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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嫌我经血恶心,带我去做绝经手术江晚晚崔子衿结局+番外

崔子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回乡下的路上。脑海里一帧帧闪过着和季宴礼的点滴。说什么没钱娶我,包养江晚晚的合同,一年一百万的支出。承诺什么和我举办最豪华的婚礼,让我做最幸福的新娘。包养的事情却是从相恋的第二年一直持续到现在。我只是从始至终被蒙骗在鼓里的蠢货。越想越心痛,我试图删去自己脑海中有关季宴礼的一切,却发现——爱和习惯都是可怕的事情,因为它们深入骨髓,才使得遗忘那么艰难。一路颠簸,我一个人提着重重的行李,终于回到了家里。坐着轮椅的母亲。老早一脸阴鸷地在那儿等着我。她一看到我,就挪动轮椅,叫我去给父亲的遗像下跪。“研究生也读了,博士现在念得怎么样?好好给你爸说说,别让他在地下为你担心。”我跪在蒲团上,磕着头,开始胡编乱造自己的读博经历。其实这些都是假的,...

主角:江晚晚崔子衿   更新:2024-11-30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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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晚崔子衿的其他类型小说《男友嫌我经血恶心,带我去做绝经手术江晚晚崔子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崔子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回乡下的路上。脑海里一帧帧闪过着和季宴礼的点滴。说什么没钱娶我,包养江晚晚的合同,一年一百万的支出。承诺什么和我举办最豪华的婚礼,让我做最幸福的新娘。包养的事情却是从相恋的第二年一直持续到现在。我只是从始至终被蒙骗在鼓里的蠢货。越想越心痛,我试图删去自己脑海中有关季宴礼的一切,却发现——爱和习惯都是可怕的事情,因为它们深入骨髓,才使得遗忘那么艰难。一路颠簸,我一个人提着重重的行李,终于回到了家里。坐着轮椅的母亲。老早一脸阴鸷地在那儿等着我。她一看到我,就挪动轮椅,叫我去给父亲的遗像下跪。“研究生也读了,博士现在念得怎么样?好好给你爸说说,别让他在地下为你担心。”我跪在蒲团上,磕着头,开始胡编乱造自己的读博经历。其实这些都是假的,...

《男友嫌我经血恶心,带我去做绝经手术江晚晚崔子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在回乡下的路上。
脑海里一帧帧闪过着和季宴礼的点滴。
说什么没钱娶我,包养江晚晚的合同,一年一百万的支出。
承诺什么和我举办最豪华的婚礼,让我做最幸福的新娘。
包养的事情却是从相恋的第二年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只是从始至终被蒙骗在鼓里的蠢货。
越想越心痛,我试图删去自己脑海中有关季宴礼的一切,却发现——
爱和习惯都是可怕的事情,因为它们深入骨髓,才使得遗忘那么艰难。
一路颠簸,我一个人提着重重的行李,终于回到了家里。
坐着轮椅的母亲。老早一脸阴鸷地在那儿等着我。
她一看到我,就挪动轮椅,叫我去给父亲的遗像下跪。
“研究生也读了,博士现在念得怎么样?好好给你爸说说,别让他在地下为你担心。”
我跪在蒲团上,磕着头,开始胡编乱造自己的读博经历。
其实这些都是假的,为了季宴礼,我连考上的研究生都没去读。
可当初,我明明是家里学习最好,承载期望最多的人。
警察父亲去世前,最后的期望就是我能一路读博,光耀门楣。
我明明也答应过父亲的。
偏偏为爱情冲昏了头脑,自以为是地抛弃一切,陪着季宴礼去颠沛流离。
送他至山巅。
还信以为真地为他所谓誓言,浪费一年又一年。
谎话越说,愧疚越浓,我匍匐在地上,泪珠不断地落下。
哭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后悔更多一些,抱歉更多一些,还是不甘更多一些。
母亲扶起了我,叫我收拾收拾,去和即将要和自己结婚的对象见个面,约个会。
我擦干眼泪,无精打采地了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和我结婚的人,名字叫杨军。
听我妈说,也是军队出身,为人老实憨厚,是纯情大小伙一个。
现在29岁了,在外面一直忙军队的事情,家里催到不行,听说我是博士。
这才和我妈一拍即合,急急把婚事定下。
都到这个年龄了,跟着季宴礼也算看透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再期待,反正嫁给谁都一样。
或许结局也都那样。
完全不抱有一丝期待地走到约会地点,远远的,却看到等我的杨军的侧影。
第一眼,居然和季宴礼有七八成的相像。
我的心因此短暂地停止了跳动。
还是杨军先认出了我,他略微害羞地挠了挠后脑勺。
正面看,倒是比季宴礼的五官更深刻一些。
皮肤更黝黑些,身高也要高一点。
杨军上前友好地保持距离,紧接着就开始和我约会的流程。
街上碰到的好吃的,好玩的,杨军全部会停下带我买。
不吝啬地花着钱,坦白地交代着双方的情况。
在问到我读研究生和博士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时,
我犹豫了。
听我妈说,彩礼给了,八字合了,我和杨军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管熟不熟悉,他是要成为我丈夫的人。
我并不想为自己无休止地谎言去编造更多,毕竟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何况面对的,还是日后即将朝夕相处的亲密的人?
