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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替嫁医妃将战王亲活了后续+全文

寒三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六月,夏雷滚滚,粗壮的闪电从半空直直劈下,将漆黑的夜晚刹那照亮。大晋朝,战王府,玉宇院。滴滴答答的雨水伴随着脚步声不绝于耳,眀棠头疼的厉害,整个人轻飘飘的,只觉得眼皮很沉,怎么都睁不开眼。“轰隆!”一道惊雷声自外传来,那声音太大,好像要将天给劈开了。眀棠被雷声惊的彻底醒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哗啦哗啦。”随着她起身,珠环宝钗碰撞声从头顶响起,她伸手摸了摸,待摸到那一头的发饰,嘴角一抽,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摆设。她的身前,正停放着一口大大的棺材,那口棺材很大,好像还是个双人棺材。当她抬头看清周围的布置后,立刻打了个机灵。这是一间灵堂,但很诡异的是灵堂内挂的不是白花,而是红花,点的蜡烛也不是白烛,而是龙凤呈祥的喜烛。眀棠倒...

主角:眀棠医妃   更新:2024-11-28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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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眀棠医妃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替嫁医妃将战王亲活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寒三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月,夏雷滚滚,粗壮的闪电从半空直直劈下,将漆黑的夜晚刹那照亮。大晋朝,战王府,玉宇院。滴滴答答的雨水伴随着脚步声不绝于耳,眀棠头疼的厉害,整个人轻飘飘的,只觉得眼皮很沉,怎么都睁不开眼。“轰隆!”一道惊雷声自外传来,那声音太大,好像要将天给劈开了。眀棠被雷声惊的彻底醒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哗啦哗啦。”随着她起身,珠环宝钗碰撞声从头顶响起,她伸手摸了摸,待摸到那一头的发饰,嘴角一抽,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摆设。她的身前,正停放着一口大大的棺材,那口棺材很大,好像还是个双人棺材。当她抬头看清周围的布置后,立刻打了个机灵。这是一间灵堂,但很诡异的是灵堂内挂的不是白花,而是红花,点的蜡烛也不是白烛,而是龙凤呈祥的喜烛。眀棠倒...

《新婚夜,替嫁医妃将战王亲活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六月,夏雷滚滚,粗壮的闪电从半空直直劈下,将漆黑的夜晚刹那照亮。

大晋朝,战王府,玉宇院。

滴滴答答的雨水伴随着脚步声不绝于耳,眀棠头疼的厉害,整个人轻飘飘的,只觉得眼皮很沉,怎么都睁不开眼。

“轰隆!”

一道惊雷声自外传来,那声音太大,好像要将天给劈开了。

眀棠被雷声惊的彻底醒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

“哗啦哗啦。”

随着她起身,珠环宝钗碰撞声从头顶响起,她伸手摸了摸,待摸到那一头的发饰,嘴角一抽,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摆设。

她的身前,正停放着一口大大的棺材,那口棺材很大,好像还是个双人棺材。

当她抬头看清周围的布置后,立刻打了个机灵。

这是一间灵堂,但很诡异的是灵堂内挂的不是白花,而是红花,点的蜡烛也不是白烛,而是龙凤呈祥的喜烛。

眀棠倒吸了一口凉气,头更疼了,脑海中一段段记忆奔涌而出。

她本是大晋朝丞相府明家长女,母亲出身大晋第一富商沈家,有着万贯家财,当初嫁入丞相府时十里红妆,嫁妆都塞不下。

眀棠母亲在她五岁时去世,眀丞相只隔了一个月就娶了继室,生下了明家的二小姐明画。

明家有三个女儿,二女儿明画乃是汴京有名的才女,生的貌美倾城,求娶的人踏破了丞相府的门槛,甚至就连大晋的战王都心悦于她。

跟明画相反,眀棠不仅貌丑无盐,脸上还有一块大大的胎记,白天还好,晚上一看能吓死小孩,汴京无一人不厌恶她。

更让汴京人人乐道的是眀棠不仅讨人厌,还肖想惊才艳艳、战功赫赫的战王帝祀,曾扬言一定要嫁给他为妻。

五日前,大晋传来消息,说是班师回朝的战王旧病复发,太医诊治说他活不过两日。

大晋打了胜仗本是喜事,皇上不愿意扫兴,命皇后选一个大臣之女给帝祀冲喜,而皇后选的人正是明画。

眀丞相自然不愿意将明画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又不想放弃与战王府结亲的机会,于是就让人将眀棠打晕送到了战王府。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打,真正的眀棠也一命呜呼了,倒是走在了帝祀的前面。

眀棠苦笑一声,无奈的扶额,想她堂堂现代顶级医药师,百年难得一见的人参精体质,怎么就这么倒霉,莫名其妙事了,刚活了就要给那个什么王爷陪葬?

