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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一缕剑魂绮罗付苍晨完结文

萧天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镜湖城。屹立在高山之上,仿佛仙境的镜湖城。离茵望着城门上那三个因战火的洗礼而显得有些沧桑的大字,一时失神,只觉恍若隔世——也确实是隔世了。当年初入镜湖城的时候,她还是年仅七岁的女娃,离开时,也不过才二八年华……十年光阴荏苒流过,再回首,却已经隔了前尘旧梦,望不见来时路。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十年,世间再无顾离茵,有的,只是一段思乡的魂。伸出手去,却不敢去碰触那扇门。城门朱漆零落,金色的门环闪着暗淡的光,映在含泪的眼底,尽是苍茫而不堪回首的往事。“什么人?”身后响过哒哒的马蹄。隔着晨雾,飘来一句清冷的质问。离茵蓦然回了头——而后便见那张在梦境里回放过无数次的脸。男子看着她,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撼。再然后,惊愕的神色里才渐渐浮上喜悦。...

主角:绮罗付苍晨   更新:2024-11-28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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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绮罗付苍晨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成了一缕剑魂绮罗付苍晨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萧天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镜湖城。屹立在高山之上,仿佛仙境的镜湖城。离茵望着城门上那三个因战火的洗礼而显得有些沧桑的大字,一时失神,只觉恍若隔世——也确实是隔世了。当年初入镜湖城的时候,她还是年仅七岁的女娃,离开时,也不过才二八年华……十年光阴荏苒流过,再回首,却已经隔了前尘旧梦,望不见来时路。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十年,世间再无顾离茵,有的,只是一段思乡的魂。伸出手去,却不敢去碰触那扇门。城门朱漆零落,金色的门环闪着暗淡的光,映在含泪的眼底,尽是苍茫而不堪回首的往事。“什么人?”身后响过哒哒的马蹄。隔着晨雾,飘来一句清冷的质问。离茵蓦然回了头——而后便见那张在梦境里回放过无数次的脸。男子看着她,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撼。再然后,惊愕的神色里才渐渐浮上喜悦。...

《重生后,我成了一缕剑魂绮罗付苍晨完结文》精彩片段

镜湖城。

屹立在高山之上,仿佛仙境的镜湖城。

离茵望着城门上那三个因战火的洗礼而显得有些沧桑的大字,一时失神,只觉恍若隔世——也确实是隔世了。

当年初入镜湖城的时候,她还是年仅七岁的女娃,离开时,也不过才二八年华……十年光阴荏苒流过,再回首,却已经隔了前尘旧梦,望不见来时路。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十年,世间再无顾离茵,有的,只是一段思乡的魂。

伸出手去,却不敢去碰触那扇门。

城门朱漆零落,金色的门环闪着暗淡的光,映在含泪的眼底,尽是苍茫而不堪回首的往事。

“什么人?”

身后响过哒哒的马蹄。

隔着晨雾,飘来一句清冷的质问。

离茵蓦然回了头——而后便见那张在梦境里回放过无数次的脸。

男子看着她,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撼。

再然后,惊愕的神色里才渐渐浮上喜悦。

翻身下马,他一把将她抱住——“你还活着?

你还活着!”

一时狂喜不能自抑,眼角忍不住滚下泪来,“阿离,我以为你已经……”他以为她已经死了,他以为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却不想,她竟然活着,沿着承诺的轨迹,她走回这镜湖城,走回他面前来。

付苍晨狠命掐着自己的手,直至掐出血来,才终于确认,这不是梦。

伸手,不由分说便将她揽入怀中——“阿离。”

一晌温存。

激动让他忘记了去追问,为什么隔着十年的光阴,她依然如当年那般娇俏可人。

时间在她身上如若无物,顾离茵的眼角眉梢间,依旧闪动着明媚的青春,丝毫没有风霜刻画过的痕迹……红烛高照,执手相看。

他终于想起来问她,为何不老。

离茵浅笑,“因为在你面前的我,只是一段不肯散佚的生魂。”

见他不信的神情,她伸手抽开了他腰间的短刃,未及他阻止,便已挥刀刺向自己的心口——银光一闪,匕首没入心口,如早春的薄雪落在初溶的湖面,悄无声息。

男子惊惧的神情中,离茵反手拔出那刀锋,横刃呈在他面前。

匕首上没有血,她的胸前也没有伤口。

“忘了吗?