脚步停在湖边,我捧着手里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看着他刚刚硬套在我手上的金手镯。
总觉得——杨军这么不错的人,或许该找个更好些的姑娘。
而不是被我这个没了青春,还在不断说谎的人在一起。
于是心里组织好语言,我鼓起勇气:
“杨军,我有事要和你说。”
一字不落地,把我和季宴礼的感情史,还有自己任职的公司,读书工作经历,全部告诉了杨军。
我忐忑地等待着杨军的反应。
也许他会很生气地把给我买的东西都夺走。
会像乡下大多数人一样,自然而然地骂我下贱不自爱。
或许他马上打电话给我妈,要解除我们这门婚约。
可是,杨军只是微微愣了愣。
他脸上露出有点心疼的模样。
声音都跟着放轻了点,他问我:
“崔子衿,我可以拿手碰你吗?”
我呆愣地看向他,不懂他什么意思。想起约会这么长时间,我们前面没有牵手。
现在听我说了这些,他或许是气愤到极点,想动手打我,嫌我浪费了他的时间?
不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我点点头,微微捏紧拳头,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杨军却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来,拿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我的眼角。
他说:
“你别哭了,为你说的那个季宴礼,这样哭,不值得。”
“这滴泪挂好久了,我看着心疼。”
男友嫌弃我的经血恶心,带我做了皮下植入。
此后我既不会来例假,也不能怀孕。
术后发烧到40度,我独自去医院。
却碰到男友陪着他的女秘书在产检,他说:
“宝宝,别担心崔子衿,她在这里只有我,什么不对我言听计从?”
“结婚的事再拖她五年也不迟,反正她像狗一样对我忠诚。”
“这期间你要继续履行我对你的包养合约。”
“当然,我会继续好好爱你。”
“直到玩腻你为止。”
我心如死灰,七年尝试四十三次向他求婚。
次次失败。
原来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玩够?
这下,我再也不想等了。
转身接受了乡下母亲安排给我的亲事。
到了和未婚夫约定好去试婚纱的那天,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我留给他自己和别人的喜帖。
慌乱崩溃……
......
自己一个人挂号打点滴,虚弱扶着墙壁往外走的时候。
我看到死活联系不上的男朋友,亲昵挽着他的女秘书坐在等待区。
季宴礼蹲在江晚晚的面前,手指毫不避讳地覆在她小腹上。
很温柔地笑着,下一秒直接把脸贴了上去,像是在听胎动。
可明明我之前打给他的十六个电话,他通通挂断。
草草发消息来敷衍我,说是在忙工作。
心痛地看着这一幕,只见江晚晚娇羞地摸着季宴礼脑袋。
语气发嗲:
“季总,孩子都有了……你和崔总怎么办?”
提到我,季宴礼温柔的神色都变得不耐烦和轻蔑起来。
他厌恶地皱皱眉,起身在江晚晚的额头上亲吻:
“包养你的合约,期限还有五年。”
“这五年里,我会依然爱你,包括爱我们的孩子。”
“何况不就是五年?七年崔子衿都等了,答应她的婚礼,再有五年也不迟。”
清晰的话语砸进我的脑袋。
我的目光缓慢移动到崔子衿微微隆起的小腹。
真是可笑,嫌我来例假恶心,说自己从小家庭破碎,不喜欢孩子这种生物。
怕自己没有能力养好和我的孩子。
于是不管我的疼痛,拉着我去做了皮下植入,终生不孕不育。
现在却在陪二十二岁的小女生玩这个?