眀棠扶着棺材站了起来,听着外面一声一声的雷,想着还好,若不是那雷,刚才她就要被装进棺材里面了。

“哗啦哗啦。”

将头上所有的发钗都扔在地上,乌黑的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眀棠看着棺材,脚步快了一些。

她还不想死,只要将帝祀救活了她也不用陪葬了,就算现在手头没有任何药材,以为她特殊的体质,还怕救不活帝祀么。

想着,眀棠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棺盖还没盖上,幽幽烛火下,眀棠看清了棺材内躺着的男人。

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容貌呢,眀棠觉得她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

一张脸棱角分明,浓眉直入鬓角,鼻梁高挺,唇瓣殷红,虽然闭着眼睛,也足够看出这张脸风华万千。

大晋的战王帝祀也是大晋第一美男子,十三岁就去了边境,立下战功赫赫。

若不是出了意外,眀棠或许永远也跟他没有交集。

只是帝祀生的再好,在此时的眀棠眼中就像是一个讨债的,一个随时能要她命的讨债的。

“唉,放血我怕疼,头发也没办法入药,我该怎么救你呢。”

将手放在帝祀鼻下,眀棠为难了,她的口水可以救人,头发可以入药,血液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但她很怕疼,疼痛感是寻常人的十倍,现在她一没有工具,二没有药材,看来只能用口水了。

可是帝祀受的也不是外伤,而是内伤啊,她也不能朝着帝祀吐口水吧?

一时间,眀棠犯了难。

“快些快些,时间来不及了,要尽快将王爷下葬!”

门外,脚步声再一次传来,眀棠身子一僵,盯着棺材中男人红艳艳的唇,忽然咽了咽口水。

“看来只能如此了。”

眀棠嘀咕了一声,将头缓缓伸下,只是她低估了这具身体的虚弱。

眼前阵阵发黑,眀棠身子一轻,整个人居然直接掉进了棺材中,正好将帝祀砸了个正着。

柔软的触感传来,眀棠眨了眨眼,下意识的伸出舌舔了舔。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道道惊呼声传来,紧接着铜盆跟瓷盘砸在地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天啊,那草包疯了,连死人都不放过!!”

不知是哪个小丫鬟说了一句话,整个灵堂的气氛都有些窒息。

“放肆!还不,还不快将她从王爷的身上拉下来!”

灵堂门口,一个老嬷嬷怒吼出声,小丫鬟们各个呆若木鸡,七手八脚的朝着棺材冲了过去。

房梁上,三道黑色的身影像是蝙蝠一样附在其上。

似乎也被眀棠那豪壮的举动给惊到了,他们甚至忘了动作。

待那嬷嬷的叫喊声传来,他们才飞身落下,伸手朝着眀棠抓去。

眀棠的心跳个不停,一紧张,实在没忍住在帝祀唇上咬了一口。

“唔。”

低低的闷哼声传来,所有人一惊,离的近的小丫鬟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被那个草包给亲活了!!”




“小,小姐。”

又是一抹红彤彤的东西从脸上被揭了下来,锦绣惊呼一声,眀棠对着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大喊。

锦绣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转身将门关的死死的。

手上揭下来的东西黏糊糊的,眀棠眼睛微眯,用浴桶内的水清洗着红色的‘疤痕’。

直到面上一片光滑,眀棠这才停止了动作,低头看向浴桶内清澈的水面。

锦绣紧紧的捂着嘴,生怕自己喊出来。

她的眼睛盯着眀棠的脸,眼底带着惊艳。

只见对面泡在浴桶内的人儿生了一张鹅蛋脸。

墨色的发盘着,露出饱满的额,往下,翘鼻又直又挺,鼻尖微立,像是上帝创造的完美的作品。

鼻梁往上,没了那疤痕的衬托,眸子宛若成了一双狐狸眼,眨眼间秋波凝聚,勾魂摄魄,尤其是眼瞳,漆黑中带了点茶色,像是琥珀,又像是黑曜石。

海棠一样娇艳的面上,竟说不出是海棠更娇艳,还是这张脸更娇艳。

锦绣看着看着,忽然就痴了。

汴京人都说明画才是汴京的第一美人,跟眼前这张小脸比起来,竟也黯然失色。

她居然找不到任何形容词,能形容面前的美景。

只要看见这张脸,任何人或者是任何物件,都会暗淡。

“小姐。”

