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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颜傅宁笙的小说阎王夫人我不当了小说阅读

蛋挞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们不甘心我输给温颜,竟然偷偷溜出地府,跟去了人间。每天换着班打探,然后夜里来向我禀告两人的去向。不是去河边放花灯,就是去山顶的寺庙挂平安锁。傅宁笙找了不少材料,给她亲手打造了些凡间女子喜欢的首饰。还做了不少漂亮的衣裳。从前他说过,这些都是独属于我的特权。天界公主,就是下嫁,也不能委屈。如今到底是变了。禀报这些时,女鬼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生怕我难过。又替我不平,恨不能我现在就去凡间捉奸。可去日已定,我注定要辜负她们的好意。见我没有反应,她们有些急了。一连几日,去打探的女鬼越来越多。终于,在宴会前一晚,给了我致命一击。一张傅宁笙亲手写下的婚书放在我面前。他以凡间的习俗,将温颜娶了一遍。听说是因为温颜一生都在春风楼里长大,唯一的心愿就是能...

主角:温颜傅宁笙   更新:2024-11-26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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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颜傅宁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温颜傅宁笙的小说阎王夫人我不当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蛋挞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们不甘心我输给温颜,竟然偷偷溜出地府,跟去了人间。每天换着班打探,然后夜里来向我禀告两人的去向。不是去河边放花灯,就是去山顶的寺庙挂平安锁。傅宁笙找了不少材料,给她亲手打造了些凡间女子喜欢的首饰。还做了不少漂亮的衣裳。从前他说过,这些都是独属于我的特权。天界公主,就是下嫁,也不能委屈。如今到底是变了。禀报这些时,女鬼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生怕我难过。又替我不平,恨不能我现在就去凡间捉奸。可去日已定,我注定要辜负她们的好意。见我没有反应,她们有些急了。一连几日,去打探的女鬼越来越多。终于,在宴会前一晚,给了我致命一击。一张傅宁笙亲手写下的婚书放在我面前。他以凡间的习俗,将温颜娶了一遍。听说是因为温颜一生都在春风楼里长大,唯一的心愿就是能...

《温颜傅宁笙的小说阎王夫人我不当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她们不甘心我输给温颜,竟然偷偷溜出地府,跟去了人间。
每天换着班打探,然后夜里来向我禀告两人的去向。
不是去河边放花灯,就是去山顶的寺庙挂平安锁。
傅宁笙找了不少材料,给她亲手打造了些凡间女子喜欢的首饰。
还做了不少漂亮的衣裳。
从前他说过,这些都是独属于我的特权。
天界公主,就是下嫁,也不能委屈。
如今到底是变了。
禀报这些时,女鬼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生怕我难过。
又替我不平,恨不能我现在就去凡间捉奸。
可去日已定,我注定要辜负她们的好意。
见我没有反应,她们有些急了。
一连几日,去打探的女鬼越来越多。
终于,在宴会前一晚,给了我致命一击。
一张傅宁笙亲手写下的婚书放在我面前。
他以凡间的习俗,将温颜娶了一遍。
听说是因为温颜一生都在春风楼里长大,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被赎回,风风光光地嫁人。
可惜到死也没如愿。
现在傅宁笙替她完成了。
我这个还在地府等他的正妻,又算什么?
我一字一字看过他的笔迹,心口止不住地发颤。
每一句深情的誓言,都是出自他手。
最后,女鬼拿出他在山顶寺庙跟温颜的平安锁。
和花灯上写着愿两人长相守的祈愿。
泪水滴滴答答掉落,她们伸手想替我擦,被我拦了去。
“无妨,我早有预料,这件事你们别声张,明日我自有打算。”
既然他已在人间娶妻,我再不退位让贤,就不合适了。
第二天一早,他派人来给我送了身参加宴会的礼服。
我认得,那是人间流行的花样。
我没穿,而是选了自己从天界带来的衣裳。
可到了宴会现场后,我却愣了神。
他在地府纵容温颜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将她带上了天界。
当真是要狠狠打我的脸。
温颜坐在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上,正忙着给傅宁笙倒酒添菜。
众神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打量,又有几分同情。
我一声不吭,转身去了角落里的空位。
傅宁笙脸上挂不住,朝我开口提醒:
“云汐,这里。”
他的声音吸引了父君的注意力。
我趁机跟他划清界限。
“不必了,以后还是分清楚为好,免得他人误会。”
“还没祝阎王大人跟新婚妻子百年好合,倒是我的不是了。”
话落,殿内落针可闻。
父君沉了脸色。
“汐儿,休要胡闹!”
