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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热门小说季悠然梁云霄

季悠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只见太后整个人都挂在了一旁老嬷嬷身上,老嬷嬷半边身子都被压歪了。季悠然眨了眨眼,望着太后发紫的嘴唇与青灰色的脸,瞬间明白是那食盒里的食物起了效果。“来人!传太医!”皇帝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走到太后身边就要拦腰抱起。也不知是太后的身子过于沉重,还是皇帝的力气太小,最终还是几个壮实的嬷嬷抬着太后朝着寿康宫的方向走去。季悠然轻轻拍了拍玉瓶的手,主仆二人心照不宣地默默跟在身后瞧热闹去了。寿康宫。太医院院正顶着满头细密的汗珠,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见到皇帝不忘行了一礼后,才在皇帝的挥手示意下走进内殿。全程目睹这一幕的季悠然不由撇了撇嘴,看来皇帝和太后的母子情并没有自己以为的深。若是现在发生意外的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哪里会让院正先给自己行礼?巴不...

主角:季悠然梁云霄   更新:2024-11-28 1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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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悠然梁云霄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热门小说季悠然梁云霄》,由网络作家“季悠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见太后整个人都挂在了一旁老嬷嬷身上,老嬷嬷半边身子都被压歪了。季悠然眨了眨眼,望着太后发紫的嘴唇与青灰色的脸,瞬间明白是那食盒里的食物起了效果。“来人!传太医!”皇帝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走到太后身边就要拦腰抱起。也不知是太后的身子过于沉重,还是皇帝的力气太小,最终还是几个壮实的嬷嬷抬着太后朝着寿康宫的方向走去。季悠然轻轻拍了拍玉瓶的手,主仆二人心照不宣地默默跟在身后瞧热闹去了。寿康宫。太医院院正顶着满头细密的汗珠,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见到皇帝不忘行了一礼后,才在皇帝的挥手示意下走进内殿。全程目睹这一幕的季悠然不由撇了撇嘴,看来皇帝和太后的母子情并没有自己以为的深。若是现在发生意外的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哪里会让院正先给自己行礼?巴不...

《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热门小说季悠然梁云霄》精彩片段


只见太后整个人都挂在了一旁老嬷嬷身上,老嬷嬷半边身子都被压歪了。

季悠然眨了眨眼,望着太后发紫的嘴唇与青灰色的脸,瞬间明白是那食盒里的食物起了效果。

“来人!传太医!”

皇帝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走到太后身边就要拦腰抱起。

也不知是太后的身子过于沉重,还是皇帝的力气太小,最终还是几个壮实的嬷嬷抬着太后朝着寿康宫的方向走去。

季悠然轻轻拍了拍玉瓶的手,主仆二人心照不宣地默默跟在身后瞧热闹去了。

寿康宫。

太医院院正顶着满头细密的汗珠,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见到皇帝不忘行了一礼后,才在皇帝的挥手示意下走进内殿。

全程目睹这一幕的季悠然不由撇了撇嘴,看来皇帝和太后的母子情并没有自己以为的深。

若是现在发生意外的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哪里会让院正先给自己行礼?巴不得插着翅膀直接将人给运到病人身边去。

季悠然走进寿康宫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安安静静地寻了个角落坐下了。

皇帝紧皱着双眉,看似一脸焦急的样子。可眼底那抹责怪与嫌弃的样子却怎么也遮不住。

“表哥,姑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吧?”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季悠然的唇角微微抽了抽。

这话听着倒确实像是个孝顺的,可那娇嗲的语气配上若有似无的诱惑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浑身麻麻的。

不愧是太后母族精挑细选的美人儿,细细端详一番,这副容貌的确不俗。只是这心里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也是和太后一样没什么脑子的草包。

自以为手段高明,殊不知早已被人看破。就连那食盒里面的菜色也不说换一换,到底是谁给的自信觉得这深宫之中没有人敢私下动手脚的?

