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杳江敖的其他类型小说《战神家的小医妃又娇又怂江杳江敖全文》,由网络作家“皇甫翠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梳妆就来见客,太过无理,你还是回去打扮一番再来吧。”江淑说完朝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招手:“小梅,带二小姐回去梳妆后再来。”江杳巴不得离开,最好梳妆好来赵策和宿千祭都走了。她不甚在意的起身,正准备走出去却被一条腿拌了一下。这下江杳彻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伸腿的是江星,此时还冲江杳扬起胜利者的微笑,却不想被江淑狠狠瞪了一眼。“这是怎么了?还不赶紧起来。”江杳摔倒的位置非常巧合的离赵策最近。看到女孩摔倒在地,身材娇小又纤弱,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眸,赵策鬼使神差的起身把她扶了起来。江杳如芒在背般,起身就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好几道视线,其中最不容忽视的是来自轮椅那方。宿千祭目光幽深的望着赵策扶在江杳手臂上的手,唇崩成一条直线,整个人变得阴郁可怕。江...
《战神家的小医妃又娇又怂江杳江敖全文》精彩片段
“不梳妆就来见客,太过无理,你还是回去打扮一番再来吧。”
江淑说完朝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招手:“小梅,带二小姐回去梳妆后再来。”
江杳巴不得离开,最好梳妆好来赵策和宿千祭都走了。
她不甚在意的起身,正准备走出去却被一条腿拌了一下。
这下江杳彻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伸腿的是江星,此时还冲江杳扬起胜利者的微笑,却不想被江淑狠狠瞪了一眼。
“这是怎么了?还不赶紧起来。”
江杳摔倒的位置非常巧合的离赵策最近。
看到女孩摔倒在地,身材娇小又纤弱,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眸,赵策鬼使神差的起身把她扶了起来。
江杳如芒在背般,起身就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好几道视线,其中最不容忽视的是来自轮椅那方。
宿千祭目光幽深的望着赵策扶在江杳手臂上的手,唇崩成一条直线,整个人变得阴郁可怕。
江杳脊背一凉,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谢......谢谢太子。”
——求别瞪我了,我也不想啊,要是可以,我愿意摔出天际去也不要摔在太子的脚边啊。
宿千祭眉头一皱,视线慢慢移开来。
——我现在真的对太子没有半点心思啊,宿公子你吃醋能不能不要吃到我头上,看不出来我对太子是唯恐避之不及吗?
“咯吱咯吱。”
轮椅上的扶手被捏到快要变形了。
这声音在大厅里十分清晰。
江杳更是一抖,脑海里是昨晚宿千祭抹刺客脖子的画面,她总有种那轮椅扶手会是她脖子的错觉。
“千祭,你......”
“太子来不是还有事吗?”宿千祭直接打断他。
赵策点点头,又想到宿千祭出门前交代的,不准他靠近,所以就没有再上前。
宿千祭郁闷到想要一巴掌拍飞那个停不下来的脑子。
还有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多看了一眼赵策扶住她的手而已,什么都没说怎么就像极了生气?
“赶紧坐回去。”江敖低声训斥着江杳:“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敢胡闹。”
“是。”
唉,离开无望了。
坐回去又又被江淑连着瞪了好几眼。
江杳表示很无辜,她也想走,现在是江敖不让她走。
“今日本宫来,江太傅应该也知道是为何事吧?”
“可是为了淑儿和星儿做圣女之事?”
“嗯。”赵策笑了笑:“江太傅好福气,养了两个这么优秀的孙女。”
“哈哈,臣哪里会养,都是她们自己争气。”
“江太傅谦虚了,江大小姐昨晚的一曲高山流水可是让本宫如临其境般,这赵国内怕是再找不到琴艺有江大小姐这般高的了。”
“淑儿技拙,能入太子的眼是她的福分。”
“江三小姐的茶也不错。”
“星儿的茶确实不错。”江敖脸上都是骄傲:“臣也就好一口茶,这孩子打小就练茶艺,也是孝顺。”
——一个会弹琴,一个会泡茶,那又怎样?能用来做什么?