身体的虚弱和话语的刺痛,叫我眼眶发烫。
我手指颤抖着,再次给季宴礼拨通电话。
这是我发烧后打得第十七次电话,大概再挂断他也觉得可疑。
嘴型骂骂咧咧的,我看他起身嫌弃地接通了。
“你在哪儿?”
我眼睁睁盯着他。
季宴礼却一手摸着江晚晚耳垂,一边急躁地回我:
“在忙着开会,挂了,回聊。”
不等多一秒,手机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这下眼泪再也止不住,我冷哼一声,没擦去滚落的泪珠。
转身接通母亲这个月打来的第二十个催婚电话:
“喂,妈。”
“下个礼拜三我就回家,你乡下给我说的亲事,我嫁。”
离开医院后,我裹着衣服虚弱地回到家里。
晚上十点四十一,季宴礼终于回来了。
“黑乎乎的,怎么越活越懒,越活越回来?到现在连灯都懒得开。”
推门进来,季宴礼首先说的就是这个。
我蜷缩在沙发上,没说话,看了眼桌子上放了三天的饭菜——
那还是我发烧前,心疼季宴礼在公司加班太忙,吃不上饭,
自己去医院前特地给他准备的。
今天回来才发现,原来我在医院一个人孤独难捱的熬过多长时间,
季宴礼就陪着江晚晚在外潇洒快活了多长时间。
他连回都没回过这个家,别说吃饭了。
季宴礼随着我的目光漂移,也扫到了那放怀的几盘饭菜。
神色变得不满起来:
“别在这儿给我作,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忙。”
“工作忙起来吃不上饭是常有的事情,你自己也工作,体谅我应该是很容易的。”
“还有啊,你是不知道,我今天陪那几个客户纠缠多久,刚刚才忙完,马上马不停蹄赶回来陪你了。”
季宴礼装模作样地扭扭脖子,似乎这样是他挂断我十六个电话的无奈之举。
我只是好笑地看着他,脑海里全是他陪着江晚晚在医院亲昵地一幕幕。
“是吗?”
我扯起嘴角,心也扯着疼的问他。
他皱眉嫌我不懂事的很快回答,
“废话,我这个工作狂,为了给你创造更好的未来,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说完,顺便还习以为常地吩咐着我:
“对了,去给我收拾行李,多备点零食啊好玩的,我要去巴厘岛出差。”
作为公司的高层之一,我还不知道巴厘岛也涉及到项目。
故意问季宴礼,“需要我陪着你去吗?”
季宴礼马上打断,生怕我无理取闹:
“不用,有秘书跟着,是挺重要的客户,你别跟着添乱了。”
他朝着浴室走去,手机顺势放在桌上。
在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季宴礼的手机亮了。
江晚晚的曲奇饼干的头像弹了出来,讽刺的是——
那曲奇饼干,是季宴礼缠着我亲手做好六个口味送给他当圣诞礼物的。
结果被他借花献佛,拿去讨江晚晚的欢心,还被江晚晚拿来做头像。
没忍住恶心的反胃,江晚晚撒娇的话语紧接着弹出来:
“季总,你陪我去巴厘岛散心度假,人家真的很感动。”
“想看兔子警官那一套嘛?也许准辣妈穿上,更有一番韵味哦。”
差点被这话语恶心地倒吐。
我面无表情地把手机熄灭,季宴礼好像也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外面。
略微慌乱地出来拿走,握在手里,斜斜地瞪我一眼:
“叫你去给我收拾东西,怎么还不去?记得,好吃的,好玩的,一定备好。”
“我偶尔也不想那么无聊。”
“避孕套也带一盒吧,万一发生什么野外风险,避孕套能保证我安全。这常识你懂吧?”
我冷冷地看着季宴礼丑恶的嘴脸。
真是恬不知耻,好吃的好玩的怕是给江晚晚解闷用的。
至于避孕套?