锦绣喊着,她甚至都不敢认眀棠。

毕竟自己照顾了这么多年的主子被外面一直相传貌丑无盐,突然间让她看见这么一副美景,她都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反应过来后,锦绣又高兴了起来。

她就说夫人那样的美人,小姐怎么会平凡。

“锦绣,莫要声张,快侍候我洗漱,我要研究一下这东西是什么。”

脸上的疤痕脱落后落到了浴桶内。

眀棠用手捻了一下,像是红朱砂一样的东西被捻开,颜色鲜红。

锦绣立马点头,动作麻利的侍候眀棠沐浴。

“小姐,太好了,若战王知道您原来长的这么美,一定会对您更好的。”

锦绣低头,盯着眀棠的侧脸,赶忙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

眀棠这张脸美的有些妖,光是盯着侧脸看都觉得要失神了。

她要是再盯着看,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锦绣的小脸红扑扑的,眀棠则是摇摇头:“不,锦绣,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脸上的疤是假的。”

尤其是现在她替嫁进了战王府,若被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的真实容貌,怕是都要坏事。

虽然不知道为何原主一直在隐藏容貌,但不引人注目是一件好事。

就算是要恢复容貌,也不是现在,而是在她拿回属于她的东西,离开战王府后。

“可是小姐,您不是喜欢战王的么。”

锦绣不解,眀棠冷笑一声:

“喜欢他?我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么,锦绣,这个世界上,冷心冷血的人喜欢不得,眀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唯独不会喜欢帝祀,这一辈子,都不会。”

眀棠的声音坚定,甚至是有些大。

锦绣点点头,小脸上全是笑意。

“小姐您能想清楚就好,其实奴婢觉得战王他不是一个良人,脾气太差了,小姐以后的夫君一定要对小姐好,最起码要很宠小姐。”

锦绣很是开心。

她开心眀棠的变化,也开心眀棠能想清楚。

战王固然地位尊贵,固然长的好看,可太阴晴不定了,留在他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被卡脖子,一命呜呼了。

“嗯,动作快些吧,我们还要出门。”

眀棠点头,将那假疤痕凑在鼻子下闻了闻,立马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

慵懒的将手臂撑在浴桶两侧,眀棠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锦绣说话。

这次说话她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秋水院再慌,也是战王府的地盘。

所以门外的海棠海燕等人自然听不到眀棠主仆二人的话。

可这不代表着有内力的夏雷听不到,也不代表着内力比夏雷还要高的帝祀听不到。

“王爷。”

夏雷低着头,他身前,帝祀背着手站在卧房门口。

潋滟金贵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可夏雷知道帝祀不怎么开心。

他不懂,眀棠不喜欢王爷,就意味着不会缠着王爷,为何王爷还不高兴。

“夏风,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变冷了。”

夏雷身侧,还跟着夏风跟夏雨。

夏雨自从虎口的伤莫名其妙消失后,就变的有些神经质。

他抚了一下胳膊,低着头思考。

他现在太矛盾了,他又想来秋水院查清真相,可一来又觉得瘆得慌。

那么大的一个伤口,就那么消失了。

就算是眀棠的口水,那么眀棠也绝对不简单。

搞不好,眀棠不是个人。

想到此,夏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用了我的给我拿出来,欧耶耶。”

夏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忽的,卧房内传来一阵歌声。

歌词奇怪,甚至不成句,但眀棠的声音好听,透着一股吴侬软语味,别说,挺催眠的。

夏雨脸色奇怪,紧接着,里面又传来了其他的歌曲。

“哦,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的退路......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歌词稀奇古怪,反正是夏雨跟夏雷等人从来没听过的。

好似不在调上,又好似找对了调,反正就是不难听。

“等着吧,终有一日我要让狗帝祀跪在地上唱征服,我要让他给我洗脚,哈!哈!哈!”

卧房内的曲唱着唱着就变了味道,眀棠嘀咕着,这话似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夏风板着一张脸,缓缓的朝着帝祀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见帝祀的脸霎那间阴沉若下了雨,他抬头望天,默念一声阿门。

眀棠她,就不能低调一些么,让他们王爷跪下唱征服,还要给她洗脚?