我知道他为和地府的婚约付出不少,可那些委屈,我着实无法忍受。
“父君,女儿没有胡闹,阎王大人已经在凡间与温颜婚配,我自然是要成人之美。”
父君气得当场拍了桌子。
“可有此事?”
傅宁笙脸上骤然煞白,急声道:
“云汐你胡说什么?前几日不过是我们之间的小吵小闹,你何必在众人面前让天帝为难?”
“你不愿低头,我妥协就是,这种玩笑话别再说了。”
转头,他跟父君行礼致歉。
“是我将花田里的一束彼岸花随手赐给了地府女鬼,惹得夫人不快,她被我骄纵数百年,没想到会在天帝面前失了尊卑。”
“我回去定会跟她好生说教。”
我被他的栽赃气笑,将他那张婚书摆在父君面前。
父君看了一眼,便气得攥紧了拳头。
强大的威压让众人都喘不过气。
“傅宁笙,这东西你又作何解释?”
婚书被摔在他脸上,凌厉的罡风将他皮肤划出道道血痕。
在父君深不可测的法力面前,他连膝盖都抬不起来。
傅宁笙这才急了。
“云汐,我爱你数百年如一日,你竟然为一束花在众人面前将我诬陷至此,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消气?”
我没想到他敢做不敢认。
拿出那刻着两人名字的平安锁,和写着美好祈愿的花灯纸,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
“婚书你说我造假,难不成这些凡间的玩意,也是我造假?”
“凡间替你证婚的媒人应该还没老死,需要让我将他带上来作证吗?”
他双眼猩红,紧咬着牙不发一言。
我趁机取出那张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放在他面前。
他看了一眼,便失声惊呼:
“你要跟我和离?你疯了!”

刚刚一幕,明眼人都看得出温颜的心思。
此刻傅宁笙坐在我身边,没空护着她。
那些女鬼便冲到她身边,喋喋不休地骂了起来。
“谁不知道阎王大人宠妻如命,岂是你这肮脏的女鬼能肖想的?”
“那彼岸花田的种子可是当初阎王大人亲手为夫人种下的,不过是看你可怜赏你支花,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我认得你,生前好像是什么春风楼的花魁吧?我相公就是被你勾引才会动手杀了我,没想到你也死了,真是报应!”
“生前勾引男人不够,死后还想勾引阎王?果然到哪都是贱骨头!”
恶毒的谩骂一句接着一句。
温颜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泪水开了闸地流淌。
求助的目光不断看向我身旁的男人。
但傅宁笙始终没给她一个眼神。
情绪失控后,她掩面跑了出去。
傅宁笙余光一直在留意那边的情况,从温颜离开,他就坐立不安。
在他开口要离席前,我挽上他的胳膊。
“花田摘没了,夫君可否陪我重新种一次?”
傅宁笙刚刚才有愧于我,此刻说不出拒绝的话。
便应下陪我去了存放种子的地方。
只是打开那个匣子后,我却愣住了。
里面百年前剩下的种子早就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片片晒干过的彼岸花瓣。
除了我和傅宁笙,没人知道这个地方,更没人敢动我的东西。
眨眼的功夫,我就猜到了罪魁祸首。
怒火充斥胸腔,我用力到指节都在泛白。
她抢傅宁笙,我可以视而不见,不过是个男人罢了。
她用我花田里的花做发簪戴在头上跟我示威,我也可以忍受。
毕竟我还有整片花田,和用不完的种子。
但现在她私自打开我从天界带来陪嫁的匣子,偷走了属于我的花种。
还特意放下晒枯萎的花瓣挑衅我。
这无疑是踩在我的脸上,践踏我身为天帝之女和阎王正妻的尊严!