江杳暗自腹诽,这一唱一和的夸赞,听着咋就那么虚伪。
——能会点有前途的技能吗?难道以后嫁人了,一个抚琴靠唱曲留住相公,一个靠泡茶留住相公?
江杳还脑补了下这两个场面,不过别说,场面都极具高收视率啊,绝了。
她低着头,一副乖顺的样子,但没人知道她此时憋笑有多辛苦。
某人所有的脑补都落在了轮椅上男人的耳里。
宿千祭嘴角抽抽,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一看还在互夸的江敖和赵策。
别说,还真有点虚伪。
男人忽而笑了,眼眸深邃,语气淡然:“江家的孩子也是天差地别,各有各的不同。”
江杳愣了。
江敖也愣了。
赵策更是满脑门的问号。
这意有所指的话,不就是在说江淑优秀,江星优秀,连江雨都优秀,唯独江杳拿不出手来呗。
江杳:宿千祭你二大爷的,不让我丢脸一把你就气不顺是吧。
听到这气急败坏的内心独白,宿千祭眉梢微微挑起,嘴角勾起,心情不错。
江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江杳一眼:“臣这个二孙女,确实上不得台面,昨晚淑儿也跟臣说了。”
说到这里,他上前朝宿千祭跪下:“宿公子,我这孙女打小没有父母,我纵容了些,所以有些没有规矩,还请宿公子见谅。”
江淑朝江杳冷哼一声:“都是因为你,爷爷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跟宿公子道歉。”
江杳心中动容,江敖对她严厉对她凶,但是在外人面前是维护她的。
上辈子没有机会尝试过的亲情,原来是这般暖暖的吗?
宿千祭抬眸看了呆滞的女孩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帘:“江太傅起身吧。”
江敖颤颤巍巍的起身,要不是刘管家上前扶他,怕是起身都难。
毕竟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了。
江杳却拧起了眉头,昨晚就注意到了江敖膝盖有些不对劲,现在见他下跪自己就起不来,而且还挺严重的。
——难不成是半月板损伤,髌股关节软骨损伤?
像江敖这种大半辈子都在宫里走动的,每天不跪上个三五回的,膝盖最容易受伤了。
宿千祭眉梢动了动,又多看了沉思的女孩一眼,然后低声说道:“江太傅的这位孙女,确实没规矩了些。”
这话一出江敖瞬间紧张起来,不安的看向赵策,似乎在问宿千祭这是什么意思。
赵策笑了笑:“这江二小姐确实没规矩了些,什么都都不会,看来以后有的学的了。”
“学?”江敖恍然点头:“是要学的,臣一定细心教导。”
“本宫今日来不光是因为江大小姐和江三小姐,还因为江二小姐。”
赵策意味深长的说完,又看了江杳一眼。
江敖不理解了:“太子此言何意?”
“本宫今日来便是传父皇的旨意,让江二小姐进宫侍奉宿公子的。”
“轰!”
有什么顷刻间崩塌了。
是江杳的世界观。
她心脏都要骤停了,两眼惊恐的看着赵策:“我进宫侍奉宿公子?”
“杳儿,不可无理。”江敖训斥了一句,又恭敬的询问赵策:“太子说让杳儿侍奉宿公子,可圣女四名已经确定了呀?”
“这里是安神琴谱,安神茶如何泡,还有安神点心,以及安神熏香。”狼奇手里拿着四本书:“你们看自己擅长什么便学什么,这便是你们圣女的职责,需尽快学会。”
“是,狼奇公子。”
江淑江星各自接过书本来。
“都退下吧,没学会不准来前院。”
“是。”
狼奇交代完刚转身就遇到江杳。
“你怎么出来了?”
江杳一脸无辜:“宿公子让我出来的呀。”
狼奇脸色一变,赶紧跑了进去。
看到弯腰捡书的宿千祭,狼奇大惊:“主子,我来吧。”
宿千祭冷着脸,死死咬着牙:“今天别给江杳送吃的。”
“是。”
狼奇整理着书,有些不解:“为何主子不给江杳喝下圣水?”