“陛下,臣有罪。”

太医院院正颤颤巍巍地从内殿走出来,扑通一下便跪倒在皇帝脚前。

“恕老臣医术不精,太后娘娘中的毒虽可解,但若解了毒,能够抑制鼠疫的药效必将消失。”

皇帝心里咯噔一声,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拔高声音强调道:“鼠疫?宫里怎么会有鼠疫!”

厉眸不带任何温度地扫视一圈寿康宫的宫人,双手死死攥成拳,额间青筋绷起。

“寿康宫怎么会有鼠疫!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

看着皇帝疾言厉色的样子,季悠然只觉得讽刺。

这番表现落在别人眼中,必然会认为他是孝顺的好皇帝。

可季悠然的眼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自然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

比如轻撇嘴角,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得知太后是鼠疫后,悄悄将手背在身后狠擦身上的龙袍,又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太后宫殿的东西,又狠狠擦着手背的样子。

“陛下!寿康宫上上下下每日都会严格清扫,连库房里都没有老鼠,又怎么会突发鼠疫呢?”

萧淑妃的脸色白了白,担心今日和太后接触甚密被过了病气。可这一幕看在皇帝的眼中,怎么想怎么觉得有大问题。

正打算开口,就听太医院院正强打起精神,努力控制着正常语调询问。

“太后娘娘今日可有什么异常?吃喝、衣衫与香料能否拿来查看一下?”

衣衫鞋袜出问题的可能性虽有,但宫里有头有脸的主子们都是每隔三天请一次平安脉。

像太后如今年纪大了,皇帝又“有孝心”,请平安脉更是频繁到一天一次。

今日一大早就是院正亲自来请的平安脉,并无任何异常。这鼠疫与中毒的症状出现的着实蹊跷了些,毫无预兆的突然发作,怎么看都透着一丝诡异。

萧淑妃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皇帝的眸子再度眯了眯。

季悠然见皇帝的神色与看着的方向,放松的靠坐着看戏。

她也没想到接触传染源能病得这般快,更没想到在冷宫里长大的小毒花,威力竟这般大。

不由庆幸还好是挤了花的汁液进去,而不是将整朵花作为装饰摆在盘子里。

太医挨个物件儿查了过去,在检查到被取样儿的菜上后,突然转身激动地打开药箱,又是撒药粉又是拿蘸了药水的棉布疯狂擦拭,片刻后看向皇帝。

“陛下!就是这菜!里面不止有毒药的成分,这盘子也是特殊浸泡过的。微臣的检查若是没有出错,这盘子就是鼠疫病人们用过的!”

皇帝看着那盘菜,想起在寿康宫和母后与萧淑妃一同用膳的事情。当时母后说这盘菜是萧淑妃亲自做的,还不断给自己夹菜。

要不是自己推脱食不可过三,帝王不能贪图口腹之欲。母后不忍心拂了萧淑妃的孝心吃了大半,只怕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萧淑妃!”

听到皇帝咬牙切齿的声音,萧淑妃吓得浑身一抖,急忙跪倒在地上,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表哥……”

啪!

“萧淑妃,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萧淑妃捂住火辣辣的脸,瞳孔颤了颤。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极好的皇帝表哥竟然会上手掌掴她。

萧淑妃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季悠然却早已看穿了一切。

还不是皇帝后怕自己中招,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

萧淑妃这会儿不用假哭了,眼泪止都止不住,抽噎着辩解。

“陛下,姑母……太后娘娘一向疼宠臣妾。臣妾就算是再如何嚣张跋扈,也断然不会对自家长辈动手。”

原本还想借着那盘菜邀功,给皇帝留下一个贤惠的形象。但比起毒害太后可能会得到的结果,欺君的罪过能更小一些。

萧淑妃轻咬唇瓣,只纠结了一瞬便选择了和盘托出。

“臣妾的确做了一道菜,但臣妾厨艺不精,便用了御膳房里面的菜代替。一定是有人想要借臣妾的手毒害太后娘娘,究竟是谁要这般做,还请陛下明察!”

