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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红牛柏晔的小说黄泉饺子馆免费阅读

烈日焱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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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点点头,转头向我说:“小伙子,二斤猪肉大葱水饺,两杯老白干。”棉衣少女闻言低头撒娇道。“人家酒量不好,就不喝了吧。”老头儿讨好似的商量。“......

主角:丹红牛柏晔   更新:2024-11-27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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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红牛柏晔的其他类型小说《丹红牛柏晔的小说黄泉饺子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烈日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头儿点点头,转头向我说:“小伙子,二斤猪肉大葱水饺,两杯老白干。”棉衣少女闻言低头撒娇道。“人家酒量不好,就不喝了吧。”老头儿讨好似的商量。“......

《丹红牛柏晔的小说黄泉饺子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老头儿点点头,转头向我说:“小伙子,二斤猪肉大葱水饺,两杯老白干。”

棉衣少女闻言低头撒娇道。

“人家酒量不好,就不喝了吧。”

老头儿讨好似的商量。“......

苏老爷子又指挥我道。

“你把那地上的五脏六腑,按着身体里原有的排序,全部塞回张定文的肚子里去。”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长这么大。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吃饭也几乎从来不吃内脏。现如今,却让我去摆弄死人的心肝。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苏老爷子看着我,道。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我的双腿仿佛被灌上了铅块儿。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极其不情愿的像尸体迈去。

大波浪拿了针线盒出来!看着我纠结的神情,立刻替我解围。

“弟弟,你去帮爷爷把针纫上吧,记住,红丝线要总长3米2。一共分成四股。张定文尸体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针线盒,感激涕零的看着她。

苏老爷子好似有些不满。

“大小伙子扭扭捏捏。将来怎么成大事儿?”

成大事儿就要会处理死人的尸体吗?那殡仪馆里的入殓师岂不都是人中龙凤了!

我懒得理会苏老爷子的话,默默的从针线盒里拿出红丝线,认真的开始纫针。

大波浪掏出手机,找了一张人体结构的图片。

蹲在张定文的尸体旁边,按照手机上的人体结构分布,把那尸体旁边的心肝脾肺,一点一点恢复原位。

我有些佩服起大波浪来,跟他相比,我好像的确太过软弱了。

我纫完手上的针线,把他交给苏老爷子。看着蹲在地上忙碌的大波浪。悻悻的走上前。

“我帮你吧。”

大波浪回过头看我一眼,说。

“不怕了?那就帮我把剩下的整理一下。我性子急,最做不了这些细致的活儿。”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我堂堂24岁大小伙子,可不想输给一个女人。

从伤口处往外溢出墨绿色的粘液,时不时地荡漾着恶臭的味道。

我邹邹鼻子,嫌弃的看着大波浪。

“额,姐姐,这怎么还是墨绿色的?张定文生前吃了什么?是不是癌变了呀?”

大波浪无所谓的摊摊手。

“一看你生物课就没有好好学。墨绿色是因为掺的胆汁啊。”

大波浪一边摆弄着张定文的胃,一边向我展示她的博学。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有老便秘的人,他们的脸上会长斑么?”

我摇摇头。

“因为肠道会吸收哇,人体长时间不排便,肠道就会把部分便便给吸收掉。便便里全都是毒素和食物残渣。人体吸收了太多毒素,脸上当然会长斑。”

用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和大波浪终于齐心协力,把张定文的身体全部归位。

苏老爷子看着褴衫窘迫的我们,也不禁用手掩鼻。

“好了,你们起来吧。”

我和大波浪把张定文的尸体抬到餐桌上。身上的衣服将其剥个精光,下一步便要看苏老爷子表演发挥。

只见苏老爷子手持缝衣服的钢针,针眼里穿上了四股3米2长的红色丝线。

他手捏兰花指,跟纳鞋底子一般,将张定文的肚皮,左一针右一针。慢慢牵上。

我不禁称赞。

“老爷子你针法真好,这针脚又细又密,都快赶上纺织厂里的缝纫女工了。”

少倾,苏老爷子已经将张定文的肚皮缝好,又娴熟的在封口处打了两个死结,用牙齿将剩下的针线咬断。

“然后呢?”

