动手?”

那人道:“我知道你卢三郎有些拳脚功夫,不过今天我等七人,不信取不了你性命。”

窦聿这才想起,卢三郎是会拳脚的人,不如搏一把,诈一诈这帮孙子。

窦聿装作信心满满的道:“那可让你失望了,有本事你们就一起上,看看今日倒是谁先倒下,唉,可惜啊,那柳芳怡以后可得天天在窗前长吁短叹,我的奸夫哥哥怎么还不来看我啊?想着那卢二郎憨头傻脑的,还得跟这种人睡一辈子,我想想都寒碜。”

奸夫男果然被彻底激怒了,窦聿其实已经瞄住了桥对面一个瘦高个,那应该是这七人中战斗力最薄弱的位置了。

只等这奸夫男急火攻心的冲过来,他便借机朝那个方向撞过去,活不活得下来,就看这一次机会了。

奸夫男怒气冲冲的提着刀,喊叫着朝着窦聿便冲了过来,另外六人也加快了步伐向窦聿靠拢。

窦聿大喊一声:“长孙大人,快快放箭!”

奸夫男吓得一愣,另外几个也是慌忙四处张望,窦聿抓住机会,心一横,突然加快脚步避开奸夫男,朝着那瘦高个撞了过去。

这七个黑衣人正在慌乱中,没想到窦聿突然冲了起来,也是没有准备。

眼看窦聿已经从奸夫男身边跑开,奸夫男都还没回过神来,窦聿已经怪叫着来到了廋高个的面前,一切似乎都在掌握之中了,只要撞开这廋高个,窦聿便不再两面受敌了,撒丫子跑可能还能捡条命来。

窦聿正以为自己计谋得逞之际,突然只觉胸口一闷,只听嘭的一声便被那瘦高个踹得飞了出去。

这他妈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廋高个才是个练家子。

瘦高个踹飞窦聿后,再次疾步向前,一掌击在窦聿脖子处,窦聿只觉得嘴里一甜,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

那奸夫男本也是气急败坏,又被窦聿耍了一道,也是恶向胆边生,上前对着窦聿便挥刀砍了下来,边砍边骂:“你这兔崽子死到临头还他妈使诈。你不是会拳脚吗?你他妈倒是施展来给爷爷看看啊!”

窦聿蜷缩着身体,本能的保护住自己身体的各个重要部位,奸夫男砍了几刀还不解恨,又再次挥刀朝着窦聿砍来,却不料只听得叮的一声,撞在窦聿腰间的短刀之上。

窦聿才意识到自己还有武器,窦聿本来一个学霸,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打斗经历,这时也是本能的求生欲望。

窦聿猛然拔出腰间短刀,要是稍微有点打斗经验的人就不会用短刀去挡长刀,窦聿只能叫做本能意识,却不料那长刀竟然和短刀相接后,只听得叮的一声,长刀竟然被那短刀削成了两段。

奸夫男大惊,不想这窦聿手中竟然有柄如此锋利的短刀,身形一慢,窦聿用尽全力跳了起来,朝着奸夫男胸口便扎了过去!

奸夫男对窦聿还是有几分忌惮,慌忙朝后退去,窦聿也是发起狠来,想要拼个鱼死网破。

不料身后一人趁着窦聿不备,挥刀便斩在了窦聿腿上,窦聿吃痛,惨叫一声随即摔倒在地。

奸夫男见窦聿再次倒地,接过同伙的一把钢刀,又再次朝着窦聿扑来。

窦聿用刀拄地,困兽般嚎叫着又站了起来,七人也是有些惊骇,不想这卢三郎竟然如此彪悍。

奸夫男心中也露出胆怯,不敢上前,其实窦聿此时也是强弩之末,油尽灯枯,只是那口恶气支撑着自己没倒下。

窦聿鲜血淋漓,东倒西歪的还想再战。

那廋高个突然出手,一刀砍向窦聿脖子,窦聿满脸是血,也是不躲不闪,大呼一声,举起短刀便朝着廋高个胸口扎去。

廋高个没想到窦聿来了个鱼死网破,慌忙用刀去护自己胸口,谁知这短刀削铁如泥,窦聿又是垂死挣扎,廋高个长刀稍慢了半拍,长刀与短刀一碰,又是断成了两段。

只听扑的一声,廋高个惨叫一声,窦聿手中的短刀已经没入了廋高个的心窝。

瘦高个弃刀捂住胸口,鲜血却已从指尖涌出。

廋高个一下跪在地上抽搐起来,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这时奸夫男瞅准了时机,趁着窦聿刚刚拔刀出来,突然弹起,猛的一脚踢向窦聿,窦聿还是第一次杀人,心里也是慌乱,哪料得这奸夫男突然踢来。

只听得一声闷响,整个身体朝着桥下飞了出去,再听一阵水花声,窦聿便被水流冲得也是无影无踪。。。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窦聿总算睁开了眼,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口干舌燥,耳旁突然出现一声惊呼,“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啊,三郎终于醒过来了!”

窦聿用尽全力的想要转身看看谁在说话,却发现自己丝毫无法动弹,只得努力的睁开双眼,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窦聿依稀还能回想起飞机爆炸时的情景,现在躺在床上,应该是得救了,真是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就是不知道德国的机组人员和董郝如今情况如何了,按照当时飞机的路线,应该离西安不远了才对。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个孽畜!我们卢家怎么会出了个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醒来作甚,摔死了最好!”

