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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异闻录:龙王传说全局

乌鸦喝水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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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茶庄?”我笑道。古照林说:“目前镇妖司的资金紧张,我们也找不到好地方,只能盘下这个茶庄。别看外面小,其实里面蛮大的。”说完话,他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了一个老仆人。里面确实很大,大厅有十几张桌子,还有二楼上,有很多房间。大中午,有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中午饭。看到古照林走进来,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女子,笑得很明媚,她站起来,走过来,笑道:“古师叔,这位小道长很清秀,他是谁啊?”那个女子盈盈若水的笑眼打量我。她的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大概二十出头,肌肤很白,很水灵,笑起来,脸颊上浮现两个小酒窝,很好看的一个女子。“苏瑜,这位是高照夜,高法师!你可别小看他了,恐怕我们五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古照林笑着介绍道。一听这话,众人都放下了手中的...

主角:龙王龙王爷   更新:2024-11-26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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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龙王龙王爷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异闻录:龙王传说全局》,由网络作家“乌鸦喝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来茶庄?”我笑道。古照林说:“目前镇妖司的资金紧张,我们也找不到好地方,只能盘下这个茶庄。别看外面小,其实里面蛮大的。”说完话,他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了一个老仆人。里面确实很大,大厅有十几张桌子,还有二楼上,有很多房间。大中午,有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中午饭。看到古照林走进来,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女子,笑得很明媚,她站起来,走过来,笑道:“古师叔,这位小道长很清秀,他是谁啊?”那个女子盈盈若水的笑眼打量我。她的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大概二十出头,肌肤很白,很水灵,笑起来,脸颊上浮现两个小酒窝,很好看的一个女子。“苏瑜,这位是高照夜,高法师!你可别小看他了,恐怕我们五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古照林笑着介绍道。一听这话,众人都放下了手中的...

《民国异闻录:龙王传说全局》精彩片段


“云来茶庄?”我笑道。

古照林说:“目前镇妖司的资金紧张,我们也找不到好地方,只能盘下这个茶庄。别看外面小,其实里面蛮大的。”

说完话,他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了一个老仆人。

里面确实很大,大厅有十几张桌子,还有二楼上,有很多房间。

大中午,有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中午饭。

看到古照林走进来,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女子,笑得很明媚,她站起来,走过来,笑道:

“古师叔,这位小道长很清秀,他是谁啊?”

那个女子盈盈若水的笑眼打量我。

她的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大概二十出头,肌肤很白,很水灵,笑起来,脸颊上浮现两个小酒窝,很好看的一个女子。

“苏瑜,这位是高照夜,高法师!你可别小看他了,恐怕我们五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古照林笑着介绍道。

一听这话,众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苏瑜偏头看着我,笑道:“我才不相信呢,他有那么厉害?净土宗的妙音法师,是旋照境巅峰。全真教的张法师,那是融合境中期的强者。古师叔,你可是融合境初期的境界。净明道的张师兄是旋照境中期。而我也有旋照境初期。这小家伙才多大啊,也就十五六岁吧。他一个人能对付我们五个人?我是不相信的。”

苏瑜突然出手,朝我背后的赤霄宝剑抓过来。

锵!

一道清脆的剑鸣声,伴随着一股可怕的剑气,震荡而出。

赤霄古剑从剑鞘内飞出,在屋内的空中转了一圈,最后悬浮在苏瑜的头顶,发出嗡嗡的剑鸣声。

我已经用心血祭炼过赤霄古剑了。

赤霄古剑与我心随意动,不用敕令,我便能驱使赤霄古剑。

赤霄古剑在屋内的半空转了一圈,原本坐着的几人,如临大敌般,腾地站起来,满脸惊骇。

苏瑜还保持着探出手的姿势,被赤霄古剑盯着,吓得不敢动了。

赤霄古剑就悬浮在她的头顶三尺之上,那锋利的剑尖发出慑人的寒光。

她大气都不敢出。

冷汗从额头上滴落下来了。

她抬头望着半空中的赤霄古剑,都快哭出来了,说:“靠!别,别离我这么近啊!这把剑太吓人了!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啊。居然能够驾驭飞剑!融合境?还是心动境?这是什么御剑术,不用结印和御剑术,便能驾驭飞剑?”