话音落,萧淑妃的手背在身后,不断给站在门口瑟缩着肩膀的小太监打手势。


“念在你们是初犯,本宫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不移交慎刑司按宫规律法处置了。”

伸手搭在玉瓶的小臂上,站起身扫视了一圈老实跪地的宫人后,才将目光缓缓放在了傅时殷身上。

“既然本宫让你做了这椒房殿的管事太监,这些人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玉盏跟在季悠然和玉瓶身后一道离开,朝着内殿走去。

季悠然在玉瓶的服侍下更衣出来坐在榻上,玉盏拿着热毛巾走过来给季悠然净面净手时,有些疑惑地出声询问。

“娘娘,殷公公到底是萧淑妃宫里出来的,刚刚做过背主的事情。您就这么明晃晃的将人带回来委以重任,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季悠然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玉盏的脑门儿,才看向玉瓶无奈失笑。

“我有的时候都好奇,你们两个是双胞胎,怎么除了长相以外,就没有相似的地方呢?”

玉瓶宠溺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咱们娘娘做事一向有分寸,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娘娘为何会这样做,这样做有什么好处?若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好处,便想想是什么原因推动娘娘做出这样的决定。”

见玉盏歪头皱眉认真思索的小模样儿,玉瓶当着玉盏的面儿和季悠然小声蛐蛐。

“这小脑袋瓜再不用就坏掉了,日后可怎么是好啊!”

季悠然没有接话,但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还是听得出她此时的心情有多好。

好在玉盏并不是一个笨的,只是有些时候需要有人点拨一下给个方向罢了,很快就想到个中关键。“殷公公!”

季悠然微微颔首,想着玉盏没有同自己去寿康宫,有些事没有亲眼看到,不知晓其中内情也正常。

“他使了一点儿小手段,太后的死与萧淑妃之间有了直接关联的证据。又阐明了他能为我带来的好处,正是如今的我立足后宫急需的。”

“或许他从最开始就算计了本宫,本宫也如了他的愿。可他能否为本宫所用,是否值得本宫重用,就要看他的能力了。”

玉盏恍然大悟,“所以……让慎刑司的人来处理咱们椒房殿的宫人是个幌子,您从最开始就想好了要看看殷公公的手段!”

季悠然轻轻颔首,玉盏提起裙摆转身就走,还不忘了丢下一句话。

“奴婢去前殿看看!等会儿奴婢将前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娘娘说清楚!”

玉瓶忙要喊玉盏回来,就被季悠然拍了拍手制止住了。

“她就是这么个性子,日后在这后宫之中只怕也要学会隐藏情绪和沉稳行事了。趁着这段时间还能释放天性看看热闹,便随她去吧。”

玉瓶眼圈微红,自家娘娘就是这么好的人,不像是旁人家的千金小姐们那般不拿下人当回事儿。

不由在心底暗暗咒骂当朝皇帝是个眼瞎心盲之人,这么好的妻子不懂珍惜。

季悠然将擦过的热毛巾交给玉瓶,突然叹息一声,眉头蹙起。

“得想个法子联系上家里人,也不知我进冷宫的事情,家里人是否知晓。更不知太后和皇帝有没有趁机发难他们,如今是否安好。”

玉瓶也颇为担心,可人在深宫之中,凡事都得想开些,免得忧思过重伤了身子。

暗暗压下心中的担忧,面上挂着笑轻声安慰季悠然,“老爷夫人都是极好的人,好人自然有好报的,娘娘不必多虑。”

此时的玉盏也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呼吸极浅地溜回到前殿,一眼便看到了挺直腰板站在众宫人面前的殷公公,小声碎碎念。

“可惜了,是个太监。不然换一身衣裳往这儿一站,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儒雅俊俏的小郎君。”

