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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翻身:谋个皇商做相公完结文

楚浅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荣国边关之外,荒凉的黄沙商路。正当午时,白晃晃的阳光特别刺眼。沙漠天气变幻莫测。刚刚一场沙尘暴,席卷了刚刚经过的商队。傅琬倾捂着自己的心脏,看着鲜血汩汩从她修长的手指间渗了出来。一切好像在意料之中。但是,这又是她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怎么可能呢?都是自己最亲密最信任的人。难道是在做梦?但是心脏的疼,撕心裂肺,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如此艰难,让她不得不面对残酷的事实。白衣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真是可惜,您赶不回去看我们新家主的继任典礼了。”阮玉。那把刀,就是他刚刚亲手朝着她的心脏插进去的。趁着风沙来袭,他们准备躲到骆驼后面,他出手伤了她。而商队里的十几个人,居然无人出手拦阻。怪不得,他说此次任务繁重,特地为她招募了一些得力的人。几天前,她...

主角:阮玉傅琬   更新:2024-11-27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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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傅琬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翻身:谋个皇商做相公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楚浅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荣国边关之外,荒凉的黄沙商路。正当午时,白晃晃的阳光特别刺眼。沙漠天气变幻莫测。刚刚一场沙尘暴,席卷了刚刚经过的商队。傅琬倾捂着自己的心脏,看着鲜血汩汩从她修长的手指间渗了出来。一切好像在意料之中。但是,这又是她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怎么可能呢?都是自己最亲密最信任的人。难道是在做梦?但是心脏的疼,撕心裂肺,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如此艰难,让她不得不面对残酷的事实。白衣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真是可惜,您赶不回去看我们新家主的继任典礼了。”阮玉。那把刀,就是他刚刚亲手朝着她的心脏插进去的。趁着风沙来袭,他们准备躲到骆驼后面,他出手伤了她。而商队里的十几个人,居然无人出手拦阻。怪不得,他说此次任务繁重,特地为她招募了一些得力的人。几天前,她...

《庶女翻身:谋个皇商做相公完结文》精彩片段


南荣国边关之外,荒凉的黄沙商路。

正当午时,白晃晃的阳光特别刺眼。

沙漠天气变幻莫测。刚刚一场沙尘暴,席卷了刚刚经过的商队。

傅琬倾捂着自己的心脏,看着鲜血汩汩从她修长的手指间渗了出来。

一切好像在意料之中。但是,这又是她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

怎么可能呢?都是自己最亲密最信任的人。

难道是在做梦?

但是心脏的疼,撕心裂肺,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如此艰难,让她不得不面对残酷的事实。

白衣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真是可惜,您赶不回去看我们新家主的继任典礼了。”

阮玉。

那把刀,就是他刚刚亲手朝着她的心脏插进去的。趁着风沙来袭,他们准备躲到骆驼后面,他出手伤了她。而商队里的十几个人,居然无人出手拦阻。怪不得,他说此次任务繁重,特地为她招募了一些得力的人。

几天前,她已经得知老家主久病不治的消息,在众多儿子中,他是绝对的接班人。她这些天旧患复发,却顾不上休息,就是急着回京城,说不定还可以参加他的继任典礼。但是,现在不可能了,她就这样倒在了黄沙之上。

一阵风沙吹来,掀开了她黑色的纱帽。

阳光下,她白皙柔滑的脸颊上,蝴蝶似的疤痕让人触目惊心。

“阮玉,你是我乳母唯一的儿子。当年你父母去世,我苦苦寻了你两年才寻到你。我一直那么信任你,当你是我的亲弟弟,教你武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的嘴角隐隐渗出了黑色的血。

阮玉冷笑一声,“自从爹娘死了,而我被卖到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我就知道,这人世有多残酷。所以,我告诉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些话就好像在傅琬倾的心上撒了一把盐,“你为了你自己无可厚非,但是阮玉,你杀了我有什么用?”

