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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木夕的小说子凭母贵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小说阅读

小满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四皇子极其重视皇子妃这一胎,汉人极其重视嫡长,顺妃娘娘更是三天两头派人来皇子府看看情况。顺带的,容与这边也沾了不少好处。说到底,容木斋闭门谢客,能拦住的也就只有金、苏两位淑人,其他人都是照常进出。没办法,有些人想拦也拦不住,就好比每隔几日正院总会派人来问问容木斋的情况,一般来的都是白书,而且是一定要见到富察淑人才算是完成了皇子妃的嘱托。好在容与的身子骨够健壮,哪怕腹中的孩子还没满三个月,也没什么害喜的症状,除了饭量比以往大了些,倒是也没什么差别。高淑人照旧每日都要过来看看,实在是后宅生活太过枯燥,高淑人又不是个爱看书的,不串串门又能做些什么呢?这些时日,高淑人和金淑人很是得宠,四皇子后院包括皇子妃也就五个人,现下两人怀有身孕,苏淑人...

主角:容与木夕   更新:2024-11-26 1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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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与木夕的其他类型小说《容与木夕的小说子凭母贵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小满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皇子极其重视皇子妃这一胎,汉人极其重视嫡长,顺妃娘娘更是三天两头派人来皇子府看看情况。顺带的,容与这边也沾了不少好处。说到底,容木斋闭门谢客,能拦住的也就只有金、苏两位淑人,其他人都是照常进出。没办法,有些人想拦也拦不住,就好比每隔几日正院总会派人来问问容木斋的情况,一般来的都是白书,而且是一定要见到富察淑人才算是完成了皇子妃的嘱托。好在容与的身子骨够健壮,哪怕腹中的孩子还没满三个月,也没什么害喜的症状,除了饭量比以往大了些,倒是也没什么差别。高淑人照旧每日都要过来看看,实在是后宅生活太过枯燥,高淑人又不是个爱看书的,不串串门又能做些什么呢?这些时日,高淑人和金淑人很是得宠,四皇子后院包括皇子妃也就五个人,现下两人怀有身孕,苏淑人...

《容与木夕的小说子凭母贵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四皇子极其重视皇子妃这一胎,汉人极其重视嫡长,顺妃娘娘更是三天两头派人来皇子府看看情况。

顺带的,容与这边也沾了不少好处。

说到底,容木斋闭门谢客,能拦住的也就只有金、苏两位淑人,其他人都是照常进出。

没办法,有些人想拦也拦不住,就好比每隔几日正院总会派人来问问容木斋的情况,一般来的都是白书,而且是一定要见到富察淑人才算是完成了皇子妃的嘱托。

好在容与的身子骨够健壮,哪怕腹中的孩子还没满三个月,也没什么害喜的症状,除了饭量比以往大了些,倒是也没什么差别。

高淑人照旧每日都要过来看看,实在是后宅生活太过枯燥,高淑人又不是个爱看书的,不串串门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些时日,高淑人和金淑人很是得宠,四皇子后院包括皇子妃也就五个人,现下两人怀有身孕,苏淑人历来不得宠,这不就凸显出同是艳丽娇媚的高、金两位了。

其实要是深究金淑人隐隐和高淑人分庭抗礼的原因和皇子妃也脱不了干系。

皇子妃进门后,后院女人大约就是分成两派:以皇子妃为首那一方也就是一个金淑人,二人能走得近还是金淑人日日侍奉得殷勤,好几次在皇子妃有意无意引导下,被四皇子撞见过,四皇子只觉得这是个敬重皇子妃的可心人。

另一方那就是富察淑人和高淑人了,二人盛宠不衰,这两年下人都瞧在眼里,万不敢怠慢了去。

要说还有个苏淑人,不是个得宠的,一个月大约也就见四皇子一次,在后院没什么存在感,但要细说,算是容木斋这方的人。

“这金淑人终究是心大了。”皇子妃放下碗,就着白琴的手漱口后便道。

“主子您就是心善,这些时日待金淑人那是极好的,金淑人能有今天这地位靠的是您的提拔。可是现如今连那点小事都不愿意替您办,真是白眼狼。”白琴气不过,想着刚刚金淑人推三阻四的模样就来气。

“我现如今看明白了,那金淑人是依附于我,但是自己主意也不小。平时小事倒是无所谓,一旦涉及这些私事确实一点不愿沾手的,到底不如自己人好用。”皇子妃倒是没有多动怒,心里不忿有一些,跟白琴说过也就过了。

“那主子,是不是可以让白画出去多活动活动了?”