玉盏不知道的是,从她出现在前殿范围之时,就已经被傅时殷发现了。

哪怕她足尖轻点落在树上,收敛气息降低存在感都没有用。

傅时殷看着这些明着看默不作声,实则个个都在内心不服气的老资历宫人,心中犹如明镜一般。

更是在内心喟叹,皇后娘娘不愧是将军府家捧在手心认真培养的嫡女,一点亏都不肯吃,更是心思缜密。

怕是自己那点儿小心思早就被她看穿了,却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也幸好自己没有对她起什么坏心思,倒也算是没有被为难,相处倒也算是友好融洽。

清了清喉咙,傅时殷笑着环视众人,声音浅淡,与尖细着公鸭嗓的太监们完全不同。

“我自是知晓资历浅,许多事情不如诸位。可如今我们都在同一屋檐下办事,待人接物说话做事都得考虑椒房殿声誉,皇后娘娘的名声。”

“我自是不愿与诸位为难,可若是诸位让我为难了,就只能按宫规律例处置了。毕竟我效忠的人是皇后娘娘,而椒房殿是皇后娘娘做主。”

“诸位能够在深宫这么多宫人之中被选中,成为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就说明诸位都是脑子灵活,做事认真之人。”

“有些话我不用说得过于直白,想必都明白。如今成为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希望不要有人做凿船之事。”

见臃肿太监一脸不屑的样子,傅时殷的眼神微闪。

“皇后娘娘金口玉言,说出口的话自然得做。尽管皇后娘娘仁善,不忍心宫人受罚。可咱们做奴才的,总得为娘娘分忧不是?”

只见傅时殷从腰间掏出一块儿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的环形玉佩,对着门外年纪不大,大约只有十一岁左右的洒扫小宫女招了招手。

“拿着这块玉佩去慎刑司,找一个姓赵的嬷嬷来一趟。就说是椒房殿的总管太监殷公公请她受累走一趟。”

小宫女乖巧放下手中的扫帚,难得有一个不用辛苦只需要跑腿儿的活,自是乐得清闲。

臃肿太监的脸色更黑了。

本以为椒房殿之中,除了皇后娘娘从娘家带来的那两个丫头片子外,没有人敢和他作对。如今看来,倒是他思虑不周了。

一刻钟后。

“老身给殷公公贺喜了!”


将军夫人婆媳几人对望几眼,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三位少夫人的护膝都由各自的婢女帮着穿戴好,玉瓶则亲自帮着将军夫人穿戴。

待穿戴结束后,玉瓶才再次乖巧福身行礼。“那奴婢就先出去了,等护国寺的方丈来了以后,夫人与少夫人们再出去也不迟。”

将军夫人心里明白,这是自家女儿心疼她们。同样的,她们也心疼季悠然,不想为了这样的小事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无妨,我们有这般柔软舒适的护膝,倒也不算多难熬。平日里你和玉盏在皇后身边侍候着,还指望你们多多费些心神。”

玉瓶见将军夫人百般推辞,说什么都不愿留在偏殿休息,只能作罢。

几人刚从偏殿走出,便看到萧淑妃哭哭啼啼地站在萧家夫人面前,时不时地回望季悠然一眼,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其余官家夫人们只觉得尴尬,她们最不喜欢的便是被夹在中间看着这些宫中争斗。

若是平日里倒也无妨,就当是涨见识看热闹了。可现在是在太后的灵堂上,多少让人觉得糟心。

萧淑妃似是看不懂官家夫人们面上的僵硬之色,还以为是自己示弱招数有效,让官家夫人们都齐齐站在她这一方,在心里谴责季悠然的不是。

殊不知有脑子的官家夫人们,此时都在心里骂萧淑妃的脑子是个摆设。与萧家有婚约的人家更是在心里盘算能否退婚,或是将婚事换到庶子身上。

“陛下到——”

皇帝换下了龙袍,也着了素色衣衫,面上悲戚之色溢于言表。

季悠然只轻轻扫了他一眼,唇角就止不住抽了抽。更是不断腹诽:

狗皇帝还真是能装!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这脸色,啧!当真有几分苍白无力的样子。

再一看那虚浮又有些踉跄的脚步,还有那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的走姿,季悠然差点没憋笑憋出内伤。

也不知道是哪个太医出的损招,看这样子没少服用泻药啊。就是不知一会儿又想出恭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万一当着官家夫人们的面放出一个又响又臭的屁,日后在朝堂上又该如何从容面对朝臣。

“给陛下请安。”

官家夫人们齐齐行礼问安,季悠然被众人的声音唤回心神,忙微微低头柔弱行了一礼。

“诸位夫人起身吧。”又快走了两步,轻轻拉着季悠然的手,声音温柔。

“朕之前就说过,你我夫妻本为一体。你身子骨不好,日后万不可对着我行礼了,可记住了?”

