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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杏武状元结局免费阅读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番外

小辫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喻家这代一共五个孙子。除去三房儿媳妇苏柔儿生的喻永橘,大房的李春花生了俩哥儿,老大喻永槐十三岁,老二喻永柏十一岁;二房的白晓凤也是生了俩哥儿,老三喻永柳十岁,老四喻永桂七岁。除开最小的喻永橘不在,四个年龄不一的孙子规规矩矩的站在卫婆子跟前,大声应着是,看上去态度都很积极。尤其是喻家最大的孙子喻永槐,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妹妹,这一盼就盼了十来年,可惜无论是他娘,还是他二婶三婶,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小子。没有一个是妹妹,没有!旁人都羡慕老喻家人丁兴旺,屋里头一溜小子。可谁知道,槐哥儿心里苦哇。眼下总算来了个妹妹,可把槐哥儿给高兴坏了。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忍不住往杏杏那看,只觉得妹妹除了瘦了些,哪里都可爱得紧。而且妹妹还超乖的,奶奶把自个...

主角:杏杏武状元   更新:2024-11-28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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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杏杏武状元的其他类型小说《杏杏武状元结局免费阅读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番外》,由网络作家“小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喻家这代一共五个孙子。除去三房儿媳妇苏柔儿生的喻永橘,大房的李春花生了俩哥儿,老大喻永槐十三岁,老二喻永柏十一岁;二房的白晓凤也是生了俩哥儿,老三喻永柳十岁,老四喻永桂七岁。除开最小的喻永橘不在,四个年龄不一的孙子规规矩矩的站在卫婆子跟前,大声应着是,看上去态度都很积极。尤其是喻家最大的孙子喻永槐,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妹妹,这一盼就盼了十来年,可惜无论是他娘,还是他二婶三婶,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小子。没有一个是妹妹,没有!旁人都羡慕老喻家人丁兴旺,屋里头一溜小子。可谁知道,槐哥儿心里苦哇。眼下总算来了个妹妹,可把槐哥儿给高兴坏了。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忍不住往杏杏那看,只觉得妹妹除了瘦了些,哪里都可爱得紧。而且妹妹还超乖的,奶奶把自个...

《杏杏武状元结局免费阅读三岁小福星,流落农家被团宠了番外》精彩片段




喻家这代一共五个孙子。

除去三房儿媳妇苏柔儿生的喻永橘,大房的李春花生了俩哥儿,老大喻永槐十三岁,老二喻永柏十一岁;二房的白晓凤也是生了俩哥儿,老三喻永柳十岁,老四喻永桂七岁。

除开最小的喻永橘不在,四个年龄不一的孙子规规矩矩的站在卫婆子跟前,大声应着是,看上去态度都很积极。

尤其是喻家最大的孙子喻永槐,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妹妹,这一盼就盼了十来年,可惜无论是他娘,还是他二婶三婶,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小子。

没有一个是妹妹,没有!

旁人都羡慕老喻家人丁兴旺,屋里头一溜小子。

可谁知道,槐哥儿心里苦哇。

眼下总算来了个妹妹,可把槐哥儿给高兴坏了。

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忍不住往杏杏那看,只觉得妹妹除了瘦了些,哪里都可爱得紧。

而且妹妹还超乖的,奶奶把自个儿的煮鸡蛋让给她,她又把鸡蛋剥了还给奶奶,一看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孩子!

眼下奶奶嘱咐他们照顾杏杏,槐哥儿当即就朝卫婆子重重的拍起了胸膛,保证道:“奶奶你只管放心,我不干农活的时候,我就带着杏杏妹妹玩,我说啥也不让旁人欺负杏杏妹妹!”

卫婆子略带满意的朝槐哥儿点了下头,难得的夸了一句:“咱们槐哥儿很不错,向来都很有当哥哥的样子。”

槐哥儿被卫婆子一夸,激动的双颊都红了!

其余三个孙子,赶忙也道:“奶奶,我们也带妹妹玩呢!”

“对!”

卫婆子很是满意,对着几个孙子又是一阵叮嘱。

杏杏半个身子躲在卫婆子身后,小心翼翼的朝几个比她高了不止一头的哥哥望去。

槐哥儿朝杏杏露出个殷勤的笑来。

杏杏一愣,回了个羞涩的笑。

槐哥儿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啊!妹妹朝我笑了!

啊!妹妹好可爱!

啊!妹妹!