看着恢复原状的书架,男人终于舒心的吐出一口气。
他盯着书架,慢悠悠的说道:“这么呱噪,我怕天兽下不去嘴。”
狼奇一怔:“江杳......呱噪吗?”
恍然间明白:“主子的意思是,江杳心里很呱噪?”
宿千祭没再说话,摇动轮椅来到书桌前。
国书还剩下不少,不快些怕是离开前写不完了。
“主子,江杳......她心里是不是骂您了呀?”
这个问题狼奇老早就想问了,但怕惹恼宿千祭,可再听他说江杳聒噪,就忍不住好奇了。
男人拿着笔的手顿了顿,没有回答。
狼奇赶紧解释:“我只是想知道她都骂了主子些什么,下次遇见她我教训她去。”
其实更多的是好奇什么样骂人的话,能把宿千祭气到失控的。
“若是无事,就随白刍一起吧。”
狼奇嘴角抽搐了下,回头看去,隔着屏风后有一白团子,两脚撑着墙,两脚撑着地,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又困又不敢睡。
“主子,我还要给您研墨呢。”
......
江杳又蹦又跳的来到侧院,她的院子离宿千祭的前院最近,路程并不远。
“江二小姐。”
何婉儿似乎是故意等在这里的,见她经过叫住了她。
江杳想到那晚她救了她,回头朝她善意的笑着。
“你叫我江杳就好。”
何婉儿很文静,话也很少,待人也很和善。
她走上前来,面色冷冷清清的:“江二小姐可还记得那天我救了你?”
看来对方似乎不想跟她深交,还是这么客套。
“当然记得,还没来得及谢谢何小姐。”
“不知江二小姐可有想过要报恩?”
江杳微怔了下,何婉儿对她不光客套,还刻意在疏离。
“这恩自是要报的。”
“既然江二小姐要报恩,就请以后你们姐妹三人之间有任何争斗,都请别再带上我。”
江杳诧异,瞬间明白了何婉儿的意思,在宿千祭没走的这一年里,她只想低调的在绯烟宫度过。
“你放心,今天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何婉儿点点头漠然转身离开。
江杳看着她的背影,浅浅一笑,何婉儿的性格她还是蛮喜欢的,没有心眼为人也低调。
今天宿千祭被她气到了,她以为不用到前院伺候了,没想到回来一会又被刘嬷嬷叫去了。
关键这个点是饭点啊。
江杳拖着咕咕叫的肚子又来到了前院。
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了饭香。
——天呐,红烧肉,糖醋小排,又香又浓的鱼汤。
听到这声音的男人眉心一动,放下手中的书:“狼奇,开饭。”
狼奇将轮椅推了过去,距离把握得十分恰当,男人眼前的碗筷摆放也特别规整。
江杳小碎步走了进来,小眼神时不时的往桌上瞄去。
“宿公子,我来了。”
——吃饭的时候叫我来?难不成这位大魔头觉得一个人吃饭太寂寞,找个人陪伴?
宿千祭蹙眉,不是变态就是大魔头,他在她心里就没有半句是好的。
“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
江杳乐呵呵的应声:“是。”
拉开凳子,然后坐下,还非常熟稔的拉过一盘备好的碗筷到自己面前,也摆好了准备开饭的姿势。
然后就发现在场的刘嬷嬷,狼奇,以及轮椅上的男人,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江杳愣了愣,有些不自然的挪动了下不太舒服的屁股:“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刘嬷嬷严刑厉色:“江杳姑娘,您来是伺候宿公子的,谁让您坐下开吃了?”
江杳浑身一僵,扭头木讷的问宿千祭:“宿公子叫我开始就是开始伺候您......吃饭?”
宿千祭轻飘飘的看着她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江杳:“......”