季悠然乖巧低头,一脸害羞的样子。又似是察觉到自己如此行为不妥般,忙又抬起头认真看着皇帝的眼睛。

“我自然明白陛下待我极好,但礼不可废,总得守着些规矩才是。”

几乎是季悠然的话音刚落,萧淑妃就没沉得住气,直接开口接话,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帝被抢话的不悦神色。

“皇后娘娘这话说得当真有趣,宫规礼仪可没有一条提到过皇后娘娘见了陛下可以自称‘我’的事。或许皇后娘娘的守规矩,守的也是皇后娘娘自己定的规矩吧。”

季悠然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萧淑妃浅浅一笑。而后又看向棺椁的方向,满眼悲伤。

“是本宫不懂事了,早就该守着这百年来约定俗成的东西。本宫知晓淑妃妹妹对本宫不喜,毕竟淑妃妹妹从小就是按照皇后培养的。”

说到这里,季悠然抬起浸泡了葱姜水的帕子往眼睛下方凑了凑,眼眶瞬间聚满泪水。

“陛下,”季悠然看向皇帝,“待母后入皇陵后,臣妾自请废后。将皇后之位留给淑妃妹妹,全了皇室与萧家之间累世通家之好。”

皇帝本就对淑妃此举颇为不满,如今当着肱股大臣家中正妻的面儿给自己找不痛快,更是被季悠然将事情放在了明面上,他这个皇帝想要稳住朝臣们的心,想不表态都不行了。

“然儿这是说什么?朕亲自下聘亲自求娶就说过,这一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发妻。哪怕真的有那么一日,朕也不会让旁人成为继后。”

“萧淑妃,若是不喜欢妃位,朕给你降位便是。看来上次的教训你一点儿没吸取,也罢!”

萧淑妃狠狠抖了抖,这件事情的发展怎么越来越偏了?

“淑妃萧氏,不敬长辈,不尊皇后,御前失仪。降位贵人,待太后下葬,去皇陵守孝五年吧!”

萧淑妃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唇止不住颤抖。

不是说好的三年吗?怎么又变成五年了!

都是季悠然这个贱人!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会顺利的成为皇后!

萧淑妃眼眶发红,盯着季悠然的眼神如仇人般毫不遮掩。

“陛下!臣妾要揭发皇后娘娘与大庆皇室有勾结!”

季悠然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内心却雀跃了几分。

来了!终于来了!

再不出手自己都得想法子提醒了!

皇帝气得双手死死握着拳,要不是顾忌着场合,只怕这会儿早就几巴掌扇过去了。

只可惜萧淑妃此时脑子里都是对季悠然的不满,只想季悠然的下场变得比自己还要差,完全没有接收到皇帝的眼神示意。

“陛下!这是皇后娘娘命椒房殿宫女们换的白布条,做发带束发所用。还请陛下仔细辨认上面的花纹,的的确确是大庆皇室的东西啊!”

皇帝自然知道这布料,这可是他和太后亲自装进箱子里送给季家当聘礼的。

“淑妃妹妹,”季悠然的话猛然顿住,再次开口时又将她气得咬牙切齿。

“本宫失言,应该是萧贵人,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本宫得有多大的能耐,能找到这般贵重的布料给宫女用?”

萧贵人冷笑一声,“正常人都会如你这般想,担心被旁人发现与大庆国皇室有勾连。”

“如此一来,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推脱责任。毕竟谁也不会糟蹋那般贵重的东西,只是给下人们分着做发带用,皇后娘娘可真是好算计啊!”