卫婆子轻轻推了推杏杏,鼓励道:“去跟哥哥们玩吧。”

杏杏这才犹犹豫豫的从卫婆子身后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着一身桂哥儿的旧短打改成的衣裳,再加上衣裳多少有些不合身,卫婆子连夜改了些针线才得以能上身。

只是依然还是露出了一截细细的手腕,好在天不冷,倒也不怕冻着。

杏杏头上那稀疏的黄头发原先都打结了,乱糟糟的像个喜鹊窝,卫婆子给她剪短了些,扎成了小揪揪,在头顶两侧翘着,看着可爱极了。

槐哥儿走上前,主动去牵起杏杏的手:“走,杏杏妹妹,我带你去村子里认认路。”

杏杏被带着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忍不住看卫婆子。

卫婆子被杏杏这雏鸟恋窝般的湿润眼神给望得心窝子都颤了下,她一挥手,语带鼓励:“去吧。”

杏杏这才亦步亦趋的跟着喻永槐出了喻家的柴门。

其他三个喻家小子也赶忙跟了上去。

槐哥儿是个尽职尽责的大哥,他牵着杏杏的手,耐心的跟杏杏介绍着他们村子。

村子叫南坨村,是连延不断的郎神山山脚下的一个小小村落,从前水多的时候,村子再往南走一里路就能看到小溪,夏天可以在小溪里钓虾抓鱼逮螃蟹。只是这三年多天灾人祸连绵不断,那条小溪早已干涸,成了一片干结的泥板地。

听槐哥儿说溪畔趣事听得神往的杏杏听到这儿,大大的眼里难免流露出几分失望来。

小溪干涸了吗?好可惜呀。

杏杏好想跟大哥哥一起去钓虾抓鱼逮螃蟹啊。

但杏杏又想,她只是听大哥哥说起来,便有些难过了。大哥哥先前在小溪旁度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日子,小溪干了,他一定也非常难过。

杏杏抿了抿唇,突然停下脚步,两只手都抓住了喻永槐的手,安抚似得小声开口:“大哥哥不要难过,夜里下过雨啦,小溪肯定会变有水的!”

槐哥儿人都愣住了。

这么多年,几个弟弟就知道整日跟他打闹玩乐,他何曾从他们口中听过这样熨帖关切的话!

尤其是那句又软又甜的大哥哥,简直让他像是三伏天里吃了冰块一样,浑身上下都舒爽得很!

果然,妹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

槐哥儿激动的一下子抱住了杏杏:“妹妹真好!”

杏杏羞红了脸。

其他三个喻家的哥儿把杏杏围了起来,热切的喊了起来:“杏杏妹妹,杏杏妹妹,也喊我哥哥呗!我是你二哥哥!”

“我是你三哥哥!”

“我是你四哥哥!”

几个哥儿争先恐后的介绍着自己。

杏杏活了三岁多,她好像还从未有过这般被人热烈欢迎着的体验,看着热情的几个哥哥,一时间都有些手足无措。

槐哥儿一把推开三个弟弟,怒道:“你们都把杏杏吓坏了!”

转过身,对着杏杏他又是另外一副模样,温声细语,生怕把瘦弱的小丫头给吓坏:“杏杏妹妹,别怕。大哥哥在呢。”

三个喻家哥儿推推搡搡的从大哥身后探出脑袋来,企图让新来的妹妹先记住自己。

杏杏涨红着小脸,看着眼前几个哥哥,她挨个叫着:“二哥哥,三哥哥,四哥哥。”

小女孩的声音又软又甜,听得三个喻家哥儿都激动得不行,一迭声的应着“哎哎哎!”

生怕杏杏的这声“哥哥”掉到地上。

几人正激动着,突然听得远处有人狂呼:“我去,小溪有水了!”

槐哥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看向三个弟弟,三个弟弟也一脸呆滞:“啊?有水了?”

喻家几个哥儿反应过来之后,个个难以置信的狂喜,槐哥儿直接把杏杏抱了起来,拔足狂奔。

小溪离着村子不算太近,将近有一里路,其他三个孩子跑得那叫一个气喘吁吁。唯有槐哥儿,哪怕怀里还抱着杏杏,跑得又贼快,风一样跑到小溪旁,却是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跑过来的三个弟弟喘着粗气,来不及羡慕大哥的好体能,就被眼前那重新有了水的小溪给刺激得叫了出来。

小溪犹如一条明亮的玉带,从山上蜿蜒下来,流水潺潺,好看得紧。

“哇!”

小溪有水了!

他们往后又有地方洗澡抓鱼逮螃蟹了!

杏杏也跟着一起雀跃欢呼:“哇哦~!”

槐哥儿着实高兴,扭过头就在杏杏脸颊旁重重的亲了一口:“哎呦,我的好杏杏!你可真是哥哥的小福星!你方才才说了小溪会有水,果然,这不就有水了吗!看这样子,等再过段时间,咱们又能抓鱼逮螃蟹了!”

另外三个哥儿也争先恐后的夸起杏杏来:“没错没错,咱们杏杏就是小福星!”

杏杏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感受到了几个哥哥的开心,羞涩的笑了。




这场金贵无比的雨,哗啦啦的下了大半夜才停。

到了清晨,风雨停歇,太阳冒了个尖,今儿应该是个大晴天,空气都笼着久违的湿意。

喻家的大儿媳妇李春花起了个大早,哼着歌,麻利的把头巾往头上一裹,便背起竹篓要去打猪草。

这下了一夜雨,猪草肯定冒头不少,她得赶紧去打些来喂猪。地里头一直旱着,猪草瘦得可怜,这猪吃食不够,也瘦巴巴的没上多少膘,可怜得紧。

“大嫂!”