“家里这是又找你了?”白琴话一出,皇子妃心实在是堵得慌,万不得已她是不想做到这一步的。

虽说身为正妻必得贤惠不嫉妒,有时还要主动为丈夫纳妾,可是把自己身边的人推出去给枕边人,说起来也是膈应。

更何况,这白画还是青阳家精心调教的,最是会讨男人的欢心。

白琴慌忙跪下:“皇子妃息怒,家中也是担心您才出此下策。您现在身子重,万不可动气啊。”

“起来吧,这事容我再想想。白画那边,这几日先好好养着。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主子,您......”

“下去。”

“是,奴婢告退。”

----

秋溪园。

金淑人带着叶梅回了正屋,唤了叶桃进来,三人一同说着皇子妃今日的打算。

叶桃今日被留在秋溪园守着,没去正院,不知发生了何事,就让叶梅给自己复述一遍。

原是皇子妃怀像不太好,害喜严重,听闻容木斋里的主子吃得好睡得好,派人去打听过也没得出什么消息,甚至就连富察淑人也亲口说,只要不整日待在屋内,多动动,胃口自然就好了。

可皇子妃不信啊,毕竟不只是富察淑人过得舒心,就连和她交好的高淑人身子骨也一天天好起来了。

富察淑人那边每隔一日就会请一次脉,高淑人也就跟着请脉,这些情况自会有人报告到皇子妃处,所以二人的身体情况皇子妃那是清清楚楚。

但就是不知为什么,问请脉的秦太医,对方也只是说吃好睡好身体就跟着好。

这谁不知道?关键就是皇子妃就想知道容与两人为什么能吃好睡好。

只是身为皇子妃,总不能纡尊降贵去容木斋成日观察容与的一举一动,派人过去也探听不到什么,就想到了颇为殷勤的金淑人。

金淑人和容与同为淑人,身份相当,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皇子妃就暗示她白日里就去容木斋找富察淑人聊天吃茶,看看对方在做什么,时间一长总会有蛛丝马迹漏出来。

可谁知道。金淑人插科打诨就是不接话,这下自然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表面没什么表露,可私下里两方都知道,日后就只有那几分表面情谊了。

叶桃听了叶梅的复述,对金淑人说:“主儿,您这又是何必同皇子妃装糊涂,左不过就是去容木斋多待待,几日后说没发现不就可以了。皇子妃只说让您去吃茶聊天,咱们听表面意思不就成了。”

金淑人嗤笑一声,睨了叶桃一眼,才说:“你以后就那么简单?先不说富察氏关了院门表明了不想有人打扰,这一点在爷那里也是过了明路的,我要是借着皇子妃的由头跑过去,容木斋一日给我开门,两日给我开门,就算是日日都给我开门,这事儿要是传到爷耳朵里,爷恼我的时候,皇子妃可不会为我说一句话,甚至还可能嫌我办事不力,连累了她。”

“可是郡主,咱们上一次可是同容木斋那边有龃龉,万一富察淑人记着这事,那咱们......”

“她要是想报复我,那早就发难了,现如今她怀着孕更是告状的好时候,想必以后也不会。再说,那富察氏和高氏成日里焦不离孟,万一日后争锋相对起来,那两位拧成一股绳,我一个势单力薄,你看看皇子妃能帮我吗?”

金淑人历来聪明,皇子妃那一套套她看得清明,叶桃听完这话还是担忧不已:“可是主儿,那万一皇子妃恼可怎的好,日后您会不会.....”

“不会,皇子妃是大度的,哪怕是装,她也必定不会为难我。”金淑人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没有下咽,“这后院里,皇子妃是主子,可是更大的主子是爷。但看那两位就知道,皇子妃不喜又如何,只要讨了爷的欢心,有对皇子妃是恭敬的、挑不出错的,谁能奈我何?”

“再有,我毕竟是一国郡主。”哪怕亡了国,成了附庸,皇子妃也动不得自己。

“哎呦,白琴姐姐,怎劳您大驾来了,可是皇子妃寻我们淑人有事?”外头,粗使太监的声音让主仆三人住了嘴,叶梅扶着金淑人起身往外间走,叶桃则是留在内间收拾。

白琴没多理会下面的人,径直对金淑人行礼后道:“金淑人安,皇子妃命奴婢过来将您之前绣的抹额还回来,还有句话托奴婢带给淑人:这抹额不太合适,倒是院中白画的绣艺颇佳,淑人有空可去寻白画讨教讨教。”

