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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全集

砸不烂的核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子菱及时闪开,往人多的大院广场跑。这个时间点,烈日当头,外头人虽少,但广场上一定有人。她从小跟爷爷上山采药,体力好,很快跑到人多的广场上。有几个退休的干部正在树荫下打牌。给沈子菱指路的张婶正和秦小珍及几个大婶,坐在花台上聊天。张婶正在和秦小珍低头说什么,沈子菱这才意识到被算计。她当下的状况,不太妙!对方就是想逼迫她跑来人多的地方,可她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沈子菱一头扎进人堆,张嘴就喊“救命”。可这是在大院里,又有几人相信她会有生命危险?和秦小珍沆瀣一气的张婶,立刻迎上来问她:“子菱!你这是怎么了?”张婶看了眼她身后追来的张晓军,眉眼弯弯,调侃说:“呦,晓军啊,你们怎么你追我赶的就跑过来了?”张晓军可是大院里出了名的街溜子,父母早逝...

主角:沈子菱秦文琮   更新:2024-11-26 2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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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子菱秦文琮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全集》,由网络作家“砸不烂的核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子菱及时闪开,往人多的大院广场跑。这个时间点,烈日当头,外头人虽少,但广场上一定有人。她从小跟爷爷上山采药,体力好,很快跑到人多的广场上。有几个退休的干部正在树荫下打牌。给沈子菱指路的张婶正和秦小珍及几个大婶,坐在花台上聊天。张婶正在和秦小珍低头说什么,沈子菱这才意识到被算计。她当下的状况,不太妙!对方就是想逼迫她跑来人多的地方,可她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沈子菱一头扎进人堆,张嘴就喊“救命”。可这是在大院里,又有几人相信她会有生命危险?和秦小珍沆瀣一气的张婶,立刻迎上来问她:“子菱!你这是怎么了?”张婶看了眼她身后追来的张晓军,眉眼弯弯,调侃说:“呦,晓军啊,你们怎么你追我赶的就跑过来了?”张晓军可是大院里出了名的街溜子,父母早逝...

《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全集》精彩片段




沈子菱及时闪开,往人多的大院广场跑。

这个时间点,烈日当头,外头人虽少,但广场上一定有人。

她从小跟爷爷上山采药,体力好,很快跑到人多的广场上。

有几个退休的干部正在树荫下打牌。

给沈子菱指路的张婶正和秦小珍及几个大婶,坐在花台上聊天。

张婶正在和秦小珍低头说什么,沈子菱这才意识到被算计。

她当下的状况,不太妙!

对方就是想逼迫她跑来人多的地方,可她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沈子菱一头扎进人堆,张嘴就喊“救命”。

可这是在大院里,又有几人相信她会有生命危险?

和秦小珍沆瀣一气的张婶,立刻迎上来问她:“子菱!你这是怎么了?”

张婶看了眼她身后追来的张晓军,眉眼弯弯,调侃说:“呦,晓军啊,你们怎么你追我赶的就跑过来了?”

张晓军可是大院里出了名的街溜子,父母早逝,他父母给他留了财产,又有亲叔叔养着,游手好闲,没个正经工作。

张晓军的亲叔叔,在京市有人脉有手段的,给他找了不少条件好的姑娘相亲。

他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他。能看得上他的,他看不上。

他之前有进局子的劣迹,院儿里的长辈们都嘱咐自家闺女避着他走。

大家见沈子菱和张晓军先后跑来,又听见张婶的话,仿佛都猜到了什么。

这沈子菱被秦臻退婚、又被秦老收养的事儿,已经在院儿里传开了,成了这大院里的谈资。

这沈子菱吧,长得是好看,可毕竟是个农村丫头,又没什么文化。

她比不上京市条件好有文化的姑娘,配张晓军是绰绰有余的。

大家伙儿虽然嘴上骂秦臻人品不行搞破鞋,可他们真正嫌弃的,还是沈子菱。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得多不行,才会被退婚呢?

而且沈子菱以秦家媳妇的身份在秦家住了那么久,在大众眼里,她除了没生娃,也就和被离婚的妇女差不多。

坐在树荫下乘凉的几个大妈,小声讨论着。

胡婶摇着蒲扇,小声说:“那丫头,怎么和张晓军搞一起了?”