喻家二儿媳妇白晓凤从灶房探出头来,朝李春华挤眉弄眼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过来。

李春华没多想,依言进了灶房:“老二家的,咋了?”

白晓凤把李春花拉进灶房,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大嫂,你知道不,昨晚上娘带了个小丫头回来,说要放家里养着!”

李春华吓了一跳:“老二家的,你可真能编!”

地里头旱了三年了,平时吃水都得往好远的河里去挑。家里又有好几个能吃死老子的半大小子,自个儿口粮都得勒紧裤腰带,哪里还敢养什么捡来的小丫头?

哪怕眼下下了雨,往后的日子怎样,那还不好说呢!

养?拿什么养?

“真不是我诓人。”白晓凤撇了撇嘴,“昨晚上娘还上我屋子拿了桂哥儿穿不上的小衣裳呢。”

她又忍不住嘟囔抱怨,“我又不是不能生了,再生个老三,桂哥儿哪怕穿不上了,我留着还能给往后的三宝穿呢......”

李春花顾不上旁的,只目瞪口呆的一迭声追问:“是真的?娘真的捡了个小丫头要养在家里头?”

“你们俩,大清早的不干活,在那嘀咕啥呢!”

喻家老大,喻大牛抗着锄头路过灶房窗台,见自家婆娘跟老二家的那个精明鬼搅在一起嘀嘀咕咕,不满的往里头瞪了一眼,喝道:“......爹娘一会儿就醒了,还在这墨迹啥?猪也没喂,饭也没做的!”

李春花顾不上自家男人的冷脸,透过灶房半开的窗户压低了声音问他:“当家的,你知道不?娘捡了个小丫头要养在家里头!”

这事喻大牛也是头一次听说,他愣了下,先是一皱眉,随即又绷起了脸:“娘想养就养呗!咋着,你们当儿媳妇的,还想造反不成?赶紧的各干各的活去,一个个别在那磨洋工了!”

呵斥了李春华白晓凤,把两人赶去干活后,喻大牛忍不住往主屋看去。

喻家院子不大,一共盖了六间土胚房,最中间的那间稍大些便是主屋了,喻老头跟卫婆子就住在里头。

喻大牛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闷头扛着锄头去修那大风吹得歪歪扭扭的土坯墙和篱笆。

倒是过了会儿,卫婆子起来了,穿着一身灰色的短打,径直去了灶房。

白晓凤正在煮野菜糊糊,赶忙道:“娘,昨夜那雨渗进来不少,好些柴都湿了,这做饭慢了些......”

卫婆子不耐的打断白晓凤的解释,问道:“上次赶集卖了三十个蛋,家里头还剩几个蛋?”

白晓凤忙道:“今儿早上从鸡窝里捡了个,加起来总共还有七个。”

卫婆子皱着眉:“七个?”她一锤定音,“一会儿把这七个蛋全给煮了,给几个孩子补补身体。”

白晓凤大喜,大嫂生了俩哥儿,她屋里头也有俩哥儿,老三屋里就一个刚满四岁的哥儿。

她家俩哥儿至少能吃俩鸡蛋呢,不亏!

白晓凤殷勤的絮絮说着:“娘你放心,我铁定办得妥妥的。大哥家的槐哥儿喜欢吃溏心一点的,我到时候少煮一会儿就捞出来......”

卫婆子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出了灶房。

到了喻家一大家子吃早饭的时候,主屋那张喻老头特意托人打的榆木桌子旁就围满了人。

喻家人口兴旺,卫婆子生了四个儿子,除去最小还没成亲的四儿子,前头那三个儿子统共给她生了五个孙子。

一家子十几口,热热闹闹的坐了一大桌子。

因着下了雨,地里庄稼今年的收成有了保障,往后用水也稍微能松泛些,日子定然比以前要舒坦不少。每个喻家人脸上都喜笑颜开的。

两大锅的野菜糊糊摆在桌子上,旁边是两碟子自家腌制的萝卜干咸菜。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野菜糊糊旁,还放了一个大碗,里头装了整整七个煮熟的鸡蛋。

虽说家里头养了鸡跟猪,但这几年天灾人祸的,收成不好,人都吃不饱,更别说鸡啊猪啊这些畜牲了。

家里头原本有五只鸡,现在就剩下两只还在下蛋的,偶尔下那么一个蛋。饶是如此,那偶尔下的蛋,也都被捡起来攒着,赶集的时候一并卖了;家里头养的猪,也是瘦溜溜的,说什么都不上膘。

是以这鸡蛋,能出现在饭桌上,简直是大稀罕事。

“娘,下雨了你这么高兴啊,都煮鸡蛋了。”喻家老二喻二虎傻笑着伸手就要去摸鸡蛋,白晓凤啪一下把自家男人的手打开,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你干啥子,家里统共就这些鸡蛋了,娘吩咐我煮了是给几个娃吃的。”

喻二虎脾气好得很,“哦哦”两声就赶紧收回了手,他不能吃,娃能吃,那也是极高兴的:“娃吃,娃吃。”

卫婆子呵呵笑了下,显然心情不错,她弯腰,从身边抱起个什么人来——

众人定睛一看,卫婆子怀里抱着的,竟是个从未见过的小丫头!