“多谢皇子妃关心,只是我这手艺是跟着家中母亲学的,皇子妃也知道我是白衣人,有的也多是白衣的风韵。既然白画姑娘的绣艺得了皇子妃的眼,想必日后也是要为皇子妃多分忧的,我也不便多打扰白画姑娘了。”

金淑人只感觉疲倦,实在不想再与皇子妃的人虚与委蛇。

听了金淑人这一番话,白琴的脸色不太好看,俯身行礼,语气里全是傲慢:“淑人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定会一字不落地传给皇子妃知道。也愿淑人日后能得偿所愿。”

“那就多谢白琴姑娘的吉言了。”让叶梅送了白琴出门,金淑人在叶桃的服侍下直接上了塌。

真真是太累了,但偏偏又睡不着。今晚皇子妃派白琴过来大约是想最后再来拉自己一下,看看自己还能不能用。若是自己顺从地去找了白画,就是又把自己当成一把刀送到皇子妃手里。

皇子妃没坏心,也没让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是自己就是不愿意啊。

罢了,都已经回了皇子妃,就不要再多想了。明日起大约后院多一位白淑人了吧。

若是自己能想富察淑人那般自在就好了。

夜深,守夜的叶桃已经昏昏欲睡,金淑人起身推开窗看着天上皎洁的月,终是落下了泪。


搂着不停叫阿姐的容菀,容与笑问容玥:“二妹妹也该是到定亲的年纪了吧?可有心仪之人?”

“你这妮子,哪有这么问未出阁娘子的。”富察大奶奶佯装恼怒,拍了拍容与的手,满眼都是慈爱。

“这有何妨,这儿都是咱们自己人。”容与看着脸红透了的容玥直接笑了出来,怀中的容菀也咯咯笑。

“阿姐别取笑我了,我,我全凭母亲做主。”

“这是有情况了?”容与来了兴致,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

这话题自然是富察大奶奶来讲:“我给你二妹妹相看了右副都御史家的三子,年岁相当,就等着找个好日子走礼节了。”

右副都御史是正三品,巴克墩才是正四品,这算是高嫁了,不过那三子是庶子,也算是身份相当。

“那可得提前给我来个信,我虽不能到场,也得给二妹妹备个重礼不是。”

“那自然是要告诉夫人的。”想到什么,富察大奶奶叹息一声,“可惜了,我的娇娇宝没能风光大嫁。”

“额娘,不说这些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快来抱抱你的大外孙。”容与不想勾起母亲的伤心事,正巧这时木青抱着小宸璜进来了。

小宸璜已经快九个月了,会爬以后的小家伙就不愿意被人抱着,在木青怀里使劲扭,木青在接到容与的示意后,就将小宸璜放在了地毯上。

小家伙蹭蹭蹭地直接爬到容与的脚边,拽着她的裤脚“啊啊”叫。

但是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胖子,容与不是很想抱,于是直接把小胖子送到了自家额娘怀里,两个小娘子也围了上去。

富察大奶奶抱着小宸璜怜爱不行,透过这个小家伙好像看见了容与小时候的模样,不过要是仔细看似乎更像另外一个人:“这小家伙真壮实,跟你阿弟可真像。”

阿弟是指巴克墩的嫡长子景额,亦是容与和容菀的同胞兄弟。

“外甥像舅,这多正常,木云之前也提起过 。”木云也是在富察大奶奶身边长大的小娘子,待遇跟容玥差不多,自然是见过景额的。

“倒是还没问你你这小丫头,这几年可过得还好?”富察大奶奶也抱不住小宸璜了,只能放下来,索性有容菀陪着满屋跑。

“大奶奶放心,木云挺好的。”木云笑着替富察大奶奶斟茶,语气中不免亲近。

“你这孩子,没人的时候还是唤婶母就好。”富察大奶奶对木云有些感情,但也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多,更多是想让木云衷心自家娘子。

“婶母。”

“欸,好孩子。”

容与颇得喜爱,留富察府的人用膳还是可以的,因着还有个小家伙坐在一旁“啊啊啊”叫个不停,容与只能吩咐膳房再单独煮了一份面条——没有调料,不过清汤寡水,但是小家伙还是吃得很开心。

陪着小家伙长大的时间过得很快,容玥的婚期定在了元立七年的十月。

而这一个月,四皇子府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容与向焦嬷嬷请教过,小孩子一般在周岁前就会开口说话了,看着小家伙成日里“啊啊”地叫,四皇子和容与都以为他会开口很早。

容与虽然没有想要让小宸璜争那位置的打算,但也想让四皇子能多重视他,因此容与很重视小宸璜的成长。

但是容与是万万没想到,小家伙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对着正在用膳的四皇子和容与两人叫了一声“又又”。


四皇子妃进门就像是一个讯号,一个府邸雏形已然完成,谁能多占自家爷的时间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后院的女子无需再刻意避孕,大家都卯足了劲儿想要怀上四皇子的第一个孩子。

正院。

几位淑人请安回去后,四皇子妃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又打起精神问白书:“最近她们怎样?”

