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偷了奶奶的治病钱去充值游戏。
事发后妈妈却振振有词：没几天活头的老太婆这么多钱也带不走，还不如给我的乖孙子花了，就算积德了！
可她不知道，那些钱是我在医院门口捡的。
里面夹着一张不起眼的纸条：借寿十年，违者全家暴毙。
1我把手背在身后，故作神秘地拍了一下妈妈的肩。
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妈妈正忙着切菜，头都没抬。
去去去，别碍事儿，我这儿正忙着呢。
今天是她的生日，哥哥说要为妈妈准备一顿大餐。
可我下了班去到哥哥家才发现，忙里忙外做饭的只有妈妈一个人。
我被她推搡着向后退了几步，原本热情高涨的心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我拿出给她买的市面上最贵的肩颈腰三合一按摩仪。
这两天听你总说后背疼......妈妈总算正眼看向了我，惊叫了起来。
哎呀，你钱多烧的？
买这种东西干嘛，退掉退掉。
我只当是她为我着想，生怕我多花一分钱。
可紧接着她一边切菜一边说：你要是真想给我花钱，你就把这个退了，把钱转给我，东东最近要上辅导班，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你也不知道贴补贴补你哥，花钱大手大脚买什么包包口红，以后不知道哪个男人会要你。
我的心里像扎了一根根密密麻麻的小刺。
妈妈不是对我不好，只是她心里的天平永远倒向哥哥和外甥东东那边。
我自顾自地拿过菜刀，帮她切着案板上的菜。
不知是不是被洋葱熏到，我的眼眶竟然有些酸涩。
这一大家子的饭做好时，妈妈已经累得直不起腰。
菜满当当摆了一大桌，连大舅二舅和舅妈们也来给妈妈贺寿。
众人落了坐，我和妈妈盛出最后一碗汤才姗姗来迟。
我环顾一圈，圆桌周围已经坐满了人，哪里还有我和妈妈的地方。
哥哥接过我和妈妈手里的汤。
妈，你和大舅妈二舅妈还有小婷去茶几上吃饭吧，我们几个男人喝喝酒聊聊天，你们几个不喝酒的坐一桌。
我准确地捕捉到了妈妈眼中的失落。
可她依旧讪笑着答应：好，好，坐哪儿都一样。
平常也就算了，今天妈妈这个忙里忙外的寿星却不能坐主桌？！
可在场的除我之外似乎没人意识到不对。
我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寿星不能坐主桌？
这是什么道理？
哥哥的脾气一向不好。
一言不合就爱动手，嫂子也是因为家暴跟他离了婚。
此时此刻他像一滴水溅进油锅，炸了起来。
你没看见主桌坐不下了吗，给妈妈过生日，你别上纲上线地找不痛快啊。
妈妈忙上来打圆场。
坐哪儿都一样，都一样。
大舅二舅见我们剑拔弩张，打趣道：你们两个从小就爱吵架，儿子都这么大了还吵架，羞不羞啊。
就是就是，小婷这丫头，从小脾气就爆，嘴上更是一点儿亏都不吃，跟我们这一群喝酒的大男人坐一起，你们也吃不好不是？
我冷笑。
那为什么不是你们去茶几上蹲着喝酒，让妈妈坐主桌。
欸，你这孩子，我看都是让你们女人上桌闹得，外甥女都敢和舅舅顶嘴了。
我环顾四周，男人们都围坐在圆桌边上坐享其成。
既然今天这顿饭我和妈妈不能好好吃，那你们都别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