这是打算气死王爷么。

“一......”

咕咚一声。

夏雨咽了咽口水,默默的开始计算着时间。

“二......”

夏风撇了一眼夏雨,将话接了过去。

夏雨缩缩脖子,下一秒,只听“轰隆”一声。

卧房内的窗户被内力打的轰隆一声,掉了。

“眀棠,限你半盏茶内给本王滚出来。”

帝祀转过身,脸上满是怒意,大步往外走了。

他真是疯了才会过来听眀棠这个女人胡言乱语的侮辱他!

“哇,你个狗人,动手就动手,掀我窗户干嘛,小气吧啦的,你是不是不举啊。”

卧房内的声音消失了一瞬,下一秒,稀里哗啦的水声下,眀棠吐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夏风闭上了眼睛,往一侧退了退,而帝祀还没走出院子,直接被气笑了。

“王爷,不好了,傅世子他,撑不住了。”

忽的,又有一个黑脸侍卫匆忙走了进来,对着帝祀恭敬回禀。

帝祀闻言,眼底逐渐有猩红涌现。

他转身,大步迈开,三两步走到卧房门口,一脚踢开了房门。




“贱人!”

一双苍白的手伸了出来,卡在了眀棠脖子上。

“咳咳,唔。”

帝祀坐起身,一双凤眸若蕴了黑墨般阴沉,五指微微用力,眀棠的脸立马涨红了,加上那胎记,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

“贱人?王爷,王爷是在说自己是贱人么,我刚才可是救了王爷,王爷就是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么,知恩不报,不是贱人是什么。”

眀棠被掐的浑身无力,帝祀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她的心尖一颤,求饶说不定死的更快,不如剑走偏锋。

“放肆!”帝祀双眼通红,手上的劲道更大了一些。

“咳咳,战堂堂战王,就只对女人下手吗?”眀棠满脸通红,她的手不再挣扎,只用一双冷静又讽刺的眼神盯着帝祀看。

帝祀瞳孔一缩,手下意识一顿,随后将眀棠整个身子从棺材内甩了出去。

“噗通”一声。

眀棠重重的砸在地上,咳出一口血,小手捂在胸口,心中暗骂帝祀。

该死的狗男人,打女人,没品。

“参见王爷!”

长腿迈出,玄色的蟒袍在半空划过,帝祀满脸冰冷从棺材内飞了出来。

下人们跪成一片,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呼气都放轻了。

战王帝祀金贵,在战场上一呼百应,就连皇上都忌惮这个儿子,更别提这些个下人了。

“王爷。”

一身穿黑衣的侍卫像是一道鬼影一样从半空落了下来,他是帝祀身边的第一暗卫,名为夏风。

“噗通。”

夏风手下拎着一个肥胖的嬷嬷,那嬷嬷此时早就吓的没了魂,浑身抖个不停。

“王爷饶命啊,不管老奴的事,都是大小姐,您病了,皇后娘娘本来下旨让二小姐嫁入王府冲喜,可是大小姐一心爱慕您,就在今晚她将二小姐打晕上了王府的花轿替嫁。老奴,老奴也是被大小姐逼迫的,老奴也劝了,但我一个奴婢实在没法让主子听我的啊,还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胖嬷嬷砰砰的磕着头,眀棠捂着胸口,咧开嘴笑了笑。

原主那位继母何氏倒是厉害,不仅说服眀丞相将自己打晕替嫁,还提前布置了别的,就比如帝祀活了这种突发情况。

这胖嬷嬷是原主身边的奶娘,姓江,平日里没少忽悠原主做蠢事,表面上对原主衷心,可实际上早就是何氏的人了。

原主在汴京的名声差,江嬷嬷可没少出力。

她这个人很记仇,刚才吐的那一口血,就让江嬷嬷来还吧。

“王爷,你,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胸口有些疼,刚才我在棺材中给你下了百步散,嬷嬷说只要你吃下那药就会喜欢我,也会尊重我这个王妃,那药的药效发作快,现在,现在已经有反应了吧。”

眀棠低低一笑,她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刚才帝祀那一掌可能让她受了内伤,帝祀想要她的命,现在她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只能自救。

