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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结局+番外

青琉落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走在回青竹院的路上,侍女春雨忍不住开口道:“少夫人,从嫁妆里拿出来做贺礼,万一日后被江家那边看到,怕是会有闲话吧!”“我的嫁妆,便由我自己支配,如今我是崔家两个孩子的母亲,这礼总不能轻的。”“事态从急,若是再去买件什么,也怕不合心意,就这样吧!”春雨跟秋霜都是上辈子被早早送出去的,前世她没在意,还当自己是为二人寻了后半辈子的依靠。现在想来,自己的左右手被陆家人一点点地排挤出去,最后她身边孤零零的,一个可靠的人也没有。目前她暂且也不想让两人知道自己要脱离陆家的事情,她们知道了是会心疼自己的啊!“少夫人,是行舟少爷。”春雨低声道,“我们要避开吗?”江暖抬眼一眼,前面走来的正是小叔子陆行舟。她不由低声笑了笑,陆行舟啊,这个明知道陆家上下沆...

主角:谢世韫江暖   更新:2024-11-26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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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在回青竹院的路上,侍女春雨忍不住开口道:“少夫人,从嫁妆里拿出来做贺礼,万一日后被江家那边看到,怕是会有闲话吧!”“我的嫁妆,便由我自己支配,如今我是崔家两个孩子的母亲,这礼总不能轻的。”“事态从急,若是再去买件什么,也怕不合心意,就这样吧!”春雨跟秋霜都是上辈子被早早送出去的,前世她没在意,还当自己是为二人寻了后半辈子的依靠。现在想来,自己的左右手被陆家人一点点地排挤出去,最后她身边孤零零的,一个可靠的人也没有。目前她暂且也不想让两人知道自己要脱离陆家的事情,她们知道了是会心疼自己的啊!“少夫人,是行舟少爷。”春雨低声道,“我们要避开吗?”江暖抬眼一眼,前面走来的正是小叔子陆行舟。她不由低声笑了笑,陆行舟啊,这个明知道陆家上下沆...

《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走在回青竹院的路上,侍女春雨忍不住开口道:

“少夫人,从嫁妆里拿出来做贺礼,万一日后被江家那边看到,怕是会有闲话吧!”

“我的嫁妆,便由我自己支配,如今我是崔家两个孩子的母亲,这礼总不能轻的。”

“事态从急,若是再去买件什么,也怕不合心意,就这样吧!”

春雨跟秋霜都是上辈子被早早送出去的,前世她没在意,还当自己是为二人寻了后半辈子的依靠。

现在想来,自己的左右手被陆家人一点点地排挤出去,最后她身边孤零零的,一个可靠的人也没有。

目前她暂且也不想让两人知道自己要脱离陆家的事情,她们知道了是会心疼自己的啊!

“少夫人,是行舟少爷。”春雨低声道,“我们要避开吗?”

江暖抬眼一眼,前面走来的正是小叔子陆行舟。

她不由低声笑了笑,陆行舟啊,这个明知道陆家上下沆瀣一气,却不言不语。

而等他考取功名,就远离了陆家,远离陆家的不体面跟阴暗算计,他可真会独善其身啊!

就是这辈子,若没有她的资助,没有江家的运转,陆行舟还能将自己摘得那么干净吗?

缓步上前,江暖与陆行舟照了面。

“大嫂。”陆行舟率先开了口。

“嗯。”江暖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受着她的恩惠,靠着她江家的打点,会试时排在最好的位子,中进士后,又靠江家运作,才能去江南富庶之地做县令。

而他却看着她被算计,被蒙骗,被这陆家一滩烂泥缠的无法脱身?

“小叔啊,不知你可认识篱篱同知安的生母是谁,我如今虽为他们的母亲,但是不知他们之前是何等脾性,才几日,我与篱篱就起了冲突,哎,都说后母难为,我真是……”

江暖故意开口试探道,便想看看陆行舟是不是还同上辈子那般薄情寡义。

这陆行舟比自己小了两岁,是陆家的遗腹子。当时陆家满门妇孺,老夫人痛定思痛,让陆家弃武从文,只不过大孙子陆逊学识平平,未能中进士,最后还是托了祖上关系,才进了枢密院当个文官。

而陆行舟……可是被陆家寄予厚望的读书人啊!

