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坏何芊的现代都市小说《李坏何芊的小说纨绔世子爷》,由网络作家“我的长枪依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长河很有诚意的点点头:“嗯,你考虑考虑。”毕竟他也不可能去那吹一天冷风吧,有个人解解闷也挺好。“哼,看你说的真诚,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到时我来王府邀你…”何芊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道。少女的小心思李长河哪会看不透,装作承她情的样子,哈哈笑道:“好,那就多谢何小姐啦。”“你…笑什么笑。”她说着匆匆提起自己的剑和一叠告示就要走,走到楼梯口时慢慢停住脚步,回头道:“你这人…还是有些好处的…”说完噔噔噔下楼了。…何府。何芊回来之后,立即将李长河的话转达了一番。何昭毕竟为官多年,一下就听出重点所在,顿时有种汗流浃背的慌张。心中即震惊又欢喜,女儿是如何懂这些的,仔细想想确实是如此啊。还好何芊没有张贴,要真是贴了出去,那祸患就大了!他心中宽...
《李坏何芊的小说纨绔世子爷》精彩片段
李长河很有诚意的点点头:“嗯,你考虑考虑。”
毕竟他也不可能去那吹一天冷风吧,有个人解解闷也挺好。
“哼,看你说的真诚,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到时我来王府邀你…”何芊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道。
少女的小心思李长河哪会看不透,装作承她情的样子,哈哈笑道:“好,那就多谢何小姐啦。”
“你…笑什么笑。”她说着匆匆提起自己的剑和一叠告示就要走,走到楼梯口时慢慢停住脚步,回头道:“你这人…还是有些好处的…”
说完噔噔噔下楼了。
…
何府。
何芊回来之后,立即将李长河的话转达了一番。
何昭毕竟为官多年,一下就听出重点所在,顿时有种汗流浃背的慌张。
心中即震惊又欢喜,女儿是如何懂这些的,仔细想想确实是如此啊。
还好何芊没有张贴,要真是贴了出去,那祸患就大了!
他心中宽慰,正想好好夸奖自己的宝贝女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目瞪口呆。
“这些都是李长河让我转告你的。”
何芊老实承认她今日确实去了听雨楼。
何昭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那些宽慰淡然无存,思虑之后一颗心更是如坠冰窟。
“怎么了爹?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啊。”女儿甩了甩手中的公文告示。
有道理?当然有道理!
说得通透彻底,入木三分,说得他这个开元府尹都觉得如大家之言,说得他灵光涌现恍然大悟。
可这也是最大的问题啊!
难道那个跋扈张扬的纨绔子弟,背后还有这般头脑和智计!
自己之前对他有什么误解,难不成真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
很多事情越想越觉得扑朔迷离,想也想不通,只好暂时不去理会。
不管如何事到如今他必须正视这个李长河了,心中也担忧不已。
更重要的一点,他担心女儿看上李长河了。
若真是一个流连青楼酒肆,又有心计,还是翩翩少年,说不定真能骗了小芊!
想到这何昭忍不住怒火冲天,拍案而起,“看来有空我要亲自上那潇王府拜会拜会!”
何芊一脸不解,拜访就拜访嘛,现在是年关,达官贵人之间互相拜会也是应当,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对了爹,后天我要去阿娇姐的梅园诗会,你能不能给我些银子,我要给阿娇姐备礼。”何芊似是想起什么。
何昭这才一改阴沉脸色,挤出一丝笑意:“我到时也要去,你的礼为父帮你准备吧。”
何芊欢喜:“爹你也要去!”
随后又瘪气嘟嘴道:“你去了肯定也坐上座,跟那些朝堂大官说话又不能陪我…”
何昭尴尬一笑,有些心疼,他自然知道女儿只喜欢舞刀弄剑,一到那种场合总是孤零零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同僚在我总不可能不打招呼,和你们小辈在一起又乱了辈分。”
“我知道,不过到时我也有朋友!”何芊得意道。
“谁,是哪家小姐吗?”
