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萧黎陆衍之的小说恩断义绝》,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书和陆棋不情不愿的搬着东西,陆棋完全藏不住情绪,嘟嘟囔囔的抱怨:“公子,咱们好不容易才从这儿出去,为什么要回来啊?”“回来就算了,还把你最心爱的书和琴都搬来了,这难不成以后还真要把这儿当家啊?”两人之前被萧黎赏了板子,尤其是陆棋被打了嘴,牙齿都掉了两颗,现在对萧黎不是怨,而是真切的恨。可一边恨着一边还要跟着主子回来住,实在是太憋屈了。陆衍之没有回答陆棋的话,但也没有呵斥或者制止他,显然此刻他的心里也是不情愿的。昨夜他和祖父详谈,祖父告诉他,一切破局之法还是在公主身上。公主本就痴恋于他,现在越是针对,越是证明公主对他放不下。陆家世家大族,公主却只是寄养在太后名下随时可以被舍弃的棋子,继续纠缠下去,真正受损的还是陆家。和离不能,不闻不...
《萧黎陆衍之的小说恩断义绝》精彩片段
陆书和陆棋不情不愿的搬着东西,陆棋完全藏不住情绪,嘟嘟囔囔的抱怨:“公子,咱们好不容易才从这儿出去,为什么要回来啊?”
“回来就算了,还把你最心爱的书和琴都搬来了,这难不成以后还真要把这儿当家啊?”
两人之前被萧黎赏了板子,尤其是陆棋被打了嘴,牙齿都掉了两颗,现在对萧黎不是怨,而是真切的恨。
可一边恨着一边还要跟着主子回来住,实在是太憋屈了。
陆衍之没有回答陆棋的话,但也没有呵斥或者制止他,显然此刻他的心里也是不情愿的。
昨夜他和祖父详谈,祖父告诉他,一切破局之法还是在公主身上。
公主本就痴恋于他,现在越是针对,越是证明公主对他放不下。
陆家世家大族,公主却只是寄养在太后名下随时可以被舍弃的棋子,继续纠缠下去,真正受损的还是陆家。
和离不能,不闻不问也不行,所以他得回来。
他得放低公主的警惕,让她以为他回心转意,若是能让公主有孕,一切迎刃而解。
公主对他的爱和孩子,都是能拿捏公主的砝码。
陆衍之能感觉到祖父心里眼里的算计,可祖父缄口不言。
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有成算,他确实需要拿捏住公主,不能让她再伤害雪茵。
他毁去的名声,被她殴打的痛苦,以及雪茵的孩儿,他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然后陆衍之主动出现在了萧黎的餐桌上。
萧黎挑眉,然后继续喝汤。
桌上只有萧黎一人的餐具,陆衍之坐下了,也没人给他上。
最后还是陆书赶紧给陆衍之上了餐具。
陆衍之低垂着眼眸,神情淡漠,一副很是顺从的态度,拿了筷子先给萧黎夹了一筷,然后才开始自己吃。
萧黎掀了掀眼皮,这算是...示好?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萧黎的目光毫不遮掩的盯着陆衍之,眼神直勾勾的,眉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谁看了都觉得她对陆衍之喜欢得不得了。
萧黎放下了碗,结束用餐,陆衍之没吃几口,但也放下了筷子,他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吃饭。
目光扫了眼旁边的碟子,他嫁给萧黎的菜她没有吃。
“公主,你既不答应和离,那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以后我会学着好好待你的。”
“呵!”萧黎晒笑一声:“这话说得有意思。”
要是原身听到,不得感动死?
“我打你那些也算了?”
陆衍之一副宽容大度的神情:“都过去了。”
萧黎又问:“那我以后打你呢?”
陆衍之:“......”
看,卡壳儿了吧?
“哈哈哈哈!”虚伪的嘴脸维持不了一刻钟就破了,萧黎毫不客气的嘲笑他:“别难为自己,也为难我的眼睛,你还是那副清高不屈的样子看着更有意思。”
陆棋实在忍不住上前,怒道:“公子被你打得那么惨,现在不计前嫌的找你和好,你不要太过分。”
都不用萧黎开口,钱嬷嬷立刻上前,一脸严肃的训斥:“主子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萧黎没有情绪的目光一扫,雪白纤长的指尖懒懒的敲了敲桌面:“一个随侍都敢对本公主大呼小叫,这就是驸马和好的诚意?还当我是之前的软柿子呢?”
