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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照谢清清写的小说落花春去

韩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家的饭桌上,所有的菜都出自江韩照之手。他烧菜从来都很有一套,用江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跟国宴大厨相差无几。饭局的气氛相当和谐,男人们都喝起了酒。几杯下肚,江爸爸忽然握住韩照的手,眼圈微微发红:“小照,是爸爸对不起你。”“如果早在找到你的时候,爸爸就坚持带你回京,你就不会被那几个混蛋诬陷......”“爸——”韩照晃了会儿神,思绪飘到刚回京市的那个月。那时候,长途跋涉加重了他的病情,几乎刚落脚,人就倒下了。他瘦到隔着衣服都能看见那些突起的骨头,整个人都带着深深的死气。连医生都说他的状况很不好,不建议立刻手术。韩照却一刻都不愿意等。他说:“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与其在心惊胆战中度日如年,不如拼一把。”手术切除肿瘤那一天,韩照好似被剜去了一块心...

主角:韩照谢清清   更新:2024-12-01 1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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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韩照谢清清写的小说落花春去》,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家的饭桌上,所有的菜都出自江韩照之手。他烧菜从来都很有一套,用江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跟国宴大厨相差无几。饭局的气氛相当和谐,男人们都喝起了酒。几杯下肚,江爸爸忽然握住韩照的手,眼圈微微发红:“小照,是爸爸对不起你。”“如果早在找到你的时候,爸爸就坚持带你回京,你就不会被那几个混蛋诬陷......”“爸——”韩照晃了会儿神,思绪飘到刚回京市的那个月。那时候,长途跋涉加重了他的病情,几乎刚落脚,人就倒下了。他瘦到隔着衣服都能看见那些突起的骨头,整个人都带着深深的死气。连医生都说他的状况很不好,不建议立刻手术。韩照却一刻都不愿意等。他说:“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与其在心惊胆战中度日如年,不如拼一把。”手术切除肿瘤那一天,韩照好似被剜去了一块心...

《韩照谢清清写的小说落花春去》精彩片段




江家的饭桌上,所有的菜都出自江韩照之手。

他烧菜从来都很有一套,用江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跟国宴大厨相差无几。

饭局的气氛相当和谐,男人们都喝起了酒。

几杯下肚,江爸爸忽然握住韩照的手,眼圈微微发红:

“小照,是爸爸对不起你。”

“如果早在找到你的时候,爸爸就坚持带你回京,你就不会被那几个混蛋诬陷......”

“爸——”韩照晃了会儿神,思绪飘到刚回京市的那个月。

那时候,长途跋涉加重了他的病情,几乎刚落脚,人就倒下了。

他瘦到隔着衣服都能看见那些突起的骨头,整个人都带着深深的死气。

连医生都说他的状况很不好,不建议立刻手术。

韩照却一刻都不愿意等。

他说:“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与其在心惊胆战中度日如年,不如拼一把。”

手术切除肿瘤那一天,韩照好似被剜去了一块心头肉,意识竟陷入了昏迷。

他就犹如一朵失去生命力的花朵,迅速地枯萎凋零。

就在江爸爸江妈妈心急如焚时,韩照奇迹般地苏醒了。

他用破锣般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爸,妈,我回来了。”

从那以后,便是重生与蜕变。

到今天,韩照已经几乎把旧事忘干净了。

即便江爸爸忽然提起谢清清,他也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爸,都过去了。”

“我现在在京市,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杨槐镇。”

“谢清清或者韩家,早就跟我无关了。”

江妈妈长吁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咱还年轻,以后有的是优秀的小同志,喜欢啥样的,跟妈说,妈给你物色去。”

韩照笑得无奈:“妈,我暂时还没考虑这些,您可别白忙活。”

正在夹菜的周芸筷子一松,一块白菜杆子掉回了盘子里。

江易瞥瞥一眼,开口道:“小照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好好学习,争取明年高考一举成功。”

“至于弟妹人选——”江易状似无意地停顿了一下,“还是该好好考量,不能太随便。”

这点江爸爸倒是很赞同:“没错,至少得找个跟小芸这样的。”

江爸爸突然提到周芸,倒是把韩照弄得有些尴尬。

虽然江家人对他在杨槐镇的遭遇心知肚明,可那毕竟都是听说的。

周芸却是实实在在参与了那段黑暗时光的人。

她见证了韩照的狼狈与耻辱,也清楚他的卑微与不堪。

周芸那么个前途无量的好同志,肯定不喜欢跟他这么个病鬼摆一块儿。

韩照抿抿唇,飞快地看了周芸一眼:

“对不住啊周芸妹子,我爸喝醉了,说胡话呢。”

周芸放下筷子,很认真地望着韩照的眼睛:

“没关系,我不在意。”

韩照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回她,只觉得对方的眼神复杂得很。

他干笑两声,急急站起来:“我去切个水果来给你们解酒。”

周芸一错不错地注视着韩照的背影。

江易把一只盛满的酒杯推到周芸面前:

“过两天清大要搞全国青年学术交流会,韩照很想去看看。”

“那地方人多眼杂,他的病还没好,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周芸漆黑的瞳底好似荡开了涟漪。

她握住酒杯,干脆地一饮而尽:“我正好有空,我陪他去。”




韩冬端出来个搪瓷碗,里面有一个发黄的冷馒头:

“哥,只有这个了。”

谢清清皱起眉头:“你哥饿了三天,得吃点热乎的,我去给他下碗面。”

说完,她就要起身去厨房。

韩照哑着声音拒绝:“不用了。”

他拿过韩冬手里的碗,倒了碗凉水,把硬馒头泡软了吃。

谢清清不解:“怎么不拿热水泡?”

韩照指指喉咙:“疼。”

被戴了绿帽子的刘主任暴跳如雷,“捉奸在床”的第一时间,就把韩照拽起来,灌了一碗滚烫的开水。

沸腾的热水灼伤了喉管,那可怕的疼痛直到现在也没有缓解。

每一下吞咽都像在滚刀子。

谢清清的脸上涌起心疼:“我带你上医院看看,还有你的手,也不好一直拖着。”

韩照没有拒绝。

嗓子坏了倒没什么,手却不一样。

他一直是机械厂的技术骨干,出事前,正好负责了一宗需要精密技术的大型器械。

韩照做事向来有始有终。

胃里的那枚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在那之前,他还想留下自己的价值。

可如果手指是现在这样子,只怕连螺丝刀都拿不了。

韩照站起身:“我先去换身衣服。”

“清清,”韩冬忽然拔高了声音,“今天供销社傍晚要到一批新品香烟,去晚了可买不上。”

谢清清抿抿唇:“可是你哥这还伤着,香烟明天买吧。”

韩冬沉下脸:

“清清,那烟可都是紧俏货,今天不赶趟儿过去,保准买不着。”

谢清清眼里涌起带着宠溺的无奈:“真拿你没办法。”

她转头看向韩照:

“你今天刚回来,先休息,我陪阿冬去买香烟。”

她像是担心韩照不答应似的,又急急补充:

“阿冬性子急,等不了。你是他哥,能体谅的吧?”

韩照静静地望向谢清清。

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爱了整整五年。

从情窦初开的少男,到如今终于可以成家。

他甚至还在谢清清的引诱下,早早与她共渡爱河。

可是,当初那个指着老天发誓,会永远对他忠贞不二的谢清清,却把他推上了别人的床。

谢清清估计都不记得了。

曾经,哪怕韩照只是擦破了皮,她都会从家里拿来港城的红花油,恨不得给他里三层外三层的抹。

现在啊,即便他的喉咙被滚烫的沸水烫伤,受伤的手指扭曲变形,谢清清依然无动于衷地表示,韩冬的香烟更重要。

韩照久久没开口,谢清清皱起眉,眉眼间隐着不耐:

“你还想闹?教训还没够?”

如果是以前,韩照少不了要跟谢清清讨说法。

但是今天,他不会了。

“好,”韩照沙哑着嗓子,语调却出奇的平,“你们去吧。”

他重新坐回椅子,继续吃冷水泡馒头。

谢清清看了他几眼,如释重负地笑:

“你那犟脾气总算改了,看来这次教训没有白捱。”

等他们并排出了门,韩照正好噎下最后一口馒头。

他盯着碗里漂浮着碎末的水,勉强扯起嘴角。

改了脾气吗?他只是在学着让自己不在意罢了。

这剩下的半个月,他会一点一点抹除掉自己的痕迹。

第一步,就从抹杀那个最爱谢清清的韩照开始。




谢清清应该是察觉了什么。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端着笼大包子来到了韩家。

“韩照,我妈蒸了包子,你带去农场吃。”

韩照还没来得及拒绝,韩冬就抓着她的袖子,有点固执地皱着眉:

“清清,我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想跟大家处好关系,要不,你把包子先给我?”