“不告诉你。”何芊说完转身跑了。
何昭无奈一笑,他拿这丫头还是没办法,不过她有伴也好,到时估计又是一场应酬抽不开身。
在京都,只要是诗会,无数读书人挤破脑袋想往里钻,想尽办法要崭露头角,在长辈面前留下好印象,
与其说是诗会,也可以看做是社会上流的交际舞会,不过在这人们不会看你跳舞好不好,看的是诗词写得好不好。
京城一共两个有名的诗会,一个咏月阁诗会,举办者是当朝翰林大学士陈钰。
另外就是怡华园,或者称作梅园诗会。
梅园乃是当朝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德公王越的园子。
光这个名声和地位摆在那,都会有无数人挤破脑袋想要往里钻。
…
“小惠,诗会准备得如何?”阿娇对着手心吹气,搓搓手道。
四周嶙峋山石中梅花盛放,幽香侵彻冬寒,冷峻中自自有一番令人迷醉的意韵。
每年梅开时节她就会搬到梅园小住,小脸经常冻得红扑扑的,也热情不减穿梭其中,沉浸其里。
有时偶得两句便马上写下,一时间诗意盎然,心中快意,妙不可言。
跟在她身后的丫头道:“小姐放心吧,钱总管已经安排妥当,我今早还特意去问了呢。”
阿娇点点头,诗会明天就要开始了,爷爷说会来很多朝中同僚,都是大人物,可不能怠慢了。
“小姐这次想写什么词呢?”
小惠好奇的问,又笑嘻嘻的道:“每次看到小姐写词,吓得那些才子不敢下笔,我就觉得高兴又好玩。”
阿娇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这次我不写词。”
“难道小姐要写诗?”
阿娇微微一笑再次摇头。
心中忍不住设想起明天的事情,世子会来,世子不懂诗词到时候会很尴尬吧。
若她这时候还写诗作词,世子岂不是会更尴尬了,所以不写也好。
这样一来世子就会少几分尴尬,自己可以陪他赏梅饮酒不也很好,世子最喜欢她温的酒了…
想着想着,阿娇脸也开始红了。
“小姐,你冻坏了吗,脸都红了,要不我们进去吧。”小惠在旁边道。
“啊,我没事,小惠我们回去挑衣裙吧,你帮我看看明天诗会穿什么样的好…”阿娇道。
“可是小姐,晚上再试也来得及啊,现在还早呢。”
“是吗…我的的衣服很多的,还是现在去吧,到时万一时间不够呢。”
“哦…”小惠答应一声,跟在身后,总感觉今天小姐好奇怪啊。
…
李长河一天无所事事,待到下午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何芊来了。
李长河穿好两个丫头给他挑选的衣服,带着严申出府。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何芊已经不耐烦的对着门前的河投石子。
他差点笑出声,这小姑娘一改往日武装,难得换了瑰丽庄重的大家闺秀装扮,可哪家小姐会没事去捡路边石子…
“你怎么这么慢,婆婆妈妈的!”小姑娘不满意的道。
李长河摊手:“去早了也是无聊,拖一拖不是挺好。”说着就要上车。
“你干嘛?”何芊拉住他。
“上去啊。”
“这是我的车!”
“我知道啊…”
“那你还上!”
何芊双手叉腰,气冲冲的道。
旁边的严申看不下去,连忙上前小声在他耳边道:
“世子,同乘一车是非常亲密的举动,一般只有家人才会…王府的车马上就来,我已经让人准备了。”
李长河恍然,原来这么回事,顿时感觉丢脸丢大了。
何芊在一边气哼哼的看着他,脸都气红了,李长河只能赔笑。
不一会儿王府的车来了,严申亲自赶车,跟着何芊的依次离开。
阿娇跟着婢女穿过外院,进入种梅的小院。
院中居然见到开元府尹何昭,还有胖胖的参知政事羽承安,高个子的武德使朱越,还有其他一些不认识的大人,大概十几个,他们穿的都是便服,奇怪的是都一脸肃穆站在院中天井下。
为何不进去?
阿娇有些奇怪,路过羽大人身边想要行礼,对方却先开口:“侄孙女不必多礼,快进去吧,不要让贵人久等。”
阿娇陡然紧张起来。
同时心中也疑惑,哪个贵人?
为什么这么多大人都恭谨站在外面?
