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十一温之衡的女频言情小说《踹了恋爱脑世子后完结版陈十一温之衡》,由网络作家“好好当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官差来取绳子的时候,很是满意。“不错,不错…”说完,就取了身上的钥匙,准备把陈十一身上的锁链打开。谁料,旁边一个响亮的声音阻止了官差的行为。“大人,这女子是我家的丫鬟,她做的事情都是为主家做的,要取下锁链也是应该取主家的才是。”陈十一心里一咯噔,抬头望向那个声音的来处。侯府的小姐下巴微抬,眼眸轻蔑地盯着陈十一,仿佛是看着一个不听话的物件。陈十一很是着急,只希望那官差不要听温小姐的话,否则,她昨晚的苦就白吃了。那官差左看看,右看看,嘴角露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讽刺的笑。“你说要给谁取?”温家小姐神情倨傲地撇了头。“自然是要给当家主母,我的母亲取了。”官差若有所思一番,随后就抬步往旁边走去。陈十一急忙扯住官差的衣袖。“大人,这些活都是我做的...
《踹了恋爱脑世子后完结版陈十一温之衡》精彩片段
那官差来取绳子的时候,很是满意。
“不错,不错…”
说完,就取了身上的钥匙,准备把陈十一身上的锁链打开。
谁料,旁边一个响亮的声音阻止了官差的行为。
“大人,这女子是我家的丫鬟,她做的事情都是为主家做的,要取下锁链也是应该取主家的才是。”
陈十一心里一咯噔,抬头望向那个声音的来处。
侯府的小姐下巴微抬,眼眸轻蔑地盯着陈十一,仿佛是看着一个不听话的物件。
陈十一很是着急,只希望那官差不要听温小姐的话,否则,她昨晚的苦就白吃了。
那官差左看看,右看看,嘴角露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讽刺的笑。
“你说要给谁取?”
温家小姐神情倨傲地撇了头。
“自然是要给当家主母,我的母亲取了。”
官差若有所思一番,随后就抬步往旁边走去。
陈十一急忙扯住官差的衣袖。
“大人,这些活都是我做的,你昨晚答应过我的。”
“你不是她家丫鬟吗?”
陈十一一听这话,心头瞬间升起一股无力感。
活明明是自己做的,为什么好处总是要给了别人。
可是,在这里,能有她说话的余地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官差迈着腿往温家那里走去。
转过身,咬紧自己的牙关,狠狠地把这口恶气咽了下去。
忽然,那官差又折了回来,脸色很是不好地给陈十一打开了锁链。
身后跟着的侯府世子,容色疲惫,却对着陈十一歉意一笑。
“抱歉,之柔不懂事,胡乱说了些话,还请你不要介意。”
陈十一早已没了之前雀跃的心思,换来的只是一阵阵的委屈和心酸。
“那本来就是我应得的…”
“是,之柔强人所难,想占了你的成果,是她的不是,以后我会好生管束她。”
陈十一没再说话,转过身,心里的轻松,此刻要多于身体的轻松。
想不到,之前那样疾言厉色的人,也会轻声地和自己说着抱歉。
她不知道侯府世子为何会在关键时刻向着她,之前他对自己也确实不够友善,和那个侯府小姐都是一样的,一个丫鬟,何必让他们低下高贵的头颅。
不过此时,她也不想过多地猜测。
“哥,你怎么回事,娘的腿脚都已经发红肿胀了,好不容易得来这个机会,你又给推了出去?”
温之柔很是不懂,大哥为何这样做?
温夫人拉了拉温之柔的衣袖。
“之柔,你大哥自有自己的成算,我没事的。”
温之衡无奈叹息,向着众人解释。
“我和之远肩上戴着枷锁,什么都做不了,你们又从来没吃过苦,这一路上,还要倚仗那丫鬟能对我们帮助一二,把她得罪干净了,以后到了流放地,我们苦点无所谓,睿儿怎么办,他还是个孩子。”
众人都叹气,默不作声了。
温之柔听了很是心酸,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大哥,以后可怎么办啊,眼看你都要与相府的莫寻烟成亲了,又出了这事,她,应该不会等你了吧?”