这小丫头太矮了,被桌子挡了个严实,是以他们这会儿才看着!

不过,这小丫头生得极好,圆圆的杏眼儿像是会说话一样。只是这小丫头明显有些营养不良,头发有些稀疏,黄不拉几的。

杏杏见这么多人都盯着她看,她紧张极了,扯着衣角,不知道说什么好。

卫婆子见众人已经见过了杏杏,便把小丫头放在她跟喻老头之间的凳子上。

小丫头本就矮矮的,哪怕坐在凳子上,也勉强只从桌面露出个发顶来。

“这,这是——”喻大牛结结巴巴的。

“我昨儿从山底下礁石滩那捡回来的小丫头。”卫婆子以不容反驳的口吻介绍,“这小丫头叫喻杏杏,以后就养在咱们家了。”

桌上的大人都静了一瞬。

别的都是小事暂且不说,只是,突然家里头就要多一张嘴?!

原本就捉襟见肘的粮食可咋办?!

李春花今儿早上一直在想这事,见果真如老二媳妇说的那样,她心里一咯噔,也没多想,赶忙开了口:“娘,家里头这年景你也是知道的,先前又是兵祸,又是蝗灾,又是地动,又是干旱,地里头都荒了好几年了,咱们一直在吃存粮——虽说夜里头下了一场雨,但顶多也就勉强能让地里麦子多灌些浆,口粮还紧着呢,哪里能再养一张嘴?”

李春花很是为难的样子。

卫婆子却生气了,重重的一拍桌子。

那灼心草的事她眼下还不打算拿出来说,只冷着脸道:“我让你们掏粮食了吗!以后杏杏就养在我屋子里,她小小的人儿能吃几口粮?我少吃几口就能养得活她!实在不行,我们祖孙俩一起饿死!”

四个儿子都慌了:“娘!儿子们哪能让你饿肚子!”

“娘,你放心,我们就算不吃东西,也断断不能少了娘的半口!”

“对对对,这小丫头能吃几口粮食?娘要养,就养着!”

“没错没错!”

四个儿子都极孝顺,一叠声的劝着。

喻家老大喻大牛还怒气冲冲的瞪了自家媳妇一眼——逼娘说出这种剜心的话,简直是不孝!

李春花委屈的很。

她又不是为着自个儿,大人就先不提了,他们屋里头两个哥儿都还在窜个子呢!屋里头粮食不够吃,两个哥儿气色都不好了,她这当娘的见了心里多难受?

眼下家里头又要多添一张嘴,她作为喻家的长媳,还不能说两句了?

——可婆婆这模样明显已经打定了主意,谁说都不会听的,李春花心里苦得很。

喻老头咳了一声,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打圆场:“都愣着干嘛,赶紧盛饭,盛饭!”

喻家老二媳妇白晓凤忙不迭站起来,拿勺子给各人盛饭,一人一碗野菜糊糊,吃完了顶多再盛半碗。

白晓凤分了一圈饭,分到了杏杏那。

白晓凤窥着卫婆子的表情,咽了口唾沫,陪笑道:“杏杏——是叫这个名吧?婶子先给你盛半碗,你先吃着?”




罗父打了个哈哈,走到卫婆子跟前,双手作揖:“卫婶子,俺是来登门道谢的!你家几个娃娃,救了俺家牵牛的命啊!”

卫婆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皱眉,那只老母鸡就已经被罗父塞到了她手里。

罗父又朝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杏杏道:“小姑娘,先前我婆娘推了你一把,你别生气啊。她当时也是急坏了。还好你没咋伤着!”

杏杏有些羞涩,往卫婆子怀里躲了躲。但小丫头心里还惦记着罗牵牛,到底是她跟三哥哥四哥哥努力救过的人呢!

杏杏鼓起勇气小声问罗父:“那个人,他,他没事了吗?”

说到这个,罗父喜上眉梢:“没事了没事了,刚才俺们回来不放心又请了达奚司婆过来看了!达奚司婆说因为那蛇毒处理的及时又妥当,牵牛他没啥大事,回来喝两副草药再休息休息就行了!”

达奚司婆是附近八角寨那边的巫医,虽说平日里神神叨叨的看着有些古里古怪的,但她医术却是实打实的管用,平日十里八乡的人有什么疑难杂症的,都爱请她来看看。

达奚司婆还指点罗家,现下这年节,他们家娃脚上敷着的那半边莲是能救命的好东西,价值不菲,也是救了他们家娃娃命的东西。他们是一定得报恩的,不然就会损了他们家娃娃的福气,以后还会有灾祸上身。

这不,尽管有些肉痛,罗母也念叨个不停,但罗父还是咬牙拎了一只老母鸡,给喻家送过来了。

罗父又是一通夸赞,夸杏杏可爱,夸柳哥儿桂哥儿可靠,夸喻家会养娃娃。

都是些很顺耳的好话,可除了柳哥儿桂哥儿还有杏杏,旁人都是一头雾水。

罗父要走,卫婆子却一手拎着老母鸡,一手拉住了罗父,很是坚决道:“罗家大侄子,你不说清楚是啥事,啥救命不救命的,到底咋回事?不然你这鸡我们也不敢收。”

说着,就又要把扑棱着翅膀的老母鸡往罗父手里塞。

罗父有些惊诧,看向柳哥儿桂哥儿:“你们还没跟家里说啊?”