想着想着已到门前。
“是阿娇来了吗,进来吧。”爷爷的话从里面传来让她安心了一些,小心翼翼推开门。
她心跳陡然加速了。
正堂上坐着两人,一位老人,一位美妇,身后站着两位黑衣暗金甲带剑侍卫,爷爷则站在一旁。
阿娇心中念头不断闪过,出入梅园还能带剑,能够让爷爷侍立一旁的人,这世上还能有谁呢!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坐在正中的变白发老人喃喃自语:“好一个赤诚忠勇之士,是大景有愧于他们了。”
“当初陛下早已提出封赏,不过他们誓死追随潇王也是没办法的事,除去这位陆先生,当今潇王府还有听雨楼中也有许多忠勇之士。”爷爷在一旁躬身道。
老人只是点头:“陈年旧事,今日就不提了,既是诗会就只谈风雅不谈其它,朕也许久没出过宫了,今日就见一见我大景子民的才气也好。
不过朕和皇后今日本是微服私访,没想却见到这么多朝中重臣,实在出乎意料,王卿胜友如云啊。”
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德公额头冒出冷汗,连忙躬身解释:“陛下谬赞,这本只是阿娇访友的小小诗会,老夫并未多邀友人,诸位同僚想必听闻风声所以都过来了。”
皇上点点头,也不追问了。
“阿娇,快来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德公招手道,
阿娇这才从震惊中回神,连忙上前跪拜。
“起来吧,这就是明德公最疼爱的孙女吧,我在宫中也经常听人说起,今日一见确实生得好模样。”
美妇笑着道,声音和蔼亲切,让阿娇放松许多,她招招手:“再靠近些,让我好好看看。”
阿娇上前几步,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好孩子。”皇后笑着满意点头,突然问道:“你觉得长河那孩子如何?”
“世子吗?”阿娇一愣,随后心思百转,难道…
爷爷为何会不辞辛劳亲自去潇王府请世子,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何屈至尊之躯来这种地方,又为何要见她呢,难不成是为了…
不知为何,阿娇心中一喜,有些小羞涩,按捺心头激动抬头回道:“世子胸襟开阔,坚韧自立,聪慧过人,行事雷厉果决,是真正的大丈夫!小女子,小女子…”
张了张嘴,最后的话终是因为太过羞涩没有说出口来。
“好了好了皇后,你看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他是什么样的人还用得着问吗,你不过想借他人之口聊以自慰罢了。
在你我面前谁会敢说实话,看她怕成这样,十有八九那小子如今暴戾之气更甚,愈发乖张狂妄了。”
皇上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问话。
阿娇一愣,听出话里的不对,明白他们误会了,连忙道:“陛下,小女子说的都是实话…”
还想说什么却被爷爷轻轻拉住了,阿娇差点急得哭出来。
她说的本就是真话,根本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啊!
皇后叹口气,然后缓缓站起来:“唉,陛下说得也是,是臣妾妄想了,诸位大人在外面等候多时,陛下也去见见吧。”
皇帝走后,阿娇一声不响站在德公身后的昏暗角,豆大泪珠却从脸颊滚落。
她本想帮世子的,说的也是实话,可却偏偏被人误解,反而害了世子。
德公摇头小声安慰道:“此事也不是你的过错,终究是年纪太轻,经历的事少而已。”
“可爷爷,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又如何,这世上有人信的话才叫真话。”德公语重心长道。
这时皇帝和皇后斥责群臣后也进来了。
皇后率先开口道:“王大人,可知长河在何处?”
王越看了阿娇一眼,她会意上前禀报:“皇后娘娘,世子已经到了,不过…不过没有登门谢礼,也不知现在在哪,总之在梅园之中…”
“哼,目无尊长,不尊礼数!”皇上怒道。
德公连忙转移话题:“既然如此,不如一边赏梅一边找世子吧,梅园不大,迟早会找着,陛下和皇后娘娘难得出宫一趟干等也不好。”
皇上点头:“那好,陈卿和何卿也一起来吧。”
两人连忙谢恩。
王越带路,何昭、陈钰陪着皇上,阿娇跟随皇后,身后还有两个宫中高手侍卫,一行人出了梅园高处的内堂,向满山梅林而去。
“这是什么?”