阮玉摇着头,冷冷一笑,“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清楚是为什么要杀你?我的好姐姐,其实你很聪明。你一直就察觉到不妥,但是你却一次次被他说服,一次次被他欺骗。你不是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愿意去相信。”

那个他,她知道是谁。

她一下子如坠入了冰冷刺骨的地狱,浑身冷得发颤。

“不过,傅琬倾,你终究是个傻子。你看看你自己,一个毁了容的女人,傅家的庶女,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高攀南荣国第一皇商的继承人?那不过是我们新家主看你会武功,人又傻,才一直利用你罢了。在我看来,他的确是因为你,才能一次次在老家主面前立功。但是,世人又有几个能知道这个秘密呢?在别人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常年居住在半月小筑的无盐小妾。”

“不会的,不会的,夫君不会这样对我的。”她痛苦地说道。

“夫君?哈哈哈……”阮玉突然笑了起来,“新家主在我们面前说过,他看到你就恶心。你不觉得吗?这么些年,他从来不曾碰你。”

是啊。她当然知道,这些年,他对她若即若离,好像连她的手也很少碰。每次需要她帮忙,他才会出现。

但是她从来没有过怨恨,他是姐夫,自己又丑陋不堪。卑微如她。贪恋的,不过是她躺在病床上时,他的几句嘘寒问暖而已。

她的眼前朦朦胧胧的,泛起血色一片。

“老实告诉你,老家主一病不起,那个私生子失踪后,他就已经想除掉你了。就在一个月前,他让你押运那些货物到西凉国时,他便叮嘱我,我们一旦离开西凉国,我便寻机会杀你。而我,已经让你多活了那么久。但是,现在已到边关之外,姐姐,你也不怪弟弟无情无义。要怪,就怪你的好夫君。”阮玉继续说道。

“阮玉,赶紧把她了结了吧。我已经等不及了。”突然,他们的商队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人,但是细细一看,却看得出是女扮男装的。

如此面生,却又如此熟悉。

傅琬倾一看,浑身一颤,是她的嫡亲姐姐傅琬柔陪嫁的丫鬟阿桑。这的确真是在情理之中啊……她凄凉地笑了起来。

“死到临头还笑?”阮玉翻了一个白眼。

“我们夫人说了,她最讨厌这个女人的眼睛。她让我们一定要把她的眼睛挖出来,让她到了地府也要瞎着,让她生生世世都是一个瞎子。”阿桑不耐烦地说。

“你们夫人……为什么也那么恨我?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我会毁容?”傅琬倾终于撑不住了,呕出了一口鲜血。

阿桑一脸傲慢地看着她,“啧啧啧,那是你自己蠢,逞英雄。一个连普通男人都不想碰的丑女人,居然和我们大小姐抢男人。他们想利用的,也不过是你喜欢逞英雄,自以为女中豪杰,想让你心甘情愿地当新家主的替身而已。”

“抢男人?我自知丑陋,只想在乡间安度余生。当年也是她,求父亲让我嫁入蔺家。这么些年,我也从来没有和她抢过半分。而她却……却用这一刀来报答我吗?”傅琬倾的声音苍凉得如这荒漠里的一截枯树。

阮玉说得没错,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她又能如何?她只求能在蔺家有安身立命之地。很多事,她的确不是不知道。她是分走了姐姐的丈夫。所以,她一直对姐姐的小动作百般忍耐,还不是因为觉得对姐姐的一点感激和愧疚?

但是现在,她是错了,非常错……

“我家大小姐每次见到你,都是对你虚情假意而已。我还不怕告诉你,在傅家,我们老夫人也是这样对你死去的亲娘的。如果不是你亲娘知道了你哥哥是怎么死的,说不定她还可以混口饭吃。”

那是她同胞的哥哥,哥哥走的时候,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华而已……

傅琬倾气血攻心,双眼变得通红,就像火红的火珠子。她用火红的眼睛恨恨地瞪着他们,“是你们害死了我母亲和哥哥……你们好狠……”

“最狠是她们母女。冤有头债有主,到了阴曹地府,记得找她们报仇。”阿桑话音刚落,竟然又刮起了沙尘暴。

风沙越来越大,迷乱了那些人的眼睛。

他们再一看,傅琬倾的眼睛涌出两行深红色的鲜血。

傅琬倾想用内力,临死前拉着阿桑一起死,但是她发现自己一运力,全身的血滚烫得要燃烧了。

“千万不要用内力,刀上有毒,你会死得更快的。”阮玉幽幽开口。

她大力拔出插在自己心脏的刀,那鲜血如河水泛滥,沁湿了她洁白的衣裳。

她深知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她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无尽的黑暗在绵延。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她短短二十年的一幕幕……

却发现,自从她那次受罚之后,很少再开心笑过。唯有见到那个男人,她才能略展欢颜。但是……但是,她却一直戴着面纱,他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她真正的容颜吧。她的容颜,竟不曾落入她一心一意爱恋着的丈夫眼里。

她的一颦一笑,又与他何干?