桂哥儿快人快语:“这还没来得及呢!”

白晓凤急得不行,戳着小儿子的脑袋:“你这孩子,到底啥事?”

桂哥儿捂着小脑袋,无辜的很:“娘,我跟三哥刚回家就被你拎去干活分线了,还听你唠叨了好久,哪里来得及说?”

刚才桂哥儿倒是想说,只是刚起了个话头,就听见奶奶在屋外头发脾气,吓得他赶紧跟娘和哥哥跑出来看看啥情况。

确实没来得及嘛!

白晓凤气得直瞪俩儿子。

有村人道:“二虎他媳妇,你也别气了,这正是说明你家娃娃干了好事没放心上不求回报啊!说明你们老喻家平时教育得好啊,会教娃娃!”

这话白晓凤爱听,她顿时也不恼了,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哎呦,可不是嘛!

柳哥儿桂哥儿可都是他们二房的,真是给她长足脸了!

罗父一听村人在那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赶紧道:“不回报不行,不行!达奚司婆说了,不说别的,就说喻家娃娃给俺家娃用的那个半边莲,贵得很哩,再说俺们老罗家也不是那种不懂感恩的人家!”

众人一听,更迷糊了,赶忙让罗父说清楚,罗父挠了挠脑袋:“就俺家牵牛,被蛇咬了,晕倒了,多亏了喻家收养的这小丫头在草滩子里发现了他,柳哥儿又帮着给挤出了蛇毒。我还听柳哥儿说,也是这小丫头帮着找到了半边莲,给俺家牵牛用上了......总之这小丫头,柳哥儿,还有跑了一路给我们报信带路的桂哥儿,这三个娃娃,救了俺们家牵牛一条命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可了不得,这果真是救了一条人命啊!

他们一迭声地夸着喻家会教孩子,这几个孩子真是不错!

白晓凤容光焕发,胸膛挺得老高!下巴都扬了起来!

李春花有点挠心挠肺,这事她家槐哥儿柏哥儿怎么就没碰上?她的两个哥儿也不差!

卫婆子也骄傲坏了!

窗台上晒着的灼心草失踪带来的烦躁焦虑,也在此时因着这事缓解了不少。

卫婆子大声同罗父道:“那这只老母鸡我还是不能要,你拿回去吧!你家牵牛刚被蛇咬了,虽说我家娃娃把牵牛的命给救了回来,但想来牵牛的身子正虚,合该补补身子!”

卫婆子没忍住,又强调了一遍自家孩子救了罗牵牛的命。

罗父倒也想把这老母鸡留着给自家儿子补身子,但达奚司婆的话还历历在耳,当时她说得阴森吓人,罗父哪里敢真让自家独子损了福气!

罗父连连摆手推脱:“卫婶子,都是你家会教娃娃!就算不说救命之恩,光那半边莲,单单拿去县里头卖,都能卖老多钱呢!这老母鸡,你真得收下,都是应该的!”

村里过来围观的人也一迭声的帮着劝,卫婆子连番推让不过,这才勉为其难的把那老母鸡给收了下来。

罗父也在围观的村人口中得了个知恩识报的好名声,高高兴兴的出了喻家门。

等村人们散去,卫婆子看着手里扑棱着翅膀的老母鸡,眉开眼笑:“先养几天,看看还能下蛋不。等下了蛋,就先紧着咱们杏杏,还有柳哥儿桂哥儿,吃鸡蛋补身子!”

白晓凤这下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头去了。

吃鸡蛋,真好嘞!

这次自家两个哥儿在村子里给她长足了脸,又得了切切实实的好处,她这个当娘的要开心坏了!

她这会儿看着杏杏,那真真是能看出花儿来,觉得这小丫头天下第一可爱!

也确确实实是儿子念叨过的小福星!

李春花虽然很是羡慕嫉妒,但她也知道,依着婆婆的性子,到时候分鸡蛋肯定也有她家槐哥儿柏哥儿的份。

能吃鸡蛋,这也是大好事嘛!

况且她们都是喻家人,救了人命这样的好名声,旁人说出来,那都是说喻家会教孩子!

他们大房也跟着沾光啊!

等到了她家槐哥儿说亲的时候,这不就是一个大好名声吗?

这么一想,李春花也有些美滋滋的。

唯有苏柔儿不大高兴,嘴抿得直直的。

听罗家那人的话音,那半边莲可是好东西,拿去卖钱,也不知道能买几只母鸡了!