唐婶分析说:“张晓军游手好闲,我们院儿里的正经姑娘,看不上他很正常。可是晓军家境不差啊!沈子菱那丫头,看着是好看,可她不过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丫头!除了晓军这种犯过事儿的落魄子弟,那哪个看得上她呀?”

有人赶忙迎合:“这倒是。这年头被退婚的,能是什么好货。秦臻死活都要跟她退婚,会不会是秦臻回来之前,她就和晓军好上了呀?”

“呸!真不要脸!怪不得之前沈子菱每周都来看看秦老,我还寻思是这丫头尊老孝顺。现在看起来,是来勾搭男人的!”

......

秦小珍听着四周的讨论声,心里头甭提多乐,翘着二郎腿坐在花台上嗑瓜子。

她把一口瓜子皮吐在地上,这才慢悠悠走过来,看着沈子菱说:“沈子菱,你别乱喊救命!不知道的以为晓军哥不疼你呢!”

张晓军看了眼四周的长辈,点头哈腰解释说:“大家别介!我跟沈子菱处对象呢!”

说着伸手抓住沈子菱的手腕,要把她往家里拖:“子菱啊,别闹,你跟我回家,我们悄悄说!不就看电影的时候没给你买汽水儿,你就气成这样!至于吗?”

沈子菱现在被架在刀口上,进退两难。

她之前虽然没见过张晓军,可也听过张晓军这个街溜子的种种劣迹。

这个张晓军,明明是大院子弟,却不思进取,进了几次局子。

明明亲叔叔名望在外,有权有势,把他当亲儿子般疼,会用尽全力来给张晓军收拾烂摊子擦屁股!

沈子菱被这种人缠上,左右都没有太好的脱身方法。

就算她现在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她。

并且,就算张晓军在众目睽睽下,把她拖去家里,也不会有人伸出援手,只当她是在和张晓军吵架。

想到这里,沈子菱才意识到秦小珍这条计谋的恶毒之处!

就算张晓军今天把她给怎么了,那他们也是拿准了,她一个刚被退婚的年轻女孩,不敢再去报警自毁名声!

张晓军见沈子菱发怔,立刻就拖着她往自己家里去。

沈子菱力气虽不小,可张晓军这种从小练过的街溜子,力气更大。

他直接把沈子菱扛在肩上,往回走,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子菱啊,别闹了,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我跟你保证!你要是消气儿,以后我为了你工作,跟你一起过好日子,行不?”

沈子菱被他扛在身上,立刻挣扎大叫:“你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救命!救命!”

然而如她设想的一样,那些长辈们只看热闹,没有一个人帮她。

甚至还有人说:

“晓军他爸如果在天有灵,知道晓军为了个女人,愿意好好过日子,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虽然沈子菱嫁给晓军是高攀了,但她能引导晓军好好过日子,总算还有点本事!”

“呦。他们都这么亲热了,是要有好事儿了?沈子菱这才被退婚多久,就跟晓军如胶似漆了?啧啧......我们会不会冤枉秦臻了?”

沈子菱的力量及不上张晓军,有些绝望,努力想要从腰包里摸银针。

可张晓军也是早有准备的,想起秦小珍让他注意女孩腰包里的针灸包,立刻就把她的腰包扯下来,扔在了路上。

沈子菱并没有放弃,嘴里一边大喊救命,一边使出全力砸张晓军后背的穴位,试图自救。

果然,张晓军只扛着她走了二十米,就突然喉头发甜,吐出了一口血!

张晓军气得把沈子菱丢在地上。

女孩重重摔地,又忍着身体剧痛爬起来,往家的方向跑,看见迎面开来的一辆熟悉大吉普,不闪不避,直接往上冲!

大吉普在离沈子菱只有一米的地方停住。

车门打开,上面走下一个长腿窄腰,面容清冷,气场强大的男人。

沈子菱看见秦文琮,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往他身上扑。

她刚才被张晓军狠狠摔在地上,膝盖磕在石头上,腿骨剧痛,双腿一软,朝秦文琮的方向倒去,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男人伸手将她接住,她下意识伸手抱住对方。

男人的胸膛硬得像石块,结实得让人很有安全感。

秦文琮抱着沈子菱,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有些不太正常。

他的身体感知能力并不强,此刻却明显能感觉到,女孩紧贴他时的那种松软感。

那种松软,让他心里有一阵诡异的感觉。

张晓军看见是秦文琮,有点怂,可事已至此,他不能退缩,吼道:“你抱着我对象干什么!给我松开!”