我看着餐桌上这句诡异的尸体,好似破洞娃娃一般,肚子鼓鼓胀胀的。估计是刚塞进去的五脏六腑偏移了。

“待我做个法术!”

苏老爷子长吁一口气,脸色有些惨白。老爷子今年快要80岁了,右臂被那女煞刚刚抓伤,一直都是忍着疼痛缝尸。

只见苏老爷子将自己穿的那一身道袍,盖在了张定文的尸体上,然后摸出一道黄符,将其烧掉。口中振振有词的,不知又念着什么咒语。

慢慢的,肉眼可见那道袍下盖住的尸体有个轻微的震动。

我吃惊的同大波浪讲。

“你爷爷这么厉害。这是可以起死回生么?”

“想什么呢?我爷爷如果有那个本事,还开什么黄泉饺子馆?直接开个长生不老的医院多好!我们家不就早实现财政自由了。”

“你们家的财政还不自由?做人莫要太贪好不好。”

我不禁吐槽。这人真是越有钱越贪婪,大波浪她家,在五线小城市里住着二层小别墅,有着自己的饺子馆。手底下有四五个伙计,夜班还能挣一些鬼魂的阴财,如此条件竟还想着财政自由。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大波浪朝着沙发上的张霖利努努嘴。

“我哪里算得上贪心。真正的巨贪在那边好不好?”

张霖利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蓝冰洋,细细的品味,舒服极了。

大波浪实在看不过眼。

“喂!你要不要那么冷血,你爸爸都死了。我怎么觉得死得像是一个跟你完全无关的人。”

张霖利无所谓道。

“人早晚都有死的那一天,这么走了有什么不好?反倒不用像我爷爷一样,躺在医院里住个半年,拖累家人自己还遭罪。”

张霖利一边满不在乎的发表自己的言论,那边却已经开始玩儿起了手机。

忽的,只听见他电话铃响。

张霖利瞬间接听,只听见他软语温存,又故作沉闷地对电话那头讲。

“亲爱的,我父亲走了。你晚上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亲爱的!我好想抱着你哭一场。”

又是一些诓骗女人的鬼话,我真心替电话那头的张霖利的女朋友表示默哀。

希望他的下场,不要和闫妍一样,被这个渣男玩弄抛弃,最后还落的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局面。

少倾,张霖利挂断电话,冲着我们叫嚷。

“喂,你们能不能快一点?我马子一会儿就过来,可别坏了我的好事儿。

还有,那一地又是血又是粪的,你们能不能清理一下?不然我怎么跟有关部门的人说,总不可能让酒店的客房保洁打扫吧!”

大波浪闻言,只见他用力的咬着后槽牙。

我默默拉起她的手。

“不要同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们把这件事处理完,以后都再也不会和他有瓜葛了!”

我拉着大波浪一起去洗手间找毛巾和洗涤剂。

张霖利这种人前几天还是一副假惺惺正人君子的模样。虽然好色装逼,但是也算谦卑有礼冒。

今儿,估计是他已经在我们面前暴露本性,所以也没必要再去装模作样。这副冷血,盛气凌人的姿态。真是将他的本来面目暴露无遗。

我和大波浪拿着毛巾蹲在客厅,打扫地上的粪便和血迹。

那边,苏老爷子已经作法完毕。只见他将尸体身上的道袍掀开。

一个完整,没有任何外伤的崭新的尸体显现在我们眼前。

苏老爷子对张霖利交代。

“这只是一些简单的障眼法门,可以在短时间内骗过法医。现在你父亲的状态,应属于心脏骤停而死。


我削苹果的手忽的开始颤抖起来。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被一圈冰冷的机器围住,五十几岁的人,插着尿管儿,穿着纸尿裤。躺在床上死死的闭着双眼,除了能够喘气儿之外,跟已死之人没有半点区别。

我只能强忍住心酸,尽全力的安慰母亲。

“没事的,相信我,爸爸一定会醒过来。一定可以的。”

一定可以的。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只要抓住那个女煞,消灭了她,父亲的七魄就会回到体内,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只是,今天那个女煞就在我们的面前,活生生的控制了一个女生去撞车,那个女孩儿一身的鲜血,我眼睁睁看着她断了气却无能为力。

我真的好怕,害怕再有无辜的生命因女煞而死,害怕父亲再也醒不来。这一切,都归因于那天夜里的一个小火星点子,都归因于我。我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到了晚上,我按时去黄泉饺子馆儿上班儿。推门而入,饺子馆里竟然聚集三个小姑娘。其中一个,就是今日白天的姚蓉蓉。

看到我,姚蓉蓉和其他两个女生立刻围上来。

“小哥哥,你要救救我们呀!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们!”