“哈哈,苏瑜,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都可能不是高法师的对手。他可是我请回来的高手,可以帮我们镇压那个千年古妖。”

古照林很开心,有些得意。

“他是龙虎山玄字脉的高照夜?那个在道门大会上大放异彩的天才少年?”

一个胖和尚惊叹道。

古照林点了点头,道:“妙音法师,你说对了。这位便是我龙虎山玄字脉的人。在道门大会上,他一手飞剑击败了灵宝派的葛法师,技惊四座。”

“我尚且不能驾驭飞剑,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能够驾驭飞剑,而且神妙无比,实在太可怕了。”

一位面容清秀的中年道士轻轻的摇摇头,唉声叹气。

“张法师,你的龙门秘法也精妙无比,何必谦虚。”古照林笑道。

“见过高师叔。净明道刘理仲。”

一个很年轻的道士,应该二十五六左右,身材修长,面容削瘦,很客气的行了一个道礼。

被人称为高师叔,我还有点不习惯。

刘理仲净明道理字辈的,确实比我低一辈。

不过,字辈不一样,也可以不用称呼我高师叔。

我还了一个道礼。

净明道,全名叫做净明忠孝道,也是正一道的一个流派,不过人数比较少,信众并不是很多。

和尚笑道:“见过高法师,贫僧净土宗妙音。”

“妙音大师好。”我还了一个道礼。

净土宗又称莲宗,祖庭在九江庐山东林寺,在省内有很大的影响力。

“福生无量。贫道全真道龙门派张顺松。”

中年道士笑对着对我颔首致意。

我点了点头。

全真道便是全真教,是道教的两大主流门派之一。

而全真道最强大的法脉传承便是龙门秘派。

师父曾经跟我说过,龙门秘派,高手极多,道法高深,不可轻视。

“好啦,高师弟,我们一起吃饭吧。”古照林笑道。

嗖!

我轻轻一挥手,收了赤霄古剑,笑道:“好的。”

“喂喂,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苏瑜怒道。

古照林笑着对我说:“她也是龙虎山月字脉的,不过是晚辈。她是月字辈的,法名苏月容,你以后叫她本名苏瑜就行了。”

我笑了笑。

龙虎山最近五代的字辈是“清海照月波”。

我师公是清字辈的。我师父是海字辈。而我是照字辈。

虽然龙虎山有好几支法脉,但是字辈都是一样的,都是根据三字脉的字辈来排的。

所以,我后面的字辈是月字辈。

同辈间,需互相尊称法名,但是对晚辈就不需要了。

不过,我的师父也经常称呼我的法名,但是这不一样,在我师父的眼里,这法名,跟我小名一样。

“讨厌!”苏瑜撇嘴,生气道。

古照林笑着招招手,道:“苏瑜,还不快来拜见你高师叔?难道你忘记了龙虎山的规矩吗?见到长辈要行礼!”

“你!”

苏瑜气得咬了咬牙,脸颊通红,走到我面前,不情不愿的对我行了一个道礼,说:“拜见小高师叔。”

我笑着接受了。

毕竟,我们同属龙虎山,她比我低一个字辈。

“你这丫头,为什么还加一个小字。叫高师叔呗。算了,去给你高师叔盛饭去,另外还有我的。”古照林嘿嘿笑道。

苏瑜龇牙,气得一跺脚走了,不过柳腰一扭,还是盛了两碗饭过来,给我和古照林。

刚吃了两口饭,一个身材干瘦,头发花白的老头抱着一个热气腾腾地的泥团,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将泥团放在桌子上,笑道:

“老夫的叫花鸡好了。你们咋吃的这么快?不等等老夫?可惜了,没口福啊,老夫做的叫花鸡那叫一绝!”

“阿弥陀佛!恕罪恕罪!”