“你?对象?”

秦文琮冷漠的眉峰瞬间收紧,周身立时透出寒冰般慑人的气场。




崔桂花母女忍着腹痛从房间出来,反复进出茅厕,上吐下泻,痛得嗷嗷直叫。

母女俩从茅房出来,赶紧报警。

警察来的时候,沈子菱正在给秦老做睡前针灸,看见警察同志,她和六婶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迷茫。

沈子菱给老爷子扎了一针安眠,给老人捏上被子,这才轻手轻脚,随警察来到院子里。

老爷子的警卫员小吴存在感虽然低,但在关键会立刻出头。

他见警察来势汹汹,问:“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是老长官的家,大半夜的过来是有什么事?”

带队的警察同志指了指身后被女警搀扶着的崔桂花母女,说:“是这样的同志,我们呢接到这两个群众的报案,说有人在她们的食物里下毒。”

崔桂花有气无力,颤颤巍巍指着沈子菱说:“同志、就是她!她给我们下毒!这丫头,对我是怀恨在心哪!真是不要脸啊,住我秦家的,吃我们秦家的,还给我们下毒!心黑啊!”

崔桂花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她污蔑沈子菱的时候那些大话张口就来。

警察看向沈子菱,问:“同志,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子菱非常配合,说:“同志,我跟你们走一趟配合调查是没问题。可是,她们说我下毒,有什么依据呢?”

警察看向崔桂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崔桂花立刻就道:“同志啊,我来之前还好好的,我和闺女吃了她烤的牛肉串和烤板栗,就开始上吐下泻,人都差点没了!不是她下毒,还能有谁啊?您可以去这大院儿里打听打听,谁都知道,她沈子菱和我不对付。”

沈子菱一脸无辜看向警察:“警察同志,这烤牛肉串,是我给小吴同志和六婶做的宵夜,他们伺候老人一天,我特地做点好吃的犒劳他们。桂花婶儿和小珍,一向看不惯我,我就没做她们那份儿。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小珍会趁着我和六婶忙碌的时候,把刚烤好的牛肉串、刚炒好的板栗,偷走了!”

她说到这里,声音委屈极了:“我都还想报警她们偷东西呢,她们倒好,恶人先告状了!警察同志,您不信,可以问小吴同志和六婶。”

警察锐利的目光扫向六婶和警卫员小吴:“是这样吗?”

六婶点点头:“是啊,人家子菱赚点钱不容易!可是小珍就那么不打招呼的把东西抢走了,一点不给大家留。子菱性格好,不想和她们起冲突,就给我和小吴做了一碗辣子面。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存在感极低的警卫员小吴,目光坚定点头说:“是这样的同志。人家沈小姐压根就没想给她们吃,是她们硬要抢走的。”

沈子菱无奈地叹息一声说:“警察同志,看她们这么可怜,我就不追究她们偷我东西了。”

崔桂花气得大骂:“好你个沈子菱!现在被下毒的是我,你还颠倒黑白了?”

沈子菱委屈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睛,哽咽道:“婶儿,您还没闹够吗?您在慧春堂闹了这么几天,害我丢了工作,现在又自损一百,要污蔑我,让我坐牢,您是要毁了我一辈子吗?”

她的声音带着十足委屈的哭腔,偏人又长得好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连女警看了都觉得心酥。

崔桂花还有力气说话,可秦小珍已经吐得没有力气了,加上听了沈子菱的话,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警察送母女俩去了医院,最后检查出来是食物相克导致的中毒!

牛肉和板栗相克,偏偏她们娘俩儿聊天时过于投入,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凌晨四点。

崔桂花母女俩躺在病床上,输了盐水,身体总算恢复一些力气。

秦小珍说:“妈,那个沈子菱一定是故意的!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不对劲,牛肉和炒板栗相克,她一个农村来的丫头,能不知道这个?而且,她干啥把牛肉串和炒板栗放在一个托盘里?这不摆明是为了方便我拿走吗!?”

崔桂花仔细一想,骂她:“你个蠢东西,你当时看这两样好生生摆在那里,就没多个心眼儿?你除了好吃懒做,还能干个啥啊?”