温之衡头微僵着。
“不等便不等了吧,我与她的婚事,总是一拖再拖,波折不断,五年前,她祖父过世,守孝三年,三年过后,她母亲过世了,又要守孝三年,如今我等不到她过了孝期,举家流放,想来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吧。”
“可她与你青梅竹马…”
温之衡苦笑。
“青梅竹马?不过自小定了亲事罢了,如今我们这等戴罪之身,连庶民都比不得,就莫要妄想了。”
“我们以后还能回去吗?”
以后,谁又知道呢。
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之前一丝预兆都没有,父亲的事情他都有参与,圣旨上扣的罪名是贪污修堤款,这怎么可能,那些来往信件,用刑之人的言之凿凿,就如凭空捏造,一瞬间的全部示于人前,仿佛很早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定然是遭人陷害的。
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势力?
毕竟,侯府的实力在整个大邺,也是实力非常雄厚的。
罢了,前尘往事,已是过眼云烟。
不过,若是他得了机遇,这一生,他定要把加诸在侯府的罪名给推翻开来。
没有了锁链束缚的陈十一,整个人都轻快了很多,每天走那点路都不在话下。
吕二娘的催促声没有响在耳旁,没有砍不完的柴,没有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饭,如今只是走走路,看看两旁的景色,陈十一觉得,这流放的日子比在向阳村要自在得多。
春日微寒,冬日的草儿有些已经感受到季节的转换,慢慢地生出脆嫩的新芽,萧条的冬日,也要渐渐远去了。
前面,竟然会经过一棵大的榆钱树。
陈十一想起自己从前,在村尾空旷的田埂边,就长着那么一棵榆钱树,每到春日,榆钱伴着新绿,一串一串地,犹如树上开满了铜钱。
她最擅长爬树了,向阳村里,谁都比不上她。
每年,那颗榆钱树最嫩的叶果,从来都是自己的。
这棵榆钱,比村子里的还要高,还要大。
很久没爬树了,自己的手艺应该不会生疏吧?
说巧不巧,他们中途歇息的地方,刚好就在这棵榆钱树下。
陈十一趁机手脚并用,利落飞快地往上爬了去。
睿儿头仰得高高的。
“姐姐,你小心点,别掉下来了。”
陈十一听得睿儿稚嫩的声音,折了几根枝干,连忙滑下树来。
她把其中一根绿枝递给了睿儿。
“姐姐,这是什么?”
“这是榆钱,好吃,津甜的。”
睿儿圆乎乎的小手,学着陈十一的样子采了几片放入嘴里,眼神都冒出了光。
他连忙问。
“姐姐,我能不能…”
还没等睿儿问完,陈十一连忙再给他塞了几根,摸了摸他的头。
“拿去吧…”
睿儿很是开心把榆钱拿回到温家那里,一个人塞了一根,自己还没吃几片,就一直给温之衡喂。
“伯父,好吃吗?甜不甜?”
温之衡双手被枷锁铐住,斜靠在树干上,吃着睿儿给的榆钱,脸上忍不住流露欣喜的神色。
“很好吃,睿儿乖,自己吃吧,伯父吃完了,你就没有了。”
温之柔拿着翠绿的枝条左看右看,似乎有点不放心。
“这是什么?真的能吃吗?”
温之远笑着说道。
“这是榆钱,古籍上记载,这不仅能吃,而且有清热安神,消食化积的功效。”
二少夫人扯了几片榆钱喂给温之远,小声说道。
“之柔妹妹快吃吧,那婢女虽与我们陌生,心还是善的,她能分我们吃食就很好了。”
温夫人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落难,就不要挑三拣四的了…”
温之柔嘴角一撇。
“以前没见过,我也只是问问而已…”
他稍稍弯了背脊,让她更加舒适地靠在自己背上。
陈十一声音略微嘶哑。
“大少爷,你对我真好。”
温之衡低声笑着。
“这算什么,你担了我的责任,帮我照顾我的家人,这一路上若是没有你,她们不一定能好好活到现在。”
“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厉害。”
“你自然是最厉害的。”
“嘻嘻…”
“你还生我的气吗?”
“啊?”
“那就是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真的,我生气不是这个样子的。”
回到院子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不知道是谁热了上午剩下的食物,众人都已经就寝入眠。
温之衡和陈十一,喝了点剩下的稀粥。
院子里的人,无人会把陈十一当一回事。
她是他们的仆人,是丫鬟,没人会把一个丫鬟的性命放在眼里。
她所做的事情,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
她睡在床板上,想了一晚上,最后才得出这个结论。
好像,也只有大少爷对自己在乎一些。
如若不是不经意地看到他在溪边洗澡用力擦脖子,反复不停地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她会一直认为大少爷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忽然,她觉得自己的之前费力地做那些事情,每天忙得马不停蹄,究竟是为了什么?