我有些发蒙,姚蓉蓉指了指身边两个女生向我介绍。

“她们曾经都是跟闫妍一个寝室的。”

指着第一个穿着白色棉马甲的女孩儿的鹅蛋脸女孩儿。“顾珍。”

指针另外一个,穿着黄格子西服,黑色一布裙的女孩儿。“李春玲。”

我问。“今天出事儿的女孩儿就是你们寝室的吧?”

“对。”顾珍立刻回复。

“她叫彭兰燕,已经死了!直接从高速公路上被送去殡仪馆。”

李春玲瞬间抓住我的双手。

“小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们!是闫妍回来复仇了。彭兰燕临死之前一直喊着闫妍的名字,就在刚才。我们寝室的唐晓茹也是叫着闫妍的名字,突然就发了失心疯。已经被导员儿送进了医院。”

“唐晓茹?”我对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她不是闫妍生前唯一的闺蜜吗?”

“就是她。”姚蓉蓉解释道。“就在今天彭兰燕出事后不久,大家都人心慌慌的。主任把我们召集在一起开大会,旨在告诉我们不用担心。彭兰燕的事情只是一次意外事故。

可就在开大会的时候,唐晓茹突然发起了失心疯。当着我们那么多人的面儿就开始脱衣服。边脱还边叫嚷‘闫妍回来了,闫妍回来复仇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还命,血债血偿。’”。

又是这句话,我顿时满身疑惑。今天彭蓝燕在高速公路上,大喊的也是这句话。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换命,血债血偿!”

按理说,闫妍明明是自杀跳楼,为什么会用到以命还命这些字眼?难不成闫妍的死是另有隐情?

李春玲吞吞吐吐的道出实情。

“其实,这一切都怪今天被车撞死的彭兰燕。都怪她,当初就是她把闫妍怀孕的事情传播的所有人都知道。也是她带头孤立闫妍的。”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女生之间的嫉妒。却不曾想,当年害死了一条年轻的生命。如今闫妍冤魂不散,一步步展开了自己的复仇。

三年前,小姑娘正是争奇斗艳,以自我为中心的时候。

闫妍身材高挑,长得唇红齿白,尤其是一头乌黑的秀发直垂到后腰,显得既温婉又漂亮。

当时护理系选出了两大美女,一个是闫妍,另一个就是她们同寝室的唐晓茹。

寝室的其余几个女孩子,对这系里两个出名的美女,自然是各种看不顺眼。

尤其是今天出事的彭兰燕,这姑娘是个小太妹性格,渣渣呼呼的,最喜欢和男生一处打闹,平时里也最瞧不起这些矫揉造作的小姑娘。

彭兰燕带着寝室的其余两个女生一起排斥闫妍和唐晓茹。

闫妍那时认识一个男人,据说是个多金的富二代。

两个人一时间打的火热,闫妍还多次逃寝,跟那个男人出去幽会。

后来闫妍发现自己怀了孕,那个男人也凭空消失。妍妍不敢将这件事跟别人讲,只告诉过自己的好闺蜜唐晓茹一个人。

唐晓茹陪着闫妍去医院打胎,还出钱帮她掏了药费。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闫妍打完胎要在寝室里做小月子,唐晓茹每天帮她出去买小米粥和鸡蛋。那时候正是盛夏,闫妍却从上到下捂得最厚的毛衣,一点皮肉都不敢露出来。

