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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久喜沈之翌的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陶久喜却站起身来,说道:“我去看看。”随后又压低声音,补充道:“你饿了就先吃几口。”
陶清婉温柔地笑了笑,说道:“不碍事的。”
陶久喜来到云澜居,门外没有人守着。
但是房内的烛光确是亮着的,像是人应当在里面。
“表哥,你在吗?”
“表哥,该吃晚饭了,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
半晌都没有动静,陶久喜本想直接离开,可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她轻轻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这三间卧房环顾一圈下来,屋里竟空无一人。
不过,她不得不感叹,表哥的卧房装修得实在雅致,处处又透着奢华。
她虽看不懂房内摆设的价格,但总感觉价值不菲。
她不禁感叹道:“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也要住这样的房间。”
随后,陶久喜的目光被不远处的屏风吸引住了。
那屏风上绣着连绵的山川,从不同角度竟能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甚是奇妙。
当她走到屏风背后时,却被吓了一大跳。
沈之翌竟然在屏风后面洗澡!
确切地说,沈之翌在浴桶里睡着了?
陶久喜第一时间别过脸去,心中却疑惑不已,自己闹出这么大动静,表哥难道听不见吗?
难道是在浴缸里晕倒了?
被人下毒了?
死......死了?
各种奇怪的念头出现在陶久喜的脑海里。
表哥这几日对她态度已经好多了,所以她心里也是有些担忧。
这要是放任表哥在这儿泡一夜,就算有暖炉,也得冻得够呛。
于是,她又折返至屏风后面,仔细地看着闭着眼睛的沈之翌。
陶久喜蹲着身子,慢慢靠近浴桶。
沈之翌那宽阔的肩膀犹如磐石般坚实,肌肉线条如雕刻般分明,隆起的肱二头肌彰显着力量,古铜色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细腻得仿佛丝绸一般。
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是大自然与力量的完美结合,散发着强烈的男性魅力。
陶久喜自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上半身,刷视频的时候经常能看到,所以她也觉得这很平常。
她可不敢站起来,就洗澡水那个深浅,若是站起来了,沈之翌还不得被她看个精光。
而她,可没兴趣。
此时的她,除了觉得表哥真的是强壮无比之外,心里没有任何其他波澜。
“表哥,醒醒。”
陶久喜轻声呼唤着,然而沈之翌毫无反应。
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沈之翌那健硕的臂膀,嘴里嘟囔着:“还不醒?”
陶久喜狐疑,还没有反应?
真的晕了?
她微微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朝着沈之翌的鼻息处探去。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沈之翌的瞬间,突然,伸出去的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
还没等陶久喜反应过来,她便被沈之翌猛地拉进了浴缸里,顿时溅起一地水花。
“啊。”
陶久喜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才渐渐安静下来。
“你见男人都这样?” 沈之翌的语气冰冷至极,其中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的薄怒。
“你做什么!”