妙音大师逃一般的站起来,苦笑着摇摇头。

张顺松也是如此。

他们一个是佛门的,一个是全真教的,都戒荤腥,不吃肉的。

古照林满脸大写的尴尬,笑着说:“卢司长,人,我已经带回来了。”

老头抬头看了我,笑呵呵的掰下一根香气喷喷的鸡腿给我,说:“今天也没啥招待你的,这只鸡腿给你,老夫做的叫花鸡,那叫一个美啊!”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其貌不扬,头发跟枯草似的老头是镇妖司的司长?


聚贤楼。

这天是冬至,我和师父坐着黄包车来到这里。

师父穿着很正式,身穿道袍,头戴道帽,佩戴赤霄古剑。

他是下等法师,应该穿绿袍法衣,不过他从来都不穿的。

我穿着蓝色道袍,发髻木簪,佩戴桃木剑,跟随师父一同步入会场。

聚贤楼二楼的大会厅内,来了很多道士。

现场也有穿紫衣法袍的天师,有雷法天师,也有经筳天师。

所谓的经筳天师,是不修雷法的,只研究道经的天师。

经筳法师被众人推举,破格提拔为法师或是天师的,也可以穿相应等级的法袍。

因为,这些年道法没落,经筳天师渐渐成为主流了。

能成为经筳天师的,虽然不能修行,但必定是德高望重之辈。

相比经筳天师,雷法天师一般都会佩戴法印,以区别于经筳天师。

比如,计学名身上的那个法印,就代表了他修行法师,并不是经筳法师。

师父是个实用主义者,他素来认为经筳无用,不过是翻故纸堆而已,所以他也不屑于走经筳路线,成为经筳天师。

经筳天师除了研究道藏道经外,还要传法授学,很花费时间的。而且成为经筳天师也不是很容易,需要众人的推举。

我们玄字脉在龙虎山是人憎狗嫌,就算是师父走经筳路线,也很难获得众人的推举。

师父带着我,走上前,向三位紫衣天师行礼,道:

“福生无量!龙虎山玄字法脉张海清携弟子高照夜拜见三位天师前辈。”

一听说是龙虎山法脉的,其他道士纷纷看过来。

龙虎山以三字为主脉,其他支脉有山字、玄字、通字、月字等法脉,玄字法脉便是我师公这一支脉。

虽然我们是支脉传人,但也属于龙虎山的法脉,所以报出来法脉,别人至少都会高看一眼。

“原来是玄字法脉传人,不必客气。”

坐在中央的那位经筳天师摆摆手笑道。

这位经筳天师是省城道教总会的会长张清宇,也是龙虎山法脉的传人。

不过,他是龙虎山三字主脉的,而且还是一名雷法天师,所以地位很高。

虽然同为龙虎山的道士,但是师父并没有见过他。

这很正常。

大部分道士不是在闭关修炼,便是云游四海,而师父已经离开龙虎山三十多年了。

而且,我们玄字脉,一向特立独行,被龙虎山所不喜。

另外两位天师是经筳天师,并不是龙虎山的,但也是道上的前辈,都是省城道教总会的副会长。

“哦,这把是赤霄古剑,你师父清虚老道已经将玄字脉的衣钵传给你了?贫道听说过你,当年你要不是根基受损,想必也成为天师了。”

张清宇认出来师父腰间的佩剑了,唏嘘一声,颇为感慨。

师父连忙解释说:“并非如此。师父,将这把剑传给贫道的弟子照夜了。可能是想让他传承我们玄字脉的衣钵了。不过,师父的用意一直很难猜。”

“哦,你这位弟子?不错,看来已经修行了雷法。”

张清宇瞪大了浑浊的眼睛,打量我,微微皱眉,道:“你们玄字脉一向人很少,前几年,徐海阳、陈海志两位法师相继离世,现如今应该只有你和林海平了吧。说起这个林海平,本来是最有机会继承你们玄字脉的,并且将你们这一脉发扬光大,谁知道他竟干了一件蠢事!”