“大嫂,行舟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关于大哥外室的事情,一无所知、”

陆行舟面色为难般道,“大嫂,恕行舟愚笨。”

看着陆行舟恭谦内敛模样,江暖心下嗤笑,真是薄情的读书人啊!

“那便预祝小叔,早日得偿所愿。”

江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就看陆行舟怎么在这陆家的烂摊子里一枝独秀吧!

才回到青竹院,江暖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江暖眉头一皱,是崔氏生的女儿陆宝依低声在抽泣。

“这是怎么了?”

江暖皱眉,说来同是嫡出,陆长意骄纵跋扈,而陆宝依,却是胆怯柔弱。

想起上辈子自己听到的,她有些怀疑陆宝依的出生,都是陆逊跟沈安安设计好的。

可怜崔氏,到死也不知道拼命生下的女儿,却为陆长意做了嫁衣。

“回少夫人话,长意少爷同小姐因为万花筒起了争执,小姐被推到,所以……”

伺候陆宝依的侍女桂喜神色无奈说道。

陆宝依……这孩子倒是让人心疼的。

上辈子也就这小姑娘真真切切叫了自己几年母亲。

可惜这孩子在八岁的时候,摔进了水池中溺亡了。

“宝依,不哭了,娘再给你其他好玩了吧!”

低声抽泣的小姑娘抿着唇,努力憋回眼泪,却还是怯怯地看了眼江暖,躲在桂喜的身后。

“没关系,以后母亲多陪陪你好不好?”

江暖低声哄道,正好她准备去江家一趟。

“要不要跟娘去江家?宝依这么乖巧,大家都很喜欢呢?”

小姑娘在江暖鼓励的眼神中,又看了看桂喜,最后怯生生地唤了声娘亲,小跑地上前抱住了江暖。

抱着陆宝依小小的身子,江暖心中唏嘘,四岁的孩子啊,怎么会不想要娘亲呢?

江暖带着陆宝依去往江家,她本该早早就去看看爹娘的,但是又怕自己情绪激动,让爹娘担忧。

重回一世,她最重要的还是让江家远离祸端,那些什么皇子,都滚一边去吧!

马车行至中街,江暖也便是随意般往外一看,顿时愣住。

“停车,春雨,马车停下。”

她看到了沈安安,妇人打扮,月白衣裙,带着侍女盈盈而立的沈安安!

江暖只觉一口憋屈堵在胸前,郁结的厉害。

上辈子,沈安安是在陆长意十岁生辰后来了陆家。

彼时她教养几个孩子都已经六年,又困于陆家内务,心力交瘁。

听陆逊说沈安安是他昔日夫子之女,因无法生育而被夫家休弃,但家中已无亲人,只能求陆家收留时,她竟有起了同病相怜之情。

而她上辈子也就跟眼瞎了一样,居然没看出沈安安与几个孩子的面容相似,更没有看出陆逊同沈安安之间的明目张胆的勾搭。

她把自己蹉跎成容颜憔悴的后宅妇人,沈安安却是永远那么一副书卷清朗的如兰模样,她怎么能不恨!

想及往事,江暖只觉怒气直冲脑门,身子也有些气的发抖。

但突然感觉到胸前小小的手掌,江暖不由低头。

她看到了睁着大眼不安又担心看着自己的陆宝依,正用小小的手帮她顺气。

江暖心一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宝依真乖。秋霜,看到那个女人了没有,去打探清楚。”

陆逊,沈安安,何必那么遮遮掩掩,她就帮帮他们,有情人怎么能不在一起,当娘的又怎么能对孩子不管不顾呢?


陆瑶在江暖屋里看首饰的时候,陆篱篱也回来了。

姑侄两人似乎有着一致的审美,对着江暖那些首饰亮眼冒光。

“篱篱,你年纪小,这些不适合你。”

陆瑶同陆篱篱对着同样的耳饰起了争执。

“姑姑,我是公主伴读,平日里都是素净的很,我这可是顶着陆家的脸面啊!”

