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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薛明珠结局+番外

鹿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薛玉朗因为薛凝的态度,被气的下不来台,拉住她说道,“你就是这样对兄长跟堂姐的?这般没礼数,是想要让我把你今天惹的祸事,告诉母亲吗?”他们每次用母亲警告威胁薛凝,她都会服软老实,因为她最看重母亲。今天却让他失望了。薛凝甩开他,“随你们。”薛凝没有回头,不再像以前那样,他们指责她一点,她就着急辩解,生怕他们不喜欢自己。薛凝这样陌生而又漠视他们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让薛玉朗心里一阵生气,却发堵难明找不到出口。“大哥,薛凝这是吃错药了?竟然敢这样无视我们?”薛严也蹙眉看着薛凝,往日里薛凝最尊重他这个大哥,看见他就会很乖的喊一声‘大哥’,可薛凝刚刚连看都没看他,更别提打招呼了。“不必理会,她明日就好了,今天的事情,一会儿晚膳时,不要与母亲说,...

主角:薛凝薛明珠   更新:2024-11-26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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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薛明珠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薛明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玉朗因为薛凝的态度,被气的下不来台,拉住她说道,“你就是这样对兄长跟堂姐的?这般没礼数,是想要让我把你今天惹的祸事,告诉母亲吗?”他们每次用母亲警告威胁薛凝,她都会服软老实,因为她最看重母亲。今天却让他失望了。薛凝甩开他,“随你们。”薛凝没有回头,不再像以前那样,他们指责她一点,她就着急辩解,生怕他们不喜欢自己。薛凝这样陌生而又漠视他们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让薛玉朗心里一阵生气,却发堵难明找不到出口。“大哥,薛凝这是吃错药了?竟然敢这样无视我们?”薛严也蹙眉看着薛凝,往日里薛凝最尊重他这个大哥,看见他就会很乖的喊一声‘大哥’,可薛凝刚刚连看都没看他,更别提打招呼了。“不必理会,她明日就好了,今天的事情,一会儿晚膳时,不要与母亲说,...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薛明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薛玉朗因为薛凝的态度,被气的下不来台,拉住她说道,“你就是这样对兄长跟堂姐的?这般没礼数,是想要让我把你今天惹的祸事,告诉母亲吗?”

他们每次用母亲警告威胁薛凝,她都会服软老实,因为她最看重母亲。今天却让他失望了。

薛凝甩开他,“随你们。”

薛凝没有回头,不再像以前那样,他们指责她一点,她就着急辩解,生怕他们不喜欢自己。

薛凝这样陌生而又漠视他们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让薛玉朗心里一阵生气,却发堵难明找不到出口。

“大哥,薛凝这是吃错药了?竟然敢这样无视我们?”

薛严也蹙眉看着薛凝,往日里薛凝最尊重他这个大哥,看见他就会很乖的喊一声‘大哥’,可薛凝刚刚连看都没看他,更别提打招呼了。

“不必理会,她明日就好了,今天的事情,一会儿晚膳时,不要与母亲说,我答应薛凝了。”

薛严想来,薛凝是刚刚被他逼着喝酒生气了,又在跟明珠吃味争高低。

他作为大哥,不将她的错处告诉母亲,已经算是善待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薛玉朗不屑笑了一下,“也是,薛凝那个没骨气的,就是生气,也绝对不会超过第二天。”

他没再将薛凝放在心上,围着薛明珠说道,“明珠,委屈你了,今日之事,暂且不要告诉母亲。”

薛明珠极为懂事的附和,“我知道的,大哥二哥,我也不想凝凝被母亲责罚,我不会说的。”

薛严和薛玉朗一脸欣慰,心软的厉害,宠溺的揉了她的头,“薛凝要是像你这般善良懂事就好了。”

薛凝回到了自己的夕颜院。

忍冬安慰她道,“那姑娘先歇着,奴婢去找点开胃的吃食,今天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想必夫人一会儿定会来的。”

是啊,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母亲,母亲应该会为她做主的吧?

她日日陪母亲用膳,今日不去,母亲会发现她的反常吗?

薛凝心里做下决定,只要母亲来关心她,都算母亲心里有她。

那她就扑进母亲的怀里,告诉母亲她中毒快死了,信母亲会相信她。

毕竟灌她毒酒的是兄长,让她失望的是兄长,可母亲没有,她应该对母亲抱有期待!