徐海阳、陈海志是我的两位师伯,徐海阳是大师伯,八年前,在湘西镇压僵尸时,被僵尸所杀,不幸离世,我并没有见过。大师伯有两名弟子,不过那两名弟子也被僵尸杀了。听说大师伯还有个女儿,不过早就出嫁为人妇了,所以他这一脉算是断绝了。

陈海志是我二师伯,也就是原朝天观的观主,我见过他一面,那是六年前,我刚拜进师父门下时,他从省城过来看望师父。不过,他回去不久后,便病重离世了。他这一脉有个弟子,便是张炳义的儿子张梦生,法名张照麟。不过,二师伯离世后,无人约束他,张老头又溺爱他,导致他跟一些狐朋狗友来往,染上了烟瘾,已经被师公清理门户,直接除籍了。

师父在玄字脉排行第三,传人目前有我和小师妹。而林海平在玄字脉排名第四,也是我的小师叔。我并没有见过小师叔,据师父说小师叔天赋绝顶,在十六岁,便是旋照境巅峰了,而且道法高深,在三年一次的道门大比中获得头名。

不过,小师叔在二十岁那年,与一个狐狸精相恋,此为大逆不道,被龙虎山所不喜。后来,这个狐狸精跟阁皂山灵宝派的人发生冲突,被打得奄奄一息。小师叔便杀上阁皂山,废了灵宝派十几名弟子,并且将一名紫衣天师打成重伤。此事惊动了玄门界,龙虎山不仅敕令将他开除道籍,并且派出多名紫衣天师捉拿他。此后,他便销声匿迹了。传闻他前往西南某地了。

张清宇话音一落,在场一名红袍法衣的法师重重地冷哼一声,投来的目光非常不善。

我看过去,这是灵宝派的一名上等法师。

龙虎山、阁皂山、茅山形成了正一道“三山符箓”的格局,由龙虎山天师道统领三山符箓,为正一道祖庭。

灵宝派便是阁皂山的法脉。他们法脉的道士有个特征,便是道士帽上有块黄巾,又称葛布。因为他们的法脉是葛玄所传,又称为葛家道,为了纪念祖师爷,他们的道士帽上缝了一块黄巾。

显然,这位道长是听到张清宇的话,知道小师叔跟我们的关系,所以有很大的敌意。

“张师伯,我林师弟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了。我玄字脉以后不会再出这等事情了。”师父道。

“我听计法师说,你这名弟子很厉害。本来计法师是上门劝捐的,可你这个弟子态度很强硬,不仅没有捐款,还有计法师赶走了,可有此事?”

张清宇瞥了我一眼,神色很不好,有点杀气腾腾的样子。

“是我弟子不懂事,不懂规矩,还望师伯海涵。”师父苦笑道。

我忿忿不平。

那个王八蛋张口便要五百大洋,这凭什么?

我打听过了,其他道观都是能捐多少是多少,到了我们朝天观便是五百大洋,摆明了就是欺负我们。眼红我们帮邬家解决了麻烦,得了不少赏钱。

“这弟子不懂规矩,就需要管教。既然清虚老道将赤霄古剑传给你们了,那玄字脉可不能毁在你的手上了。”张清宇淡淡的道。

师父脸色一变,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我顿时怒了。

这番话说的太重了,完全就是打我师父的脸面!


我们大清早的要走,黄老爷和黄百川不同意,非要我师父做个法,镇个宅子啥的,不然不安心。

也很正常,一个平常人家经过昨晚的灵异事件一定会不安心的。

我师父只好做了一个简单的法事,安抚了黄家上下的人家。

临走前,黄家塞给了师父两百大洋,师父倒也没客气,直接收下了。

我们这些修道的又不从事生产,怎么不需要钱?所以,钱很重要。

而且,我们赚的都是富户的人。

虽然黄家也给胡探长塞了一个红包,但是不多,二十块大洋。

胡探长有些羡慕的道:“张道长,你这还缺徒弟吗?我还想拜在你门下呢。”

胡探长这是在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不干探长,跑来做道士。

师父道:“胡探长说笑了。”

胡探长说:“像是你们道门的人,我见多了,不过像是张道长这种法力高强的道长却极为罕见。昨晚,我算是见识了你们的厉害,要不是你们,邬小姐这次危险了。”

邬小姐笑着问我,道:“高华,我昨晚是不是有点恐怖?”