秦小珍在沈子菱身上栽了跟头,又被母亲谩骂,心里不是滋味儿。

她暗暗磨着后槽牙,打定注意,明儿一早就回大院儿里,找到张晓军,给沈子菱一点颜色看看!

她要让沈子菱这个贱人,彻底身败名裂,被赶出秦家!

*

慧春堂那点儿微薄的工资,既不能给沈子菱的生活带来多大改善,失去了也对她的生活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影响。

她照顾秦老,秦文琮答应给她薪资,虽不多,但能替补她在慧春堂那份儿工资。

不过这点工资,不是长久之计,她还是得想办法,找个长久靠谱的工作才行。

中午警卫员小吴和六婶推着秦老在大院里散步,沈子菱包揽了买菜的活儿,拎着菜篮出门了。

买菜回到大院,沈子菱被张婶喊住。

张婶:“子菱啊,你买菜回来啦?刚才六婶推着老长官往前面散步,突然发病,正手忙脚乱呢,你赶紧过去看看!就在前面胡杨林!”

沈子菱和张婶不熟,但也跟她去买过几次菜。

加上这里是大院儿,她也就没多想,拎着菜往前面胡杨林去。

这一片有两排废弃的老房子,没什么人。沈子菱到了没见人,准备往回走,树林子里却窜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张晓军老远就看见沈子菱,用馋腻的目光打量她。

沈子菱今天穿着白衬衣、军绿长裤,衣摆扎进裤腰,收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

细腰往上是起伏的曲线、纤白的脖颈,搭配那张纯欲精致的面庞,勾得张晓军浑身发酥。

在张晓军眼里,沈子菱看他一眼就是在暗送秋波。她抿抿丰润的唇珠,那是在对他表以暗示。

他顿时口干舌燥,上来就要拉沈子菱:“哎呦喂,长这么漂亮,相什么亲啊?秦臻不疼你,你晓军哥哥我疼你!还没吃饭吧?走,跟我去家里,我可买了些好东西呢......”

沈子菱见男人的手伸过来,觉得恶心,下意识网友一退避开,满脸都是嫌恶:“你谁啊?”

这语气,这嫌弃的表情,张晓军这个人精哪儿能看不出来?

他当即火大,怒道:“搁这儿跟我装不认识呢?你要不是来和我相亲的,能来这里?你是沈子菱吧?”

沈子菱皱了皱眉,转身要走。

张晓军却先她一步,双手一张挡住她的去路,直接朝着她扑了上来!




林翠英听了崔桂花的话,觉得这办法虽不敞亮,但如果真能赶走沈子菱,为儿子彻底解决一个祸根隐患,那她崔桂花就是做了件大好事。

她儿子可不能被沈子菱这个女人给毁了名声。

虽说秦文琮说儿子不配穿那身军装,可秦文琮这个做小叔的,总不至于摁头让亲侄子去退伍吧?

但如果沈子菱住在那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激起了秦文琮的情绪,让秦文琮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押着儿子去队里认一个抛弃“糟糠”的罪名,那她儿子的军旅生涯,是真的得完蛋!

想到这里,林翠英立刻就说:“嫂子,你是不知道,那天文琮来接沈子菱那丫头的时候,说要让秦臻脱掉那身儿军装。那丫头一天待在老宅,我这心啊,就一天不得踏实。”

崔桂花把秦臻可是当亲儿子的,断不可能让沈子菱威胁到秦臻的事业。

当即一拍大腿,目光坚定道:“翠英,你身体不好,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十天!给我十天时间,我准儿能让那个死丫头离开京市!”

崔桂花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就把大女儿秦小珍叫到跟前来。

秦小珍秦臻大一岁,却奸懒馋滑。

老爷子先前还清醒时,给她介绍了一份儿文工团宣传员的工作,可她干了不到一个月,搞砸了一个宣传,被文工团给除名了!

现在是废名在外,找不到工作也嫁不出去,在家窝着啃老。

崔桂花看见这个女儿就烦,回来时客厅里灯暗着,秦小珍盘腿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正在看碟片《僵尸先生》。

她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去把电视的插头给拔了。

秦小珍气急败坏:“妈!你干嘛呢!看得正上头呢!马上僵尸要出来了!”