谈什么野外风险,他是打算和江晚晚打野战,还要我这个“傻子”替他准备好一切吧。
浑身气得隐隐发麻,加上发烧并没有好完全。
我一动不动,从沙发上下来,晃晃悠悠走到卧室,将门砰地一关。
不理会季宴礼,盖上被子就开始睡觉。
门外的季宴礼见我不听他使唤,暴躁地将玻璃杯子砸在了地上。
踢了脚门,骂骂咧咧道:
“靠,有毛病吗你?7岁了,还耍小姑娘那套脾气?”
“不就是因为工作忙,挂你十几个电话?懒成这样?”
我悲哀地闭着眼,没止住往外涌的泪水。
多好笑,他到现在还以为我的生气是因为他挂断我电话。
季宴礼还在外面骂了十几句脏话,最后估计是和江晚晚信息聊起骚来了。
没再出声。
第二天一早,他打扮的西装革履,笑容满面。
估计还沉浸在和江晚晚昨晚甜蜜的聊天里,完全忘记了我这么一回事。
可我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涉及到四千万的大项目。
本来我自己开车是可以去的,但是我的奔驰前一阵被季宴礼借走了。
当时他说江晚晚家里有急事,临时借不到车,反正是他秘书,安心可靠,就借给江晚晚用用。
我答应了。
过了一个礼拜,才从别人嘴中听到:
季宴礼开着我的奔驰帮着江晚晚去同学会上撑场面。
江晚晚非要秀一手,喝醉酒把我的奔驰撞坏了。
所以到现在也还不回来。
我有生气地质问季宴礼,可季宴礼当时只是嫌我小心眼。
他说:
“你那资产劳斯莱斯都能买十辆,一辆奔驰撞一下怎么了?晚晚又不是故意的。”
“而且我不是拿去给你修了,之后给你开回来就行。”
问题是到今天,我都没见到我的奔驰一面。
在季宴礼着急要开车离开时,我忍着反胃拉住他的胳膊:
“等等,今天有个事关4000万的会议。”
“我生病起迟了,打车来不及,奔驰你也没还我。”
“今天,能捎我一程吗?”
季宴礼邪恶地勾起一抹笑来。
他起身,转身面向我母亲,势在必得能摧毁一切似的开口。
“伯母,其实崔子衿根本没念书。她已经跟在我身边七年,我们住一个房子,一起养过一只狗,还……”
我有些颤抖地看低下头,不敢看母亲。
母亲抄起扫帚对着季宴礼砸了过去。
径直把他剩下的话语打断。
“滚出我家!”
季宴礼疼的龇牙咧嘴,摸了摸被砸中的脊背,还要继续说话:
“伯母,你可能不知道,你女儿都是骗你的!你……”
我妈眼神阴沉地看向他,拿起旁边的瓷花瓶,对准季宴礼再次砸了过去。
“滚!”
季宴礼蹲下身去狼狈地躲开,疑惑地看向我母亲。
还要不死不休地说话,身上的手机响了。
对面江晚晚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季总,我肚子有点疼,大概是宝宝想你了。”
“但具体是和你打电话的大宝贝呢,还是肚子里的小宝贝?”
“也许要等到你回来才清楚呢。”
季宴礼神色一愣,皱眉压低声音回复:
“我现在有事,你别烦我。”
江晚晚也许没被这样凶过,哭腔立刻上来:
“好,现在连想念也是烦恼的一种了。既然这样,干脆大宝贝和小宝贝都消失,也算帮季总减轻负担。”
手机那边窸窸窣窣传来快步疾走的声音,很快又有了呼呼 的风声。
季宴礼担心江晚晚吃醋,万一上升到自尽的高度?
他眼疾手快地挡住我妈砸过来的相框,只是手背不可避免地被划了很长一道豁口。
还略微抱歉地看看我,他貌似深情地说:
“子衿,我处理点急事,你别结婚,等等我,我马上回来找你。”
说着,季宴礼急匆匆地往往外赶去。
我母亲重重冷哼一声,朝着季宴礼的背影喊道:
“兔崽子,崔子衿的婚礼就在后天!”