皇后端着茶杯嗅了嗅,轻尝一口,微微皱眉道:“有草木清香,但味道微苦,噫…”
说着她又尝一口,惊奇的道:“初入口时确实微苦,但随即又有回甜,口齿生津都是草木清香,确实提神醒脑。
宫中每年进贡那么多茶叶,本宫还不知有这种喝法,长河那孩子真是聪慧,这是如何想到的。”
“世子有一日突然说他喝不惯王府里的香茶,便让下人改了泡茶的法子,便成这样了。”
季春生抱拳如实回答,之前皇上为了世子收留魏家姐弟的事情生气,
若非皇后娘娘此刻解围岔开话题他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心中分外感激。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哪看得出什么聪慧不聪慧。”
皇帝冷脸道:“说起来他还未及加冠,平日在外面胡闹厮混也就罢了,怎能无礼无媒将两个丫鬟私自收入内院,简直不尊礼教,不循礼法,我皇家颜面都让他丢光了!”
皇上大声发怒,周围太监宫女都低着头不敢出声,皇后却不怕,缓缓回应。
“那不正好,听季将军说来这两个月来那孩子都不去那些烟花之地了,整日读书习武,这难道不是天大的进步。
说不定都是两个丫头的功劳,我早该想到那孩子年纪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成了家才能安下心来,应该催一催相府早让怜珊过门的。”
皇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哪家孩子是天天去青楼酒肆厮混的,这算什么进步?
顶多是改过罢了,再者他是皇家子弟,理当做得比别人好,怎能这般骄纵。”
皇后摇摇头,回头对季春生道:“季将军辛苦你了,你便早点回去吧,我家那孩子声名不好,难免有人对他心怀不轨,若是没你在本宫还真不放心。”
季春生点点头道:“保护世子乃是卑职分内之职责,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说完行礼告退,离开了坤宁宫。
皇上见他远去才道:“好好的武德使之位不当,偏要在王府中折辱自己本事。”
皇后笑着给他递了一杯清茶然后道:“那还不是陛下由着他,若是你下旨召他回来,季春生又怎敢抗旨。”
“哼!”皇上喝了一口清茶,微微皱眉:“微有苦涩,不过唇齿津香,神清气爽,也算不错,能找事做总比游手好闲的好。”
皇后为他捏着肩膀:“可不是吗,长河现在是京中传扬的才子,多少才子士人追捧呢。”
皇帝哼了一声没答话。
…
何昭静坐内堂,心情有些复杂,当初听闻魏雨白又登门之时他本以为又是来为他父亲疏通求情的,
哪知对方见面之后只字未提他父亲之事,只是忧心忡忡一叙关北乱局,
言语之间忧国忧民,说得头头是道,丝毫不提及私事,令他心中羞愧万分呐。
自己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魏家姑娘知其父必死居然忍住悲痛放下私人恩怨,转而为关北百姓国家安固考虑,是如此深明大义、德操高洁的后辈,
而自己这个作长辈的却想着她又是来烦人,想来实在不该。
又看她风尘仆仆,衣着素朴,为父亲奔走就连脚底的鞋都磨出洞来,定是处境艰难,身处如此境地却站出来为关北百姓说话,着实在令人敬佩。
而且她说得也十分合情合理,关北离京都千里之遥,到时关北节度使上任需要数十日,
若是遇上北方大雪封山道路坍塌可能会耽搁更久,说不定就能耽搁几个月,如此一来若是关北出事,到时群龙无首就是危及国家社稷的大祸啊!
他想想就觉得满头冷汗,决定明日朝堂之上早向陛下提出此事,心中对魏雨白也大为感激赞赏。
……
魏雨白回到王府后呆呆坐在院子里,护送她的季春生在王府门口便分开了,
冬日朝阳总是暖人,她坐在桌边不由得想到今早的事情。
和何昭见面后事,路上遇到的事,都如世子预料一般,如出一辙。
她一开始心中有疑虑,但还是老实按照世子说的,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
今日不是为救父亲而来,随后又照着世子的意思说了那番话,看似毫不相干,她却能清楚感觉到前后何昭态度的变化。
之前何昭冷漠疏远,甚至有些不耐烦,就算接见她时也是面无表情。
可待她说完话后,何昭神情语气都变了,对她肃然起敬一般,言语也热络许多,
最后走的时候甚至亲自将她送到门口,还行礼送别,感觉自己不再是之前求人之客,而如何家贵宾一般。
若不是世子一再提醒,她都差点忍不住开口求他解救父亲,但她终是忍住了,因为世子再三告诉她,要想救父亲就要听他的。
昨日她还将信将疑,觉得这话太过狂妄,可现在回想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因为一切都被世子一一言中了。
更令她震惊的是回来路上发生的事,他和季春生才出何府没多久,有个汉子在街上突然走上来故意撞了他们,
随后不分青红皂白开始破口大骂,推推搡搡,她火气上来差点动手,突然想起世子的嘱咐连忙压下来。
那汉子被季叔一招打折了腿,一动起手来就发现人群中还藏着两个帮手,有一个甚至带了半截横刀,
他们哪是季叔的对手,几下被打倒,带刀的那个季叔下了狠手,几乎没了气。
可正如世子所料,三人才倒地,一群衙役呵开围观人群就冲进来,看他们来的速度,定是早就在几十步开外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等着,
她那时方才惊出一身冷汗,明白过来其中利害!