薛凝坐着,等了又等,直到天黑,也并未有人来问。

忍冬一开始还会说,‘夫人会来的。’

到后来,忍冬都不忍心,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说,“姑娘,别等了,也许是老爷回来了,夫人正忙着。”

期望越大,失望越狠,等待让人煎熬绝望。

她嗓音哑的厉害,“忍冬,不必哄我了,她不来问,只是不关心我罢了。”

薛凝起身,不再等,晚上米粒未进,难受的心堵,半点不饿。

她在床上辗转难眠,绝望孤寂,整个薛宅都是她的血脉亲人,却无人信她,她只能自救了。

她白日里只听见了下毒的宫女说,这是‘情丝蛊’,喝下不会立刻毒发,而是缓慢毒发,直到一年半载死亡,没人会将她的死跟这杯酒牵连上。

但这蛊毒,会如何让她失去七情六欲,她还要查阅医书弄清楚,才好想办法解毒。

薛凝忽然想到了以前她为了讨好二哥,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的一本奇毒杂谈录,送给了他。

她打算明天早起,就去薛玉朗的院子,将她以前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要回来。

翌日一早。

薛凝让忍冬将二哥以前送给她的所有礼物,都整理出来带着,然后她去了薛玉朗的杜若轩。

薛凝刚走进院里,就听见一阵笑声。

薛明珠穿着江南才有的莲纹烟罗,曼妙轻盈,是京中难得的好布料。

她的发髻上簪着时下最流行的流苏金簪,随着她巧笑嫣兮,温婉中透着俏丽。

“明珠恭喜二哥进入太医院,小妹提前祝你步步高升。”

薛玉朗眸光柔和,就在这时,小厮端着雕花加工,施以彩绘的木质底座进来。

底座之上,是红砂碧笼裹罩的泥塑土偶。

薛玉朗宠溺的说道,“明珠,这是二哥送给你的惊喜,就当是昨日之事,为你压惊了。”

薛明珠高兴的看着薛玉朗,“二哥,你对我真好!”

忽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二人循声看了过去,入眼就看见了薛凝!

薛凝打扮素静,身上的布料跟薛明珠的没法比。

她只冷淡的看着他们兄妹情深,如同陌生人。

薛玉朗不知怎么,有种被抓包的心慌,但也只是一瞬罢了。

薛玉朗随手将旁边的一个朴素的可怜的土偶,给薛凝递了过去,不自在的开口说道。

“我也不是只给明珠买了,你这般看着我作何?喏,这个土偶,也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薛凝的目光落在灰扑扑的土偶上,跟薛明珠手里的那个珍珠翡翠堆砌的完全没法比。

薛凝唇角嘲弄的动了一下,“不必了,这赠品我留着烫手。”

她不会认错,这就是昨日她在马车上看见的,掌柜给他们的赠品。

所以,薛玉朗压根就没想着给她压惊准备什么礼物,她能得到的,也只不过是,薛明珠不要顺带的,嫌弃的赠品罢了。

薛玉朗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破的恼火,毒舌道,“你怎么这般不懂人情世故,给你就不错了,你有点自知之明,就你这般,处处跟明珠攀比什么?你哪点能比得上她?”

薛玉朗拂袖生气,却注意到薛凝手里也拿着的一个木盒,他脸上的怒意消退,转瞬又了然得意,嗤笑了一下,高高在上的仿若施舍道。

“薛凝,既然你是来主动送我升迁贺礼的,那我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胡言乱语,不与你计较了。”


张家千金瞪薛凝,“明珠,你妹妹这脸皮还真是厚,无拜帖就敢来侯府,事事都要与你攀比,怪不得自打她回京之后,你都日渐消瘦了。”

陈侍郎的千金也帮腔,“攀比也就罢了,就怕有人愚蠢莽撞,总是闹出事端害人名声,蒋小姐可要注意了,别像公主府那日,莫得害了侍女性命。

咱们可要看紧了,别再被牵连出事,连累家族名声。”

薛明珠幸灾乐祸,面上却大度帮着薛凝说话。

“大家别这样说,凝凝不是故意的,我既然是她的姐姐,我会管好她,不给大家添麻烦的。既然凝凝想来,而且已经来了,那烦请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她加入吧。

蒋小姐,可以吗?”