季宴礼脚步一顿。身形一震。乘车匆匆去了。
闹哄哄的房间陡然只剩下我母亲和我两个人。
我心虚地低着头,蹲下身要收拾满地的残渣,不敢说话。
母亲长叹一口气,忽然叫我名字:
“子衿,我早就知道一切。”
“从你回来那天我就在等,等你跪在你爸面前向我坦白。”
“你没有。”
“这个狼心狗肺的出现糊弄我,我等着你坦白清醒,你也没有。”
“崔子衿,你还打算把自己托付给季宴礼这种没心的东西?”
母亲的话叫我又没出息地哭起来。
我一把一把抹着泪,母亲缓缓推着轮椅到我身边。
说她早年时候有好朋友在我工作的城市,好朋友的丈夫就在我捏造的学校里任职。
她一直都知道我的事情。
又知道我倔,总怕我撞到头破血流。
七年了 ,她实在是替我心寒,迫不得已才逼着我回来结婚。
我哭得更厉害了,总以为母亲会恨我,却没有想到。
低头赶路的时候,始终有人在身后默默替我照亮着一切。
“妈,对不起……我一点也不喜欢季宴礼了……我不嫁给他……”
“就当我的真心喂了狗……”
“后天的婚礼……我结……”
母亲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宽慰似的轻声说着:
“那就好,杨军好的很,杨军才是你的良配。”
“有杨军在,季宴礼再也不敢欺负你。”
我当时没有听出母亲什么意思。
隔天,杨军拉着我,要去街上给我置办另外一些新鲜玩意。
他旁敲侧击地关心着我的心情,知道我妈知道真相以后,也放松一样跟着我长长呼了一口气。
远处忽然又卖新奇小吃的,我没见过,围的人很多。
杨军叫我在原地等着,他去排队给我买。
我笑着点头,双手安心地插在口袋里等着。
“滴滴”的喇叭声,突然又吸引了我的注意。
再扭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城市赶回到乡下的季宴礼,叫人拉着横幅,开始穿梭在人群中间。
横幅上写着“负心女崔子衿,玩弄我七年感情,转身抛弃我嫁人。”
乡下本来就小,邻里邻居全是熟人。
这么一闹,街上立刻热闹起来。
叽叽喳喳地围着我开始讨论起来。
“哟,不是老崔家最得意的闺女么,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是不是去了下城里,迷失了?也学了些勾引的狐媚子招式?呵呵,捞到钱,回来找老实人接盘来了?”
“这男的真可怜,被玩成什么样,才会这么可怜兮兮地又追到咱这小地方?”
伤人的话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季宴礼穿梭在人群中间,来回的奔波让他面色上明显有着狼狈憔悴的神色。
他只是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突然“扑通”跪到在地上。
红着眼眶,梗着脖子,拉住我的衣角就开始深情脉脉地说:
“崔子衿,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和江晚晚那样亲近,你和她从来都不一样。”
“她是为了我的钱,故意玩我的情感,你才是真的爱我,真的愿意为我付出一切。”
“我错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婚礼,我也能马上给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低下腰身,一根一根把他手指掰开。
厌恶反胃地要后退。
季宴礼趁机在我耳边低语:
“崔子衿,我都这样为你放弃自尊了,昨天也回去和江晚晚了断,逼着她堕胎了。”
“你……你别再无理取闹,给我次机会,好么?”
我震惊地看着有些疯癫的季宴礼。
又看看周围不断指责我,快要把我压垮的辱骂声。
脑袋嗡嗡作响,昏昏沉沉向后跌倒的时候,杨军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了我。
他挡在我的身前,伸出脚对着季宴礼的胸膛踹了过去。
“别欺负她。”
季宴礼面目狰狞,看样子正要起身和这个人打一架。
目光停在杨军身上的时候,却忽然噤了声。
我猜想季宴礼是因为杨军和他相像的面貌短暂震惊。
可季宴礼颤颤巍巍地站起,问杨军是不是三岁的时候被抱养到杨家的。
杨军嫌弃地看着季宴礼,还是严严实实把我挡在他身后:
“是又怎样,关你屁事。”
“你今天扯个横幅这样污蔑崔子衿,还是男人吗?龌龊又恶心。”
季宴礼眼眶发红,死死地盯着看,见杨军不理会他。
目光缓慢移到杨军漏出的半截小臂上,看清那寸一公分长的刀疤时。
身体一个踉跄,险些向后跌倒。
他慢慢看向我,“他是你的相亲对象?明天……就是他要和你结婚?”