若是她没听世子的话动了手,这桩说不明道不清的官司就落在她头上,到时那三人就算此时不死,也可能会死在牢房,死在路上,再说成因伤而死,一桩人命案子就落在她头上了!
好在世子早有交代,下手的是季叔,他一亮潇王府的牌子,衙役们不敢妄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想想她还背脊发凉,第一次明白这种算计比战场上的刀剑还难防,若是没有世子她只怕早被人玩死了!
细细看着手中卷宗,何昭越看越是皱眉。
太后九十大寿在即,南方各地官员奉上的生辰礼物已上船舶,过几日就会从水路直达开元。
这些贺寿礼品拢拢共共价值数十万两,兹事体大。
为防意外,到时开元府需要通力配合行事,调集衙役捕快,保证这些礼物万无一失顺利到宫中。
何昭看着这些礼部和内廷司发来的文书叹口气,他哪会不知其中门道。
按照朝廷法制,一个县令一年俸禄折算只有四十贯,一贯千于文,对于普通百姓已是巨财,可几个人会安心与此?
南方几州拢共才多少县,居然只为贺寿礼凑就凑得十几万贯!
这其中若是没有贪赃枉法盘剥百姓血汗的黑钱他根本不信!
可这是太皇太后生辰,正是百官讨好皇家千载难逢的机会。
王越老头虽然可恶,可这种事只有他敢跟皇上直言,他不在朝中,根本没人敢谏言此事。
就连平日在他看来为人还算正派的副相羽承安都不敢提及。
何昭不过开元府尹,和王越、羽承安比起来不够分量,
故而不敢直接在朝堂启奏,若是群臣面前直言那就是在逼皇上!
但若坐视不理良心难安,也写了奏折私下上呈,具言其中黑暗,
可惜现在几日过去了,丝毫没有半点风声。
看来王越不在此事难啊,只是苦了南方百姓,那十几万贯皆是民脂民膏!
想罢无奈放下手中文书,拿起另外一卷,一看又是烦心之事,年关告示和治安之事。
他思来想去都觉得那李长河说得是道理,只是心里气不过。
一想梅园之事,一想芊儿竟背着自己私下见他,再想到这几日从梅园中归来后女儿变得更怪了,
每日安安静静不说,甚至都开始穿裙子抹胭脂,他看着就急心中也气,
自己女儿到底是被那纨绔子下来什么迷魂药!
气归气,他又无可奈何,李长河所言之事确有深意,深查人性民心。
左右四下无人,咒骂两句小贼之后还是在批示中写上李长河的建议。
罪犯名单不再贴出昭示百姓,而是起拟新告示:
开封府治下连年昌盛繁荣,安定团结,今年全年开元府有户29万五千一百口(古代户口统计只计男丁,实际人口翻倍)尽皆遵纪守法之民,
盖开元府欣欣向荣,秩序井然皆有诸位之功,故发此告示,以资勉励——开元府尹何昭。
写完之后另起草一份今年开元府全年事宜总结,其中夹带查获案件,抓获罪犯名单上表朝廷。
做完这些之后何昭松了口气,但又忍不住皱眉,如此一来他岂不是欠那小贼一个人情了。
就在他愁眉苦脸之际,武烈突然闯进来,大声道:“大人,魏家的人来了!”