“有点吧。”我答道。

“啊,我下次再也不敢请碟仙了。”邬小姐撅着嘴道。

“你还想请碟仙啊。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我心中一叹。

说实话,我开心不起来。

因为师父决定要使用水镜观影法了。

这门法术可是正一道的禁术。

回到省城后,胡探长要送邬小姐回家。

他是急着邀功。

那邬家能亏待我们?

我师父没去,他还真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决定回去制作施法的材料。

我道德感没那么强,依我看,还不如将刘一鸣的鬼魂消灭了。

这也符合我们正一道的祖训。

我说把捉妖葫给我,我师父不同意,他将那个捉妖葫挂在腰间,都不让我碰了。

他担心我灭了刘一鸣的鬼魂。

刘一鸣的怨气实在太大了,不杀了高树明,不可能超度。

所以只能灭了。

现在,刘一鸣的鬼魂被锁在捉妖葫里,消灭他并不是很难。

邬家人看见胡探长和我送邬小姐回来了,万份惊喜。

邬老爷亲自出府邸,来迎接我们,他看我师父不在,问我:“小高道长,你师父呢?”

今天一大清早,胡探长就去了兴建县城的警署打了一个电话,给邬家报了平安,简单说了一些昨晚的事情。

所以,邬家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经过。

“我师父答应了刘一鸣,他回去制作施展法术的材料。过几天,我师父施展法术,还原刘一鸣被杀现场,还请邬老爷能到现场做个见证。”我答道。

“这是应该的。你师父也是为了我家的事情才答应与刘一鸣的交易。”

邬老爷有点过意不去。

邬家的人很大方,赏了胡探长两百大洋,胡探长兴高采烈,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而直接给我拿了八百大洋。

我家的二十多亩良田以及祖产卖了,也才得到六百多块银元。

可是,这单生意,邬家直接给了八百大洋。

这能在乡下买四十多亩良田了,可以在当地做一个小地主了。

不过,我却高兴不起来。

甚至心情有些沉重。

我拒绝了胡探长开车送我回道观的好意,准备走回家,刚出门,却碰到了马大田。

马大田穿着黄皮子军装,从黄包车上走下来,身边还搂着一个身穿旗袍、长得很妖艳的女子。

一看到我,马大田立马过来道:“小高道长,咋啦,不认识我了,怎么扭头就想跑?”

“马团长,我这不是回家有急事吗?”我笑了笑。

“听说你们师徒把大小姐找回来了啊。我就说你们师徒比城南的那个赵道长强多了。嘿嘿,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咋样?你说你修啥道,跟我混还不好?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小子还没碰过女的吧。这个婆姨咋样?我送给你。”

马大田一把将那个女人推到我身上。

“去你的!”

女人白了马大田一眼,随后妩媚的一笑,手指捏了捏我的脸颊,笑道:“小弟弟,你很秀气,长大了,一定会迷死很多女孩子的。”

我脸颊通红。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摸我的脸颊。

“你别看他秀气,小高道长,对付七八个人都没问题,人家可是修道的。我身边缺小高道长这种人才。”马大田笑道。

“啊,这么厉害,还真是看不出来呢。”女人惊讶的道。

“那可不是,我还想收他做干儿子。还不是你们这几个婆姨不争气,这么多年了,都没给老子生一个儿子,却给我生了五个女儿,个个都是赔钱货,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

马大田转头生气道。

“这也能怪我?还不是你的种不行。我看干脆把小钰嫁给他好了,小钰应该快十六了吧。也该到结婚的时候了。让小道长入赘咱马家,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女人笑道。

“好主意,咦,我咋没有想到呢。喂,小高道长,你别跑啊,嘿,你这小子,你不想结婚娶婆姨了啊。修道顶个屁用啊。还真的能成仙?你这小子……”

马大田在背后喊道。

我已经跑远了。

那个马大田长得五大三粗,他女儿能好看到哪里去?

让我做他的女婿?