陶久喜在经历最初的慌乱之后,只觉浑身难受至极。
浴桶里的水尚有余温,可她身着厚厚的冬衣,整个人泡在浴缸里,虽有些许凉意,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不适。
身上的衣服在刚刚的慌乱中,系在外衣上的带子已然松开,厚重的外衣经水浸泡后,悄然滑落在肩下,露出里面纯白色的里衣。
“好的公子,明日我再做了重新给公子过目。”
“你明日再制作一套‘柿柿如意’。图纸就在那里,至于用料方面,你自行斟酌琢磨。”
李大春在一旁用心地记下,心中对这位年轻的公子充满了敬佩。
第一日,他把自己会做的点心几乎都做了一遍,但是陶久喜尝了以后,说这些糕点虽然样式精美,但给人感觉很是凌乱。
在路边摆个摊子卖还能凑合,若是真的开上一家点心铺,实在难以支撑。
于是,陶久喜给李大春想了一个主意。
首先,按照四季分明,在每个季节制作应景的点心;还做几套以琴棋书画为主题的糕点,供文人聚会的场合使用;又画了两张图纸,设计了一些给孩童喜欢的糕点。
不仅如此,陶久喜还想着要做几套不同场景的糕点,例如及笄礼、新年、生辰礼等,不同的糕点样式。
外形上的主意已经让李大春佩服不已,而陶久喜在口味上也能指点一二。
定价高的、样式相对复杂的糕点,口味要做得清淡,说是有钱的人不缺吃喝,喜欢吃清淡些的。
穷人家油水很少,糕点则要做得甜一些,更受欢迎。
李大春觉得陶久喜简直打开了自己知识的大门,原来做糕点还有这么多门道。
陶久喜再度拈起几块点心,慢慢咀嚼品味。
李大春那真是极有眼力见儿,匆忙奔至一旁的茶铺,不多时便端来一碗茶,双手稳稳地呈到陶久喜面前。
“公子,您请用。” 李大春的语气恭敬至极,神色间满是殷勤之意。
“李大哥,我知晓你娘子刚生产没几天,不过咱们这铺子最好能在年前开张。年前生意向来是最为红火的时候,倘若刚开始营业便能生意火爆,那往后自然人气更旺。” 陶久喜言罢,端起茶碗轻抿一口,似在畅想铺子的美好未来。
“公子所言极是。家中之事,我那十岁的女儿也能帮衬些许,公子不必为我担忧。” 李大春满心惶恐,生怕陶久喜对自己有所不满。
如今的他,对陶久喜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想着紧紧抱住这条大腿。他觉得,跟着这位公子,或许自己的生活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陶久喜吃饱后将剩余的糕点仔细装入食盒,而后伸手从腰间取出钱袋子,从中拿出十两银子,递向李大春。
“你把这些钱拿着,回去的路上到成衣铺子买上一件得体的衣服。再去东街上仔细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陶久喜的眼神中满含期待,仿佛已然看到了未来那繁荣昌盛的点心铺子。
李大春本不愿再拿陶久喜的钱,可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心中也明白,若就这般模样出去找铺子,那些大些的铺子掌柜定然不会搭理他。
“公子需要多大的铺子?” 李大春恭声问道。
“三间的铺子小了些。你去寻寻看,要五间的铺子,最好是上下两层。” 陶久喜双手抱于脑后,微微仰起面庞,尽情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点心铺子竟要如此大的?” 李大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不解。
“我要做的点心,自然与寻常点心铺子不同。你只管去找,别的无需多虑。找到后,我会与你一同去谈价格。” 陶久喜的语气坚定而自信,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的计划必定会成功。
翌日,清晨。
陶久喜悠悠转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似还沉浸在那甜美的梦境之中。
陶清婉却早已起身,她身姿优雅,如一幅动人的画卷,正静静地梳理着那如瀑的长发。
“久喜,快些起来梳洗,既已身处谢府,我们当谨守规矩,切不可让人轻看了去。”陶清婉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
陶久喜极不情愿地爬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抱怨:“人家若本就看不起咱,咱们就算夜里不睡,人家照样不会高看咱们一眼。”
“莫要顶嘴。”陶清婉轻声斥责道。
“得嘞。我起来便是。”陶久喜无奈地应道。
姐妹俩简单洗漱后,换上了她们目前最为体面的衣裙。
陶清婉着白底朱红碎花长身褙子,简约淡雅,如春日花朵。陶久喜穿浅绿色褙子,简洁干净。
“长姐。”陶久喜望向陶清婉,神色间略显疲惫,“昨日实在太累了,不过那个计划,我还是得与你说一说。”
“什么计划?”陶清婉面露疑惑。
“路上不是和你提过嘛。就算姨母家收留,我们得为自己谋出路呀。”
“可我们身无分文,要如何谋算?”