“回主儿的话,金淑人和苏淑人做了不少荷包绣品,托人送去前院。奴婢打听过,爷都收了但也只是赏给了下面的奴才,未曾佩戴。倒是高淑人送过一个荷包,爷当即就换上了,还让李响送了几匹布料去清兰斋,容木斋也得了两匹。”

看主子点点头,没说什么话,白书就继续道:“富察淑人那边没什么动静,还是和往前一样,在容木斋里侍弄花草、研究吃食。等高淑人去了容木斋就会一起踢毽子。”

“她倒是聪明,行了,你下去吧,有什么消息及时回上来。”

“是,奴婢告退。”白书下去后,内间只剩下白琴一人时,白琴才敢小心道:“主儿,这高淑人便罢了,好歹是送去个荷包。怎的富察淑人什么也没做,倒是得了爷的青眼。”

斜睨了一眼白琴,四皇子妃才张口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男人啊虽爱美色。但女子一多他其实也烦,这个时候不就是那安静的显出来了。苏淑人就罢了,金淑人要是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早晚吃亏。”

“高淑人不也是......”吃过上次的教训,白琴说话也谨慎了许多,可她未尽的话四皇子妃也听懂了。

“高淑人自然和金淑人不同,她虽然骄纵但是有分寸,而且一旁不还有富察淑人拉着她。这两人啊,到底是一同伺候爷多年的人,她们这般相互扶持,就不知以后是何般光景了。”

还不待白琴说什么,外间白棋的声音传来,白琴起身行礼去换白棋进来,自己则在门口守着。

白棋端着药进来,伺候着四皇子妃饮下,等到四皇子妃把口中的苦涩压下,这才开口:“主儿,又喝完一副了,您的小日子已经两月未来,是不是该传太医看看。”

算算日子,的确是两月未来了。心脏跳得剧烈,四皇子妃有些压不住自己的眼泪,慌忙用帕子盖盖眼角,等那股子酸意下去后才问白棋:“还有多久是太医请平安脉的日子。”

“还有十日。”

“那便再等十日,那么多时日都等下来了,也不差这十日。”

白棋悄无声息退下,正院未换洗一事除却身边亲近之人其他一概不知,这十日哪怕四皇子去正院留宿也被四皇子妃借口身体不适推脱了那事。

十日后,太医来皇子府请平安脉。到正院时,四皇子正巧也在,他敏感地察觉正院气氛有些不对,屋内伺候的人都屏气凝神,好似都在等一个大消息。

太医隔着手绢细细为四皇子妃诊脉,不时又换只手继续诊,一盏茶的功夫后才道:“恭喜四皇子,贺喜四皇子妃。四皇子妃这是有了三月的身孕了。”

四皇子听闻太医的话,喜得差点跳起来,“果真?”

“回四皇子的话,臣细细诊了多次,确实有孕近三月了。”太医行了一礼又道,“不过臣察觉四皇子妃虽脉搏强劲,但似乎又有些虚弱隐在其中,恐是药物所致。臣医术不精,还望四皇子去太医院请院首再来为四皇子妃请脉。”

四皇子的喜悦被压下了一半,好在听着太医的话也不算严重,转头立即吩咐李响去太医院请院首过来。

院首年岁不小了,是有名的妇科圣手,这样的太医在宫里最受欢迎,跟着院首一起来的还有新进太医院的秦太医,也是院首的侄子,对于妇科也是把好手。

院首来的时候,之前的太医已经被打发去给后院的淑人们请平安脉,正院里只留下了知情的几人。

院首也细细为四皇子妃诊了脉,之前的太医所言不错,四皇子妃的确是已怀胎近三月,外强中干也是真的,思索片刻才对四皇子妃道:“皇子妃别急,胎儿没有大问题,只是老臣需看过药方才能下定论。”

四皇子却是比四皇子妃还要急,直接对白琴道:“去给院首拿药方,有药渣的话一起拿过来。”

白琴悄悄看向四皇子妃,看到对方微微点头后,加快脚步跑出了正屋,一时间屋内无人说话。

好在白琴回来得很快,院首接过药方和药渣细细查看,和身后的秦太医讨论一番,得出结论后对四皇子方向道:“启禀四皇子、四皇子妃,这药方没问题,只是都是些滋补的药材。但是是药三分毒,更何况几种药材恐让四皇子妃的身子补的太过。”