她看出来了,帝祀这个人疑心重,她要想活着,就只能让帝祀怀疑她。

帝祀虽然金贵,但到底不是出自当今皇后的肚皮,在朝中仍有敌人,眀家嫁女冲喜,一定会让帝祀怀疑眀丞相别有用心,哪怕他再喜欢明画,也同样会怀疑。

想着,眀棠笑的越来越大声。

“王爷,眀棠现在已经嫁入王府,便是名义上的战王妃,若是杀了她,怕是无法对皇上跟丞相府交代。”

夏风恭敬的说着,他的意思是眀棠这个人可能有问题,汴京局势波诡,他们不得不防。

“冤枉啊,大小姐,我从小便照顾您,您怎么能如此冤枉老奴,无论外面怎么说您,这些年老奴对您掏心掏肺,您,您却如此对我,真是让老奴寒心啊。”

江嬷嬷瞪大了眼睛,像是看鬼一样看着眀棠,待看到眀棠眼底的冷意,她浑身一抖,觉得眀棠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但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眀棠蠢笨无脑,她怎么可能会怀疑自己。

“闭嘴!”

江嬷嬷又哭又喊,但战王府是什么地方,她那撒泼的招式不仅不好用,反而让夏风怀疑。

一脚踹去,江嬷嬷的身子直接从房内飞了出去。

“交出解药。”帝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眀棠,眀棠揪着胸口的衣服,又从嘴中咳出一口血,那血染红了她身上的嫁衣,艳的刺眼。

“没,没有,管江嬷嬷要去。”

眀棠满脸嘲讽,她的眼皮有些沉,倒在地上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她知道帝祀不会杀她就足够了,原主的身子太菜了,她有些撑不住。

“王爷,她晕死过去了。”

眀棠没了声音,夏风探了探她的鼻息,帝祀摆手,凤眸眯起,从衣袖中拿出一块莹白的玉佩。

看见那玉佩,夏风知道替嫁这事王爷不会深究明家,毕竟明家二小姐在王爷戍边这几年一直与王爷书信来往。

若不是她,王爷只怕早就在皇后派来的那些杀手以及危险中撑不下去了。

更何况还有当年那粒救命的大还丹,这一桩桩一件件,王爷可都记得呢。

“王爷,明家来人了,是明二小姐身边的嬷嬷。”

门外,又有一暗卫走了进来,帝祀摩擦着手上的玉佩,黑压压的眸子中凝着寒凉。

“去正堂。”

帝祀摆手,夏风应了一声,随后看向地上的眀棠:“王爷,要如何处置她。”

杀是不能杀,不仅不能杀,还得留着,眀丞相那个老狐狸精明的很,眀棠死了,他会从战王府索要更多,他们怎么能如眀丞相所愿呢。

“将她抬去柴房,自生自灭。”

帝祀眼皮也不抬,绣着金线的皂靴踩在地上,夏风对着夏雨摆摆手,夏雨点头,走到眀棠身边拽着眀棠的衣裳将她拎了起来。

“啪嗒。”

一块玉佩忽的从眀棠的衣襟中掉了出来,夏雨看见那玉佩,惊讶出声:“王爷,这玉佩......”

眀棠怎么会有一块跟王爷一模一样的玉佩呢,瞧着好像还是一对,怎么,莫非她将明二小姐的玉佩也给偷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你们王爷抬走,秋水院庙小,可容不下大佛。”

眀棠很快恢复了淡定。

就算夏雨觉得不对劲又能怎样,左右她不承认就是了。

压根也没人能想到是她的口水有问题,就算夏雨想到了,到时候她可以往他手上的人参上面引。

“你在赶本王?整个战王府都是本王的地方。”

帝祀睁开眼,缓缓从床榻上起来。

夏雷赶忙去搀扶,但看见他那一脸的银针,又怕会对帝祀的身体造成影响。

“怎么,王爷要出尔反尔么,行了,你就算是反悔了,顶着一脸的针怎么走出去。”

眀棠有些不耐烦。

啃了一根人参她虽然暂时恢复了,可她很累,很想睡觉,也很想吃东西,帝祀能不能别膈应她了。

“你这个女人!”