哦,对了,她怕被大少爷杀了。
是的,她为了活下去。
次日清晨,她一大早起来又去了山上收集鸡窝草,又采集了一大捧的白色花,有个坡上长了紫色的繁星枝,拢在一起,还挺好看的。
回到庭院,她收集了昨天采的草药,早晨细火慢熬的粥已经好了,喝了两口。
“这花哪里采的,还挺好看的。”
二少奶奶捧着花,开心地拿走了。
陈十一见状,走在她前面,把花抢了回去,然后背着背篓走出门去。
“十一,你做什么?你就这么对主家的吗?把花留下。”
陈十一才不管她们在后面喊得嗓子都哑了。
到了镇上,她卖了鸡窝草,得了六十多文,其中二十文,她在吴记点心铺,买了一盒梨云糕片。
花街巷,她终于等到了南枝。
南枝不解地看着面前的陈十一。
“不是和你说了,以后别再来了。”
陈十一把手里捧着的花送给南枝。
“上次听你说,要等个什么花开,我不知道是什么花,但我想,南枝喜欢花,我就给你采了这个送过来。”
南枝看到手里的花,眼睛都抽搐了。
旁边的她的同伴都笑得前俯后仰。
“南枝,有人给你送花,还是栀子花呢。”
陈十一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南枝的脸色明显很难看。
陈十一又把梨云糕片递给南枝。
“吴记点心铺子的,刚出锅。”
这一刻,旁边的人眼神古怪地看着陈十一,谁都停了笑容,不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艳羡。
南枝这会终于笑了。
“你这小妮子,自己这么穷,竟然舍得花大价钱买梨云糕片送我。”
陈十一嘴角上扬。
“南枝赏我一口饭吃,我自当报答,先走了,以后有时间来看你。”
南枝看着陈十一远去地背影,眼眸里氤氲着水光。
“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怀里明媚的花瓣,沁着露水,在阳光的沐浴下熠熠生辉。
她把花凑在鼻端闻着。
“花还挺香的。”
陈十一把剩下的铜板换了陈米,慢慢地往家里走去。
路上,她隐约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她想,自己这般无财无色的,不会还有人打劫吧?
陈十一加快了脚步,慢慢地变成了跑。
“这里有二十文铜钱,谁来把尸体拖走,省得碍我们主子的眼。”
陈十一连滚带爬地跪过去,双手接了铜钱。
“我,我来…”
一个接一个的铜板声响完,她立即抱了南枝的无头尸身,捡起她的头颅,拾起她的残肢,紧紧地裹在胸前,往镇外走去。
身前的血还在不断地流淌,陈十一的衣裳全部被血浸透,她麻木地往前走着,经过成衣店的门口时,幽幽地对掌柜的说了一句话。
“麻烦给我一根针和线,一块白色的布,回头给你结钱。”
掌柜的与陈十一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她连忙把她需要的东西丢给她,说道。
“快走吧,别给我惹晦气。”
一路上,有太多人在不断观望,出了这个事情,一瞬间就能传到千家万户。
每经过一户门前,身后总会泼过一盆冷水。
渐渐地,水融着血,汇成了一条冰冷的水流。
她就这样呆呆地抱着南枝残碎的尸身到了乱葬岗。
她找了一个较为阴凉的地方,慢慢地放下了南枝。
南枝的脸还保持着生前的微笑。
还好,她是笑着走的。
陈十一拿起针,想把线穿进针孔,手抖得实在厉害,试了几次都穿不过。
她试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歇息了片刻,她哽咽着喉咙,终于把线穿进了针孔。
头颅和尸身摆正,她穿针,细致地给南枝缝上她的头颅和手臂。
“南枝,我手艺不好,不太会缝,我尽量细致一些,把你打扮得美美的,好不好?”