彭兰燕聪明的很,一眼便看出端倪。和寝室其余两个女生一起围住了唐晓茹,逼迫她说出了闫妍的事情。

得到这么大的猛料,彭蓝燕又向来看闫妍不顺眼,自然要好好接题发挥,整治她一番。

她和其余几个女生,把闫妍怀孕堕胎的事传的整个护理系沸沸扬扬。

又添油加醋的,说闫妍给老头子当二奶,让人家原配找上门儿什么的。

一时间流言四起,闫妍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就连领导都多次找她谈话,甚至说出,如果再发生这种作风不良的事情,就让闫妍走人。

当时所有人都在孤立闫妍,就连她最好的闺蜜唐晓茹,也因为惧怕彭蓝燕几人,不得不跟闫妍保持距离。

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哪里经受过这么接二连三的打击,瞬间得了抑郁症。经常在夜里,一个人蒙着被抱头痛哭。

最致命的打击便是最后那天,也就是我在鬼打墙里看到的幻境。

那天,所有人都坐在前面,只把妍妍一个人孤立在最后排。大家都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那嘲笑的神情讥讽的话语深深冲刺着妍妍的耳膜。

闫妍鼓起勇气,最后一次给那个男人打电话。

这次,电话接通了。闫妍只听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冷冷说了五个字。“我不认识你!”

这短短的五个字像一把利刃,在闫妍濒死的心脏上补上个最后一刀。

闫妍心如死灰,独自一人一步一步迈上大楼楼顶。

而当时的彭兰燕她们早就看在眼里,尤其是彭兰燕还悻悻说了一句。

“有能耐她就跳下去,我要是她可没脸活着。”

其实杀人很简单,每一句刺心的话都是一柄软刀子,足够可以导致杀人无形。

怪不得,今天闫妍控制着彭兰燕的身体。一直反复嘟囔着一句话。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还命,血债血偿。”

眼前的顾珍和李春玲正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

她们也不曾想象,当年因无知引发的事情,若干年后就要用鲜血和生命来偿还。

李翠玲紧紧的抓住我的右手。

“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两个姑娘的小脸,不只是因为痛哭,还是因为惊怕。都变得浮肿而苍白。这份憔悴而惊惧的神情,但凡是看她们一眼,都会为之动容。

可是,三年前的闫妍,又有谁心疼呢?又有谁为之动容呢?

记得《少年的你》里面有一句台词,“人长大了才学会同情。”

年轻的我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怎么会去感同身受的理解别人的痛苦与伤痛。孩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他们不知善恶,不懂是非。就连犯法,都只用付部分的责任。


苏老爷子安静的喝着他那杯菊花茶,可是我看得见,他的眼角已经蓄满了泪痕。

“如锦,不要再说了。”

苏老爷子缓慢的唤他女弟子的名字。

“你告诉我,是谁雇你把闫妍的灵魂封印在纸扎人偶里。这个女煞已经间接害死了三个人,都是不到20岁的女学生,她们同你当年一样年轻。只可惜时间却在他们大学毕业之前定格。”

“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如锦反问道。“苏先生,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嘲笑别人的苦难。最喜欢听的,就是那些人死前发出的最痛苦的呻吟。

对了,那个雇主就在刚才,你们来之前的一个小时,他刚刚来找过我。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如——锦!”

苏老爷子重重的将手中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溅了一地,那一朵浸泡的菊花,花瓣也在小小的一方冥纸店土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

老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猛然站起来,头也不回,直接推开了冥纸店的大门。

只听见秦如锦口中悠悠的念叨。

“秦小花就是秦小花,注定变不成秦如锦。”

……

我跟着老爷子走到门口,大波浪刚刚吐完。那一地黄白,粉相间的污秽,甚至依稀可以看得出他昨天吃了些什么。

我上前拍拍她的后背。“好了,你这反应,未免有些太大。”

“她,她说的好恶心。”

大波浪一边用餐巾纸擦的嘴,一边忍不住的襟着眉头,满脸嫌弃。

苏老爷子走出门,从大波浪身边穿过,仿佛没有见到自己的孙女一般,就径直呆呆的往前走,身体僵僵的,表情木然,完全不似他来时那般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我指着苏老爷子给大波浪讲。

“你爷爷受了不小的精神刺激。他那女弟子简直是个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呢。”