院首的意思很明确了,四皇子妃身体本身没有问题,只是求子心切喝了超过身体承受能力的补药,反而导致腹中胎儿虚弱了。

“那现如今我的身体还能恢复吗,还有孩子,孩子如何?”四皇子妃先于四皇子发声,看来是真的着急了。

“四皇子妃放心,问题不严重。您现在只需正常饮食,停掉正在喝的补药即可。老臣再给您几副方子,都是药膳,让厨房的人精心些就是。”

“那就麻烦院首了。”

“皇子妃客气了。”

院首很下去后,四皇子屏退了伺候的人,屋内只剩下自己与四皇子妃。四皇子妃一手抚着小腹,低头未语。

良久后,四皇子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道:“你这又是何必?”

四皇子妃年岁还小,哪怕是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可到底才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姑娘,听着四皇子话当即落下泪。抽咽的动作细微,还是时刻不忘正妻气度。

“莫哭了,总要顾忌腹中的孩子。”四皇子心还是软了,哪怕相处时间不多,可这到底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思及此,还是将她揽入怀,安慰道:“你是正妻,爷不会让后院任何一个女人越过你去。”

“爷,妾身只是太心急了,知道有了咱们的孩子的时候妾身特别高兴,可是妾身真的没想到,真没想到......”泪流得更多,四皇子只能继续哄着,好在四皇子妃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总算是停了下来。

四皇子就势唤了白琴进来伺候,嘱咐四皇子妃好好休息,带着李响抬脚走了。

今日本就无什么事,干脆去了容木斋看看容与,谁知进了容木斋发现先前离开的院首叔侄包括日常来请平安脉的太医都在,围着富察淑人。

四皇子皱眉,快步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容与和太医们想上前行礼,被四皇子挥手拦下示意他们继续,只让成木上前回话。

成木难掩激动,说话的声音都还有抖:“回主子爷的话,太医们说淑人应是遇喜了,只是月份尚浅,院首正在为淑人复诊。”

四皇子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缓和许多,只待院首给出确切说法。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院首才上前会话:“回四皇子,这位淑人脉象确实是喜脉,不过具体情况待十日后老臣再来诊断方可知。”

“富察淑人身子如何?”

“四皇子放心,淑人身素来强健,无需进补汤药,只需注重日常饮食即可。只是......”

“院首有话直说便可。”四皇子实在是怕了,皇子妃那边已经是自食恶果,生怕容与这边也是如此。

“只是老臣实在分身乏术,四皇子妃那边需要细细调养,难免富察淑人这边会有疏忽。”院首的话确实如此,皇子妃与淑人身份上是天然的不平等,院首是最精通妇人生产之术,万没有不顾皇子妃反而照看淑人的道理。

当然了,院首也没有甩手不管意思,四皇子的身份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院首也不会想要得罪他,继续道:“若是四皇子相信老臣,就让秦太医来保淑人这一胎。”

“臣定当保淑人及腹中胎儿平安。”秦太医也懂这是院首再给自己造势,当即跪下立军令状。

四皇子没立即答应,而是看向靠在榻上的容与,见对方轻轻点头后才道:“皇子妃和富察淑人就交给院首和秦太医了,来年爷定要看见两个健康的孩子。”

院首师徒能怎么办?皇家的人专断不讲理,他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等到太医们离开,四皇子走到容与的榻边坐下,手抚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容与也下意识伸手覆在四皇子的手上,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室内的气氛确实温馨地如同那些初闻妻子有孕的普通人家。


第二天一大早容与刚用完早膳,还来不及换上待客的衣裳,高淑人就带着兰心风风火火来了。

衣裳也不急着换了,自上次去了正院后,皇子妃又免了请安。这几日四皇子也忙,除却那日知道容木斋叫了太医才来看了看容与,后院的女子都已经很久没见过四皇子了,皇子妃也不例外。

“到底什么是事,昨天我问木云她也不说。”容与今天懒懒的,窝在内殿不想动,干脆就直接将人请了进来。

内殿只留下木云和焦嬷嬷,木夕去了外间守着,容与便直接对高淑人道:“焦嬷嬷,你来说吧。”

“是,老奴斗胆了。”焦嬷嬷上前,看向高淑人的眼睛里满是慈爱,昨晚同容与说过的话也都完完整整又复述了一遍。

“这,嬷嬷莫不是想错了,兰湖她是父亲给我的人。”高淑人脸色瞬间就白了,麝香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可是兰湖怎么会呢?