——天哪,哪里有地洞,给我钻一下好不好?丢死个人了。
刚刚还尾巴都要翘上天的江杳,又怏怏的起身,放好筷子,再走到了宿千祭边上。
——我就知道这个大魔头,叫我来怎么会是叫我吃东西的,他不断我粮就不错了。
男人冷哼一声,还真叫她猜对了,他就是要断她粮。
“布菜。”
江杳脸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开骂了。
——我看你断的不是腿,是手,不,你断的是脑神经。
虽然心里在骂,手可是没有闲住,一个劲的给他添菜。
“够了。”
男人冷冷的出声打断,再不叫,他碗里怕是放不下了。
宿千祭拿起筷子,也不着急吃,而是把菜都摆放好,叶子菜叠好,这才开始用勺子挖饭吃。
江杳直勾勾的看着,那勺子落下的地方正中央,非常的整齐。
——这强迫症还真是没谁了。
思忖半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男人的双腿上。
——这宿千祭的腿是怎么回事?先天断的还是后天断的?还有没有得救?
“添汤。”
男人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江杳暗暗翻了个大白眼,端起碗就去盛汤。
——鱼汤里有鱼皮,大魔头是强迫症,要是我把鱼皮挂在碗上......
“若是撒了,你这手也别要了。”
阴森森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江杳的念头。
“不会不会,我手很稳的。”
这话一出,刘嬷嬷脸色大变,在一旁低声的提醒:“给宿公子布菜不可以说话的。”
江杳手微抖,有一丝丝慌张。
白刍想了想,又不能跟江杳动手,而且再打架它怕是又要挨饿了,索性就同意了她这个提议。
江杳看到白刍点头后,赶紧抱起它。
“哇塞小白猪,你看着不大,还挺沉的。”
手里的一团少说也有三十来斤。
江杳抱起来很吃力,要举起来更吃力。
“小白猪,我待会把你抱起来,你赶紧取篮子知道不?”
白刍白了她一眼。
江杳深吸一口气,铆足了劲把白刍举起来。
这个动作没有坚持太久,实在是手里的白团子太重了。
她怎么记得昨晚没有那么重啊,怎么一夜之间这体重跟翻倍了一样。
好在江杳放下白刍的时候,白刍嘴里已经含着篮子了。
这一波举重算是没有白搭。
“猪脚。”
篮子里的东西果然没让一人一兽失望,一只卤好的的猪脚完整的躺在篮子里。
江杳眼疾手快的把篮子盖住,警惕的看着白刍:“你不会又要抢吧?”
白刍浑身毛发瞬间竖了起来,紫眸眯着,满眼的杀气。
江杳把篮子往自己面前一拉:“你要是这态度,那今晚咱又要干一架了。”
白刍也不甘示弱,爪子放在篮子上:“吼吼!”干架就干架,谁怕谁,小爷在御天国的时候还没怕过谁。
一人一兽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想先败下阵来。
最终江杳先开了口:“你饿不饿?”
白绒绒的小脑袋点了点。
“那......咱们不打架,这个猪脚,我们对半分如何?”
同意。
白刍果断点头。
能文明解决最好了。
江杳两只手指拿起它的爪子,轻缓的说道:“我现在打开,你别抢。”
白刍也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抢。
香喷喷的猪脚移到了菜板上,江杳拿起刀慢慢的对半切开。
好在是卤过的,特别的好切,一会会猪脚就变成了两截。
“好了,你先选吧。”
白刍乐呵呵的笑了,拿了肉最多的那一截。
江杳不甚在意,有的吃就好了,也犯不着为了一丁点的差距跟一只猪去争辩。
“这屋子里满黑的,咱俩出去吃吧?”
白刍点头,同意。
一人一兽拿着猪脚,大咧咧的往门外走去。
刚走出门,一个锋利的泛着寒光的剑落在了江杳的眼前。
“啊!”