崔桂花一脸恨铁不成钢,用手指戳着她脑袋骂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妈交给你个事儿。”

“啥事儿啊?妈你给我安排好工作了?”秦小珍一听,伸长脖子朝亲妈凑过来。

崔桂花瞪她一眼:“就你现在这德行,找得到屁的工作!今晚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你搬去你爷爷家。”

秦小珍才不想去那边,嘀咕道:“我才不要去嘞,我要过去了,小叔就能天天指使我干这干那,逼我学习上进,还会让我每天推爷爷出去逛好几公里。我才不要去,我要去了,哪儿还有时间看碟片啊。还有那个六婶,做菜迁就小叔的口味,清汤寡水的,难吃死了!”

崔桂花撺掇道:“我让你过去,是去让你做任务的,你以为我让你过去享福的啊?事成之后,你顾眉姐给妈的那两个大金镯子,我都给你!”

一听这,秦小珍眼睛都亮起来。

崔桂花接着又说:“你过去住,一来,是好好盯着沈子菱那死丫头,给她使绊子。二来,是让你小叔知道那丫头到底是个什么人。”

她把其中利害关系跟秦小珍讲了一遍。

总之,这件事要是办好了,那个出手大方的顾眉,一定不会慢待了她们母女。

秦小珍听说顾眉在做生意,而且还是个万元户。

她没什么能力,找不到工作,如果能借此巴结到顾眉,说不准,能让顾眉带着她一起做生意。

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另一个万元户?

想到这里,秦小珍立刻答应下来:“好,妈,你放心。我别的不行,搞破坏是肯定行,你等我好消息!”

*

翌日清晨。

秦文琮接下来军研所工作很忙,昨晚他特地抽空回家陪老爷子,接下来一周都不能再回来。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他从房间出来,看见合院角落处的厨房亮着灯。

秦文琮没多想,以为是六婶睡不着起来做早餐。

他洗漱路过厨房,隔着门对厨房里面的人说:“六婶,麻烦给我煮碗面,我赶着去所里。”

厨房里面没应声,等秦文琮洗漱好,推门进厨房,却看见锅灶前站了个穿着白短袖的女孩。

她下身军绿色的长裤是时下过时的穿搭,却没有半分过时的土气。

女孩将宽松白短袖扎进裤腰,皮带一收,衬得那腰身只有巴掌宽。她拿着汤勺搅动锅里,弯腰俯身看锅里。

隔着热气蒸腾的白雾,女孩的肌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

沈子菱抬眼看见秦文琮进来,立刻说:“叔,我临时给你多加了一碗面片儿汤,等等哈,我这就盛给你!”

她动作麻利,很快把面片儿汤盛好递给秦文琮,瓷白的碗底撒了一把鲜嫩的葱花,被热汤那么一浇,香味立时被激发。

秦文琮从她手里接过面片儿汤,低声问:“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沈子菱捧着碗和他一起去四方桌前坐下,眉眼弯弯笑着说:“我今天要去药铺子上班的。”

说着,就给他推了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着辣椒油。

沈子菱说:“这是我自制的辣椒油,叔你如果能吃辣,就尝尝!我不清楚你的口味,所以就没给你放辣子。”

秦文琮打开玻璃罐,往面片上舀了一小勺辣子油。

他没说完,低头沉默吃面,这碗面味道不错,他吃完意犹未尽。

秦文琮吃完,习惯性地起身自己去把碗洗了,而后转身问她:“你上班的药铺在哪?”

沈子菱特地起了个早,的确存了个小心思。

她现在住的地方离慧春堂很远,她知道秦文琮早上要走,想蹭个车。

听见秦文琮这么问,她立刻就说:“在西城区大栅路那边。”

秦文琮从她手里取过她的碗,洗干净,倒扣放在了簸箕里晾干,低声说:“嗯。”

说完转身走了,徒留沈子菱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嗯”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能不能蹭车啊?

秦文琮吃完径直就朝门外走了,半点没有要叫她的意思。

沈子菱虽然也挺害怕秦文琮冷冰冰的样子,可她如果没车蹭,走到最近的公交站就得四十分钟。

想到这里,她只好追上去,叫住正要上大吉普的秦文琮:“叔,可以蹭一蹭你的车吗?”

她想自己都主动了,秦文琮不该拒绝吧?

哪知道秦文琮冷淡道:“不顺路。”

沈子菱:“......”