回想起一路上,两人曾设想过来到京城后可能遭遇的种种情形,也想出了一些应对之策,当然大多时候都是陶久喜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陶清婉则不断地否定。
“我想了三条路。其一,若能讨得姨母欢心,那我们就乖巧柔顺些,暂且待着,等父亲来寻我们。”
“其二,要是姨母不喜欢我们,我们就向姨母借些银子,找个地方租个小院,我出去打工养活你。毕竟天子脚下,应该不会太危险。至于其三嘛.......”陶久喜心中盘算着,她坚信有手有脚便饿不死人,只是实在不愿娇柔的长姐受苦。
“其三是什么?”陶清婉追问道。
陶久喜一脸神秘,压低声音:“其三嘛,哈哈,我去勾引表哥,从表哥那里弄些钱来养你。”
“若姨母不喜,我们可以一同出去想办法,你可不能想着……”陶清婉欲言又止,那“勾引表哥”的话实在难以说出口。
“为啥不能?”
陶久喜想着姨母是与长姐的母亲是亲姐妹的,和自己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女子当矜持,婚嫁之事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你为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哪有这么严重。”陶久喜刚要反驳,却见陶清婉眼中噙满泪水,赶忙上前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陶清婉心中感慨万千,本以为应该由自己照顾妹妹,可这一路上,比自己小一岁多的妹妹却处处维护着自己。
甚至为了让自己有个安身之所,妹妹竟然想到牺牲自己去勾引表哥,只为换得自己的安稳栖息。
陶久喜见陶清婉这般模样,心中无奈。
她若是真的对表哥下手,就表哥那仙人之貌,不一定谁吃亏呢。
陶久喜缓缓推开门,掀开厚重的门帘,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犹如冰冷的利刃般刺骨,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她心想,若昨日露宿街头,此刻怕是早已冻僵了。
抬眼环视院子,外面的雪不知何时已然停止。
院子里干净整洁,只有零星几串脚印延伸向院门,想必是有人在她们睡醒之前来过,却又未曾打扰。
“长姐,院中有红梅。我去看看。”
陶久喜此时很是兴奋,只因她甚少得见大雪。
昔日所居之地,虽也落雪,却不过是转瞬即逝,积雪更是极为罕见。
白雪皑皑,红梅灼灼。
她迫不及待地奔向那片红梅林,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当她来到红梅树下,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震撼。那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欲滴。花瓣如丝绒般细腻,色泽鲜艳夺目,红得似火。
陶久喜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一朵梅花。那花瓣上还带着点点晶莹的雪花,宛如镶嵌着一颗颗璀璨的明珠。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梅花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她的周围,让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细嗅红梅的芬芳,想象自己从在电视剧里看见的导演拍的那唯美的场景。
突然之间,高处树杈不堪积雪重负,枝条弯折连带着厚厚的雪,不偏不倚砸在她脸上。
“呸,呸。”一阵剧痛袭来,陶久喜瞬间满脸是雪,那幻想中的唯美场景瞬间消散。
“我他喵的,我去!哪个狗东西害我!”她一边胡乱擦去脸上积雪,一边怒骂着。
陶清婉忽闻声响,赶紧从屋里出来,抬眸望去恰见江瞬倚于门边,竭力憋笑。
旋即,她的目光顺着江瞬所望之处而去,便瞧见了不远处自家那狼狈不堪的妹妹。于是,她急忙奔了过去。
“究竟发生了何事?”
陶清婉取出帕子,轻柔地为陶久喜拭去脸上与发间残留的雪。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的鼻子疼得厉害。”陶久喜满心委屈,嘟着嘴,话语中满是哭腔。
“莫怕,脸上好好的呢。久喜莫慌。”
陶久喜本非真哭,不过是想向陶清婉抱怨一番罢了,她任由长姐帮自己把脸上的污渍擦去,此时,她也瞥见了立于院门前的江瞬。
“是不是你干的?”
陶久喜那如葱般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江瞬。在电视剧中早有见过,古代之人仅用一颗石子、一片树叶便能击碎一些物品。
陶久喜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江瞬,又见他强忍着憋笑的模样,心中更是气恼。
“不不不,并非我所为。表小姐。”江瞬无辜摆手。
江瞬本是奉主子之命前来请两位“表小姐”去见主子,只是来得正巧。
他刚迈进院子,便瞧见红梅树下,那个长相明艳动人的小姑娘正闭目嗅着花香,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令他不禁驻足欣赏,故而并未出言打扰。
只可惜,那画面仅维持了片刻,便目睹了树枝砸落的场景。
他本欲上前帮忙,却听见那与娇美长相完全不匹配的谩骂声,不禁觉得甚是好笑。
“那你笑什么笑!昨日晚上说我是乞丐的是不是也是你?”陶久喜又羞又恼,且觉得眼前之人有些面熟。
“我没笑,我哪里笑了?”江瞬的声音中仍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看着眼前这十四五岁的姑娘,生起气来的模样却十分可爱。
“你还说你没笑,你现在就在笑。呜呜呜呜呜呜,实在是太过分了。”陶久喜怒目圆瞪着江瞬。
陶清婉连忙挡在两人之间,轻声问道:“可是表哥亦或是姨母要见我们?”