看着高兴坏了的一家人,苏柔儿总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卫婆子笑呵呵的,亲自把罗家送来的老母鸡往院子那鸡圈里放去。

老母鸡扑棱着翅膀进了鸡圈,卫婆子突然眯了眯眼,发现鸡窝里那些枯草中,突兀的有株草躺在那儿,看着好似有些眼熟。

卫婆子索性直接撩起衣裳下摆扎了下,自己进了鸡窝,避开地上的鸡粪,把鸡窝里那株草拿了出来。

果然,就是窗台上消失不见的那棵灼心草!

这灼心草已经被鸡啄了几下子,不过,因着这灼心草直接入口是带微毒的,鸡不爱吃,是以才能留存下来。

卫婆子有些心疼的很,这灼心草有些残缺了,品相变得不是很好,但应该还能卖些钱。

她把灼心草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苏柔儿见状,大致能猜到这就是自家儿子扔到鸡圈里的那棵草。她连忙道:“娘,你看,我就说是有人不小心推窗户,把这草给推下去了嘛。风一吹,把这草给吹到鸡圈里,也很正常。”

她话音刚落,卫婆子锐利的视线却直直的看了过来。




苏柔儿被吓了一跳,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话,正忐忑不安时,就听到卫婆子语气沉沉的问:“老三家的,我可从没说过,我窗台上丢的是啥东西。你咋知道,这棵草就是我丢的那东西?”

李春花白晓凤都齐齐的望了过来。

是哦,婆婆可从没说过丢的是什么!

就连她们刚才问是丢了什么,要一起找时,婆婆也只皱着眉没应声。

老三家的又怎么知道,婆婆要找的是一株草?

苏柔儿脑子一阵冰凉,还好她急中生智,“啊”了一下:“这不是早上那会儿,我往窗台那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了,仿佛就是棵草样的东西。”

这样说,似乎也勉强能说得通。

卫婆子面色沉沉的看了苏柔儿一眼,什么也没说。

苏柔儿松了口气,知道依着婆母的脾气,要是真觉得是她,这会儿早就直接骂起来了。

苏柔儿顾不上旁的,赶紧寻了个借口,回三房去了。

白晓凤却是看着苏柔儿那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如有所思。

等回了她们二房,看着拿着茶壶倒水喝的俩儿子,白晓凤忍不住眉梢眼角都是笑。

她的两个儿子都这么优秀,婆婆近些日子对她的好脸色也是越来越多,偶尔还能听到一句夸—白晓凤这么一想,简直是意气风发!

这一意气风发,白晓凤就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好像重了些,她对喻家的荣辱是有责任的!

这样一来,白晓凤有些坐不住了。

她忍不住问俩儿子:“先前你们去挖野菜,怎么没带上橘哥儿啊?”

柳哥儿抹了把嘴:“娘,我们走之前问过橘哥儿了。橘哥儿年纪小,还在使性子,不跟我们去。”

“这样啊。”白晓凤点了点头,觉得这事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自己俩儿子,这才下定了决心。

白晓凤去针线篓里拿了些针线活,借着这个由头往主屋去了。

主屋里卫婆子正搂着杏杏看她手心上的伤,心疼得不行,忍不住骂起了罗母:“…一天天的就知道溺爱孩子,自个儿也品行不端,这么小的娃娃她也下得去手!”

白晓凤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句,她脚下一顿,差点还以为卫婆子已经知道了!

好在杏杏软乎乎的出声安慰起卫婆子:“奶奶别气啦,他们还送了只老母鸡过来!”

看着孩子这么懂事,卫婆子心疼极了,也越发生罗母的气:“一码归一码!那老母鸡是他们拿来谢你们救命之恩的,跟罗牵牛他娘弄伤了你可不相干!先前我是不知道这事,才让那姓罗的走了。不然,我肯定要扯着他说道说道!什么玩意!”

杏杏有点着急。

她隐隐约约记得,好像生气会很伤身子。她不想让奶奶这么生气,她焦急的四下张望着想着对策,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白晓凤。

杏杏圆溜溜的杏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二婶婶!”

杏杏拉着卫婆子的衣摆,晃了晃:“奶奶,二婶婶来啦!”

因着柳哥儿桂哥儿,卫婆子这会儿看白晓凤确实很顺眼,她缓了缓情绪,这才出了声:“咋了?过来啥事?”

白晓凤满脸事笑的过来,让卫婆子看她手里的几样针线活:“娘,我前些日子做了些针线,想着过两日县里头有集,到时候您要是去集上,也带我去呗?”

这都是小事。卫婆子随口应了,还道:“柳哥儿实在有些瘦弱,到时候看看那老母鸡要是不下蛋,就宰了,分个鸡腿给柳哥儿补补身子。”

白晓凤简直是受宠若惊,连连应了,心里美滋滋的!

她也下了最后决心,压低了声音同卫婆子道:“娘,你跟我往这边来一下,我有个事,越想越不对劲。”

卫婆子狐疑的看了白晓凤一眼,嘀咕道:“说什么,还得躲着说。”

她嘴上有点抱怨,却还是起了身,嘱咐杏杏在炕上待着。

杏杏很是乖巧,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奶奶不生气就好啦。

卫婆子跟白晓凤去了外间,卫婆子皱着眉:“啥事?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白晓凤赔了个笑,压低了声音:“娘,你是知道我的,我素来不是那等爱在您跟前搬弄口舌是非的…”

卫婆子也没揭穿这个二儿媳妇。

是,二儿媳妇是不在她面前搬弄口舌是非。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吃这套,先前把二儿媳妇撅回去好几回。

但这二儿媳妇在外头说的小话可不少!