陆衍之攥紧衣袖,低声呵斥:“陆棋,不得无礼。”
萧黎拍拍手,杨钧立刻上前:“公主有何吩咐?”
萧黎指着陆棋:“把他给我拉下去好好教教规矩。”
陆衍之刚要说什么,萧黎表情一变,冷漠无情:“这里是公主府,踏入本公主的地盘还敢跟我叫嚣,我不杀他,都是仁慈,驸马要是管不好你身边的人,本公主帮你管。”
陆衍之终于忍不住直视萧黎,看着那双幽冷无情的眸子,心里的石头沉了又沉。
他在这里面看不到一丝往昔的仰慕和爱意,虽说由爱生恨,可萧黎眼里他也看不见恨,只有无尽的冷。
他选择回来这步棋真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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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想杀陆衍之,但陆衍之不能死在公主府。
不然陆家不饶她,皇帝也不会护她。
她倒是不在乎这些古人的态度,可自己不能沦落为过街老鼠,她可不想受罪。
所以,陆衍之得死在外面,最好是一个光明正大且根本怀疑不到她身上的死法。
脑瓜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办法不是没有,可......没有帮手。
不过这点儿小事儿难不倒她。
“去,叫驸马陪我出去逛街。”
至少在明面上,她是驯服了这个驸马,那还不赶紧拉出去炫耀炫耀?
陆衍之憋屈,但还是不情不愿的来了。
“公主要去哪里?”
“逛街,当然是去街上啊。”萧黎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他一眼。
陆衍之今天穿了一身灰绿色素锦对襟长袍,这个颜色很少见,素色的衣服也最是考验人,可穿在他身上却让人眼前一亮。
玉冠束发,长身玉立,这身材如修竹,容色虽淡,却如秋霜、玉竹,不争不抢,独有韵味。
能当男二,还是女主白月光的存在,确实有几分姿色。
陆衍之抬眸,正好对上萧黎那双含笑的眸子,那笑意,是喜欢?
逛街要做的是什么?那当然是买买买。
古代的东西对萧黎没多大吸引力,就算是古董,她又带不走,都是虚的。
所以:“这个、这个、这个......都给本公主包起来,驸马给钱。”
“这个、这个、那个,这三个太丑不要,驸马给钱。”
“哇,这个不错,我要了,那个不错,包起来!”
“驸马,还不来给钱?”
陆衍之:“......”
今日陆书带人跟着,他身上带的银子不多,两下就没了,剩下的都是记在驸马名下,送去之后才给钱。
陆书算了一下,就这一会儿,足足两万两银子了。
照公主这个逛法,要命啊。
“公子,你赶紧阻止一下。”
陆家就算家大业大,也不是这么挥霍的。
陆衍之上前:“公主逛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前面有间茶楼,我们过去歇歇脚。”
“皇姐、皇姐......”
萧黎刚刚从轿子下来,守在门口的萧景奕就大步过来。
“听闻皇姐累倒了,我可担心坏了,都不敢去打扰你休息,皇姐现在可好些了?”
萧黎半眯着眸子觑着他,这小子明显是利用了她,但态度良好,物质补偿也给了。
让她有种巴掌抬起来了却打不下去的感觉。
她一抬手,萧景奕连忙伸手,刚好能让萧黎的手落在他手腕上。
“皇姐你慢些。”
萧黎淡淡的哼了一声,没再跟他计较。
落后半步的陆衍之就这么看着魏王和公主一起离去,从始至终,不管是魏王还是公主都不曾回头看一眼,仿佛当他不存在。
曾几何时,他眼里从来都看不见玄阳公主的存在,现在自己却成了被无视的那一个。
哪怕他并不喜欢公主,可这种滋味也并不好受。
“衍之哥......”
陆衍之回头,清冷的眉眼瞬间柔和了下去:“王妃,你怎么一个人来?”
柳雪茵苦涩一笑,再看陆衍之,又觉得找到了安慰:“你不也一个人吗?”