一句不顺路,让沈子菱如鲠在喉。

不愧是冷心冷肺的国家机器,真是一点人情味没有,也一点不懂人情世故。

向承和秦文琮上午有个早会,这会顺路就过来接他,坐在车里正无聊,就看见秦家那被退婚的小姑娘追了出来。

小姑娘今天穿白短袖,那一身白皮子,初阳照耀下像是在发光!

向承没忍住挪到副驾驶,车窗降下一半往外看。

女孩曲眉丰颊,无暇的肌肤就跟白瓷一样细腻,婀娜曲线最终被窄细的腰身收住。

饶是见过京城美女、海港明星的向承,此时也忍不住感慨这妹儿水灵啊!

这哪儿是传闻中被秦臻抛弃的村姑啊,简直就是画报里走出的仙女!

向承的耳朵几乎贴在车窗上,听见小姑娘说要蹭车,心里那个乐,能载美女,这一路开车都赏心悦目。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秦文琮居然对小姑娘说“不顺路”。

向承差点闷出一口老血。

这老秦不愧是机器啊,他说的虽是实话,可向承却觉得他说的不是人话!

车外。

秦文琮抬腕看了眼时间,才又对她说:“仓库里有一辆二八大杠,让六婶给你提出来。”

沈子菱尴尬了数秒,努力把满腔无语给压制下去,并用一向的乖巧的微笑跟他鞠躬道谢:“谢谢叔!叔再见!”

秦文琮头也不回上了车。

沈子菱在原地目送秦文琮的大吉普开出视线范围,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转身往回走。

虽说挨了秦文琮一记冷刀子,但结果不算坏,起码蹭了一辆二八大杠。

有了这玩意,她以后去药铺就方便多了。

往回走时沈子菱嘀咕了一句:“这哪儿是机器,这简直是千年的冰刀子!”

说来也怪,她以前和秦臻一样特别害怕秦文琮。

这人总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冷言冷语的,脾气也硬,半点情面人情世故都不讲,没几人受得了。

可是一旦接受了秦文琮会早死的设定,沈子菱反而想透了,一个即将会早死的人,仿佛也没那么可怕!这才敢硬着头皮厚着脸提出蹭车。

虽然蹭车碰壁,挺受打击的,但好歹人家给她借了一辆二八大杠!

骑车去慧春堂不仅能解决她的交通困难的问题,还能省不少车费。

等向承把车开出了大院,秦文琮才察觉到哪里奇怪,他问:“刚才,是不是有点奇怪?”

向承通过后视镜看他一眼,呵了一声:“大哥,您才反应过来啊?”

他有时候都好奇秦文琮那颗天才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面对这么一漂亮的姑娘,他居然可以拒绝?

哪怕不顺路,捎着人家去附近公交站总行吧?

结果他呢,张口就拒绝了,实验室的机器都比他秦文琮懂得变通迂回。

向承刚想讥讽他“你也有意识到自己奇怪的时候”,话刚到嗓子眼,就听见她秦文琮又说:

“叔这个称呼,不太适合我。”

向承以为自己听错了:“啥玩意?你说的奇怪,是指的这个?”

秦文琮冷淡地嗯了一声,用分析医学难题的严肃,正经分析:“我今时二十五,论辈分是秦臻的小叔,还没到给旁的人做叔的年龄。”

向承震撼:“啥玩意?你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吗?”

秦文琮抬眼看他:“不然呢?”

向承如鲠在喉,沉默了片刻才说:“要不,我们还是讨论下今天的早会吧。”

他真是太同情那寄人篱下的小姑娘了!

若非走投无路,怎么可能会跟秦文琮住一个屋檐下?

他秦文琮是什么人?

是个他自己亲侄亲侄女都不愿意跟他一起住的奇怪人!

向承对于秦文琮的思维早就习惯了,搁心里调侃自己是个普通人。

至于天才的思维世界,呵呵,他是真不懂。

向承透过后视镜看秦文琮,瞧他那一脸冷漠、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模样,忍不住感慨,他秦文琮要是结婚,那人家姑娘可是真倒霉啊!

就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疼媳妇儿呢?

只怕他对科研的兴趣远大于女人,并且让人家姑娘守一辈子活寡吧?

*

等六婶起床,伺候好老爷子已经七点。

沈子菱合着六婶一起去仓库,把那辆积灰的二八大杠从杂物间里推了出来。

六婶把车推到院子里,一边擦灰,一边说:“这二八大杠是文琮单位里发他的奖励,拿回来他就没骑过!还是新得嘞!”