江杳大喊一声,手里的猪脚飞了。
她的这声惊喊也把白刍吓到了,同样的姿势把猪脚丢出去了。
两截被分开的猪脚落在地上,就落在来人的脚边。
“我的猪脚。”
“吼吼!”我的猪脚。
要不是脖子上还有横着的剑,江杳绝对扑过来捡起来。
抬眼看到举剑的人,她顿时不敢吭声了。
“太......太子。”
赵策见到熟悉的脸,赶紧收起剑。
“江二小姐?你怎么在这?”
看着赵策脚边的猪脚,她心疼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白刍?”
注意到地上的一团,赵策有些诧异:“你怎么也在这?”
白刍紫色的眼眸也紧紧盯着地上的猪脚,不舍和悲戚跟女孩眼里如出一辙。
赵策多少也看明白了。
“你们来这边找吃的?”
江杳怕宿千祭,可不怕赵策,而且一想到原主这么喜欢赵策,为了赵策无下限的追求,她心里就特别的膈应,甚至看赵策有些不爽。
“太子你这忽然出现,给我们猪脚都吓掉了,不该赔偿吗?”
白刍眼睛一亮,对啊,赔偿。
随即站在江杳边上,一副凶狠的模样。
赵策怔然,望着江杳有瞬间的失神。
自从上次比试后,他就觉得江杳跟从前不太一样了,人还是这个人,就刚刚的口吻也也还是那个蛮不讲理刁蛮任性的江二小姐。
但就是没那么讨厌了。
赵策笑着收起了剑,随后问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江杳不客气的伸出一根手指,听到脚边的呜咽声,她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太子需要补偿我们两根猪脚。”
赵策笑了,盯着地上的猪脚看:“若是本宫没看错,这是一根猪脚吧?”
江杳不乐意了:“太子吓了我们好大一跳,这精神损失费还没问您要呢,就只让您给两只猪脚,多吗?”
白刍:“吼吼!”多吗?
赵策忍俊不禁,清咳了一声,看着凶巴巴的一人一兽:“这样吧,本宫补偿你们两根猪脚,外加一顿丰盛的晚餐。”
江杳愣了,这么大方的吗?
白刍屁颠屁颠的已经往餐厅方向走去了。
“江二小姐,这边请。”
小白猪都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毕竟动物的对危险的直觉是最敏感的。
江杳想着,也没有多问,朝赵策道了句谢,然后跟在了白刍身后。
东宫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江杳和白刍坐下来没多一会,桌前就已经摆满了丰盛的大餐。
最显眼的是一个大盘子里摆着的两只猪脚。
赵策如他说的兑现了补偿。
江杳端过盘子,分给了白刍一只:“这次是热乎的,小白猪你快吃。”
“小白猪?”赵策奇怪的看着江杳:“江二小姐叫它小白猪?”
江杳一手拿着猪脚,一手在白刍脑袋上摸了摸:“对呀,小白猪。”
顿了顿又看向赵策:“有什么不对吗?”
赵策嘴角抖了抖,古怪的盯着白刍:“它不是猪。”
“是吗?那是什么?”
赵策不说话了,白刍是神兽,知道的没有几人,凡是见过白刍的,宿千祭都只解释它是御天国普通家庭豢养的小兽而已,所以江杳这么一问,他也解释不上来。
不过他更震惊的是江杳叫白刍小白猪,白刍竟然不生气?
而且还给她摸脑袋,真是诡异得很。
“江二小姐,你跟白刍是怎么认识的?”
江杳歪着脑袋问:“这小白猪叫白刍吗?”
嘴里还含着一块肉,口齿不清道:“我还是觉得小白猪好听,多软萌啊,是吧小白猪。”
某小白猪哼哼了两声,要不是猪脚太好吃,它一定会反抗的。
对,一定是猪脚太好吃了,才不是因为这臭女人摸它还挺舒服的。
“我跟小白猪也是有缘分,昨晚打了一架,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赵策:“?打了一架???”
再看江杳,完好无损的样子,哪里像是跟神兽打了一架的下场?
他可是见过白刍打架的,对方可是连肉渣都不剩下的,这江杳说的打架,怕不是他见过的那种打架吧?