玄阳公主恶毒、辰王冷血,最后还是只剩下他们同病相怜。
两人相视一眼,情绪涌动,正要说什么,陆陆续续有人到来,他们只得收敛情绪,装作不熟的往宫里走。
萧景奕眼尾向后瞥了一眼:“皇姐就这么把驸马丢下会不会不太好?”
萧黎眸光沉沉,睡不好的起床气至今散不去:“不是你先凑上来的吗?这个时候想起他来了?”
萧景奕轻笑:“我这不是因为太过担心皇姐,一时忘了嘛。”
萧黎抬手,用力。
“嘶!”
萧景奕瞬间表情狰狞:“疼疼疼......皇姐饶命......我错了......”
萧黎收回手:“给你长长记性。”
她不接受利用,有报酬也不行,可以接受调侃,但对象是陆衍之不行。
太后今年四十五,年纪不大,也不是整寿,所以只是小办一下。
不过太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皇帝的生母,就算是小办,那动静也小不到哪儿去。
能接到宴贴的都是三品以上官员,除了官员还有皇亲国戚,本身人数就不少,再加上家眷,那人数就更多了。
看着被一众诰命夫人围着的太后,萧黎直接把贺礼交给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她不想去献殷勤,太后恐怕也不在乎她的孝心。
一直陪在太后身边的陈娉婷看到了她,但没看到陆衍之,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就不再看过来了。
“玄阳公主。”
萧黎回头,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子。
知道萧黎不认识她,自我介绍:“臣女江婉儿,三年前与顾凌定下婚约,今年八月,是我们的婚期。”
萧黎眉梢微挑:“所以.....你这是提醒我抄顾家的时候把你漏了?”
江婉儿脸色一变,看着萧黎那双笑起来都没温度的眸子,想起刚刚听到的关于公主凶残的故事,真的站到这位公主面前了,她才明白传言不假。
“不是的,臣女只是言明身份,同时求公主解惑。”
萧黎神情恹恹,半倚着柱子:“说来听听。”
江婉儿连忙道:“臣女想知道顾凌到底因何而死?”
萧黎抬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江婉儿,她这神情,愤怒不像是愤怒、仇恨也没有仇恨,有点儿意思。
“他刺杀本公主不成,绑架我,最后被皇兄的人诛杀,至于他为何刺杀我,你得问他。”
萧黎说的是所有人知道的消息,也是真相,至于那点儿外人不知道的,她也不屑提起。
江婉儿从始至终表情都没变动,看似像是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一般。
“多谢公主告知。”
她行了一礼,却没有立刻离开,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公主。”
她再次抬头看着萧黎,神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臣女妹妹江玉儿一直痴恋顾凌,甚至一直想要从我这里拿走这份婚约,可没曾想顾凌却出事死了,她为此疯魔,且认定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一个月前她离家出走,我们一直寻找,却至今都没找到她,公主请务必小心。”
为爱复仇发疯的妹妹和江家满门的性命,孰轻孰重,不需要犹豫就能选择。
江婉儿不确定江玉儿是否真的有本事伤到公主,可他们一家不敢冒那丝风险。
将这个不确定因素告诉公主,是提醒,也是求情,希望江玉儿若是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公主能看在她提醒的份儿上,对江家宽容一些。
可不是江婉儿不顾姐妹之情,而是她那妹妹为了顾凌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尤其是她刚刚看到有个宫女的背影像极了江玉儿,此刻都还胆战心惊。
希望真是她看错了。
她的提醒萧黎收到了,别说,还挺意外。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为了顾凌不顾一切,不是说他除了柳雪茵之外都没人在乎他了吗?
说起来对于顾凌的死,柳雪茵表情的太平静了。
要知道柳雪茵虽然是个圣母,但她也有硬气的时候,比如为了几个男配硬钢男主,被虐死都不低头。
顾凌因她而死,萧黎又是最直接的仇人,没理由无动于衷啊。
难不成忘了?
萧黎身为公主,但凡遇到个人,对方就得行礼打招呼,不过一打完招呼就急匆匆的离去,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
原身谨小慎微、不善交际,没人理她;现在萧黎大方明艳,但名声越来越凶,还是没人理她。
正当萧黎还在感慨的时候,一个太监过来,恭敬的递上一张纸条。
萧黎还疑惑,这宫里怎么还有人给自己递条子,打开一看,上书:驸马与辰王妃一起去了西花园。
萧黎:“......”
