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善待我兄弟,不然我云南王府也定不饶你!”
云寻的声音在耳后传来,我回头望了一眼他的眼睛,心里忽然一暖。
金鸡山的景色很美,白狼待我也很客气,命人给我收拾了一间屋子,送上干净的茶饭。
只是,他恐我逃走,把门上了锁。
门外又有人看守。
我知道云王府不会来赎人,我这种人的性命是无关紧要的。
我要的是活着回去,讨一个身份。
这是他们欠我的人情,必定会还。
我思索着,该如何脱险。
忽然,一阵喧哗。
门被一脚踹开,我被大力地从塌上扯下来,摔在地上。
只见,白狼怒气冲冲地看着我:“小子,你撒谎!”
“何出此言?”
“我在城中放风的兄弟回来了,说云王府的三公子根本就不在徐州。
而云王府,丝毫不见慌乱。
未有一点取钱的动向,你根本不是云霄!
你这个冒牌货!
耍我!”
“我就是云家的三公子,我是偷偷来徐州的,皇上猜忌我们云家,把我留在皇城做人质,我是偷偷逃出来的!
我父王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来救我,再说还没有日落,大当家的怎么这般着急?”
我胡乱编着,眼神真挚的望着白狼。
被白狼紧紧抓住的衣领,勒的我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两个人距离有些近,我看清楚了面前之人是一张假脸。
这张假脸也算高明,如不是内行,不这么近看的话,倒也难分辨。
江湖之中,会画皮术的不只有落家,但只有落家的技艺最高超。
以至于很少有人看出我男子的面相是假的。
白狼松了手,眼神中依旧是打量:“你最好别骗我,不然你会很惨!”
我大口的呼吸这空气,这下想要逃出去就更难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白狼寸步不分的看着我,杜绝了我一切肯能的想法。
第一,我打不过他。
第二,我画皮需要时间。
“大当家的可是觉得脸颊脖颈处发红发痒?”
白狼闻言,眼睛一瞪,一手掐住我的脖子:“臭小子,你做了什么?!”
我却哈哈大笑起来。
他愣住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死到临头,却浑然不知。”
“什么意思?”
白狼加大手上的力度。
我被掐得呼吸困难,接连咳了起来:“你再这样对我,你可就真的没救了,你还不松开。”
他慢慢松开我,吼着:“还不快说!
怎么回事!”
我冷哼:“你中了一种叫七日痒的毒,这种痒从脸部开始,逐渐蔓延全身。
七日之后,连骨头带肉都烂掉,化成一堆血水。”
我慢悠悠地说着,边说边看他的脸色。”
打蛇打七寸,我很好地捏住了白狼的心里。
他渐渐地掉进我的圈套之中。
他用手指着我:“没想到堂堂云南王府的世子竟然是如此小人!”
“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
如若不是你对我云南王府起了坏心,我怎么会害你呢?
说到底,怪你自己。”
“臭小子,如果不交出解药,我这满山的兄弟不会放过你!”
他恨恨地说道。
我笑:“那又如何,即便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不止是你,整个金鸡山的弟兄都得为我陪葬!”
“你要怎样?”
“我要你放了我。”
他想了想,猛地点了一下头。
我一转脸,看到屋内供着的一尊关二爷泥塑。
“我要你跪下,对关二爷起誓,如若不守信诺,你将不能人道,白狼断子绝孙,祖先在底下都不得安宁!”
“你……”他咬着牙气的说不出话来。
大概是没想过这么狠毒的诅咒吧。
我盘腿坐在地上:“你不急的话,我们就慢慢等。
对了,忘了告诉你,若解药晚了,七日痒就会渗入你的肌理,伤及你的内脏,就算晚些时候解了毒,不死也成了个病秧子。”
他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终是跪在了地上:“我,白狼,对关二爷起誓,一定会放了这个臭小子。”
“现在行了吧!
解药拿来!”
他摊开手,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