不过这二儿媳妇也没犯什么大错,卫婆子也懒得因为这个跟白晓凤生气。

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示意白晓凤继续说。

白晓凤被婆婆那个似笑非笑的笑给弄得讪讪的,但都到这了,也不能缩回去了。

白晓凤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但我刚才回去越想越不对劲,想着娘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多,肯定看得比我透,就想着过来跟娘说一说,让娘也听听......”

白晓凤把卫婆子一顿夸,卫婆子却是有些不耐烦了:“铺垫这么多干啥?有话直接说话!”

白晓凤讪讪的,可算说出了口:“就是…先前娘丢了那棵草的事。虽然我不认识,但娘这么看重,我就知道这草肯定不同寻常,所以我想着跟您说说。”

卫婆子一听是跟灼心草有关的事,神色微微一变:“你说。”

白晓凤窥着卫婆子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娘,就是我突然想起来,今儿上午,我从外头回来时,看到橘哥儿站在鸡窝前头,背对着我,我也没看清,不知道他在在干啥…”

卫婆子脸色立即变了:“你没看错?”

白晓凤立马赌咒起誓:“娘,橘哥儿一个胖团子,我这咋能看错?......只是当时我也没多想,就直接回屋去忙活了。就刚才,我看三弟妹不太对劲,再加上那草又是在鸡窝里发现的,这才想了起来那事!......而且我越想越不对啊娘,橘哥儿向来不喜欢鸡窝那个味,每次路过都离得远远的,怎么会主动站到鸡窝前头?”

白晓凤见卫婆子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忙道:“…当然,娘,这只是我的一点点小小猜测,做不得准,做不得准。”




小溪旁不仅有杏杏跟她的四个哥哥,还有另外几个村里的少年。

“这小丫头哪来的?看着瘦巴巴的。”

为首那个少年原本蹲在小溪旁捞水玩,见喻家几人吵吵笑笑的很是热闹,忍不住扭头看人。

他向来跟喻永槐不对付,一见是喻永槐那一家子,撇了撇嘴,眼神在喻家几个半大少年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杏杏身上,挑剔的打量着杏杏。

罗牵牛生得浓眉大眼,带了几分彪悍的凶相。杏杏有点害怕他的打量,搂住槐哥儿的脖子,头埋进了槐哥儿的肩膀里。

槐哥儿可心疼,他瞪向为首的那少年:“罗牵牛,把你那嘴脸收一收,这我妹妹!”

“妹妹?”罗牵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家不是一窝臭小子吗?哪里来的妹妹?”

他咧了咧嘴,显然是在嘲笑槐哥儿。

杏杏年纪虽小,却很能分辨旁人语气中情绪。

这人在笑话她的哥哥!

杏杏攥了攥小拳头,给自己鼓了鼓劲。她勇敢的从槐哥儿肩头抬起头来,努力对那叫罗牵牛的少年大声道:“我叫杏杏,我是哥哥的妹妹!”

她努力勇敢了,只是声音还带着颤。

罗牵牛整个人都愣住了。

杏杏虽说瘦巴巴的,但生得着实可爱,尤其是她为了显得自己根本不怕,努力睁大了眼睛,越发显得那黑黝黝的杏眼儿圆溜溜的。

还有那带着颤的小奶音,明明怂得打颤,却又强装勇敢,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罗牵牛被萌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家的臭妹妹只会拿泥巴丢他,嚎哭着抢他吃的!

喻永槐这种大老粗凭什么能有这么可爱的妹妹?!他不服!

但喻永槐跟他的三个弟弟还在那虎视眈眈,罗牵牛不肯示弱,接着杏杏的话,嘴硬的回了一句:“切,一副蠢样!”

只是他说完就有点后悔。

他是不是说得有点太过分了,会不会吓着这个胆小的丫头啊?

杏杏喊完那句话就赶紧把头又埋在槐哥儿肩头了,紧张得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根本没听见罗牵牛说什么。

可喻家几个当哥哥的不干了,那叫一个暴跳如雷!

好你个罗牵牛,竟然敢骂我妹妹!

槐哥儿怀里本来还抱着杏杏,他把杏杏一把塞给身体较为瘦弱的三弟喻永柳,吆喝一声,带着十一岁的喻永柏、七岁的喻永桂这俩弟弟,撸了袖子就去抓罗牵牛。

罗牵牛身边也有一道玩的小伙伴,他爆了句粗口,没躲,带着人也冲了上来。

但——十三岁的槐哥儿天生神力,打他们就跟打小鸡崽儿一样,剩下俩,柏哥儿脑袋活泛,桂哥儿身体也不错,根本就不带怂的!