就很好奇到底是谁给她写的条子,这宫里她可没人脉。
楼魇?他不像是这么八卦的。
此刻周围的人不少,但一个个对她敬而远之,偶尔还用隐晦的目光打量,低头跟旁边人蛐蛐,想也知道是在说坏话。
比起去收拾几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千金小姐,还是去抓奸比较有意思。
不过,这种乐子一个人多无聊啊......
一碗一碗的汤药下去,萧黎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腌入苦味了。
宁嵩那个死老头确定不是故意折磨她?
萧黎现在很是虚弱,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怒火攻心,把那几口血吐了,人虽然虚弱,但好歹没发病。
她可不想被那种难受又恶心的情绪缠上来。
不能亲手杀了柳雪茵确实让她难受,可这就想打倒她,让她绝望崩溃?
那还差点儿火候。
万事终有解法,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bug。
她不能杀了柳雪茵,旁人也不能吗?
女主角是一个故事的中心,那男主呢?男主也同样重要,而且辰王一直虐待柳雪茵,他能不能杀了女主?
萧黎坐在三层阁楼之上,她很喜欢独处,她本就是孑然一身,不想应对这个世界的NPC,这样独自待着再舒服不过。
秋风习习,吹走夏末的烦闷,闭上眼,此刻天地间只有她自己,只有自己是真实。
“咚咚咚!”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直到三层的楼梯口也没有停,而是一路走了上来。
钱慧端着药上来,温柔关切道:“公主,该喝药了。”
萧黎半靠在迎枕,姿态懒散,闻言才缓缓转头,眸光平静的注视着这个关心自己的嬷嬷。
“我说过,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上来。”
钱慧脸色一僵,似是有些怨怪的看了萧黎一眼:“公主这是与我生分了吗?”
她把药碗放下,委屈又惆怅道:“当年我被分到公主身边的时候你才七岁呢,这么些年,我细心照料,一心为公主打算,我自认是最疼爱公主的人,我们本该最是亲近,可公主现在却总是疏远我,可是老奴做了什么事儿让公主厌恶了?”
萧黎沉默了,她根本不是原来的玄阳公主,所以谈不上厌恶疏远,不过是钱嬷嬷总是把自己当长辈,爱说教,她不想听她唠叨,所以很少理她而已。
就像现在,她也不想说,但钱嬷嬷就这么看着她,眼神控诉。
萧黎心里有些烦躁,但语气依旧平静:“嬷嬷这是怪我?”
钱慧表情一变,假意道:“我怎么舍得怪公主,盼望着你好还来不及呢。”
话语里还是有怪怨的意思。
萧黎盯着她,眸光沉沉,一言不发。
钱慧不明所以,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她无端笑了一下,立刻转移话题。
“想来公主确实是被驸马气到了,前些日子陌生得我都快不认识了,现在我才知道,其实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驸马的。”
“夫妻之间哪儿有不争不吵的?吵完了,闹完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驸马之前也回头讨好你了,证明是真心悔过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听说驸马的伤势已经好很多了,公主不如亲自去道个歉,把人接回来,女人啊,还是得温柔体贴、贤淑大方,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萧黎本来是心情烦躁,但听着听着差点儿窒息,不用怀疑,这钱嬷嬷以前一定就是这么劝原身的。
怪不得原身一直温柔体贴、各种讨好陆衍之。
不能说错,按照原身性格来说,倒也正常,是萧黎接受不了而已,她可以接受自己死无葬生之地,但绝不会卑微讨好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尤其是陆衍之。
不过这些想法她犯不着跟一个思想固话的嬷嬷说,目光落在药碗上,端起闻了一口,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在被困在玄阳公主身体的日子里,钱慧也是这样端药给原身,然后一脸心疼怜爱的看着原身,哭诉着说一定会想办法把原身救出去。
她有没有真正想办法帮原身另说,可原身喝的那些保胎药,似乎都是她一碗一碗的送进去的。
正因为是最亲近信任的嬷嬷,原身才一碗一碗的喝,本想打胎,却不想喝下的都是保胎药。
萧黎那时候完全共享了原身崩溃疯魔的情绪,被折磨得很是难受,一时间竟然没注意钱慧他们是否别有居心。
现在细想一下,为什么每次去见原身的都是钱慧?