“太子让二妹过去。”
啧啧,难怪看她那么不爽,原来是赵策要叫她去啊。
江杳笑得有些敷衍。
余光下男人正看了过来,她头皮发麻,不想过去。
可是身不由己啊。
缓缓起身,做足了礼节,随着江淑走到了整个院子光芒最甚的地方。
“太子。”
赵策看到宿千祭过来,指着自己旁边的凳子:“千祭,你坐这。”
因为轮椅,宿千祭不需要椅子,赵策主动帮他搬走了椅子。
江杳偷偷看去,就坐在那里的两个男人,是整个宴会的瞩目点。
样貌都那么出色。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人身上,坐着轮椅的男人,身着一袭嵌着金丝水月纹的玄色织锦对襟衫,墨发半绾于脑后。
蜜色肌肤暗藏星辉,光滑而莹润。面如锋笔精刻,轮廓分明确不失柔和。
长眉若柳叶,倾飞入鬓丝。劲鼻英挺似琼玉,薄唇轻抿欲勾魂。
叶眉之下眼眸狭长,墨眸深处金辉流动,似星河中金辉环绕的的黑色星球,深邃而夺目,诱人深入直至沉沦。
宿千祭微微皱眉,眼神渐渐暗了下来,对于江杳在心底给他的评价,他不甚在意,也不是头一次有女人夸赞他的容貌了。
不过倒是对江杳的文采略微有些诧异。
狼奇低声问道:“主子,要离开吗?”
这会宴会上的人都已经聚齐了,他此刻走那就是不给赵策面子了。
宿千祭轻轻摇了摇头,垂下了双眸。
“太子,我二妹来了。”
“见过太子。”
“嗯,都是认识的,江二小姐,这边坐吧。”
赵策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态度可不像他口中说的都是认识的。
不过赵策对江杳的态度让江淑很是得意,脸上的笑也灿烂了许多。
江杳脸上挂着笑:要不是咱俩不和,姑娘,我一定会劝你回头是岸,一个被那么多女人用过的男人,哪点香了?
宿千祭眸光一闪而过的错愕,唇角抖了抖。
他抬眼看向赵策,那么多女人用过的男人......
这形容......
别说,还挺精准。
赵策见宿千祭看着自己,忙关切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宿千祭抿着唇,轻轻摇摇头。
江杳又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着。
——话说这太子睡了那么多女人,就不怕得病?这里得那种病,应该挺难治的吧?
宿千祭猛然咳嗽起来。
有生之年居然从一个女孩子心里听到那样的话......
赵策赶紧起身,举起手落在宿千祭后背拍着。
宿千祭赶紧抬手示意他不用。
——哇哇哇,不得了了,我是看到了什么,傲娇型男对纯情小娇夫的无脑宠吗?
宿千祭呼吸一滞,额上青筋暴起,僵硬的转了身,阴鹫的眼神看向那不远处。
此时脸上无辜,眼眸清明的少女,谁能猜想到她脑子里竟是那么不堪。
江杳猝不及防的和男人对视上,心跳漏了半拍。
——这男人真的好看得没边了,又禁又欲,连生气都那么好看。
——咦?不对,他为什么看着我生气啊?
江杳小嘴微微动了动,眼里闪过了然之色。
应该是她之前勾引过太子,人家小娇夫吃醋了针对她。
宿千祭一掌拍在了桌上,结实的桌子瞬间倒塌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赵策愣了,察觉他情绪很不对,连忙招手让下人收拾好局面,又关切的准备上前。
——天哪,发脾气了,这是对我发的脾气吗?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没有贪图太子,哦不,太子这眼神,未免太宠溺了吧?这一看就是在上面那一个,床上欺负小娇夫,床下偏宠小娇夫。
“赵策。”宿千祭低吼:“滚开。”
赵策一愣,实在不解,在外面宿千祭一直都很给他面子,从没有态度恶劣过。
当然他并不在意,只是关心宿千祭的情绪。
“千祭......”