打死我都不干。

我很快回到了道观。

将八百大洋交给我师父。

接着问道:“师父,实在不行,你把捉妖葫交给我,我把刘一鸣处理了。”

“你小子……”

师父笑了笑,脱下一只布鞋要打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打我?”我赶紧躲开。

“难怪你师公说你是另类了,小小年纪,杀气不小,我都答应了,不可能反悔。”师父道。

“这个禁术会折寿的,你不怕?”我很无语。

“看天意吧。”师父轻轻一叹,转身回房了。

我还想劝他,谁知道师父把门栓插上了,不让我进去了。

“还真是一个老顽固,要是师公在,就好了。他就算答应这种交易,事后肯定会反悔的。”

我心道。

我师公清虚道长,比我师父更加不循规蹈矩。

我听说他的种种传闻。

他脾气很火爆,他年轻时就敢用鞋底,打一位紫衣天师的脑袋。

就因为这个天师一次喝多酒,在他门前,撒了一泡尿。


“赵道长,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一名身穿紫色马褂,老态龙钟的老者走过来,他是本地的一位乡老。

赵道长摸着胡须,沉吟片刻,道:“刘老,这个要布置锁龙阵,要将这口井的妖物锁起来。不过,此事要大费周章,也不能随意锁起来,若是这个妖物想走,一定要放它走。”

“赵道长,此事有劳您了,你有什么吩咐,尽可以差遣。”刘老捋着胡须。

其他乡老都过来拱手作揖。

被众人恭维,赵道长很得意。

他瞥向我师父,我师父倒是不在意,他向来信仰夫唯不争,故莫能与之争,上次的事情抢了赵道长的风头,没想到他挺在意的。

师父这是以己之心度人,以平常心看待万事万物,不过,我少年意气,有些不服输,只是师父按住我了,他大概知道我的想法,没让我说。

回去的路上,我不满道:“师父,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我感觉这件事另有蹊跷。或许,那个妖物与这四个人有什么因果。”

师父叹道:“这件事就让赵道长去处理吧。”

我听师父这语气也懒得继续说了。

这风头都让赵道长抢走了,我心里不舒服。

第二天,我去了城南警署,对这里,我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大部分警察都认识。

负责此案的老邢,一个面色古铜的中年人,脸很沧桑,才四十出头,看起来像是五十多的老头。

老邢见到我很客气,笑呵呵的道:“小高,你小子怎么有空来看我?”

他看了眼我手上拧着的一瓶烧酒和烤鸭,笑着接过去了,打开酒盖闻了闻,“这是李家窑子的酒啊!你小子,有什么就直接说,干嘛这么客气。”

“我来看看昨天那个香潭胡同那个案子。”我道。

啪!

老邢将一叠案卷丢在我的面前,笑道:“你自己看。我已将前面三个人的资料都放在一起了。”

正好,我也想了解这件事的全部经过,打开案卷看了看,这前三个人和刘怀青一样都是男性,都在三十岁以上,并不全是姓刘。

有本地人,也有外地做苦力的。

第一个死者,是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黄炳春,四十三岁,外地人,是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掉在那口井。

不过,根据周围居民的描述,说是有东西将黄炳春一把拖进去的。

当时,警方去看了,并没有采信居民的证言,便将那口井封了,但是很快有人图方便,又在那口井打水。

第二个死者,是一个鳏夫,刘姓人,半夜起来打水,掉在那口井里面了。

连续死了两个人,警方开始重视,于是着手调查这件事,就在这个调查期间,第三个死者出现了。

这个名叫刘有福,三十六岁,在江边码头做苦力,也是喝多了,掉在这口井里面淹死的。

这三个人的死后都没有异状,不过全部都死不瞑目,死后张开大嘴,瞪着大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

直到刘怀青,他被拔掉舌头,那就不能简单的定性为意外了。

案卷内,还有关于那口井的描述,这口井是同治年间打的,打得很深,出水情况很好,一直都没有干过。

不过,六七月份的时候,这口井会有些浑浊,可能是这口井通向地下暗河。

省城外是赣江,每到雨季,河水就会暴涨,这口井连通地下河,而地下河又与外面的河水相连,所以才有浑浊的情况。

根据案卷上记载,有居民反映,之前井水出现过鱼,但是并没有什么妖物。

香潭胡同一直以来,都很平静,没有发生怪事。

见我看了案卷半天,老邢那边烤鸭都快干没了,烧酒喝了大半,笑道:“你小子看出什么共同点没有?”