陆衍之已经控制了公主身边所有人的人,却为何总会在一段时间放钱嬷嬷进去?
钱慧满口答应了帮公主弄堕胎药,却每次送的都是保胎药;钱慧每次都说自己一定能想办法救公主逃脱苦海,可每次来都是差不多的话术。
像是专门用来吊着玄阳公主,让她心存希望,减少寻死的次数。
所以,钱慧到底是忠仆,还是披着忠仆的皮,其实倒戈了陆衍之做了帮凶?
毕竟陆衍之和柳雪茵说的那些事情连他们自己都感动了。
柳雪茵说孩子无辜,陆衍之说会将之当作亲生孩子。
他们想方设法保全孩子,不离不弃照顾发疯的玄阳公主,作为知道那个孩子是孽种的钱慧会不会觉得陆衍之真大度?会不会感动于陆衍之的‘深情’,自以为是的帮他一起安抚那个‘糊涂’的疯子公主?
药,入了喉,苦涩依旧。
“红月。”
噔噔的脚步声走楼下上来,走到还有几步台阶就停下了:“奴婢在呢。”
萧黎此刻只能看见她头顶的一朵绢花。
相比钱慧,红月和蓝月两个倒是忠心得多,原身终于发现柳雪茵和陆衍之的奸情,她没有大喊大叫,而是等待时机终于联系上了她们两人。
两人拿着原身给的玉佩当了去请杀手,杀手失误了,两人又想毒杀柳雪茵,结果红月被当场打死,而蓝月被顾凌提到原身面前活剐了。
这两个丫鬟心眼子不够,但是真的忠心。
“你上来。”
听到命令,红月这才走上楼来,半蹲在萧黎面前,一双杏眼看她的目光带着乖巧讨好。
萧黎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拉过来,低声的耳语几句。
红月有些惊讶,但她没有反驳一句,而是一脸认真的回答:“奴婢遵命。”
见她这般,萧黎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真乖。”
红月瞬间羞红了脸,她不是小孩子,但公主这般宠溺的语调,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啪!”
刚刚握住的手掌抽走,还被打了一下。
“以下犯上,不怕掉脑袋?”
斥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并没有多生气。
手背被打,并不疼,只......
萧黎笑了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旁边的柳雪茵:“皇兄勿怪,今日皇嫂特意去找我,求我跟驸马合好,我以为这也是皇兄的意思,所以特意问一下。”
辰王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妃,冰碴子里带了刀子。
而陆衍之的表情也瞬间变了,但却克制着没敢看向柳雪茵,柳雪茵找玄阳公主是为了什么他心里清楚,但此刻他不能帮她辩驳。
“我没有!”柳雪茵失声辩驳,但三个字之后就没下文,只是一副我有苦衷的样子。
辰王蹙眉:“你没有那你去找玄阳做什么?”
“玄阳公主。”柳雪茵谴责的看着萧黎:“你不能如此污蔑我啊?”
懒得听柳雪茵那没有意义的辩驳,萧黎很是感慨的继续说道:“我本来是很坚定要和离的,但皇嫂以身为例劝说我,令我大有感触。”
魏王殿下是个非常合格的捧哏:“哦,她说什么了?”
萧黎:“皇嫂说了她和皇兄之间的相处,虽然有摩擦,有误会,但成为夫妻是难得的缘分,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
魏王:“皇嫂说得对。”
萧黎:“她还说陆衍之是难得的良人,我要好好珍惜。”
魏王犹豫:“啊,这个有点儿牵强......”陆衍之现在的风评可不好。
萧黎这说完所有人都朝柳雪茵看过去,辰王的眼神更是森冷渗人。
柳雪茵委屈又惶恐,一副想要辩驳却又有口难言的憋屈样子。
陆衍之只是瞥了一眼,心痛如绞,双手紧握,愠怒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辰王妃何干?”