薛明珠十分有礼貌的问了主人家的意思。

蒋小姐瞬间对薛明珠的印象极好,反而对薛凝心中很是不喜。

“既然薛四姑娘这样说了,我便给她一个脸面吧,但我宁远侯府规矩森严,若她无故害人,我可不会饶她。”

其他人纷纷说薛明珠大度有贤良,但对薛凝皆是鄙夷不屑的。

薛明珠上前笑着看她,“凝凝,还不过来?谢过各位宽宏大量。”

薛凝却没动,“我入宁远侯府,光明正大,又不是沾了你的光,我为何要卑躬屈膝谢其他人?”

薛凝对于薛明珠贴过来,心中有些厌烦,但想到一会儿要见蒋老夫人。

“薛明珠,我上次警告过你,我不屑与你争,你离我远一点,否则后果自负。”

薛明珠心中暗喜,巴不得薛凝对她再张狂一些,好让外人看看,她如何受委屈。

薛明珠一脸难过,“凝凝,你怎么能这般与姐姐说话?快别说气话了,往日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可今日这么多贵人在,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况且,你不是借着我的名义,来的宁远侯府,你又怎么可能进的来呢?蒋小姐并没有给你发请帖。”

薛明珠身边的那些人,又围了上来,帮着她说话。

“薛凝,宁远侯府可不是你这样的扫把星能来的,要不是因为明珠姐,谁能让你进来?!”

薛凝被一众人孤立在一边,柳树下,柳絮纷飞,她身上的衣裳首饰不及她们的华贵,却依旧姝色昳丽,美的让人心生嫉妒。

而在场的一些不发一言的公子哥们,有的则是盯着薛凝那张脸,多少起了点歪心思。

不由感叹,要不是薛凝的名声太差了,他们还真的想要下聘礼娶回家,要是薛尚书的官职差一些,但凡肯委屈嫡女,他们都可以当个平妻娶了。

薛凝眸光淡淡扫过众人,背脊挺直,半点没有被她们戳穿的怯懦羞愧,明明没有开口,气场却并不输。

直到一个穿着体面的老嬷嬷走向薛凝,蒋大小姐的脸瞬间变了色,竟然是祖母身边最看重的嬷嬷!

老嬷嬷虽然笑着,可却极有威严,“薛五姑娘,劳烦你久等了,老夫人特意备好了茶水,邀你品茗,这边请。”

话落,在场刚刚还嘲笑薛凝的人,脸色骤变,瞬间被打脸。

“有劳嬷嬷了。”

薛凝态度恭敬,声音也好听,让嬷嬷对她印象不错,然后将薛凝带着去了蒋老夫人那里。

等她们走了之后,要说脸色最难看的人,非薛明珠莫属了。

“明珠,原来薛凝还真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啊......”

有人觉得丢脸,埋怨道,“薛明珠,既然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让大家帮你说话,又丢了脸面,搞清楚再说嘛......”

薛明珠脸色灿灿,咬了咬唇,心中暗恼,“对不起诸位,都是我误会凝凝了。”

谢莹见她委屈,还帮着她说话,“也不能怪明珠姐,都怪薛凝平日总是跟她争,谁知道薛凝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进来的?”

蒋小姐却沉声阻止道,“休要胡言,既然是我祖母请过来的,那便是我宁远侯府的贵客,在府中若是再见到薛凝,其他人对她客气一些,否则便是没将我放在眼里。”

蒋家高贵的嫡女都这般说了,众人也纷纷应声答应了。

唯有薛明珠心中越发的不平衡,再联想到刚刚一众公子哥儿看见薛凝时,那惊艳的目光,更让她心中不忿。

薛明珠暗恼,母亲明明没有答应给薛凝拜帖,她又是如何来的宁远侯府?

薛明珠跟着众人看向戏台子,身边过来一道身影。

“表妹,这薛凝倒是出落的不错......”

薛明珠看向眸光中染着邪佞的赵潘,她蹙眉有些嫌弃,不动声色离远一些。

她一向看不上这个表哥,自从父亲出事死在流放路上,她被二叔薛有道一家收养之后,她很少再跟以前的表亲联系,这赵家是最近得了运气,在京中有了点小权势。

可赵潘这人,表面君子,实际上最是好色纨绔,她自然知道。

不过......

赵潘这德性,要是瞧上了薛凝,薛明珠眼前一亮,心中有了算计。

......