“老叔,这方面,我还得请教你,这到底有什么共同点?”

我在警署待了两个月,对警方的刑侦办事,多少也了解一点,不过论这个经验,恐怕没人比得上老邢。

老邢打前清还在的时候,就干衙役了,祖上都是衙役,这方面经验很丰富。

“这四个人都是赌鬼!”

老邢一把抓过案卷,粗糙的大手拍在桌子上。

“靠!这上面也没写啊。”我道。

“嘿嘿,我猜他们生前应该互相认识,这香潭胡同往西的那条巷子,叫永顺巷,里面有个赌坊。我猜测他们是在那认识的,具体因为什么事情触怒了鬼神,那我就不清楚了。”

老邢抹了抹油嘴,咧嘴笑道。

“老邢,你明知道有这条线索,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追查?”我问。

“我这不是在查吗?可是,这鬼神咱也不敢得罪不是?”老邢苦笑。

“有我在,你带我一起去赌坊。”我提议。

老邢点头,拍了拍手,拿上警帽,道:“你跟我在一起行,邬家那个案子,就是你和你师父搞定的,我信你。”

老邢叫上人,带上我,一行人前往永顺巷的赌坊。

赌坊内,乌烟瘴气,声音嘈杂,空气污浊,很闷热,一进来,我都快被里面的汗臭味熏吐了。

“邢哥,您怎么来了?”

走过来一个穿着青色马褂的年轻人,笑脸迎人,跟老邢很熟悉的样子。

这是赌坊的一个看场子的小头目,叫李宏,其实,老邢跟他也不是很熟悉,老邢这人不赌不嫖也不抽,就好一口酒。

“李宏,我今天过来是跟你打听个事情?刘怀青那个案子,你知道吧。”

老邢背着手,板起脸,颇有几分威严。

“这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他虽然来赌坊玩,可是跟我们没什么仇怨……”

李宏连忙摆手。

趁着他们交谈,我进到赌坊四处看看,看看这里面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这个赌坊很大,正厅是赌厅,后面有茶厅、烟厅,显得很雅致,而且阴凉。

烟厅就是专供客人抽大烟的地方,伺候客人的都是中年妇人。

来到这里,我感觉到一股阴气,那是阴魂的气息,与其他妖物的阴气并不太相同。

有很强的怨气。

我急忙掐诀,开了眼,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走廊上一闪而过。


我再也忍不了。

我走上前,拱手一礼,说:“张师公,并非我不懂事,而是计学名太过分了。他到我们朝天观,张口便要五百大洋。别的道观,可有这个数?这是筹款赈灾,又不是逼捐,他凭什么要我们朝天观捐款这么多?”

我的一席话,让师父都惊住了,他连忙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说下去了。

张清宇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显得很难看,皱着眉头,看向了计学名,道:“计法师,可有此事?”

计学名一下子慌了,他大概是没想到我敢在道门大会上直接撕破脸了。

他连忙走上前,跪在张清宇的面前,道:“会长,您可不能听这小子信口雌黄。他是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让他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计学名,你敢说没有?当时,孙半仙也在,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作证?”我怒道。

这混蛋还敢说没有?

师父连忙对我使眼色,让我不要再说了。

计学名狠狠地瞪着我,道:“你这小道士,别乱说,根本没有这件事。”

估计张清宇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我说的应该是真的,挥挥手,道:“计法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带他下去,禁足一个月,以观后效。”

他话音一落,便有两名道士抓起计学名,将他带下去了。

这混蛋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此事就此揭过,你们先找个位置坐下。”张清宇道。

“多谢张师伯!”