我是幻舞师。”

是的,他想起来了,当年初见,她告诉过他,她是幻舞师。

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东离幻舞天下闻名,传说那些会跳幻舞的女子,个个怀有过人的绝技。

既开了头,她便絮絮给他讲那些散落在前尘之外的往事。

她是个幻舞师,当日东离遭逢巨变,叛军杀入皇城的时候,她正在鸿声殿里用一曲幻舞为东离王庆生……恰是鼓声雷动,翩然婉转的回旋。

四下皆为之倾倒惊叹,叫好声连绵不绝。

群臣雀跃的欢喜和帝王满足的笑容里,没有人听到,杀机,其实早已悄然逼近。

千张满弓,万箭齐发。

端的是要取尽在场所有人性命。

没错,那不是夺权逼宫,而是,蓄意谋杀——一声令下,屠戮开始。

幻舞师站在高台上,自然难免在第一时间成为流矢的目标。

她就那样中了箭,缓缓倒下去。

耳边丝竹还有余音,可血腥,转眼便铺陈一地。

那日是楚氏王族的家宴,血泊里躺倒一片,尽是王孙公子,帝姬妃嫔……以及,像她这样的,服务于王室的人。

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她觉得自己身子无比轻盈,灵魂如羽毛一般飞扬起来。

却在弥留的一刻,不肯就这样死去。

她还有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镜湖城外如雪的月色下,那个将竹笳塞在她手心的人。

他们说好了的,下月十五,镜湖城,不见不散。


“我也一直在找你。”

付苍晨吻着离茵的额头,这样说。

沙漏悉悉索索流过,他终于相信,怀里的女子,真就是一段生魂。

看得见,摸得到,可以揽在怀中,却没有半点分量——她轻得,像一片天际飘下的羽毛。

他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的面上蒙着黑纱,月色下望去,只有眉间寸余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

一双如漆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

她问:“你的竹笳跟谁学的?

这么动听。”

竹笳是东离国北边几个部落独有的乐器,而镜湖城在南部边境,这男子显然不是本地人——她笑着问,“从哪儿来?

外乡人。”

就是那一瞬,被她打动了心。

那样晴朗的笑,让他爱上她,从此,再也不能自拔。

之后的很多个夜,他给她讲自己的故事,如何从遥远的北地跋涉而来,想要在镜湖城的幻舞班子里谋一席之地——他说,他想看一眼名动天下的幻舞。

他想在幻舞师的圈子里谋个职位,因为在东离,只有镜湖城的幻舞师可以出入王城,得到特殊的尊荣。

他说他想去沧澜城,把自己的竹笳,吹给王听。

然后他看到她站起来,迎风摘下遮脸的轻纱——“来吧,为我伴奏。”

竹笳声声,悠扬而飘渺。

她笑着,倒退着隐没在夜色里。

衣裙上的香,跟一根素纱罗带一起,迎面飘在他眼前。

而后,仿佛是银河碎了。

无数的星光从天跌落。

不单单是流星。

而是天上的水,汹涌而来,泛着异色的光彩,流动在他身边,渐渐将他包围。

七彩的星,沿着竹笳的声线,荡在指尖上。

他一时看得痴了,竹笳的乐声转而激昂了几分。

像胸中起伏的波澜,穿过流光溢彩的幻境,奔腾在茫茫的黑暗里。

于是那些星光也跟着改变。

铿锵的乐声里,流星组成了星阵,变幻无常。

女子娇美的容颜在星光里浮现,她翩然舞蹈于无数星光之中,踏着夜色,宛然是谪落凡尘的仙子……那是付苍晨这一生中,最美的一场梦。

这十年里,他问过自己无数次——如果当日知道她会因自己的罪孽而永远离去,那么,是否更愿意停留在镜湖城外的那场梦里,永不醒来?


“我师父告诉过我,有一种失传的幻舞,可以镇魂。”

其实她不会镇魂舞,但那一刻,不知怎么——许是因为不肯消匿的执念,许是一丝挣扎着求生的欲望,她试着用自己的理解去跳那传说之中的舞蹈。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魂魄,真的就没有在风中散去。

飘飘荡荡,浮在半空,看叛军们从宫门外冲进来,看那为首的头领洋洋得意的笑,看他们把遍地的尸骨堆积在一起,而后在殿宇周围架了柴草,泼油,纵火……大火持续三日,熊熊不息。

不止鸿声殿,东离王宫里大半的殿宇都被波及。

所有人,所有的秘密,都在火焰之中化为了焦炭。

甚至连高高在上的东离王都不能幸免。

“只剩下我。”

离茵如是说,“只剩下我还在,可终究——也不能算是还活着。”

“无论活着还是死了,我都想找到你。”

问一声,还记不记得,那个黑纱蒙面的幻舞师,以及那句不见不散的约定。

她说,自己找了他十年。

最初,是拖着头重脚轻根底浅的魂魄回到镜湖城——镜湖城也是废墟一片了。

燕国人进驻东离的第一战,便是易守难攻的镜湖城。

她来到这里,只见满目疮痍。

哪里还有月色下俊逸挺拔的身影?