见眀棠眼底明晃晃带着嫌弃,帝祀一怒,下一秒,眀棠十分快的出手将他脸上的银针给取了下来。

她的动作粗鲁,都不能说是拔针,而应该说是将那些针从帝祀的脸上撸下来的。

夏风嘴角蠕动,帝祀的脸立马就沉了。

“王爷,您好走不送哈,半个月后我再给您施针压制体内的蛊毒,您走好嘞。”

眀棠挥挥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这手势古怪,但夏雷跟帝祀还不至于看不出她在撵人。

“你好自为之。”

帝祀活动了一下手腕。

体内早已没有了那股烦躁跟气血翻滚的感觉,帝祀只觉得浑身通畅。

眀棠居然有本事压制他体内的蛊毒,他辗转几国,就算是东川的医药圣手都无法解除蛊毒,只短短一会的功夫,眀棠就做到了,让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但他也知道就算再怎么折磨眀棠,眀棠也不会说,还不如将人留在身边,徐徐图之。

“王爷,您说的话,不会忘了吧。”

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眀棠淡淡提醒。

帝祀的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了。

一边走,他的声音也在秋水院传开:

“传本王的旨意,从今日起恢复战王妃的一切用度,命海棠海燕等人来秋水院侍候,另外,让钱嬷嬷来照顾王妃。”

“是。”

帝祀三两步就出了秋水院。

而秋水院原本的下人则是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又听见帝祀居然让钱嬷嬷来秋水院照顾眀棠,他们心中炸开了花。

钱嬷嬷可是王爷的奶娘。

可是先皇后身边的人。

明二小姐来王府多次,王爷也没让钱嬷嬷亲自照顾。

眀棠这个草包何德何能啊。

“是。”

夏雷跟着帝祀走了,夏风留在秋水院安排。

他恭敬应声,扭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手发呆的夏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

夏雨回过神,被吓的喊了一声。

喊完之后,他猛的扭头盯着眀棠,眼底带着浓浓的打量。

他不会看错的,他绝对没看错。

他虎口上的伤不见了。

明明在进卧房前他的伤还疼呢。

“还楞在这干什么,怎么,还想被扔人参啊,抱歉,没了,你过几日再来。”

见夏雨盯着自己,眀棠呲了呲牙,指着地上的人参头。

夏雨浑身又是一震,听见眀棠说人参,更好奇了。

人参?

谁不知道大晋医药贫瘠,莫要说金贵的药材一般人家用不起,更别说人参这种金贵的东西。

眀棠不受眀丞相宠爱,怎么会有人参啊。

奥,不对,谁有事没事身上带个人参啊。

“王妃的体质还真是异于常人,人参大补,王妃要仔细着身子。”

夏风显然也起了疑心,眀棠摆摆手,又赶人了:

“不用你们提醒我,不过是我失血过多,补一补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我又没吃你们战王府的人参,我吃我娘留下的,怎么了。”

眀棠已经很烦了, 夏风跟夏雨盯着她,只见随着她说话,有两行鼻血从从她鼻孔下流了出来。

眀棠不在意的用手一抹,眼神疲惫。

“王妃好好休息,一会便有人来侍候了。”

秋水院是荒院,也不会有下人。

“快走吧,还有,限你们马上将锦绣给我送过来,没有锦绣我就没有动力,那解毒的药炼的慢了你们可别怪我。”

又有两行鼻血流出,眀棠随意抹掉,往床榻上去了。

“是。”

夏风点头,拉着呆愣的夏雨走了。

走到院子中,夏雨还扭头,紧盯着卧房。

“夏雨,你今日有些不正常。”

夏风提醒,夏雨却是猛的点头:

“对对对,我也觉得我不正常,夏风,你说我是不是病了啊,我怎么觉得,怎么觉得眀棠的口水好像能让伤口愈合呢。”

对,就是这样的。

就是眀棠的口水!

他想起来了,之前眀棠冲撞王爷,将她嘴里的血水吐到王爷身上。

王爷身上的伤口也没有了。

只要他去确认一下,就能真相大白。

“好了,王爷刚好,战王府从昨日起闭门不见客,咱们一会还有事要做。”

夏风揉了揉额头,抬步走了。

夏雨年纪小他们一直都很包容他,可今日的夏雨三番两次被眀棠激怒,已然是失了冷静。

身为帝祀身边暗兵营的暗兵,夏雨若是再不改,就要被丢到营中历练。

“我不会看错的。”

夏雨坚持的呢喃了一声,深深的望了一眼秋水院,朝着玉宇院的方向去了。

玉宇院是帝祀的院子,帝祀从秋水院出去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内还有他的书房。

帝祀坐在书房里,修长的手习惯性的往太阳穴处按去。

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恍然发现现在他的头无比清明,也没有以往那种眩晕的感觉。

想起昏迷时他看到了眀棠在他身侧不远处躺着,小脸青白,他的心就有一股说出来的感觉。

“王爷,这是眀棠十六年来在丞相府的点点滴滴,而且属下很确定她没有戴人皮面具。”