多么可笑啊……我恨……恨啊……

她耗尽最后一点点力气,将那把刀插到黄沙里。

“我傅琬倾对此血刀发誓,若有来生,我定忘情弃爱,血洗深仇,护我所爱,惩我之敌,绝不容奸人践踏分毫。”

终于,她耗尽了最后的气力,倒在了地上。

她那双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睛继续渗出了鲜血。

她的眼神,却已经涣散而空洞。

她断气了……突然,又刮起一阵非常猛烈的风沙。大家纷纷避让到了骆驼的身边。

黄沙很快将她的身子埋了大半。

而就在这时,有一个急匆匆的声音传了过来,“家主,她在那边。我们可能来晚一步了。”

“傅琬倾,傅琬倾……”一个悲凉而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倾儿,我终究是晚了一步。”

一袭白袍,抱着一个已经僵硬的身体,跪倒在黄沙之中。

晚了一步……

这一步,就是千山万水。

这一步,就是一辈子。


在傅琬倾的记忆里,虞氏很少如此疾言厉色。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心软,不再劝说。但是她知道,这是虞氏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但是,如果不从虞氏这里开始抗争,他们这一房,始终少了主心骨。

“母亲,很多时候,你不去犯人,人却要来犯你。你对人诚心一片,处处忍让,你又知不知道,别人是内心是如何待你?您想想这些年,主母是如何待你的?”傅琬倾将虞氏扶回座位坐好,冷静说道。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虞氏的痛处。

她总是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主母武氏表面亲和,其实笑里藏刀。这些年,主母暗地里教训了多少个姨娘和丫鬟,她也是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她有一子一女,说不定也难逃一劫。这些年,她一直都是低眉顺眼的,也不去争宠,只想躲在角落,守着她一片安宁。

见虞氏不说话,傅琬倾又继续劝道,“而在别人看来,父亲和主母相敬如宾。但是,我看得出来,父亲和主母之间更多的不过是互相尊重而已。这一次,我们被逼到了困境,但是说不定,绝处也能逢生。只要母亲能挽回父亲的心,我们以后就不会处处受欺负了。”

虞氏听到这里,又蹙起眉,打量着傅琬倾。这丫头有先祖父撑腰,一直无法无天,这次闯了弥天大祸,差点小命都没了。现在她醒来,更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着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虽然她说的,自己内心也默默赞同。但是,她们岂是武氏的对手?既然如此,又何必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不行,她不能再让这个丫头这么放肆。

于是,虞氏拉下脸来,严厉说道,“倾儿,你刚刚才闯了大祸,还不知道死活?你不过是个毛丫头,懂些什么?以后不许再私下议论父亲和主母的事,不许再胡言乱语。好好在房间闭门思过,等你父亲回京城,一定要去磕头认错,不可再任性,明白吗?”

傅琬倾垂了垂眸子。方才自己的话吓到母亲了吗?

也是,终究,她在母亲眼里,还是那个才十四岁的女儿。

刚刚,她是操之过急了。母亲的个性和想法,她是非常清楚的。她刚刚被罚就唆摆母亲反抗,母亲惊魂未定,肯定不会轻易答应。

看来,得另觅时机才是。

她于是低着头,答了句,“是,母亲,倾儿刚刚失言了。”

虞氏瞥了傅琬倾一眼,总感觉这丫头哪里不一样了。她叹了一口气,阴沉着脸离开了。

傅琬倾走到贵妃榻上歇着,心情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母亲不愿意出手。没关系,她可以暗中出手。

不过,她也暗暗警告自己,必须收敛自己的锋芒,绝不能让人看出任何端倪。

正想着,柳絮急匆匆回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慌。

“柳絮,怎么回事?怎么这副表情?”傅琬倾虽然这样问,心里却猜到了几分。

“小姐,真是,真是吓死我了……”柳絮和傅琬倾一起长大,在傅琬倾面前也不算太讲究。她冲到桌前,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的水,才说道,“小姐,还好您让我去找舅老爷了。舅老爷的那个神医朋友一看,脸色都变了。他说,这药里有种什么草药,和里面另外一种什么混在一起了,平时可以养颜,但是如果有伤口,反而会留疤。”