季悠然广袖一挥,视线朝着赖御史的方向扫了一眼。

“皇后娘娘!微臣也要参奏!”

萧有良双眼猛地一亮,赖御史此人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定然是也看不惯季悠然干政一事。

不等季悠然发话,萧有良率先激动出声了。

“既如此,那便同本侯一起,免得耽搁同僚们的时间。”

赖御史也不客气,走到萧有良身边站定,恭敬拱了拱手。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季悠然目光依旧淡然,赖御史的声音再次响起。

“微臣要参奏之人,正是身边的长庆侯——萧有良萧侯爷。”

萧有良双眸不受控制地瞪圆,瞪向赖御史的眸似是燃烧的火。

“赖御史,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赖御史没有理会他,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旁边走了几步,摆明了不想站在一起,嫌他晦气。

萧有良更生气了,忙要伸手将人抓回。季悠然随手抄起一旁的空茶盏,直直地朝着萧有良的手上扔去。

“放肆!当勤政殿是什么地方,京城菜市场吗?”

被疼痛唤回一丝理智的萧有良目光阴冷地盯着季悠然,又将视线落到赖御史头上,咬牙切齿。

“好啊!皇后娘娘真是好手段啊!陛下年纪尚轻,却病得无法起身。今日皇后娘娘就敢越俎代庖,入庙堂之中听政!”

“赖御史,没想到你就是个伪君子!亏得本侯以为你是一个纯臣,刚正不阿!却不想你早与季家来往,秘密投靠皇后!”

季悠然再次挥出一个茶盏,直直地朝着萧有良的脸上砸去。

“萧爱卿,说话做事前可得好好过过脑子。污蔑当朝皇后,诅咒陛下是什么样的罪名,还需本宫提醒吗?”

眼神在朝臣们脸上扫过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茶壶之上。

“萧爱卿,本宫希望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若再敢出言不逊,被打的就不是手和脸那般简单。本宫要砸人的东西,也不会是茶盏了。”

萧有良看着地上两颗带血的牙,伸手捂腮,终于闭紧了嘴巴。

朝堂之上一片宁静,季悠然终于满意了几分。

“赖御史,继续吧。”

赖御史恭敬应是,继续娓娓道来。

“萧侯爷与太后娘娘本是兄妹,可太后娘娘薨逝后,萧侯爷立刻纳了一房美妾不说,还到处宣扬是陛下赏赐的美人,此为一。”

“全城百姓都要停婚嫁三个月为太后娘娘服丧,若百姓家中有丧事更是要简办。萧侯爷家中世子去喝花酒被告知暂停营业,却强行破门而入与四位歌姬通宵达旦,此为二。”

“纵容管家之子横行霸道、强抢民女。又吩咐车夫随意践踏百姓良田,逼迫他们将儿女卖入萧家为奴为婢,此为三。”

“哄抬药价,将京城及京郊三家平民医馆的掌柜以不同的罪名下狱,又威逼利诱三家坐馆大夫,让他们不得继续为百姓治病,此为四。”

“如此恶人在朝为官,以致百姓怨声载道。还有许多小事均已被微臣记录在册,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原本落针可闻的朝堂,瞬间哄声一片。

与萧家有新仇旧怨的朝臣们大声怒骂,与萧家走动颇近的朝臣们紧蹙双眉。

季悠然没有立刻出言制止,而是让朝堂上乱乱糟糟的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拿起茶壶狠狠摔在地上。

一瞬间,朝堂鸦雀无声。

“一个个的都当朝堂是什么地方?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这才不紧不慢地将赖御史呈上的册子打开,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动作有多优雅,表情有多平静,萧有良就有多慌张。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生怕打扰了皇后娘娘的清净,转头被参奏的就是自己。