桌案前,夏雷手上拿着一纸密信递给了帝祀。

早在昨晚眀棠将他们王爷弄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奉命去明家查看消息了。

“可有发现什么古怪?”将密信打开,帝祀眼眸微眯。

密信上没有任何不对,但没有才奇怪,因为现在在战王府的眀棠跟传闻中的眀棠,简直就是两个人。

“并未。”

夏雷说着,帝祀摆摆手,将密信放下。

“王爷,您不觉得奇怪么,当时您可是服用了假死药瞒过了皇上派来的人,为何眀棠只是......”

帝祀猛的抬头,夏雷赶忙闭上了嘴。

太巧了,眀棠不过是啃了他们王爷一口,王爷便醒了过来?

不过该说不说,这也正好坐实了冲喜的传闻。

有眀棠挡着,皇后也不会再往战王府塞人了。

“汴京可有什么消息?”

帝祀冷笑一声。

皇后也没想到会出眀棠这一档子事吧,就是不知道一会进宫,皇后的脸会如何。

“有,昨晚荣亲王府的世子傅子恒在回京之际遭人刺杀,性命垂危!”

夏雷眼神复杂。

当年先皇后母族冯家双娇出嫁,一个嫁入皇宫成为皇后,一个嫁给了当朝亲王,成为了亲王妃。

说起来,傅子恒还是他们王爷的表弟。

这些年,也只有傅子恒还惦记着他们王爷,甚至当初若不是傅子恒替王爷挡了祸事,眼睛失明的,便会是他们王爷了。

所以傅世子出事,王爷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但傅子恒伤势过重,就连太后都惊动了,太医院的太医将荣亲王府的院子都围满了,就是救不活傅子恒。

“去秋水院,将眀棠提过来。”

帝祀声音沉沉,猛的闭上了眼睛。

“是。”

夏雷抱拳,很快又朝着秋水院的方向去了。

他早就猜到了王爷若是知道傅世子出事会去找眀棠。

若眀棠能救活傅子恒,也算是她的机运,毕竟傅子恒可是太后的亲孙子。




“王妃,您必须去。”

夏雷走到卧房门口。

海棠海燕等丫鬟看见他过来了,安静的侯在一侧。

海燕脸上还带着巴掌印,余光瞥见夏雷沉沉的脸,心中窃喜。

眀棠最好是再强硬一些,夏雷可是王爷身边的人,眀棠敢如此不耐烦,夏雷也是可以代替王爷教训她。

这次最好是将她吊在皇宫的房檐上,让整个汴京的人都知道眀棠被战王厌恶。

“夏冰雹,你最好客气一些跟本妃说话,现在可是你在求本妃。”

眀棠冷笑一声,看也不看夏雷。

余光瞥见海燕的脸,她的脸上也带着冷笑。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不过要让她们失望了。

“王妃。”

夏雷心中着急。

他知道傅子恒对帝祀来说是不同的人。

在见识了眀棠的医术后,他莫名觉得她可以救活傅子恒。

若是傅子恒没了命,这一辈子王爷都要活在愧疚之中。

“听见了,我不聋,我的意思是,你的态度呢。”

眀棠扭头撇了一眼夏雷,言语间毫不客气。

试问哪一个人刚刚进行了高强度的工作后正想休息一下,又被人通知要工作,能高兴的起来的?

她没有指着夏雷的鼻子骂帝祀就已经够意思的了。

“是,属下奉王爷的指令前来接王妃一道出王府。”

夏雷抿唇,头垂了下来,语气也好了不少。

海燕见鬼的抬起头,盯着夏雷看了一眼。

察觉到海燕的视线,夏雷冷冷的看了回去,眼中的阴沉让海燕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又出什么事了,王爷这会应该舒服的想要睡觉了才是,怎么又让你来。”

眀棠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对方还是帝祀那阴晴不定的狗人。

“王爷很好,是荣亲王府的傅世子出了些事,王爷让属下来接王妃一道过去看看。”

眀棠的话让人遐想连篇,就算是夏雷也忍不住脸颊抽搐。

更别提海棠海晴以及海燕等几个丫鬟了。

海棠跟海晴对视一眼,迅速的低下了头,眼中的畏惧加深了一些。

看夏雷对眀棠的态度已然是恭敬的,恭敬下,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被眀棠拿捏了什么把柄。