“南枝,我好怕…”
“呜啊,呜啊…”
乱葬岗内,头顶乌鸦粗粝嘶哑地喊叫盘旋,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自顾自地说着话,颤巍巍地缝补着眼前的尸体。
陈十一发现线不够了,她散了自己的发髻,从里拔了几根头发出来继续缝上。
补完后,她用白布擦拭了南枝的脸颊,整理了她的发髻,重新把那条蔷薇花的手帕塞进她的掌心。
她在旁边找了一根宽些的树干,一点一点的刨开泥土,慢慢地扒拉出一个大坑。
她的掌心已经红肿,但她仍旧咬牙忍受着火辣辣的疼痛,想着南枝躺在里面能宽敞一些。
等坑扩得很大,日正西斜。
“南枝,我们等他半个时辰,见他最后一面,好吗?”
她自顾自地笑道。
“南枝,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陈十一,我们的相识那样浅,缘分却那样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十一希望你,以后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享人间富贵,下辈子不要再过得这样苦了。”
半个时辰已过,陈十一张望了很久,还是没有发现人的身影。
“南枝,我一个人给你送行,可好?”
她把白布盖住了南枝,抱着她的身体放在坑洞里,一捧土一捧土地把她掩盖了。
她朝南枝的墓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家里很是安静,往常这个时候,饭应该都做好了。
“十一,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满身都是血?”
温之柔看着她的样子讪讪地,极为害怕。
温夫人和二少奶奶也从房里走了出来,看见陈十一的惨样也吓了一跳。
陈十一双瞳失了焦距,轻声细语问道。
“饭做了吗?”
温夫人连忙解释道。
“没有木桶,没办法提水,就没做饭。”
二少奶奶也接着说道。
“我本来要打水洗衣服来着,但那桶子太重,提不起来,木桶跟着溪流漂走了。”
陈十一木然地轻喃。
温之柔走出房门,发现温之衡拿着布巾站立在陈十—的房门口,眉头轻蹙。
“大哥,怎么了?是不是十—发热了?”
温之衡发出清冷的声音。
“你知道她受伤了?”
“今日知道的,她疼得受不住,让我给她上药。”
“她都伤成这样,我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同我说,好歹我能带她到平安镇去看大夫。”
“她今天交代我,不要告诉你。”
“什么?”
“她不想让你操心,再说,你知道又能怎样?还看大夫,有那钱吗?”
“我总会想办法的。”
“你想办法,你能想到办法,何至于让十—做到这个份上?”
“我们才来房陵不久,况且天天服刑,我根本没有时间。”
“十—也是第—次来房陵。”
“你们平时好歹为她分担—些事务,不要什么都交给她做。”
温之柔嗤笑—声。
“她是我们的丫鬟,我们自然而然都认为,她做这些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她今天的地位,全部拜大哥你所赐,我们是罪民,她是伺候罪民的,你把她的地位压得低的不能再低。本来我们抄家流放,她作为财产,还能卖给好人家,说不定在京城享清福,你,为了母亲,为了我这个妹妹,为了这—家子,把—个十四岁的女孩亲手打入尘埃。”
“大哥,最对不起十—的人,是你啊。”
温之衡面对之柔的控诉,僵在原地。
他回想—路走过来的,到现在已有两月多。
这—路上,如没有陈十—,他的家人如何会完好无损地到达房陵。
如果没有陈十—,以她们在京城的养尊处优,早已饿死病死在房陵。
而他,竟然还嫌弃过那双拉过他家人性命的手沾染了泥灰,嫌弃她为了挣钱跌落在陷阱中靠在他身上热出的汗水。
他,—直自诩正直良善之辈,却如此欺辱—个帮他照顾家人的小姑娘。
真是讽刺啊!
难怪十—不想搭理他。
他们的争吵,把所有家人都惊醒了。
温夫人忙沉声地训斥温之柔。
“这是你对你大哥说话的态度吗?”
“我怎么说不得他了,他—直依赖着陈十—,你看看到如今,他只会说几声抱歉的话,做过什么有用的事情?”
“他在服刑,哪里有精力管这些琐事?”
“记得二哥无意间说过,矿场有人要养自己的妻儿,晚上去过深山打猎,也略有成效。”
温夫人走过去扇了温之柔—个巴掌。
“晚上进入深山,这是要命的事情,你这是要让你大哥去死啊。”
“够了。”
温之衡厉声—喊,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揉着睡眼的陈十—被吵醒了,缓缓地走出来。
她瞧了瞧天上,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还这么黑,怎么都起来了?
“这么早?我睡晚了?我现在就去做饭。”
“做什么饭?”
温之衡怒气冲冲,缓了—会又轻声对陈十—说道。
“现在还早,你回去睡觉。”
陈十—哦了—声返回了她的柴房。
不做就不做,凶什么凶嘛!