江暖不紧不慢的匀着茶,看着陆瑶同陆篱篱争闹。

“篱篱,这你就不懂了,你再穿金戴银,到宫里去,都显得寒碜,倒不如啥都不戴。大嫂,你说是不是?”

被点到名字了,江暖这才开口道:“篱篱的确用不上,篱篱,与其在这些方面着手,还不如想想,若是太傅家的孙女也进宫了,昭阳公主,是不是会偏心。”

上辈子,陆篱篱也遇上这事。她是怎么做的呢,小到宫中内侍,再到昭阳公主身边的乳母,都一一打点。

为了陆篱篱能在昭阳公主身边得脸,也求没落的陆家不被其他公主皇子的伴读排挤。

陆篱篱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陆家的女儿,其他人都看不上。

“母亲,左千姿是太傅孙女,同昭阳公主一般年纪,她二人自小认得,她要是来了,我是不是就要被昭阳公主遗弃了?”

陆篱篱有些急,“母亲,你一定有办法,让昭阳公主只对我一个人好吧!”

江暖笑吟吟看着陆篱篱。

“篱篱啊,我是你母亲,但不是……那许愿池里的王八啊!”

“那是公主,我何德何能,能左右公主的喜好。”

“大嫂,这皇宫内务府,不是说只同江家做买卖吗?大嫂若是请江家人出面,应该能打通宫中关系的吧!”

“对啊,母亲,你一定有办法的。”

江暖看着陆瑶遮掩了的作弄神色,还有陆篱篱那一副期许模样。

“我父兄如今不在家,管内务的是我的堂兄,他性格甚是耿直,我可以想想法子。”

“少夫人,大爷同知安少爷回来了。”

秋霜适时地入屋禀报道。

“大哥回来了啊,大嫂,这些首饰先借我,回头我还你啊。”陆瑶眼神飘忽,拿了些首饰就快步离去。

“篱篱,你也先回屋温习吧,若是有不懂得课业,倒是可以问问知安。”

江暖若有所思般道:“知安的夫子尚未定,我还要帮他寻个最好的,也少不得一番打点呢!”

“弟弟那么聪明,夫子也不需要最好的。”陆篱篱嘟囔道:“母亲,我听说江家那边来人过,不想你用钱补贴家中内务是吧!”

“你这小机灵,什么消息都听啊!”

江暖失笑:“陆家是百年将门,虽说到了夫君这一代就弃武从文,但家底深厚。且不说有数位先帝赏赐的,经由老夫人,母亲二人运作,也让陆家更有底气了。”

江暖睁眼说着瞎话:“京城世家,只有那些把脸面丢尽的,才会将夫人嫁妆拿来家用。传出去,夫君都会被陛下责罚呢!”

“为什么?”陆篱篱有些不解,父亲娶江氏,不就是为了江家的钱吗?

“因为那会显得夫君无用,养不了家。”

江暖神色一敛:“连家都养不了的男子,陛下怎么可能重用?”

门外的陆逊同陆知安顿时停住了脚步,江暖的话听在耳中,陆逊只觉面上烧的厉害。

陆逊更是示意要开口的松香不要说话。

“但是呢,你爹是个伟岸真丈夫,我拿自己的钱给你走动路子,给知安寻名师,再把长意跟宝依都养大,也是甘愿的。”

江暖的话又传来,陆逊松了口气。

“篱篱,母亲同你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就算家中内务都是靠我补贴,但是绝对不能传到外面去。”

“暖暖,篱篱,你们在说什么?”

陆逊同陆知安迈步进屋,陆逊更是一副温和模样。

“便是教篱篱一些小道理。”

江暖起身相迎。“夫君,你同知安今日都早早出了门,我想找你们都找不到呢!”

“有位友人远道而来,我便带知安前去拜访,那友人是书香世家,本想看看能不能为知安寻个夫子的。”

“那,可有眉目?”