傅琬倾嘴角勾起一丝冷意,但是心里却不意外。

上一世,她也没有留疤。因为她的皮肤天生容易修复,为人又颇有男儿气,所以只用了一次就没有继续用了。

“小姐,舅老爷非常生气,还问我这是谁给的?后来他听了您受罚,更生气了。他想来看看您,但是我说,主母不在,姨娘也不在,他才作罢。他就找了欧阳神医要了些药。”柳絮递过一个小瓷罐。

“过两天,我要见舅老爷一面。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虞姨娘。”傅琬倾淡淡交代。

“但是,府里有规矩,姨娘外家的亲戚,未经主母点头,是不能进来的。您这次和老爷闹成这个样子,主母还会让舅老爷过来吗?”

“两天后,我应该也好些了。你带着舅老爷从后门进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从后门……”柳絮嘴角抽了抽。

“我们以前经常乔装打扮出去玩,这种事,你还不是驾轻就熟?”

“那倒是。但是,如果舅老爷不肯来呢?”柳絮又问。

“你不会的。我知道舅舅心里还是很关心我的。你就说,我自从受罚,夜不能寐,天天以泪洗面,只想见亲人一面,以求宽慰。我相信,他会来的。”

“是,小姐。”柳絮抬头看着傅琬倾,发现小姐这一次醒来之后,变得很是不同。但是,到底是如何不同,她却也说不出什么门道来。

两天过去了,傅琬倾用了虞翰义给的药,果然恢复得很快。加上她本来底子就好,竟然恢复得比普通人快了好几天。

这一次,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中午,天气很是炎热,主子都小歇去了,府里的下人也都找机会偷懒去了,连门口的大黄狗,也趴着懒得动。

就在这个时候,柳絮把虞翰义带了进府。

傅琬倾病怏怏地躺在贵妃椅上,歪着脑袋看书,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虞翰义站在门口,轻轻咳嗽一声。

“舅舅……”傅琬倾哀怨地喊了一句,站了起来,准备起身行礼。

“哎呀,受伤的人,还站起来作甚?”虞翰义让柳絮过去扶着她,自己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虞翰义比傅琬倾大不了几岁,还在傅府寄居过一段时日,所以和傅琬倾很有感情。而且,虞翰义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她们几个至亲了。

几句问候之后,虞翰义叹了一口气,“知道你们母女俩在这里日子不好过。都是舅舅没用。忙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混出点什么名堂。要不,我将你们母女接出来,也不用看人家脸色了。”

傅琬倾知道虞翰义这是负气话,但是她于是说道,“舅舅,你有没有想过,与其抱怨,不如改变现在的困局?”

傅琬倾的话,也让虞翰义大吃一惊。他的确没想到,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外甥女,突然说出了这句话。而且,那么冷静。

虞翰义清了清嗓子,“能解困局,唯有功名。但是……是舅父没有用。庸庸碌碌的,什么都没有成功。”

“舅父,我这次受罚之后,想了很多。其实,我听父亲私下里说过,舅父您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子。”

“什么?你父亲还这样说我?”虞翰义瞪着眼睛,“哼!我只是没有他幸运,含着金钥匙出生而已。”

傅琬倾竟然还微微一笑,“舅父,您别生气。我觉得父亲说得有理。”

“什么?连倾儿你也……”

虞翰义站了起来,挥了挥袖子。他们已经无法继续聊下去了。

傅琬倾将虞翰义的反应看在眼里。

她站了起来,轻轻拉了拉虞翰义的袖子,柔声说道,“舅父,请息怒。我还没说完呢。求你听完了再发脾气好不好?”


宴会终于开始。

开场的第一支舞就是由傅琬柔带着傅府的舞姬表演的《花木兰》。

她将长发高高束起,穿着一声软盔甲,英姿飒爽。

伴舞的舞姬也都是软盔甲打扮。

战鼓擂起。

顿时间,彷佛回到了战场之上。

乐声响起,她开始缓缓舞动。

她的舞姿娴熟干练,柔中带着一丝刚硬,英气之中,又带着一丝婉约。

很快,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就连看着傅琬倾的蔺慕修,也朝着她看了许久。

傅琬倾突然感觉松了一口气,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着自己家的姐姐。

佳人如画,如果她和武氏都是表面如一的人,傅府就不会有那么多风波了。

一曲落幕,傅琬柔舞动着手里的软剑,一个漂亮的转身,刚好站到了蔺慕恒的面前。她收了剑,变魔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条丝帕,在他面前甩了甩,妩媚一笑,这才站定了,向主位的皇后谢礼。