萧有良脑子运转飞快,还在想着推脱补救的法子。

可如今后宫之中没有能帮他运转的人,前朝之上个个都忙着明哲保身。

季拓疆离开京城披甲上阵,官员们越发不敢言语。

更何况如今在朝堂之上主持朝政的皇后娘娘是季家女,与萧家本就属于两个派别。

没有直接在朝堂上弄死他,就已经是她仁慈了,萧有良越发后悔今日站出来找她的不痛快。

待季悠然将册子看完后,未发一言。只是将册子直接展开,递给了一旁的殷公公。

傅时殷了然,接过册子一步步下了台阶。在朝臣面前缓慢行走,让他们睁大眼睛仔细看着。

虽看不完整萧家的罪行,却能清楚的知道萧家做了多少坏事。

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凑在一起,足足写满了一本册子。

与萧家同一条船上的官员们脸白如纸,萧家犯下的诸多罪行之中,他们也有参与。

赖御史呈上的册子里,应当也提到了他们。

从前有多么开心搭上萧家这艘大船,如今就有多么希望找到救生小船离开。

“可都看清楚了?本宫没有经验,不知这般罄竹难书之下,该如何判决为好啊?”

大殿依旧安静,季悠然的目光缓缓在几人面上扫过。

“文丞相,若本宫没记错,萧侯应当是在你手下做事。作为萧侯的上峰,你有何高见呐?”

被点到名字的文丞相往前迈了一步,恭敬行礼。

“萧侯罪孽深重,按律当斩。”

季悠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看向了如今的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你怎么看?”

刑部尚书努力保持镇定,快步从文丞相身后绕出。

“微臣附议。”

季悠然挑眉,故作不懂地追问:“附议什么?”

刑部尚书藏在鞋中的脚趾快要将鞋底抠烂了,努力让语气显得十分平静。

“萧侯罪孽深重,微臣附议文丞相所言,按律当斩。”

季悠然点了点头,“其余爱卿是何想法?若有不同意见,大可站出来说一说。”

傅时殷再次站了回来,将赖御史所呈上的册子合上。

季悠然转身翻看着放在龙椅前桌案上的一堆册子,疑惑出声。

“御史台可还忙得过来?本宫只粗略一看,光御史台的册子就有三十几册之多。”


手起银针落。

梁云霄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直直地朝后仰去,靠在软垫上。

季悠然轻轻拍了拍心口,瞬间安全感爆棚。

“皇后娘娘,奴才已将丽贵人安全接回。”

傅时殷的声音自外面响起,季悠然急忙唤他进来。

“刚好你回来了,将陛下放平,被子帮着盖好。”

季悠然力气很大,完全不需要傅时殷帮忙。

只不过梁云霄完全晕过去,若是她帮着将他放平躺好,难免会有肢体触碰。

傅时殷忙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不忘低声提醒。

“丽贵人在外面候着,回宫的路上就说有事要当面汇报。奴才不敢耽搁,便将她一并带来了御书房之中。”

季悠然轻轻颔首,笑着走了出去。“丽贵人这几日可好些了?”

丽贵人急忙行礼,被季悠然一把拉住。

“行了,都是自己人,老是跪来跪去的,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

看了一眼四周,见宫人们低眉敛目,都是老实样儿。

可季悠然心里清楚,能在御书房当差的,嘴巴不是一般的严,更不是能随意收买的狠角色。

若是贸然更换这群人,定会引起皇宫内部的恐慌。时机不对,还是得等。

“走,去东暖阁陪本宫说说话。你病了这几日,本宫无聊得紧。”

丽贵人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消失的这几日,最好的借口便是装病。

陛下本就病着,自己若是照顾陛下被过了病气,最是正常不过。

病后没有凑到陛下身边,更是正常之举,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无端揣测和怀疑。

尤其是皇后娘娘整日留在御书房之中,宫人们的注意力只会留在皇后娘娘身上,自是不会注意到她这个平平无奇的贵人有什么动向。

东暖阁里面的宫人不多,但都是皇后娘娘的人。有什么要说的悄悄话,还真得去东暖阁里面。

后宫的两个女人凑到一起还能说什么?无外乎是女人家的那点儿事。

皇后娘娘温柔和善,想要仔细与她这个大病初愈的后宫女人闲聊一番,任是谁都不能说半个不字。

“殷时,你在这里好生照顾陛下。若是有什么急事,随便派个人到东暖阁唤本宫来。”