韩冬最喜欢跟韩照抢东西。

谢清清送韩照的小礼物,只要被韩冬看见了,要么想办法要过去,要么就故意弄坏掉。

谢清清知道以后,很生气地指责韩冬,还当着韩家父母的面放狠话:

“再让我看到你们把韩照的东西拿给韩冬,我会叫整个杨槐镇都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事。”

过去种种言犹在耳,谢清清的承诺和偏袒,韩照都牢记在心。

他从来没怀疑过,谢清清会有变心的那一天。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韩照忽然想起去年的某次赶集。

那天,韩冬穿着谢清清给韩照买的鞋子,故意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谢清清硬拽着他要叫他把鞋子脱下来。

韩冬打着赤脚走了几里路,回到家时脚底都磨破了皮。

那时候,谢清清别开脸,语气近乎冷酷:“活该。”

韩照于心不忍,帮韩冬说了两句好话。

“......行了,”谢清清道,“晚点我拿红花油来给你抹点,下不为例。”

韩照以为她是在训斥韩冬。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谢清清当时眼里闪过的,分明便是心疼。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谢清清和韩冬之间就已经生出了复杂的情愫。

只是韩照不知道罢了。

多么可笑!

韩照勉强扯起唇角,目光一寸寸落在那只冒着热气的笼屉上。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几个包子。

可他莫名就想听听谢清清打算怎么办。

“清清,你就答应了吧!”韩冬几乎要把谢清清完全拥进怀里。

“阿冬,这是给你哥带去农场的。”谢清清看似在拒绝,语调却是轻飘飘的。

她时不时看一眼沉默的韩照,眼神中带着隐隐的希冀。

韩照知晓,这是想叫他主动让步。

可他偏不想遂了这两人的愿。

“你昨天不是已经请他们吃过馆子了?犯得着再请一次吗?”

韩冬扯扯嘴角:“还不是因为哥你犯了流氓罪,我都被你连累得抬不起头了。”

他无所顾忌地掐着谢清清的腰:“清清,你都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怎么说我的,呜呜呜。”

谢清清看不得韩冬受委屈,瞬间就忘了站在一旁的未婚夫,亲昵地抱着韩冬,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韩照,几个包子而已,让给阿冬怎么了?”

“而且你是去农场劳动改造的,吃简单点,好让组织看到你的认错态度。”

韩照侧过脸,正好捕捉到谢清清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

心下一片苍凉,韩照不再说什么,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谢清清原本准备好的软硬兼施,竟是完全不需要了。

她愣了愣,某种直觉的不安让她推开了怀里的韩冬,并疾步上前拉住了韩照的胳膊:

“韩照,中午我给你送饭吧。”

谢清清的脸上带着试探,那双眼里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但不多,一丝一缕而已。

韩照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吞了回去:“好啊,你送吧。”

咚!

屋内忽然传出一声闷响。

韩冬摔倒在地上,随即发出压抑的痛吟:“嘶——”




谢清清和韩冬都被带走调查。

他们合谋给韩照下药陷害的事,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没有抵赖的余地。

而且谢清清也没有抵赖的意思。

她把那一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个清楚。

态度十分配合。

周芸知道,谢清清这是在争取减刑的机会。

周芸打心眼里看不起谢清清,自然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如愿。

可是随着调查,已经可以证明,提出下药的人是韩冬。

包括那让韩照陷入昏迷的药,也是韩冬从小萍那里要来的。

韩冬是主犯,谢清清只能算是从犯。

但凭她已有的犯罪事实,也能把人关个一两年的。

然而谢清清忽然又给组织提供了几则关键的特务线索,帮上面抓捕了一个特务团体,立马戴罪立功,刑期直接减少到三个月。

再加上谢清清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那边一时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竟也不在意她的名声,为她留着位置。

谢清清看似没受太大影响,可是刑满释放那天,过来接她的谢妈妈仍被她憔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清清,你在里头,被欺负了?”

谢清清摇头,急切地坐进车子:“先送我去一趟韩家。”

她记得,小镇上的照相馆开张的时候,她拖着韩照去拍过一组宣传照。

那些照片,应该都留在韩家。

韩家父母到市里找他们女儿去了,现在屋子空着,大门上挂了锁。

谢清清三两下撬开锁,丝毫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

不过短短三个月,韩家已经完全变了样。

客厅里像是遭了劫,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椅子横七竖八地倒着,地上更是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

谢清清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韩家夫妻都是好吃懒做的,韩冬也是个不懂得收拾的人。

以往的韩家,全是韩照在前前后后忙活。

韩照走了,这个家也就不再像个家了。

谢清清再度被后悔所吞噬。

她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为了韩冬去伤害韩照。

谢清清越想越愤懑,对着墙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等手掌上沾满了血迹,她才勉强停下。

韩照的房间里面也是空荡荡的,除了垃圾废品,什么都没留下。

谢清清颓然坐在地上,揪着衣角闷声哭了起来。

好半晌后,谢清清忽然想起韩照住过的家属院。

她蹭地站起来,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家属院不同于韩家,谢清清不可能再撬锁进去。

她蹲在门口,一直等到日落,她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周芸,”谢清清快步走向周芸,“我知道韩照之前住的房子是你帮忙找的,我能进去看看吗?”