我头一次这样失控,这样想将一个人置于死地。
连带着门外这个男人的命,也不想再留。
刚准备冲出去质问他时,他却先一步走了进来。
“有些临时的公务要去处理,等我回来再陪你种。”
我勾唇,笑得讥讽。
“公务?还是温颜?别拿人当傻子。”
他拧眉有些不耐烦。
“云汐,别太咄咄逼人,要不是你今晚当众给她难堪,她也不会急的想连夜赔你一片花田。”
“本来就是刚死的鬼魂,哪有什么法力?现在人都倒在那边了,我再不过去救,她就要没命了,死在地府,后果可是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我气极反笑,有些失望。
“傅宁笙,你信她还是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你别闹了,今晚你做的已经够过分了,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吗?”
“她要是真的知错,就不会在这种时候故意出事引你过去。以前你看那些女鬼的招数不都很明白吗?怎么这次就看不透?”
我满眼受伤地看着他,他却理直气壮。
“颜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你想报复我也随了你,你想种花我也答应了,还要无理取闹吗?”
手上匣子里干枯的花瓣片片掉落在地上,如同我在这段感情中破碎的心。
“你觉得我无理取闹?刚刚殿内的一切都是在报复?”
“傅宁笙,你知道她踩在我头上这件事,一旦让天帝知道会怎么样吗?”
“你整个地府的鬼全死了,都不够赔罪。”
“以前我处理那些勾引你的女鬼你从来没怪过我,到底是谁变了?”
他冰冷坚硬的表情终于瓦解。
挣扎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半晌,还是选择说出了伤人的话。
“我知道你是天帝之女,有自己的傲骨,为了两界和平屈尊联姻已经是让步,但我们成亲多年,除了利益,你就不能对我有半分心疼吗?”
“你从来都不会问我累不累,和我的相处像是在替天帝完成任务,替天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怪不得他会选温颜。
因为她够温柔,够体贴,能满足男人关于女人的所有幻想。
而我的身份,注定我永远不会在感情里低头。
我没再跟他争执,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去了另一个方向。
自己孤身回到了寝殿里。
没了他故意逗趣的热闹,空荡荡的屋子和外面的地府一样冷清。
我站在书台前,犹豫片刻,还是提笔写了一封和离书。
有始有终,是我给这份姻缘,最后的体面。
当初和地府联姻是父君的主意,如今决定分开,我也得告知他。
定下这个婚约时,父君本以为我们青梅竹马,他值得我托付终身。
可不想时移世易,活的岁月太过漫长,枯燥还是磨灭了我们之间所有牵绊。
幸好,七日后就是天界的宴会,那时我再当面跟父君解释不迟。
写完和离书我早早就躺下歇息。
刚入梦,门外鬼差就送了一碗安神粥来。
因为我天族血脉,跟地府的阴冷犯冲,每日必须要喝他为我准备的安神粥才能入眠。
否则就是睡着,梦中也会被厉鬼缠身。
本以为今日吵完他不会再管我,没想到他还记得。
大概也是为了顾全天界的颜面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喝下粥重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昨晚殿内的舞姬就在我门外齐齐整整站了一排。
主动要将那些彼岸花做成的发簪还给我。
她们的表情无一例外,都是小心翼翼,带着一丝讨好。
我知道女鬼在地府生存不易,也没想为难。
便要将发簪留给她们。
没想到她们坚持不肯收下。
执意说那是傅宁笙为我种的花,她们配不上。
我无奈收下,抬眼时,却看见远处朝这边走来的傅宁笙。
看见我的动作,他脚步停在原地。
脸上满是失望和厌弃。

为了地府宴会,我亲手种了一片蓝色彼岸花想做衣裳。
日日以灵力滋养,坚持了整整百年。
可早晨去取花时,却撞见阎王傅宁笙在花田里精挑细选。
摘下了我最中意的那支。
宴会上,它被做成了发簪,插在傅宁笙身旁的女鬼头上。
我没同他追问,转头让小鬼将整片花田尽数摘下,送到他面前。
既然喜欢做发簪,一支可不能够。
回去后,我连夜写下一份和离书。
身为天帝之女,我最不缺的,就是傲气。

宴会上,傅宁笙久久未到,身为阎王夫人,我只能暂且替他主持大局。
酒液下肚,一向冰冷的地府终于热闹起来。
觥筹交错间,傅宁笙带着温颜赶到现场。
身处主位高台,目光越过一群舞姬,我能清楚地看到傅宁笙在殿前为温颜整理发髻。
将那枚蓝色彼岸花做成的发簪小心翼翼插进了她头发里。
有着我的灵力滋养,一瞬间温颜就美艳的不可方物。
傅宁笙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样子很是满意。
捏着酒盅的手指紧了又紧,我心底最后一丝奢望也被他亲手打碎。
早晨见他孤身一人在我的花田里穿梭,我还以为是为了今晚的宴会想当众给我惊喜,毕竟种植彼岸花一事的缘由我从未瞒他。
可我在寝殿里迟迟没有梳妆,等他的彼岸花等到宴会前一刻。
也未曾看见他的身影。
我随手披上另一件红色的衣裳,走出寝殿在地府里找了他许久。
最后才在花田旁边的桥上看见二人甜蜜依偎的身影。
“大人,听闻这花田是夫人亲手所种,费了百年心血,若是被她知晓,会不会同你生气?”