师父拱手一礼,拉着我连忙走开了,找了一个很靠后的位置坐下。

师父说:“照夜,你小子怎么这么死心眼?这下,你把道教总会都得罪了。”

“张会长,看起来好像也没生气啊。”我笑道。

师父说:“打狗也看要主人。他明面上不动怒,可是这背后对我师徒很不满了。算了,我们捐了款,吃完席,离开便是了。”

不久后,赵道长也来了。

师父看到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赵道长也没跟我师父打招呼。

我们心照不宣。

上次,要不是师父阻拦,我肯定会找他寻仇。

我打算等师父身体再好一点,便找他报仇。

人来齐了,张清宇主持了这次募捐大会。

师父很大方,捐了三百银元。

其他道观也纷纷捐款,有的捐十几块银元,也有捐百块银元。

这次,捐款要刻字立碑,留下姓名,所以众道士都竭尽其能。

有能力的多捐,没能力的少捐,大家共襄盛举。

赵道长倒是很豪爽,捐出了一千银元。

这倒是不意外。

青羊观香火鼎盛了十几年,跟省城内的富家大族都结了善缘,而且青羊观还有一些田产,可谓富得流油。

张清宇很高兴,所以宴会开始后,拉着赵道长坐在他的身边,嘘寒问暖。

因为今天是冬至,所以宴会准备了补气养血的热汤,还有一些小菜。

滋味虽然一般,倒也可口。

吃完饭,我和师父准备离开,却被灵宝派的那位红袍法师拦住了去路。

“张道长,何必急着离开?”那人笑道。

他是城北灵天观的观主,名叫葛章瑜,刚才捐款,捐出了四百银元,可见灵天观很富有。

刚才他在捐款簿上签名,我知道了他的法名。

“葛师兄,你还有事情吗?”师父问道。

“等下还要论法呢,贫道正想借机跟张道友讨教一番。你们玄字脉历代高手如云,出类拔萃,道法精妙,贫道颇为敬佩。”葛章瑜笑道。

我心中冷笑。

讨教是假,报复寻仇是真。

当年,我小师叔杀进灵宝派,将灵宝派打得一个稀碎,使得灵宝派成为了玄门界的笑柄。

这人是想从我师父的身上讨回一点便宜,长长脸面。

“葛师兄过奖了,我玄字脉也没什么高手,没有什么值得葛师兄钦佩的地方。”

师父摇摇头,自然是拒绝,他并不想多生事端。

“也难怪了,自从林海平被逐出玄字脉后,你们玄字脉确实不行了。”

葛章瑜的声音突然高亢了几分,惹得其他道士都听到他的声音了。

师父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面沉似水,抱拳一礼,也不说话,扭头想离开。

我说:“谁说我们玄字脉不行了,不就是论法吗?难道我玄字脉还怕了你?”

“你这尚未授箓的小道士,焉敢如此嚣张,口吐狂言?”

葛章瑜冷笑一声,很明显认出了我并不是授箓的道士。

授箓道士,需佩戴官印。

而我并没有官印。

官印,又名仙印,与法印类似,不过铭文有所不同。

法印是雷法法师的标志,而且加持过法力的法印,还有很大的威能。

而官印是授箓法师的标志,上面的铭文有司某某仙职或是某个头衔的铭文。

像是我师父的官印铭文为:玄真通妙东岳泰山真君座下正六品仙官。

一般法印要高于官印,有法印,就可以不用带官印了。

像是我的话,法印和官印都没有。

想要获得法印和官印,必须前往龙虎山祖庭,参加授箓大会。

师父从来都没有带我去过龙虎山,所以授箓这个事就搁下来了。

葛章瑜一番话,引来了其他道士的嘲笑。

确实。

正一道等阶森严,我尚未授箓,而葛章瑜是上等法师,只差一步,便能成为天师了。

我这种小道士凭什么跟他斗?

不过,他并不是雷法法师,而是经筳法师。

经筳法师并不是没有战斗力,有些经筳法师的符法造诣很高,实力很强。

像是赵道长,也是经筳法师,虽然他不修雷法,但是符法造诣极高。

以我师父的符法造诣,成为经筳天师,都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经筳天师与雷法天师不同,想成为经筳天师是需要众人推举的,起码要三位紫衣天师和十位上品法师的推荐。

这一点,玄字脉根本做不到。

就算能办到,以我师父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他也不屑于成为经筳天师。

“没有授箓又如何,对付你,我足够了。”

我轻描淡写的道。

葛章瑜冷笑道:“张道长,你徒弟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居然还想跟我动手?”

转头,他瞪着我,喝道:“小子,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贫道便代表你的师父好好的教训你!”

话音一落,一道火符如利箭般从他的手上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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