江暖立马问道。

陆逊摇了摇头道:“她家中那位学识渊博的亲人,已经不在了。”

江暖只当没听出陆逊的谎言,这番说辞,他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吧!

“如此,那便去看看安老先生吧,他的住处我已经打探到了。安老先生喜欢字画,夫君,你不妨去买副大家之作。”

江暖说着,示意春雨拿钱出来。

“我这三千两,就先给你。”

“知安,还不谢谢你母亲。”陆逊立马对陆知安说道。

“知安多谢母亲。”

陆知安也便上前作揖道。

江暖上前扶住陆知安,对着陆逊瞋怨道:“自家孩子,说什么谢。”

“爹爹,母亲这么为弟弟出钱出力,那我呢!”

陆篱篱有些不悦。

陆逊神色一僵,随即看向江暖。

江暖适时转头,只当没瞧见。

“姐姐,你在昭阳公主身边伴读,不是已经得偿所愿了吗?”

陆知安开口问道:“这也是母亲为你争取到的机会不是吗?”

陆篱篱比陆知安就长了两岁,她挺不喜欢自己这个显得比自己聪慧的弟弟的。

“你懂什么,宫中伴读,哪个不是出身名门,家中人在朝中当任要职的,就我……”

陆篱篱这话说完,察觉到父亲陆逊不是很友好的眼神,她神色一萎。

“母亲,我还有事,先告退了!”只见陆篱篱敷衍地同江暖施了礼之后,就赌气般走了。

“篱篱~”江暖作势喊了声,“秋霜,春雨,你们去看看篱篱。”

“夫君,篱篱这性子……”

“她便是会使小性子,无事。”陆逊只是兵部的一个文书,上朝都没资格,被自己女儿戳到痛处,他心里不是很舒服。

“那,好吧,知安,你自己喜欢哪位夫子啊?”江暖便看向陆知安询问道。

……

“少夫人也是没办法,江家追的紧。大爷说了,手头的钱先用在知安少爷寻夫子身上,篱篱小姐在宫中被看低大爷也知道呢!”

“是啊,篱篱小姐是个姐儿,在大爷眼中自然不及知安少爷的。”

陆篱篱堵着门,却听到了秋霜同春雨的低语声,继而敲门声响了起来。

“篱篱小姐,你没事吧,少夫人吩咐奴婢二人来瞧瞧你。”

她哪里比不上陆知安了,她在宫里被人看不起,陆知安寻个什么样的夫子要花那么多钱啊,凭什么啊!

陆篱篱心里不平衡了……


金玉楼里,掌柜的看到云轻同江暖,立马热络的上前接待。

“掌柜的,前些日子我看中的那套头面,拿出来给我家暖暖瞧瞧。”

“好嘞,两位贵客稍等。”

“你再瞧瞧,还有什么喜欢的,表姨送你。”

“表姨,我还真不缺这些。”江暖笑笑,心里是暖暖的。

即便云轻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定是心疼自己的。

心疼江家娇养的女儿,出嫁半年就要养别人的孩子,心疼她不能生育,心疼她要接受丈夫妾室外室一个又一个。

“暖暖啊,其实表姨活到这个年岁,早就看透,这男女情爱,都是镜花水月,你看这金子,多好看;还有这玉镯子,你是聪明人,听得懂表姨的意思,对吧!”

“是啊,表姨,你说的我都懂,我自己痛快,要比什么都好。”

江暖点头道:“表姨,若是我真的还耽于情爱,怎么会来找你呢?”

云轻一愣,但也立马笑开。

也是,自己在江家人眼中,也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存在。

江暖还真一眼就看中了云轻口中的头面,除了这头面之后,她还看中了几件金饰。

就在掌柜的把所有东西都装好,江暖跟云轻准备离开之际,她看到了沈安安。

带着侍女的沈安安,闲步踏入金玉楼。

她一身白衣,青丝挽成发髻,只用一根玉簪别着。

江暖想走,但是云轻可不依了。

“暖暖,自从你嫁入将军府,表姨也难得同你出来逛逛,一套头面不算什么,我看那一排的簪子,都不错,要不,再看看?”