方才那女声,应该是个老太太,颤颤道:“阿郎,阿郎,您快息怒,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

苍老的声音长叹道:“想我卢家世代家风淳朴,却不知造了什么孽,让我生下如此逆子,这不学无术,恶贯满盈,欺兄霸嫂之徒,实在是有辱门风,这事要是传出去,让我卢家后世子孙如何在世人面前抬头做人。”

窦聿努力的转过头来,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稀奇古怪的帽子的白须老者被人扶了进来,窦聿记得这帽子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他不大看影视剧,应该是在最近查中国历史资料的时候看到过,想来要是董郝在,应该一眼能说出出处来,难道是飞机迫降到了少数民族地区不成?

窦聿想说话,却觉得头晕脑胀,想吐又吐不出来,他想着可能是飞机迫降引起了脑震荡吧。

这时白须老人已经来到了床前,举起手杖便挥将过来,窦聿一惊,想要避让,却全身无力。眼看那手杖便要打到自己身上之时,只听一身闷响,接着传来一声“哎呀!”的声音。

原来是刚才那老太太伏在自己身上,挡住了那一记杖击。

白须老者身子一抖,呵斥一声:“夫人,到了这时,你怎能还要护着这个孽畜!”

这时几个年轻男女慌忙上前,将那老太太扶到一旁坐下。

老太太哭道:“阿郎,人都已经摔成这样了,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白须老者气得在旁转圈,最后猛的一摔拐杖,道:“就是你,就是你,从小骄纵此子,才养出今日如此这般脾性,平日偷鸡摸狗,在家作威作福,殴打家奴,你说。。你说这才十六岁,便敢乘兄长外出,调戏嫂子,以后长大可如何是好!!”

老太太不敢回话,只是在旁哭声不断。

窦聿越听越是诧异,这是在说我吗?这不管从哪点都和自己的品性八竿子打不着啊。要说不是说自己,老头上来就动手,分明是冲我来的啊?还有这老太太,凭什么就生生替自己挡下这一杖呢?

窦聿实在理不清也不想理清这些混乱的关系,他还惦记着明天的那台手术,他挣扎着用尽最大的力气想要坐起来。这时旁边两个年轻后生慌忙上前将他扶住。

窦聿只觉得就这么动一下,也是天旋地转,虚弱无比,不禁暗暗担心明日是否还有力气站在手术台前。

窦聿气喘吁吁的道:“老人家,我不知道和您和您家人有什么过节,现在先不说这个了,时间紧迫,首先谢谢你们救了我,运输机上的其他人员怎么样了,有人员伤亡没有?”

一屋的人竟然瞬间安静了下来,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连老太太也不哭了,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窦聿莫名其妙的看着满屋的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女。

窦聿心里焦急,道:“到底有没有人员伤亡,通知当地政府了没?我还急着回上海呢!”

说罢习惯性的去看手表,这时,窦聿突然惊恐的“啊!”了一声,人一个激灵弹了起来。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如同被针刺了一下。

这手上没有手表,而且这手哪里是自己的手,只见这条白嫩的手臂上有着一条不长的刀疤,像只蜈蚣一般,看着极为恐怖,自己绝对不是瘢痕体质,而且伤口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窦聿慌忙一摸眼睛处,眼镜没有了,自己是近视眼加散光,没有眼镜根本看不清周围,但是现在才想起,看着周围都是如此的清晰。

窦聿身体一软,几欲倒下,旁边的几个年轻男女慌忙将他扶住。

窦聿闭上眼,心里暗示着,这是梦,这是梦,快点醒来。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只见一屋的老老少少都如同看怪物一样围了上来。

白须老者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嘴唇抽搐了好几下,逼出一句话来:“三郎。。。三郎。。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啊?!”老太太一听这话,一惊一吓之下,又开始捂脸嚎哭起来。

老者慌忙转身对着一个小姑娘喊道:“香。。香竹,快去给我搬张凳子过来。”

窦聿也是坐在床上呆若木鸡,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自己一下根本捋不清来龙去脉来。

那个叫香竹的小姑娘这时已经着急忙慌的将一个方凳搬了过来。

两名青年后生扶着老人坐定,老人拉起窦聿的手,将两个指头放在窦聿的腕部。窦聿中医世家出身,自然知道老人要给自己号脉,没想到这老人竟然也是中医。

窦聿以前一直不信中医,他觉得中医所谓的五行、气血、经络等等根本就是伪科学。而西医所有的医学都是在千千万万的实践理论上的出来的宝贵经验,更有说服力和科学依据。

不过自己现在过于虚弱,根本没法把手抽出来,只得任凭老者按着自己的腕部给自己号脉。

白须老者按着窦聿的手腕斟酌了半晌,面色越来越露出古怪的神情。又换了窦聿的一只手腕号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奇怪啊,三郎这脉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从容和缓,柔和有力,节律一致,是平脉啊。怎么会出现癫狂症呢?”

窦聿一听,没好气的道:“您老歇歇吧,癫狂症是脉象沉实的滑脉,弦脉为主,您老再看看我这舌头。”

窦聿伸出舌头,指着道:“癫狂症的人舌质红,绛,舌苔黄。所谓绛色者,才会神不清,气不正,气乱神昏。是不是这个意思?”

窦聿虽说排斥中医,但是从小父亲就在一直培养他作为接班人,从小便开始让他背诵各种中医中药的典籍药方,窦聿又极为聪明,因此虽然不成用中医给人看过病,但是大致的医理也知之不少。

老人手如同触电一般从窦聿手腕上拿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嘴唇又抽动了好几次,窦聿生怕这老头自己失心疯了,也不知为什么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看得心里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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