季悠然又拔高了声音提醒里面的傅时殷,此时的御书房里面只有他一个自己人了。说话做事务必要小心谨慎,不可着了别人的道。

“皇后娘娘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季悠然笑着拉过丽贵人的手,亲亲热热的出了御书房的门,朝着侧殿边上的厢房走去。

待两人走进东暖阁中,说了好半晌后宫的事情后,才说到了正题。

“你有什么大事要这个时辰来见我?”

察觉到有暗卫离开,季悠然才低声询问。

丽贵人忙从袖口掏出一封信,信封外的火漆尚在,说明从未有人偷偷打开过。

“这是今日妾身要回宫之前,母亲亲自交给我的。让我务必将这封信件转交给皇后娘娘,还说或许对您有大用。”

季悠然微微挑眉,认真观察了信封许久,才缓缓打开。

丽贵人起身便要离开,季悠然轻轻摆了摆手。

“你不必避让,也跟着一块儿看看。”

丽贵人的娘家已经站队,在深宫之中只有靠着自己才能生存的丽贵人,只能站在自己这边才能活下去。

在宫里必须要多一个帮手,毕竟她所图的是北梁国。后宫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总得有人帮着处理为好。

丽贵人胆大心细,又是一个善于钻营且更喜欢思考的人,如此聪慧才有资格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丽贵人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等到季悠然将信件仔仔细细查看后,才递到了她的手中。

“你母亲有心了,这些人你都要记在心里,指不定哪日就能派上大用场。”

丽贵人仔细查看,只见上面记录了所有后宫妃嫔们的家世和背后势力,明的暗的都有。

季悠然本就是武将世家之女,这么多年虽未在京城住过多久,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有人汇总寄给父亲母亲。

而父亲母亲做什么事情或下什么决定,皆不会背着她和三位哥哥嫂子。她知道的只比这个多,不会比这个少。

但不得不承认,经常在京城女眷之间往来交际的李夫人,有些小道消息确实比自己知道的更为全面。

而这封信的真实性季悠然不会怀疑,里面所记载的东西,大部分和自己已知的相同。

虽然有一部分出入,但更为真实可信。

若不同角度看问题的结论全都一模一样,只能说明有人能够了解到季家获取消息的渠道,更是能对季家所得所有消息进行筛选,细思极恐。

“皇后娘娘的意思,妾身懂了。这里面的人无论党派是否一致,都能有各自的用途。”

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在布局时能发挥到她们该发挥的作用,就是一枚上好的棋子。

季悠然满意地笑了笑,伸手主动给丽贵人斟茶。

丽贵人心照不宣的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回去休息吧,明日等着接旨就是。”

丽贵人放下空了的茶盏,闻言恭敬行礼离开。

季悠然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目光悠悠的看向微微摇曳的烛火。

而此时也在看着烛火发呆的,还有边关军营里的祝思衡。

“祝副将!有密报!”

祝思衡瞬间收回思绪,接过信筒打开。

仔细快速的浏览着上面的内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十日后,拔营支援,与季大将军汇合!”

“是!”

……

翌日。

“丽贵人,接旨吧。”

傅时殷亲自捧着懿旨,直奔御书房偏殿。

洗漱完毕早已等候多时的丽贵人规矩的跪在地上,仔细听着懿旨上的内容。

“奉皇后娘娘懿旨。丽贵人侍疾有功,从不抱怨,很是辛劳。规矩有礼,恭顺体贴,本宫甚是欣慰。特晋封为嫔,封号‘德’,搬入启祥宫正殿居住。”

“德嫔娘娘,接旨吧。”

“臣妾领旨谢恩。”

待德嫔将懿旨接下起身后,傅时殷才缓缓开口交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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