她的幻舞之术并不高明,强行保留下的这段生魂,游走人间,时隐时现。

多数时候,别人看不到她,偶然有看到的,可以说上几句话,她又拼凑不出要找的那个人的痕迹——他送她的竹笳,跟她的肉身一起,遗失在了东离王宫的惊鸿殿里。

失了信物,她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当日初见,是惊鸿一瞥的爱慕与倾心,却并不曾太多的深入,去问彼此家世背景。

她也曾问过,可他卖关子,说等再相见时,再告诉她自己姓甚名谁……所以,她也只说,自己叫阿离。

“我在镜湖城等了你三个月。”

从约定的那个月圆之时开始等待,月圆,再圆,又圆。

他还是没有来。

她等不下去了。

“镜湖城的冤鬼太多……我一直留在这里,会被那些强大的孤魂野鬼吞噬。”

所以,只得离开。


是早上接的线报:原本打算穿越云国边境,悄悄遁入燕国求得庇护的东离前宰相楚茗一家,在羽州城外的别院遇害。

“二十七口,无一幸免。”

望着背对自己不动声色的女子,绮罗悄无声息叹一口气。

“一如当日东离大将白琅家的灭门惨案,现场遗留的痕迹,依旧是墨色珠子,琉璃牡丹。”

“公主。”

绮罗迟疑着开了口,却是欲言又止。

墨珠琉璃,牡丹花……当年公主救她的时候,手腕上珠串里的那一颗墨珠,绮罗不是没有见过。

当然也知道那颗珠子代表着谁……只是她不明白,公主怎么会如此纵容那人……“我知道了。”

许久,公主德姬才轻声应道。

“燕国人提前并没有跟我们打招呼,就算打了,我也懒得去理……传令羽州城主,此事只当做普通凶杀案处理就好,不必深究了。”

“是。”

抬眼望一望天色,云际浓碧,阴沉欲雨。

德姬微微笑起来,想来,她应该快回来了。


是夜,大雨如瀑。

疾风骤雨中,有墨黑的身影,穿透夜色,走到月华殿明亮的灯火下。

一把掀开斗篷,黑袍下是一张瓷白而秀美的脸。

迎上德姬的目光,女子嘴角牵起一丝微笑,“知道我要来?”

“也该回来了不是吗?”

德姬从棋盘上抬头看她一眼,“羽州虽远,但对你,也不过是几步之间的路程而已。”

区区十二个时辰之间,趁了夜色而去,杀人于无形,而后又悄无声息遁回炽日城——这世间,除了顾离茵,还有哪个人做得到?

只可惜了燕国人的力气,他们现在应该还在羽州周围方圆百里之内搜索凶手的痕迹,根本想不到她会在千里之外的炽日城里。

想到燕国,德姬微微蹙眉。

丢开手里的棋子,“离茵,你该知道,我的宽容,并非没有原则。”

顾离茵。

她最得意的利刃,却也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一把刀。

“白琅,楚茗,还有之前携着家眷逃亡到海上的华翔。”

随着这些人的死去,东离王族冤魂夺命的诅咒在民间流言四起。

那些背叛国家的元凶们因此而惶惶不可终日。

但同时,唯一的线索,每次都会出现在血案现场的墨色琉璃珠,却将矛头指向了云国公主,德姬。

世人尽知,琉璃珠,是德姬公主须臾不离之物。

“离茵,你要杀什么人我可以不管。

但至少你事前该跟我打个招呼让我有所准备……起码,告诉我下一个要死的是谁。”

“这是我们东离的事。”

离茵看一眼德姬,眸中流过一抹决然,“一如当年我求助于你之时的承诺,德姬,杀尽反叛之人,这是我的命运。”

当年,她将自己交给德姬,甘愿成为利器,帮她铲除异己。

但同时,她要求德姬帮她诛杀那些出卖了东离的叛徒。

她说,她必须杀尽那些人。

不然便会永生永世被诅咒禁锢。

“换位处之。

难道你不觉得他们该死吗?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如果背负了同样的血海深仇。

只怕你会更决绝,更狠辣,不是么?

风渐渐小了,雨声落在檐上,滴滴答答响成一片。

沉默良久之后,离茵道:“公主急着召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话音落处,轻薄的卷册推到她眼前,“这个人,万万留不得。”

离茵浅笑。

原来也不过是杀人。

这么多年,她不曾出过任何纰漏。

就像一支离弦而去的箭,她自信有足够的把握不让任何猎物逃脱。

但这份自满也只维持了短短数秒。

信手推开画轴的一瞬,顿时如遭雷击——那样淡然的背影,熟悉的眉眼,他……目光直愣愣扑向德姬的脸。

公主却只关心着自己手里的棋,“付苍晨,燕国人,不知何故而功勋卓著,深得燕王信任……目前正在东离故地招兵买马,看样子,是要借那块地皮跟我们拉锯。”

后面的话她听不清了。

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鲠在喉头,塞得人胸口发闷头晕目眩——脑海中一直在回旋那个名字,付苍晨,付苍晨……她找了他五年,也找了付苍晨五年,却万万没想到,付苍晨竟然就是他,他竟然就是付苍晨……再抬起头时,德姬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狠命咬住自己的唇,她抬起头,却掩饰不住满眼的泪。

终于夺眶而出。

一滴一滴落下,打湿那微黄的卷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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