薛凝看向上座,穿着一身华服,金钗环绕,满是威严的蒋老夫人。

蒋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薛五姑娘,老身曾欠温丫头一个人情债,既然她要我帮你来还,但我便应下了。不过我这几日头疼,不便见风。

如此,一切便等老身寿宴之后,再亲自陪你去卢将军府走一趟,看看谢安那丫头吧。”

薛凝心中一松,感激道,“谢过老夫人。”

蒋老夫人摆摆手,“罢了,我乏了,待我寿宴那天,温丫头若是有空,你随她一起来吧,稍后我让人给你送张请帖。”

“是,我会转告姨母。”

薛凝退了出去,接过嬷嬷递过来的拜帖,这回带她出府的人,却是个年轻的丫鬟。

宁远侯府雕栏玉砌,薛凝并未多看,可走着走着,丫鬟忽然借口说是掉了东西,要回去找,让她一个人顺着那游廊尽头,便可出府。

薛凝心中疑惑,却碍于在侯府,不便说什么,最终谨慎的走在游廊,脚步快些,想要尽快离开。

可是,她一路走到尽头,却并没有出府,反而是走到了外院的假山处。

薛凝透过假山的缝隙,看见了水榭边上,站着的一道身影,顿时瞳孔一缩,心中一紧!


你若是听话,将军府还能留你一口饭吃。”

谢莹挣脱不开,声音喊到嘶哑,“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是你还是卢远,害死了我姐姐!我要告状,我要入宫面见太后!”

谢莹没等说完,就见卢老夫人脸色一沉,更是让身后的人捂住了她的嘴。

“薛五姑娘还在这里,是不想要你自己个儿的名声了?当真要为这般人尽可夫的女子出头不成?”

薛凝知道她在威胁自己,这京中所有闺阁女子,都在意名声,但是薛凝知道,有些情谊,远比名声重要!

薛凝看着他们说,“将谢安县主放下,否则我现在就报官。”

薛凝的话,让卢老夫人脸上一沉。

“报官?凭什么?她虽然是县主,可如今已经是我卢家妇,之前做出那般丢人的事,我卢家没追究也就罢了。如今是她自个儿不争气,被人发现人尽可夫之后,羞愤郁结于心,死了也不关将军府的事。

我儿是将军,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我看何人敢管我将军府的闲事!”

薛凝身后的锦衣卫不为所动,直接亮了腰牌。

卢老夫人被怼了一脸,心中气愤,却不敢跟他们对着来。

“薛姑娘,我知你跟谢安感情深厚,可是她死了,与旁人无关。我儿这段时间,并没有回府,更是跟她没有任何接触。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气绝身亡,我能给她下葬了事,已经算全了情义了。她如今的名声,大办丧事是不可能的,想必她自己都不愿意让京城看笑话。”

薛凝却丝毫不退让,“谢安县主是皇亲国戚,是否名声有污点,死的是否与他人无关,此事将军府应该是没有资格下定论。

卢老夫人,您若是为了将军着想,更是不能让谢安县主草草下葬,否则日后,太后想起来了,恐怕将军府难辞其咎!”

卢老夫人脸色一变,思索再三,又看向旁边拿着刀的锦衣卫。

她深呼吸一口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谢莹,都是谢莹将人招来的!

她之前还真不知道,谢莹还有这本事,认识东宫的人了?

卢老夫人并没有觉得,锦衣卫是薛凝带来的,毕竟薛凝要是有这本事,之前也不会连拜帖都没人给写。

最后,卢老夫人让人将谢安县主抬了回去,冷声看着薛凝说。

“薛五姑娘的本事,今日我领教了。一切等我儿回府之后,再议。眼下我就不留薛姑娘了,你速速离府!”

卢老夫人示意小厮,将谢安的尸体抬进去,但是他们没等动手,就听见薛凝开口。

“老夫人,谢安县主的尸体,你们不能动。”

卢老夫人气急,“薛凝,你还有完没完,我给你几分脸色,你别蹬鼻子上脸!”