“真是舞姿曼妙!”皇后拍着手,赞叹道。

于是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皇后继续说道,“傅家大小姐舞艺惊人,哀家甚是喜欢。赏琉璃四喜镯子一对。”

傅琬柔低着头,柔声说道,“谢皇后。”

“傅姑娘,请就座吧。”皇后带着得体的笑意。

傅琬柔的席位就在傅琬倾旁边,朝上一个位置。她走了过来,对着傅琬倾莞尔一笑,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傅琬倾也赶紧站起来迎道,“恭喜姐姐。”

两个人姐妹情深,双双坐下。

开始上菜。

也有其她贵女不甘示弱,献上自己的歌舞。

渐渐地,那些贵子贵女们也不再拘谨,开始互相攀谈起来。

蔺慕修拿着酒杯,走到傅家姐妹的面前。

傅琬柔一见蔺慕修走过来,立马站起来,“蔺三少爷,您还记得我吗?”

蔺慕修停住脚步,脸上有着迷惘,对着傅琬柔问道,“傅大小姐,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傅琬柔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她仍然耐心地解释道,“大概一年之前,我坐马车经过一片小树林,马车突然发疯。有位公子和他的手下救了我。我还记得,公子的马车上面绣着蔺字。后来想想,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皇商,蔺家公子。”

蔺慕修皱了皱眉,“我印象并无此事。我家里有几位弟弟,也许马车里是他们。我蔺家的马车,都是统一的标识。”

傅琬倾还记得这件事,那个人是蔺慕恒。不过,蔺慕恒一直在他的座位上自饮自酌,没有关注这一边的事。而且,蔺慕恒应该也不需要领这个人情。所以她也不想多说一句废话。

“无妨。只要是和蔺家有缘就好。”傅琬柔话锋一转,“蔺家三少爷,久仰大名。”

蔺慕修一听,很是受用,敬了傅琬柔一杯。

傅琬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准备溜走。

接着,蔺慕修走向了她,“倾儿姑娘,在下敬你一杯。”

倾儿,叫得那么亲热?傅琬柔脸色一变,“你们认识?”

“我和倾儿姑娘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倾儿姑娘,对不?”蔺慕修看向她,一脸期待。

“算是吧。”傅琬倾含含糊糊地回答。

“我们两家的渊源很深。明轩贤弟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傅琬倾敷衍一笑。

“对了,听说倾儿有一身好武功。我对武功是略懂皮毛,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向姑娘讨教呢?”

“家父不给小女习武,所以小女的武功已经荒废,怕是要让蔺少爷失望了。”傅琬倾淡淡回答。

“没关系。我可以向你兄长讨教去。”蔺慕修完全没有退缩。

傅琬倾吃着葡萄,不说话。

傅琬柔站在一旁,一直插不上嘴。她的脸上渐渐乌云密布。

还好,很快有人将蔺慕修喊了过去,又剩下她们姐妹两个。

“哼!真是个妖媚狐狸。”傅琬柔低声朝着她骂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傅琬倾却没有生气,因为她想到了一些事。

看来,傅琬柔对蔺慕修非常有兴趣。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也许,傅琬柔和蔺慕修前世就是夫妻。这一辈,说不定,她们还能再续前缘。

以她自己这辈子的地位,她肯定不会再去当小妾。那么,她就可以摆脱掉那个男人了。

没错,就算这辈子蔺慕修对傅琬柔不太有意,她也可以促成一番。

太好了!这一次,傅琬柔要帮她大忙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

她侧过头,对傅琬柔说道,“妖媚狐狸?妹妹我可当不起。”

她拨弄着桌子的小摆件,“不过我的确像狐仙一样,会看穿人心。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你看上的东西,不见得我就稀罕。所以,你尽快去争去抢。大家姐妹一场,妹妹我只会祝你顺利。”

傅琬柔也回过头,“你少矫情。你从小就爱和我抢东西。什么东西你会不想抢?”

