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帮着夜夫人将商洛打倒在地上,嘴里也不停地骂着:“原来这就是杀害晴晴妹妹的凶手?阿姨,我帮你打死她,打死她给晴晴妹妹报仇。这样的烂飞女,打死她,也算是我们为民除害了。”
两人的高跟鞋狠狠地踩踏在商洛的头上,身上,手上,一个个伤口流出血来。
要不是集团大楼的保安及时冲出来,商洛只怕会被这两个女人给活活打死。
“给我打死她,打死她,给我女儿报仇。”癫狂的夜夫人被保安抱进大楼的时候,还在指着商洛大骂,那昂贵的喜马拉雅包被她狠狠地丢过来砸在商洛的头上,就像三年前那只丢过来的保温杯一般。
“……”商洛静静地趴在地上,十只纤纤玉指几乎插在泥土里,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夜夫人面前,恐怕是再也翻不过身来。
她企图想让夜夫人重新查查当年的事情,恐怕是不行了。
夜夫人和夜君临,认定了自己就是凶手,他们甚至连再查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呵呵,商洛,好悲惨是不是?
“丁丁丁……”随着高跟鞋鞋跟的好听响声,商星柔来到商洛面前,她冷笑着将地上安之喜马拉雅包包轻轻地捡起来,得意地低声对商洛说:“怎么?想翻案么?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夜家人恨你入骨,夜夫人更是恨不得你去死,你这个傻瓜,还想让夜夫人重新查当年的案子?你是精神病院里呆傻了是吧?脑子都转不过来了?我早就劝你,任命吧!你还想翻案,搞倒我们?哼哼,现在的商氏企业已经不同以往,我爸妈将企业经营得蒸蒸日上,我们现在也算是名门望族,而且,我们和夜家关系也变得非常好,夜夫人很喜欢我呢,夜君临也很喜欢我,很快,我就会嫁入夜家做少夫人,我们这边,会越过越好,而你和你的母亲那边,只会变成尘土,不,尘土都是夸奖你们,你们就是垃圾,垃圾必须要为宝石让路。”
她拾起那昂贵的包包,站起身来,再次冷笑着看向趴在地上的商洛,呵呵,真的很想笑啊,商洛的母亲,被自己的母亲踩在脚底,而商洛,也被自己踩在脚底。
商洛和她母亲喜欢的东西,终究都会被自己和母亲抢去,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
想到这里,她得意地扭着细腰、拎着夜夫人的包包进了夜氏集团大楼,商洛,你以为可以把我们掀翻?别做梦了,我有的是手段来收拾你!
商洛慢慢地坐起身子,绝望地看了一眼商星柔那高傲的身影,呵呵,老天爷真的是不长眼么?
不是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么?
不是说有报应存在么?可是,商海峰一家害死自己的母亲和外婆,侵吞了母亲一家的财产,将自己陷害,把小雨害成那样,他们为什么没有遭到报应?
甚至,商氏现在发展越来越好,商家的名望越来越大,财富越来越多,乔燕妮一个小三竟然变成了贵妇人,甚至都同夜家搞的如此亲热了。
夜君临,你不是将害死你妹妹的凶手恨得要死么?
夜夫人,你不是恨不得一口要咬死那个撞死你女儿的人么?
你知道么?害死夜晴晴的人就在你面前,就是商星柔驾驶着那辆保时捷撞向夜晴晴,并且她并非疏忽而肇事,她是故意的,她的目的就是陷害商洛,让商洛坐牢。
她那是故意杀人啊!同意外肇事完全不同。
可是,现在谁能相信商洛的话呢?商海峰一家已经完全颠倒了事情的真相,商洛无论怎么哭喊,都不能再为自己翻案,她已经被牢牢地锁在了耻辱柱上。
商洛咬紧了嘴唇,艰难地起身,再看了一眼夜氏大楼,她明白,自己恐怕再也拿不回那属于自己的二百万元,如果自己再强行上门讨要,即使不被夜君临弄死,她也会被夜夫人或者是商星柔给弄死。
因为,自己现在,真的是太弱太弱了。她商洛,就好像一只小小的蚂蚁,而商家和夜家,随便一根手指头都会把她给捏死。
她捂着受伤的伤口,一瘸一拐地离开夜氏集团大楼,没有人看她一眼,在那些形色匆匆的人眼中,此时的商洛,同那些被丢出来的乞讨的人,有什么分别?
她一边走,一边任由着眼泪滴落在脚下的地面上。
阴沉的天又下起雨来,冰冷的雨,浇在她的身上,也浇在她的心上。
一辆车突然停在她的身边,那车来的如此急,商洛被吓了一跳,车身带起的风刮起了她的衣角。
”商洛?“随着好听的声音,车窗摇下,商洛看到那辆淡灰色凯迪拉克中是一张斯文俊俏的脸。
商洛愣了一愣,眼熟……
“商洛,我是欧鹿鸣……你还记得么?”那好听的声音依然在商洛的耳边响起。商洛这才恍然大悟,没错,是欧鹿鸣,他是夜君临的朋友,自己在云河大桥下见过他,他给小雨做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而自己因为吐血晕倒,被藤月送到医院,碰巧主治医生就是欧鹿鸣。
对于这个欧鹿鸣,商洛是一直保持着戒心的,因为,他是夜君临的朋友,商洛当然总是当他们是一伙的。
“欧医生……。”商洛轻声说,她微微低着头,双眼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希望自己此时这样狼狈的样子让欧鹿鸣看到。
可是,欧鹿鸣又不是瞎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商洛,上车。”欧鹿鸣热情地招呼着商洛。
“不用了,欧医生,您去忙,我随便走走。”商洛轻声说。
欧鹿鸣轻轻摇头,他下了车,一把拉住正想离开的商洛:“已经下雨了,而且你看你现在浑身都是伤,还走到哪里去?你的伤口必须要处理,不然,会感染的。”
一向那么温柔斯文的他,此时却是很执拗地将商洛塞进车中。
“欧医生,我真的没事。即便有伤,也过几天就好了。”商洛有点惊慌,她现在真的不想跟一个年轻又不太熟悉的男人单独在一起,何况这个男人,是夜君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