六婶把擦好的自行车推给她:“来,丫头,快试试!”

沈子菱骑上在院子里转了两圈,铃铛打得叮叮响,这车虽在仓库放了挺久,骑起来却很灵便。

沈子菱见时间也不早了,赶紧说:“那婶儿,我先去上班了。我起床时已经给秦爷爷施过针,下午回来施一次,晚上睡前再施一次就行了。”

“好好好。”六婶插着后腰,嘿嘿笑道:“睡前再给婶儿也扎一针!”

“好嘞!婶儿我先走啦!晚上见!”

沈子菱说完往外骑,她和六婶都没注意到,门外面藏着一个人。

秦小珍藏在门后,见沈子菱居骑着她小叔的二八大杠,眼馋得慌。

沈子菱骑到门口停下,刚把车头拎过门槛,后面突然出现一道阻力。

秦小珍一把将车尾架拽住,硬拖着她不让离开。

“好啊你个沈子菱!你厚着脸皮住在我爷爷家就算了,还想偷我小叔的自行车!果然是乡下来的贱丫头,能不能要点儿脸啊?”

秦小珍继承了母亲的大力,一用力就把自行车拽回了院子里。

沈子菱认出秦小珍,眼看就要上班迟到,懒得跟她多做纠缠,也不跟她客气,伸手开始夺车。

对方张口就污蔑,她也用不着客气!

两个姑娘拽着车,谁都不撒手。

秦小珍见沈子菱不撒手,扬手就要来扇她。

沈子菱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女孩的手腕,警告说:“再不撒手,信不信我抽你?”

秦小珍印象中的沈子菱温柔好欺负,怎么今天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愣了一下,这才开始骂骂咧咧道:“你抽死我?你果然和我妈说的一样,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你这个死婊子,惹到我,等着倒大霉吧!”

沈子菱嗤笑一声:“我倒不倒霉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会倒霉。”

沈子菱趁她不备,突然松手。

秦小珍连带自行车,一起往后摔去。

她整个人后脑勺朝地摔,铁实笨重的自行车就压在了她身上,痛得她爬都爬不起来。

沈子菱将自行车从她身上抬走,扶稳后,踩着踏板滑了出去。

秦小珍坐起来,指着沈子菱骂:“贱皮子你别走!你给我——”

狠话还没放完,沈子菱掌着车把,突然拐弯,朝她碾过来。

眼看就要碾在她身上,她吓得脑子宕机,浑身发软,闭上眼大叫:“啊——”




沈子菱捧着比她脸大的碗,将碗底的汤水一饮而尽,抬手抹去唇角的汤渍问六婶:“婶儿,秦叔常在家里住吗?”

六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沈子菱说的是秦文琮。

她笑着说:“叫啥叔啊,人家不比你大几岁。他和以前以前很少回来,大多时间都住在单位。最近也就是老爷子病重,一个月会多回来几次。明天应该不回来,放心吧。”

沈子菱松了口气,立刻就起身去把碗洗了。

第二天一早。

沈子菱跟着六婶去外头买菜回来,刚走到大院门口,就听见一道女高音: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沈子菱和六婶回头,看见的是肥肉横陈的一张脸。

是秦臻的大伯母崔桂花!

崔桂花大步走过来,气势汹汹,扯着嗓门道:“沈子菱,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你昨天干的那些事儿我可都知道了。”

这个时间,院里的大婶们刚从早市买菜回来。

崔桂花振臂一呼,招呼四周路过的街坊邻居:“大家快来看看呀,快来看看,这个野丫头,昨天一脚就把未来婆婆从轮椅上踹翻了,这是人吗?”

崔桂花是秦老长官的大儿媳,这院里谁不认识?

沈子菱一年前被秦老接来京市的时候,秦老天天带着她大院里散步晃荡,她在这个院里也是有些名气的。

大家见是崔桂花和沈子菱,纷纷驻足看热闹。

崔桂花把路人都招揽过来,这才趾高气扬地说:

“我早知道这个野丫头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没想到她这么狠呢!我们家翠英儿啊,中风都瘫一年了,好不容易转好,被她这么欺负!这个没文化没教养粗蛮的乡野小骗子!”