“无妨,她有偌大的花田,不差你头上一朵。”
可他忘了,唯独那支,是我最为喜欢的。
此刻看着二人缓缓朝我走来,我明白,这段姻缘,已经到了尽头。
温颜恭敬地朝我行礼,笑起来衬得彼岸花簪越发出众。
我盯着她头上的发髻,没记错的话,这个挽法还是我教给傅宁笙的。
他说婚后日日都要亲手为我挽发,可最终还是失约了。
如今更是用它,哄了别的女人。
“你的发髻和簪子倒是好看,尤其这朵花,跟我田里的那朵长得一模一样。”
地府环境恶劣不适合种花,除了我,也没人会费神去养花田。
我的话点到为止,她神情立刻不安起来。
轻轻挪动着脚步,躲在傅宁笙身后,怯生生地望着我。
傅宁笙没想到我会当众发难,表情有些不满。
“云汐,你别多想,她初入地府人生地不熟,一个姑娘家也没有像样的首饰。”
“我看她可怜,就随手捡了花田旁边掉落的一支,给她弄了个发簪。”
我了然地点点头,没继续发难。
给旁边伺候的小鬼使了个眼色。
一炷香的功夫,整片花田的彼岸花就被折了下来,搬到傅宁笙面前。
歌舞暂停,他满脸疑惑。
我饮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淡然道:
“继续做发簪吧,这些花我送你了。”
“地府里的女鬼数不胜数,光今日跳舞的就上百人,都是和温颜一样孤苦无依的可怜冤魂,阎王大人可不能偏心啊。”
话落,温颜吓得浑身颤抖,狼狈地跪在地上跟我磕头认错。
“夫人别怪殿下,都是温颜的不是,温颜不配用这样好的发簪,这就还给夫人!”
我轻声笑了笑,隔空施法制止她的动作。
“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小气,连一朵花都要跟女鬼计较。”
“不过这些花都是我亲手所种,我还没戴上发簪,你倒是先用了。”
“阎王大人贵为地府之主,我管不着,可你不过是初入地府的鬼魂,也想给我下马威不成?”