薛凝却对着锦衣卫说,“大人,谢姐姐虽然出身谢家,但是满门荣耀护我大周,如今她死的不明不白,既然曾经被封为县主,那就是皇亲国戚。

所以,麻烦大人,暂时将她体面的护送到京兆尹,死因还需要官家定论。


薛凝捋了捋思路,瞬间想通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的关联。

怪不得封羡当时同意了,让锦衣卫跟着她去了谢安县主那里。

原来是因为,他一早就看卢远不顺眼,想要除掉卢远,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虽然她发现了封羡跟暗卫的谈话,但是想必现在,她对于封羡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封羡不会杀她。

想太多也没用,因为封羡若是真的想要杀她,她也没有反抗的机会。

“臣女求殿下,为臣女指一条明路。”

薛凝忽然看着封羡,眸光坚定。

封羡捏着茶杯,打量了她一眼,俊颜却并没有惊讶,似是早就猜到了,她会这样说。

“薛凝,你想要为谢安申冤,可这条路不好走,而且注定满是荆棘,会碍了这朝中某些人的眼,没准会因此丧命,也求助无门,也许是条绝路......”

封羡挑眉,声音温润却没什么感情,“所以,你当真要为了她,做到如此吗?你敢用命去赌,为她申冤,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吗?”

封羡没等薛凝回答,就嗤笑了一声摇头说,“孤看你啊,还是就此打住罢了,孤今日心情好,可以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管好你的嘴,别出去乱说。”

封羡直接起身,正打算推开禅房的门离开,却见薛凝忽然在他身后开口说道。

“殿下,薛凝敢赌。求殿下指一条明路。”

封羡脚步顿住,侧颜回头看她,“如今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你以为天家不知道吗?他们都知道,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所有人都知道。

但你想想,为何无人提起这件事,你那大哥身为京兆尹,却也迟迟没有审理这个案子,就说明这件事本身,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你为何觉得孤,会管呢?”

薛凝觉得,封羡这句话,是在给她挖坑。

她要是说了,听见了他跟暗卫的谈话,他想要卢远死,自然是最好的证据,所以他会管。

可是她若是承认了,就说明,她全都听见了,那他日后想要跟自己算账,随时可以取了她性命......

薛凝几个呼吸间,还是做下了决定。

“殿下恕罪,臣女听见了殿下与暗卫的谈话,也从父亲口中得知,卢将军是宸王的人,而殿下与宸王,一向对立,所以殿下会管。

而臣女,愿意当殿下手里的一把刀,刺向卢远,让殿下与臣女,都得偿所愿。”

薛凝垂眸,余光却看着封羡,将他站在门口,落影拉长,半晌才听见他笑了。

封羡开口说,“薛五姑娘,往日里喜欢看什么书?”

薛凝不知道封羡,为何忽然问这个,像是答非所问,却听他接着说。

“大周律法,可熟读?里面有一条,是谋逆之罪......”

薛凝眸光一顿,心跳飞快,迅速想通了原由,然后对着封羡行礼。

“谢过殿下。”

封羡,“你所求就在律法之中,若是还能留下一条命,再来谢孤吧。”

薛凝看着封羡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不好,这屏风我宁可卖给别人,也不会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薛凝没理会薛严的满脸震惊,她回头跟掌柜开口说道。

“屏风正常挂出去卖,可以等一等,我不着急。”

掌柜暗喜,“好,薛姑娘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售出。”

“阿严,你妹妹跟你这是怎么了?”

苏湛一脸惊奇的看着薛严,京都谁不知道,薛凝总是围着两个兄长转,从不忤逆,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薛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沉声咬牙,“薛,凝,你跟我过来!”

薛严觉得在好友面前丢了脸面,他拉住薛凝站到了一边。

“你怎么这般不懂事!薛家的脸面都不顾了?为了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还要跟我这个兄长闹到何时?不就是压着你喝了一杯酒而已,你是连我这个大哥都不想认了?!”

薛严威胁的口吻,他以为会等来薛凝的畏惧还有认错。

结果,他见薛凝甩开他的手。

她眸光冰冷的看向他,没有任何的孺慕之情,陌生的让他心惊。

“你说得对,从那杯酒开始,你薛严,不再是我大哥。所以,你没资格对我的绣品指手画脚。”

只是一杯酒,而已?

不,那是她的命。

“薛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薛严低沉的嗓音气得发颤,深呼吸一口气,冰冷的看着她。

“我念在你初犯,这次可以不与你计较,你闹来闹去,不就是想要跟明珠争宠吗?我答应你,你这次乖顺一些,待我回家之后,自然会与父亲母亲,说你的好话。

屏风若是明珠绣的,她定然不会如你这般不懂事。”

薛凝漠然讥讽,“她懂事你就去找她绣,为何非要我的绣品不可?难道是因为你想打着兄长的名号,白嫖我的绣品,那未免也太贪婪卑劣了一些。”

“薛,凝!”