我点点头。
季宴礼忽然哽咽地抽泣,无法抑制。双手掩面,后悔崩溃难过一齐涌上去。
他挥挥手,叫那些闹事的人散了去。
起身,万钧悲伤的重量盯着我,又看了看杨军。
“我……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今天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希望你……你和他幸福。”
季宴礼踉踉跄跄往车的方向走。
我跟着把目光放回到杨军手臂的刀疤处。
记忆倒带,久远地想起某次季宴礼醉酒后,说过的一件事情。
他说他有一个哥哥,父亲家暴的时候,哥哥总挡在他的身边。
小时候,自己从没挨过打,因为哥哥全替自己受了。
最严重的一次,哥哥高烧差点烧糊涂,替自己挡下了父亲刺过来的尖刀。
他哭得不得了,哥哥迷迷糊糊地说自己没事。
还说偷听到酒鬼父亲,要卖了两个人中间的一个,去换钱。
哥哥要替弟弟被卖走,他希望季宴礼从此以后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然后,雨天,哥哥消失了,父亲换了钱回来,大吃大喝,给季宴礼买了一只烧鸡。
那是季宴礼吃过最难吃的烧鸡。
他心里一辈子都感觉自己对不起哥哥,他此后唯一的愿望:
就是希望哥哥幸福。
所以……看着杨军和季宴礼相像的容貌。
再想起母亲模模糊糊的话语。
我隐约确定了:这么好的杨军,是季宴礼的哥哥。
杨军的手把我握得很紧,确定周围没人再围着我。
他才转身,把好不容易买到的热乎乎的小吃塞我怀里。
一脸憨笑:“我送你回家,你放心,有我在,永远不会让人欺负你。”
我的心口跟着暖呼呼的,笑了。
很快到了婚礼那天。
我穿上了杨军和我精挑细选的婚纱,热热闹闹的举办了婚礼。
不知道季宴礼怎么处理的。
当天确实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风言风语。
拥挤的人群里,隐约出现着季宴礼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再也没看清。
高高兴兴地操办完一切,由于杨军和我的工作都在城里。
资金也多的是,婚房也在一线城市。
我们两个和双方父母打了招呼,就打算启程离开的。
结果走在半路上,杨军去取证件,我在路边等待的时候,一个持刀的疯癫的老人突然从一边冒了出来。
“去死吧!崔贤那个破警察,凭什么抓我儿子入狱?害我儿子判了死刑!他的女儿!你个王八羔子也不配得到幸福!”
尖刀出现的猝不及防,我慌乱地往远处跑。
可是距离很近,总归是来不及。
在咫尺之间的时候,季宴礼擦出火花的速度窜到我面前,稳稳替我接下了那一刀。
紧接着,季宴礼带着的保镖也窜了出来,把疯癫的老人制服,很快报警处理。
我看着不断流出汩汩鲜血的季宴礼,有些慌乱。
季宴礼虚弱地瘫倒在地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伸手,似乎想触碰我。
我没动,着急地给他叫来120.
季宴礼只是苍白着脸,泪往外涌:
“大概……大概……没机会了……”
“全是我……作茧自缚……”
“如果……如果重来……我一定……好好对你……”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是季宴礼和我告白时,说过的一句话。
那时的他,或许真的喜欢过我,紧紧搂住我的手,激动的眼睛像盛满星星。
他穿着破旧的白衬衫,声音发抖的说:
“崔子衿,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会赚很多钱……一定……好好对你。”
“一定。”
可事实是,后来即便有了很多钱,他也没好好对我。
他一直都拿“赚钱”敷衍我。
可惜也没有如果,即便有,我也再不会蠢到在他身上搭那么多年。
杨军笑着持证件小跑着朝我来了,看着季宴礼被救护车载走。
我心情沉重地对他道了声谢谢。
挽着杨军,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最好的人在身边。杨军才是一定会对我好的人,我也一定会对杨军很好。
我们会是很幸福的一家人。
过往已经翻篇,然而——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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