“高淑人,您不要怪老奴多嘴,兰湖说到底是三老爷的人,三月小选五姑娘也要参加了。”焦嬷嬷的话犹如雷击,是啊,自己那五堂妹也要参加小选了。

高淑人是高启的嫡长女,但若是跟族里排辈,她行二。

高启兄弟三人,上面的长兄有两个女儿,分别行长、行三;高淑人下面有一个嫡亲的妹妹,焦嬷嬷口里的五姑娘就是三叔家的嫡长女。兄弟三人都有官职,小选必然都得参加。

而兰湖呢,因着和高淑人年岁相仿,就被高三爷求了高启走了高淑人的门路。

有着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在,高淑人待兰湖一直很好,可以说是和兰心比肩了。

“兰心,把之前你收起来的糕点拿出来。”高淑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催促着兰心。

只见兰心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打开后,赫然就是之前命兰湖做的药膳糕点,是木云给的方子。

“请嬷嬷和木云姑娘掌掌眼,这糕点可有什么问题?”将糕点一分为二,焦嬷嬷和木云各执一半细细观察,又取下一点放入嘴中,没人阻拦她们的动作,室内很安静,大家都眼睛都盯着两人,待最后的结论。

焦嬷嬷和木云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了定论,由焦嬷嬷开口道:“回两位主子的话,这糕点没什么问题,也是寻常夫人会喜欢的零嘴,只有一点,薄荷似乎有些多了。”

木云接着上前道:“确实如焦嬷嬷所言,这应是按照奴婢之前给兰心姐姐的药膳方子做成的,只是多了一味薄荷。”

“薄荷不是清热解火的吗?”高淑人不明所以。

“回淑人的话,薄荷的确是清热解火的,只是淑人您现在的身子本就有寒凉之症,一直吃这含着薄荷的糕点,或者是再有些其他寒凉的食物,对您的身子也算是雪上加霜。”对着木云的话,高淑人脸色惨白,兰心更是气得脸色涨红。

容与在一旁不置一词,说实话,木云参与进这件事已经算是逾矩了,这个时候自己明显不该多说什么,只在高淑人有需要的时候出面就可以了。

只是这事儿到底是给自己提了个醒,现如今自己只是个淑人,身边伺候的人有限,但等腹中这个孩子出生,容木院必然会添人。

先不说焦嬷嬷以后会去清兰斋,但是孩子的乳母和保姆就各需要两人,等到孩子满一周岁,单留一个乳母就够,若是个娘子就还要添两个小宫女,皇子的话就是小太监了。

富察家的情况也没比高家好到哪里去。巴克墩是富察氏这一支的族长,在兄弟中居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均是庶出。

容与自己嫡亲的妹妹还小,今年的小选不会参加,只是那两个叔叔家中确实有女儿参选的。虽然说两个叔叔是庶出,家里的姑娘没有和容与姐妹一起序齿,但若是阿玛不明所以起了帮衬家里的意思,再把其中一个自命不凡的堂妹送来皇子所,那可真是够头疼的。

是时候该给家里传个信了。

这边容与在思考自己院中的未来,高淑人一行人还在商量这事如何处理,不过这兰湖确实不能留了,不管是想要将三房的表亲弄进皇子府,或是兰湖自己想侍主,这人清兰斋容不下了。

兰心说干脆将计就计,再等上一年向四皇子求个情把兰湖放出去、只是焦嬷嬷不同意,她毕竟在深宅后院生活了几十年,宅心仁厚在她这儿 是没有的,她想着把兰湖控制起来,不声不响让她病逝就好了,要不是因为是高家内部之事,那她必然建议高淑人把事情捅给四皇子知道。

高淑人不甘心那么轻易放过兰湖,却又忍不下心像焦嬷嬷说的那样对兰湖下手,自己心里也没个章程,下意识看向容与。

容与能怎么办?高淑人也算是自己招过来的同盟,谁让当初后院只有两人的时候,是自己递出去橄榄枝。

说不想管还不是得说两句:“你们要是信我的话,不如直接把这事告诉爷。”

容与的话让焦嬷嬷若有所思,高淑人到底年轻,忍不住开口:“跟爷说,那父亲他们......”