“和我抢东西的人,一直都是你,我的好姐姐。你看……”

傅琬倾夹起碗里一块最大的珍稀的豚鱼肉,扔到地上。很快,皇后家的爱犬阿白就过来把肉吃了。

“世人珍之重之的东西,我却可以弃之如敝屐。”她看向傅琬柔,淡然说道,“对我来说,人和物都一样。”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现在占了上风。傅琬倾,你这种女人真是恶心极了。”

“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去争去抢,我为什么会在上风?别老是拿自己的眼光去看别人。还有,再说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为人如何。”傅琬倾正色道。

傅琬柔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少得意,别以为自己赢了我很多步。”

“和你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傅琬倾说完,又夹了一块鸡肉,给阿白吃。

阿白吃完,一溜烟跑了。

傅琬倾看着那团毛茸茸的身影,心情愉悦地笑了。她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站着蔺慕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此刻,清风明月。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竟然如天上的繁星般闪亮,而且,清澈而透亮得,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傅琬倾赶紧别过头去,两颊却微微发热。


到了宴会时间。

蔺家人照顾得很周到。有人派了马车,来接傅家兄妹几个前往石舫。

现在时间还早,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千鸟湖上,水天相连,在夕阳余晖照耀之下,看上去波光粼粼,很是壮观。

石舫有三层,蔺慕修就在第三层设宴。圆桌上面已经摆了些小食和水果。

蔺慕修和蔺慕恒已经到了。

蔺慕修坐在主位,蔺慕恒坐在左边,右边为尊,应该是傅明轩的。

不过,傅琬柔还是抢着在蔺慕修的右边坐下了。

众人也不在意,傅明轩也紧跟着坐下,傅琬倾坐下来,发现自己正对着蔺慕修,很是厌烦。

宴席开始,下人训练有素地上菜。

几个男人开始聊了起来,蔺慕修说话大方得体,总能说一堆门面上的话。一看就是经常宴请四方的。蔺慕恒看上去有些沉默,话不多,也没有单独在傅琬倾面前说话的气势。傅明轩话最多,说起自己的军旅生涯,开始没完没了的。

傅琬柔殷勤地给蔺慕修斟酒。蔺慕修说话的时候,她总是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他说起什么好笑的,她便低低掩嘴而笑,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偶尔插上几句,引经据典,显出自己大家闺秀的气度和涵养。

在傅琬倾看来,蔺慕修和傅琬柔都有些做作。

不过,她更是觉得,他们俩……挺般配的。

饭席之后,又有人送来了水果和果酒,还有歌姬舞姬唱歌跳舞,很是热闹。

傅明轩喝得高兴,但是酒量不太好,很快就趴在桌子,睡了过去。蔺慕修赶紧让人把他送回去。

“既然哥哥喝醉了,我还是回去照料一下比较好。”傅琬倾抓住机会说道。

蔺慕修挽留道,“倾儿姑娘,这月亮刚好到了湖面,景色醉人,我们还没开始欣赏呢。你兄长有人照料,应该无妨的。”

“蔺三少,我家兄长这人爱喝酒,酒量又差。虽然有人照料,我还是不放心。这里还有四少爷和我姐姐陪您赏月,您也不会寂寞。而且,我之前中了暑气,到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今天喝了些酒,也有些困乏了。”傅琬倾赶紧退却。

“这……”蔺慕修隐隐有些失望。

“蔺三少,我家妹妹最担心的就是轩哥哥。轩哥哥回去了,她应该无心美景了。所以,还是让她先回去吧。”傅琬柔自然不会放过和蔺慕修相处的机会,于是搭了腔。

“三哥,既然这样,我们还是不要勉强二小姐。我看今天二小姐精神的确不太好。”蔺慕恒开口道,“不过,我看大小姐今晚兴致很好,我们做主人家的,理应都照顾到才是。”

蔺慕修碍于脸面,点了点头,他朝着门口喊道,“刘管家,你亲自送傅二小姐回采意居,等傅公子没事了,你才可以离开。”

“是,三少。”

石舫剩下蔺慕修兄弟和傅琬柔,继续入席。一下子气氛有些尴尬,还好,歌舞继续,大家都看着歌舞,慢慢品着酒。

歌舞退下之后,有下人将一边的帘子卷了起来。大家放眼看去,看到湖边升起一轮明月,映照出清冷的光辉。有一群群飞鸟掠过湖面,与冷月一静一动,倒是非常壮美。

傅琬柔偷偷看向蔺慕修,蔺慕修也渐渐有了醉意,他撑着脑袋,白皙俊秀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一句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妙啊!”蔺慕修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这让他整个人更散发出一种醉人的神态。