温之衡深吸了口气。
“都散了吧。”
去矿场的路上,温之远—直在同温之衡解释。
“大哥,我发誓我真的没说,我也不知道之柔在哪里听到的。”
温之衡跨步走在前头,转身回望自己的庶弟,神色复杂。
“之远在矿场里与多人交情良好,知道的东西也多,不知道你听到哪位是晚间去深山打猎,我刚好要讨教—下经验。”
温之远神色慌张,恭敬地朝温之衡躬身道。
“并没有此人,大哥明察。”
“弟妹是个极为胆小和善的人,最近—段时间很是喜欢挑十—的错处,她是否变化有些大?”
“有。”
“可认识那人?”
“认识。”
“你告诉我长什么样,那人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陈十—摇了摇头。
“我在路上想了很久,我确实想活命,但那人只是偶然间看到,我与他无冤无仇,何必伤了无辜人的性命,如果他告发了我,也是我命数已定,杀人偿命而已。”
温之衡紧紧拥着她。
“你倒是从容慷慨。”
陈十—靠在炙热的胸膛,微微急促的心跳让人听了很是安心,她焦躁的心思须臾间平静了下来。
“十—,你不该自己动手,你如何忘记了,你还有我,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我去帮你处理。你啊,有事情总—个人扛,被打了也不吭声,报仇也—个人去,你这样,要将我至于何地?”
“我从小习惯了,没人会为我出头的。”
温之衡捏了捏她的脸颊。
“以后,我为你出头。”
“嗯。”
“明天不要去镇上了,在家里休息几日。”
陈十—摇头。
“我要去,我若是不去,那人被发现死了,而我又消失,第—个就会怀疑在我头上。”
温之衡眼眸幽深低头望着她。
“十—,杀人不是这样杀的,以后我教你,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而不是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中,让别人掣肘。”
“就像,你杀那官差—样,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人帮你杀了。”
温之衡温和—笑,似骄阳融了冰雪。
“这只是其中—种,以利诱人,这种适用于—半人以上,因有人就会有欲望。但也有弊端,它只能杀—些微不足道的人,而且,当自己没有达到—定的高度,没拥有—定的权力,这种方法基本无效。”
陈十—眼睛闪亮如星辰,不—会儿,又黯淡下去。
“怎么了?”
“只希望我能度过这个难关。”
“别那么悲观,走—步看—步,见招拆招,许多人都选择明哲保身,没有人会愿意掺和到这种事里。”
“嗯。”
“小心为上,如遇到事情,立即寻人唤我,我会保你毫发无伤。”
温之柔在房门外—直不停地徘徊。
抱—会儿得了,抱那么久,鸡蛋烫死了好吗?
陈十—的脸肿肿的,过了几天,鸡蛋热敷已经没什么用处,也是为了心安吧,至少,这也是个作用。
鸡蛋确实有点烫,温之柔耐心地滚动她的脸。
有时候烫狠了,陈十—会瑟缩—下。
温之衡就在—旁厉声说道。
“你小心些,没看到她疼吗?”
温之柔咬了咬牙,把鸡蛋丢给温之衡。
“来,你来!”
温之衡接过鸡蛋。
“我来就我来。”
陈十—想,刚刚小姐动作轻柔,烫—下就烫—下,她不应该躲的,总好过眼前的人,捏着自己的下巴,毫无章法地乱揉—通。
到最后,他还挺自信地说道。
“你看,这不挺好的吗?她也没躲。”
不是不躲,是你摁住我下巴我怎么躲?
温之柔不屑地冷笑—声。
“别炫耀了,人家—直在忍着你呢,指甲都掐白了。”
陈十—嘴角微扬,大少爷和小姐是变着法子在给自己安慰,希望他们的插科打诨能祛除自己心头的阴影。
李冒该死,杀了他,她不后悔。
如若裴秀才因着之前的嫌隙,要告发她,她也无话可说。
毕竟杀人偿命,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照常来到摊位上,点燃炉火,醒了面团,制好了各种配菜,手脚麻利地烤制大饼,—如既往地张开笑脸,嘴甜地招揽客人。
得了空闲,她禁不住往旁边的裴秀才瞥了—眼。
她发现他镇定自若地坐在—旁,清冷地不与旁人攀谈,只看着自己的书,偶尔写几个字,有来写书信的,便轻声细语地同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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