大波浪拍打我一下,三步并作两步,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去追她爷爷。我也紧跟其后,生怕苏老爷子因刺激太大再犯了心肌梗塞。

我们直接把苏老爷子送回了家,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大波浪的家。槟城市东区的金碧豪庭别墅区,槟城市本就不大,别墅区在全市里恐怕也就一两处,没想到这大波浪还当真是个隐藏的有钱人。

我们这座城市的别墅都没有太过高端,大波浪家亦是如此,上下两层独栋小楼,门口围着大大的院子。

院子里被收拾得十分整洁,一块一块的土地分隔清晰,都种着不同植物。

大波浪跟我介绍。

“这是细辛,这是北五味,这是柴胡,这是猪紟。”

“都是中药啊!”

我看着这些整洁分类的中药材土地,倒是颇为喜欢。只可惜我家房子小,若也能有这么大个院子,我想我也会种很多瓜果蔬菜,可食中药材吧。

大波浪偷偷趴在我的耳边,告诉我一个小秘密。

“这些药材,都是咱们饺子馆儿里,后厨那一大油桶的香灰油蜡汤里必备的原材料。这些可都是我们苏家的传家秘方,当然要在自己家门口常种着。”

我吃惊的望着她,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冲着我笑意盈盈。

“你怎么把你们家传的秘方告诉我了?我,我就是一个……。”

突然间被如此重视,我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大波浪看着惊慌失措的我,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臭弟弟,你想什么呢?这里只是其中最简单的几种,说一说也无妨。真正秘方的全部药材和比例,除非你当我家的女婿,否则哪怕到死你也不可能知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连忙摇摇头。“当你家的女婿,可饶了我吧!”

“为什么?”

大波浪的表情突然有些认真,可也就是那么一瞬,她立刻恢复成平时里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是说等我将来生的女儿,你给我当女婿。到时候,你就得叫我妈。好女婿,快叫一声妈妈,我听听。”

“要死呀你!”

我直接上手戳大波浪的腰眼,这个女人一身的痒痒肉,随便搔她一下都会笑个不停。

大波浪被我弄的狂笑不止,蹲在地上,边笑边喘着出气,向我大声讨饶。“好弟弟,人家错了,你饶了人家吧。”

我和大波浪参观完别墅旁边的院子,便正式走进了这栋二层小别墅楼。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处诺大的客厅,客厅都是北欧风装修,豪华的香槟色打底,琉璃水钻的浅黄色吊灯,深棕色的纯皮沙发组合,夹胡桃色的地板,还有客厅最中间,那一尊纯铜的世界著名雕塑罗马母狼铜雕的缩小版。

我上前摸着那尊铜雕,是一匹哺乳期的母狼,硕大的乳胀的满满,向下垂着。而它的身下剩两个稚嫩的男婴,嗷嗷待哺的允吸着母狼的奶水。

“这尊铜雕够酷的!听说这只母狼是罗马的精神标本。”

大波浪向我详细介绍。

“《青铜母狼像》是埃特鲁利亚的匠人制造的,取得是罗马建成的故事。这尊铜雕是我父亲从非域给我寄回来的,爷爷起初见了,一直说不伦不类,最后还是特地的摆在了大厅正中间。”

“可怜天下父母心呗!”

我笑着回应,把这头母狼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丹红姐,你父亲在非域啊?”

我不止一次听别人提起过苏丹红的父亲,隐隐约约,东拼西凑来。他的父亲大概是一个执拗不学玄法,跟苏老爷子吵崩,远走高飞逃到外国的一个小有成就的商人。

只是,苏丹红却很少提及自己的爸爸。

听到我的提问,大波浪畅然的点点头,把我带到个二楼她的卧室。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一个女生的闺房,就在推开房门那一刻,一股浓郁迷人的香水味直冲我的天灵盖。