看着看着,她的心禁不住加速了起来。如此优秀的男子,再加上他如此显赫的出身,如果能嫁给他为妻,那就太完美了。

所以,为了嫁给他,她就算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清风明月,半醉半醒,如果只是他们俩就好了。

但是,蔺慕恒也在……

真是眼中钉啊……

就在这时,蔺慕恒开口了,“三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可能……得先走一步。”

“既然如此,那都散了吧。大小姐,你觉得如何?”蔺慕修问。

傅琬柔有些不甘心,但还是乖巧说道,“甚好。”

蔺慕修站了起来,“老张,去安排几辆马车过来。”

马车过来了,蔺慕恒对蔺慕修说,“三哥,我去找刘管家,有些事要交代。顺便可以送大小姐回去,您先回去休息吧。”

蔺慕修对傅琬柔没有多大的兴趣,见蔺慕恒愿意送她,于是高兴说道,“好,那辛苦阿恒了。”

于是,蔺慕修自顾自地扬长而去了。

傅琬柔见他的马车远去,有些失落。

蔺慕恒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

马车里,她靠着车窗,有些疲倦。今晚他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对那个贱丫头倒是非常关照。但是她不管,她不在乎。今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就算现在宴席已经散了,她待会也一定要找借口,再去蔺慕修的房间里。但是,找什么借口合适呢?

马车很快将他们送到了采意居的门口。

傅琬柔下了车,蔺慕恒已经在马车附近等着了。

“谢谢蔺家两位公子的盛情招待。”傅琬柔客套地说。

“大小姐不必客气。”蔺慕恒说完,按了按眉心,“三哥好像已经让人备了解酒汤,你们几位记得服下,免得太辛苦了。”

蔺慕恒说完也告辞了。

解酒?这倒是个好办法。

傅琬柔想了会,缓缓朝着采风居走了过去。

朱红色的大门已经关了。她敲了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个老头过来开门问道,“姑娘,您有什么事吗?”

“你们三少爷回来了吗?我姓傅。”她礼貌问道。

“原来,是傅家来的贵客。我家少爷就在房间里,容小的前去禀报。对了,听说,傅家来了两位小姐,不知道您是?”

“您就说,刚刚我先辞行了,有些过意不去,现在过来请罪,顺便送解酒药的。他就知道了。”

“是,傅小姐。”

老头进去禀报了。

傅琬柔握了握拳。今晚,许胜不许败。


第二天,虞氏得知消息,急忙过来看望。

“倾儿,怎么贪吃了?”看到她满脸的疹子,虞氏眼眶有些发红。

“母亲,我没事,不用担心。”

虞氏看了看周围,小声问道,“刚刚听柳絮说,那果子和鱼是柔儿和主母分别送过来的?”

傅琬倾低声“嗯”了一句。

“怎么会那么巧?”虞氏垂了垂眸子,欲言又止。

傅琬倾知道虞氏也有所怀疑,于是故意说道,“姐姐送果子来的时候,特别提到,她是偷偷瞒着主母送过来的。母亲的疑虑,倾儿也明白。只不过,母亲既然交代了我们安分守己呆在傅家,就不应该想太多了。”

虞氏看了看傅琬倾脸上的疹子,叹了一口气,“是啊。既然多说无益,那就别说了。毕竟你哥哥刚回来,很多事还未定局,我们还是能忍就忍吧……”

傅琬倾轻轻咳了咳,没有接话。

虞氏知道傅琬倾心里不舒服,于是拿了扇子,给她扇风,希望她的疹子没有那么燥热。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小事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主母武氏竟然亲自来探望了。

她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她的声音,“快把冰块搬进来,让二姑娘凉快凉快。”

有下人扛着两个装着冰的木桶进来。

武氏这才带着傅琬柔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那几个姨娘。

虞氏一见武氏,连忙站起来行礼。

“母亲……”傅琬倾也做了想挣扎着起来的样子。

武氏迎了过去,将她扶着,“倾儿啊,这次,真的是我们的错,让你受苦了。”

“母亲,您何出此言?”傅琬倾连忙问道。

“妹妹,都是我不好。”傅琬柔抢着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应该偷偷给你拿好吃的果子,你看看我,我吃了那么多也没事。我没告诉母亲,所以母亲又让人给你送鱼吃,害得你现在满脸的疹子,都是我不好。”傅琬柔说完,竟然嘤嘤地低声抽泣起来。

都说到这份上了,傅琬倾只好安抚道,“姐姐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这不过是个误会而已。我们姐妹一直相亲相爱的,姐姐怎么可能害我?”