见说到主子,江瞬此时才收敛了笑意。
“是的,表姑娘,主子有请二位。”
“那可否稍等片刻,我先带久喜去换件衣裳。”
“恐怕不妥,主子最不喜等人。”方才自己因不想打扰陶久喜赏梅,已然耽搁了一会儿,若再继续耽搁,怕是主子会不高兴。
“那我先随你过去,待久喜换好衣服就来。”陶清婉看着发髻凌乱、肩膀上还有一片泥污的陶久喜,商量着说道。
“主子吩咐,不可违抗,还请两位姑娘随我来。”江瞬又恢复了他一贯的不苟言笑之态,转身便向外走去。其实,他甚是爱笑,只是主子曾言,他年纪尚小,若整日嬉皮笑脸,怕是难以管束手底下之人。
所以,在有外人之时,他都装得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陶清婉满心无奈,轻咬着唇瓣,也只能拉着陶久喜,跟在后面。
而看陶久喜熟练的动作,像是经常吃一般。
陶久喜调完,尝了一下。
现在东西少了许多,但是吃起来味道也是不错的。
陶久喜看着谢景峘没有动作。
“你怎么不调蘸料?”陶久喜问道。
“我不太会。”谢景峘很少吃这个,而且一般都有人为他专门调好了。
“我来给你调。”陶久喜接过谢景峘手中的小碗,按照自己的喜好,调了一样的酱汁。
水开后,两人便开始用餐。
陶久喜本就饥肠辘辘,此刻更是顾不得形象,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谢景峘看着她吃饭的样子,顿时觉得食物更加美味了。
谢景峘涮菜,夹给陶久喜。
陶久喜也不客气,现在她是男装,两个大男人之间也不用扭捏。
茶足饭饱以后,陶久喜看着天色已经要黑的样子。
“今日谢谢你的招待,下次我请你。谢公子。”陶久喜真诚地说道。
“那我记下了。不知怎样才能联系到陶公子。”谢景峘期待地看着她。
陶久喜想着也不能告诉她自己住在表哥家,有些为难地说道:“我现在借住亲戚家,若谢公子有寻我,去找今日我那摊存放的那位大爷家。”
“那好吧。”谢景峘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理解陶久喜的难处。
陶久喜与谢景峘分别后,便一路小跑着回去。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谢景峘的身影。
不得不说,谢景峘那模样简直是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那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姿,还有他对自己格外照顾的举动,都让她心动不已。
她就喜欢这种既阳光又温柔的类型,一想到这儿,她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含着笑,脚下的每一步都显得十分轻快。
而谢景峘这边,今日他本想说自己已经认出来陶久喜是女子了,可又担心陶久喜会因此不再与他见面。
思来想去,他觉得能与男装的陶久喜毫无拘束地见面,一起吃饭,也是极好的。
这样的相处方式让他感到轻松自在,也能更加深入地了解陶久喜。
他望着陶久喜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满是期待,期待着下一次与她的相遇。
今日,陶久喜回府后,心中一阵窃喜,又是幸运的一天!
表哥竟然没有回家,自然也就不知道她今日出去的事情。
陶久喜近日实在是太过忙碌了,压根就没去琢磨为何自己每日换了男装出去,表哥却一直没说什么。
她单纯地认为,或许是门房小厮特别懂事,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表哥。
陶久喜满心只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她憧憬着,只要忙完这阵子,她的糕点铺子能够顺利开张,很快她就能有钱还给表哥。
到那时,她就可以自己买个大大的院子,自由自在地生活,想想都觉得美极了。
花厅之中,陶久喜与陶清婉静静地坐着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沈之翌却迟迟未到。
陶久喜的耐心渐渐被消磨,她转头询问站在花厅伺候的丫鬟:“表哥已经回府了吗?”