崔桂花几乎指着沈子菱鼻子骂:“秦臻不在这一年,不晓得她在外头搞了多少破鞋,就她这张脸,路边那些街溜子的魂儿都能被她全部勾走!”

崔桂花颠倒黑白的本事让人叹为观止。

她说得煞有介事,路人纷纷朝沈子菱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崔桂花按照一早想好的说辞,那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压根不给沈子菱辩驳的机会,继续疯狂输出:“我看她就是一个下贱货,忘恩负义不要脸!”

她几乎指着沈子菱鼻子骂,吃准了沈子菱有脾气,目的就是想激怒她,让她像昨天对林翠英一样对她动手。

只要沈子菱敢动手,整个院里都会知道她就是个粗蛮无礼的野丫头。

到时候秦臻提退婚,凭自己这张嘴,她就能把错误就能从秦臻身上抹去,反让沈子菱背一个不孝不义的恶名。

崔桂花算盘打得精,一脸得意等着沈子菱落圈套。

正暗自得意呢,女孩那双黑眸突然起了水雾,抿紧唇珠后唇角瞬间下撇。

紧跟着,她喉咙里发出令人心疼的颤音:

“伯母,你怎么这样说我呢?秦臻失踪这一年,我作为他定过亲的媳妇,伺候他瘫痪在床的母亲,端屎端尿还施针治病,没日没夜忙活,为的就是他哪天回来没有后顾之忧。他如今倒是回来了,却带了个对象回来。他身边那女同志是对象,那我是啥啊。这院里好多邻居可都是吃过咱们的订婚酒的,我心里已经很痛了,你咋还能这样说我呢?”

沈子菱说完眼泪啪嗒就往下掉,撸起袖子露出一双白皙纤瘦的小臂。

围观的邻居们看见她那双纤细的胳膊,啧了一声感慨:“子菱这细胳膊细腿的,哪儿能把人轮椅踹翻呢?”

路边停着一辆大吉普,车窗半降。

在研究所加班一宿的秦文琮此时正望着人群这边。

秦文琮昨晚在单位通宵加班,今早出来办事,路过家门口。

走到路口时,开车的向承指着大院儿门口的崔桂花和沈子菱说:“琮哥,那是不是你家嫂子和侄媳妇啊?好像吵起来了,要去看看吗?”

秦文琮打眼看去,还真是。

向承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赶紧把车靠路边停。

秦文琮抬腕看了眼时间,最终还是说:“先去送文件。”

“好嘞。”向承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调侃说:“琮哥,不是我说您啊。就您这三过家门而不入的精神,明年铁定能评咱们全军最优秀的研究员!不过你都这么优秀了,什么时候能把个人大事解决一下?”

他和秦文琮一个院儿长大,又同在军研院工作,是发小也是同事。

从小这嘴就把不住,继续调侃说:“你找不到媳妇儿也正常,就你这一年到头不回几趟家、不解风情的性格,谁嫁你谁守活寡。”

向承这话刚说完,就感后脑勺一阵冰冷。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秦文琮冰得能杀人的目光,感觉到秦文琮生气赶紧闭嘴。

......

大院门口人也差不多快散了。

崔桂花昨晚听弟媳一家说起沈子菱的伪装,还将信将疑不当回事。此时亲眼目睹,心里头甭提多震撼。

这丫头这么能演,咋不去唱个大戏嘞?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平时话少的六婶忍不住开口说:“桂花啊,人家子菱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还造谣人呢?”

路人虽然在看戏,可见沈子菱这样,也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语的劝:

“过分了啊,欺负人家小姑娘干啥嘞?”

“秦长官家的大媳妇儿啊,你就听大娘一句劝,嘴巴别这么碎,老这么瞎编排,秦老长官听了得多生气?不过秦臻那小子,是真在外边儿有对象了啊?”

“如果是真的,秦臻那小子这不给老长官脸上抹黑吗?早几年搞破鞋,秦臻一辈子都得完蛋,他咋那么糊涂呢?”

“啧啧,秦臻咋敢这么搞,不怕被打成流氓罪给抓进去啊?”

......

崔桂花一听有人说“流氓罪”,赶紧撒泼解释:“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散了散了!秦臻仗直着呢!都散了散了!”

一大婶小声嘀咕:“呦,桂花,这可不是我们说的哈。要秦臻真像子菱说的那样,在外头搞了对象带回来,那可不就是耍流氓么?当人家子菱是啥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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