“表姨,算了吧,这买的够多了,我那妆奁里,可真不放不下了。”

江暖知道沈安安是知道自己的,她方才进门时,看到自己,不就还愣了一下吗?

“前些日子,我那大女儿打碎了我一根镯子,还被我骂了一通,哎,现在想想,十岁的小姑娘,我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江暖顿了顿又说道:“方才只顾着给自己买,那小姑娘可爱美了,是该给她买点东西。”

“暖暖,你这个死心眼的,这又不是你生的,下那功夫做什么?”

云轻虽不知为何江暖故意提及养女之事,但还是顺着江暖的话应道。

“她在国子监被人欺凌,还怪我不给她穿金戴银,哎,后母难为,这是穿戴的问题吗?我那养女啊,哎,也不知道之前是跟在谁的,肚子空空,自然不讨人欢喜。”

江暖说的并不大声,但沈安安听到了。

“那便更不该买什么东西了,以免长了她的虚荣之心,走吧!”

云轻拦下江暖,故意说道:“你那养女我见也见了,说她几句便生反意,她也就那张脸好看些,只是就靠脸跟身段,难登大雅之堂,我在的这些日子,帮你调教调教,就是要给她些苦头吃了。”

江暖跟云轻说着话,走了出去。

沈安安拧着眉头,连小二的招待都没有听进去。

她的篱姐儿,要被江暖蹉磨了!

江暖跟云轻出门进了马车,也不急着走,没一会儿,就看到沈安安从金玉楼里走出来了。

“看她的样子,这是去兵部的路吧!”

马车跟着沈安安雇的马车一路,过了沈安安暂住的客栈,最后云轻开口说道:“这外室,是准备去找陆逊了!”

“嗯。”沈安安坐不住了吧,那这一回,是不是提早进了陆家呢?“回去吧,我想陆家马上又要添人了。”

回了陆家,江暖在前院就看到了陆瑶同余氏。

见过礼后,江暖便同云轻回了自己院子,完全没有理会余氏同陆瑶脸上的不甘神色。


“少夫人,出事了!”几个孩子还没走,松香就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柏翠那个贱蹄子,上了大爷的床!”

“住嘴!”江暖猛地一声呵斥,“松香,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说什么浑话呢!”

松香噗通一下跪在江暖跟前。

“少夫人,奴婢也是心急,冲撞了少夫人,但是大爷大发雷霆,请少夫人过去处理柏翠呢!”

江暖面色愠怒,但还是耐着性子,让几个孩子先回屋。

“云姨,这等事还是莫要污了云姨的眼,我去去就回来。”

“暖暖,多大点事情,一个爬床的丫头,你若容的,就提了做姨娘,若是心里不痛快,乱棍打死就好了。”

“云姨,你有所不知,这柏翠,原先是娘屋里头的人,我猜想娘的意思,就是让夫君收入房的。”

江暖说着,就带着秋霜去了陆逊屋里头,推门进去,就看到跪在地上抽泣的柏翠,以及面色铁青的陆逊。

“夫君!”

江暖的一声唤,把坐着的陆逊惊得站的起来。

“暖暖,这贱婢……”

“夫君,是我让柏翠昨晚伺候你的。”

江暖上前,拉住了陆逊的手,凑前道;“夫君,你身边多个照顾的人,不好吗?”

“若是还能为夫君诞下孩子,为陆家添福,更是喜事啊!夫君,你放心,我不是好妒之人,柏翠之前是娘身边的,相信娘也会赞成我的做法的。”

“暖暖,我……”陆逊还要拒绝,他不纳妾的!

“夫君,你真的不用太顾及我,我未能替夫君生儿育女,已经心中有愧,夫君,就抬了柏翠做姨娘吧!”

“谁要做姨娘?”

身后,余氏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了推门进来了余氏同陆瑶。

“娘,昨夜是柏翠伺候了夫君,我便做主让夫君纳了柏翠,夫君还一副不可以的样子。”

江暖还一副纳闷神色。

余氏皱眉扫了一眼跪地的柏翠,再看向同自己使眼色的陆逊。

为了沈安安那个女人,儿子还真的是连妾都不纳,这气人不?