“魏家?”何昭一听这话就明白为何而来。
今日朝堂之上又有人提及此事,太子、参知政事羽承安、殿前指挥使杨洪昭都力主杀魏朝仁,
之前一直为他说话的当朝枢密使、大将军冢道虞也缄口不言了,这样下去魏朝仁只怕离死不远,
他本不想见,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若不见未免太过绝情。
“让她进来吧。”
何昭最终决定见一见吧。
…
坤宁宫内,皇帝正看着堆积成山的奏折,年关将近,各地各个机构年事总结都送上来,一时间事务繁杂,刚下早朝用过早膳就要处理政务。
往年有王越,今年却没有,故而要处理的奏折一时倍增。
吴皇后也在一旁,将各种奏折看一遍,然后简略说给皇帝听。
“户部判部事埋怨今年新进的官吏只懂圣人之学,不精筹算之数,统筹计算百官俸禄时常常拖沓导致延期,不少官员为此抱怨。
故而他想请陛下在科举中加入筹算考试…”皇后轻声道。
“呵,他一个户部判部事就是想事简单,朕何尝不知筹算之术重要,不止他户部,军中、朝堂何处不用,
不过若真敢加在科举之中是要得罪天下读书人的大事,怎能张口就来。”
皇帝道,随即又摆摆手:“不过说得却有道理,这乃是长久之计,奏折先收下吧。”
皇后点点头,随即将户部通判的奏折收在一个锦盒之中,接着看其它奏折。
随后右司工部、刑部、兵部折子也都没太在意,景朝兵部大多只是摆设,只处理军队费用的调拨,人员安置,兵员征召等。
即使真要打仗和兵部也无太大干系,更多的是枢密院和三衙之职。
看了大概半个时辰,又休息了一会,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宫女们轻声打开窗户,不敢打扰皇后和皇上,这时皇后看着手中奏折突然入迷一般,许久未吱声,
皇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但见她入神也就没打搅。
许久后皇后终于放下手中奏折,却还呆呆看着前堂门外花草,似乎在想些什么。
“怀薰在看什么,不过是个奏折何至如此入迷啊。”皇上好奇的问道。
皇后回过神,将手中奏折递过去:“陛下看看,这是王越的奏折。”
“哦。”皇帝一愣,有些讶异道:“我不是让他养病吗,为何这时还给我递上奏折。”
说着打开奏折看起来,读了几句突然移不开眼了。
“初时臣妾也是讶异,不过看了才明白王相乃是身系国家社稷,时时不敢松懈,哪怕身在朝堂之外也为陛下忧心。
他说近日与好友交流学问,经好友提点明白很多道理,感觉是真正有用的治国安邦之道,于是便拟写折子递上来了。”
皇后轻声道:“臣妾是妇道人家,不知什么大道理,却也觉得王相所言极是啊,这‘下意识’的差距或许就是扰乱圣听,使陛下难查民情的祸首之一啊。”
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之前只是以为他是深明大义的知己,他为自己诉苦,为父亲辩护,可经历今早的事情之后感觉又完全不一样了。
魏雨白拖着下巴想起昨晚世子对她的再三叮嘱,回想起来现在那些都一一验应了。
就如他早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可他那时却说得那么云淡风轻,运筹帷幄。
世子的形象在她心中开始变得缥缈,神秘,高大起来,就如难以看穿的世外高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弟弟魏兴平兴冲冲的跑来告诉她世子来了,她刚想起身迎接,世子已经很自觉的进来了,穿过院门来到她面前。
世子今日换了一声打扮,年纪还小,脸上略显稚嫩,但脸部轮廓棱角分明,看起来像风度翩翩的文士,又像气度豪迈的武人,
她突然感觉心跳有些加快,连忙移开自己的视线,这身装扮与世子形象很符合。
“今天来也没什么,带你出去买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世子笑道。
魏雨白下意识拒绝:“我们已经打扰世子那么多了,怎么能再劳烦世子。”
谁知对方开口道:“不是说好了要听我的。”
“可那是救父亲相关的事宜,这买衣服也算相干吗…”魏雨白白了他一眼。
“当然有关,你听我的就是了,走吧。”对方不容分说。
“哪里有关了?”