嚯!我真的怀疑这个大波浪每天都是用香水洗脸,洗澡,洗衣服。

房间里是一望无际的紫色,紫色的墙板,紫色的大圆床,紫色的扣棚,紫色的蕾丝窗帘,紫色的衣柜和梳妆台,圆床边上还围了一圈淡紫色的水晶珠帘。

门的右侧是透明玻璃隔着的浴室。不出意外,紫色的圆形浴缸,淡紫色镶嵌着水晶的花洒,就连马桶都是紫色的,马桶的水箱上还沾着紫色细钻镶嵌成的猫耳朵饰品。

我仿佛置身一处紫色的梦幻城堡,这个房间若是拍视频传到网上,人们一定会认为这是哪家情趣宾馆又出了新的单色主题套房。

不过说来也奇怪,在心理学上来讲,一个人异常的喜欢紫色。那么她应该是一个悲哀的,孤僻的,神秘忧郁的人物性格。这点和明明和大波浪一点也不相符。

我问她。“没想到,你还是个颜色控。对一个颜色这么情有独钟。”

大波浪眼珠子在眼眶里溜溜一转,嬉皮笑脸道。

“本来想弄成全粉的,再配上粉色的壁灯,多小女生的感觉呀!可惜,粉灯都被某种行业给糟蹋了。”

“还别说,再配上你这一身打扮,还真挺像那种住在别墅里的高级佳丽。十八线开外的外围小模特儿。”

大波浪听着白了我一眼,怪声怪气儿的反讽我。

“你知道的还挺多嘛!别墅里还有高级佳丽呢。”


只有这短短的一天时间,妈妈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我帮忙给母亲递热手巾,妈妈低着头,悻悻的说。

“泽翰,我请的假快到期了,过几天就得回厂子里上班。”

母亲在一家纺织厂工作了三十几年,这辈子说不清楚做了多少件衣服和棉鞋,自己身上穿的却是最便宜,打折处理的地摊货。

我宽慰她。“我找的这个兼职蛮好,离医院近,还只在夜里上班儿。一个月有2万块钱的工资。”

母亲长叹一口气,摇摇头。

“总觉得你那个工作不靠谱,又不跟我说明白具体是什么活。天上从哪儿钓那么大个馅儿饼,就让你给捡着。还是好好复习,准备省考吧。”

因为父亲的病情,我大学一毕业,放弃了在外地打拼的机会回了老家。在这槟城小镇唯一的出路,就是参加省考,考上公务员,混个稳定的工作。

忽的,手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我一打开手机,牛柏晔不知把我加进了什么微信群。

一看群名便知。“黄泉饺子一家人。”

里面唯一的女性头像在微信群里叽叽喳喳不停。

一看这骚气的头像,也没有别人能把俗气显示的如此独一无二。

我含糊其实的解释。“我们老板娘,喝多了!”

母亲一直是个很传统的人,担心的提醒我。“不要跟那些三教九流在一起瞎混。”

我支支吾吾的应承,只看见大波浪又一条长语音发过来。

我把手机声音调小,放在耳边偷偷的听着。

大波浪在那头说:“弟弟呀!我今天早上有去联系苏定文,他承认自己给父亲买了一个纸扎人偶,跟着张俞火化的时候一起烧过去了。我已经听出了那家冥纸店的地址。咱们今天一起去看看呀!”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精神抖擞,仿佛看到了生机就在眼前。

连忙跑到黄泉饺子馆儿,大波浪昨天晚上还睡得像一滩烂泥,现如今却容光焕发的。穿着一身银色亮片的连衣裙,总之,她的胸脯子永远都要在外边漏半截。

“go!”

见到我,大波浪的手指就像两个穿天猴,蹦迪似的扭着跨出了门。

我跟着苏丹红一起来到了苏定文口中的那家冥纸店。

这家冥纸店在郊区的一个小居民楼群里,小小的门脸儿,连个牌匾都没有。只复古的在门口立了一个幌子。上面没有店名,写着的是,“驱邪,算命,请仙儿,招魂。”

如此特立独行的字眼,也就是店的位置偏僻,否则非得被城管所给取缔了。

我和苏丹红敲敲门,一个女人在里面应和。

“进,门没锁!”