温颜本就是鬼魂,此刻听完我的话,面色愈发惨白。
不停跟我磕头认罪。
我忽然想起刚刚嫁入地府的时候。
傅宁笙孤傲冷清,但凭着阎王的地位和一身出众的皮囊,不少女鬼都拼了命想挤上他的床榻。
可他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
每日除了处理公务,就是陪我到处游山玩水。
他说既然娶了我,就会从一而终。
我为此感动不已,就这样守在他身边陪了他数百年。
结果守到现在,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跟我冷脸。
傅宁笙扶着温颜起身,细心地拂去她衣裳外的灰尘。
转身挥手捏起法术,将地上的花全部做成了发簪。
又让鬼差一根一根传给在场的女鬼。
做完这一切,他和往常一样走到我身边,在众人的注视下将我揽进他怀里。
大手在我腰间摩挲,他轻声开口:
“不过一枝花罢了,夫人何必如此动怒?你若是想要,我便重新给你种一片。”
明明是他先纵容温颜踩在我头上,如今一句话反倒将我说的无理取闹般。
我伸手按在他胸口的位置,一点一点画圈。
“那花究竟是自己掉落的,还是你摘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我嫁给你,代表的是整个天界,你纵容她欺辱我,打的是整个天界的脸,傅宁笙,别忘记自己的使命。”
“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他向来沉稳的表情终于绽开一丝裂痕。
余光扫过周围,发现没人听见我的话后,才松了口气。
“你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能改变,我跟温颜什么都没有。”
“娶你的时候我就在天帝面前发过誓,此生绝不负你,你杞人忧天了。”
我勾唇笑了笑,看向他的目光冷了几分。
“但愿如此。”
等殿内的舞姬和乐手领完发簪,戴在头上,歌舞便重新开始。
温颜身份低贱,我不屑跟她争斗。
可不代表其他女鬼会纵容她勾引阎王的行为。

没等我开口,他已经转身离去。
我没理会,重新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找了些发簪送给她们,算是临行前的赠礼。
“能有这份心,你们就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反倒是那彼岸花被人玷污,配不上你们了。”
女鬼们连声道谢后就离开了寝殿。
路上叽叽喳喳像是在商量些什么。
我转身进了屋子,看着她们刚刚还回来的发簪有些出神。
彼岸花能重新回到我手里,但已经消失的感情,却再也无法重现。
傅宁笙临走时那个眼神,对我已经没有半分爱意。
那个跑遍六界为我寻种子种花的男人,终究是回不来了。
本以为我们会这样相安无事,到天界宴会那天正式和离。
可没想到,两天后,傅宁笙就带着温颜怒气冲冲地进了我的寝殿。
桌上没喝完的安神粥被他用力扫落在地。
滚烫的汁水溅了我一脚。
我痛呼出声,还没开口,就听见他厉声质问:
“你让那些女鬼处处针对颜儿是什么意思?”
我这才明白那些女鬼临走前在商量什么。
竟然是想为我出气。
擦了擦脚上的汤水,我轻声道:
“阎王大人未免太草木皆兵了吧?那天要不是温颜,其他女鬼可收不到你亲手做的发簪,该感谢她才是,怎么会针对她?”
他气得太阳穴都在跳动,双眼通红。
“别装了!之前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女鬼早就被你清理干净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人!”
“你现在就发令,让她们别再为难颜儿,之前的事情谁都不许提!”
被我清理干净?
可明明那些女鬼都是近他无门,被他逼迫才不得不进入轮回受苦。
如今情尽缘散,倒成了我的罪名。
我勾唇笑了笑,放下衣袍遮住脏污的脚面。
“傅宁笙,你知道我身为天帝之女,时时刻刻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种事我做不来,也不屑去做。”
“从前你拒绝无数扑上来的女鬼,今天却为了她公然跟我反目。”
“接受自己比不过我这个正妻可以,但比不过跟她们一样的女鬼,大家可咽不下这口气。”
“换言之,是你对她的偏爱让她的路越走越窄,你越是护着,这里越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和我并没有多大的干系。”
话没说完,一旁的温颜就委屈得泣不成声。
当即跪在我面前,用力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夫人您别动怒,都是温颜的错,是我初入地府不懂规矩,是我给阎王大人添麻烦了,我谨记在心,以后绝不再犯!”
我已经跟她指明了问题的根源,可她还是要将矛头引到我身上。
看着她故作纯情懵懂的脸,我忽然笑了。
温颜一哭,傅宁笙就失去了理智,连带着也不能思考。
见我固执不肯答应,放下两句狠话,就带着人离开了。
让鬼医来为我治疗烫伤时,他长叹口气。
说我不该如此顶撞阎王。
男人身居高位,最想要的,便是关怀备至的温柔乡。
我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从前我便是这样的性格,那时候他当我是宝。
如今有了新欢,我就成了不懂事的泼妇。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何必找那么多理由?
变心的男人,我送给她就是。
夜深,我已经睡下,鬼差才匆忙过来禀告。
说傅宁笙带着温颜出了地府,去往的是人间的方向。
我愣了一瞬,挥手让他离开。
傅宁笙不在也好,正好方便我清理自己的东西。
在地府生活百年,他给我弄了不少新奇玩意。
真收拾起来,确实得几天时间。
我在寝殿里忙活,那些受过我恩惠的女鬼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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