薛严气得不轻,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薛凝从乖顺尊重他这个大哥,到现在的反抗冷漠。

一切都在说明,他们之间,真的开始不一样了,她变了。

就在薛严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薛凝忽然听见门口有道熟悉的声音,她顺着看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翠绿色衣裳的丫鬟,正一脸着急的跟掌柜道歉,说着‘来晚了’之类。

“碧荷,你怎么在这?”

薛凝甩开薛严,直接走了过去。

丫鬟碧荷在看见薛凝的瞬间,眼眶急得通红,一把拉住了薛凝。

“五姑娘,您是主子,快帮我跟掌柜通融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屏风订金退我,我家县主不好了,等着这笔钱治病!”

薛凝心里咯噔一下,谢安县主是她在这京都城里,唯一的闺中好友。

她初来乍到,人人只知道薛家才女薛明珠,却都人云亦云唾弃她薛凝扫把星,只有谢安挡在她面前,帮她理论,像姐姐一样照顾她。

“别哭,快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凝带着碧荷,去了楼上的雅间里细说,京都城人多口杂,难免被人听见徒生是非。

这世间,女子本就不易,流言蜚语会害死人。

雅间里。

薛凝十分担忧。

碧荷抹泪,“县主撞破了姑爷与他表妹的奸情,那表妹竟然也怀了身子,比我家县主月份还大!”

碧荷气的轻颤,“县主听见姑爷的盘算,他竟然想把表妹日后生下的孩子,趁着我家县主生产虚弱之时调换!

五姑娘是知道的,我家县主出身武将世家,脾气大藏不住事儿,当场就跟姑爷闹了起来,结果......”

“结果......姑爷对她动了手,县主流了好多血,孩子也没了,县主悲愤之下一病不起,姑爷反倒好,只用府医搪塞将她关在院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薛凝五指攥紧,“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怎么敢这般对谢姐姐!”

碧荷悲泣,“还不是因为,谢家满门战死,如今只剩下县主一人,他们仗着县主无人护着,所以才肆无忌惮。”

薛凝脸色沉了下来,“谢家荣耀满门,圣上赏赐万金,谢姐姐出嫁之时十里红妆,如今看个病,怎会连这三千两都拿不出?”

碧荷说道这里更生气了,“县主的嫁妆,一直在填将军府的窟窿,如今县主病了,老夫人直接把持了她的嫁妆,县主孤立无援......

原本这屏风,是县主想要送给蒋老夫人贺寿,求她给二小姐主持及笄礼的,结果反而这订金,是目前唯一有希望赎回的钱,帮她买药请大夫。”

薛凝安慰道,“别担心,这订金我帮你要回来,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你也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至于那屏风,说来惭愧,是我绣的,以前并未与姐姐说过。

这屏风我会给姐姐留着,这两日我会找机会进将军府探望姐姐。”

碧荷拿着银子,一阵感动,“五姑娘,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家县主的。”

谢家好的时候人人巴结,谢家凋零之后,谢安空有县主的名号,尝遍人间冷暖。

薛凝下楼之后,发现薛严竟然没走,一直冷着一张脸,等在门口。

薛凝将他无视,走向掌柜。

她跟掌柜抱歉,“屏风我不卖了,麻烦把订金退给她吧。”

掌柜心中一阵可惜,但还是照做了。

而站在一旁的薛严,听见薛凝这般说,原本冷着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他想,看来薛凝刚刚不过是嘴硬,别扭耍性子博关注罢了。

但是说到底,她还是把屏风留给他了,既然她懂事,那等回府之后,他自会帮她美言几句,对她好一些。

薛凝出来之后,薛严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马车。

“天热日头晒,你跟我一起回府吧。”

薛凝冷淡的看他一眼,“不需要。”

说完,她转身就走,她没有回头看一眼蹙眉盯着她的薛严。

她心中只觉得讽刺,那天薛严将她扔在公主府,日头比今日还晒,他却半点不关心,她是如何从公主府回到薛宅的,现在倒是反而关心了?

可惜,迟来的亲情比草贱,她已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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