周芸心底厌烦,面上却不显:“这屋子不是我的私人所有物,我没有权力随意打开。”

“求你了,我找不到韩照,这里是唯一有可能留着线索的了。”

“周队长,韩照无依无靠,还生了重病,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

“我给你跪下了。”

谢清清心一横,竟当真跪了下来。




韩照从禁闭室出来时,恰好遇到杨槐镇今年的第一场秋雨。

雨水夹杂着冷风打在身上,三天没吃东西的他忍不住一阵哆嗦。

门口的同志瞥他一眼:

“装什么装啊,这里可没有女同志会上你的当。”

韩照白着脸,疲惫的脸上冒出青色的胡茬。

那同志把手里的证明啪地盖上红章,丢给了韩照。

“明天到五三大队农场报到,迟到一分钟就多罚一天活。”

“回去以后老实做人,清清同志可是个好同志,你干了这么丢脸的事,她都坚持要嫁给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回去?他是打算回去了。

不过不是回韩家,也不是回到谢清清身边。

韩照一步一晃地走进雨幕,刺骨的寒意中,胃部发出虚弱的抗议。

他伸手摁上去,指尖正好触碰到了口袋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谢清清笑得温婉,波光潋滟的眼睛好像装着满满的深情。

这是他的未婚妻。

再过半个月,他就要结婚了。

所有人都羡慕他有个不离不弃的好老婆。

哪怕他是入赘的那个,也依旧叫不少人眼热。

可是,韩照却不打算结婚了。

“半个月......”韩照面露苦笑,“能撑到那时候吗?”

他哆嗦着掏出了口袋里的一张信纸,走到最近的供销社,拨通了写在上面的电话号码:

“江......爸爸,我决定了。”

“我要回京城。”

从禁闭室走回韩家,韩照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当他全身湿淋淋地出现在门口,屋里的欢笑一下子就悄没了声儿。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他的未婚妻谢清清:

“回来啦?已经满三天了?”

韩照伸出扭曲的手指,笨拙地拧着袖子上的水:

“满了,四点出来的。”

韩冬“啊呀”一声,很惊讶:

“哥,你手怎么这样了?。”

“嗐,瞧我这记性,你是那天被刘主任捉了奸,右手被砸了一斧头给伤的。”

“禁闭室那边没给你治?那你以后还能在机械厂里干吗?”

谢清清娇嗔地瞅了韩冬一眼:“阿冬,别这样跟你哥说话。”

“阿冬”,“你哥”,孰亲孰远,一目了然。

韩照心口一痛,眼底荡开受伤的神色。

他亲眼看着谢清清像没骨头似的,半挂在韩冬臂弯撒娇。

就像当初她无数次对自己撒娇一样。

胃部传来一阵抽痛,韩照忍不住弓起身子伸手捂住。

谢清清用余光看过来:“你这是饿不住了?”

韩冬才想起来似的:“哥你这三天不会没吃东西吧?清清,禁闭室这么严格?”

“看情况,”谢清清声音淡淡的,“像他这种犯了流氓罪的,饿三天,算轻的。”

韩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宛若垂死挣扎的鱼。

谢清清戳戳韩冬的肩头:

“还有吃的吗?他明天还要去农场干活。”

韩冬乌溜溜的眼珠在谢清清脸上转了几圈,忽然笑了:“我去瞅瞅。”

他快步走开,厅里头只剩下了谢清清和韩照。

谢清清走近两步,停下来,一如既往的温柔:

“回来了就别想其他的,我去给你烧热水,你洗个澡换身衣服。”

韩照的嘴唇抖得厉害,湿哒哒的发丝黏在没有血色的脸上:

“谢清清,我出事那晚,你在哪里?”

谢清清别开脸,柔美的侧颜此刻竟显得冷漠:

“我都没有计较你的乱来,你还好意思质问我?”

韩照摇摇头,心下一片悲凉。

韩照在镇里的器械厂上班,那天厂里的刘主任忽然请大家下馆子。

他只是喝了两口甜米酒,就稀里糊涂地醉倒过去。

再醒来,竟跟刘主任的老婆睡在了一张床上,还被刘主任带人捉了奸。

即便两人都穿戴整齐,什么也没发生,依然被组织戴上了流氓罪的帽子。

被关禁闭的三天里,韩照几乎没有睡着过。

他没有告诉调查员同志,其实,对于那一晚,他并不是全无记忆的。

他记得韩冬和谢清清扶起了他,又将他放在了一张床上。

也记得韩冬想要脱了他的衣服,谢清清没答应。

“给你哥留点面子,别把人逼太狠。”

这道声音一直缠绕着韩照,几乎要把他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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