反正跟昨晚传出的言论,说眀棠活不过三日压根就不靠边。

还有现在全王府的人都知道刚才帝祀在秋水院歇息了,至于发生了什么,听眀棠现在话中的意思,可见是不寻常。

海棠跟海晴是聪明人,虽然大家都说她们以后是要给帝祀做侍妾的,但她们没有海燕那样的身份,也不敢肖想战王侍妾的身份,自然没那么多心思。

但海燕就不一样了,听着眀棠暧昧的话,她的指甲都掐进了肉中。

眀棠这个贱人,顶着一张丑脸居然也能勾引王爷,真是好手段。

不过也没什么,只要她先忍着,日后不愁入不了帝祀的眼,毕竟她的貌美是全王府的下人公认的。

“傅子恒?”

眀棠若有所思。

就是那个华容一笑玉颜色,广袖流辉寒霜落的荣亲王府世子傅子恒么?

汴京有三大厉害人物,一乃战王帝祀,手指长戟扫千军,二乃荣亲王府世子傅子恒,传闻他温润高阳,端方廉正,乃是玉一样的公子,说起来还是帝祀的表弟。

三是一等大将军苏怀瑾,听闻他紫衣飘飘阎罗面,眨眼破军弹指间,武功高深,深居简出。

但是这三个人仿佛被上天嫉妒,帝祀身子不好,汴京早有传闻说他活不过二十岁,这不也才有了明家嫁女冲喜的事情。

而苏怀瑾两年前在战场上断了双腿,从此后便闭门不出。

至于傅子恒,听闻小时候为了保护帝祀毁了双眼,成了一个瞎子。

而这也是太后一直不喜欢帝祀的原因,毕竟傅子恒的亲爹,荣亲王才是太后的亲儿子,当年圣上不过是当年养在太后身边的。

帝祀这么急匆匆的让夏雷来找自己,难道是让自己给傅子恒治眼睛的?

“让你们王爷换个人吧,我对眼科类的病不擅长。”

眀棠摆手。

所有类别中,她最不擅长眼科。

眼科类的疾病大多数是伤及了神经,要想治,十分麻烦,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

她若是跟着帝祀去了,短时间治不好傅子恒,还会惹麻烦。

“王妃,并非是因为傅世子眼睛的原因王爷带您前去。”

夏雷说着,眀棠挑眉,朝着他看了过来,意思很明显,不管是不是要给傅子恒看眼睛,她都没有理由出手不是么。

她与帝祀的约定只是给帝祀解毒。

干嘛要当苦力。

“王妃,若您能出手,太后以及荣亲王与荣亲王妃,都会对您心生感激,王妃是聪明人,难道也不在乎么。”

夏雷意有所指,眀棠眼底的神色一凝。

这话倒是说到她心坎上去了。

她不能全依仗帝祀,找点其他的靠山也不是不可以。

傅子恒可是太后唯一的亲孙子,就单说太后这一层关系,她若是救了傅子恒都不会没好处。

“行,本妃去,不过本妃要先沐浴更衣,你总不会让我这么一副模样出王府,给王爷丢人吧。”

眀棠摆摆手,示意海棠过来梳洗。

“那属下在外面等王妃。”

夏雷点点头,转身往外去了。

眀棠现在的样子,确实说不上好看,连普通都不是,若她这个样子出去,会给王爷惹麻烦,搞不好有大臣参奏王爷虐待自己的王妃。

“好好侍候。”

夏雷看了一眼海燕。

“是。”

海燕被他看的浑身一机灵,心中多余的想法现在也不敢表现出来,帮着海棠一起服侍眀棠洗漱。

下人打了几桶热水提进卧房内,打点好了其他的事情,眀棠就让海棠跟海晴等人出去了,只留下了锦绣侍候。

她不会穿古代人的衣服,一会还需要锦绣帮忙。

浴桶边,云雾缭绕,眀棠泡在热水中,脸蛋红彤彤的。

她洗干净了脸,脏污都不见了,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当然,她脸上红色的胎记也十分突兀。

“呀。”

忽的,锦绣发出一道惊讶声,她盯着眀棠的脸,只见肉眼可见下,眀棠脸上的胎记直接缩小了一圈。

胎记缩小后,下面的皮肤宛若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

眀棠只觉得脸痒痒的,伸手一抹,有什么东西居然从脸上掉了下来。

一块仿制的红疤落进浴桶内,漂浮在水面上,让眀棠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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