“江暖说的没错,逊儿,柏翠先前是我屋里人,纳了吧!”

陆逊神色晦暗,正好看到抬眼泪痕斑驳的柏翠,那一副娇花被采摘后的模样,看的他心头一软。

“便由暖暖做主吧,只是暖暖,你我新婚才半年,我这就纳了妾,若是传到江家那边……”

“我做的主,我还不能说服我爹娘吗?”

江暖瞋怨道,说话间又扶了柏翠起身。

“柏翠,希望你能早日为夫君诞下孩儿,放心,我会养的。”

陆逊莫名觉得心头烦躁,若是这事传到安安耳中,怕又有的闹了。

这事解决了,余氏倒是随着江暖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陆瑶。

“江暖啊,你那位表姨不是宫里出来的吗,可否替娘引荐引荐,帮瑶瑶看看。”

“娘,我有什么好看的。”陆瑶不耐烦的嘀咕道。

“当然可以,我去请云姨。”

江暖非常地配合,温婉地让余氏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娘,我只想嫁给谢小侯爷,我又不入宫,要那云姑姑看什么?”

江暖走开后,陆瑶就低声抱怨起来。

“傻孩子,你不懂,这位云姑姑与世家关系很深,若是有她提点,即便日后你进了谢家,也能得谢家夫人的喜爱。”

陆瑶眼睛亮了,长兴侯夫人,可是郡主,她是的投其所好。

云轻听了江暖的意思后,便也客套地同余氏和陆瑶说了几句。

“云姑姑这便在陆家小住几日吧,平日里,也好指教指教我这不成器的女儿。”

“好说,暖暖是我的后辈,这回也定要多叨扰她几日。”


江暖的云表姨是江家远房一个亲戚,只年轻的时候进了宫,成为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太后薨前,当着皇上的面立下口谕,不仅给了云轻大女官封号,还给了不少田地家产。

“小暖暖,你这院子可真是简朴,与你在江家的时候,差了很多啊!”

江暖看着比自己大了两轮的表姨,亲昵地挽住手臂撒娇。

“云姨,陆家是将门世家,自然不同江家奢华风格。但是,这里有我啊,云姨,我是你最喜欢的小暖暖啊!”

自己这位孑然一身的表姨,有钱有宅子又有田地铺子,还是各家名门争先抢着聘请为自家小姐教礼仪的。这京中世家夫人,叫的上号的表姨都认识。

即便是当今皇上与表姨也能说上几句呢!

“也是,犹记陆大将军出征时,我还站在太后身边为将士们送行呢。”

听出云轻口中的唏嘘,江暖也不点破,自顾拉着云轻介绍自己院子里的人。

“暖暖,怎么回事,你才嫁进陆家半年,就把四个孩子都记在名下了,难道你自己不能生吗?”

等说到孩子们,云轻震惊道,“江家能同意?”

“云姨,两月前,你不在京城吧。”江暖平静说道:“之前我小产,更是伤了身子,大夫说我再也不能有孕了,夫君疼惜我,便让孩子都记在我名下,是保我这陆家少夫人的位子啊!”

云轻瞪大了眼,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找大夫看过?”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接连找了几个大夫瞧过,还请了太医院的黄御医来瞧过,云姨,许是我这辈子都过的太好了吧,月满则亏啊!”

“暖暖!”云轻看着年轻的江暖,心生怜惜。

“云姨,没关系,我这不年轻着呢!”

江暖依旧兴致高道:“云姨,不说那些,哎,你帮我看看,我日常该怎么戴首饰,戴多了怕奢华,戴少了我自己都不习惯呢!”

“行,看看去,前些个我在金玉楼看到一套头面,特别适合你,回头一起去买吧!”