宿千祭面色阴寒,耳边又是那暗戳戳的声音。
——哇哦,小娇夫一怒,傲娇太子手足无措,一脸无辜状。
“太子你能闭嘴吗?”
赵策:“......”他说什么了?
“别看我。”
赵策:“......?”
谁让宿千祭就这脾性啊,赵策干咳了两声,回头跟看热闹的解释了几句。
这哪是身体不适啊,这分明是憋着怒气要发作啊。
可是太子说他是身子不适,那就是身子不适,还有谁敢有异议?
——哎哟喂,小娇夫一怒,霸道太子怒斥吃瓜群众‘本宫的男人,只有本宫能骂,发发小脾气,你们就给本宫忍着憋着’。
宿千祭那扣在轮椅上的手指,节节泛白,连那轮椅边缘,都有要裂开的迹象。
“闭嘴。”
终于忍不住,他回头低吼了一句。
江杳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手指指着自己,一脸迷茫。
这是对她说的?她什么时候开口说话了?
宿千祭见所有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他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就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面无表情的低下了头。
狼奇回头打量了一眼还是很无辜的江杳,他也有些好奇,能让自家主子失控的话,会是什么。
“狼奇。”
一声低吼拉回他的好奇。
狼奇蹲下:“主子。”
“去。”
狼奇:“?”
“杀了她。”
狼奇:“???”
宿千祭眼眸很快划过一道狠厉的光芒,回头看了一眼那默声没说话的女孩。
狼奇这下懂了,同时心里更加好奇了,到底那姑娘心里想了什么,主子都动了杀心了,这可是在赵国有史以来,头一次这么强烈的想要杀一个人。
狼奇神色一凛,低声应道:“是,属下现在就拿出内丹,杀了她。”
因为江杳在暗处,狼奇也有把握悄悄的把她解决了
宿千祭呼吸沉重,气得够呛。
也可能是他那声怒吼起了效果,那边再没有那些不堪入耳的内心话。
他努力平缓自己的怒气,手也缓缓抬起,这宴会还在继续,他不能因为这么个女人就离开。
当宿千祭拿起盘中的点心时,耳畔那声音又来了。
——这玩意怎么长得跟狗屎似的?
宿千祭脸都绿了,手中正是江杳脑子里,形容的跟狗屎一样的点心。
那是杏仁卷,深棕色的,他平日最喜吃的......
怎么在那个女人脑子里,长得像狗屎?
这叫他如何再下口。
那声音又来了。
——嗯,味道倒是不错,比狗屎强。
江杳僵硬的转过身来。
天边是圆月,而她正对着月亮,在她面前十几步距离处站着一人,是一个男人。
男人墨发飞如丝,垂至腰下,一身白色裹着伟岸的身身姿,高大又贵气,那身高,若她站在对面,怕也只能仰望了。
最诡异的是,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不是看不见,而是看不清,男人没有带面纱,可她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五官。
晚风吹过,如墨般的长发飘动,即使她看不见对面的颜,也感受到那尊华如谪仙般的气场。
只是那流露出的气息,幽寒似魔王,让人心底不由自主心生畏惧。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也是震惊,原以为江杳多大手段,不过是把人给定住了而已,只是为何吃亏的是黑衣人,看起来狼狈的却是江杳?
那满脸花花绿绿的,应该是她之前的妆容,此刻已然全部乱了,唯有那双杏眼,有些呆滞和无辜。
江杳心都要跳出来一般,袖下手臂上,汗毛已经竖了起来,看不见对面的脸啊,这这这,是妖吗?
再说了,这个世界,有妖吗?
白衣男人缓缓抬起了手,朝着她身后一指:“那人......”
江杳瞬间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大神我错了。”
白衣男人愣住了。
——我就知道,祸从不单行,刚刚定住黑衣人的时候就该想到,有黑衣人肯定会有白衣人,一个杀不了她第二个肯定会来的,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白衣男人正是宿千祭,他听到某人哭喊的心声后,嘴角抽了抽。
“你要杀他?”