只有身子瘦弱的十岁少年喻永柳,抱着杏杏就往外走。

可不能让妹妹看到这么暴力的事!

杏杏还有些懵,想抬头看看什么情况,却被喻永柳一把按住小脑袋轻轻往肩头压:“乖乖,这可不能给小孩子看。”

杏杏很乖,“哦”了一声没有再挣扎,只是小脑袋里还闪过一个念头,好像看着四哥哥年纪也不是很大,也是小孩子吧?

难道是因为四哥哥是比较大的小孩子,而她只有三岁多,是小小孩子?

杏杏小脑瓜飞快转着,倒忘了旁的。

柳哥儿把杏杏抱回了村里的小路,累得直喘粗气。

杏杏赶忙从柳哥儿身上下来,内疚的很:“三哥哥,都是杏杏太重了!你是不是很累,杏杏给你捶捶。”

说着,她举着小拳头,示意柳哥儿蹲下来。

柳哥儿虽然没累到需要杏杏给他捶背,但他还是依着杏杏的话,蹲了下来,任由杏杏攥着小拳头捶了几下背,他便又站了起来,还跳了几下,一副震惊的模样:“哇,杏杏好厉害!三哥哥一点都不累了!”

杏杏高兴得直咧着小嘴笑。

好开心哇,她帮上哥哥的忙了!

柳哥儿牵着杏杏的手站在村里小路旁等家里兄弟回来。

没过多久,槐哥儿便带着两个弟弟凯旋归来。

槐哥儿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倒是两个小的,柏哥儿与桂哥儿,衣服多少沾了泥。但他们还是很骄傲,扬着下巴,像是打了胜仗凯旋回朝的大将军。

杏杏立刻迎了上去,十分关切:“大哥哥,二哥哥,四哥哥,你们没事吧?”

方才经历了一场打架的三个哥哥,只觉得得了妹妹这么一声问,他们还能再打十个!

槐哥儿哈哈一笑,努力表现自己:“杏杏放心,我一只手都能按着那臭小子打!”

柏哥儿跟桂哥儿在一旁补充,描述战况:“没错,我们直接把人给压到了地上!”

“打得他们直求饶!”

杏杏满眼都是星星点点的仰慕崇拜:“哇!哥哥们好厉害啊!”

小姑娘用力的呱唧呱唧拍起了巴掌,来表达她对三位哥哥的无上崇拜。

三个打架归来的哥哥顿时觉得要不他们再把那罗牵牛一伙人给拎回来揍一顿?

(罗牵牛:你们礼貌吗?)

“......”看着斗志昂扬恨不得再打一架的兄弟们,身体较为瘦弱的柳哥儿头一次生出了他必须得好好锻炼身体的念头。

......

夜里那场雨,把地给润了个透,喻家几个爷们趁着这时候去了田里,扛着锄头沿着地头走一走,把田垄修一修,留一留水。

喻家几个女人则是各有各的活计,各自忙活着。

一阵欢声笑语从柴门口传来,是喻家几个哥儿带着杏杏回来了。

喻永槐还拿衣裳下摆兜着一堆野果子,迫不及待的朝主屋喊着:“奶奶!我们从山脚下灌木丛里找到了好多野果果!”

卫婆子从屋里迎出来,见几个孩子脸上都是笑,杏杏跟在几个孙子中间,小脸笑得花朵一般,活泼的同她表功:“奶奶,杏杏也帮忙摘了,有十个呢!”

杏杏张开两只小手,给卫婆子比划着数。

卫婆子忍不住带上了一分笑:“呦,我们杏杏这么厉害的?——来,我看看,你们可别采了毒果子。”

“那不能!奶奶,三弟向来会认东西,都帮我们把着关呢!”

“是呀是呀,三哥哥好厉害!”

杏杏也欢快的附和。

得了妹妹这么一句夸,柳哥儿那颗没参与群架从而有些遗憾的心,总算是得到了一丝抚慰。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院子里热闹的很。

三房的窗户动了动,被关得更紧了些。

喻家三儿媳妇苏柔儿正坐在窗前生闷气。

搞什么啊!

苏柔儿觉得自己公爹婆婆多少都有点问题。

眼下什么年节,她都有些时候没往娘家那边送东西了,公爹跟婆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给家里扒拉回一张吃饭的嘴来!

还有,鸡蛋那么金贵的东西,他们俩不吃,那就给她家橘哥儿,让她家橘哥儿多吃一个又怎么了!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鸡蛋分给了一个外来的小丫头?!

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哦对了,还有大房二房那四个傻子!橘哥儿才是他们正正经经的幺弟,那小丫头算什么,看一个个待她那副亲热模样,可真是让人着恼!

就在这时,睡在炕上的橘哥儿醒了,他揉揉惺忪的睡眼,从炕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娘”。

苏柔儿把儿子重新按了回去:“乖,你再睡会儿。夜里那风大雨大,又打雷又打闪的,吓坏了吧?”

橘哥儿补了一觉,却是睡好了,他撅着嘴:“娘,我不要再睡了!我要出去玩!”

说着,他小身子拱着就往炕下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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