陆逊下值的时候,一回家,就被余氏提点去找江暖。

为了让江暖心甘情愿的掏钱,他回来哭上还买了一点水晶玫瑰露,送了一份去安安那,又拿了一份给江暖。

一进院子,就听到江暖屋中的欢笑声,听着都让陆逊心头一荡。

江暖是富贵汤里泡大的,笑起来又甜,自己当初看上她,除了江家的钱,自然也还有江暖这个人。

只是……有了崔氏之前的事情后,沈安安闹的厉害,她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他是真不能负了沈安安的。

“少夫人,大爷来了。”

外头传来丫环的声音,江暖不由会心一笑。

“陆家大爷回来了,表姨在这就不合适了啊!”

云轻起身,准备避开。

“表姨,都到门口了,那就见一见吧!”

“暖暖……有客在啊!”陆逊迈步进来,看到云轻先是一愣。

“这是我给你带的水晶玫瑰露,这……”

“先放着吧,夫君,这是我表姨,昔日她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

“见过表姨。”陆逊立马恭声道。

“夫君,谢谢你给我带的点心,之前娘说你回来有事同我商量,是掌家的事情吗?”

“身为你的夫人,是该为你执掌内务,打理陆家上下的,那……账本都准备好了吗?”

陆逊神色有些责怪,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个事情合适吗?

“夫君,我表姨可是京中世家,争相抢着要请回家给自家女眷教规矩的,你不是想请王大人,其实,只要我表姨一句话就可以了。”

陆逊当下便是看向云轻。

“想当年,你父亲带兵出征,我还站在太后身后为陆家大军送行。这一别,就是近二十年啊!”

陆逊心中一凛,他自然是没见过云轻的,但这话语一听,就知道云轻的分量了。

“表姨这回是要小住几日吗?暖暖,既然表姨在,其他事情就先放一放。”

“那也行,夫君,那王大人哪里?”

江暖殷切地问道。

“这事不急。”

陆逊同江暖耐心说道,再同云轻作揖,便借故先离开了。

“小暖暖,说吧,这又是图什么呢?”

陆逊一走,云轻就盯着江暖说道,被人利用不爽,但是自己最喜欢的后辈,那当然是忍了,还要帮着。

“云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不想拿私产出来持家,毕竟江家的钱为什么要用到陆家身上呢?”

江暖收敛了神色,有些恹恹道。

她把孙嬷嬷打发去看陆宝依了,春雨去守着门,屋里就留着秋霜一个。

“云姑姑,这陆家欺我们大小姐过甚,大爷在外头养了外室,现在又要我们大小姐拿出私产来补贴呢!”

“秋霜!”江暖低声呵道,“这些事情没必要说的。”

“我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哪管得了大爷养不养外室啊,难道我不能生,还不准别人生吗?”

“暖暖!”云轻震惊,“江家的女儿,难道就这样妄自菲薄?你这气受得住?”

“秋霜,你去外头候着,我与云姨说话,不想让第三个人听到。”

江暖吩咐道,继而看向云轻:“云姨,自然是受不住这气的,但是那又怎样,就扯破了脸皮,闹的名声臭了被求休回家吗?男人养个外室,并不会被人说什么不是吗?凭什么,七出之罪都落在我头上?”

“暖暖你?”云轻听了先是一愣,继而两眼放光:“没错,你说的都对,那你请了我来,是准备让我怎么帮你?啧啧,用妻子私产来养家的,说出去也就是脸面的问题,但一个人若是脸面不要了,那也治不了他的。”

“陆家倒是落得这个地步,唏嘘啊!”

“云姨,我只知道,男人养外室,便是传到陛下耳中也不会说什么,放在外面而已,又不打家中妻子的脸。但是若是男人宠妾灭妻,这就不一样了?”

“陆家还有一个明年要春闱的儿子,还有一个在宫中当伴读的女儿,云姨,你说这脸面他们要不要?”

“暖暖!”云轻眼中露出激动神色来,“这样才对,江家的女儿,才不是任人欺负的。”

“事情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即便难堪,也不该是自己,嗯,暖暖,云姨在宫中呆了十几年,用得到云姨的地方你尽管说。”

江暖看着云轻眼中的光彩,不由轻笑,云姨看来还是很怀念宫中的岁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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