“先走再说。”
魏雨白酒这么稀里糊涂被拉走了。
马车上,世子开口道:“我们京城的姑娘听说不能和男子共乘一车,
现在是特殊时期,单独让你乘车我不放心,你不介意吧。”
“自然不会,我不是京中女子,也没那么娇贵。”魏雨白大方回答。
“那就好,其实我看你衣着就知道你们境况窘迫,想昨晚就给你买的,只是想想你要是这么去见何昭也好,能加分。”对方轻松笑道。
“这,这也在世子算计之中吗。”魏雨白心头微震。
“哈哈,别说那么难听啊,什么算计不算计的,你为了救魏大人本来就奔波劳累。”
魏雨白看着对坐的年轻男子,轻声问:“世子就不问我今早发生什么吗?”
“那还用问,一切早在我预料之中,何昭定是对你大有改观,说不定还会亲自送你,
路上定有人用无赖手段对付你,想给你扣上官司,估计来三个人左右,其中一人带了凶器,有衙役早就守株待兔,最终被季叔完美收拾了。”
对方似乎早已料定如此,气定神闲的道,几乎一字不差!
听罢魏雨白目瞪口呆,震惊得半天说不出来,心中忍不住在想难道世子真是神人吗,能未卜先知到如此地步!
“哈哈哈…”世子突然毫无形象的笑起来,笑得抱住了肚子,让她一头雾水,这有何好笑的。
“哈哈,看你的表情,是不是哈哈…是不是把我当成神了,是不是想我能未卜先知…”
世子捂着肚子大笑道:“你不想想季叔一大早回府肯定先向我汇报,我当然知道了,哈哈哈…”
魏雨白一愣,随即明白自己被耍了…
心中修气急,怎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下意识抬起脚就想踹他,可到一半又连忙收了三分力道,板着脸生气道:“世子!哪有你这般骗人的…”
随即也忍不住“噗嗤”一声跟着笑出来,也怪自己太笨,这都想不到才会被傻乎乎骗了。
不过世子也真是可恶,还说得那么一本正经,跟真的一样,害她信了,这世上哪有那么神的事。
…
其实李坏一大早就晨练,然后在两个丫头服侍下吃过早餐,两个小丫头越来越妖娆磨人了,
他不是毛头小子,但也不是佛祖,只是两个丫头年纪太小,现在对她们身体不好,不然早就被就地正法了。
随后他只能强按下心头怨念开始设计水力锻造的图纸,顺带解答秋儿一些数学方面的问题,时至今日两个丫头在这条道上已经各走一边,有天壤之别。
秋儿越来越感兴趣,恨不能多学一点,月儿却看见就头疼,李坏也不强求她,毕竟人的天赋各异。
他开始让严毢将府中账目一部分交给秋儿来做,严毢开始有些不乐意,毕竟秋儿只是女流之辈,
但李坏再三施压之下也只能答应,结果发现他自己要核对筹算好几天的账目秋儿一个时辰就能梳理计算得清清楚楚,顿时目瞪口呆,干脆之后的账目都让秋儿帮忙了。
而关于水力驱动作坊的设计其实并不难,而且技术上也没问题,关键在于实践和调整,
可现在是冬天,天寒地冻实在不方便,他只能先设计好几种方案,等到来年开春时节再去尝试。
等魏雨白回来后季叔先向他汇报了情况,随后说有事先走了,李坏就想到带魏雨白除出去买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毕竟她是真的不容易,让人心疼,连日靠一双腿奔走,衣服洗到褪色,鞋底磨了洞也没得换。
他之所以没有昨天就做确实是因为这样去见何昭会加印象分。
路上看到魏雨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李坏才忍不住逗她,不得不说魏雨白也是个大美人,不过比起他见过的其他人更加成熟干练就是了。
而关于何昭的对策,一旦他今早答应魏雨白的请求,事情就已经成了一半,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被算计而已。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何昭只要答应一件关于关北的小事,那么下次就会很容易答应另一件有关关北的小事,
随后不断累积,不断重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早就深陷关北局势中,必须被迫做出决定。
这时还需要一个关键点,那就是如何保证以后魏雨白还能见到何昭,
要是何昭故意避让不见就没法子了,这时李坏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何芊…
所以带着魏雨白买好衣物鞋袜之后李坏让车夫调转马头去了听雨楼,这事还需要何芊的帮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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