男人的声音空灵悠远,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天边,但有一点,那就是听过绝对记不起来是什么样的声音。
江杳不断的摇头,赶紧解释:“怎么可能,大神你刚刚可能没注意,我在跟他聊天,我们聊得十分愉悦。”
“愉悦?”宿千祭声音低沉:“拿着武器也叫愉悦?”
“什么武器?”江杳拼死不认:“我只是定住了他,我没想过要杀他啊。”
——还好我没有手贱把他面纱摘了,要是看到了脸我怕是死的更快。
宿千祭微愣,顿了一下问:“你怕死?”
江杳撇撇嘴,委屈的点头:“怕,怕得要死。”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还没这么怕死,但是穿来这里后就怕得很,毕竟在这个刀剑乱飞的时代,一不小心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宿千祭哑然,他不喜怕死之人,但跪在他脚边瑟瑟发抖的女孩,不知为何,竟觉得有几分可爱。
“大神,我真的没有对你的人怎样,他完好无损,你可不可以也让我完好无损的离开?”
江杳小心翼翼的问。
白衣男人身形晃了晃,像看着她,又像没有看她。
江杳看得有些晃眼睛。
——整这么白,后面这个又是一身黑,这两人不会是黑白无常吧?
本来都想松口让她离开了,一听到这句,宿千祭不悦了。
“放了你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大神你说,不管上天入地刀山火海,只要我做得到我的可以。”
——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我可都做不到。
宿千祭重重吐出一口气,表里不一说的怕就是这个小女人了。
嘴里一套心里一套的。
“你先起来。”
看她跪着他有些不适应,一向享受万人朝拜的他,被这个小女人跪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特价是加上江杳心里对他白无常的猜测,他总觉得她跪他有种当死人跪的错觉感。
江杳麻溜的爬了起来,偷偷侧目看了一眼,黑衣人还被她定着没有动。
——奇怪,这人看着挺厉害的,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能动?是我高估他了?
江杳回过头来时,一个晶莹剔透的瓶子映入她的眼帘。
握着瓶子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她有瞬间的恍惚,总觉得哪里见过这双手。
“拿着。”
男人低沉的嗓音命令着。
江杳不敢反抗,赶紧把瓶子接过来:“大神,这是什么啊?”
“喝了。”
男人只吐出两个字来。
——不是吧,黑无常想用小刀刺死我,这白无常而是想用毒药死我。
“不是毒药。”
男人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
江杳尴尬的笑了笑:“我是相信大神的,以您的实力,掐死我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倒也犯不着用......血?”
她打开瓶子后看到里面的液体,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神,这是......人血?”
“嗯。”
“要我喝了?”
“嗯。”
江杳不淡定了,瞬间脑子里冒出各种念头来。
——这血里面不会含着什么毒吧?不对,他刚刚说没有毒,那就是有什么疾病了?手边没有器材我也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疾病,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人血啊,这么恶心的东西,为什么要让她喝啊。
“大神,可以不喝吗?”
“可以。”白衣男人手抬起,指向黑衣人:“你放了他就可以不喝。”
江杳僵硬的扭动脖子,对上黑衣人的目光。
——我滴个娘哎,这眼神好恐怖,我怕是刚放了他就立马给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她欲哭无泪:“大神,不是说能放了我吗?”
“我说了,你喝了我就放了你。”
男人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
江杳手一抖,不敢再多话了。
——要么死在黑白无常手上,要么喝下这个可能含有疾病的人血,天哪,我面临的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宿千祭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再等下去,血都要干了。
他见过怕死的,没见过这么怕死的。
“你喝不喝?”
“喝喝喝,我这就喝,立马喝。”
江杳苦着脸,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举起瓶子,仰头倒入口中。
“呕!”
刚喝下去她就弯腰干呕。
男人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敢吐出来试试。”
江杳连连摆手:“不吐不吐,我就是有些恶心,不会吐出来的,大神你放心吧。”
等恶心的劲过去了,她才直起身子来:“那个大神,血我也喝了,可以走了吗?”
男人没说话就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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