“这事往大了说那就是谋害皇家,高家三房做下的事同你们二房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就是这样没错,高启如今是詹事府总管,长房的高述在凉州也有建树,倒是这个三房老爷就靠着两个哥哥的庇荫混吃混喝,现在看来就连这样也不满足了,竟妄想取代高淑人。

“富察淑人说的是,高淑人您直接禀与四皇子好过私下里处置。”焦嬷嬷想通了也直接附和容与,“只是,淑人您最好找自己人跟高大人说一声,让高大人也有些准备。”

高淑人咬咬牙,似下了某种决定,站起身恭恭敬敬对着容与行了个大礼,道:“容姐姐,今日之恩我铭记于心,以后的日子我定会站在姐姐这边。这事我还需细化下章程,就先不打扰姐姐了。”

“行了,你先把眼下这事解决好,让焦嬷嬷去帮你吧。”有些累了,尤其是腰酸得不得了,这事也不是自己适合多参与的,让她们自行去商议吧。

“容姐姐,焦嬷嬷,这......”高淑人眼中有些欣喜,马上就要迸发似的。

容与好笑,与焦嬷嬷对视一眼,双方都心下明了:“昨日我与嬷嬷交了心,知晓你们二人有旧,也想要多些时日相处,等日后我与爷说一声,就让焦嬷嬷去陪你吧。”

高淑人又开始道谢,这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更是泪涟涟,容与最是受不了好看的姑娘含泪,慌忙阻止:“你也别把我想太好,现下我是需要焦嬷嬷的,长时间离不开。我说的日后是等你有了身孕或是往上再走一走,才能让焦嬷嬷正大光明去你那儿。”

无法,按规矩,淑人只能配有两个大宫女,一个打杂宫女,一个跑腿小太监,嬷嬷是没有的。皇子妃就先不说了,侧妃倒是可以添一个嬷嬷,一个小太监。

不过若是没了兰湖,不知可不可以用焦嬷嬷顶了兰湖的缺,毕竟四皇子对高淑人的情谊不一般。


元立四年三月,小选。

大兴朝延续前朝传统,一年一小选,三年一大选。

小选是为了填充皇宫中的宫女人数,大选的就是为了给皇帝和众多皇家子弟填充后院,就像是皇子正妃,那一定是出自大选。

容与和高淑人参加的是元立三年的小选,她们二人算是小选里出身高的。

实际上,二人要是说是等一等,参加元立五年的大选也是勉强可以的,但是家族中或多或少都有些野心,他们早已知晓四皇子日后必然飞黄腾达,因此甘愿自家娘子稍微委屈一番,参加今年的小选。

高淑人终究是运气差了点,才小选完就遇上了母丧,给了容与一枝独秀的机会。

本来高家是想要让自家娘子靠着儿时情谊抢占第一的位置,日后再争一争侧妃,乃至以后的尊荣。

人算不如天算,高家只得改变策略,知晓了富察淑人在四皇子心中的地位,便让自家娘子同富察淑人交好。

也算阴差阳错,成就了容与。

这一次小选,元立帝又给两位适龄皇子各指派了两个淑人,从四个美人出身来看,四皇子这边明显是要高于五皇子,这里面还有一个异族美人。

大兴皇朝复姓百里,是个汉人王朝,到如今的元立帝是第五位皇帝。大兴王朝秉着海纳百川的原则,从不排斥其他民族的百姓。

像是容与的家族,就是纯正的满人血统。满人的祖辈在大兴建国之初,就归顺了百里家,是所有的异族血统中最受器重的,但是终归与纯正的汉人有些差异,这也是为什么容与只能参加小选的主要原因。

归顺归顺,还要看上面那位如何想。

而这一位新来的异族美人,是今年才投降大兴的白衣族的贵女。

白衣族国姓为金,投降前为白衣国,国土面积很小,现如今成了大兴的附属,直接更名白衣族。

而这位贵女正是白衣族王爷的嫡长女,身份不可谓不高。可谁让她已是亡国郡主,此次也仅仅得了个淑人的位置。

另一位是江南进献的美人苏氏,借着这次小选的名头,元立帝直接都送进了四皇子府。

附属国势力加上江南官员的拥戴,这用意除却稚龄顽童也算是无人不晓了吧?

“容姐姐,你可上点心吧,你看那金氏的嚣张样了吗,这不明摆着不把我们二人放眼里。你怎么还有心情看你这些地莓。”高淑人看着还在给地莓苗浇水的容与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长了什么。

容与放下水壶,在木夕的服侍下净了手,才轻轻摸了摸高淑人的黑发,笑道:“你怎的比我还心急?咱们这两个新姐妹可没有与你相似的,咱们爷去你院中的次数可没少。”

高淑人听着容与这漫不经心的话更是来气,拂开她的手,直言道:“我这是为你担心,明眼人都瞧见了爷去那秋溪园的次数可是多于容木斋了,这些天大厨房对成木都多是敷衍。”