丫鬟恭敬地回答道:“回表小姐,已经回来了。”
陶久喜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那怎么还没来?”
“奴婢不知。”
陶久喜思索片刻,又问道:“江瞬呢?问问他。”
丫鬟回应道:“两位江侍卫,陪主子回来后,又出去了。”
陶久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一旁的陶清婉看着有些焦急的陶久喜,轻声说道:“再等会。”
结果才吃了两口,两人看着对方的样子,都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悦耳,在空气中回荡着。
“刚见陶公子已经在收摊了,今日要这么早回去吗?”谢景峘一边吃着炊饼,一边问道。
“没有人,肚子又有点饿,想早点收摊,去吃碗馄饨。”陶久喜如实回答道。
“看来是我搅扰了陶公子的用膳计划,不如今日我做东,请陶公子赏光。”谢景峘抓住机会说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不用这么客气呢。已经吃了炊饼了。”陶久喜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推辞道。
“我听闻今日东街新开了一家酒铺,里面的大厨来自恭州,做出来的菜,鲜香麻辣,甚是受欢迎。我也未曾去过,既今日巧了,那不如我们一同去。”谢景峘并没有放弃,继续劝说着。
陶久喜看着眼前的谢景峘,心中不禁感叹:此人真如仙人之资。
与如此之人一起用膳,自己好像很赚呢。
而且,不用她出钱。
主要是不用她出钱。
她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觉得天还要过些时候才能黑,如果自己吃完很快回去,应该也没有关系。
“谢公子如此盛情,我若再推辞倒是显得矫情了。”陶久喜笑着说道。
于是,在谢景峘期待的目光中,陶久喜答应了。
谢景峘见她答应,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还贴心地帮她收了摊。
两人一起朝着东街的酒铺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两人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那家酒馆。
酒馆门庭若市,热闹非凡,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陶久喜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谢景峘在她对面坐下,优雅的身姿如同画卷一般。
这是陶久喜穿越以来,第一次到这么大的酒馆里吃饭。
之前是因为没钱,没吃过。如果这顿不是谢景峘请客,她是绝对不会过来的。
谢景峘让陶久喜点菜,可她的繁体字还是有些薄弱,看着菜单上那些复杂的字体,她感到一阵头疼。
“这……我着实有些看不太懂这些字。”陶久喜皱着眉头,无奈地说道。
谢景峘微微一笑,“无妨,那今日我来点,陶公子负责吃就好。”
“那我一定完成我的那部分。”
“甚好。”谢景峘点头表示同意。
谢景峘也是第一次来这家酒楼,点了一些特色菜。
“二位客官,可还需要来些酒?小店有屠苏酒、艾酒、菖蒲酒、茱萸酒、菊花酒。”小二热情地介绍着。
“不了不了,不会喝酒。”陶久喜连忙摆手拒绝。
“小店还有梨酒、荔枝酒、桔酒、石榴酒。”小二继续推荐着。
“上阳羡茶吧。”谢景峘对小二说道,阳羡茶芳香、味醇,是很多女子喜爱的。
他想着陶久喜或许也会喜欢。
“得嘞,二位客官请稍等。”小二说完便转身离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轻松愉快。
陶久喜向谢景峘讲述着自己摆摊的趣事,谢景峘则分享着自己的一些见闻。
片刻以后,小儿就陆陆续续送上菜来了。
“这是小店特色‘拨霞供’,水开后涮菜即可。”
陶久喜看着,这不就是火锅吗?
她心中一阵惊喜,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也能吃到类似火锅的美食。随后小二又上了很多蘸料。
陶久喜自然是不陌生的,熟练地为自己调着酱料。
对面的谢景峘心里有些好奇,拨霞供在现在,也算比较昂贵的吃食,一般大的酒楼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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