“但是我还是很内疚……”傅琬柔又继续哭哭啼啼的。

“倾儿,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绝不可能害你。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武氏一脸欣慰。

严姨娘也附和道,“倾姑娘真是通情达理啊!”

“就是有些可惜了。”武氏又继续开口。

果然有阴谋。傅琬倾一脸茫然,心里却在冷笑。

“夫人,为什么可惜了?”虞氏却意识到什么,开口问。

武氏叹了一口气,“昨晚将军得到帖子,是太子妃亲自下贴,邀请朝中几位年龄相近的姑娘明日中午到宫里的琼碧苑赴宴。靖王爷也会出席。我们傅府两位千金也在邀请之列。但是倾儿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不能赴宴了。我就怕,别人以为是我起了什么坏心眼,故意害你出的疹子,不给你去赴宴。”

“区区一个宴会,夫人您无需介怀。”虞氏眼光微微闪了闪,淡然回答。

“听说,这靖王之前在边疆忙于军务,所以一直未大婚,最近才回京城。现在连皇上对他的婚姻大事都着急了,过问了几句。皇后身体不好,所以才命太子妃操办此宴。怕是……要为靖王爷选一个王妃了……”武氏的语气淡淡的,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只不过,京城里那么多千金,我看这件事也不容易。”

听到这里,虞氏的脸色开始有了隐藏不住的黯然。

傅琬倾不动声色地瞥了傅琬柔一眼,见她的脸颊有些绯红。

这些年,傅家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能嫁入皇家当然是最好的。当朝太子一早已经成亲,他一直和太子妃十分恩爱,成亲之后,也没有怎么再纳侧妃。现在看来,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还未成亲的靖王爷了。虽然他不可能继承皇位,但是他是太子的红人,后面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原来是这样。

傅琬倾知道,自己还是有那么几分让人嫉恨的容貌的。所以,这才是她们母女的阴谋。还不是因为她们嫉恨她的容貌,怕抢了傅琬柔的风头?她们为了不让她出席宴会,竟然就这样下了黑手害她。虽然她也有资格前去,但是她毕竟是个庶女,只能当个侧妃。而她们竟然连当侧妃的机会都不想给她,实在狠毒。

“是啊!母亲,倾儿最不喜欢那些场合了。不去也好。”傅琬倾语气平静。

“这样我就放心了。”武氏站了起来,“那我们也该走了,你继续好好养着。若是你父亲问起,我自然会向他解释。”

她会解释?傅琬倾默默想到。她肯定会对父亲说,是她自己贪吃,长了疹子,不能赴宴。

她想起一句非常粗俗的话,狗改不了吃屎。

两世为人,傅琬倾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傅琬柔要那么恨她,要毁了她的容,到了今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上辈子,她毁了容之后,一直躲起来不肯见人,也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母亲和兄长连连遭遇欺负陷害,她都没有心情去细想。

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愿意出来走动走动。就是那一次,她蒙着面纱,经过府里的小竹林,听到两个小丫鬟在说闲话。

一个说,“所以,二小姐因为脸上的伤,就错过了当靖王侧妃的机会吗?”

另一个答,“是啊,当时还是老将军新丧的时候,靖王爷府的人过来提亲,说靖王爷久慕二小姐倾城之貌,之前已经拜托太子妃向主母提过。主母回说,二小姐还在祖父的重孝之期。所以当靖王知道一年的丧期已过,特地来提亲了。但是……哎……”

“那可惜了,我们小姐的脸都成那样了……”

“的确可惜。据说我们将军和夫人还想通过太子妃为大小姐牵线,靖王爷婉拒了。”第二个又回道。

第一个声音更低了,“大小姐肯定不如二小姐。”

“嘘……大小姐现在也和蔺家的三少爷订亲了。”两个人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

上辈子的她,听到这里,只是心里隐隐难受。那时的她已经毁容了,也不可能找到好人家了。

这辈子,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上辈子,是武氏母女因为怕她当成了靖王的侧妃,越过她们,又想为傅琬柔谋王妃之位,就在嫉恨之下,才用一场大火毁了她的容。

这辈子,她们只是下手更早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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