的确是该为容与担心,金淑人也是个艳丽美人,异族风情比起容与只多不减。

作为新人,金淑人又占了个新鲜,自然四皇子的心就被拢了去,虽不至于冷落容与,只是比起之前的半壁江山可是差了太多。

说来好笑,金淑人进府已有两月,容与竟然一次也没见过。

容与不爱出门,一心扑在了容木斋这一方小天地,如今院中经过她一番捣拾,与原先只有一颗桃树的朴素样完全不同:院落中种上了不同种类的花卉绿植,还有可食用的果子,就像是那地莓,是容与专门求了四皇子为她寻来的枝条,为此木云还专门跟有经验的老太监学了怎么种植瓜果。如今长势十分喜人,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结果了。

还有就是研究吃食,这些绊住了容与大多时间。她本就是个不喜外出的性子,金淑人正是得宠自然不会做自认为掉身份的事情,想让她主动拜访是不可能的,这也就导致了二人都久闻彼此大名,可愣是一次没见过。

倒是那位苏淑人,是个秀美的长相,比起高淑人的娇俏差远了,也就是刚进府得了些恩宠,现下四皇子去她的馨怡园估摸也就一月一两次。

大约是明白自己的处境,苏淑人急需给自己找个同盟,或者说是靠山,她每隔两三日必定会来容木斋打卡。

应是提前打听过这两位的脾性,每一次都挑着高淑人在容木斋的时候来,也会备下两人的礼物,倒是谁也不得罪。

“算算时间,那位怕是又要来了。”高淑人眼见容与没什么反应,转而提起努力刷存在感的另一个美人。

说实在的,容与对苏淑人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一个喜静的人,哪会愿意成日应付一个同自己抢丈夫的女人。

当然啦,高淑人是个意外,偌大的后宅需要帮手,况且自家和高家也算是天然同盟了。

“等她来吧,我这儿好吃好喝招待着也就够了。你要是不愿见,就去书房待会儿,我新调了香,让木夕带你去挑挑。”

“木夕,走走。”听到容与的话,高淑人也丝毫不客气,直接让木夕带路往正房走。

高淑人前脚刚进正院,后脚这边苏淑人带着侍女就来了。

“富察姐姐,高姐姐不在吗?”相互问安,容与命人在桃花树下布茶,苏淑人便道。

“这小妮子午食贪嘴,多饮了一杯桃花酿,这不眼下正在内间休息呢。”

“原是如此,那就劳富察姐姐代妾问安了。”

“淑人客气了。”

“富察姐姐才是真的客气,姐姐若不嫌弃,唤我一声馨言吧。”苏淑人放下茶盏,说出这种类似投诚的话。

“馨言,真是个好名字,怪不得你说话这般好听。”容与顺势叫了声馨言,但也没道出自己的闺名。

苏淑人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位富察淑人并没有接下自己的投诚,失望是有但也在预料之中,没多久就告辞了。

事实上,若是苏淑人能向当初高淑人那般直接询问,容与也不会拒绝。

可两位淑人的出身就注定了苏淑人没有高淑人的底气,下意识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同容与同等的位置。

在苏淑人的心里,自己的对手是金淑人,另外的两人早比她们多走了很长一段路。

刚进正房,高淑人的声音就传了来:“今日倒是没待多久,还算识趣。”

“你都明摆着躲着人家了,她是个聪明人还能不知道吗?”容与好笑。

“也是我脾气太好,一早不见她就好了,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高淑人惯会把自己脾气好挂在嘴边,可这后院里谁人不知,脾气最厉的就是清兰斋的高淑人了。

容与倒不觉得这是脾气厉害,其实高淑人就是个小孩子脾气。

也不难理解,十五的年纪能有多成熟?这小娘子只要你顺着她的脾气来那也是很好相处,比那些在心里弯弯绕绕面上还一派和谐可要好相处多了。

“是是是,咱们清雯大度。行了,今晚爷不是要去看你,还不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容姐姐,我......”高淑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很爱四皇子却也喜欢眼前这个对自己多加纵容的姐姐,所以对着容与才会有些别扭的情绪。

“去吧,左右我的对手又不是你,不会多想的。”容与习惯性抚抚高淑人的头发。

高淑人不知怎的,心里有些难过,突然环抱住容与的腰,轻轻蹭了蹭,轻声:“我不会害你。”

然后在容与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转头跑出了容木斋。

“这小娘子。”

对手不是高淑人是谁呢?是未来那座正院里的女主人,是源源不断的年轻美人,还有未来难以捉摸的帝王心。

一声轻叹在风中即逝,木云和木夕二人都没有多话,二人心里都知,未来的路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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