萧黎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跟她没关系,但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她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的睨着陆衍之,眼里是满满的恶意,说出来的话却是无限的情深:“本公主能和驸马成为夫妻,还痴心倾慕你,这一定是前世我诚心求来的缘分。”
“之前是本公主太伤心了,一时冲动说了胡话,冷静了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就算驸马一时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真心相待、锲而不舍,总有一天能撬开驸马冰冷的心房。”
真字面意义上的‘撬开’!
萧黎这番‘真情表白’在陆家人听来简直惊悚。
陆首辅目光犀利如刀,毫不掩饰的落在萧黎身上:“公主金口玉言,怎可如此儿戏?”
萧黎:“人生大事,不能冲动决断,我这叫三思而行。”
皇帝拍掌:“玄阳说得对!”
陆衍之死死咬牙,眼中恨意灼灼:“衍之早就断绝男女之情,这辈子都不会对公主动情。”
萧黎:“我动就行,反正也不会更差了。”
陆夫人气得眼花,冲动之下出了昏招:“衍之不举,不能与公主行周公之礼。”
为了摆脱她,亲口造谣自己儿子不举,也是难为她了。
“够了!”皇帝黑脸呵斥,这陆家人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太医都说陆衍之没问题了,现在还敢拿这个出来搪塞人。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事儿本来就是驸马对不住玄阳,今日玄阳回心转意,那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
皇帝这个时候知道拿起自己身为帝王的强势和威严了。
太后眼看事情成了,也连忙撮合:“闹了这么久,这事儿也该结束了,别给天下百姓看了笑话,正好哀家嫁妆里有一件鸳鸯百合镜,就赏给你们了。”
一直存在感极低的皇后也开口赏了两样东西祝贺,这事儿就板上钉钉了。
陆家人脸色极为难看,怎么都没想到公主闹出这事儿,到头来竟然还反悔。
还有辰王妃......
陆家人憋屈的坐下,这顿宴席吃得不是滋味。
陆衍之那个恨呐,没吃一口菜,手里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
见此,萧黎吃得更开心了。
“陆衍之,你让一个侍卫羞辱我,还想从我手里逃出生天?呵......”
陆衍之猛然看向萧黎,眼里是没能掩饰住的震惊。
“你......”竟然知道,她知道的。
“这就是你的报复?”
萧黎勾唇:“你说呢,驸马爷?”
她要做的是报复陆衍之,不是成全他,这婚事只能是她退,而不是让他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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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之哥,我没有说那些话,我去求她放过你,我怎么会把你往火坑里推?”
“公主一定是看我不顺眼才故意针对你的,衍之哥,都是我害了你......”
听着拐角处传来委屈的呜咽声和温声细语的安慰,萧黎心里嗤笑。
虽然想骂她一句好大脸呢,但不得不说柳雪茵真相了。
不过萧黎不是看她不顺眼,而是看他们两个都不顺眼。
况且这是皇宫,他们当这儿荒郊野外呢,也不怕被辰王知道了又虐她身心。
萧黎冷笑转身,猛然看到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双邪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
笑意僵在脸上,心口都吓得突突了两下。
仔细打量,这是她那天见到那个长得有些过于出色的太监。
本就五官阴柔的他在夜色里看起来更加阴冷邪气,尤其那双眸子,像是蛰伏的野兽,看得人心里发麻。
“你......有事?”
等萧黎开口,那人缓缓垂眸:“公主,陛下有请。”
“哦。”
萧黎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突然顿脚,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半垂着眸子,萧黎只看到一个上扬邪冷的眼角:“回公主,奴才楼魇。”
“哦,哪个yan?”
“厌人如鬼,九魔一魇。”
萧黎愣了一下:“那这名字还挺特别的。”
不但人邪性,名字也戾气十足。
楼魇啊,不该是个籍籍无名的名字才是,可萧黎看到的书里他从未出现。
也是,萧黎看到的故事是以柳雪茵的视角为主,讲述的是她跟男主和男配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经历的是原身玄阳公主的人生。
两人都圄于爱恨情仇之中,不管是开心还是疯魔都是为了男人。
男主怎么争夺皇位的只是寥寥一段带过,又怎么会详细去写一个可能跟随先帝一起死去的太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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