我缓缓的推开门,冥纸店里烟雾缭绕,好似起了一层巨大的雾,又好似进入了人间仙境一般。

冥纸店里堆满了香烛,烧纸。地上整齐的排放着烧给死人用的纸别墅,纸轿车,纸鸡,纸鸭,自然还有一对儿童男童女纸扎人偶。

我看着那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大约一米多高。是用老式彩纸糊的,看着和普通的纸扎人无二,唯一的区别,大概是神情吧。

这一对纸扎人偶模样是笑着的,从那黑豆子大小般的眼睛里,仿佛能看到它们情绪的波动。

难不成这一对儿纸扎人偶里也住着两个生魂?

“要买什么吗?”

我这才注意到,这家冥纸店的主人。

这是一个40出头的中年妇女,穿着蓝色的棉马甲,烫过的卷发随手一绑,一缕刘海儿垂在脸庞。

因为冥纸店里烟雾缭绕,我并不能完全看清这个女人的脸。只是单从她的身段儿体态,应该可以确定,年轻时估计是个大美人。

岁月从不败美人,即使上了年纪。皮囊已经苍老,可周身的体态气质不会变。

女老板在拿着抹布擦一尊白瓷的八臂罗汉像。

我见过在冥纸店里供观音,供佛主,供关公的,供八臂罗汉的我倒是头一次见。

“你好,我看你门口的幌子上写着驱鬼,算命,请仙儿,招魂儿。不知道是个什么价位?”

大波浪将屁股倚在门边的把手上,并不直接谈正事儿,说出的话也是云里雾里。

那中年妇女嘿嘿一笑,回以里透着几丝阴邪。

“那要看具体情况了,做什么样的事?收什么样的价格?我从不做亏本卖。”

大波浪点点头,“好,那先算个命吧。”

然后用手指指了指我。“算他的命!”

中年妇女闻言,隔着朦胧的香雾,将我的身材样貌大致端详一番。

“小帅哥,你的生辰八字?”

“呃,1998年阴历9月29。属虎!”

“小帅哥,从今年开始,你会陆续遇到许多个女人。其中有两个,一个是你的桃花缘,一个是你的桃花劫。

戊寅年,辛酉月,己卯日,甲子时……。”

那中年妇女突然间一顿,“好了,我才疏学浅,只能算到这里。今天这卦资,我分文不取。你们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这个女人当真有两把刷子,一定是算出了什么,是我有阴阳眼?还是我被女煞缠身?她这样的态度,摆明是不想惹祸上身。

“你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事来!”

大波浪气势汹汹,毫不示弱。

“秦姨,好久不见,我记得你曾经出我苏家大门的时候说过,今生绝不掺和阴阳的事!如今,你还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和良心。”

秦姨,难不成大波浪和眼前的中年妇女认识?还是什么远方亲戚?难不成这滨城县里搞死人产业的都被他们苏家垄断了?

中年妇女忽的情绪激动起来,握着抹布的手都在猛烈的颤抖。

“不要说了,我不知道什么苏家大门,小姑娘,我也不认识你,你们走吧!”

这个女人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连她那颤抖的后背和头发丝都在表露,她就是大波浪口中的秦姨无二。死咬着不认又有什么意思?

大波浪上前拽我胳膊。

“我们走!”

“那我爸!”我懒得理他们之间有什么过往恩怨?我爸还在医院躺着呢,植物人,只能靠着管子呼吸。我要知道那女煞的线索,我要救人呐!

我不肯走,索性开门见山。

“秦女士,我想问一下,前几天有一个张定文先生是不是从你们店里买了一个纸扎人偶?”

秦姨冷冷道:“顾客的信息,我们不方便透漏。”

“那纸扎人偶是不是生魂纸扎,里面封着一个女鬼的魂魄。我想知道那个女鬼是谁?纸扎人偶被我不小心被我烧坏了,那个女鬼已经逃了出去,变成了女煞,我想找到她,求她放我家人一条生路。”

中年妇女听完我的话,整个人又是一愣,只有片刻,她便恢复了冷静。

“你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什么生魂纸扎,灵魂女煞,我只是个叠元宝挣钱的买卖人!糊弄事的,难不成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魂?”

简单几句话,把什么都推了个干净。

大波浪懒的同她辩白,强行把我拖出了门。

“为什么不逼她说清楚?你们不是认识吗?”我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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