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之后，我很久都没去过直播间。
老公说直播压力大，让我在家好好休息。
直到我发现他电脑里存着几千张女徒弟的私密照片，全是JK制服的诱惑。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弹幕里有人管木木叫小师娘。
看到照片的瞬间，我如坠冰窟。
我以为我足够了解李阳，我们一起白手起家，一起吃苦一起熬夜，一起将小网店做成了百万网红。
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坚不可摧，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这才明白，原来在直播间里粉丝们一口一个的“小师娘”并不是什么玩笑话，而是他们早就已经心知肚明的事实。
而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还对他们的“辛苦”和“敬业”深信不疑。
“来，木木身上的JK制服在小黄车三号，有多少宝宝想要请扣，阳哥今天给大家炸一波！”
“99一件！99两件！今天99阳哥让你带走三件！”
直播间里，李阳和木木还在对着镜头卖力推销产品。
我机械地转过头，看着镜子里滑稽的自己。
我身上穿着和直播间里木木一模一样的紫色JK。
只是尺码不对。
太过紧身的裙子紧贴大腿，无论我怎么努力吸气，都提不上去。
就像这段无法恢复如初的感情。
今早，我收到了品牌方的快递。
看到里面包装精美的JK，还以为是老公准备的惊喜，想和我一起重温校园记忆。
谁知，不是买错了尺码，而是寄错了人。
我颤抖着点开木木的朋友圈，终于看懂了他们隐晦的爱意。
“谢谢师傅今天送的花，我很喜欢～”
配图是李阳公司楼下那家花店的招牌玫瑰。
“今天工作好累哦，还好有你～”
配图是一张酒店床照，虽然只有她一个人，但凌乱的床单和男人衬衣的衣角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原来他们早已去过我们曾约定好却没来得及去的地方，早已吃过我们嫌排队久而没吃到的美食。
他们穿着情侣T恤在游乐场里肆意欢笑，甚至还在我们婚纱照前摆出亲密的姿势，笑得那样灿烂……
可笑我从前还天真地以为他们只是普通师徒关系，以为这些情侣服装不过是带货需要。
我继续调出李阳的电脑微信记录，不出所料，里面的聊天更是不堪入目。
强忍着恶心，我将那些搔首弄姿的自拍和聊天全都拍照保存。
刚处理好一切，李阳回来了。
看到我身上的衣服，李阳明显愣了一下。
刺眼的灯光下，那套不合身的JK制服无情地嘲笑着我的愚蠢和天真。
“瑶瑶，你试衣服呢？这是品牌方定制的，喜欢吗？”他问。
我没拆穿，掂起裙角举起比划了一下，“你觉得我穿这个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你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他干笑着。
我攥着拉不上的拉链暗自苦笑，现在的我哪里还穿得了露脐装？
我不自觉地把手伸向肚子，那曾经孕育过生命的地方，如今却是空荡荡的，就像我的心一样。
“老公，我想好了，我想回去直播。”
“直播？可是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工作的事不着急。公司那边有我和木木呢，你就安心养病。”
“可公司是我们一起创立的，我想为公司出一份力，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你太辛苦。其实大家也很想你的……”
听着他的谎言，我心里不禁苦笑。
如今所有的资源都倾向“小师娘”，哪里还会有人记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